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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戚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未知
他从随身的鹿皮兜囊里,取出一卷族谱,推到吕岱面前。
“闯自幼家中遇难,举家除我一叔父之外,只有我一人存活。
此我家中族谱,定公可以一观。此次,我本打算回颍川归宗认祖,却不想被那刘备穷追不舍。
我无伤虎意,虎有害人心……闯不才,也不愿意丢了祖宗威名。刘备既然欺我,我定要与他不死不休。我乃济北贞王十三世孙,家父刘陶,曾为谏议大夫,先帝追封中陵侯。他麋家若真敢要把我做家奴的话,只怕马上就要迎来灭门之祸。”
吕岱听罢,顿时一阵剧烈咳嗽。
徐盛对中陵侯刘陶或许还不是很熟悉,毕竟刘陶死的时候,徐盛年纪还小。
可吕岱却不一样,他求学的时候,刘陶已经名满天下,吕岱怎可能不清楚刘陶是什么来历?
刘闯说的一点都没错,他如果真的变成麋家家奴,恐怕第一个打上门的,就是那陈珪陈汉瑜和海西徐家。不止如此,刘陶还是汉室宗亲。或许距离有点远,也是实打实的汉室宗亲。
你一个商贾,竟然敢要一个汉室宗亲做家奴?
吕岱吞了口唾沫,颤巍巍拿起那卷族谱,认认真真看了一遍之后,脸上顿时流露出敬重之色。
“未曾想,公子竟是中陵侯之后。
想当年中陵侯蒙难,岱尚在求学……闻中陵侯被害,恨不得立刻赶去洛阳,与那十常侍拼命。后来听说中陵侯一家被害的消息,岱更难过许久。原以为中陵侯就此绝嗣,不成想……
此苍天有眼,此苍天有眼!”
吕岱说着说着,竟激动的流下了眼泪。
看得出,他并非作伪,而是发自内心。
“既然如此,公子何不与世人明言?”
吕岱道:“我听人说,当年陈珪之父与中陵侯交情莫逆,若他知道中陵侯有后尚在人间,定会鼎力相助。”
刘闯忍不住哈哈大笑,笑声中带着悲怆。
“陈汉瑜何等人,我如何能见到他?
恐怕不等我到他跟前,就会有刀斧手齐出,将我乱刃分尸。若非定公能心平气和听我解释,只我那一个‘背主家奴’的名号,足以让许多人却步,更不要说相信我父便是中陵侯。”
吕岱听了,也不禁苦笑点头。
说实话,若不是刘闯救他性命,恐怕他早就在第一时间和刘闯翻脸。
那族谱明明白白证明了刘闯的出身,汉室宗亲,皇亲国戚,令吕岱在第一时间就相信了刘闯。
“公子找我,有何吩咐?”
“想来定公也知道我现在面临的情况……实不相瞒,我刚又惹了一桩祸事。
原以为是吕布的兵马追击,所以我在途中设伏。哪知道,确是刘备的家眷,被我一并劫走……
我与刘备,已是不死不休。
所以我必须要尽快离开徐州,借道江东返回颍川。只是沿江守卫森严,我也不知该如何是好。文向说,定公在这边很熟悉,所以想要请定公帮忙,助我渡过江水,逃出这凶险之地。”
“公子想要渡江?”
吕岱闻听,想了想问道:“不知公子有多少人?”
“十五辆车,百余匹马,还有三百余健卒。”
吕岱闻听,顿时吸了一口凉气,“如此队伍,想要神不知鬼不觉渡江,走江水祠必然不成。
那江水祠多是一些小船,公子这么多人,至少要几十艘船往返数次。
太明显了,就算是我,也能看出不对……所以公子要渡江的话,江水祠不可以走,绝不可以。”
刘闯和徐盛相视一眼,忙问道:“敢问定公可有妙计?”
“妙计吗,倒说不上……”吕岱想了想,眼中闪过一抹狠色,“不过我倒是知道,海陵县令和丹阳那边一直有联系。他手里有几艘大船,倒是可以助公子渡江……我昨日处理案牍的时候,看到今天晚上,他们会在东陵亭那边上货。而东陵亭目前兵马不多,不过百十人耳。
公子若想要渡江,东陵亭是最好的选择……不过,少不得要费些手脚,不知公子手下,可能杀人?”
