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将后(主攻)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祈幽
“你怎么知道的如此的清楚的?”赵恒煦撑着下巴问道。
看了眼赵恒煦的脸上是真的有好奇,而不是不满后,杜堇容才说道:“禀陛下,属下近几个月仔细研读过密卫集来的信息,对京中情况有几分了解。”
“堇容无须和我这般客气,唉,堇容始终喊着陛下,自称属下,我心中难受。”赵恒煦沮丧的叹气,“王大人罚俸一年,必须严加管教儿子,王寿山如有再犯,就送去边疆服劳役。”
“……好的,陛……下。”声音轻轻的落下,杜堇容看着写满字的纸业,有些不知所措,除了陛下,他真的不知道要称呼赵恒煦什么。难道像以前那般称呼主公,王爷吗?
“唉,堇容喊我名字啊,赵恒煦,恒煦,或者煦。”赵恒煦逗弄着杜堇容,看着他不知所措,心中洋溢着笑意,堇容这人习惯了顺从和退缩,有时候就要逼一逼才好。
杜堇容张张口,始终喊不出来。
两个人刚刚了解了彼此的心意,虽然没有说破,但都愿意和彼此共度一生,那么生活中适当的改变那是理所当然的,只是杜堇容已经习惯了赵恒煦作为自己的上位者,平等的对待他,始终让杜堇容不习惯。
两个人之间淡淡的用言语无法形容的改变在慢慢的开始,福宁殿上下只要机灵些的都有擦觉,不说本身就对杜堇容十分好的采薇等人,就是另外的小宫女小太监在伺候杜堇容是也越加的用心。
福宁殿靠近主殿的兰台阁有浴池,建造美,让人分外享受,唯一不足的地方就是太大,赵恒煦闷闷的想,好不容易将杜堇容弄到这儿来沐浴,却只能远远的隔着水雾看着朦胧的背影,这是一种挠心挠肺的折磨。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鸳鸯浴什么的,很容易发生了(人家一定不会告诉乃们,一定会发生少儿不宜的事情滴~)
ps:感情发展应该不是很快吧,我认为大赵和杜杜彼此都是爱着对方的,只差那一层隔阂,只要消除隔阂就立刻会有感情上的飞跃变化。现在虽然还没有彻底的消除,但是大赵已经开始学习表达自己的心意,注意杜杜的心情变化等,而杜杜也大胆的说出了自己的爱(虽然是偷偷的),但不得不说,他们两个在某种程度上已经是相合的了,现在唯一要改变的就是杜杜自卑的性格以及一直养成的对赵恒煦过度的敬畏。
所有的都改变了,那么两个人就真的能够做到生死与共、执手偕老!!!
咳咳,感情已经有了一定的相合,那么肉体上来些亲密的接触是一定的哈。
29
水雾朦胧,在眼底、心里都蒙上了一层淡淡的轻盈,如同江南烟雨一般,那么安静、那么的飘远,忽然烟雨中多了一抹亮丽,美丽的蔷薇花,骄傲、艳丽,每一瓣花瓣上都沾上了晶莹的水滴。
赵恒煦的眼睛深沉明亮,掩藏着浓浓的掠夺和怜惜。小心的把唇放在杜堇容的后颈上,近乎虔诚的亲吻着,这个吻轻柔、细腻,有着浓浓的珍惜。
双手绕到
重生之将后(主攻) 分卷阅读41
杜堇容的身前,微阖的眼睛、挺翘的鼻子、饱满的双唇,一不留神,一根手指溜进了微张的嘴里,触摸到里面润滑的舌头,那么的柔软。
在水雾中杜堇容的脸涨得通红,微阖的双眼中带上了迷茫,不自觉的张开嘴,一不留神就让那根作怪的手指滑入到口里,舌头下意识的躲避着外来者,却忍不住的去亲近,小心翼翼的用舌尖触碰了一下,害怕的猛然缩回,像只害羞的小兽,却又忍不住心中的好奇,又一次的伸出头来,带着警惕靠近外来者。外来者并没有动作,他只是那么的待在那里,仿佛在等待着小兽的靠近。
赵恒煦执着着一个地方的吻着,时而轻柔、时而猛烈,时而缠绵、时而疯狂,舔舐着、啃咬着,在白皙的肌肤上留下一个深深的吻痕,仿佛要将这个痕迹深深的烙印在杜堇容的身上,宣誓自己的主权。
被重点照顾的皮肤变得敏感,一个轻柔的吻也带来了酥麻的刺激,“嗯。”嘴中不自觉的流泻出一声呻吟,贝齿轻咬,在嘴中的外来者上印上了小小的牙印,外来者一动,带动着好不容易靠近他的小兽也一同舞动了起来,口齿间溢出的口水来不及咽下,都顺着嘴角流淌下来。
