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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女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玊生非
这贞操笼一经戴上,非皇权特许不得轻易取下。刚开始祭司还是个血气方刚的小伙子,来到公主的闺房被那股清雅的脂粉气一扑,便是胯下肿胀难耐。到后面公主便是赤身裸体呈现在面前,胯下那物都不会再有任何反映。祭司便知道,自己已经不再是一个完整的男人了。
后来无意中觉醒了祭司的力量,他完全可以恢复自己的下体,可他最终还是选择了放弃。他并不想追求刺激的肉欲之快,他只想默默的守护在公主的身边。
“算了,我对你们之间的私事不感兴趣。”闵妍挑开了话题,转头对着祭司说道,“祭司,你之前说要帮我,你要帮我什么?怎么帮我?”
公主两只修长洁白的玉臂勾着祭司的脖颈,粉面仰天与祭司深情对视,也不正眼去瞧一旁的闵妍,自顾自的说道,“皇嫂,你应该知道自己的身份所在。若不是上任祭司的强行指派,哪怕你与你那妹妹流淌着同样的血,你也最多不过是一个妃。这皇后的凤位是怎么也轮不到你来坐的。本宫说的对吗?”
“是又如何?”闵妍的脸色一下子就变得难看起来,刚开始来到共和国的时候她还很不适应,甚至十分痛恨自己所谓的闵氏血脉,把自己从生活了十多年的家乡带到一个陌生至极的帝国。
可后来她却慢慢的对这种生活开始认可起来。她不必再去担心日后结婚生子所托非人的苦恼,也不需要再去考虑柴米油盐酱醋茶的琐事。她每天所需要做的唯一件事便是把自己打扮的光鲜亮丽,然后送到那个男人的龙床之上,竭尽所有来取悦他。
虽然有些可耻,但似乎也并不是不可以接受。人的承受阈值会随着时间一点一点的加强。从最开始脱衣陈情都羞耻不已再到之后淫乱不堪的表现,最后到了入瓶之时内心深处的平静。
她的承受能力越来越强,也越来越心安理得的享受着这衣来伸手饭来张口、雍容华贵锦衣玉食的奢靡生活。她渐渐的开始感谢自己身上流淌着的闵氏血脉,还默默感激着那个老人以生命为代价把自己带回帝国。
但这终究不是什么光的事,更上不得台面,尤其是被面前这个皇家贵胄以一种极其轻蔑的语气说出口之后,这般的屈辱、羞愧让闵妍刹那间般涨红了娇颜。若不是现在失去了双腿,恐怕现在早已是飞奔而出了。
白鹤公主从祭司怀中抽身而出,修长的食指轻轻挑起闵妍的下颔,一双狭长的美眸睥睨着眼前的花瓶美人,“本宫更知道这么多天以来,你还是一只桀骜不驯的野马。不然你也不会那天偷偷出逃。”
她凑到闵妍耳边,粉嫩的香舌朝着耳蜗深处轻点一记,待到闵妍粉面又晕上一层嫣红这才起身笑道,“皇嫂想不想回去啊?”





瓶女 第六十章大结局
闵妍正被公主亵玩得意乱情迷,心中暗叹自己竟然会被一个女子玩弄得动了情,忽而听到公主这么一说,不由得怔住了。
这个问题若是闵妍刚来时,一定会毫不犹豫的答应。可她在共和国已经生活了这么多天,心态不知不觉间早已经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那一个“想”字还没说出口就哽在了嗓子眼,闵妍踌躇迟疑着,支支吾吾了半天,却答不上半个字来。
“看来皇后殿下还有些犹豫,或许皇嫂需要一点小小的帮助。”瞧见闵妍如此模样,公主轻轻摇头,朝着身后温柔凝望着她的祭司打了个手势。
祭司宠溺地笑了笑,双手先是合十,在胸口做了一个玄妙繁奥至极的手势,接着忽而双手张开,闵妍的面前陡然出现了一道光幕。
就如同全息投影一般,光幕里出现了闵妍熟悉的街道,熟悉的天空,以及熟悉的世界。光幕开始如水纹般波动,画面飞速变换,场景急速跳动。而祭司的头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斑白,显然这样的消耗对他来说并不算太轻松。
闵妍激动的凝视着光幕,平心静气聚神,连呼吸都放得极其微弱。光幕的视角就像是上帝视角一般,随着祭司的心意不断的变化调整着。
闵妍跟随着祭司的意愿,回到了那个自己魂牵梦绕的小区,最后径直冲入那父母所在的那间小屋里。现在正是晚饭时刻,但父母却没有做饭,只是自顾自地吃着月饼。
父母相对而坐,两人的中间留了一把凳子,面前摆放着叁个刚买的月饼。五仁的,正巧是她最喜欢吃的口味。很香,很好吃。
闵妍不知道自己失踪的这么多天时间里,家里会发生什么事情。但从父亲佝偻的身躯,母亲鬓角加深的白发来看,他们一定是经历了极大的苦痛,以至于现在竟然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自己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贪图富贵,而至自己的血脉至亲于不顾呢?