老实人若逼急了,更加可怕。
很显然,海陵县令把吕岱激怒了,更让吕岱生出杀心。
刘闯和徐盛相视一眼,都笑了……杀人?刘闯手底下,除了麋缳和小豆子之外,恐怕就连黄劭和薛文两个,都属于那种杀人不眨眼的主儿。黄劭虽然一直是黄巾军的谋士,但杀起人来,恐怕比刘闯还要很;薛文身为薛州之子,虽然喜欢文士打扮,可绝对是一个狠角色。
吕岱,同样是个狠角色。
借刀杀人!
刘闯怎能看不出来,吕岱的意图?
他这是想要借刘闯的手,报那海陵县令羞辱他的仇恨。
不过,刘闯听得出,吕岱似乎并没有投效他的意思。也难怪,刘闯哪怕是中陵侯之子,可说到底,他现在就是一个流寇。在刘闯没有获得足够声望的时候,吕岱又怎可能向他投效呢?
唉,看起来拼爹也不是百试百灵。
“定公放心,公子手下,皆能杀人。”
“那就好办了……本来,我正好要去东陵亭巡视一下库房。
不如这样,我带你们过去,至于能否抢到船,就要看你们的本事。子时,大船会在东陵亭停靠。”
“既然如此,我们这就回去安排。”
刘闯和徐盛相视一眼,便起身告辞。
吕岱身子不方便,实在起不得身,只好再次向刘闯道谢,目送他们离去。
离去之前,刘闯还留了金创药给吕岱的妻子。朐县的张先生制作了五百粒金创药,效果奇佳。
对于吕岱身上的这种伤势,最有好处。
吕岱的妻子,又是千恩万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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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以为,公子要招揽定公。”
在回去的路上,徐盛忍不住开口。
“我是要招揽他啊。”刘闯露出一抹憨憨的笑容,“只是你难道没看出来吗?定公已经拒绝了我的邀请。”
“哦?”
“说到底,我还是一个流寇。
虽然我是中陵侯之子,但是我一天没有归宗认祖,就难以让定公归心。他的心思,我倒是可以理解,也算不得什么大事。不管怎样,他都留了些情面与我,至少帮我想了渡江的主意。”
徐盛道:“那就这么算了?”
“算了?”
刘闯突然大笑,“我想要做的事,哪能就这么算了?”
“还请公子明言。”
“定公用的是借刀杀人之计,一来他助我们渡江,也算是偿还了救命之恩。这二来呢,我们抢了船,也算是为他出了一口恶气。不过定公有时候实在是太迂腐,太过于仁慈了……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人若辱我一回,我就他娘的杀他全家。大丈夫在世,何不快意恩仇?”
徐盛眼中眸光一闪,“公子的意思是……”
“文向,此事还要你来办理。”
刘闯招手示意徐盛附耳过来,在他耳边嘀咕了一阵子,听得徐盛笑逐颜开,连连点头称赞。
“公子,我一直以为你是个老实人。
不过现在看来,咱们这些人当中,最阴狠的不是黄先生,而是你啊……我突然有些后悔了!把定公引介给你,实在是有些不妥当。你这哪里是招揽,分明是要他在海陵走投无路啊。”
刘闯脸上,又显露出了徐盛熟悉的憨厚笑容。
“看你说的,我可是好人,只想为定公出这一口恶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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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光阴,悄然流逝。
不知不觉间,天已经黑了。
刘闯让黄劭带着一百人负责保护车仗,而后又让刘勇和管亥,带着张承张超李伦三人,在东陵亭外埋伏。
子时,吕岱一瘸一拐,飘然而至。
和刘闯等人汇合后,他立刻带着刘勇管亥二人直奔东陵亭码头。
“吕先生,这么晚过来?”
