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将后(主攻)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祈幽
本就神经紧绷的京城,可禁不起如此折腾。
无法,庞克隆和武善终只能够在大庭广众之下审理此案。谦虚了一番后,庞克隆为正,武善终为辅,为何,因为武善终说花柳街乃是顺天府尹管辖之地,他不能够越俎代庖。
案件细细审来,只听老鸨、龟公、小翠柳一一讲述,慢慢的事情的经过也就清楚了。
包辉的尸首在二楼小翠柳的房间发现的,小翠柳是怡红院正当红的头牌,望与之共度春宵的人都可以排到大年夜了,在家养伤的包辉正好定了今天一亲芳泽,实在是心痒难耐,磨着随从瞒着重之禀以及老娘,不顾伤痛偷偷的溜了出来。
包辉被人打断了腿,经过赵恒煦有心的安排,闹得已经人尽皆知,怡红院的妈妈当然认为这位贵人是来不了了,于是安排下一位客人和小翠柳谈情说爱,这下一位客人不多说,他已经被邓修吉买通,把这一次机会让给了邓修吉。邓修吉这几天在干嘛,那当然是醉卧美人膝、不知今夕是何夕的窝在花柳街的某个私馆里头。
当邓修吉修了面、换了衣裳,自认为风流倜傥、迷倒众生的来到怡红院,竟然被告知小翠柳房间里有人了,好啊,敢和你邓大爷爷抢人,不想活了,推开老鸨、踹开房门,顿时,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好你个小兔崽子,竟然和你爷爷抢人。
邓修吉关起门就和包辉斗了起来,唉,这回也是包辉和邓修吉自个儿的错,为了亲近美人,把下人随从都给打发了,不然也能得个助力。
包辉那是伤残人士,怎么可能斗得过四肢健全的邓修吉,不出三两招,包辉就被打趴在地,伤口裂开,出了血,血腥味和着怡红院内催情的熏香顿时让邓修吉红了眼,搬起厚重的雕花大椅就往包辉身上砸。砸完了看包辉不动了,邓修吉才拍拍手表示满意,拉过小翠柳就另开了一个房间,锦衣卫和顺天府尹抓人的时候,邓修吉在小翠柳软香的身子上刚完了一场,用小翠柳阅人无数的身体来说,那速度忒快了点儿。
“官爷们进来的时候,邓老爷刚完了事儿到侧间喝水,奴家还没有醒过神来。”小翠柳穿着一身水粉色的薄衫,衣襟大开,落出里面湖绿色的肚兜子,肚兜遮不住那玉白的一对兔儿,随着小翠柳说话,那对玉白的小兔颤巍巍的在湖绿色的肚兜子里晃悠,端得勾人心神啊。那被押在街上的,好几个都已经顾不得身在何处,眼睛都快要贴到小翠柳的身上去了。
“哈哈,瞧那人,老二都站起来了,好不羞耻啊。”人群中突然有人爆笑,污言秽语也异常响亮。
顿时所有人的目光都在找寻场上众人,咳咳,那地儿。穿衣服的还好,没有穿衣服的双腿紧闭,恨不得把自己塞进地缝里,羞耻之心人人有啊,好多人都把衣服脱了下来,身子遮不住,遮了脸也好啊!
“呀,那不是御史大人家的儿子嘛,我大姑家表妗子的外甥三媳妇的表哥在御史大人家当门房,说御史大人家的公子人长得俊、出手也大方,没有想到还长得那么白呼,比那怡红院的小骚货们还嫩还白啊!”又一个声音夹在人群的吵闹声中传来。
“肃静肃静,大人审案,汝等肃静。”兵士大声维持秩序,也不知道是从哪个角落里找了锣,哐呛哐呛一敲,比说话声音响多了,渐渐的围观群众声音止住。
“小翠柳你继续说。”
“是大人。”小翠柳俯身行礼,动作曼妙,“邓老爷把包公子打了,当时包公子还是有气的,奴家紧忙叫人,但是邓老爷不准,奴家人小力弱,没有法子,只能够听从邓老爷的,没有想到……没有想到……”小翠柳小啜泣,端到动人,就像是包辉是她的亲密爱人一样。
武善终皱眉,“小三,邓修吉人可找到?”
