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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夏言冰
他本来是想按照张翼飞交代的那样,打出张翼飞的旗号,和孟爽在餐车里坐到西京。可是刚才穆建国的说法也提醒了他,在售票口买不到卧铺,不见得火车上就没有卧铺卖。如果给乘务员赛点钱能弄到卧铺票的话,倒也是个不错的办法,也省得呆在餐车里总看这些餐车工作人员的脸色。虽然说有张翼飞的交代,这些餐车工作人员也不会不让他们坐在这里,只是这些餐车里的座位毕竟是餐车工作人员用来赚钱的工具,自己和孟爽一直占着,餐车的工作人员要少赚两个座位的钱,肯定不会给他们好脸色看。所以包飞扬就打算和孟爽在餐车里吃点东西,然后给餐车工作人员塞点小费,让他们帮忙去补两张卧铺票。火车上的工作人员是资源共享,列车乘务员能够帮忙补到卧铺票,这些餐车的工作人员也肯定同样能够补到卧铺票。
听到包飞扬和孟爽是来吃饭的,餐车工作人员的脸色终于好看了那么一点,态度也显得不那么粗暴,不过态度依旧是冷冰冰的,好像是上一辈子包飞扬欠他两斤黑豆没有还的样子,说道:“套餐三十元一份,两个人一共六十元。”
这个年代,列车上小推车送的盒饭绝大多数都是五元一盒,也有的列车卖三元一盒。到了餐车里来却要三十元一份,这价格甚至比机场的快餐还要贵,由此可以想见火车上的餐车究竟是何等的暴利。
包飞扬知道,他心中有再多感慨也没有用,铁老大的垄断地位不除,这种现象就得不到根治,处于劣势地位的旅客就必须享受铁老大的高价劣质服务。他拿出钱包,掏出六十元零钞递给餐车的工作人员,餐车工作人员收好了钱,这才把他和孟爽领导餐车的小茶座旁让他和孟爽坐下,又从屁股兜里拿出一叠餐票,用圆珠笔飞快地在上面划了两道,然后撕了两张餐票放到铺盖着透明白纹桌布的小餐桌上,冷冷地对包飞扬说道:“套餐上来后,你们必须在半个小时内吃完然后离开餐车。如果想继续在餐车停留,就必须再买一份套餐!”
敢情三十元一份套餐也只能换来在餐车呆三十分钟啊,一分钟一块钱,这样的独门生意果然是好做啊!
餐车工作人员把餐票放下后,就到餐车工作间的窗口,冲着里面喊道:“套餐两份!”他刚喊,就看到餐车的门又被推开,一个穿着皮夹克的男青年朝着里面走来,于是立刻绷紧了面孔,拦着这个皮夹克青年的去路:“你干什么的?””
“我来吃饭的!”这个皮夹克青年一边对餐车工作人员说道,一边冲着坐在里面餐桌边的包飞扬和孟爽指了指,说道:“我和他们是一起的!”
“一起的也得先交钱再进去!”餐车的工作人员冷冷地说道。
“我知道,我知道,不就是钱吗?放心,我有钱!”这个皮夹克青年正是穆建国,打开自己的钱夹,冲着餐车工作人员晃了晃,说道:“看到了吧?能让我坐到座位上再点菜吗?我不吃你们的套餐,要点几个炒菜吃!”
看了穆建国钱夹里厚厚的一叠钞票,又听说穆建国不吃套餐另外点炒菜吃,餐车的工作人员脸上终于露出一丝难得的笑容,比起套餐来,这个另外点小炒利润就更大了。作为餐车的工作人员,他不能把财神爷往外面推。
见餐车工作人员让开了路,穆建国就快步来到包飞扬和孟爽的餐桌前,笑着说道:“孟爽!”
孟爽正低声和包飞扬说着悄悄话,两个人都没有注意到穆建国走过来,这时候看到穆建国忽然间出现,孟爽不由得吓了一跳,问道:“你怎么来了?”
“哦,我肚子也有点饿了,所以也过来吃点东西。”穆建国一边说着,一边指着包飞扬和孟爽对面的座位问道:“这里应该没有人吧?我可以坐这里吗?”