逗弄够了,手指依依不舍的离开,裹挟着津液的手指在烛光下泛着水色,尽显淫靡,杜堇容脸一红,身子一动就想离开赵恒煦的怀抱。赵恒煦放在杜堇容腰侧的手轻轻一带,将杜堇容牢牢的钳制在自己怀中,两条长腿打开,牢牢的守住小小的领地,不让唯一的猎物杜堇容有丝毫离开的机会。
“我问过白芷了,现在可以做。”赵恒煦终于换了地方,吻流连在杜堇容的肩膀上,绵密的吻一点一点的落下,在吻的间隙偷空的说了一句,声音粘稠的带着情欲,满满的都是占有。“对你身体好。”
赵恒煦开放了藏书阁对白芷的限制,让白芷能够看到更多的关于遗族的书,上古遗族,传说是女娲造人时最贴近神的民族,男女皆可育,男子在怀胎的时候经常欢爱,有利于夫夫之间的感情培养,也有利于生育。就连杜堇容自己都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怀胎生子,赵恒煦能够知道也是上辈子在藏书阁无意中找到的,那个时候杜堇容已经没了,他只能一个人捧着书在布满灰尘的藏书阁一角沉闷的流泪。
杜堇容轻咬下唇,身体已经不允许他思考,欲望充斥进大脑,他从来不知道自己的身体原来如此敏感,只是赵恒煦的吻、只是他手指无规律的作乱,就可以让自己冷静的大脑失去思考的能力,拼命的忍耐着,咬着下唇,不然自己发声。胡乱的点头,身体、心都叫嚣着要更多。
感受到杜堇容的点头,赵恒煦更加的兴奋,轻轻的笑了起来,笑声回荡在浴池内,沉闷的回响,却更加的刺激感官,赵恒煦一下子加深了吻,指尖顺着杜堇容维扬的脖子,在致的锁骨上轻点了两下,随后不再留恋,一下子捕捉到他的最爱,胸前的红豆早早的挺立彰显自己的存在,在手指间颤巍巍的抖动,捏着摇晃了两下,赵恒煦坏心眼儿的一提,然后猛的放手,红豆受到刺激更加的红艳,一阵麻痒瞬间在胸口扩大,渗透进皮肤直达心底,杜堇容呻吟出声,隐忍中带着情欲,另一边胸口向前送了送,那儿觉得很空虚。
赵恒煦抱着杜堇容在水中转换了方向,两个人由一开始的杜堇容靠坐在赵恒煦怀中的姿势转换成面对面杜堇容跨坐在赵恒煦的大腿上,不待杜堇容适应这个姿势,赵恒煦就迫不及待的含住一颗红艳的红豆,用双唇整个的包裹它,牙齿轻轻的咬了一下,感觉到怀中身体轻微的颤栗,他更加卖力的用舌尖蜻蜓点水的舔吻,坏心的始终不去触碰另一边的红豆,让他孤零零的待在细腻的肌肤上。
手顺着杜堇容的腰线,来到隆起的小腹,肚子真的大了很多,里面孕育着两个人共同的血脉。再往下,小杜可要比他的主人诚实多了,指尖从根部慢慢的滑倒顶端,在那儿轻轻一点,随后手握着小杜,上下的移动着,时而快,时而慢,一点一点击溃着杜堇容的理智。面对面坐着,能够更加清晰看清楚对方的表情,杜堇容微阖着眼,紧紧的咬着下唇,隐忍着不让呻吟倾泻而出。
赵恒煦早就放开了饱受蹂躏的红豆,看到杜堇容如此表情,心中有着怜惜,探过身,吻上杜堇容的双唇,撬开他的唇齿,让舌头搜刮着杜堇容口中的湿润,让他无暇去顾及隐忍。
“嗯,啊~”断断续续的呻吟声从杜堇容的口中发出。
赵恒煦不断的加深着这个吻,等放开时,杜堇容的双唇已经微微的红肿,他凑到杜堇容的耳边,轻轻的说:“堇容,别忍着,我喜欢你的声音。”
“啊,别……”杜堇容尖叫一声,身下受到刺激喷勃而出,头脑一阵眩晕,忍不住摇了摇头,张开眼就看到赵恒煦满是汗水的脸,他极力忍耐着自己的欲望,只为了让杜堇容能够更加舒服,也不会受到伤害。
这是中秋夜后,他们第一次实打实的接触,也是赵恒煦重生以来第一次,所以赵恒煦更加的珍惜。
软软的趴在赵恒煦的肩头,杜堇容感受着身体里激情的余韵,感觉到身后的手指就着水的润滑慢慢的滑进身体当中,而前面的小杜还可怜巴巴的贴在赵恒煦的身上,刚好放在坚硬如铁的小赵身上,小赵激动的弹跳了两下,在软绵绵的小杜身上可怜兮兮的蹭了两下,他的主人都不关心他,小杜求安慰啊!
