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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女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玊生非
跪伏在地毯上的宫妃们对于闵妍的进入毫无反应,只是默默的进行那种有节奏规律的低语,当她们终于停下之时,雨寒不知从何处掏出一只责杖。与其说是责杖,倒不如说是一种艺术品。珍贵的金丝楠制作成它的杖身,上面镌刻着极其复杂玄奥的花纹,而杖头刻意加装了一颗坚硬铁球却暗示了它执掌刑法的功能。
不过现在显然不是责罚之时,雨寒只是用这根责杖轻轻敲打宫妃高高挺翘着的丰臀。显然在没有经过允许的情况下,她们耳朵里面一定被耳塞限制住听声的能力,只能通过这种最为简单的方式给她们下命令。
雨寒每敲击一次,便有一个宫妃缓缓站起身来。闵妍注意到她们的身高显然有些不太正常,超过了一般女子的平均高度,想来脚上至少踩着一双四寸左右的高跟鞋。虽然不至于让她们保持住如同芭蕾舞演员那般直立的芭蕾脚,却也能够极大程度了修饰她们本就十分完美的身材。
这种程度的高跟鞋穿着应当极为不适,更不用说她们已经在这里跪伏了半天的光景。可起身以后,宫妃们都是端端正正的站立着,保持着最为标准的宫廷礼仪,最严重的的也不过是稍微摇晃了片刻。
雨寒立马狠狠地抽了她一鞭子,可没有求饶,也没有想象之中的痛呼,受罚的宫妃很快就调整好自己的身形,与她的姐妹一同恭顺地伫立在原地一动不动。可以想见,她们之前是受了多么严苛的训练,才能调教出如此服从性的妃子来。
等到宫妃们全都起身,雨寒回责杖,走到闵妍身边恭顺说道,“皇后殿下,后宫全部的妃子都在这里了,没有一个人迟到。”
闵妍饶有兴致的抬眼望去,发现她们的脸上也笼罩在一层纯白色的面纱之下,就像是现代中东大部分女性所必须接受的那样,把自己整个脸庞都用不透光的布料遮盖起来,以确保不会因为自己的微笑或是眼神勾引其他不应该属于她的男人。
但稍有区别的是,中东妇女们所戴上的面纱不管有多么厚重严实,为了确保妇女们能够在一定范围内的自由行走,面纱在眼睛所覆盖的部位至少会留有两个针孔大小的孔洞。虽然透过如此细小的孔洞视物会十分的难受,但总好过完全失去视力的好。
但是宫妃们脸上的面纱却没有丝毫预留的孔洞,而是完完全全的用厚重的布料遮盖住她们的面容。面纱虽然厚实且不透光,但布料还是经过心挑选的,整体看上去的感觉朴素中不失皇室的雍容大气,甚至隐隐有些富丽堂皇的感觉。
“她们之前是在干什么?”闵妍疑惑着发问。
“反思与祈祷。首先是祈祷,她们大部分时间都需要为皇帝与您的幸福生活而祈祷,因为她们只是你们的附庸,并不拥有其他可能的任何权利。”雨寒轻声说道,语气里暗藏着一丝幽幽的悲哀,接着把一本“宫妃条例”放在闵妍眼前,“而在每天必须的晨昏定省之中,她们需要反思自己这段时间以来可能犯的错误,并且在责杖的鞭打之下深刻的忏悔自己的罪行。没有犯错的宫妃需要跪伏在您的面前,用微小而又能够使人听清的声音背诵《宫妃条例》里面的全部内容。”
闵妍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只觉得在铺满地龙的温暖房间里面却是足以刺骨般的冰冷。这些女人的命运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比她这个入瓶了的人可能还要悲惨。至少她还能有时得到皇帝的重新,还能在他宽阔坚实的胸膛之中安然入眠,而不必去考虑其他更多的东西。