东陵亭的卫兵认得吕岱,笑呵呵上前招呼。
吕岱则一脸失魂落魄,“无端端被人诬陷勾结水贼,今天的事情几乎没来得及处理。我要检查一下库房,整理账册。否则明日县尊问起,我若是没有办理妥当,少不得又要吃一顿生活。”
“哈哈哈,吕先生实在是辛苦了。”
卫兵看了一眼吕岱身后的管亥和刘勇,不过并没有太过在意。
这么晚出门,带两个人也是应该。虽然不认得刘勇管亥,可那卫兵却没有盘问,直接放行。
“这蠢货,早晚被大老爷弄死。”
“废话,谁让他不长眼,断了大家的财路?这大晚上的,随便做个账目就成,他越是这样,县尊大老爷就越是放心。他现在这么认真,早晚会惹怒大老爷。这次他运气好,有人出钱救他。下次看他还有没有这样的好运气,到时候大老爷肯定会找他麻烦,看谁还能救他。”
卫兵们窃窃私语。
虽然当着吕岱的面,他们显得很恭敬,但私底下,却没有一个人愿意和吕岱亲近。
不过吕岱并不是很在意,带着刘勇和管亥二人进了码头之后,直奔一座仓库而去。码头上,停靠着两艘大船,正在往码头上卸货。看那大船体积,足以承载刘闯等人和车马渡江……
“就是那两艘船,两位以为如何?”
“甚好。”
“过一会儿,他们就会把货物转运到仓库,到时候码头上的人最少,也是最佳的动手时机。”
刘勇和管亥相视一眼,突然露出古怪的笑容。
“其实,也不必这么麻烦。”
管亥笑呵呵说道:“依我看,现在就是最好的动手机会。”
吕岱心里突然一咯噔,有一种不祥的预感,骤然腾起。
“你们要干什么?”
他紧张的看着刘勇和管亥,眼中尽是警惕之色。
刘勇微微一笑,“孟彦出发时曾交代我们,请定公随我们一同登船。”
“刘公子这是什么意思?我家眷都在海陵,岂能随你们登船?公子的美意,吕岱心领了,但这件事,恕吕岱不能从命。”
吕岱哪里还能不明白刘闯的意思,他不禁有些后悔,不该用借刀杀人。亦或者指点一下就好,何必自己亲自跟上?这下倒好,借刀杀人不成,反而要被刘闯胁迫,实在是画蛇添足了。
“这句话,定公还是找机会和孟彦当面说吧。
孟彦既然交代下来,我等怎可不听从调遣?若有得罪之处,还请定公多多见谅。等这件事办妥之后,自会向定公负荆请罪。”
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刘勇又怎可能放走吕岱。
他伸出手,一把抓住了吕岱的胳膊,而后抬手一掌砍在吕岱的脖子上,吕岱眼前一黑,顿时昏迷。
“大刘,这样好吗?”
管亥看着倒在怀中昏迷的吕岱,忍不住问道。
刘勇笑道:“好不好,自有孟彦与他解释,咱们只是按令行事……想来此人也有过人之处,否则孟彦也不会对他如此上心。好了,时候差不多了,孟彦他们应该已经等急了,咱们动手!”rs





悍戚 第五十三章 迂腐聪明人(为盟主悟性更,感谢!)
“你确定,是刘闯所为?”
海西县衙里,刘备面色铁青,看着匍匐在堂上,浑身是伤,衣衫褴褛的军校,一字一顿道。
“主公,刘闯虽未出现,但是末将却认得刘勇。”
“嗯?”
“就是当日在朐县,与三将军交锋,不相上下的刘勇。
时逆贼出击太过迅猛,而且全部都是马军,我等根本来不及做出反应。刘虎将军被一持刀逆贼所杀,紧跟着刘勇出现,斩杀我军卒数十人之后,更有大批逆贼出击,军士们多为新卒,根本没有经历过太多战事。逆贼打得很猛,以至于根本无法抵抗,儿郎们便被击溃……”
军校是从凌水河畔逃出来的幸存者,鼻涕一把泪一把,与刘备哭诉。
刘备牙关紧咬,眼中闪动杀机。
“可打探出,那闯贼何往?”
“末将后来打听到,闯贼已渡过淮水南下,观其方向,当是前往江东。”
刘备深吸一口气,在屋中徘徊良久,示意军校退下。
刘勇刘闯这两个名字,刘备并不陌生。
朐县之战后,陈到和张飞都向他提到了这两个名字,而张飞更是对刘勇赞不绝口,表示出欣赏之意。相比之下,刘闯的名字倒是没有被刘备太在意。如果不是麋竺和他提起,他可能不会留意此人。
飞熊降世!