闵妍的眼泪一下子就流了出来,铺满了精致美丽的脸庞,她啜泣道,“爸妈,是女儿不孝,你们要保重身体,女儿这就回来看你们。”
画面里的母亲似乎听到了她说的话,也或许是血脉之间冥冥的感应,她忽然看向窗外的空白处,似乎隔着无尽的时空和闵妍对视。可母亲却什么也没看到,她轻轻摇摇头,自以为是出现了错觉。可心里却好像感觉到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两行清泪无声地流下。
闵妍整理好自己的情绪,平淡地盯住公主的双眸,冷冷道,“你需要我做什么?”
此时的闵妍虽然脸上还是梨花带雨的憔悴模样,可双目凌冽之中却有种让人不敢直视的威严。而最让白鹤公主满意的是她的知情识趣,有舍才有得,自己不可能这么好心,分毫不取的把她送回去。她白鹤可不是开积善堂的。
白鹤轻轻摇头,把闵妍心里这只苏醒的猛兽重新哄睡,她带着清浅的笑意说道,“皇嫂不要着急,我们有的是时间。本宫先给你讲个故事吧。”
“从前在皇室有一对兄妹相依为命。哥哥非常疼爱自己的妹妹,妹妹也非常喜欢自己的哥哥。”白鹤公主的眼神飘忽起来,似乎沉浸在自己的回忆之中,嘴角带着极其轻微的笑意,却不同于之前标准的完美假笑,是完全从内心发出来的,“只是哥哥还一直以为妹妹永远只是那个跟在自己屁股后面的跟屁虫,对妹妹的情意视若无睹。”
“原来是你勾引的皇上。”闵妍有些无法理解,“你那个时候怎么会知道情爱之事,又怎么会喜欢上自己的亲哥哥?”
“喜欢这种事情,还需要什么理由吗?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至于勾引——”白鹤公主轻笑一声,“哥哥被那些规矩禁锢得太久了,如果本宫不主动的话,哥哥一辈子都不会直视本宫的感情。”
祭司在公主身后沉默着,他自诩为她的影子,也只做影子该做的事情。可听着自己心爱的女人言笑晏晏的谈论起另一个男人,心里总归不是什么滋味。
“皇嫂你知道吗?是本宫勾引的皇兄,可最后皇兄却以为是他强迫了我,直到现在他还对本宫深怀愧疚。”公主眯着眼睛“吃吃”的笑着,两弯柳梢眉一颦一蹙间,像极了一只偷食的小松鼠,“‘醉花阴’可真不愧是天下第一春药,饶是皇兄意志再坚定,不过一时叁刻,便是彻底失了神智。”
公主素手轻抚自己的小腹,眼神中闪过幸福的神色,无视了身后祭司愈加冰冷的面容,“当时的皇兄就像是野兽一样,本宫可真是痛啊,直接痛昏了过去。等到本宫醒来的时候,就看到皇兄怔怔的坐在床头。本宫知道皇兄无颜在面对自己的亲妹妹了。”
“皇嫂,你知道皇兄当时想做什么吗?”公主突然问道。
闵妍愣了一会儿,迟疑道,“皇室多的是伪造处子之身的法子,皇上只需要尽管把公主下嫁即可。只要公主不说,皇上不说,此事便是就此揭过了。”
公主轻轻摇头,云淡风轻的开口,语气却是暗藏着刺骨的寒意,“本宫太了解皇兄了,他过不去自己心里那一关。他要么选择杀死本宫,要么选择自杀。但父皇和母后的企盼让他只能选择前者。”
闵妍算是知道了,这一家人全都是疯子,毫无半点亲情而言,为了达到目的而不择手段,甚至能以绝对的理性来审视一切。
“那公主你现在又是——”可是闵妍却又忽然来了兴致,想看看这个小疯子是怎么解决那个大疯子的。
“很简单,本宫从龙床上爬起来,拖着还疼痛不止的身体,拿来茶杯凑到哥哥嘴巴喂他喝水。哥哥就放过我了,只是把我关在宫殿里,再也不准我私自外出。”
“喂水?只是简单的一个喂水他就——”
“哥哥小的时候,父皇不喜欢他,却因为文臣的态度不得不亲自教授他武功。每次都把哥哥累到精疲力尽,连喝水的力气都没有才罢手。本宫就守在哥哥身旁,父皇一走就抱着哥哥给他喂水。父皇先是不准的,后来想着本宫最后还是要嫁人的,以后自有夫家管教,也便默许了。”白鹤公主的神情有些黯然,美眸之间似乎还噙着几滴泪珠。
“再后来父皇驾崩,哥哥登基,本宫再也不用喂哥哥喝水了,可哥哥始终还是记得本宫的。所以只要本宫再给哥哥喂水,他就会想起来曾经是怎么躺在本宫怀里休息的,就不会再想着怎么赐死本宫了。”
白鹤公主说得很是轻巧简单,但闵妍却能从哪平平无奇的描述之中想见当时的气氛会有多么的凝重压抑。
身为一介帝王,却强奸了自己的亲妹妹,这是何等的耻辱。匹夫一怒,尚且血溅五步,更何况是天子一怒呢?不光白鹤公主要死,她宫里所有的仆从下人都要永远的闭上嘴巴,为皇室的尊严而奉献出自己的生命。
