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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剑长安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嘉图李的猫

    薛正武怔怔的盯着罗绍华的脸,罗绍华的目光下意识的闪躲。

    “若是罗大人不放心,可以调你大理寺的人来。放心,若你击杀了这两人,我半点功劳不要,还会在圣皇面前说多亏了你才能击杀这两个逃犯,要不然,后果难料!”

    “逃犯”两字他咬得极重,冷笑了一声。罗绍华缩了缩脑袋,不敢再言语。

    徐长安和柴薪桐两人相互为对方的后盾,迎向了那群不良人。

    柴薪桐手提竹剑,青翠色的剑尖上有血珠滴落。

    有了柴薪桐的帮助,这十余位汇溪境完全不是对手。

    长安的百姓好奇心很严重,虽然此时刑场上已经拳拳到肉,剑剑见血,可却没有见势不对就躲的意思,他们相信长安,相信圣朝的实力。只是往后退了十余丈,把圈子扩了扩。

    徐长安虽然没有受多严重的内伤,可他境界就在那放着,这些小小的皮外伤也不断的侵蚀着他的身体。

    他的额头有大滴大滴的汗珠落下,喘着粗气,如同一只跑累了的老头。

    “如果就这些人的话,你趴在我背上,我们先逃出这个包围圈。”

    徐长安平缓了一下气息,背靠着柴薪桐的背,苍白的脸上浮现一丝笑容。

    “说个狗屁,我需要你背”

    随即收起了微笑,小声的朝着说道:“待会注意配合我,我说撤,我们便一起朝着人群中跑去,他们不敢伤害百姓的。”

    ……

    独柳树的混乱,樊於期全都看在了眼里。

    若是柴薪桐死了,之后怎么都好解释,可若是柴薪桐逃出生天,难免会出现各种意外。更让他有些不安的是,大皇子居然没有派人来掺和这里的事。大皇子自然不会坐视不管,他不来,只是说明他也被事情缠住了。

    当大皇子回到皇宫的时候,便有斥候来报。

    他得到一个消息,一个寻常人看来不是很重要的消息。

    “袁天之孙袁星辰欲拜柴薪桐为师。”

    之前他看柴薪桐想借助袁天接近圣皇,便也没多想,加上第一时间袁天也没出来说看到小太监换了祭天祝文的事情,他便以为袁天不想掺和,或者说他根本没有观察到。

    可他却忽略了一个事实。

    观星需要极好的目力,而且每代钦天监监正最终至少都是下境宗师,柴薪桐因为紧张等原因,没有察觉祝词被换正常,可他袁天这种场合见得多了,怎么会没发觉。

    大皇子重重的一拳砸在了桌子上,

    袁星辰虽然没有见过樊九仙,可难保柴薪桐会和他说他未来师娘长什么样,甚至画出来也很有可能。

    那么说来,他们一定发现了新娘已经换了一个人,此时不说,是想在一个关键的时候捅出来。

    若是他和圣皇去说,并且让真正的樊九仙消失,圣皇也许便会默许了,

    只要他们说这人是樊九仙,那么她便是樊九仙。只要他的地位巩固了,和樊於期的互利互惠还在继续,那么樊於期也不会戳破这个谎言。

    可现在,这袁家成了一柄悬在头顶的利刃,指不定什么时候会落下来。

    他想了想,唯一的办法,便是杀了樊九仙,然后到父皇面前认错,看在母亲的面子上,父皇一定会帮他度过这个难关。

    只要圣皇支持他,樊於期承认那女孩是他的女儿,便没有人会怀疑,即便怀疑了,也无济于事。

    大皇子想了想,拿出了一个令牌,交给了一个小太监,吩咐他赶紧送去凤鸣阁。

    等到小太监走后,大皇子低声呢喃道:“我养了你们这么久,没带回轻水我可以饶了你们,若连樊九仙都杀不了,你们也别活了!”

    说毕,再度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眼中露出一丝凶狠!

