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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剑长安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嘉图李的猫

    家书上没什么特别的内容,不过是些家长里短,不过樊於期末尾却提到了自己年事已高,最近偶感身体不适,最希望啊,就是能看看自己儿女。

    “分析一下长安的局势吧”

    他想了想接着说道:“趁着这个机会,樊老将军也不甘寂寞。所以……”

    “身体不好,还去看柴薪桐,他倒是挂念我得很呐!”

    “我不知道我樊家以前是怎样的,究竟有多辉煌,可现在四海平定,百姓安康,我就不明白他还要求些什么,至于他被困在长安城外,也是他咎由自取,没有真龙的命,却老是想着那个位子。”

    “我的几位哥哥姐姐都为了他的梦没了,现在和我说这些,想儿女满堂。”樊九仙摇了摇头。

    赵庆之一愣,才想开口说话,樊九仙看了他一眼。

    赵庆之低下了头,这个年纪可以当他女儿的女子凌厉而又聪明,知道自己想要些什么,不要些什么,做事也果断而自信。

    三日后,一辆马车驶出了通州。

    ……

    那位盲眼女琴师只是讨了个流水牌,每天背着她那大大的古琴小心翼翼的走进欢喜楼演奏两个小时。闪舞

    让她们在大厅里弹琴或者唱曲儿,若是有客人打赏,那就全归这些姑娘所有。若是这些姑娘确实技艺超群,能吸引来大批的顾客,就连顾客们消费的酒水钱也能分给她们一两成。

    他本来就是个小纨绔,听什么都觉得好听,最近欢喜楼赚了不少,这领流水牌的姑娘要不要都一样,只是规矩有了,怎么着都要做做样子。

    可凭欢喜楼前几日开盘的盛况,这流水牌可给可不给,那他为什么要让别人来分一杯羹呢这里是青楼,又不是发放善心的寺庙。

    无非就是姑娘这曲艺确实不错,可仍要多加练习,若姑娘有着急之处,可以借几两银子给姑娘之类的等等。

    他们这个行当,就是靠姑娘们活着,弄不好其它楼的收留了,一夜成名,不把事情做绝,以后也不那么难堪。

    陈天华忘记了,任凭他脸上表情如何逼真,盲女琴师都看不到,她是个瞎子。

    虽然有些可惜,自己的琴音遇上了音痴。可这也没办法,答应了别人的事情,便要做到。

    不管这风雅之人还是附庸风雅之人,这琴棋书画都是最基本的。

    陈天华终于说完,他小心翼翼的看着这盲女琴师,看到她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这才放下心来。

    那女子看了白衣盲女琴师一眼,微微一愣,估计是看到了她黯淡无光,略微有些泛白的双眼。

    春望朝着白衣盲女琴师鞠了一躬之后,也不管她能不能看到,能不能感受到。急忙把陈天华拉到了一旁,有些急切的压低了声音说道:“以后你不懂别胡搞,要不是我恰好经过,就错过了!”

    春望恨铁不成钢的看了他一眼随后说道:“你知道么,就论她的技艺,整个长安,甚至宫里的那些人,估计无人能出其右!”

    “你拉倒吧,她能比得过你家小姐”

    他当然不能承认,承认岂不是说明自己狗屁不通,还说明……他突然想到了那个词,叫对牛弹琴。

    春望听得他提到了自家小姐,神色一暗,悠悠的说道:“我家小姐,琴棋书画皆通,文采斐然,若总得来说,是怕没人能比得上,她的言语中有一丝傲然。”

    陈天华听到前半句暗自得意,听到后半句脸色一变,想了想立马捂起了肚子道:“我怎么突然肚子疼了,这里你处理一下。”说罢,捂着肚子落荒而逃。

    “这位小姐,您好,请问你要什么时辰”

    白衣盲女琴师微微抬起了下巴,一束阳光正好打在了她的脸上,她认真的想了想说道:“那就申时和酉时吧!”

    白衣盲女琴师接过牌子,点了点头,随后背着大大的琴走出了门。

    白衣盲女琴师站在了原地,没有转身,淡淡的说道:“人生无常,我就叫莫无常吧!”

