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剑长安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嘉图李的猫
他们这些人通过了训练,大皇子便会给他们看百官的画像。
让他们把这些人牢牢的记住,以免有时候会误杀,引得圣皇震怒,暴露他们的身份。
“寂”把刀收了起来,看向了远方,一群黑衣人也靠近了这个箱子。
他没有过多的犹豫,拿出了一个竹哨,轻轻的吹了吹,便隐去身形,消失不见。
同时,那两柄正在和莫轻水对峙的“刀”听到这声音,也立马消失了。
徐长安只是心里隐隐有些不安,但又有些怕打扰到莫轻水,所以在墙角停了下来。
他不知道的是,他这一停,可是解了一个大围。
他挠了挠脑袋,想了想,还是鼓起了勇气转过了墙角,不管怎么样,要看一眼才会安心。
转过墙角,朝着巷子走去,没几步路便看到了站在门口,抱着琴的女孩。
一袭白衣的她,在月光下,抱着琴,仿佛要飞升的天仙。
徐长安心里有些高兴,正好她也没睡,可以多讲几句话了。
有些人便是这样,你只是和她说上两句无关痛痒的话,都会让你觉得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她转过身,脸迎着徐长安,闻着那熟悉的味道,有几分疑惑。
“你怎么来了”
徐长安抓了抓脑袋道:“刚刚不是听到有响声么,所以我便来了。”他带着几分憨厚,笑了笑。
莫轻水面无表情,心里面却是翻江倒海。
她故意露出身份,想引来陶海金抓自己,然后自己就可以名正言顺的躲去
第二十四章 琴剑和鸣(中)
琴剑和鸣
徐长安咬着牙,肩头不停的渗着血,小心的躲避着打更人,带着莫轻水一路朝着城外走去。
沉入深夜的长安仿佛变成了另外一座城市。
它不同于白天的威严,也没有了傍晚的喧嚣,此时只有轻风扶细柳,鸟寐树枝头。它褪去了威严和喧闹的外衣,小河静静的流淌着水,它也静静的沉眠。
徐长安怕莫轻水不熟悉路,便紧紧的握着她的手,拉着背着琴的莫轻水,轻车熟路的到了城墙脚下。
两人到了城脚,看着高大的城墙,现在唯一要考虑的是怎么能够不惊动守卫出城。
“可以放开了吧”莫轻水突然小声的说道。
徐长安低头一看,两只手紧紧的攒在了一起,不知道是不是幻觉,他觉得莫轻水的耳根都红了。
他嘿嘿一笑,放开了莫轻水的手,双手握在一起搓了搓,似乎也有些不好意思。
“怎么出去”
莫轻水再度发问。
徐长安想了想,立马说道:“这个守卫时间以前姜明和我说过,这长安城头上的守卫,一刻钟换一次岗,士兵两个时辰轮换一次,每次换岗的时候便有十几个呼吸的空档,我们趁这个机会越过城头。”
莫轻水听罢,点了点头。
徐长安其实还有一点没说,每个城头都有一位小宗师把守,当然小宗师不一定会注意到你,毕竟这座城几乎是全天下最安全的城,若是需要小宗师时时刻刻的注意着,那这座城的安危也不是几个小宗师或者大宗师能解决的了。
他听姜明说过,这些小宗师只是挂了一个名头在这,以前有几座城门的小宗师经常一起出去喝酒聊天,彻夜未归。
徐长安只能期盼着城门之上的小宗师能够出去喝喝酒,赏赏月。
如若不然,他只能试试表明自己忠义候身份的令牌有没有用了。
他看准了时机,低头说道:“待会我说好了,你便助我跃过城头,我还不是汇溪境。”
长安城城墙高大,不是一跃就能过的。
只有达到汇溪境,能简单的御空而行,才能轻松的跃过城头。
莫轻水没有答话,徐长安也没有管她,只是从下往上看着,看着城头上那些火把映下来的影子,那些影子一动,徐长安便再度拉上了莫轻水,此番莫轻水却躲开了他的手掌。一转手,提上了徐长安后脖颈处的衣服,像极了徐长安提小白时候的样子。
轻盈一跃,再度落地的时候,徐长安这才发现已经到了城外。
不多时,三里溪已经到了。
已经到了夏季,早已没了桃花,枝头上挂着大大的桃子。
徐长安本想去看看那两位故人的,想了想还是作罢,大敌当前,若是处理不当,兴许自己便和他们成为邻居呢!