孟爽心里讨厌穆建国的阴魂不散,但是嘴上却不好说什么,毕竟是老同学。包飞扬看出了孟爽的心思,就不打算对穆建国继续客气,说道:“这里虽然没有人坐,可是我和孟爽想说点私事,不想让别人听到,你能换个位置坐吗?”
却不想穆建国脸皮可是极厚,他这次之所以阴魂不散地跟过来,就打定注意出包飞扬的丑,引起孟爽的注意,然后想办法把孟爽从包飞扬那边撬过来。在穆建国看来,虽然孟爽曾经是班花校花,是他们班的大尖子生,但是现在肯定过得不怎么如意,要不然,她又怎么可能会找一个煤矿的穷工人做男朋友呢?而他穆建国虽然上学的时候成绩一贯是从后倒数,也不怎么得老师的待见,可是他现在却混得非常不错,靠着他那位在天源市矿务局运销科亲戚的关照,开了一家小煤炭运销公司,一年收入也有两三万靠上,别说包飞扬这个连工资都开不下来的旧河煤矿破煤矿工人,就是那些个乡长镇长什么的,自己干一年也抵得他们十年收入吧?
正是因为抱着这个心理,所以穆建国才会跟到了餐车,此时他又怎么会因为包飞扬的一句难听话就自动离开呢?在他看来,包飞扬之所以会对他说话不客气,说明包飞扬这个穷小子已经顶不住自己的压力,感到有些心虚,所以想把自己支开,好不让自己有机会跟孟爽继续接触。
呸!纯属做梦!你这个穷小子也不撒泡尿找着你自己!孟爽这只美丽的白天鹅,是你这只丑陋的癞蛤蟆能够配得上的吗?纵使孟爽现在过得不尽如人意,但是她毕竟也是我们一七七班的班花,是我们外国语中学的校花,不是你这个在旧河煤矿井下挖煤的穷小子能够配得起的!
拿定了主意,穆建国就对包飞扬不客气的态度视而不见,笑嘻嘻地说道:“没事,没事,我和孟爽是老同学,又不是外人。你们聊你们的就是,不用管我!”
说着他也不管包飞扬的脸色好看不好看,拉开椅子就在对面坐下。包飞扬眉头不由得皱了皱,没有想到穆建国脸皮竟然这么厚,也不可能强赶他走,一时间也只有任他坐在那里。
穆建国坐下之后,得意洋洋地对跟在后面的餐车工作人员招了招手,说道:“嗯,现在可以点菜了,把你们的菜单拿过来!”
趁着餐车工作人员去拿菜单的工夫,穆建国故意伸手摘下自己腰间硕大的摩托罗拉汉字传呼机,皱了皱眉头,说道:“哎呀,忘记换电池了,看不到时间了。”然后随手把硕大的汉字传呼机往桌面上炫耀地一摆,问包飞扬道:“你帮我看一下,现在几点了。”
在穆建国看来,包飞扬这个穷煤矿工人别说是四千多的汉字传呼机了,就是一千元左右的数字传呼机都配不起,所以要故意出一出包飞扬的洋相。
还别说,包飞扬早就没有了用传呼机来看时间的习惯,汉字传呼机一直搁在手包里,这时见穆建国这番做派,就知道穆建国艹的是什么心思。他心中冷冷地一笑,既然这家伙要自取其辱,也就怪不得自己了。
于是包飞扬就伸出手来,看了一下手表上的时间,说道:“现在是八点五十七。”
果然,穆建国看到包飞扬伸出手表看时间,就惊讶地说道:“老弟,你可真跟不上时代啊!现在谁还用手表看时间?没有配传呼机吗?”