而她们则是完全不同。自己心珍藏了十多年的处子红丸结果在皇帝的眼中却是弃之如敝履,连被男人粗暴采摘的资格都没有。每天哪里都不能去,任何出格的举动也不能做,只能守在自己的宫殿里,等着那么一点微乎其微的机会出现。
宫妃们还有晨昏定省,天天早晨晚上都要跪在她这个皇后的面前背诵《宫妃条例》,反思自己的过错并且接受来自皇后贴身侍女的责罚。妻妾之别,尊卑之分,从前只存在于现代人从古籍中推测的臆想之中,可是却在这个共和国的皇宫之中表现的淋漓尽致。
如花一般娇嫩鲜艳的年纪,就这样被埋葬在厚重而可笑的斗篷之中,在日复一日的蹉跎之中慢慢消磨掉自己原本美丽动人的颜色,最后只能是化作了一点留有余热的春泥。偶尔皇帝或许会宠信其中的一个,可临时起意的爱怜不过昙花一现,刹那间绚烂之后便化做虚无。
漂亮的女孩子就像是一副美绝伦的油画,刚刚掀开画布的那一瞬间是最为美丽惊艳的,但随着岁月的流逝,画卷慢慢变得残破,画布上的油也渐渐褪色。最后成为一张一文不值的破布,再也不能吸引到任何一个人。而还有些女孩子,连被掀开画布的资格都没有。也不知道是幸运还是悲哀,闵妍不但成为了皇帝手中格外上心的那一副画卷,甚至还被迫接受了男人所需的改造。
雨寒可不知道瓶中的皇后心里在想些什么,她只是按照规矩拿出一只牡丹样式的口中花。这也是她戴上那种全包面具以后第一次看到口中花,雨寒给闵妍戴上这只她可谓是极为熟悉的口中花,然后她拿出一个构造有些奇怪的金属支架装到闵妍的花瓶上。金属支架缓慢打开,一个向外摊开的平面正好处于闵妍面前。
闵妍有些意外雨寒的举动,这是自己从来没有见过的事情。同时这个时候从一旁的偏殿里走出一行行同样身着束缚的侍女,只不过她们身上的束缚要比宫妃稍微轻松一些。
侍女们把自己的主人扶到高脚椅上做好,接着拿出现在就在闵妍面前摆放着的这种金属支架,同样如法炮制,宫妃们的面前便都是一排排张开的金属平面。
被剥夺说话能力的闵妍朝着雨寒投向一个疑惑的眼神,雨寒则是从身后拿出一本书放到金属支架上平铺展开。
“如果想要翻页就眨两眼眼睛,皇后殿下。”雨寒解释道。
她再一次用眼神询问另一个问题,心有灵犀的雨寒顿了顿,还是继续解释道,“她们虽然现在看不到,但是为了体现皇室一视同仁的理念,宫妃们也必须进行这种阅读活动。当然,如果您下令的话,奴婢会取下她们的面纱。”
闵妍犹豫了一下,还是用轻微的摇头表示了自己的想法。她并不想这么做,她觉得对于这些可怜的宫妃来说,能不能够视物实在是聊胜于无的事情,可能并不会对她们的心境有着多大的改变。而且看雨寒一脸平淡的表情,显然这种事情已然在宫里十分的常见,她也并不想去做一个另类,打破宫中的平衡。
所以闵妍把自己的心神又从对宫妃们的同情之中了回来,全身心的投入到对面前书本的阅读之中。事实上,除此以外,她也没有别的事情可以做了。
看了一小会儿,她忽然又飘忽的想到了祭司今天的所作所为,原本重归寂静的内心慢慢燃烧起来。闵妍艰难的阅读着面前细小的文字,直到雨寒把书本从她面前走才如释重负的叹了一口气。
会见宫妃的活动已经结束,接下来理论上来讲是回寝殿休息的时间。但祭司可能会让这本该平静的一天变得不那么寻常。





瓶女 第五十八章白鹤归来
