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将后(主攻)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祈幽
杜堇容眼神躲闪着,他也想告诉陛下自己的心意,可是,陛下不爱自己呢,他只是把自己当成下属,对自己的下属可以全然的信任,却不会有全然的爱。杜堇容害怕,害怕一旦说过口就得到了赵恒煦的厌恶,到时候连保持表面的平和都成了奢望。
“唉……”赵叔叹息,公子和少爷太像了,什么都自己忍着,只是公子比少爷更加少了一份自信和张扬。
赵叔看着杜堇容和赵恒煦离开,一个人回到房中,坐在床上从枕头底下拿出一个荷包,打开荷包里面是一枚羊脂玉,玉佩藏在荷包内只能够隐隐约约的看到玉佩上美的雕刻,以及一个隶书的姜字。
十年前南方大旱,江南道涌进大量灾民,民怨沸腾,灾民如同蝗虫过境一般扰乱着地方安宁。身为江南道刺史的杜赫乾意思是以安抚为主,但朝廷上选择以武力镇压,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但是三日内十道圣旨压着杜赫乾,让他不得不点兵出发,就再也没有回来。跟随杜赫乾出征的家将说杜赫乾作战时的身体情况看起来不对,他们作战又多有顾及,导致杜赫乾脱离了队伍,最后只找到一具被人群踩踏严重变形的尸体。
赵叔泪流满面,捧着玉佩泣不成声,这块玉佩就是那个人送给少爷的,赵叔将玉佩从少爷身边拿走带在身边,也是为了有朝一日公子遇到他另一个父亲有个凭证,让那个人为自己做出的决定后悔。
御花园内,赵恒煦拉着杜堇容的手慢慢的走着,御花园内景致漂亮,他们正走在太液池边,对岸的八宝山山上枫叶开始转红,层层叠叠的红色、黄色煞是好看,西侧的银杏林里杏叶上慢慢的爬上了黄色,等全都转黄,金黄的一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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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目丰的喜悦。
太液池边的一中亭已经拾停当,亭子四周挂上了挡风的帷幔,帷幔如轻纱一般通透,却又将风遮挡在外面,是上等的蝉翼纱,面对湖的一侧帷幔拢着,一中亭的美人靠上已经铺上了厚厚的垫子,赵恒煦和杜堇容二人靠坐其上,拿过早就准备在一侧的鱼食,随手往湖中扔了一小撮,湖中的斑斓的傻鱼就涌了过来,挤在一块儿看起来还是挺恶心的。
赵恒煦把鱼食塞到杜堇容的手中,“堇容,这群傻鱼喂多少吃多少,身上都是油,一点儿都不好吃。”
“陛下您尝过?”杜堇容惊愕,湖中的锦鲤挺漂亮的,特别是金色和红色的,在水中游动的姿态轻盈柔美,那些杂色的也不错,各有千秋,把这些观赏性的鱼端到盘子里,杜堇容想象不出来是如何的景象。
“红烧的和清蒸的比起来,红烧的好那么一些,清蒸的就不行了,傻鱼身上都是油,腻腻的,特别不好吃。”赵恒煦拿出一些鱼食,捏成五个小团,不同的方向往水中一扔,群鱼被分成了五个小队围绕着啄食,在水中开了五朵流动的花。
“陛下,锦鲤不是用来吃的,入画倒是不错。”杜堇容捧着鱼食认真的说道。
