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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肉伴侣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月见猫
说来奇妙,从与梁见殊成为这样特殊的酒肉伴侣开始,不知不觉已是半个学期过去。
抬起头看向前方的位置,梁见殊似乎在思考着什么,此刻正保持用手抵着下颌的姿势一动不动。
十一点将近,《回家》音乐声还未响起,汪沛便已拾好行装蓄势待发了。肩上鼓鼓囊囊的双肩包,谁也想不到里面除了书和电脑,还装着汪沛的睡衣和一条小内裤。
当然,这里的“谁”应该不包括梁见殊在内的,汪沛腹诽。
下电梯,出图书馆,在原本应当拐弯回寝室的路口直走出校门,打车......两人默契地没有一句多余话,却让汪沛没来由心跳加速。
梁见殊和汪沛一起坐在后排座位。上车时梁见殊开门让汪沛先上,因而他坐在汪沛的右手边。狭小的车厢里充斥着他的气息。
司机上车时看到是一男一女两个大学生,便一副了然的表情不在多话,梁见殊向来没有很多话,汪沛在沉默的车厢里尴尬地手都不知该放哪里。
原本两人每周五的固定运动只是心照不宣,而自从汪沛那天把它问出口,一切都像是捅破了窗户纸,朦胧的默契感消散殆尽,不论什么动作都变得目的心分明了起来。
汪沛怕被梁见殊误会,怕被误会成自己只是毫无感情地冲着满足生理需求来,却也难以控制地琢磨他每一个动作中的意味,脑补他是否也带着同样直来直去的目的而来。
下车,过马路,汪沛正在思索,便下意识地迈出步子,结果被梁见殊揽住肩膀,一把捞了回来。
他用力很大,手捏得肩膀有隐隐的痛感,汪沛一个趔趄撞进他怀里。
“看路。”
“啊,不好意思。”汪沛急急忙忙道歉。
即便隔着卫衣,他怀里依旧有着分明的温度,还满满都是他熟悉的味道。汪沛一时不知道如何从他怀里出来,只好维持着刚刚的姿势,梁见殊也一直抓着她的肩没有放手。
汪沛缓缓抓住他的手,从她的肩头移下来,鬼使神差地一直抓着没有放开。
从小区门口到梁见殊的公寓这段路程,两人的手一直维持着刚刚相握的样子,汪沛觉得自己心快要从胸口蹦出来了。
梁见殊的手白且瘦,握在手里是骨节分明的手感,就这样一路下来,两手之间热度烫得惊人,分不清粘腻濡湿的是谁的汗水。
同样温度居高不降的大概还有汪沛的脑子。
汪沛觉得,自己真的是疯了才会刚出电梯就主动送上门去吻他。
公寓门口,梁见殊一边用舌头挑起她口腔中各处的火花,一边不用看就熟练地开了门。
紧接着是玄关。
两人门都没有来得及关便在玄关处继续刚刚的吻,最终还是梁见殊伸脚一勾把门带上的,而汪沛那边彻底算是目中只剩下了他。
汪沛几乎是把重心完全都放在了他身上,舌尖推送着,引着他的舌头探出口腔外打转转,指尖顺着他的下颌线一遍又一遍描摹。
只是隔了一周没有做,对他的渴望却是翻了倍。
他在接吻时习惯闭着眼,睫毛微微颤动,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
汪沛手指顺着他的脸颊继续向上,摘掉他的眼镜,踮起脚径直吻上他的睫毛。左边,右边,然后向下,鼻尖,唇瓣,下颌,脖颈......