这是朐县流传的一个新传奇。
刘闯跃马朐县,而他的小名又有个熊,故而朐县人称之为飞熊降世。
这让刘备感到万分恐惧,甚至生出浓浓杀机。对于麋缳,他倒是很喜欢,但绝谈不上什么爱情。甚至连甘夫人在内,刘备也不会太在意。否则的话,甘夫人做了这么久的俘虏,他也不会不闻不问。刘备有枭雄之姿,岂能为儿女私情所困?刘闯抢走麋缳,刘备可以不在意。但是那飞熊降世的传说,却让刘备心生警惕……此子骁勇,且心机深沉,善于隐忍,不可不防。
刘备也是个能隐忍的人,在他看来,刘闯此前默默无闻,忽而一朝崛起,绝对是野心勃勃。
所以,他才会同意麋竺的做法,准备着手除掉刘闯。
哪知道,刘闯还未除掉,刘备的‘羊脂美人’就被刘闯劫走……
毫无疑问,这已经触动了刘备的底线!
不是说刘备多么喜爱甘夫人,一个能说出‘兄弟如手足,妻子如衣服’的枭雄,决不可能为一女人而失去冷静。说句不好听的,如果刘勇刘闯愿意归顺他,莫说是麋缳他不会在意,就算刘闯向他讨要甘夫人,刘备也好毫不犹豫把甘夫人送给刘闯。甘夫人,就是一件衣服。
可现在的问题是,刘闯劫走了甘夫人,而且是当着吕布的面。
这就让刘备无法接受了!
因为,刘闯的行为,让他颜面无存。连自己老婆都无法保住,那吕布不知道会如何耻笑他。
刘备惜名,尤胜性命。
他什么事情都可以忍,但面子上的事情,却万万忍不得……
“刘闯,我誓杀汝!”
刘备忍不住一声怒吼,拔剑将桌案劈成两半。
“兄长,请与我一支人马,某愿立刻率部南下,不杀死刘闯夺回嫂嫂,某愿提头来见!”
说这话的,不用想,一定是张飞。
张飞在得知甘夫人被劫走之后,也是暴跳如雷。
看刘备忍耐不住,他便抢身而出,插手向刘备请命。
刘闯,我本来还挺看好你,没想到你这家伙居然丧心病狂,抢走三娘子不说,还劫走嫂嫂。
是可忍孰不可忍!
有道是杀父之仇,夺妻之恨……如果连这种事情都能忍下来,以后还有什么脸面立足徐州?张飞很清楚刘备的想法,不管他怎么欣赏刘勇,可遇到这种事情,他绝对会站在刘备这边。
这也是刘备欣赏张飞的原因之一。
自己这个兄弟,立场非常坚定,甚至比云长更加忠贞。
他想了想,沉声道:“此事,就交与三弟。
记住,绝不能放过那刘闯叔侄。闯贼欺我太甚,我还说想要为他和子仲说和,现在看来,已无必要。此人胆大妄为,已成徐州之患。今我替天行道,只好狠下心,将此獠诛杀了……”
“兄长,果然是宽厚君子。”
刘备到这个时候,还能如此,果然令人敬佩。
张飞二话不说,扭头大步离去。刘备在屋中坐下,闭上眼睛,长出一口气……近来实在是太过不顺。此前想要痛击袁术,却不想被吕布夺走下邳。自己惶惶如丧家之犬,跑来海西避难。若非麋竺带来数千人和大批辎重来投奔,他险些连这一个月,都无法坚持下来……
眼见局势好转,又发生了这么一档子事。
刘备突然间对刘闯产生了些许好奇,这家伙胆子可真大!居然敢如此撩拨我……难道,他不怕死吗?
可惜,就算你不怕死,也必须死!
“使君,元龙先生来了。”
“啊?”
刘备正在沉思,忽闻屋外有人传报。他先是一怔,旋即站起身来,大步走到门口,拉开房门。
“元龙在哪里?元龙在哪里?”