但聪明的皇室少女却巧妙的利用帝王心中残存的情感完美的解决了这一问题。赤裸的少女在少年不解的目光中缓缓起身,她的下体还是红白相间的一片狼藉。可她却恍然未觉,她自顾自地倒了一杯香茗,扶着少年僵硬的身子,喂水的动作神情一如从前。
她凌乱的长发早已失去了发髻的束缚,如瀑般丝滑地披散下来,遮盖住少女玲珑优美的娇躯。上面或青或紫的淤痕久久难以散去,像一根根锋利的尖针般刺向少年坚硬如铁般的内心。
当少年把公主手中那股带着馥郁清香的暖流吞下肚时,好像有什么东西被打破了,又好像有一声轻轻的叹息在房间里幽幽响起。皇帝最后还是放弃了刚才心里那一个残忍的决定,选择把公主像金丝雀般囚禁在宫殿之中。
他很少会来到这里,每一次的到来必将是一场极其粗暴的性爱运动。没有情意、没有怜惜,只是最原始的性欲。与其说他是把少女简单的看成一个女奴,还不如说他只是为了逃避而已。
“这太疯狂了。”闵妍喃喃自语,却发现祭司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了门口,负手而立,指节都掐的有些泛白,指甲似乎已经直接扎进了肉里面。
“疯狂?本宫还有更疯狂的。你知道皇宫里曾经有多少皇子吗?”白鹤公主摊开一只手,五只涂有淡粉色蔻丹的纤指轻轻摇曳着,“算上哥哥,一共有五位皇子。哥哥行叁,按着长幼顺序,皇位还轮不到他来坐。”
“难道你就不怕——”闵妍也算是看过不少宫廷剧,一下便想通了其中关节,望着面前浅笑不止的少女,倒吸一口凉气,只觉得她的美丽是蚀骨的毒药。
“能够死在本宫的手里,是他们的荣幸。寻常的富贵人家尚且有兄弟阋墙之祸,更何况是皇家贵胄呢?”白鹤公主轻轻摇头,一轮弯起的嘴角像是在嘲笑闵妍的无知。
“至于父皇会不会因此心有芥蒂——”白鹤公主拿出两块一模一样的玉佩,“这两块玉佩皆是价值连城的宝物,可对于本宫来说,也不是什么无价之宝。”
白鹤公主猛地把一块玉佩砸碎,只听得一声脆响,她把余下的一只玉佩举到还有些惊诧的闵妍面前,冰冷的说道,“现在它天下仅有一份,对本宫来说,已经算得上是无价之宝了。”
闵妍自然明白她的意思,杀光了除哥哥以外的所有皇子,先皇就只有现在的皇帝一个皇子可以选为正统了。纵使他百般不愿,也不会把自己的江山拱手相让,最后只能立他为太子。
公主满意的看着闵妍的一言不发,复又挑眉娇笑道,“本宫说这么多不过是让皇嫂放宽心,本宫现在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为了与哥哥长相厮守罢了。到时候你回你的家乡,我做我的皇后,你我之间两不相干。”
闵妍“啊”了一声,她倒是没想到白鹤公主竟然如此大胆,要直接登上那凤位做自己亲生哥哥的皇后。这种离经叛道的行径纵是放在比较开放的现代都不太容易让人接受,更不用说这个饱受封建的共和国了。
“可这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呢?祭司的‘能力’如此强大,你直接让他去做不就行了吗?”闵妍反问道。
“花瓶可不是想入就能入的。”白鹤公主轻轻敲击了一下瓶身表面,语气似叹似惜,“非凰命之人,入之则死,本宫若想入瓶,必先改命。”
闵妍自从入瓶以后,只觉得生活是诸多不便。还没想着有个千姿百媚的美人想着法子想要入瓶,而且入瓶的条件还极为苛刻,非凰命之人不可。不过这世界连祭司这种bug人物都出现了,再加上一点玄学的命格之说好像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皇后殿下,您只需要放松心神,不要抵抗。就当是做了一场梦,醒来以后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您不是共和国的皇后,你只是在那个世界的一个普通人罢了。”
祭司不知何时已经绕行到闵妍身后,他的双手紧贴着少女的两侧太阳穴,口中循循善诱地说道,又好似恶魔的低语,让闵妍一下就回想到了那天那个老人也是这般地在她耳边喃喃蛊惑。
闵妍的意识慢慢消散,浑浑噩噩之间只觉得有什么东西从身体里慢慢抽离。那是一只金色的凤凰,浑身闪烁着极其耀眼的光芒。它身上散发出的尊贵气息如同实质般让闵妍有些抬不起头来,连一直接受皇室教导的白鹤公主在其面前也难以相提并论。实在是米粒之光难与皓月争辉。
