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长

“所以大家今天反映的情况十分重要，我们都会记下来，然后在制订改革方案的时候予以考虑，我们也欢迎大家向我们反映各方面的问题，我相信，我们现在发现的问题越多，以后解决的问题才能够越多，北河油田的未来才会更加光明。”
“对对对，包、包主任你说得太对了，我现在相信你只是面嫩，其实是一个很有水平的领导。其实我们北河油田是有很多问题，再不解决，油田就完了。”老工人动情地说道，他是一个油田的老工人，对油田的感情非常深厚。
郑安世看到情况不对，连忙站出来说道：“好了好了，包主任刚才已经说了，他已经记下了大家的要求，并且承诺会帮助大家解决，让省里改变以前的做法，大家的要求包主任都已经答应了，所以大家就不要再围着包主任了，都散了吧，包主任还有其他事情要做。”
包飞扬笑了笑道：“没事，我这次来的任务就是了解情况，大家反映的问题越多，我的工作就越容易完成。”
郑安世连忙道：“那也不能这样乱来啊，我们可以安排工人代表和包主任座谈，我想那样反映的情况会更加客观和全面。”
郑安世连忙向人群中的几个人使了个眼色，那几个人连忙附和说道：“是啊是啊，包主任已经答应帮助我们解决问题了，我们还是先回去吧！”
那几个说话的人，其实也是这次行动的组织者，听到他们说出这样的话，其他人下意识地开始认同，而包飞扬似乎也没有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意思，看着他们很快离开。
“包主任，实在对不起，竟然让他们打扰了您的考察行程，这件事我们会处理，包主任你就不用操心了。”郑安世小心翼翼地说道，看到了包飞扬游刃有余地与工人们进行交流，他的心里已经有种担忧，这个包飞扬丝毫不像个年轻人，不但城府很深，而且手段很多，一点也不像没有经验的样子。
包飞扬笑了笑，不置可否地说道：“要是你们自己能够解决，那当然最好。”
丛睿又在旁边刺了一句：“我看可以，刚刚那些工人都挺听话的，郑主任刚发话，他们就走了。”
郑安世的脸色顿时有些难看，丛睿这话就差直接说刚刚那些人是他们组织的了。临黄方面早就将这次考察团成员的情况传了过来，其中就包括这位嘴特别利的丛睿，不过郑安世也是亲身体会到以后，才知道丛睿这张嘴似乎随时都可以让人陷入难堪。
接下去的考察，风平浪静，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两天后，包飞扬用了比临黄少两天的时间结束了对北河的考察，启程返回西京。
龙林桂书记在第一时间召见了包飞扬，向他询问这一次考察的成果与感受。
包飞扬说道：“收获很大，地方油田的接待很热情，临黄和北河两个油田的规模不大，或者说很小，他们虽然无力勘探扩展规模，不过本身的经营情况还是不错的，单位效益也比一般的工业企业要好。不过历史形成的负担也很大，这也是它们难以发展的根源之一，如果不作出改变，油田不但无法为全省的经济建设作出贡献，甚至还会成为负担。”
这一次考察看起来是走马观花，而且受到地方因素的干扰，看到的真实情况有限。不过包飞扬等人在考察前已经做了大量的准备，考察的时候有的放矢，还是基本上了解到了他们想要知道的情况。
虽然最后的调查报告还没有出来，不过包飞扬也总结了几条结论，龙林桂听了以后，表情凝重地点了点头：“嗯，看来情况比我们想象中的还要严重，你们尽快将资料整理出来，并且拿一个总体方案给我，不要有什么顾虑，也不要害怕有什么阻扰。”
包飞扬连忙点了点头：“是的，龙书记，我一定努力。”
实际上在考察的过程当中，或者说在考察前，包飞扬的心中参考后世的一些做法，已经形成了一个大致的改革方案，而在考察时，他又根据实际情况不断修正这个方案，早就已经了然于胸。
不过，就像这次考察的过程一样，虽然看起来很顺利，其实隐藏的潜流并不少，一旦这个方案公布，势必会引起极大的反弹，到时候可就没有丝毫缓冲的余地了。





首长 第五百九十五章 改制方案