他的手也没停,搭在她腰间轻柔地地上下游走,酥酥麻麻的感觉顺着神经传到尾骨根,双腿之间的某处立刻滚烫了起来。
吻到喉结,汪沛几次下来也知道这是他的敏感点,便讨好地像吃棒棒糖一样画着圈又舔又吸,下身贴着他显然挺立的某处随着他手的动作蹭了蹭。
梁见殊突然一手拍在她娇臀的软肉上,吓得汪沛一声惊呼堵在了喉咙口,愣是僵在原地没发出声音,结果下一秒就双脚离地,被梁见殊抱起。
汪沛连忙圈紧他的脖子把脸埋在他颈窝,生怕他一个手滑送自己和地板亲密接触。
“眼镜!”纵使梁见殊这种日常说话听不出感情的人,在此刻也染上了些许沙哑。
汪沛连忙单手把眼镜给他戴回去。
***
眼镜——深度近视的伤痛。





酒肉伴侣 情欲2
紧接着,汪沛被放在餐桌上。未等汪沛重心放稳,梁见殊便猛然上前,一手轻轻扣住汪沛的后脑勺,将她沾染着唾液的诱人唇瓣贴向自己的。汪沛只得双手紧紧抠住餐桌边缘,以防被他直接扑倒在餐桌上。
双手被用来支撑重心,于是梁见殊更是逮住了空子为所欲为起来。
口中的动作依旧不停,柔软的舌头肆意在她的口腔攻城掠池,而双手则是借机剥下了汪沛的外套,随意地丢在一旁,紧接着是衬衣的扣子,从上到下、一个一个,迅速、利落、却也没有丝毫不耐烦。
两人吻在一起,分开,再换一个角度贴紧,再分开,有如蜻蜓点水,暧昧的接吻声有节奏地在二人之间传播,简简单单便挑起了等候多时的欲火。
衬衣也被剥下,毫不在意地甩在一旁,汪沛上半身只剩下一件内衣。肌肤暴露在空气中,非但不觉得凉,反倒是更加滚烫。
梁见殊的唇短暂从她嘴唇上离开,换成了手指。他本就雪白笔直的右手食指送到她嘴唇跟前,拨弄着她晶莹的软唇,另一只手轻巧地解开了她的内衣搭扣,紧接着一脱一拽,他上身唯一的一件卫衣简简单单地除下,被一同随手丢开。
两人上半身坦诚相对。梁见殊迅速双手圈紧汪沛的身板,想要每一寸肌肤都与她紧紧相贴。双手在她身后交叉后伸到前方紧紧握住她胸前的软肉,嘴唇寻找她的唇狠狠吸吮。
眼镜不听话地碰撞在一起,鼻梁被眼镜硌得生疼,汪沛没忍住轻哼一声,随即企图伸手摘下眼镜,却被他重重地压制住动作不能动弹。
紧接着,他的唇瓣向上,衔着她的眼镜卸掉,然后伸出一只手来连同着自己的眼镜一同卸下放在一旁。
没有了眼镜的的世界好像变得隔着一层水汽,雾蒙蒙,却又充斥着暧昧,汪沛觉得,好像整个人都随着眼前的画面一起变得飘飘忽忽了。
她伸出手隔着裤子抚摸他胯间的硬物,用双手包裹着轻轻重重地揉搓,他的呼吸便也随着她手下的力道忽轻忽重起来。
汪沛不知道自己的裤子何时被褪下,只记得他的手指隔着她早已濡湿的内裤勾画,沿着她腿心的裂缝一道一道、若有若无,每一下都能带到敏感的地方。
梁见殊的外裤也紧接着被脱下。腿间内裤被顶起的小帐篷让人想要忽视都难。
他拽过汪沛两条修长的玉腿,大大地朝着他打开,湿得一塌糊涂的内裤紧贴着小穴,甚至整条裂缝的形状都能一清二楚。
梁见殊腰往前一顶,坚硬的性器正正好好抵在汪沛柔软的花心,激得二人都没能忍住大喘了一口气,然后就这么隔着两层内裤,模拟着做爱时的动作。
与真的做爱完全不同,梁见殊硬得发涨的肉棒每一下都磨在汪沛最敏感的阴蒂处,快感强烈且直白,一股比一股猛烈,还没几下汪沛就觉得自己要受不了。
“啊......停、停一下,不要这样......”明明是想要制止,可话到嘴边却成了软绵绵的一滩音节。
梁见殊像是没有听到,一手一个抓着她企图夹紧的双腿,借着势头继续打着圈的摩擦,上下左右,全方位都照顾到了。
从未承受过如此直接极致的刺激,汪沛又难受又舒服,不知是想要停下还是想要继续,只得做梁见殊手中的鱼肉,任他一下接着一下宰割折磨,无意识地呻吟带着撒娇的婉转,一声高过一声。
梁见殊俯下身来衔她的嘴唇,却并不深入索取,而是配合着他身下的挺动,在她呻吟的间隙轻啄。
“哈......”梁见殊也没忍住喘出声来。
