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剑长安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嘉图李的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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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笔落宣纸,雨打屋檐
一剑长安第三十三章笔落宣纸,雨打屋檐笔落宣纸,雨打屋檐
这场雨,同样下到了忠义候府。
昨夜,一个叫婉儿的小婢女找到了忠义候府,还找到了柴薪桐。
她看见这个熟人,似乎心里有了着落,再也忍不住,扑进了柴薪桐的怀里。
手里颤巍巍的捧着一叠银票,递向了柴薪桐。
柴薪桐从早朝过后,消息传来,脸色便一直不好,看到小婢女这个样子,心没来由的疼了一下。
“这是九仙给你的,你收好吧!”
婉儿哭成了泪人,立马跪在了地上。
“小姐和小先生不要婉儿了么”
柴薪桐眼中有泪花泛起,有些东西不是他想要就能得到的,他扶起了婉儿,忍住了泪人,露出了苍白的笑容。
“怎么会不要婉儿呢,不过婉儿听话,你先收好这些银票,在这儿住下,过些日子,随我们一起回通州。”
婉儿听到这话,破涕为笑,立马问道:“真的吗”
柴薪桐坚定的点了点头。
……
柴薪桐安抚好婉儿之后,便自己回到了房间,不吵不闹,更没有什么歇斯底里的情感的表达,可就是如此,更加让徐长安等人放不下心来。
四人之中,沈浪年纪还小,哪里懂这种感受;何晨之前在幽州,讨日子都难,整日读书修行,哪里会想这些事;至于孔德维,更加的不堪,纯正的书呆子一个,男女都分不清的主。唯一有点情感经历的,只剩下了徐长安。
可徐长安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抚他,他有过离别之苦,有过难受,可却没有尝试过自己喜欢的女孩要嫁给别人的无奈。
若是寻常的人家,他可以提着剑,砍翻新郎,带走新娘,可他们是朝臣,而新郎出身天子家呐!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此事换做徐长安,他心里都有一个过不去的坎,更别说自小饱读诗书的柴薪桐。
夜很深的时候,徐长安起夜,他想了想,悄悄的走到了柴薪桐的窗前,只见烛火仍亮,一个影子一动不动的印在了窗前。
只有风起的时候,影子才会随着烛火摇曳。
徐长安叹了一口气,随后回到了自己房间。
这一晚上,四个人不知道看了这一幕多少次,最终也只能一声长叹,摇摇头走开。
天刚亮的时候,雨微微停了会儿。空气中充满了泥土的芬芳,几只早起的鸟儿也不停的叫着。
众人起来,洗漱一番,吃好了早点,几人面面相觑,看着剩下的那份早餐。
徐长安看了一眼何晨,何晨急忙摆手,随后他看向了沈浪,沈浪抓了抓脑袋,虽然他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可还是有些不懂,毕竟沈浪才到幼学之年。随即目光一转,看向了孔德维,叹了一口气,这个家伙,也别指望他了。
徐长安抬了那份早餐,走到了柴薪桐的房前,轻轻的敲了敲。
等了很久,门终于开了。
和想象中的凌乱颓废不同,柴薪桐除了多出几茬胡子,略微有些憔悴之外,和平时并没有什么差别。
他看到是徐长安,勉强一笑。
“让你们担心了。”说着,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徐长安把早餐端了进来。
两人坐在了桌前,柴薪桐低着头吃,也不怎么说话,徐长安嘴张开了好几次,可却不知道该怎么说。
最终,他看到柴薪桐拼命的喝着豆浆,终于开口了。