一个星期后，包飞扬正式将有关西北省石油产业整顿改革的报告放到龙林桂的案头，在这份报告中，他提出了整合、控制，将北河与临黄两市与石油相关的企业整合成为一家省属工业集团，纳入到省属企业的管理序列当中。
石油工业集团成立以后，旗下将拥有临黄和北河两个小型的油田，以及临黄炼油厂和北河石化厂两大相关的下游产业，另外还包括石油勘探开采设备、油品贸易、衍生品贸易、劳动服务等众多产业。包飞扬提出的思路是做强核心产业，削减周边产业，有可能的话，可以将周边产业承包出去，甚至是直接变卖掉。这样做不仅可以甩掉包袱，还可以为企业的下一步运作筹集资金。
对于这一点，龙林桂有些疑虑，他对包飞扬说道：“听说你在北河考察的时候，就被一群下岗工人堵上了，如果按照你提出来的方案，对三产进行全面的剥离改造，那岂不是会造成更多工人下岗，激发更大的矛盾？”
包飞扬摇了摇头说道：“只要油田改制成功，所有的阵痛都只是暂时的，我在附件当中专门有一个富余人员裁汰安置方案。我认为，只要按照这个方案执行，那些主观上没有懒惰和依赖思想的工人，是肯定可以过得比过去的生活还要好的。”
龙林桂笑了笑：“那个方案我看过，确实有很多新意。不过问题也就出在你刚刚说的这里，我们的国有企业当中。存在太多懒惰和依赖的思想了，这种人很多，你的方案并不能够解决这些人的问题，那岂不是矛盾还会存在。”
包飞扬无奈地点了点头：“那也没有办法，这些人抱着依赖的思想，这是任何方案都没有办法妥善解决的，除非我们继续出钱养着他们，但是这样做又会打击其他人的积极性。”
包飞扬说道：“我们过去的下岗政策，确实没有起到优胜劣汰的效果，反而产生了劣币驱逐良币的现象。所以我觉得这次我们应该先对石油公司的管理体制进行改革。然后再对人员进行裁汰，而不是为了裁汰而裁汰。”
龙林桂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你的这个想法很好，不过你应该知道那并不容易。”
包飞扬道：“我知道，所以我想试试。”
龙林桂笑了笑：“好。我最欣赏你的。并不是你善于出新。而是你的这种勇于开拓的精神，你尽管去试，有什么问题。我给你顶着。”
龙林桂伸手敲了敲桌上的方案：“你制订的这套方案，应该说很是出乎我的意料，在企业整合改革这一块，你考虑得非常全面，我想就算是让体改委、政研室成立一个专题组来搞，最后的结果也不过如此，基本上需要想到的东西你都想到了，非常不错，所以我愿意让你去试一试。”
“不过，在企业以后的发展方向上，你提出来的加强北河与临黄周边地区的油气资源勘探，是不是过于冒险了？”龙林桂问道。
“虽然说石油勘探一旦取得成果，无论是经济效益还是社会效益都非常可观，可是失败的可能性却很大。你知道的，临黄油田和北河油田已经被发现几十年了，几十年来，我们一直都没有放弃寻找更多的石油，可是事实却很残酷，无论是临黄还是北河，都没有发现更多的油气资源，我们这时候再花大力气投入进去，会不会给新生的企业带去太大的压力呢？”
包飞扬沉吟了一下，从常理上说，他这么做确实有些冒险，因为大家都认为临北地区并没有大量的油气资源可供开采，这两个小型油田的产量都很少。可是包飞扬却要加大勘探力度，意味着需要更大的投入，这些投入很可能会血本无归，所以龙林桂并不赞成他这么做。
不过，包飞扬知道临北地区的情况，再过几年，这里就会发现丰富的油气资源，并最终发展成为国内陆地上最大的油田之一，他有信心让这个油田提前被发现，并成为西北石油腾飞的根基，成为西北省经济腾飞的翅膀。
可是他没有办法告诉龙林桂这个真相，他想了想说道：“龙书记，是这样的，实际上我仔细研究过临北地区石油勘探的历史资料，结合这次考察，我发现临黄和北河两个油田实际上处于一个地质板块，虽然从现在来看，临黄油田的产量要比北河大，但是临黄油田的油井数量要比北河多很多，如果从单井产量、单井产油效率来看，北河油田反而要远超临黄，而以往我们大多围绕临黄油田进行油气资源的勘探，包括北河在勘探时也侧重选择临黄的方向，但是效果却很不好。”