    ……

    樊於期看着混乱的场面,想朝着乾龙殿走去,却被羽林卫给拦住了。

    “樊老爷子,圣皇已经知晓此事,陛下没有决断之前,还请老爷子好生待着。”

    樊於期朝着乾龙殿的方向看了一眼,冷哼一声,转过头去,看着独柳树发生的一切。

    乾龙殿。

    圣皇喝着茶,小夫子则是负手而立,看着乾龙殿几根大柱子上雕刻的金龙,两人都没有言语。

    一个小太监走了进来,朝着圣皇低声说了几句,圣皇笑笑,便挥手让小太监告退。

    “果然,徐长安一人一剑去劫法场了。”圣皇拿着茶杯,眯着眼笑道。

    小夫子佯装没有听见,继续看着那雕刻精美的柱子。

    “真是不负朕给他的忠义二字,他这一身胆气,比他起爹都毫不逊色。”

    小夫子头都没转,淡淡的说道:“你应该早就料到了吧,反正你也不会对他怎么样。”

    圣皇脸上出现一丝愠怒。

    “你和他父亲是结拜兄弟,最多只会吓吓他,是不是”

    圣皇听到这话,脸色才稍稍好了一些。

    两人又陷入了沉默。

    圣皇最终叹了一口气道:“行了吧,我们两都心知肚明。我们都是想看看背后是哪些人在捣鬼,所以让徐长安闹上一闹而已,不用再装了。”

    “今日即便你不来找我,我也会找理由离开;同样,若我不在,你也会消失的。”

    小夫子心头一紧,没想到居然和圣皇不谋而同,相互配合了一次。

    “虽然我不知道炽儿身后那些人怎么会惹到你们的,我也不想知道,可我可以和你交个底。”

    “他们若不参与朕的家务事,不去招惹樊於期,朕也懒得理他们。可他们的手,居然伸到了皇位之上,那本皇便借这个机会,把樊於期和他们都一并的铲除咯!”

    圣皇说话,看着小夫子,希望能从他的嘴里得到答案。

    小夫子下意识的抿了抿嘴,捏了捏拳头,没有说话。

    圣皇叹了一口气,挥了挥手道:“我们虽然不对付,可总归不会祸害这个天下,此次难得联手,你不说,朕也不强迫你。”

    小夫子也叹了一




第五十章 赤血染白衣(二)
    【】(iishu),

    赤血染白衣(二)

    当柴薪桐和徐长安逃出独柳树的时候,圣皇终于有了动作。

    他们两人刚消失在人群中,长安各城门就完关闭,各坊市街道巷子中都贴满了柴薪桐和徐长安的画像。

    徐长安和柴薪桐在长安城中四处乱窜,长安城大,早已不知道自己到了哪。

    徐长安脸色苍白得可怕,嘴唇也不停的颤抖,他背上的长箭也不敢轻易的拔下来,柴薪桐只能一剑砍断箭矢,箭头留在了徐长安的背上。

    这也是无奈之举,穿着囚衣,背上有长箭且受伤的人目标太大,柴薪桐这才不得不出此下策。

    两人小心的躲避着官兵,看到了一座座正在翻修的房屋,穿着官服的官员正对着一群百姓指手画脚。

    徐长安抬起眼看了看说道:“我们想办法进去躲一下,这是工部的人,应该不会找到这里来。”

    那工部的官员正指挥着百姓搬运材料,指挥着匠人怎么搭建,根本没有看向躲在树后的两人。

    徐长安看了看,前方是空地,而他们的后面倒是有一个转角,偶尔还有百姓推着推着运送一些木头进去。

    他朝着后方指了指,柴薪桐带着他走到了巷子中。

    “待会若有人推着车来,你直接把他给打晕,换上他的衣服,我藏在推车上。”

    柴薪桐一脸的为难,徐长安突然咳嗽起来,一口鲜血再度喷在了他的身上,把他身上那个大大的“囚”字给染红了。

    他只能轻轻的点了点头。

    两人躲在了巷子中,过了没多久,终于有人过来了。

    一个穿着粗布衣服的汉子,抹了抹额头的汗,推着推车,车上是木板。

    家里本来穷,他们这些贫民也没个盼头,可朝廷却突然要免费帮他们修缮房屋。不仅如此,要修缮便得有人干活,所以就把他们给召集起来,不仅帮他们修缮房屋,重新规划,还给工钱,这简直就是天大的好事。

    不甘于在底层的穷人便是如此,只要有一个机会出现在他们眼前,他们便会拼命的抓住,加倍的努力。

    短短一个月内,在工部的协调指挥下,这片贫民区已经改了大半,初显一个新坊市的样子。

    这汉子每天早上鸡没叫就爬起来,他没什么手艺,只有一身的力气,所以只能帮着搬运一些材料。

    他的步子慢慢逼近,柴薪桐的心砰砰直跳。

    就隔两人一丈远的时候,这汉子却突然放下了推车,呼了一口气,在身上摸了半天,终于摸出了一块包好的布。

    他打开布,只见里面放着数十个铜钱。

    汉子笑了笑,脸上是幸福的神色。

    “这样再干一个月,便能把这钱串起来,到时候狗儿就能去私塾念书了。不求他以后能够考什么状元,只要他以后识几个字,有人能要他干点轻巧活计就行。别像他爹一样,干苦力。”