“你喜欢,随时都可以过来作画。”赵恒煦笑容中带着宠溺,“你也试试,这些鱼傻乎乎的,你扔到哪里,它们就吃到哪里,就知道吃,一点脑子都没有。”说着话,赵恒煦又捏了一些鱼食,往太液池里一扔。
杜堇容莞尔一笑,捏了一点儿鱼食,伸出胳臂笔直的扔到水中,锦鲤瞬间扑了过来,围在身前,也许生活在宫廷里鱼儿也知道如何去讨主子喜欢,它们仿佛知道杜堇容更加喜欢纯色的锦鲤,围过来的不是金黄的,就是红色的。一时玩得兴起,杜堇容眉眼都带上了喜悦,捏着鱼食团子往太液池中扔着不同的花样。
杜堇容笑得真美,赵恒煦都看得呆了,温和的阳光晒在他的身上,喜悦如同实质一般点亮了杜堇容,那么美,还那么的好,情不自禁的就在杜堇容的侧脸上偷了一个轻轻的吻,坐直身体,赵恒煦回味的舔了一下嘴唇,好像杜堇容是甜的,那么让人回味。
杜堇容错愕的回头,看到赵恒煦的动作,脸唰得通红,拿在手中的装鱼食的小碗动了动,“啪”的掉进了湖中,发出一声噗通声,惊得水中的鱼儿四散游走,又因为贪婪鱼食,不久又纷纷围了过来,鱼尾拍打水面发出“啪啪”的水声,一阵风吹过,蝉翼纱轻微的晃动,折射出阳光灿烂的光辉。
此情此景太美好,赵恒煦用着双唇去感受着杜堇容的存在,伸出舌头轻轻的舔了一下杜堇容的唇,赵恒煦悠悠的感叹,“甜的。”
杜堇容的脸更加红了,红晕爬上了耳朵,在眼光下泛着温润的粉红色。
赵恒煦轻笑,声音从胸腔里传来,慢慢的感染到紧靠在自己怀中的杜堇容,杜堇容的唇角上扬,眼中带着满足的笑意。
“堇容,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赵恒煦轻吻着杜堇容的唇,嘴里一遍又一遍的喟叹,不够,赵恒煦觉得不够,他慢慢的加深了这个吻,舌头撬开了杜堇容的唇,勾动着他的舌与自己的共同跳舞,杜堇容一开始躲避,被逼得没有退路,只能被迫的迎合,渐渐的两条舌头彼此纠缠,难分难舍。来不及吞咽,一条透明的津液顺着杜堇容的唇角流了下来,赵恒煦放开了杜堇容的舌头,吮吸着杜堇容饱满的下唇,红润的双唇变得更加艳丽,泛着水润的光泽。
杜堇容的喉咙中发出轻微的呻吟,大大的刺激了赵恒煦的神经,放开饱受蹂躏的唇,转移到杜堇容的唇角,沿着那条透明的津液一点一点的往下亲吻,嘴唇下有着生命的跳动,赵恒煦闭上眼,感受着这一刻的宁静和美好。
25第二十五章(一更)
杜堇容的脸已经烫得可以点蜡烛了,从赵恒煦放开他开始,就一直低着头羞窘得不敢抬头,这可是外面啊,在太液池旁边,周围都是伺候的太监宫女,杜堇容紧紧的闭了下眼睛,觉得以后都没有脸见人了。
赵恒煦欣赏了一会儿杜堇容像只煮熟的虾米一般,好笑又无奈,手上一用力,让杜堇容靠在他的怀中,他靠在一中亭的立柱上,“堇容,我要让你当我的皇后,我们的孩子就是太子,等京城中的事情平了,我就带你去江南,你在那儿长大的,一定很想念那里吧。等孩子长大了,有能力承担一个国家,我就退位,到时候我们定居在江南,要是觉得一个地方待得腻烦了,我们就到处逛逛,《知味记》里不是提到很多南方的美食嘛,到了那时我们就吃遍美食,那什么虫子宴我还是很好奇的……”
赵恒煦抱着杜堇容慢慢悠悠的构想着未来,浑然不知他怀中的杜堇容已经震惊得睁大双眼,从听到赵恒煦说让他当皇后开始,他就成了这样,一动不动的僵硬在那里,脑子里一片混乱,震惊得无以复加。
赵恒煦絮絮叨叨的说了一大堆,才发现杜堇容始终没有说话,自嘲的一笑,他还真是年纪大了,都唠叨成现在这样,“该是午膳的时间了,堇容肚子饿了吗?”