宫人缓步上前,撤走女人们面前的书架。雨寒则是如法炮制,拿着那根责杖在一排排站的笔直的宫妃之中穿行而过。每敲击一下,便能听见一声压抑至极的闷哼,接着被鞭打的宫妃便会自觉叩首跪安。
待闵妍许可之后,自有侍女牵着玉颈上的细链,如同牵着一只美人犬般,把她们这些即便隐藏在罩袍之下却依旧不失妙曼身形的美人各自牵引出去。
雨寒走回闵妍身边,微微低首在其耳畔轻声说道,“皇后殿下,我们该回去了。”
见到闵妍眼中略有失望之色闪过,她心里也是轻轻一叹。她又何尝不能想象得到身为瓶女以后会有多么的寂寞无聊,以至于妃子的晨昏定省都算的上是一种消遣了。
雨寒顿了顿,斟酌了一会儿,又压低了声音说道,“姐姐,皇室的花瓶各个都是奢华尊贵,光照人,可到底里面是冷是热、是温是凉,恐怕......只有瓶子自个儿知道。旁人是不知道,也是......不能知道的。”
闵妍忽而抬眸,目光在可及的范围之内逡巡着,却始终没有看到那个男人的身影。她轻轻闭眼,语气不平不淡,“那便走吧。”
雨寒拿出一只牡丹口中花正欲给闵妍戴上,却突然听到身后自大门传来一阵阵清脆悦耳的哒哒声。
在这皇宫里,不同女人因其位份不同、身份相差,吃穿用度都是大不一样。便是足上穿的高跟鞋也是大有玄机。皇后入瓶以后不必穿鞋暂且不提,若是一般的宠妃,鞋身外缀珍珠玛瑙,可谓是闪闪发光,美细致。其鞋跟之底有朵镂空莲花印记,之中设有一小型空腔,其内贮有藕色香粉。
当其莲足轻移踱步之际,香粉即从镂空的莲花印记之中泄出,在地面上便是能印出一朵朵色漂亮的藕色莲花,几位步步生莲之意。若是离得稍微进了些,还能闻到一股淡雅悠远的清香。实在是妙不可言,饶多趣味。
更有趣的是宫鞋内部的构造各有不同,是和宫中女子的玉足一一对应的。便是鞋码相当的两双小脚,也绝不可能出现混穿之事。而且鞋跟其中还有极其复杂的设计,每个女人的鞋子踏在同一地面上都是不同的声音。若是一同在皇上面前莲步款款,想必会很有种西施响廊的韵味。
而雨寒在宫里待了这么久的日子,一听便知道是那一位过来了。心中虽然少许有些疑惑,可还是转身跪拜行礼,头也不抬便恭敬道,“奴婢见过公主。”
公主只轻轻瞟了她一眼,便将自己的目光放在了那个闭目眼神的女人之上。女人玲珑而又富有曲线的诱惑身形已然不见,只余下一个残缺的头颅,在祭司的伟力之下苟活。
可她依旧却是那么美丽,如瀑般的长发绾了一个灵蛇髻,后面斜插着一根鎏金凤钗,既有着皇后该有的雍容华贵,又不失清新脱尘的风雅。
公主从厚重的宫裙里伸出一根修长白皙的食指,挑着雨寒的下颔慢慢发力。雨寒不知道公主想要干什么,但念及身份地位的差距,只得顺着手指上的力气一点点站起身来。
白鹤公主微眯着凤眸,仔细端详着有些惶恐的雨寒。这一点她和皇上很像,思考问题的时候总是如此,不愧是流淌着同样血脉的亲兄妹。
雨寒在公主凌厉的眼神之中不自觉的低下了头,心里有种自己好像全部被她看穿了的感觉,只能盯着自己的足尖,不敢有半分动弹。
雨寒虽然穿着比较朴素的侍女衣服,但公主毒辣的一眼便看出了在宽大侍女服之下隐藏的诱人身段。那修长纤细的双腿,盈盈不堪一握的腰肢,两团丰盈雪腻的酥乳,还有双腿之间闭得紧紧的一道粉缝。
再往其脸上瞧去,只见她眼角带媚,眉目含情,一瞧便是个比姐姐还会勾引男人的小骚蹄子。
公主冷哼一声,若有所指道,“闵氏一族,当真就是生来的皇后命。本宫听说你与皇后乃是同一天进宫,何不相仿先贤娥皇女英之事,二女共侍皇上?还是说你心高气傲,背地里有了别的主子?”