    柴薪桐躲在了转角,低下了头。

    “哎,这些大人动作真迅速,若是能干两个月,我就能再存一点钱,给孩他娘买好衣裳了。”

    那汉子自顾说完之后,便又小心的把那十多个铜钱包好,放在了怀中。

    “要不,换一个?”柴薪桐小声的说道,他们躲在拐角,听见汉子的自言自语,有些不忍心。”

    徐长安点了点头,柴薪桐脸上露出了如释重负的微笑。

    当那个汉子快要经过拐角的时候,一道身影突然从墙上跳了下来,一个手刀打在了那汉子的脖颈之上,那汉子软绵绵的倒在了地上。

    接着那人也摔倒在地,徐长安杵着长剑,半跪在了那汉子的身旁。

    大滴大滴的汗往下落,身上的伤口被刚才一拉扯,血珠顺着手,流到了剑上,最终也在地面上留下了痕迹。

    柴薪桐有些惭愧,还有些不安。

    他没有怪徐长安,也没有资格怪任何一个人。

    这些东西是他在书上学不到的。

    有些道理说起来容易,可在世事中,哪有那么容易的道理啊。

    他实在是出不了手,自小学的道理便没有损人利己这一条。

    若他对这个汉子行恶,伤了这个汉子,伤了一个无辜的人,这和他从小学的东西和自身原则相违背;可若不行恶,便负了和他生死与共的兄弟。

    徐长安穿着粗气,咬着牙慢慢的说道:“你们读书人真是迂腐!”

    柴薪桐有些惭愧。

    “赶紧把你的囚服换了!”柴薪桐闻言,看了看那躺在地上的汉子,心中默默说了句“对不起”,便把那汉子的粗布衣服换在了身上。

    徐长安看着光溜溜的汉子和落在地上的那个布包,他想了想,在怀里摸索了半天,终于摸出了一张银票。

    徐长安蹲了下来,把银票塞在了那个汉子的内裤里,随后叹了一口气,捡起了那个包着数十枚铜钱的布包。

    柴薪桐也深深的看了一眼那个手上满是老茧的汉子,叹了一口气。

    徐长安咬着牙,躺在了车里,然后用木板盖住他。

    满满当当的一车木板装好,柴薪桐推着车朝着那工部的官员走去。

    “编号。”那官员头也没抬,拿着一支笔,在一卷册子上写着。

    柴薪桐想了想,从怀里掏出一枚木牌,这是刚刚从那个汉子身上摸到的,上面只写了一个数字“十五”。

    那官员看了一眼,便在册子上记录着,缓缓说道:“十五号,你小子干活可真拼啊,所有人当中,数你运的最多。”说着,便挥了挥手,示意一直低着头的柴薪桐过去。

    可柴薪桐才走了两步,身后突然传来了声音。

    “等下。”

    柴薪桐停下了脚步,那工部的小吏便走上前来,鼻子嗅了嗅。

    “这批木头里怎么有血腥味,就在这儿搬下来检查一下。那群王八蛋,这里改建是为了……”他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是为了谁,只是朝着柴薪桐催促道:“赶紧搬开看看,这里的工程,可马虎不得。”

    徐长安咬着牙,身上的伤口被木板挤压,不停的冒着血。

    柴薪桐有些迟疑,嘴唇有些发抖,手也有些发抖,可却不好违抗那官员,只能硬着头皮准备搬开木材。

    “没那么多讲究,这里的人哪有那么多穷讲究,不要麻烦了。”一道声音传了出来,一位老人站在了柴薪桐的身后。

    那户部的小吏见到老人,立马恭敬且小声的拜道:“傅太师……”

    那老人挥了挥手,微微一笑说道:“我早就不是太师了。”随即不再搭理那小吏,对着柴薪桐喊道:“十五号,推着车跟我来吧。”

    ……

    柴薪桐推着车跟着老人一路往里,只见里面破破烂烂的,有些地方根本不能称做房屋。

    老人带着柴薪桐走到了一个破烂的门前,周围声音很嘈杂,不时的有几个工匠路过。

    看着发愣的柴薪桐,老人叹了一口气说道:“愣着干什么,你想把他闷死把他压死么?”

    柴薪桐看了看老人,老人肯定是认识徐长安,不然不会突然相助。想了想,这才把木材搬开,扶起了面无血色,几乎成了血人的徐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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