“大人,属下无能,并未找到。”小三从人群中走出来,一脸惭愧。
“别找啦,那瘪犊子半拉屁股都在外面呢,好圆好端正的屁股哟,那臀间的一点小红真是诱人哦。”说话的还吸溜了一下口水,这是个爱相公的,花柳街最东边就有间相公馆,此次也在搜查之内。
邓修吉藏在人群之中,借着旁人的衣服袖子好歹把一张脸给遮了,在他心里面弄死了包辉不算什么,只要挨过这阵子邪风等回家了,自有大哥老爹罩着。可惜人算不如天算,他那又圆又白的屁股长得太好,邓修吉还是埋着头撅着屁股蹲着,那些个私密的地方全都露在人前,在场的也就他这么蹲着。
这叫典型的顾头不顾腚。
☆、第二十章(抓虫)
邓修吉心里面骂娘,迅速的把屁股放下,动作之快,刷的屁股圆润的弧度在空中留下一道残影,再快也快不过锦衣卫的手。
“啊,放开我,放开我,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我爹可是卫国公邓胜,他老人家跺跺脚,皇帝老子都要怕三分,你们敢抓我,混蛋,草泥马,你爷爷姥姥的,快把我放了,小心我让我爹把你们流放边疆,到西北大漠吃一辈子的沙子,啊啊啊,快放开老子。”邓修吉挣扎着,手脚并用,如果说他对付包辉还有两下子的话,那这两下子在挑细选的锦衣卫面前就是豆腐块,还不够看的呢。
人群哄笑,对着邓修吉就是评头论足,那脚丫子如何啊、那脸长得怎么样啊,当然啦,众人的视线难要对他脐下三寸做一下关注。
“庞大人,案件清晰明了,我等就将邓修吉逮捕归案了,多谢庞大人配合,某会在陛下面前为庞大人美言几句的。”武善终对着庞克隆拱手,“来人啊,把人都带回去。”
“喏。”这时穿着统一黑色官服的锦衣卫向前应诺,随后一板车的衣服被推了过来,人手一件,遮脸遮身子随便,衣服够大,足够遮羞了。
“等等,武大人,这乃我顺天府管辖的地方,武大人将人带走于理不合吧!”庞克隆极尽为自己争取生的机会。
武善终嘴角上扬,笑得模样,看起来十分的恶劣,让庞克隆心头一跳,“庞大人,某也要向陛下交差,莫要难为我。”
“呵呵,呵呵。”庞克隆抽动着嘴角干巴巴的笑了几声,只能够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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睁睁的看着武善终押着大队的人离开,他的心往下落,跌入深渊。
庞克隆的心除了他自己,也没有什么人关心,热闹离开了,人群渐渐散去,几个形迹可疑的人在花柳街的巷子里绕了几圈就不见了,他们已经完成了武大人的命令,指出了嫖、客中身份比较贵重的热闹,现在押解的人手明显不够他们要去帮忙。
朝歌楼内,司闻仲和赵恒煦相谈甚欢,十分投契,司闻仲极是后悔,怎么没有早点儿认识徐恒朝,相见恨晚啊!
“司兄,天色已晚,未家中亲人挂念,我要归家了。要不我们改天再续,我也好尽地主之谊,这白虎山不知司兄可去过,山中除了大相国寺外,还有百味山庄,各色美食让人流连。”
“咦,这风月之地本就做的晚上生意,嘿嘿,徐兄这么早就走啊!”司闻仲坏笑的挤挤眼,“难道嫂夫人要查房不成。”
“呵呵,不多说不多说。”赵恒煦连连摆手,看了眼身侧低头喝茶的杜堇容,眼睛里闪过一抹笑意,“司兄可有空啊?”