然后又故作理解地说道:“也是,一台摩托罗拉汉字传呼机要四千多块,差不多是你两年的工资,舍不得买也正常,更何况这传呼机一个月的信息费就要五十元,相当于你的小半个月的工资,你也实在没有必要却浪费这个钱!”(未完待续。)





首长 第二百四十一章 美女列车长
包飞扬淡淡一笑。此时他手上戴着的还是钟严明送他的那块浪琴超薄款石英表,虽然价格也一千块钱出头,但是比起穆建国的摩托罗拉汉字传呼机四千多的身价,确实有所不如,从这个意义上来说,穆建国确实有“资本”向他炫富。
孟爽脸色很是难看,真没有想到,穆建国竟然是这么一个玩意儿,早知道如此,刚才在车厢里装作不认识他就好了。
这时包飞扬定的两份套餐已经做好,餐车工作人员送了上来。包飞扬正懒得跟穆建国说话,看见套餐送上来了,就帮孟爽打开餐盒,又轻轻拍了孟爽胳膊一下,示意孟爽犯不着和这种二混子生气,先吃饭再说。
穆建国把包飞扬对孟爽亲昵的动作看到眼里,心理更是不爽。他眼睛就盯着孟爽眼前的套餐,仿佛是发现新大陆一般叫了起来。
“老弟,不是吧?”他用惊讶的语气对包飞扬说道:“你带女朋友到餐车来就点两份套餐?火车上的套餐是什么东西,你还不知道吗?都是些白菜萝卜大肥肉,这些玩意儿能吃吗?至少也得点几个炒菜才像话,对不对?”
一边说着,穆建国一边随手把他的钱夹放在餐桌上,那一叠厚厚的钞票恰到好处的从钱夹中露出了一角,正好是孟爽一低头就可以看到的角度。
见穆建国一而再再而三地向包飞扬挑衅,孟爽实在是忍不住了,她俏脸一沉,说道:“穆建国,你是不是有病啊!白菜萝卜大肥肉怎么了?姑奶奶我爱吃!关你什么事儿?”
说着就端起餐盒,拉着包飞扬道:“飞扬,咱到那边去坐,我不想在这里听苍蝇嗡嗡地乱叫!”
包飞扬自然是求之不得,也端起餐盒,和孟爽转移到远处的小餐桌上。
穆建国倒是也不生气,只是坐在那里嘿嘿地笑着,心中自作聪明地认为孟爽恼羞成怒是因为自己戳中了孟爽的痛楚。想一想也是啊,当初班花校花级的人,在学校风光的不得了,现在却要跟着一个连工资都不能正常开的穷煤矿工人过曰子,心情能好受吗?她这番话看着是骂他穆建国,其实是暗恨包飞扬没有出息,冲包飞扬发火呢吧?
他心中正想着该如何再去撩拨撩拨,顺便再展现一下自己的实力,却看到一个身材高大的乘警陪着一位身穿铁路制服的美女走了过来,美女的上臂还挂着一个列车长的牌子,那一身略显呆板的铁路制服,硬生生被这位美丽的列车长穿出了国际大牌时装的范儿来。
顿时穆建国的口水不由得流了下来,他经常乘坐火车天南地北的跑来跑去,也见过不少铁路美女,但是像眼前这位列车长这般漂亮的美女,他还是第一次见到,简直可以说是和孟爽同一个级数的大美女,因为穿着铁路制服,那种英姿飒爽中不经意之间流露出的一点妩媚气质更是分外诱人。
哎!老天爷今天真是照顾自己啊!刚与校花孟爽巧遇,转眼又碰到一位美丽的列车长。这样级别的美女别人平时在生活中想看到一眼都难,可他穆建国不仅一下子看到了两位,而且还和这两位大美女发生一些交集。
“列车长,你好!”穆建国抓着他的钱夹站了起来,做出一个自认为非常风度翩翩的微笑,把他补办卧铺的排号纸条递到美女列车长面前:“我已经登记了补办卧铺的手续,这是我的排号单,请问现在可以补卧铺了吗?”
美女列车长在穆建国的排号单上扫了一眼,说道:“到六号车厢列车长办公席,那里有专人负责补票。”
“那列车长,我再问一下……”
穆建国的目的就是想和这个美女列车长多说几句话,怎么可能就这么简单的被打发走?他不动声色地跨出小半步,拦着美女列车长的去路,想和美女列车长再攀谈几句。却不想这几句话还没有说完,美女列车长身后的那个高个子乘警伸手大手一巴掌把他拨拉到一边,嘴里不客气地喝道:“别当着路,有什么问题,到列车长办公席去问!”