闵妍下意识的想要抬手留住它。等等,手?闵妍低头一看,自己被祭司去除的四肢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然回到了身上,现在的她不再是被困在花瓶里的人彘,而是一个正常的人,一个完完整整的女人。
她兴奋得快要大叫起来,立刻就明白了这是公主对她的附赠,以至于没有看到那一只从她身体里抽出的金色凤凰正在离她越来越远,离公主越来越近。
凤凰最后的挽留惊醒了她,闵妍冥冥中有种感应,如果自己这次再选择放弃的话,它和自己之间的联系就会被彻底斩断。这恐怕也就是公主所希望的,只有身怀凰命,才能入瓶为后。
闵妍望向公主,却发现少女已是目光盈盈的凝望着她,眼神中似有请求之色。她身后的祭司蹒跚着走到闵妍面前,曾经意气风发、玩世不恭的少年已经白发苍苍,身形佝偻着,像是一块失去了水分的干尸。他的目光深邃而悠长,如同一口已经干涸了的枯井。
咬了咬唇,闵妍最后还是选择了放弃。寂静的房间之内似乎传来了一声泣血的悲鸣,金色的凤凰义无反顾的冲向了面容激动的白鹤公主体内。
也就在这时,闵妍带着心里的激动兴奋,彻底陷入了无尽的沉睡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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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会真的把她送回去吗?”
“为什么会呢?没有了凰命,她还有什么价值吗?他所要的不是这个女人,而是有着凰命的女人。况且我又不是上任那个老不死的,才不会用自己的命成全别人。”
“......你还剩下多少寿命?”
“不到十年,不过足够我看着你和他一起幸福生活了。”
“你真的开心吗?看着我和他在一起?”
“......”
“把她送回去吧,算是你为我做的最后一件事。你也不必再如此纠结下去......瞧瞧你,手上全都是掐出来的印子。”
“我会永远记得你的。”
“我也是。”
“如您所愿,公主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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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nd
到此为止正文部分就结束了,番外会尽量在这个暑假之内写完。应该不会这么虐了,要写的温情一点。(*^▽^*)




瓶女 完结撒花!(完结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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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瓶女》而言,我是付出了很大的心血,是一步步的看着它从简简单单一张纸的大纲慢慢写成了二十万字的中篇小说。现在想想还恍然若梦,终于是完成了一个小目标——完本一篇小说而不是像《如锦传》一样又咕咕咕。算起来从初中起开始写小说,一直写到现在,真正完本的可能也就《瓶女》这一本。
初中的时候文笔太过稚嫩,现在连自己都看不下去。可当时还是乐此不疲,每天五点爬起来在电脑桌前开始码字,六点半背上书包去上学。
到了高中,进了一所完全封闭式管理的学校,校长立志要做我们那里的衡中,一切制度都模仿衡中,甚至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在那样的高压态势之下,我依然没有放弃写作,反而直接打入敌军内部,进了学校的文学社,继续我的写作生活。在那个吃饭时间不足20分钟,每天任务居多的几年里,还是写了不少东西。只是后来迫于高考的压力,还是慢慢把重心转移到了学习上。