“唉。”司闻仲长叹一声,“某明天就要回锦江了,这回本是陪我好友来京城探亲的,怎知好友的亲人不幸离世,某和友人已经逗留京城日久,再不回去就要过年了,不能和徐兄游玩了,真是可惜。”
“的确可惜。”赵恒煦可惜的摇摇头,“司兄如此人物,想来司兄的好友更加不凡,无缘一见,实在是可惜。”
“好说好说,等徐兄来锦江,某一定带着徐兄游玩,到时候介绍好友给徐兄认识。”
“一定一定。”
两人一番告辞后,赵恒煦就带着杜堇容坐上马车回宫了,宫门已经落锁,他们是从掖庭殿那儿的小门进去的,有郝仁的掩护,没有惊动任何人。
福宁殿中,采薇等人已经准备好热水、夜宵,沐浴更衣洗去一身胭脂粉味,等赵恒煦出来的时候,杜堇容已经洗好盘腿坐在榻上,除了小几上那盏八宝琉璃灯之外,采薇还在长塌的两侧点了很多灯,照得长塌明亮,充满了暖融融的感觉。红枣躺在杜堇容身边睡得正香,也不知道睡梦中梦到什么,喉咙里发出“唔唔”的叫声,还伸出小爪子挥挥。
“晚上歇歇眼睛,别看了。”赵恒煦推掉杜堇容身前的奏章,前几天杜堇容要求回到原岗位上工作,继续巡视宫廷,履行好身为一个侍卫的职责,赵恒煦哪里肯答应,不说侍卫这份工作本就枯燥,赵恒煦舍不得杜堇容做,就说杜堇容怀有身孕,一旦在职守中发生什么意外,他后悔都来不及。
于是赵恒煦就让杜堇容帮他把奏折分类,到后来的无关紧要的奏折也让他代为批阅。杜堇容绘画很好,模仿字迹就像是画画一样,一两次熟悉之后就和本人写的一样,更何况杜堇容在赵恒煦身边十年,字迹早就会模仿,以前还代赵恒煦回复书信。
杜堇容由一开始百般推辞,顾虑太多说都说不清,后来在赵恒煦的坚持下,杜堇容只能强迫自己分类奏章。后来看赵恒煦实在是太忙碌,一些鸡毛蒜皮的事情也会写上来让圣上裁夺,赵恒煦最讨厌看这些细碎的东西,烦躁了恨不得把这些奏折都点了生火(在杜堇容面前,未尝没有故意的成分)。再之后,杜堇容就开始帮助赵恒煦批阅这些无关紧要的东西。
看着杜堇容如此认真,一回来就开始翻阅奏折,赵恒煦后悔了,不仅仅是抢了杜堇容对他的注意力,还让杜堇容劳累。
“陛下。”杜堇容无奈的喊了一声,放下手中的奏折摊开来平放在赵恒煦的面前,“这是御史王大人上的折子,隐晦的说皇后殡天,应当早日赐下谥号,入驻皇陵。”拿出另一本折子,“礼部尚书送上折子,说已经拟好皇后的谥号,孝淑端和仁庄德惠敦裕康顺光天佑圣纯皇后。”
杜堇容还要翻出另一本,被赵恒煦拦住,“他们倒是殷勤,敢催促起朕来了。”
杜堇容抽开手把奏折放在一边,“陛下,大人们说的也是正理,皇后娘娘殡天快要半月了,陛下您迟迟未诏告天下,这于理不合,也会寒了臣子们的心啊。”
“哼,那人也配当皇后。”赵恒煦冷冷的哼了一声,看到杜堇容疑惑的眼神,将心中的话给吞了回去,总不能说皇后给他戴了绿帽子,这事关男人的尊严,打死也不会说。“好啦好啦,今天也累了一天了,堇容已经饿了吧。”
杜堇容抿抿嘴,“有些饿了。”手不自觉的摸上小腹,肚子好像更加大些了,掌心下好像能够感受到另一个生命的脉动,真是神奇。
赵恒煦伸出手覆在杜堇容的手手上,这一刻静静的,宁静美好。
觉得宁静美好的是皇帝夫夫二人,而觉得地狱深渊也不过如此的是今天好多人,在花柳街被查之后,很多人家都已经知道自家有人被抓进去了,由此锦衣卫也逐渐走上了历史舞台。随着这个消息传来的还有包辉和邓修吉的事情,邓修吉把包辉杀了,卫国公家的二老爷把右相家的小少爷给弄死了,为的还是怡红院的小翠柳,和前几天包辉被打断腿的原因多么相似。这个时候,重相被溺爱蒙混了的头脑也彻底的清醒,在他面前乖巧懂事的侄儿,其实不是一个好货。
可,再不是好货,包辉的骨子里也留着他重家的血,可怜他相依为命的妹纸就这么一个依靠。重相并未娶妻,没有子嗣,包辉就是他唯一的后代,现在是重相位高权重没有人光明正大的说,但关了门或多或少的有人猜疑,包辉是不是他的种,这无足考证喽!