“我向一些地质专家，包括国外石油公司的资深专家请教，他们都认为在临北地区有可能存在一个大型的油田，所以我觉得我们在临北，特别是北河地区进行勘探，很可能会有收获。”
龙林桂不置可否地摇了摇头：“看来你是做了很多功课，不过理论上的分析毕竟是理论，实际上我们还是要承担极大的风险。”
包飞扬道：“是的，风险依然会存在。”
“所以我建议我们可以与国外有实力的石油公司进行合作，用他们的资金和技术进行勘探，如果有发现，适当分一点利益给他们，如果没有发现，那也是他们在投入。”
龙林桂失笑道：“你这个包飞扬，你想得是好，可是资本家并非做慈善的，他们怎么会冒这么大的风险，过来帮我们勘探石油呢？”
包飞扬说道：“无利不起早，他们愿意来，当然是冲着勘探到石油以后的利益来的。如果没有石油，他们当然亏了，可是万一发现了石油，他们不就是赚了吗？所以只要我们愿意承诺发现石油以后，可以让他们分享其中的收益，那就有可能争取到他们的支持。”
龙林桂点了点头：“这个我知道，塔里木油田的开发实际上用的就是这种方法，他们向日本人借了一笔钱，然后承诺用油田生产的石油出口以后偿还贷款。不过像你说的这样，风险完全由外国人承担，还真没有听说过，我看资本家都很精明，恐怕也没有那么容易吧？”
包飞扬道：“不试试怎么知道呢？万一我要是找到这样一个合作对象，龙书记您可一定要支持啊！”
龙林桂笑道：“你要是真的找到这样的外国公司，我举双手赞成还差不多，怎么会不支持呢？”
“那就好！”包飞扬满意地点了点头，事实上他早就计划好了。
在得到龙林桂的首肯以后，能改办很快拿出了一份石油产业体制改革的草案，除了交给相关领导审阅，还面向计委、经贸委等相关部门征求意见，当然更重要的是向临黄、北河的地方政府和石油公司征求意见。
这套草案公布以后，确实引起了巨大的反响，尤其是临黄油田和北河油田，原本看着效益不行，其实自成一个独立王国，日子还过得去。现在不但要合并，划归省管，而且要进行体制改革，实行什么竞聘上岗，精益管理，还要裁汰冗余机构和人员。这个方案一出来，反对的就不仅仅是少数油田高层，包括很多中层干部和基层员工都有些排斥，声音特别强烈。
“这个包飞扬，简直就是太胡来了，这是要将咱们一锅端啊！”临黄油田的郭广大笑着说道，相比前一段时间的紧张，这份报告出来以后，他们几个人倒是放松下来了。原先不知道包飞扬会出什么招，现在他已经出招了，那么见招拆招就可以了，何况包飞扬出的招真不算什么好招。
张又安连忙附和说道：“是啊是啊，真是胡来。”
李继儒“呵呵”笑了两声：“看来，咱们也是高看这位年轻才俊了。”
陈纪良会意地点了点头：“不错，这份报告看起来力度很大，可是引发的反弹也会很强烈，他不但要让我们北河与临黄的石油公司合并，还要裁汰冗余的机构和人员，那些下岗工人岂不是要到省里去堵他了？”
郭广大笑道：“是啊，看来这段时间咱们还是得多关注一下，看好厂里的工人，千万不能让他们去闹事。”
陈纪良等人会心一笑，知道郭广大说的是反话，他们巴不得上访的工人能够逼迫省里放弃这份计划，不过这种意思当然不能公开讲出来。
“对对对，千万不能让工人闹事，我看有关这份方案的内容也要注意保密，千万不能够让工人们知道。”张又安谄媚笑着说道，说的当然也是反话。
李继儒翻看着桌上的材料，边看边摇头：“你们看到没有，这个包飞扬还想跟外资石油公司合作，在我们临北地区进行大规模的油气资源勘探，还真是有雄心啊！”
张又安嗤笑道：“哈哈，真是年轻人，临北地区早就证实没有大规模的油气资源存在了，他这不是瞎折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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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长 第五百九十六章 螳臂挡车