杜堇容不知所措的点点头,不敢看赵恒煦的眼睛。
午膳有鱼头豆腐汤,红烧鱼尾,鱼皮炒青椒,想来是在亭子外伺候的采撷听到了赵恒煦和杜堇容的对话,特意告知采芹准备的。午膳做得很好,采芹做鱼很有一手,既能够保留鱼的美味,又不会留下鱼的腥气,特别是那道鱼头豆腐汤,汤色奶白,除了盐和少量的黄酒,就什么调味料都没有加,喝起来有着淡淡的鲜甜,入口回味无穷。
只是这么好的一桌菜,杜堇容嚼蜡一般机械的吞了下去,因为杜堇容异样的沉默,赵恒煦也吃得不是很好,眉头皱起,难道他做了什么让杜堇容生气了。在感情上十分年轻的帝王头一次开始思考,自己应该如何去讨好生气的伴侣。
午睡后,阳光正好,没有正午的炎热,也不会有早晚的寒凉,杜堇容坐在长廊上看着郝依给红枣洗澡。红枣刚抱回来的时候,只给杜堇容接触,别人碰一下都会吱哇乱叫,伸出它幼嫩的爪子拍打别人,被别人抱起,更会用小牙去咬,特别的凶。
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红枣接受了郝依的接触,会吃郝依给的食物,会让郝依摸肚子、顺毛,还会让郝依帮着洗澡,在杜堇容忙的时候,红枣基本上都是郝依带着的,郝依身上好像天生就有一股让动物亲和的气息,就连赵恒煦那匹性子烈的战马也不会暴躁的对待郝依。
福宁殿东偏殿的双全所被改成了厨房,出了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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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所是东偏殿的院子,花坛上的花草枯萎后就没有重新栽种,而是被采芹种上了菜,侍弄得很好,能够让杜堇容吃到绝对新鲜安全的瓜菜,赵恒煦是很满意,还特意将位于东偏殿旁边的小花园给了采芹负责,约两亩地,已经种上了些时令的瓜菜。
刚才红枣就钻进了菜园子里,弄了一身的脏东西,彻底的成了小花豹。
被郝依找到后,就抱出来给它洗澡。
杜堇容坐在东偏殿的长廊上,看着阳光下活泼俏丽的郝依,眼神变得柔和。郝依今年才十三岁,四年前他遇到的时候,她和郝仁正被一股逃兵围攻,郝仁双拳难敌四手,要不是遇到杜堇容,他们兄妹二人会是如何根本无从得知。郝依长得很好,活泼可爱,性子善良纯真,杜堇容知道有着经历的郝依肯定不是表面上表现得那么纯真,但杜堇容愿意呵护郝依的善良,把她当妹妹一般关爱。
“公子,红枣又调皮了,把采芹姐姐做的新点心给打翻了,害得采芹姐姐不得不重新做。”郝依举着红枣,嘟嘟嘴巴向杜堇容告状。
杜堇容点点红枣的鼻头,“红枣又调皮了。”
红枣还以为主人要和自己玩,“哇哦”的叫了一声,四只腾空的爪子扑棱了几下,高兴极了。
杜堇容抓住一只红枣乱动的前爪,摆了摆,“脏死了,红枣要洗澡吗?”
“红枣可喜欢玩水了,公子奴婢先给红枣洗澡,等红枣干净了再让它和公子玩,它可想公子。”郝依灿烂一笑,抱着红枣往前走了几步,水已经放好了,稍微加了一些温水,还在太阳底下晒过,红枣毕竟不是野生野长的豹子,娇生惯养得很。
红枣被放进水中,兴奋的拍打着水面,高兴极了,等郝依给它洗完了从水里面抱出来,红枣还不高兴,恼怒的拍了一下郝依的脸,红枣可不是刚带回来时的小奶猫样了,长大了一些,脚爪上的爪子变得坚硬锐利,稍不留意就会给人留下伤痕,但是红枣对待杜堇容和郝依很有分寸,那爪子都是到肉垫子里的,打了郝依的也也不会给郝依带来伤害。