生要见人、死要见尸,重之禀火速派人出去,付出沉重的代价也要把尸体弄回来。可是,包辉被带到了哪里,当然是锦衣卫设立的卫所,卫所在哪里,目前还真没有多少人知道,就连锦衣卫办事机构设立在何处也无人知晓。
一头雾水的众人在焦躁中静静的等待着天亮。也许,有些人等不到天亮了,还在苦苦的熬着,等待着最后的宣判。
邓胜气急攻心,一口老血喷了儿子一脸,嗓子眼儿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抬起颤巍巍的手指点,“说,说,究竟……发生……什么……事,呼呼,呼呼……”
邓修古急忙给老夫顺气,边小心翼翼的说道:“二弟上街的时候正好遇到包辉,于是二人就……”把前段时间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邓修吉把人双腿打断那是众人皆知的事情,连作假都不能够,当然他还选择隐瞒了一部分,比如这件事发生的同时卫国公家的名声也污了,就连他邓修古连带着在同僚面前都抬不起头来。想来就算是他不说,老父也想到了这一层,但是通过他的嘴说了,把老父气个好歹,岂不是他的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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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孽障,孽障。咳咳,咳咳,快说,呼呼……还有……还有……别的……”干瘦的老脸上一张嘴大张着拼命喘气,脸色灰黑惨败,无论哪个大夫来了,都只会说准备后事吧!
“爹,您好好休息,儿子会处理好的。”邓修古还是挺孝顺的,宁愿自己扛,也不愿意看到老父受苦了。
邓胜一把抓住儿子的手,干瘦枯槁的手力气很大,死死的抓在邓修古的小臂上,“说,说……”
邓修古硬着头皮继续往下说:“儿子问了跟着二弟的随从,二弟这段时间都躲在花柳街的小私馆里头,今晚二弟买了怡红院头牌一夜,谁知又和包辉撞上了,唉,包辉自己也是个混账,都残成那样了还……唉。”邓修古摇头,有辱斯文啊,“二弟和包辉厮打起来,错手,错手把包辉给打死了。”
“重相,重相那儿……”就着儿子的手喝了一碗药后,骂人也有力气了很多。
☆、第二十一章
卫国公府自从卫国公邓胜病重以后,整个卫国公府就没有了主事的人,邓修古看着不错,做官为人上在同辈中都是佼佼者,在文学造诣上更是经常被人追捧。这种声名,其中有多少水分不得而知,但有一点可以确定,身为内阁大学士的他爱惜羽毛,轻易不沾染庶务,邓胜次子邓修吉就更不用说,倒是邓修古的长子是个人才,处世为人十分玲珑,颇有其爷爷之风,邓胜想过,他百年之后卫国公府就交给孙子了。可惜,邓家小子在外游学,人在何处并不固定,送出的书信如泥牛入海,毫无音信。
邓家,发生那么多事情,人心惶惶,邓修古更是日日蹀躞不下,传承百年至今的邓家风雨飘摇,今天发生的事情更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邓修古实在是受不了了就小声的和父亲透露了一二,随后越说越多,越说越错,邓修古惶恐不安呐!