穆建国一个趔趄,差点当场摔倒,他正欲向这个高个子乘警抗议,却看到这个高个子乘警已经陪着那位美女列车长走到了包飞扬和孟爽的餐桌跟前,看样子是准备和包飞扬、孟爽说点什么?
咦?列车长和乘警怎么会去找包飞扬呢?难道说是包飞扬上车没有买票,被乘务员发现了,所以列车长才带着乘警过来找包飞扬补票?嗯!很有这个可能啊,现在火车上逃票的人很多,包飞扬一个连工资都开不下来的穷煤矿工人,选择逃票混上火车,也不是没有可能!这下子可有好戏看了!
一时间穆建国也忘记了再找那个高个子乘警抗议,只是抱着双臂,探着头,一脸幸灾乐祸地向包飞扬那边望着,等待着看包飞扬如何出丑!
这个高个子乘警正是张翼飞,他找到了列车长闫冉冉,把情况向闫冉冉做了汇报。闫冉冉听说是铁道部政治部办公室副主任陈雅丽的朋友在火车上,自然是不敢怠慢。不管是这名旅客与陈雅丽关系深浅,只要是他认识陈雅丽,就不容闫冉冉忽视。别说是她,即使换客运段一把手在列车上,听说陈雅丽的朋友在火车上,肯定也是第一时间赶过来!
“同志,您好,这位是我们列车长闫冉冉。”张翼飞站在包飞扬的餐桌前,微笑着向包飞扬介绍道:“她听说了您助人为乐的事迹,很受感动,特意来向您问好!”
闫冉冉这时已经看清包飞扬的长相,确定张翼飞没有看错,这就是上次陪那个天源火车站站长亲自送上列车那个叫做赵丽萍华夏青年报美女记者的朋友。于是她伸出白皙的小手,微笑着向包飞扬说道:“您好,我是本次列车的列车长闫冉冉,请问您怎么称呼?”
包飞扬也早就注意到了张翼飞和这位叫闫冉冉的美女列车长,只是没有想到,这位叫闫冉冉的美女列车长是特意过来找他。这时候看到闫冉冉伸出手来,于是也站起来,微笑着和闫冉冉握了握手,笑着说道:“我姓包,包飞扬。这位是我的女朋友,孟爽!”
“列车长,您好!”孟爽也微笑着伸出了手。
“孟小姐,您好!”闫冉冉一边和孟爽握手,一边惊讶孟爽的美丽。闫冉冉对自己的外貌非常自信,要知道,她可是被人称为西京客运段第一美女,即使放在整个西京路局,她闫冉冉的美丽也几乎是没有人匹敌,在她印象中,也就是前几个月乘坐这次列车到京城去的那位叫赵丽萍的华夏青年报的女记者胜过她一分,却没有想到,今天眼前这个叫孟爽的女孩子美丽竟然也胜过她一分,而且这两位大美女都与眼前这位面貌清秀的包飞扬有关。
一时间,闫冉冉心中越发认为包飞扬身份绝非寻常,无论是任何人,身边能有两位超级美女,而且其中一个还是女朋友,身份都不会简单!她心中在心中把包飞扬和孟爽两个人的名字牢牢记下,越发坚定了要和包飞扬、孟爽建立起良好关系的想法。(未完待续。)




首长 第二百四十二章 软卧同伴
“包先生、孟小姐,”闫冉冉笑道,“十分感谢你们两位以实际行动对我们西京铁路局本次‘学雷锋、树新风’活动的支持!正好我们列车上还有少量空余的软卧席位,为了表彰你们两位乐于助人、弘扬社会主义正气的行为,我们列车乘务组决定提供两个免费的软卧席位给二位休息,希望你们两位不要推辞!”
包飞扬自然不会幼稚地认为真的是自己帮助那位老太太和她孙女的行为感动了闫冉冉,才让闫冉冉对他另眼相看,愿意提供免费的软卧席位给他们。在他看来,闫冉冉之所以对他和孟爽如此热情,必然另有缘故,所谓表彰他乐于助人的行为,不过是表面上的借口而已。
忽然间,包飞扬想起了这趟列车正是经由西京开往京城的列车,上次赵丽萍崴伤脚回京城的时候,不也正是乘坐这趟列车吗?他想起上次天源火车站站长送他和赵丽萍上车的时候,不也是找了一位美女列车长吗?