只不过陆子昂这家伙有佳人相伴,自己呢
徐长安突然看向了身旁的莫轻水,月光打在了她的半边脸颊上,美若天仙。
“和她葬在一处,好像也不比那小子差啊!”徐长安心中稍稍宽慰。
“发什么呆,大敌将至!”莫轻水冰冷的声音传来,徐长安尴尬的摸了摸鼻头,还好她看不到自己痴痴呆呆的样子。
“这就是你说的三里溪”莫轻水问道。
“对,这城外我稍微熟悉点的地方就是这儿。”徐长安答道,接着说:“这里啊,春天桃花盛开的时候美极了,落英缤纷。”
让他没想到的是,莫轻水听到这话不喜反怒。
“这么说来,有很多树咯!”
“当然啊!”徐长安正想比手画脚的诉说这里春天时候的盛况时,莫轻水淡淡的说了两个字:“蠢货!”
徐长安有些不敢相信,便立马停住了嘴巴。
“我们面对的是杀手,和杀手对战最好是在宽阔的平原,他们没有地形的依托,你倒好,把我们带到树林里来,待会他们藏匿于树林之中,我们防不胜防!”
徐长安听到这话,这才惊觉自己犯了个极其愚蠢的错误,立马说道:“那我们换地方!”
“这城外多少里的桃花”
徐长安挠了挠脑袋,声音低沉的说道:“传闻是十里桃花,估摸没有十里,也得有个六七里吧”
“那来不及了!”
莫轻水摸索着,找了块平坦的石头坐下,解开了背上的琴,坐了下来。
“你用什么武器”
“剑!”
“那你的剑呢”徐长安一阵沉默,看着她皱起的眉头,心里一紧,立马随意的扯了一片树叶,放在唇边吹了起来。
莫轻水有些诧异,但也没有阻止。
……
正躺在书桌上,敞开肚皮,头倒悬而下的小白看着在扎马步的沈浪,满眼之中都是鄙夷之色。
三位先生没了文道上的学生,无聊之际,便想起来一件事儿。
沈浪热衷武道,那三人无聊的话可以帮沈浪打基础啊!
想着,便开始“折磨”起沈浪来,不是让他从井里挑水倒入大缸,然后从大缸挑水倒入井里,便是让他扎马步。
有了三位先生的插手,小白便彻底的闲了下来,可它又有点不好意思再度跑出去玩耍,便只能每天看着沈浪被“折磨”。
突然,一阵阵声音传到了它的耳朵里。这声音柴薪桐等人也只是略微有些惊奇,便没再管,可小白却在桌子之上一个转身,蹿了出去。
“怎么回事”柴薪桐猛地站了起来,看着小白的身影。
他们完全可以肯定,这小白是因为那奇怪的声音才出去的,能用声音唤走小白的,大概率只能是徐长安了。
都是聪明人,很快想通了其中的道理。
“莫非徐长安遇到困难了”柴薪桐喃喃自语。
同时,何晨还有孔德维都看向了柴薪桐,一同看着小白消失的方向,沈浪也能趁这个机会站起来松了松筋骨。
“要不要……”何晨不确定的说道,话未说完,柴薪桐手掌上扬晃了晃,制止了他:“我们先别动吧,不知道是冲着你来的,还是单纯的针对他。不过,问题应该不大,在这长安城里,只要他亮出身份,基本都会有人相帮。”
看着有些放心不下的何晨,柴薪桐拍了拍他的肩膀宽慰道:“没事的,若实在放心不下,一个时辰他们若还不回来,我们便去寻他。”
何晨听到这话,便也没有坚持,点了点头。沈浪看到三人转过头来,立马扎起了马步。
只是在孔德维转身的一刹那,他朝着在外靠着墙壁喝酒的洪老使了个眼色。
洪老看着三人转过了身去,叹了一口气,有些无奈。
他拿起来酒壶看看,喝人嘴软,拿人手短啊!而且小先生吩咐了,那自己也只能走一遭了。
小白出了大厅,便直接钻进了徐长安的卧室,那柄红色的长剑包裹着麻布,只露出了红色的剑柄倚靠在床边。