“唔……嗯……”杜堇容皱眉,身体的手指不断的向里探索,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在身体里移动,这种感觉每一次都不习惯。
“堇容,难受就和我说,不要忍着。”赵恒煦咬着牙,极力忍耐着自己不顾一切冲进去的冲动。
“可,可以了。”杜堇容喘着气,努力放松着自己,以前的性、爱,他都是这般努力的说服自己,放松放松,那个时候赵恒煦从来不关注他,那他就只能够自己放松自己,从而减少痛苦。
“不,再等等。”赵恒煦知道自己以前有多么混蛋,从来只顾着自己的享受,不关心杜堇容的欲望,从而很长一段时间里杜堇容对两个人的接触都是恐惧的,所以赵恒煦逼迫自己忍耐,不能够在杜堇容的心中留下阴影。
伸出手,在浴池胡乱的寻找,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扁圆的圆盒,手抖着胡乱的打开,抠出一大块探入水中,在最让自己流连的地方慢慢的打着圈,然后一点一点的送进杜堇容的体内,“这是我让白芷调配的脂膏,加了点儿荷花的味道,好闻吗?”
“陛下,你……嗯……”杜堇容皱着眉忍着淡淡的不适,赵恒煦一下子加了两根手指在身体中一进一出一张一弛的开拓。心中小小的埋怨,这让他以后怎么面对白芷啊!
“香吗?”经过热水的蒸腾,荷花的清新中带着点儿香甜的味道在水雾中散开,黏附在身上,脸上,香得情动。
重生之将后(主攻) 分卷阅读42
杜堇容摇摇头,又胡乱的点着头,那种香明明并不浓烈,却始终缠绕在鼻尖,让人忘不掉,忽视不了。“啊~”
趁着杜堇容一瞬间的恍惚,赵恒煦加了一根手指,丝滑的、充满弹性的内在让手指不断的流连,“可以吗,可以吗,堇容,堇容……”
见身下人已经适应了三根手指,赵恒煦声音带上了急切。
“呼呼,可以,可……以……”杜堇容扬起头,湿润的长发在空气中晃动了出一个轻柔的弧度,扬起的脖颈勾勒出一个完美的形状,赵恒煦吻上脖子上的凸起,手也毫不含糊动作起来,有力的双手稳稳的抓着杜堇容的腰,将杜堇容整个人举起来缓缓的在自己的昂扬上落下,看到小赵兴奋的脑袋没入杜堇容温润的内在,赵恒煦舒服的吁了一口气。
“嗯……”异物的进入,让杜堇容稍稍的不适,但因为赵恒煦之前的准备工作做得很好,这种不适并没有持续太长的时间,很快就变成了涨涨的充盈感,不适的稍微动了动。
“嘶。”
杜堇容立刻不动,张开眼睛小心翼翼的看向赵恒煦,他不知道这种表情对于赵恒煦来说多么的致命,杜堇容立刻感觉到身体的小赵猛然的跳动了一下,感觉更加的饱涨。
“堇容,你动一动,动一动。”祈求的看着杜堇容,赵恒煦像个孩子要着糖果一般。
杜堇容轻轻的咬了一下嘴唇,脸上带上了羞恼,手缓缓的撑上了赵恒煦的肩膀,双腿跪在地上胯部用力缓缓的向上抬了一下,然后缓缓的落下,厮磨得心痒难耐,赵恒煦更加的激动,恨不得就此将杜堇容按在地上狠狠的掠夺,把杜堇容死死的镶嵌进怀中。
赵恒煦的眼神太过热烈,炽热得灼人,杜堇容的心瑟缩了一下,耳边浮现赵恒煦白天在福宁殿说的话,心中一软,头往前在赵恒煦的脸颊上印下一个浅淡的吻。这个吻如同点燃一切的导火索,点燃了所有的热情,轰,赵恒煦的理智彻底的奔溃,急切的寻找着杜堇容的双唇,身下也代替了杜堇容不痛不痒的动作,如脱缰的野马活动了起来。
“嗯,嗯,唔~”杜堇容摇着头,耳边只有自己破碎的呻吟声以及赵恒煦浓重的喘息声。