高考结束,顿时有种久在樊笼里、复得返自然的清新快意之感,但因为停笔太久,已经没有什么写作的灵感。直到去年,闲在家中实在手痒,而且在面粉大大的启发之下准备自己写一篇属于自己的宫廷文。当然结果大家也就显而易见,《如锦传》由于开始得仓促,没有什么大纲,更不用谈什么细纲,导致自己就是想一出是一出,逻辑上很不严密,情节设定上也略有生硬。我很大一个坏毛病就是喜欢写的很宏大,想要把很多元素都杂糅进去,但问题是自身的笔力又不足以完成这种设想。《如锦传》就是很好的一个范例,如果真按照我设想的那样去写的话之上需要百万字才能够堆砌构建出那一个梦中的世界。但时间上、精力上,都不太允许我完成它。所以我选择了放弃。
《瓶女》也是如此,最开始是看到了有关瓶女的设定,不知怎地就戳到了我这bt的xp,准备写一篇有关瓶女的短篇小说。是的,一开始只想着写几万字的短篇。
我个人写作的时候习惯把文章的所有东西都构思完成以后才开始动笔,在构思的过程之中,又想着把它写得深刻一点,有内涵一点。在写作过程之中又不断有新的元素添加进去,就这样一篇几万字的短篇硬生生扩充到21w字。这是连我这个作者都是没有想到的事情。
所以大家可以看到的是,《瓶女》中夹带了很多我个人的“私货”。下面就来给大家简要分析一下吧。
首先,作为一篇宫廷文,其权谋斗争是必不可少的。譬如公主利用祭司刺杀余下的皇子,文中只是寥寥几笔带过,但事实却并没有这么简单。刺杀是政治斗争中最后的手段,因为这些皇子只是所处政治集团中的代言人。杀掉一个代言人,并不能完全抹除这个政治集团,甚至还会惹来更大的麻烦。而针对这些问题的解决方案文中并没有提及,因为本文的重点并不在此,所以这里不作过多讨论。
其次,瓶女中的瓶在文中是有两层意思的。第一层就是物理意义上成为瓶女的“瓶”,而第二层意思就是附加在闵妍身上所有的条条框框、宫规束缚。基于这一点意义出发,闵妍的入瓶并不是在封后大典以后,而是在步入皇宫的那一刻就是已经入瓶了。这一点有着某种对现实的隐射,想必大家都能明白,是故这里不做过多赘述。
我比较想向大家说明的,是以下的一点东西:
自古以来,审美情趣就是一种时而奇怪、时而普通的事物。普通是它大部分情况下都能为普通大众所接受,而奇怪则是意味着与前者恰恰相反。但而有的时候,奇怪的审美情趣却能转为普通。譬如金鱼和哈巴狗都是这种奇怪的审美情趣的牺牲品, 金鱼是一种生了病的鱼, 哈巴狗则是近亲繁殖的结果, 而这种美一旦进入“美的金字塔”的最顶层就会被大众所接受[1]。
这种美的泛滥是极为可怖的,它会被某种社会力量所推动,从而成为笼罩在某一群体之上的桎梏。具体的表现形式可以描述为,社会为该群体的某些行为或特质设定了一种限制的典范,如果该群体的行为或特质违背了这一典范,那么社会就会以某种手段迫使该群体低头。
就好像是男生一般从小就被教导不可以哭哭啼啼,遇到挫折要坚强,那么当他某一天因为某事而泪如雨下之际,他的父母、家人、同学、朋友等等社会因素就会使他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并且督促他加以改正。
正如同mary douglas所言:“身体作为一种表达的媒介,受限于社会系统施加的控制。[2]”可以说,在这种情况之中,身体不单单只是一个人所简单掌控的肉体,甚至说这具肉体也不完全为这个人所掌控,而不可避免的受到了相当大的社会因素的制约。并且这种制约很难被消除,因为人不光有着自我属性,还有着很鲜明的社会属性。人不可能脱离社会而生活,这就导致社会对人的反作用将一直存在。区别只在于,强与弱,自愿与强迫。
此外,大家可以注意到一点,本文中除开实在无法避免的描述,几乎所有人都没有名字。这样的设定会给读者带来一定的阅读困难,尤其是在皇上进行回忆的时候。我之所以会尝试这样的方式来写作,是想表达一层隐晦的含义——无论是谁成为皇帝,是谁成为祭司,是谁成为皇后,是谁成为公主,乃至无论是谁在那个我费劲辞藻描绘的世界里,担任着怎样的身份,地位是卑贱还是高贵,最终的结果不会有丝毫的改变。
这一点的灵感是来自于古代的氏。众所周知,女子出嫁以后就没有自己的名字,而是称为某某氏。这里还有个笑话,如果男方姓西,女方姓红,那为妇以后便称为西红氏(西红柿)。因为她并不是一个人,而是代表着她背后的氏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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