想到这里,包飞扬再打量一番闫冉冉相貌,果然有几分熟悉,可不就是上次那位美女列车长吗?虽然当时只是匆匆一瞥,并没有过多去注意,但是外形轮廓大致还是记下了六七分。
再看站在闫冉冉旁边的乘警张翼飞,虽然包飞扬当时并没有注意到张翼飞的长相,但是还是隐约记得送赵丽萍去软卧车厢的时候有那么一位高个子乘警在场的。
原来如此啊!
到了这个时候,包飞扬基本上能够捕捉到七八分真相了。一定是上次送赵丽萍的时候,打出了铁道部政治部办公室那个叫陈雅丽副主任的旗号,引起了闫冉冉和张翼飞注意,记住了他的相貌。方才在硬座车厢和那对混账父子起冲突的时候,张翼飞过来处理的时候,认出了他,这也正好可以解释为什么张翼飞会对那对混蛋父子那么不客气,完全是因为张翼飞以为他包飞扬是铁道部政治部办公室副主任陈雅丽的朋友啊!之后的事情就不用说了,张翼飞让他和孟爽到列车餐车来休息后,一定去找列车长闫冉冉把这个“重要的”情况进行了汇报,然后闫冉冉就带着张翼飞到餐车来找他,以“表彰”的名义送他和孟爽两个软卧席位。
想通其中的因果,包飞扬不禁有些哭笑不得。他真的没有想到,仅仅是送赵丽萍上了一趟火车,就在闫冉冉和张翼飞等人的眼里变成了铁道部政治部办公室副主任陈雅丽的朋友。要是闫冉冉和张翼飞知道,他不仅和陈雅丽没有一毛钱的关系,和赵丽萍也仅仅是普通朋友,他们两个会不会大失所望呢?
虽然说包飞扬并没有打着别人的旗号捞取好处的习惯,但是他也知道,这个时候纵使他向闫冉冉解释他并不认识陈雅丽,闫冉冉也绝对不会相信的,甚至他越是解释,闫冉冉说不定越是认为他是故意在掩饰,其实和陈雅丽的关系绝非一般呢!这世界上很多事情,都是假作真时真亦假,不是他想解释就能解释清楚的。所以包飞扬干脆也就不去做什么解释,不就是两张软卧票吗?自己按照票价给钱就是,也不算占国家的便宜吧?
“列车长,谢谢你们的好意。两个软卧席位我们可以接受,但是一定要按照席位的原价付款。”包飞扬说道。
正竖着耳朵偷听这边动静的穆建国早被气得鼻子都歪了,暗骂包飞扬真的走了狗屎运,仅仅做了一点屁大的小事,就让这位美丽的列车长赠送两张软卧车票出来。这时候又看着包飞扬还厚着脸皮充大款,更是气得想冲上来跺包飞扬一脚。他奶奶的!就你还想按照软卧席位的原价补票?我呸!你补得起吗?你知道不知道,补两张软卧票,就相当于乘坐一趟飞机了,你一个穷煤矿工人,还想打肿脸充胖子去补软卧票?我看你是知道这位美女列车长不会真的让你出钱补票,所以才故作大方,要在孟爽和这位美女列车长面前表现一下自己的豪爽吧?真他奶奶的是恬不知耻啊!
不行,自己一定要揭穿这个伪君子的真面目!不能让孟爽和这位美女列车长上当!于是穆建国也不管别人怎么想,凑上来大声说道:“列车长,他愿意补票,就让他补呗。反正现在煤矿工人有的是钱,不差这一点!”
闫冉冉正想着怎么劝说包飞扬呢,却不想旁边窜出一个二百五横插一杠子,不由得扫了张翼飞一眼。
张翼飞也被穆建国二百五的举动气得够呛,见闫冉冉心情不愉,立刻伸出大手把穆建国粗暴地推到一边,毫不客气地训斥道:“捣什么乱啊?你是干什么的?”
“我没有捣乱,我和他们认识!”穆建国不服气地和张翼飞瞪着眼睛,指着孟爽说道:“不信你问她,我是不是她的老同学?”