雨寒腿肚子一软,竟是扑通一声直接跪倒在地,以头抢地,“公主明鉴,奴婢久仰陛下圣明,自小便存了进宫侍奉左右的念头。可姐姐才是被祭司指定的皇后,奴婢也只能将自己对陛下的爱慕埋藏心底,万万不敢和姐姐争宠。”
她极为激动,螓首好像不是自己的一般一直在地上猛磕不止,原本洁白的额头已然渗出了些许血迹。雨寒继续说道,“况且现在奴婢身份极其低微,能够陪伴在姐姐身边有幸得见天颜已是极为满足,又怎么敢奢想求得皇上的宠爱呢?”
公主轻轻摇头,语气里再也听不出喜怒来,“你倒是伶牙俐齿,快些起来吧,本宫只是随口一说罢了。”
她的自控力本就极强,要不然也不能承受哥哥这么些年的调教。只不过一时没控制住情绪而已。眼下冷静恢复过来,自然是妒意烟消云散。
雨寒有些后怕的站起身,却只敢盯着公主腰间的玉珏,轻声问道,“不知公主今天前来,所为何事?”
公主上前几步,伸手触摸温热的花瓶,若有所思了一会儿,而后又转头对着雨寒说道,“本宫今天想和皇后殿下单独聊一会儿,你们都可以先退下了。”
“这是否有些不合规矩?”雨寒迟疑了一会儿,还是问出了口。
瓶女自入瓶以后,除开每日必经的晨昏定省以外,非皇上亲口御笔之令,绝不可以私自有其他任何违制行为。公主虽然贵为天子亲妹,血脉上仅次于皇上一人,可在皇宫里面说话的分量似乎也没有高到可以抵抗这条宫规的地步。
况且白鹤公主终究是一个女子,哪怕现在身份高贵,最后还是要嫁人的。到了夫家那里以后,少不得要同帝国的一般女子般相夫教子,再高贵的地位也只能成为她百年以后立于祠堂的一个符号而已。
公主从怀中掏出一块令牌,上面龙飞凤舞的写了一个“浩”字,“规矩?哥哥的话便是规矩,此事我早已征求了哥哥的同意,难不成你还怀疑这块玉牌是假的不成?”
一直闭目养神沉默着的闵妍睁开了美眸,隔着战战兢兢的雨寒眺望着白鹤公主。公主也是不甘示弱的凝视回去,两个女人的目光在空中猛然交织在一起,甚至能隐隐的听见金石相交之音。
白鹤公主突然展颜一笑,像是春风滋润万物,又像是酷暑时轻轻吹来的微风,两人之间微醺的火药味缓缓消散。可闵妍却隐隐能从公主那抹无可挑剔的完美笑容之中看到一丝淡淡的同情以及渴望。
闵妍这么些天来一直古井无波的心底忽然咯噔一下,同情她倒是还能理解,无非是看到自己成为瓶女之后很自然的反应。可这渴望又是从何而来,因何而起?