从额头到胸脯,都披着一层细细密密的汗珠,而他的腰间却是不知疲倦,一下比一下重。
酸酸麻麻的感觉从阴蒂积攒到小腹,再顺着背脊蹿到后脑,再从后脑猛得炸开,散落到身体的各个角落,身体随着快感的涌动微微抽搐。
汪沛都要觉得这具肉体不是自己的了,可一浪高过一浪的快感却又在提醒着她,这的的确确是她的身体。
***
由于lack of use等原因,本人写车真的很慢了。(狗头)




酒肉伴侣 情欲3
巨浪翻滚而过,紧接着又是一波又一波的浪花。
汪沛浑身瘫软,向前伏在梁见殊的胸膛上,像是离了水的鱼,大口喘气。
她就这么被一口气地送上了高潮。
从头到脚好像都是湿涔涔的,不知是自己的汗还是他的汗。稍微回过神来,汪沛起身,企图从梁见殊怀里出来,双腿刚挪动,牵扯着腿心充血的小红豆,难以启齿的感觉过电般从身下蔓延到脑后。
“啊!”没有任何准备的汪沛双腿瘫软,直挺挺的栽回梁见殊怀里。
汪沛清晰地感到自己的深穴痉挛了几下,一滩热流涌出,灼得穴壁一阵缩。
没等这该死的羞耻感散去,梁见殊一把抱起她向浴室走去。
把她放在花洒下,然后俯下身,亲手脱去她沾满粘液的内裤。
汪沛羞耻地想要把脸埋在胳膊底下,又难以抗拒,干脆偏过头去不看他赤裸的脊背,任他摆布。
然而想象中的黄色情节并没有发生。
汪沛听见水声,意外地转过头来,看见梁见殊拿下来花洒在帮她调水温。大概是温度差不多了,又抬手把花洒挂上来,柔和又温暖的水温,舒服地刚刚好。
做完这些,梁见殊转身走出浴室,顺带帮她关上了门。
汪沛站在花洒正下方,温水从头顶顺着身体的曲线一路浇到脚,浑身肌肉都舒展了。
一边淋温水还一边纳罕,今天好像结束的挺快。
不过冲澡带来的享受很快压过了这些念头。汪沛闭上眼,抬头面向花洒,任细细密密的水柱冲刷在她脸上。
大概是水打在地板上声音不小,汪沛没有注意到身后的门被打开,又关上。当她从背后被人抱住的时候,汗毛倒竖,浑身血液都要凝固了。直到闻到熟悉的味道,一声尖叫才卡在喉口,硬生生被憋回去。
也是,除了梁见殊还会有谁。
也是,怎么可能那么快就结束。
汪沛还没来得及感叹自己的天真,就被梁见殊摁到了装花洒的那面墙边,滚烫的双乳紧紧贴着墙上冰凉的瓷砖,却意外地让她兴奋,不自觉地想要向后翘起圆臀送出小穴。
梁见殊刚出去的时候时候已经脱掉了身上最后的布料,这回他站的位置刚好在花洒下,温水从他头顶直浇而下,很快淋遍了全身。
他倒也不急,就站在花洒下冲澡,左手扶着汪沛的肩,右手食指点在穴口软肉上,轻轻划着圈圈。
刚刚高潮的余韵还远未散尽,身体格外敏感,只是如此挑逗便轻而易举地点燃了汪沛的欲火,甚至比刚刚燃得还要旺。
每次触碰都会让小穴格外空虚,梁见殊却只是轻轻戳弄,从不深入,这对她而言无异于隔靴搔痒。
这种时候倒也顾不得羞耻心了,汪沛难耐地扭动腰肢,示意梁见殊再深一点。
然而他并不改变手上的动作,继续维持着轻而浅的手指游戏。
“深一点......”汪沛急得都带上了哭腔。
梁见殊手上动作忽然停了下来。汪沛愣了一秒,紧接着,花洒被关掉,她感到梁见殊换了一个比手指滚烫数十倍的东西抵上穴口,轻轻磨蹭,让顶端沾满汁液。
“哈......”他挺身而入的那一刻,两人同时发出了舒服的喟叹。
巨大的器物几乎是要撑平洞穴中的每一处褶皱,被充分湿润的洞穴紧紧包裹。这种感觉过于满足,汪沛甚至舍不得让他抽出一半抽插。
两人保持着这连为一体的姿势没有动。梁见殊一手撑墙,一手扶住汪沛的腰。他柔软的唇瓣贴上她的后颈,一路吻到颈窝,厚重的鼻息打在敏感的颈部皮肤,好像心都痒痒了。
梁见殊先忍不住,开始轻轻地抽插。动作并不大,却磨蹭着穴口的软肉,快感缓且柔,像是初春潺潺融化的小溪。
倏忽间,一件事从大脑猛然闪过,汪沛楞住的同时不由自主地夹紧穴道,开口:“等等!”
“哼......”梁见殊被猛然一夹,又痛又爽,在她耳边哼出了声,喘了两口气才回到:“怎么了?”
“戴套了吗?”