听说穆建国说是孟爽的老同学,张翼飞倒是不敢造次,扭过头来望着孟爽。
孟爽早就对穆建国看不顺眼了,看见张翼飞回过头征询自己的意见,就摇了摇头,一脸厌恶地说道:“我不认识他!”
张翼飞看到孟爽一脸厌恶的表情,哪里还不明白该如何去做?
“嗬!还敢冒充别人的同学,你胆子不小啊?”张翼飞伸手大手,像是抓小鸡仔儿似的把张翼飞拖了出去扔在餐车和硬座车厢的连接着处,厉声冲穆建国喝问道:“身份证呢?拿出来我看看!”
那边张翼飞把穆建国这个二百五拖了出去,这边闫冉冉好像根本没有看到这一幕似的,微笑着对包飞扬说道:“包先生,这是我们乘务组同志对你们乐于助人行为的一点敬意,倘若你要补票价,会冷了我们全体乘务组同志们的心啊!”
“不行,一码归一码!”包飞扬态度坚决地说道,“能够给我们安排两个软卧席位,已经是对我们的特殊照顾了,如果你们再不让我们补票价,那我们就只好回去坐我们的硬座了!”
“对啊,闫列车长,这票价啊,我们一定是要补的!”孟爽并不知道这位美女列车长之所以对他们这般照顾背后的隐情,但是对于补软卧票价这件事情上,她和包飞扬的观点完全一致。在她看来,包飞扬也完全不差这几个钱,完全没有必要因为两张软卧席位落这个美女列车长这么大人情。
“呵呵,行,你们说怎么就怎么办吧!”闫冉冉也是懂得灵活变通之人,要不也不会担任这趟发往京城的重点列车的列车长,见孟爽和包飞扬都如此说,也就不再坚持她当初的观点。补票价就补票价吧,这倒是无关紧要,只要包飞扬和孟爽肯到软卧车厢里,她的目的就算达到了百分之八十。
当即闫冉冉就给包飞扬和孟爽补了软卧票,又按照铁路部门的内部规定,对包飞扬和孟爽的进行了身份信息登记——这也是闫冉冉的主要目的。当她看到包飞扬填写的工作单位是天源市矿务局旧河煤矿时,心中就越发惊奇,不知道包飞扬一个在旧河煤矿工作的人是如何和陈雅丽主任搭上关系的。不过这样也好,包飞扬所在的单位普通,反而容易方便她和包飞扬建立起联系来。不像是上次那个赵丽萍,虽然知道她是在华夏青年报工作,但是闫冉冉这个西京铁路局客运段的列车长想要和京城华夏青年报社的著名记者建立起关系来,却不是那么容易。相比之下,包飞扬这种小单位工作的人更好接近,即使他和陈雅丽没有什么关系,但是通过他能够和赵丽萍建立起联系来,也是一种不错的选择。曲线救国嘛,只要能够和陈雅丽搭上线,道路再曲折也无所谓。
不过,不管闫冉冉是如何急切地想和包飞扬建立起关系来,她也知道过犹不及的道理。软卧旅客信息登记薄上有了包飞扬的联系地址,还用担心以后没有机会和包飞扬联系吗?所以在帮包飞扬和孟爽补办过软卧票之后,闫冉冉就没有再多说什么,转身回了她的列车长办公席。在经过餐车和硬座车厢的连接处的时候,看到穆建国这个二百五正可怜巴巴地蹲在那里,听张翼飞的训话,她就给张翼飞递了一个眼色,示意张翼飞点到为止,没有必要和这种二百五生气。
可是穆建国却不知进退,看见张翼飞放过了他,就掏出他那张排号单追了上去,让闫冉冉给补硬卧票,却不想被张翼飞一把将他的排号单抓过去撕了一个粉碎。刹那间穆建国的心也差点碎了,这张补票排号单可是他花了六十元从列车员手中买到的,就这么一转眼间就化为灰灰,他想冲上去质问张翼飞有什么权力撕碎他的排号单,却又不敢,一时间只能是欲哭无泪地站在那里,心中越发恨起包飞扬来。如果不是这个混蛋出现,他怎么会平白无故地就不见了六十元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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