    往后的几天,这位叫莫无常的姑娘背着大大的琴按时来,当时辰到了,便就走了。

    因为这个女子总是神神秘秘,且技艺超群,很快在整个平康坊都赫赫有名。

    柴薪桐每日小心翼翼,连府里进来个人他都要知道的清清楚楚,生怕有人混了进来接触到何晨。

    可对于徐长安和沈浪来说却有些乏味。

    偶尔薛潘会带着春望还有陈天华来看看他,告诉他最近各产业的收益。

    听他们说着什么收益比,比让他听那三位小先生谈经论道更加的痛苦。

    薛潘说起了这位奇怪的盲眼白衣女琴师,徐长安眼睛一亮,他知道三人都喜欢听琴,立马去约三人。

    这让徐长安有些委屈,明明是他的忠义候府,怎么自己出去还要柴薪桐做主了

    第二天,刚过了酉时,他想了想,把沈浪骗到了井边,他知道此时三位小先生都在附近,而且沈浪这小子略懂一些水性。

    不过他最近也闷得慌,也想出去,便点了点头。

    沈浪被丢到井里,虽然他会水,可这井壁光滑,他也出不去啊,情急之下,只能大声的哭喊起来,一边喊着“救命”一边哭着。




第二十章 寻常巷陌人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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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寻常巷陌人家(上)

    徐长安的脑海中老是出现那道身影。

    瘦弱且清秀的女子背着比她还高出一头的琴走在巷子里,每一步都异常的小心,生怕碰到或者磕到背上的琴。再加上她是个盲人,每一步都走的异常的小心,经常一趟下来,那白色的裙摆便变得灰扑扑的。

    这道白色的身影老是在他的脑海里转,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他拍了拍自己的脑袋,看了看天色,急忙朝着侯府赶去。

    走到街上,徐长安想了想,途经欢喜楼,和春望讨要了几文钱,找到了一个卖冰糖葫芦的小贩,卖了一串冰糖葫芦拿在了手里。

    当拿着那串冰糖葫芦的时候,他突然有些恍惚,自己居然不知道沈浪喜欢什么。

    这冰糖葫芦是小童的最爱,虽然沈浪年岁较大一些,但都是小孩子,差距应该不会太大吧

    他想了想,只能硬着头皮拿着那串冰糖葫芦走向了侯府。

    徐长安敲了敲门,开门的老奴役自然是识得自家的忠义侯,他急忙让徐长安进来,徐长安拿着冰糖葫芦,心存侥幸,要回到自己的房间便必须经过大厅门口。

    徐长安远远的瞧了瞧,只见大厅里还灯火通明,他只能低着头,把自己当做巡夜的奴役从门前经过。

    “徐长安!”

    他刚要经过大堂前,就听到一道有些愤怒的声音喝道。

    徐长安只能站住,转过身便看到柴薪桐那张布满寒霜的脸,他只能低着头,跟着柴薪桐进了大堂。

    大堂中只有柴薪桐、何晨和孔德维三个人。

    徐长安微微低头,只能喏喏的说道:“对不起……”

    柴薪桐叹了一口气道:“其实也是我大题小做了,我们没必要整日闭门不出的,只需要认真筛选来访人员,防止有人刺杀就行,我相信何兄,不会受到别人的蛊惑。”

    何晨闻言,抓了抓脑袋,有些不好意思。

    “以后啊,大家照常生活就行。”他说完之后,又看了一眼徐长安,看向了刚刚徐长安情急之下塞进衣服的冰糖葫芦。

    柴薪桐笑了笑道:“大家早些歇息吧!”他自己却站着不动,他不动,徐长安自然也没动。

    其余两人知道他们有话要说,便走出大厅,回到各自的房间。

    柴薪桐走到徐长安的面前,慢慢的说道:“你要出去,和我们说一声便行,要做出这种事。”

    “你看看沈浪去吧,那孩子被你扔进水井被救出来之后,一直哭,他身子骨也不太好,也不是修行中人,之后便一直发烧,我们找了医师前来,才煎了一副药喝下去……”

    说罢,柴薪桐盯着徐长安的怀里看了看,那里有露出个尖儿的一串糖葫芦,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想起了小童,整个人都变得温柔了几分。

    “去吧,以后我们白天教一下沈浪,晚上你带他出去转转吧!”

    徐长安立马说道:“可……”

    柴薪桐摆了摆手道:“我们三需要笔墨纸砚也得你出去买是不是”说着淡淡一笑。

    “对了,沈浪和小童不一样,他整天看着乐呵呵的,但这孩子很敏感,他把你当亲人了,唯一信任的人。”

    徐长安点了点头,目送着柴薪桐离去。

    他拿出了那串有些黏在衣服中的冰糖葫芦,才想丢了,却又有些舍不得。

    徐长安悄悄的摸进了沈浪的房间,几个婢女侍奉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出一下,沈浪小脸发白,额头上敷着一块沾湿了的巾帕。

    徐长安挥手让侍女回去休息,自己把那冰糖葫芦担在了床头柜之上,拿了一个小凳子,坐在了沈浪的床边。

    徐长安看着沈浪,脑海里总浮现出那个女孩子决然的用刀刺向自己父亲时的模样,也想起了在巷子口中那个脏兮兮的,宁愿什么都不要,也不想有人去破坏自己姐姐房间的沈浪;他突然觉得自己十恶不赦,像个混蛋,这两姐弟说到底,都是心底柔软的人,他们懂大义,虽然平日里看不出来,可都会为了心里面那一点点的东西而付出所有。