郝依挠了一下红枣的肚子,“小没良心的。”轻轻的嘟哝了一声,红枣啊呜的叫了一声,像是在回应一样。
把红枣洗干净,擦干了,送到杜堇容的怀中,红枣是岭南豹,毛短绒好、花斑清晰、富有光泽,体态流畅有力,奔跑速度不是最快,但是弹跳性极佳,头脑聪明,性子较柔顺。杜堇容可不敢真正的抱着红枣不放,现在红枣的性子被养野了,特别活泼,要是被他踩到肚子就不好了。
“红枣又长胖了,重了好多。”杜堇容抱了一会儿,就把红枣放在了地上,毕竟是野物,不能够真的当猫养了整天的抱在怀里。
“红枣可会吃了,上一顿可是吃了好几条肉,摸摸肚子还是涨着的呢。”红枣已经在一个月前断奶,开始吃别的东西,现在特别的喜欢吃肉,还喜欢吃煮鸡蛋,一顿能够吃两个,再这样吃下去就要长成小胖子了。
杜堇容弯下、身拍拍红枣的脑袋,“可不能让它多吃、乱吃,前几天不就是吃了鱼闹肚子了。”
“嗯哪,红枣让采芹姐姐头疼死了,它老是到厨房捣乱,见到感兴趣就咬着试试,今天见到鸽笼里乳鸽,眼睛都绿了,吓得人家乳鸽缩在笼子里连叫唤都忘记了。”
“可不是,吃不到乳鸽就把奴婢辛辛苦苦做的牛乳酥饼给打翻了。”采芹端着荷叶型漆器托盘,上面放着两碟点心和一壶茶,放置在杜堇容身边后行了个万福礼,“公子万福,这是奴婢新学会的牛乳酥饼和芝麻脆饼,茶是袖子茶,配着牛乳酥饼吃可以解腻,公子您尝尝。”
杜堇容动动手指,他还真有些饿了,还没有等他碰到点心了,红枣就来了个饿虎扑食,带着对食物的超级热爱,激发自己的潜能,一下子跳上了长廊,哗啦啦,饼干茶饮瞬间倒了一地,红枣也因为站立不稳摔在了地上,还好下面是柔软的草地,红枣也没有摔伤,倒是把先倒在地上的饼干酥饼、脆饼给压碎了,柔软的毛发被袖子茶打湿,又沾染上了饼干碎屑,这个澡算是白洗了。
“啊,红枣。”郝依气呼呼的尖叫。
采芹也生气的抿起了嘴,心中想哭,这都是她做的第二份牛乳酥饼了,这种配方的牛乳酥饼特别难做,做一份就要花上两个时辰,还有那芝麻脆饼,不是单纯的把芝麻撒在饼面上,而是磨碎了合在面里面,吃起来香脆可口,那芝麻还必须是手磨的,不然会带上异味。
红枣蹲在地上眨着明亮的小眼睛无辜的看着众人,伸出粉嫩的舌头一舔,嘴角的饼干碎屑就被卷进了嘴巴里,肉眼可见的,红枣的眼睛一亮,嗷唔一声扑到了饼干上,吃起了草地上完整的饼干,吃了一会儿,歪着小脑袋觉得不对,小眼睛眨巴了一下,低下小脑袋叼起一块完整的饼干,那是一块脆饼,一用力就碎成了渣渣,红枣含着一嘴的饼干沫子呆呆的凑到杜堇容的身边,蹲在地上,尾巴晃悠悠的摆动着。
“给我啊?”杜堇容捏捏红枣的圆耳朵,红枣舒服的动了动,高兴的把脑袋往杜堇容腿上蹭蹭,嗷唔一叫,嘴巴里的沫子掉了一地,“唔”红枣眨巴了一下大眼睛,它好伤心好伤心,给主人的饼饼掉了,呜呜……
红枣可爱极了,一系列动作逗趣了所有人,杜堇容高兴的笑了起来,不是内敛的弯着嘴角,而是真正意义上的大笑,全然放开自己的笑。
采芹无奈的摇摇头,“公子,厨房里还有一些点心,奴婢这就拿过来。”
杜堇容揉揉脸,笑着点头,“正好饿了,采芹还有芝麻脆饼吗,看起来挺好吃的。”红枣吃得就很香。
采芹为难的眨了下眼睛,“公子,芝麻脆饼没有了,芝麻要现磨现做,不然做出来的饼干不会脆香。但是厨房里有核桃桃酥和水晶糯米糕,都是新做的。”采芹现在最大的爱好就是做各色不甜腻、不饱腹,吃了又香的点心,保证杜堇容肚子饿了,就什么时候都可以来些。