“樊姑娘,肯定有苦衷。”
柴薪桐顿了顿,便接着大口的吞咽着,这位除了喝酒之外向来文雅的小先生,今日却显得有些狼狈。
“最近长安看似平静,可我感觉发生了好多事儿。”
徐长安有些尴尬,立马转移话题。
柴薪桐猛地抬起头来,声音有些哽咽。
“帮我一个忙,好么”
第三十四章 成圣之姿
成圣之姿
雨打竹叶,沙沙作响。
整个谷中全是竹子,放眼过去,一年四季都是一片绿色的海洋。
也有不少人曾经想进来把大片的竹叶平了,光光是这些竹子就能买上不少的银两。
可他们却只能在外围砍上几根竹子,若是砍得多了,便会看到从竹林中蹿出一条大蟒蛇来,从此以后,便没有寻常人对这个竹谷打歪主意了。
当然,他们也曾找过高人前来除妖,可那些高人更加的不堪,距离竹谷的位置还有百丈之远,便被吓得逃之夭夭。最终,百姓们也没了这个心思,若是哪家需要一根竹竿或者编个背篓来砍几根,这样也挺好的。
白衣青年从天而降,停在了谷口,他收起了翠绿的竹剑,背上了包裹,抬头看了一眼郁郁葱葱的竹林,迈开步子,走了进去。
一路之上,雨打竹叶,流水潺潺,偶尔传来几声不知名的鸟儿长啼。
柴薪桐走得极慢,约莫半个时辰,他终于在密密麻麻的竹林之中看到了那一座竹楼。
竹楼算不得大,分为了上下两层,其实只有一层,下面的那层完全悬空,这样能才让上面那层的竹楼在雨季也不至于潮湿。
柴薪桐抬起头看了一眼,屋檐上的雨滴“滴答”一声落了下来,打在了放在地面的瓦片之上,汇聚成一股,地面之上还有一条小小的沟,把那些水引到了竹楼旁的小溪中。
“进来吧!”竹楼内传来了一声叹息。
柴薪桐闻言,便走上了竹楼,推开门,只见小夫子还是穿着那件洗得发白且破了点洞的青衫,腰间别着一把戒尺,坐在了靠窗户的地方。
小夫子见柴薪桐进来,立马站了起来,柴薪桐朝他恭敬的鞠了一躬,小夫子还了一礼。
“小师叔。”小夫子淡淡开口。
若是让其它人看到这一幕,肯定会被惊讶得张大了嘴巴,这位闻名天下,执掌夫子庙的小夫子居然会叫一个小辈小师叔。
柴薪桐立马说道:“小夫子莫客气,闻道先后,达者为师。”随即,他再次鞠了一躬道:“论起学识,我又怎么敢妄自尊称呢!还请小夫子莫客气。”
小夫子见得他这么说了,便受了他这一礼。
两人坐下,小夫子为其斟茶。
茶杯之中,氤氲雾气升腾而上,传来了阵阵清香,屋外竹林雨响,流水潺潺,伴着阵阵微风,好不惬意!
最终,雨滴渐疏,两人同时睁开了双眼,抬起了冷却的茶,抿了一口。
小夫子淡淡一笑,看着柴薪桐道:“冷静下来了么”
柴薪桐点了点头。
“遇事勿慌,若是越慌,只怕越难以有解决的办法。”
柴薪桐诧异的看了一眼小夫子,小夫子笑了笑,给两人续上了茶。
“你若有所求,我定会全力相助。”小夫子眼皮也没抬,语气也很淡。
柴薪桐摇了摇头道:“小夫子您误会了。”
“哦”小夫子有些惊奇。他自然知道樊九仙和大皇子的婚约,也知道柴薪桐和樊九仙两情相悦,他原本以为柴薪桐前来求字看看事情有没有回旋的余地,没想到柴薪桐不是为此而来的。
“那你是为何而来”
柴薪桐看着窗外的竹叶,一时间发起了呆,还记得在通州的时候,樊九仙就曾倚在他的怀里和他说过,想到南方来,想看看江南水乡,想入眼皆是一片绿。
在通州,一片白看得多了,虽然也很美,可总想看看不同的风景。
可现在,他入眼处皆是一片绿,可樊九仙却快要嫁与他人了。
柴薪桐发着愣,没听到小夫子的问题。
雨声渐渐的小了,又慢慢的大了起来,雨声变得有些嘈杂,柴薪桐这才回过神来。
“哦,我来向小夫子说句抱歉。”
看着有些慌乱的小先生,小夫子眉头微微一皱,有些不解:“你又没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不仅如此,反而帮了我的大忙。这抱歉,从何说起呀”
柴薪桐叹了一口气道:“家师云游之前吩咐过我,一定要确保小夫子您收徒之后才能抽身出来,可如今,我想做点自己想做的事。”