刚缓缓启动就被迫中断,梁见殊的声音带着十足的压抑,几乎是咬着后槽牙开口:“不然我刚才是去干什么了?”
“......”
去戴个套还要温柔的把们关上,还让人以为是回避自己洗澡,白感动了一下下,汪沛尴尬地想。
不过汪沛的尴尬没能持续多久。身下比以往都要重的惩罚性地猛顶,直接把理智送到了九重天外。
“呜......你慢一点、慢一点......”
高潮过一次的身体借着刚刚的劲儿,很快又攀登回顶峰。
汪沛仅剩的断断续续的记忆里,自己几次被干到浑身瘫软,又被梁见殊有力的大手捞起来,摁回墙上继续。
这次是前所未有的感觉,好像两人都抛下了一切,只剩下眼前一座座极乐的巅峰去攀越。
不知道高潮了几次,汪沛觉得自己下身充血的都要痛了。
听到梁见殊粗重带着压抑的鼻息,汪沛直到他快要到了。
双臂向后圈住他的脖子,扭过头去吻他的脸,心中默默地喊着他的名字。
梁见殊、梁见殊......
不是一直以来的“学长”,是梁见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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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肉伴侣 烟火
等到折腾完又拾好再躺下,已经是深夜了。
汪沛躺在梁见殊旁边。虽然浑身酸痛,累到一根指头也不想动,神却出人意料地清醒。
侧过头去看梁见殊,他以标准的睡姿平躺着,呼吸平稳,好像睡得很熟的样子。
今天好像忘了什么。
汪沛轻轻开口,对他无声地做出口型:“晚安”。
梁见殊没有回应,汪沛也不在意,翻身把头埋进被子里,缩成舒服的一团,然后闭上眼睛。
睡前来点体力活动的确对于治疗失眠效果拔群。汪沛这一夜睡得极深,一夜无梦,甚至都要忘了身边还睡着一个人。再次睁眼时,汪沛甚至有点断片,猛然一瞬忘了自己在哪里。
看向窗帘间隙透进来的阳光,好像时间也不早了。汪沛脑中冒出的第一个念头就是:为什么闹铃没有响?于是立刻向枕边摸去找手机,却摸遍了枕头底下都没有找到。
之前不论是在家还是在学校,汪沛一向习惯把手机放在枕边一伸手就可以拿到的位置以备不时之需,早已成为了多年的习惯,不可能忘记。
结果刚坐起身来准备掀被子,汪沛就看到自己的手机正安稳地躺在梁见殊那一侧的床头柜上。
汪沛不用猜都能想到发生了什么。
大概就是,自己定的闹钟没把自己叫醒,反倒吵到了和自己同床睡的那个人,被他一把关掉闹钟,随手放在了床头柜?
好狼狈,明明自己从不赖床,这是初中以来的第一次......比这更狼狈的是,对方还是自己喜欢的人。
汪沛考虑要不要主动给对方道个歉,挽救一下梁见殊对自己那点可怜的印象,忽然意识到房间里好像安静地有些过分。
梁见殊并不在。
他会去哪呢?有被自己的闹钟吵到、心情不好吗?汪沛怔怔地看向前方发呆,然后摇了摇头,拿过手机。
手机上的通知灯刚刚一直在闪,汪沛想没准是梁见殊发来什么消息,连忙点开。然而并不是预想中的人,而是很久没有聊过天的一位室友。她平时对自己颇为照顾,汪沛以为有什么要紧的通知,就立刻点了进去。
“小沛啊......那个,其实我不知道该不该说。我昨晚在门口等我爸接我的时候,刚好看到你和一位男生一起打车,因为平时也没太听你提到过有男朋友,所以就来冒昧地问一下你。如果你有什么难处,一定不要自己扛着,我愿意做你的倾听者帮你一起寻找办法。放心,我会帮你保密的。”
汪沛的心猛然紧。
汪沛一直是给室友说自己周五晚上要去也在a市的姨妈家陪她,室友有两位都是本地人,两周回一次家或者一周回一次都很正常,加之她们都走得比较早,从来没有碰见过汪沛,也就从来没有怀疑过真实性。
然而她没想到的是,这位室友居然也会拖到十一点多才回家,还好巧不巧地看到她和梁见殊一起打车。
不过万幸的是,室友没有看清那位男生的长相,不然怎么会认不出来那是早已全商学院皆知的梁见殊?
室友是个善良的人,不仅没有把这件事当作茶余饭后与他人的谈资,还来问她是不是遇到什么难处,如果可以的话,汪沛实在不想向她撒谎。
可是,又要怎么解释自己和梁见殊的关系呢?自己凑巧成为了梁见殊的炮友?