明天开始，恢复一天两章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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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细看完包飞扬亲手叫过来的《西北省石油产业体制改革草案》，涂延安伸手摘下老花镜，用手揉了揉有些发沉的眉心，沉吟了很久，才抬眼望着毕恭毕敬地坐在自己对面的包飞扬，说道：“飞扬，你这一步迈得太大，阻力不小啊！”
顿了一顿，又问包飞扬道：“这个文件，刚强同志和林桂同志都看过了吧？”
“是，田省长和龙书记都看过了。”包飞扬回答道。
“他们什么意见？”涂延安问道。
“田省长和龙书记两个人的意思都是让我向您汇报之后再说。”包飞扬老老实实地回答。
“这两个家伙，还真的是会踢皮球！”涂延安哼一声。他虽然是省委书记之尊，但是和包飞扬关系亲如子侄，也不会刻意在包飞扬面前掩饰什么。如果换做是西北省其他干部，恐怕一辈子也没有机会看到涂延安如此真性情的一面。
目光在包飞扬脸上扫了两扫，手指轻敲了两下桌面，涂延安这才有开口道：“飞扬，在我跟前你就不要卖关子了。既然你敢提出如此激进的方案，背后肯定有所倚仗。你总不能就这样指望着刚强同志、林桂同志还有我这三个老家伙干巴巴地去为你这份方案去冲锋陷阵吧？总得拿出点实际的东西才行！”
被涂延安说破了心思，包飞扬也不觉得不好意思。他嘿嘿一笑，说道：“姜还是老的辣！我就知道我这点小心思逃不过涂伯伯的法眼。”
“哼哼。你这小子，果然是给我打了埋伏！”涂延安伸手虚点了包飞扬两下，“快点把你的底牌拿出来，少给我遮遮掩掩的！”
“涂伯伯，其实我的底牌很简单，”包飞扬赔着笑说道，“就是从引进外资上做文章？”
“引进外资参与改制？”涂延安眉毛皱了皱，说道：“你的改制方案中。并没有提到这一点啊？只是说要把北河油田和临黄油田合并起来，由省里直管啊？”
“是啊，涂伯伯。”包飞扬回答道，“方案中是说北河油田和临黄油田合并成一家省属国有企业，并不打算引起外资。”
“那你刚才又说要从引进外资方面做文章？”
“我所说的引进外资，并不是引进外资直接参与北河油田和临黄油田的改制。而是通过国际融资的方式引进外资贷款，同时利用国外石油勘探企业的先进勘探技术。支持北河油田和临黄油田进行新油区勘探活动。”包飞扬这才把底牌亮出来。
“引进外资贷款和国外先进勘探技术，进行新油区的勘探？”涂延安微微楞了一下，思考了一下，又道：“单凭这一点，恐怕还不足以消除省内反对临黄油田和北河油田合并的阻力吧？”
包飞扬微微一笑，说道：“如果外资贷款规模达到两亿美金以上呢？”
“什么？两亿美金？”纵使沉稳如涂延安。听到这个数字以后，也不由得腾地一下从皮转椅上坐直了身体，目光灼灼地盯着包飞扬。
也无怪乎涂延安如此激动，要知道，西北省去年全省实际利用外资数额也刚刚突破了三亿八千万美金。占全国实际利用外资总额的比例百分之零点八左右，而且这其中还有七八千万美金是包飞扬争取过来的。如刨去这一部分，西北省去年实际利用外资数额不过刚刚过三亿美元，占全国实际利用外资总额的比例更低。而现在呢，包飞扬竟然说可以为合并之后的临黄油田和北河油田拉过来两亿美金的石油勘探贷款。单单是这一笔外资贷款，就超过了去年西北省实际利用外资总额的百分之五十。如果这件事情能够长成功，这也就意味着，西北省今年全年利用外资的数额占全国实际利用外资总额的比例可以轻松突破百分之一的大关。这可是一笔相当了不起的成绩，这可是西北省以往从来没有取得过的伟大成绩，是一笔完全可以在西北省经济发展史上大书特书的奇迹。而这个奇迹，就是在自己主政西北省的时候完成的，这让涂延安如何不兴奋激动？尤其是在这个以gdp挂帅的年代，这个成绩，足以让涂延安的履历上浓墨重彩的添上一笔！
“对，两亿美金，至少两亿美金！”包飞扬当然理解涂延安的激动，这也正是他的底气之一。如果没有这张牌做后盾，即使是有涂延安、田刚强、龙林桂以及自己伯父包国强四巨头的支持，包飞扬也没有把握可以的短时间内推动临黄油田和北河油田的合并。
两亿！至少两亿！
涂延安的眼里又闪过一道异彩。