柴薪桐有几分颓然,低垂着头。
“我一直以为自己能够重大义而放小利,一腔正气,满是大义。可当那个消息传到我的耳朵中时,我几乎坐不住。”
“我满脑子全是她,全是关于和她在通州时的点点滴滴,我昨夜甚至会有一个想
第三十五章 庙堂之上的人情
一剑长安第三十五章庙堂之上的人情庙堂之上的人情
三座庄园伫立在河两侧,楚、何两个新地主敏锐的感受到了什么,两人最近也不出来走动了,更加不会去对面串个门子啥的。
他们不约而同抱病在身,只想老老实实的当个地主。
柴薪桐背着包袱跨过了那条小溪,把两座新庄园甩在了身后,敲响了那栋长着一棵大槐树的庄园的门。
门打开了一小条缝隙,四目相对。
门后的老头略微有些诧异,最终还是打开了那扇大门。
“你来晚了,九仙早上就被接进宫了,作为未来的皇子妃,圣皇格外恩宠,准许她参与七日后的祭天和祭祖大典,同时也向轩辕家的各位先辈,特别是当年的皇后说一说。”
樊於期不屑看向柴薪桐,怎么看都有一股子得意劲,嘴角还带着一丝嘲讽。
柴薪桐挤进了门,强行进了庄园。
樊於期冷哼一声,只能引着柴薪桐进了屋内。
“我不是来找九仙的,我是来找你的。”柴薪桐淡淡的说道。
樊於期冷笑道:“看出来了,不要脸的硬挤进来,你来干什么我即将成为大皇子的老丈人,甚至是未来的国丈!”
怎么看,怎么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
“你比得起么,即便你成为夫子庙的夫子,也不过一个穷酸而已!”
樊於期冷嘲热讽。
柴薪桐没有理会,怔怔的看着他。
“怎么还想打我么”
柴薪桐终于张嘴了,第一句话便直入主题。
“需要什么代价才能让你去请大皇子和圣皇收回成命!”
看着柴薪桐认真的样子,樊於期也收起了那张冷嘲热讽的脸。
“这事也不是不能谈,只要你成为小夫子的徒弟,以后掌管夫子庙。无条件的答应我五个请求,我就是拼着半条命不要这张老脸,也去请圣皇撤销婚约。”
柴薪桐听到这个要求,微微的摇了摇头:“别说我不愿意,即便我愿意,也不可能成为小夫子的徒弟。”
樊於期一愣,看着柴薪桐,随即小心的试探道:“莫非你的师傅真是他”
当初在欢喜楼的时候,樊於期两次都小心的试探他,最后一次还特别打听柴薪桐师承何处。
之前柴薪桐一直各种躲避开来这个问题,今日他直接点了点头:“对,就是他老人家。”
樊於期脸上出现一抹笑容,甚至还有潮红之色。
“我和你师傅当初也算在同一阵营,他是德高望众的前辈,只要他开口请圣皇还我护龙卫,圣皇绝对答应。只要这件事完成了,我亲自把九丫头送到你府上!”
柴薪桐看着樊於期这副市侩的模样,突然有些恶心。
他摇了摇头。
“怎么,小子,你可想好了!”樊於期脸色骤变,布满了寒霜。
“家师云游四海,我也找不到他老人家的踪迹。”
樊於期不管这是实话还是托词,冷哼一声道:“既然如此,那就请吧!”
随即大袖一挥,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柴薪桐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走出了门。
……
柴薪桐出了门,朝着长安城内走去。
他朝着崇仁坊走去,崇仁坊中大多都是官员的住宅区。
柴薪桐早就打听过了,当年一位将军承了他师父的情,将军早已经去世,他的儿子也在朝为官,并且官职还不低。
其余的四人,有二人当初职位也不低,可没什么子嗣,另外两人,后代镇守边疆,成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官,这也帮不上忙,唯一的希望,便只有这位官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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