“嗯。”杜堇容点头,“袖子茶不要,我要喝温开水。”
“好的公子。”
采芹去拿点心了,但是郝依好难受,站在杜堇容身边撅着嘴巴捏着手绢,一脸可怜巴巴的,“公子,奴婢好不容易给红枣洗的澡澡,呜呜……”郝依抬起手五指张开的假哭,红枣一脸饼干碎屑的抬起头,疑惑的看着郝依,这个丫头不正常啊,嗯,一定是不让自己好好玩水,好主人在骂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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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唔唔,红枣高兴的扑向杜堇容,站直身体趴在杜堇容的身上,顿时杜堇容穿着的织锦袍服的下摆上多了脏兮兮的爪子印。
杜堇容看看捣蛋的红枣,又看看郝依,无奈的笑了起来,笑容真诚爽朗,这是在赵恒煦面前从来没有过的。
赵恒煦手中的书本被捏得严重变形,平静的脸下酝酿着滔天的怒火,双眼死死的盯着和郝依说笑的杜堇容,赵恒煦恨不得把郝依送进朝歌楼,把红枣给炖了汤。
26第二十六章(二更)
杜堇容的笑爽朗快意,这才是真正的他,笑容中没有隐忍、没有内敛、没有小心翼翼,那么的真实而灿烂,赵恒煦的眼睛刺刺的难受,胸腔中酝酿着想要毁灭一切的怒火。
午膳时,杜堇容沉闷寡欢,赵恒煦还以为自己不分场合的亲吻让面皮薄的杜堇容生气了,趁着杜堇容午睡他把自己关在御书房内想了老半天,最后决定到藏书阁找本游记给杜堇容,恰好找到了慎知大和尚写的另一本游记,这本游记讲述的是草原大漠的风土人情及各种美食,想来杜堇容一定会喜欢的。除此之外,赵恒煦还找出了一些大家的画作,宣帝是个艺术家,宫藏中就有很多书画,这点赵恒煦倒是挺感激宣帝的。
兴匆匆的带着游记找到杜堇容,本想给杜堇容一个惊喜,却先给了自己一个惊讶和愤怒,杜堇容在郝依面前展现了完全不一样的自己,不,也许是真正的他,而在他赵恒煦面前,杜堇容始终掩藏着自己,赵恒煦愤怒,愤怒中又有着酸涩的伤心,为什么,为什么杜堇容从来不在自己面前那样畅快的笑,为什么?
赵恒煦死死的抓着手中的书本,眼睛紧紧的盯着坐在长廊上和郝依说笑的杜堇容,他多想,多想……多想怎样?打杜堇容一顿,惩罚他长跪,还是把杜堇容贬到凉州,不不,赵恒煦心中的恶魔刚刚升起就被飞快的打散,怒火被恐怖的想法浇灭,紧紧的闭上眼,眼前浮现出冰冷的杜堇容躺在石棺上,身边的襁褓里蜷缩着还没有张开的婴儿,害怕,害怕的让他牙齿开始磕碰。
赵恒煦猛然转身,头也不回的飞速离开,只余下一本残破的游记静静的躺在地上,无言的述说着刚才赵恒煦的心情。
脑海里飞快的闪现着各种的画面,有前世、有今生,前世的杜堇容在他面前都是冷清淡然的,毫无生趣,就像是一个漂亮的瓷娃娃,就算是在床上也诸多的隐忍。今生,杜堇容的笑容多了,在他面前也不是一味的恭敬,会和他说一些话。
但……
赵恒煦忽然发现,都是他说一句杜堇容接上一句,无论做什么,杜堇容好像都是被迫的接受着。赵恒煦抱住自己的头,他就从来没有想过杜堇容是不是真的爱自己。
“不,不。”
摇头,狠狠的摇头,杜堇容一定是爱自己的,他那么自然而然的跟随在自己身边,真心打理自己的生活,坦然的面对自己,从来都不做任何遮掩,这样的他,还不是爱自己的吗?