“父亲重相那儿每天都会派人上门来叫嚣,今天事发突然,重相倒是还没有派人来。”邓修古有些庆幸的说道。
邓胜用积攒起来的力气,狠狠的打了长子一耳光,“糊涂,你认为这是重相忘记了,不,畜生杀的可是他宝贝侄子,他会放过我们,不,绝对不。咳咳,咳咳。”说完,又是一阵猛烈的咳嗽,捂着胸口,恨不得把心肝都咳出来。
“父亲,我去上门请罪,祈求重相的原谅。”邓修古想到书中说过的负荆请罪,他好歹是内阁大学士,门生众多,舍了颜面登门请罪,想来重相受到这份殊荣一定会原谅他们邓家的。呃,不得不说,邓修古骨子里还带着些读书人的清高和妄想,他那脸面值几两银子。
邓胜气急反笑,连骂人的力气都没有了,抬手气息微弱的说了一句,“上请罪折子,要抢在重相之前到陛下面前请罪,快,快。”
“是,是。”邓修古唯唯诺诺的应了,到陛下面前请罪,不是脸更加丢尽了,“可是父亲,陛下自从中秋夜之后,多日没有上朝,白天整天将自己关在御书房中,找陛下请罪还有用吗?”
“唉唉唉。”邓胜不住的长叹,他一世英名怎么会有两个愚蠢至极的儿子啊,“锦衣卫是不是突然出现?每日的政令,是不是都及时的施行?陛下啊,那是在宫中看着我们呢。咳咳,咳咳。”药的效果越来越减弱,邓胜的神气开始变差,说话也开始像之前那般断断续续,喘着粗气,“咳咳,咳咳,还不快……快去,呼呼,去啊……”
“是是,父亲我知道了,我立刻就去。”
寅时初刻,几乎一夜未睡的邓修古就从家中出发等候在宫门外,和他有同样想法的不是少数,到了宫门外就看到一队四人着黑色飞鱼服的青年神十足的站在宫门前,看到众人来后,就拉出一条尺幅极长的条幅,就着昏暗朦胧的火把怎么能看清楚条幅上的蝇头小字,但也有视力好的,比如邓修古、再比如御史王大人,越来越心惊,额头的冷汗密布,在火光下折射出诡异的光芒。
条幅上都是昨夜在花柳街厮混被抓到的人,何人何时在何馆中找的何人做得何事,每一条都细细的列在人名之下,少的两三次,多的竟然有数十次,这还是从赵恒煦登基开始算起的。
写得如此清楚,当然不是锦衣卫有掐指细算的本事,而是青楼之中自由一本私账,记载的都是达官贵人来楼中的详细记录,这在青楼老鸨心中算是人人皆知的秘密,上缴的账本以朝歌楼做得最细最全,让人不得不感叹京城第一妓馆的敬业神。
条幅中也只仅仅是昨天大查花柳街抓到的人,没有前段时间锦衣卫小规模查抄青楼得到的资料,算是赵恒煦对朝臣们网开一面了。
“根据大齐律例,官员禁止嫖娼、宿馆,违者杖三十。”小三扬声道。
现在顿时变得格外的安静,刚才还有的的声音全都不见了,只剩下火把燃烧时发出的爆裂声、秋虫发出的鸣叫声。
小三看了眼在场的众人,再次朗声道:“辰时初刻可以赎人,纹银百两,另,杖刑亦可用银两,二十杖。”小三故意停了一下,让在场竖着耳朵仔细听的人心齐齐噗通了一下,着实可恶。“一仗百两纹银。”
无论不二十杖,都要给百两纹银,再二十杖,加起来就是两千一百两白银,放在谁身上都是一次大出血啊!有些小官吏做了一辈子官,仅仅俸禄的话也存不了那么多。
“辰时三刻开始杖刑,三天后无人来赎,徒凉州、交州、崖州。”凉州、交州、崖州都是大齐朝版图中最最靠南的地方,瘴气多、湿气重,而且南蛮凶悍,特别是靠近凉州、交州的乞莨部,甚至有吃人的传言,流放到那里,回不回得来已经是个传说了。
在场的众人,心中拔凉拔凉的,清晨的凉风一吹,冷飕飕的直往骨子里钻。