雨寒抬眸轻轻一看,心里便是一惊。执玉牌者,如朕亲临。这块权力极大的令牌她只在宫闱秘史之中听说过,还从来没有见过它的庐山真面目。但总归公主亲自拿出来了,还不至于拿一个假的来糊弄她这一个小小的奴婢。
只是皇上未也太过宠爱这白鹤公主了,这样的东西都能交给她。要真想让皇后殿下去白鹤公主那里去,完全可以下一道口谕的啊。
雨寒突然惊恐的想到,白鹤公主今天是一个人来的,身后没有一个侍女,更没有公主的仪仗。她身上也没有一点束缚,甚至连她的小嘴也没有被口中花堵上。
但雨寒什么也没问,跪安后便径直离开。在宫里要想活得长久,就要知道不该问的事情不要问,不该知道的事情也不要知道。好奇,是会害死自己的。
房间里恢复了死一般的寂静,只有白鹤公主高跟鞋轻轻敲打在地面的脆响。女人的柔荑拖着闵妍的下颔,说不得是你靠近她,还是她靠近你,两张同样美艳清秀的小脸缓缓逼近。
“多么美丽的女人啊,恐怕只有你这样的女人才有资格做哥哥的皇后吧。”公主祸水般的脸庞几乎都快要贴在闵妍脸上,闵妍甚至都似乎能感觉到女子口鼻间突出的淡淡清香。
宫灯中的烛火不知怎地开始剧烈摇曳起来,飘忽不定的光打在公主的面容上,显得格外的诡异可怖。闵妍浑身开始颤抖起来,在经历了入瓶这么残忍的事情以后她原以为自己从今以后不会再有害怕这种情绪的产生。
可是到了现在她才发现,原来自己的心跳可以如此急促,原来真的有人可以仅仅只用一个眼神便让自己快要无法呼吸。
闵妍颤着声线,语无伦次的说道,“公主...公主...您这是干什么......”尾音里已然带着些许哭腔,她的身份算起来还比公主高上那么一级,可现在极度恐惧之中却是用上了敬语。




瓶女 第五十九章禁忌的爱
公主瞧着皇后一副紧张不堪的模样,心里暗笑不止,又取来雨寒还未给闵妍戴上的牡丹口中花,自己倒是戴在了嘴巴上。然后鼓着大大的美眸望着闵妍,虽然说不出话来,但那双剪水秋眸好像在问她,我戴上这朵口中花好不好看呀?
闵妍虽然一直都戴着这般样式的口中花,可却过去从来没有时间、也没有心思认真去看它的模样。这般惶恐之下细细看去,原本“咚咚”直跳的内心似乎也在慢慢恢复平静。
这朵牡丹口中花样式是极其美的,完全仿了牡丹的神韵,每朵花瓣之中还间以金线勾勒而出的凤凰图案。花身洁白无瑕,取皇后为帝国女子典范之意,其后隐隐能见两弯水润润的饱满红唇,凭空又多了几分妖异诱惑之态。
“公主殿下自然是极美的。这朵口中花和公主的气质很是搭配。”闵妍大着胆子说道。她瞧着这白鹤公主似乎神智已经有点不太正常,自己却被困在花瓶之中,若是公主要做些什么对她不利的事情,可谓是毫无反抗之力。只得挑些好话哄着,相比一般的女子总是爱美的。
公主吐出口中花,弯腰娇声笑道,“闵氏一族的女人嘴巴都这么能说会道的吗?本宫给你出个问题,若是能让本宫满意,本宫可是大大有赏!”
按理说皇帝的亲妹也不至于和皇后这般讲话,更不能提什么赏字,要赏也是皇后给她赏,哪有公主给皇后赏赐的?不过闵妍也不好在这个关口去触公主的眉头,只好顺着她的意思来,做出一副洗耳恭听之态。
公主望着闵妍,眼神深邃,而后嫣然一笑,“白鹤虽然自认为美貌不弱与帝国任何一个女子,可身段上似乎差了些。本宫是不是长得太高了,若是穿上四寸的高跟鞋都快比哥哥还要高了。”
闵妍却是知道公主的眼神看的可不是自己,多半是透过自己想着那个男人的模样。而且她还可以断定,白鹤公主一定与皇帝发生了不伦之实。毕竟对女人来说,有没有水乳交融是两种完全不一样的心境。公主的那种眼神,闵妍再熟悉不过了。
兄妹乱伦,乃是大忌。便是在皇室之中,也是不可与人言说的丑闻。不过这便不是闵妍所关心的事情,她现在已经分不清自己对皇帝的感情到底是什么,总之是没有爱意。没有爱,又哪来的妒忌之心呢?