想起来大一刚入学不久,每晚的卧谈会,她基本都能从室友口中听到梁见殊的名字,还有那些夹杂在句子缝隙中的仰慕和向往,忽然就觉得,这不可能开得了口。
汪沛想了想,打下一行字:“谢谢小芸的关心,但是你误会啦,那是天太晚啦,我姨妈家的表哥来接我(●'?'●)”
对方立刻回复了一串“真不好意思”。看着自己拙劣的谎言,汪沛忽然觉得心中有一点愧疚,却又没来由的夹杂着一点兴奋。
忽然响起钥匙转动的声响,紧接着是玄关处关门和换鞋的声音。梁见殊走进房间,把手中提着的东西放在餐桌上,对她说:“醒来了就快去洗漱,然后过来吃早餐。”
原来是去买早餐了。
“其实也不用专门去买回来,我下楼去吃就好......”汪沛有点不好意思地抿了抿嘴唇。
“再晚估计就卖完了。”
汪沛更不好意思了,毕竟自己一觉睡得闹钟都叫不醒。
注意到了汪沛的窘迫,梁见殊解释道:“这家早点铺是附近最好吃的,所以总是很早就卖完。”
“喔。”汪沛点了点头。
“想着你大概没什么机会吃到a市的经典早餐,有点可惜,就想让你尝尝。”
汪沛抬头,梁见殊正在把塑料袋里的食物一样一样向餐桌上摆。金灿灿的大饼和油条已经上桌,而此刻,他修长的手指正捏着一杯豆浆,缓缓摆在她常坐的位置。
原本全是专业知识和数据的人,忽然之间就染上了烟火气,一下子鲜活的让汪沛挪不开眼。
“别发呆,快去洗漱,油条凉了不好吃。”
汪沛几乎是逃一样的奔进了卫生间,锁上门,靠在门背后大口喘气。
怎么忽然有股婚后生活的感觉?汪沛连忙摇了摇头,想要把这个既视感从脑中甩开,却又猛然间意识到,自己好像越来越沉迷这种背着所有人独占他的感觉。
***
好晚。




酒肉伴侣 轻风
梁见殊买的这家早点果然名不虚传。即便汪沛是土生土长的北方人,也能轻而易举地被a市的古早味道征服,加之昨晚的激烈消耗不少,等汪沛反应过来时,已经一只大饼一根油条下肚了。
饭饱,汪沛抢先一步拾了餐桌和碗碟,也算是对梁见殊买早餐的回报。
往常的周六,汪沛往往霸占着梁见殊家的书桌学习。而现在,期中考完,各门课程既没有作业也没有新课,让汪沛霎时有些不知所措。
汪沛正思考要不要问梁见殊借一本书架上的大部头啃啃,在偷懒和学习中挣扎,梁见殊忽然开口:“比赛的事,考虑得怎么样?”
汪沛几乎是愣了愣才意识到他口中的比赛是指什么。之前,“银行杯”比赛的组队都是由程晓冬张罗,而如今梁见殊问她组队的问题,一时间有点惊讶。
回答程晓冬问题可以敷衍,而面对梁见殊,汪沛却无法说谎。
“一队最多叁个人”,汪沛顿了顿:“其实,魏雪学姐是比我更好的组队人选。”
梁见殊看着她的眼睛,即使隔着两层镜片,汪沛却觉得似乎要将她穿透。
“我问的不是谁是更好的人选。”
汪沛垂着头,不无沮丧地轻轻开口:“说实话,我不太确定我能贡献多少力量,甚至连不拖后腿都很难保证......”
“汪沛”,梁见殊少有地叫了她的名字,打断了她的话:“你自己呢,想还是不想?”
汪沛看着他的眼睛,几乎是要屏住呼吸,过了半晌才微微吐出一口气:“想。”
怎么会不想?
不仅仅因为这是宝贵的和大佬组队比赛的机会,更因为队友是他,和他并肩作战的诱惑太大了。
可也正因为队友是他,才会瞻前顾后。他是那么的遥不可及,汪沛怕自己跟不上他的脚步,反而会成为负担。
汪沛在想,如果队友不是他,自己会不会没有这么多顾虑?会不会变回一直以来那个决绝果敢的自己?
“想就去做。”梁见殊开口得很干脆:“至少我觉得不会有比你更合适的队友了,老程也是抱着同样的想法去找你的。”
汪沛怀疑自己听错了,不可置信地抬起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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