一定是,一定是爱的……
可是,刚才的一幕幕那么的刺眼,不断的刺激着他的大脑。最后竟然在脑海里蹦出了这一句话,堇容都没有在自己的面前这么笑过。酸溜溜的……
赵恒煦脑子里很乱,走着走着,竟然来到了马房,木宝正哼着乱七八糟的调子打扫马厩,而他的战马黑云正在一边无聊的吃着草料,它本来是不想吃的,但是实在是太无聊了,只能逼着自己吃吃好了。
大大的马头一抬,硕大的马眼就注意到了主人,高兴的打了个响鼻,马蹄子在地上哒哒的踩了两下,它都要无聊死了,蹄子都要僵了。
赵恒煦木着脸,“木宝,备马。”
木宝一僵,那乱乱的调子卡在了喉咙里,憋着咳嗽脸涨得通红,动作胡乱的行了个礼,不是他不想好好的行礼,而是身体不听大脑的使唤啊。麻溜的给黑云套上马鞍,木宝恭敬的送陛下离开,躬着腰看着黑云的马蹄子越来越远,才长吁了一口气,抬起胳臂擦了擦额头上糊着灰尘的汗水,妈呀,吓死他了,陛下的脸好阴沉啊。
到了马场,赵恒煦就开始奔马,一圈又一圈,马上的颠簸、迎面而来的风,让他的大脑根本无法思考,黑云被拘得时间太久了,也撒欢的跑动着,黑云是一匹三岁多大的公马,有汗血马的血统,通体漆黑如墨,身高体长,肌肉线条流畅有力,奔跑速度极快,耐力好、爆发力强,力气也大,一蹄子就能踢碎人的胸骨,不带一丝含糊。唯一的缺点就是黑云的脾气暴躁,性子很烈,就连照顾他的木宝都要小心翼翼和黑云百般商量之后才能够靠近它。
赵恒煦闲来无事就喜欢给黑云梳毛打理,这件事也就他能够做。
飞速向后退的视线中出现弟弟赵恒泽在练习骑术,赵恒煦慢慢的放慢速度,拍拍黑云的脖子,抚摸了一下黑云的长颈,赵恒煦看着明显有些畏惧自己的弟弟,心中一阵无力,爱人的心思他摸不清,弟弟的心思他也弄不明,一下子感觉生命好失败。但赵恒煦是谁,他是大齐的皇帝,是历史的主宰者,他就从来不知道什么叫做失败。
“臣弟参见陛下,陛下万……”赵恒泽穿着一身剑兰色的骑装,正是十四五岁最美好的年纪,因为被保护得好,稚嫩的脸上还带着一团稚气,长相更加像母亲,偏向柔和。
赵恒煦马鞭一指,“咱们兄弟何时如此疏离,见到我难道一声哥哥都不叫吗?”在唯一的弟弟面前他不想做皇帝,仅仅是一个哥哥。赵恒煦抿了抿嘴,之前忙于征战,疏忽了唯一的亲弟,但弟弟见到自己还会高兴的喊声哥哥,而现在只会像外人那般恭敬的行礼,连着上辈子,有多长时间没有见到弟弟了,记忆中最后一次见到弟弟,是杜堇容死后,赵恒泽愤怒的指责他,之后他就去了封地,连自己传位给他儿子后进入地宫,他都没有进京看过自己。
唉,赵恒煦心中无奈,说话的口气也就软了很多,“泽儿,上马咱们兄弟俩比一场。”
低着头的赵恒泽抬起头,倔强的表情倒是和赵恒煦一模一样,眼睛转动看向赵恒煦身下的黑云,再看看自己练习骑术的棕色马,心中有着期盼,唇缝间吐出了一个“嗯”字,他翻身上马,“哥,哥哥。”太长时间没有叫了,赵恒泽还有些不知所措的不习惯。
大哥在他的印象中始终是忙碌威严的,随着年龄的增长,赵恒泽那份对哥哥的孺慕之情被深深的藏在了心底,倒是时常关心他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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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杜堇容,在赵恒泽的心中更像是兄长的存在。
赵恒煦轻笑,“走,赛一圈,谁最先到前面的林子,谁赢。”赵恒煦马鞭一指,距离也就一千来米的样子。
“好。大哥可有什么头,只是简简单单的赛马太没有意思了些?”赵恒泽紧紧的握着缰绳,眼睛低垂着,他很紧张,多长时间没有和大哥如此亲自和气的说着话了,赵恒泽心中担心害怕,甚至怕大哥愤怒的抽打自己,马鞭子可就在大哥的手里。
赵恒泽大概是在藏书阁里话本故事看过了,脑子里都想着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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