闵妍只是低笑着说道,“公主已然美到了极致,若是再美反而不妙。恐怕有上天嫉妒之虞。更何况宫里乖顺听话的娇娇娃实属不少,皇上见得多了心里也腻了。公主虽然在帝国女子里面长得算是高挑,可这在宫里并不是一个缺点,反倒是能够成为吸引皇上的优点。”
白鹤公主心里甚是满意,娇颜轻轻舒展开去。闵妍顿了顿,又低声补充道,“公主您要想啊,男人大多都是喜新厌旧的。宫里见惯了那么多柔情似水、逆来顺受的女人,总归是想尝尝不一样的口味。”
她这话就很是直白了,就差没有直接开口挑破白鹤公主和皇上的不伦关系。白鹤公主果然陷入了沉默之中,闵妍这才有空去仔细端详面前少女的模样。
白鹤公主今天穿的是一件长袖高领的淡金色宫装,在皇宫里能有资格穿金色服侍的也就只有她一人得此殊荣了。她的足下踩着一双同色高跟鞋,鞋头上嵌着两朵芍药,清雅华贵中不失女孩本色的跳脱娇憨。
整个人显得是亭亭玉立,气质恬静,淡金色的锦缎衬着羊脂膏玉般晶莹洁白的肌肤,像是从神话里走出来的人物一般。一般的女子是妖艳得娇媚,而白鹤公主则是可以清新淡雅到娇媚。
她是个让男人一眼就会想到床的女人。与那些骨子里透着骚气的妖艳贱货不同的是,男人看到清新脱俗的模样只会在心里升起更强烈的征服欲。要撕碎她身上所有的衣物和伪装,把她的高傲连同柔美的胴体一同压在身下,让她臣服与自己,在自己的胯下婉转承欢,让她清冽的嗓音哼出最优美动人的旋律。
难怪皇帝会冒着这么大的风险也要与自己的亲妹妹欢合。可真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皇嫂,你在想什么?是不是在想,皇兄是怎么上了他亲妹妹的床?”闵妍抬眸一看,却间白鹤公主又恢复了那种清冷的气质,脸上重新挂上了标准无比的假笑,正目光炯炯的望着自己。
“啊——”闵妍可谓是大吃一惊,说话都有些语无伦次起来,“不是,我没有...你...怎么知道的?”
“因为是我告诉她的。”一阵低沉的男声过后,祭司那张熟悉的面容出现在闵妍眼前。
见到祭司到来,闵妍忽然就镇静下来了。掌控万物,心灵感知,瞬间移动......这些天方夜谭的异能集中在一个人的身上,对这个世界来说简直就是一个bug级别的存在。如果不是亲身经历,闵妍都会以为是在写故事。以至于现在,她的心里承受能力已经增强了不少。
祭司张开怀抱,白鹤公主便在闵妍惊讶的目光中依偎进男人的臂弯之中。男人捻住少女鬓角一绺顽皮的发丝,握在掌心细细把玩。两人间的神态动作毫无生涩之感,熟稔的就像是一对天造地设的璧人。
可是白鹤公主不应当是皇帝的禁脔吗,又怎么会和祭司扯在一起。虽然祭司的“能力”神鬼莫测,但世间万物都是一物降一物的,不可能没有丝毫的限制。从祭司对皇帝唯命是从的态度来看,皇室应当是有着某种手段限制他的行为。如果不是公主愿意的话,祭司应当是不可能一亲芳泽的。
“你们这是——”闵妍忍不住问道,“你不是爱慕——”
“很意外吗?”白鹤公主倚靠在祭司怀里,语气慵懒至极,像是靠在主人怀里假寐的小猫儿一样,“祭司从小就和我生活在一起,这般搂搂抱抱不过是单纯的兄妹之情。再者说,祭司已经不能人道,本宫这般也不算不守妇道。”
祭司丝毫没有动怒的意思,反倒是微微一笑,轻轻在公主的额上落下一道温柔的吻痕。
他最开始不过是一个被抓回来的奴隶,最好的结果不过是发配到海外挖矿。不料却有幸因得力气大,受得住劳累,被指给了当今圣上最为宠爱的白鹤公主做奴仆。
当时考虑到男女有别,宫里原是想直接去了势再送给公主。但公主当时年幼,却见不得血腥气,便只戴了贞操笼限制住男根的勃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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