    沈浪突然间动了动,一张小脸上全是紧张的神色,徐长安盯着他,霍地站了起来,有些手足无措。

    “姐姐,我会好好躲着的,姐姐,你要平安回来呀!”沈浪不断的呢喃着这两句话,手紧紧的抓着被褥,徐长安突然间有些心疼,轻轻的安抚着他。

    沈浪突然松开了被褥,紧咬着嘴唇,一把抓住了徐长安的手,徐长安的心骤然疼了起来。

    他坐在了他的床边,仔细的看着沈浪。

    这个孩子出身极好,若不是身在越州城,他和韩家都应该会很显耀的吧,他爷爷是名士,他爹也不会变了,姐姐也许会遇到某个公子哥,在下雨天打着伞的时候一头栽进人家的怀里,之后举案齐眉,琴瑟和鸣。

    可惜的是,一切都不能重来。

    沈家就剩下了沈浪,他姐姐还看上了他这个混小子。

    徐长安想到这,用另一只手摸着他的额头道:“这辈子,你要什么,我都会尽力给你拿来!”

    等徐长安醒来的时候,太阳已经照进了屋里。

    他一抬头,就和男孩那双眸子对视。

    沈浪冷哼一声,没有理他。

    徐长安转过头去,看到床头柜上那串糖葫芦少了两个。

    沈浪脸上有些挂不住,急忙转移话题:“我昨晚迷迷糊糊的时候,听到有人说回满足我的要求,是不是啊!”

    徐长安笑着点头。

    沈浪撑着坐了起来,拍了拍手道:“那好!我不想学什么圣贤之言,我爷爷是大儒士,那么多知识救不了国,我父亲也学了不少的东西,可最后呢一个人怎么样,不是在于你学了多少,而是在于这里。”

    沈浪指了指自己的胸口:“内心。”

    “我也不是说圣贤之言不好,可我没有那种和天下人讲讲道理的雄心壮志,我的肩膀也挑不起什么天下苍生来。”

    沈浪本就很聪慧,这些道理,这些话他在脑海中早就预演过无数遍了,只是一直没机会说出来。

    他低下了头,从发干且泛白的嘴唇中说出了一句话:“我只想当个小人物,如果有可能的话,保护姐姐,保护自己。”

    “这是我很小之前就有的愿望。”他补充道。

    徐长安听到沈浪说道“保护姐姐”四个字的时候,眼眶中隐有泪珠。

    这个看似有些调皮的孩子,心里却懂事得让人有些心疼。

    徐长安抱了抱他,坚定的说道:“等文考结束,我就把你送上蜀山,你有资质就好好学;即便没资质,我也会寻遍大江南北,找到洗髓伐筋的灵药,让你有资质!”

    沈浪点了点头道:“嗯!”

    ……

    当太阳过了最辣的时候,沈浪的身子好了一些,人也有了点精神,脸也没之前苍白。

    沈浪这就被三位先生“折磨”得够呛,现在和徐长安明说了不想学文,整个人轻松起来,想出去逛逛。

    徐长安闻言,便和柴薪桐打了个招呼,大摇大摆的带着沈浪出了门。

    柴薪桐虽然允许他们出门,可也嘱咐过徐长安万事小心,若有人去拜访他或者搭讪,亦或是遇到什么奇特的事情要及时的和他汇报。

    夫子庙正处在换届的重要关节,好多人都盯着,稍稍不注意便会让人有机可乘。

    徐长安点了点头,沈浪听说能出去玩,也高兴拉着柴薪桐的衣角撒起娇来:“柴先生,您放心,他及时多看哪位小姐姐一眼,我都会记下来!”

    柴薪桐朝他微微一笑,沈浪和徐长安说的那些话他也知晓了,他和蔼的摸着沈浪的头顶说道:“好的,你好好监视他,以后我有机会也给你找厉害的功法!”

    沈浪听到这话,却突然听到了徐长安的催促,他边朝着徐长安跑去,边和柴薪桐说道:“柴先生,记住哦,一言为定!”

    孔德维和何晨面色古怪,努力的憋着笑。

    “你们笑什么”

    何晨看着柴薪桐疑惑的样子,悠悠的说道:“孔小先生说你们刚刚像一家三口,小侯爷和沈浪是丈夫和孩子!”

    柴薪桐古怪的看了一眼孔德维,搂着他说道:“你一天不好好研究学问,这些东西哪儿学来的”

    孔德维抓了抓脑袋。

    “当初小侯爷说什么兔儿相公的时候,我回来翻阅,偶尔看到这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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