本来焚也算是神物,非它认可的人拿不动它,可小白长时间的陪伴着徐长安,一人一猫经常并肩作战,所以也沾染了徐长安的气息。
小白叼起了长剑,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跑去。
只是它没注意到,平日里只会喝酒,偶尔咧开大嘴龇着大黄牙笑的老头悄悄的跟在了它的身后。
小白叼着长剑,口水不停的落在了地面上。毕竟它没有手,只能用嘴叼着,徐长安也没那个实力支撑着长剑自行飞过去找他,只能死死的叼着长剑。
莫轻水静静的坐在石板之上,手扶在了琴弦上面。
月光之下的徐长安,一袭青衫,背部有个伤口,不停的渗着血。他站得挺拔而修直,月光打在了他的身上。可惜的是,莫轻水看不到。
不一会儿,莫轻水耳朵微动,紧张了起来。
“有东西过来了!”她立马说道。
徐长安也紧张的看着前方有些漆黑的树林,生怕突然窜出两个提着大刀的敌人来。
终于,他看到了那道白色的小小身影,松了一口气。
“没事,我的武器来了。”
小白把长剑往地上一放,颇为幽怨的看着徐长安,随后眼睛一亮,看向了安静的坐在石板之上的莫轻水,突然换了一副模样,还甜甜的“喵”了一声,就朝着莫轻水蹭去。
“色猫!”徐长安嘟囔了一句,便俯身拾起了长剑。
莫轻水侧耳认真的听了听,便抱起了在脚边蹭的小白。
“这是你的么”她轻柔的问道,和之前与徐长安讲话时判若两人。
“对啊!”徐长安幽怨的回敬了小白一眼。
莫轻水想了想,又把小白放了下去。
“你赶紧走吧,待会儿这儿很危险。”声音中充满着温柔和关切。
徐长安羡慕的看了它一眼,示意小白可以走了,没想到小白和他一样,顺势睡在了莫轻水的脚边,小爪子抱着莫轻水的裙摆。
莫轻水一脸的无奈,只能说道:“真是什么样的主人养什么样的猫,耍赖的模样都一模一样。”
说着,便把小白抱了起来,放在了怀里。
小白得意的朝着徐长安抬了抬头,眼中全是骄傲。
正在此时,一阵风吹过,在这夏日的风,居然让人感觉到有些冷,徐长安背后的寒毛站了起来,背部微微有些湿润。
“小心!”莫轻水话音刚落,一道寒芒从黑暗中陡然出现,划破了黑衣,朝着莫轻水打去。
徐长安反应也是几块,一剑刺向了那道寒芒,顿时传来兵器相交的声音。
他并没有看到人,也没有看清楚
第二十五章 琴剑和鸣(下)
琴剑和鸣
斗笠人站在了两人面前,徐长安死死的护着莫轻水,算不得魁梧的身子把后面的白衣女孩和那只白色的小猫全都挡住了。
他现在喘着粗气,眼中一片天旋地转,脑袋也渐渐昏沉,杵着剑,低沉着头。
如同木头一般立在两人身前且默默不语的斗笠人终于叹了一口气。
“小侯爷果真不凡,督察府的迷药,就是我着了道儿都扛不住那么长的时间,假以时日,只怕‘天麟吞龙’的旧事又会被人翻出来了。”
“虎父无犬子啊!”
“锋芒”感慨道。
徐长安听到这话,阵阵冷风吹来,稍微清醒了些。
若是还如刚才那般安静,只怕他真的会撑不住睡过去。
徐长安口中啐出一口血沫,笑着说道:“谢了!”
从渭城出来,刚开始还有人拿他和他的父亲比较,慢慢的,渐渐很少有人提起了,不是因为他能够和那位朝堂之中的大元帅,江湖之中的传说相对比了。
真实的情况恰好相反,很多人终于认识到了一个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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