如果这个消息是从别人嘴里说出来，涂延安即使不当场把这个人赶出来，也不会有什么心思去再去认真听这个人说什么。但是这句话是从包飞扬嘴里说出来，那就不由得涂延安不信。这不单单是因为涂延安了解包飞扬，对包飞扬人品的信任。更是因为涂延安对包飞扬能力的信任。如果说在西北省还有一个人能够动辄引进上亿美元的外资的话，除了包飞扬之外，涂延安想不出还有谁能有这个神奇的力量。
喝了一口茶，平息了一下内心激动的情绪，涂延安这才又问道：“飞扬，提供这两亿美元的，是不是唐氏家族？”
微微摇了摇头，包飞扬说道：“不是唐氏家族。”
“哦？哪是那一家公司？”涂延安就更加感兴趣了。他没有想到，除了财大气粗的北美唐氏家族之外，还有哪一家公司在具有如此巨大经济实力的同时，还有意愿到西北省这个内陆省份来投资。
包飞扬回答道：“是一家叫做美洲资源公司的米国公司。简称为塔克石油公司。不过这家塔克石油公司说起来和唐氏家族也有一些联系，唐氏家族持有塔克石油公司的少量股份。”
“原来如此啊！”涂延安点了点头。他虽然没有听过塔克石油公司的名字。但是既然唐氏家族持有塔克石油公司的股份，哪怕只是少量股份，也足以说明这个塔克石油公司非同一般。否则以北美华裔第一富豪唐镇山老爷子的精明，又如何肯让唐氏家族购入塔克石油公司的股份呢？
“塔克石油公司愿意提供巨额美元贷款，当然是好事。”涂延安了解了塔克石油公司的背景，对塔克石油公司的实力方形了，可是他心中旋即又产生了另外一个担心，对包飞扬道：“可是我也听说。北河油田和临黄油田近年来也不断进行勘探作业，试图寻找新的石油储量，但是效果很不理想，没有找到多少有开采价值的新油区。现在一下子打算在北河油田和临黄油田投入两亿美元资金进行新油区的勘探，万一找不到足够新增储量，将来这两亿美元的贷款又该如何偿还？”
“涂伯伯，这个不用担心。”包飞扬对这个问题早就胸有成竹。“塔克石油公司那边早就对北河油田和临黄油田的地质勘探资料进行了分析，认为只要采取塔克石油公司先进的勘探技术，就有非常大的可能在北河油田和临黄油田勘探区能够发现新油田。所以才会主动提出要提供美元贷款和技术，来帮助我们寻找新油田。”
凭借着自己的先知先觉的优势，包飞扬当然一点都不用担心在北河油田地块发现不了新油田。而作为塔克石油的实际控制人，包飞扬又拥有最后的决策权。所以一旦他决定提供两亿美金贷款帮助北河油田和临黄油田进行新油区的勘探。塔克石油公司内部即使有再大的反对声音，也会被强压下去。
对包飞扬来说，利益最大化的选择就是由塔克石油公司来参与临黄油田和北河油田的改制，然后再进行新油区的勘探，等新油田发现之后。财源就滚滚而来。只是包飞扬并不愿意这样做。对他来说，自己拥有先知先觉的巨大优势。想要赚钱的话，途径有很多。没有必要和西北省抢这块小蛋糕。之所以让塔克石油公司提供贷款和技术，最主要还是想帮助西北省尽早建立和壮大自己的石油产业，只有这样，西北省将来才有资格对抗华石油华石化两大巨头对国内石油行业的垄断，保证西北省经济不受华石油华石化垄断的影响。
听包飞扬这样说，涂延安这才放下心来，又问包飞扬道：“这个情况，你也向林桂同志和刚强同志汇报过了？”
“对，都汇报过了。”包飞扬说道。
“这两个家伙，还真能够稳得住啊！”涂延安笑了起来，“有这么好的条件，他们还不赶快带着你过来找我，而是让你一个人来，难道还担心我会当拦路虎不成？”
说着他把秘书叫了进来，吩咐道：“你马上过去把刚强同志和林桂同志给我请过来！”
秘书应声而去。
包飞扬坐在那里心中暗笑，两亿美元贷款果然是威力巨大啊！别说是涂延安坐在这个位置上，即使换做任何人坐在这个位置上，恐怕都抵抗不了这枚重磅炸弹吧？在这个gdp挂帅的年代，自己抛出这两亿美元的贷款，无论是石油化工厅，还是临黄油田、北河油田，谁妄图阻止自己整合西北省石油产业的改制方案，就是不自量力的挡车螳臂，必将被历史滚滚的潮流所碾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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