先前脸上的阴霾,已烟消云散,取而代之是一种急不可待的表情。
陈登站在门廊下,看到刘备如此激动,也不禁暗自得意,更对刘备多了几分好感。
他连忙上前,躬身行礼道:“陈登拜见刘使君。”
“元龙,你来海西,怎么不与我通知一声?我也好提前安排,迎接你啊……你这样子,却让我措手不及。不知道的还会说我怠慢了你,岂不是罪过?快来快来,咱们进屋里面说话。”
刘备拉着陈登的手,显得格外亲热。
陈登微笑着随刘备进屋,看到地上那张被宝剑劈为两半的桌案,脸色微微一变。
“使君,切莫忧虑。
登得知消息,已快马加鞭派人通知老父,请他在江水沿岸严加布防,绝不会放走那嚣张闯儿。”
刘备眼中透出哀色,突然间放声大哭。
“备实不知做错了什么,竟使得夫人受此委屈?只要刘闯说一声,我便是放他离开,也不是不可。但愿得夫人莫要受委屈,前难方消,又遭此大难。思及于此,备心中就难以安定。”
陈登不由得叹息一声:刘使君果然是有情义的人。
他安慰刘备几句,好不容易才使得刘备停止悲声……
“使君,我此来是有一桩大事与使君商议。”
“元龙请讲。”
“使君可知杨奉韩暹?”
刘备一怔,愕然看着陈登,轻声道:“元龙所说的,可是那车骑大将军杨奉吗?”
“正是此人。”
杨奉出身黄巾,原本是白波帐下渠帅,后归附李傕。
汉帝东出,杨奉随行护卫,屯兵于大梁。汉帝在洛阳忍饥挨饿,可杨奉却在大梁逍遥快活。说他忠心?自然不可能!但说他聪明?手里明明握着一张好牌,却又不知为何,平白放过。
曹操西进迎奉汉帝,杨奉出兵阻挠,被曹操一举击溃,还平白反了大将徐晃。
无奈之下,杨奉便投奔袁术。
袁术此时正对徐州虎视眈眈,得杨奉韩暹二人兵马大喜,便让他闯入徐州,大肆劫掠……
刘备也听到了这个消息,但是却不明白陈登为何提及这两人。
“杨奉韩暹虽投奔了袁术,但是却不得半点粮饷辎重,故而心生怨念。
他麾下尚有兵马近万,于是便生出谋逆之心。他与我联络,有意归降吕布,却被我拦下。此二人,皆乱臣贼子,镇东将军曹操更对这二人颇为忌惮。使君何不趁机将此二人诛杀,而后吞并他麾下兵马,与曹镇东报捷?如此一来,曹镇东必会欢喜,想来也不会吝啬封赏。”
刘备眸光一闪,“元龙的意思是……”
“吕布兵强马壮,但是在徐州却不得人心。
使君若想复夺下邳,单靠手中兵马尚不足以成事,还需要一个名份,朝廷与使君的一个名份。如此一来,使君就可以名正言顺驱逐吕布,到时候坐拥徐州,想来也不是一件困难事。”
“这个……”
刘备心动了!
他对徐州,可谓是念念不忘。
吕布虽然提议议和,但是对刘备而言,确是无法接受的事情。
老子本来是这里的主人,你吕布不过是寄居于此。现在倒好,你夺了老子的地盘,老子这个主人却要寄居在自己家中,还得为你看守门户……这种事情,莫说发生,想想都觉得憋屈。
也幸亏刘备是个能隐忍的人,否则吕布提出这要求的时候,换个人早就撸袖子要和吕布拼命。
所谓人在屋檐下,怎能不低头?
若不是翼德贪杯误事,若不是我听了曹操的诱惑出兵征伐袁术,以至于徐州兵力空虚,吕布怎可能得逞?但现在,吕布已经得手了!既定事实已经造成,刘备就算有万般不愿,也只能打掉门牙和血吞,不能忍也必须忍。没办法,谁让吕布兵强马壮,手下更是能人辈出?
一个吕布就难以对付,更不要说还有一个张辽。
特别是张辽,能文能武,才干卓绝。再加上一个老谋深算的陈宫,绝对算得上是人才济济。
刘备看着吕布的那些部曲,眼睛都有点发红。
可没办法,那不是他的手下……
如今陈登为他提了一个出路,倒是让刘备颇为动心,一直隐忍的心思,也不由得开始蠢蠢欲动。
“却不知,元龙有何妙计,助我诛杀杨韩?”
甘夫人的事情,刘闯的问题,在这一刻都被抛到脑后。
刘备和陈登在屋中窃窃私语,许久之后,他兴高采烈的把陈登送走,脸上更闪烁着一抹光彩。
吕布,看你还能得意几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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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上船,我不上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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