“陛下这样做,会不会引起群臣的不满,世家也许会借此机会对陛下发难。”毕竟朝中京城旧臣、世家名士占大多数,他们的声音在陛下还未完全掌握朝政之前,甚至是绝对的,这样公然的与世家群臣做对,杜堇容很担心,会引起世家的反弹。图了一时的快意,却给了有心人可乘之机,就得不偿失了。
赵恒煦给杜堇容盛了一碗蛋黄咸肉粥,粥里面还放了少许的山药和青菜碎叶,咸口的,还粘稠,杜堇容这几天就想要吃这样的,他们的早餐维持着咸味的东西已经好几天了。当然,根据白芷的搭配,采芹的细致制作,粥鲜而不是很咸,吃多了不会给人带来任何不适。
桌上除了粥外,还有几样小菜,都是偏酸的,采芹自己做的酸黄瓜做得凉菜,酸豆角做的包子,还有几样时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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蔬菜做的凉菜等。按照皇家帝后的份例来说,赵恒煦和杜堇容吃得简直寒酸,但每样粥点、小菜都是心制作,保证合口舒心,还不铺张浪,赵恒煦很满意这样的搭配。
“他们不敢。”赵恒煦安抚的说道,心中却又另一番计较,他是要杀一杀世家的气焰,做的更多的却是要拔除毒瘤,有赵奕旃一日,他就不得安生,跳梁小丑不足为惧,却实在可恶,如鲠在喉般天天提醒他的存在,如果是上辈子赵恒煦可以容忍赵奕旃再蹦一段时间,但今生,他要杜堇容、给二人的孩子创造一个良好的环境,最起码在京城中没有任何隐患。
杜堇容接过粥,这几天同样的事情出现的太多,他由一开始的诚惶诚恐,到现在的坦然受之,已经淡然的无法掀起任何情绪。那一丝丝隐藏在心底的甜蜜,就隐藏在心底吧!
饭后,两人慢慢的走到掖庭殿的时候,已经是辰时三刻了,赵叔老早就在宫门外候着,看到杜堇容安然无恙,气色越来越好,露出喜悦的表情。
“陛下,公子。”
“赵叔请起,最近在掖庭殿中生活得可好。”
“多谢陛下挂念,奴在宫中生活的很好,和白御医商量了很多适合公子补身的法子。”赵叔今年其实四十岁还不到,但长年的劳神劳心让他看起来苍老很多,为了年幼的杜堇容他吃了很多苦,卑躬屈膝,一开始的几年他的背都没有直过,以至于现在日子安稳了,赵叔的背脊也是佝偻着的。
“哈哈,赵叔您应当好好的享福,这些劳心劳力的事情让白芷一个人忙活就行了。”赵叔是杜堇容敬重之人,而且赵叔的衷心尽力着实让赵恒煦佩服,对待赵叔那也是发自内心的钦佩。
“老奴忙惯了,不碍事的。”
“堇容,你陪着赵叔说一会儿话。”
“谢陛下。”杜堇容有些激动,自进宫来,他就没有见过赵叔,虽然可以从郝依的嘴里知道赵叔他们生活得如何,但始终没有亲眼见到那般真切。
……………………………………
冷清的掖庭殿从来没有今天这般热闹过,宫门外昨天抓来的嫖客经过身份的认定,凡是有官职功名在身的都被留下,没有的轻轻的打两板子也就放过了。一群人畏畏缩缩的蜷缩在墙根下,一抬头就可以看到一条长长的横幅,能够从上面找到自己的名字,名字下还有一串的流连花街的记录,那叫一个详实,比他们自己都记得清楚。那谁谁谁,对,就是那个昨夜被点名的御史家王大人的公子,他都不记得自己去过花柳街唯一一家相公馆,在被锦衣卫告知记录的时候,他可是指天咒地的发誓绝对没有,但是当锦衣卫把当时的情景慢慢的叙述出来,王大人的公子就像是时间放长了茄子,蔫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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