有道是,芙蓉帐中暖,锦被翻红浪,经历过一场酣畅淋漓的欢爱,赵恒煦和杜堇容相拥而眠,睡梦中的杜堇容皱着眉,好像梦到什么十分的不安。
风大了,殿中的一扇窗“啪”的砸在墙上,发出响亮的声音,外屋传来小声的训斥声,今天采薇值夜,应该是她在教训没有管好窗户的小宫女,小宫女小声的辩解了两句,随着窗户被关上,两人说话的声音也越来越远,想来是出去说话了。赵恒煦手在身侧摸了两下扯过一条丝被盖在二人身上,手放在杜堇容背上抚摸了两下,才安心的准备入睡。
杜堇容梦中十分的不安,额头上出现了细密的冷汗。外面风更加的急了,拍打着树枝叶片发出猎猎的声音,格外的恐怖。
“啊!”杜堇容猛然的坐了起来,冷汗让里衣贴在身上,低垂着头,脸色苍白,放在身侧的手紧紧的握着,指节泛白,呼吸粗重,胸口一起一伏。
杜堇容的动作一下子惊醒了赵恒煦,“堇容,怎么了?做噩梦了?”
杜堇容摇摇头,心中的慌乱并没有因此减少丝毫,他现在只想找一个人好好说一说,如果赵叔在身边,那么他会是最好的倾诉对象,如果郝依在身边,也可以和她分担一二,如果……有太多的如果,但终究是如果,不会成为现实,此时此刻,他们都不会在他的身边,现在,他的身边只有赵恒煦。
当下的杜堇容是脆弱的,身边的温软是他唯一能够抓做的东西,紧紧的抓着赵恒煦的里衣靠在他的怀中,杜堇容断断续续的诉说着自己的梦境,那样真实,仿佛真的发生过一般。
“陛下,我梦到了很多,梦到自己一个人在森林中奔跑,空气中潮湿的空气黏在皮肤上浓重的带着腐臭和血腥味,我不断的鹅跑着跑着,没有镜头,然后……”
29第三十章
杜堇容的噩梦开始于雨林中的独自奔跑,潮湿的空气黏附在皮肤上,如同附骨之蛆般如影随形,他不断的奔跑着,腐臭、血腥味充斥着大脑,让人头晕目眩,耳边传来“嗖”的一声,脚上一阵贯通的疼痛,一支箭穿透了右小腿,穿透出来带着血肉的箭头显得那样狰狞,却感觉不到多大的疼痛,闷闷的仿佛隔着一层什么。
不远处传来豹子的呼啸声,杜堇容沉闷的大脑传来了一阵喜悦的情绪,随之变得更加昏沉,再次清明,梦中的场景又发生了变化,浓密的雨林不见了,出现了望之不尽的茫茫草原,突然那么的空旷,杜堇容迷茫的看着草原的尽头,仿佛天的尽头,那么的遥远。忽然,身周传来了马儿的嘶鸣声,杜堇容转过身去,一把弯刀迎面而来,他的身体做出反应,手中不知何时出现长枪,一挑一拨一刺,枪头穿过肉体的撕裂声顺着红缨枪枪身传来,但他的耳朵好像糊着一层浆糊,所有传来的声音都是那么的模糊,眼睛一转,看到郝仁奋力的击杀着敌人,可惜敌人真是太多太多了,一小段的距离却像是隔了老远,怎么都无法接近。
郝仁痛苦的嘶吼着,杜堇容恍惚的埋怨,注意自己的周围啊,不要拼命的向我靠近啊!
杜堇容看到郝仁的脸上出现撕心裂肺的表情,随之腹部一阵闷疼,杜堇容心中一晃,低头看到恐怖至极的一幕。蜷缩在怀中的胎儿,稚嫩柔弱,脐带明明连在自己的身上,自己却不能安心,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孩子缓缓的掉落,脚下出现一个硕大的深渊,孩子掉进去了,连接二人的脐带不断的变长,连带着他也开始掉落到深渊之中。
无悲无喜的抬头,杜堇容看到深渊外,痛苦悲鸣的赵恒煦,心中竟然有着释然。
结束了,结束了……
不
杜堇容奋力的挣扎着,手拼命的向上伸,不断的够着赵恒煦,“陛下,陛下,救救我,救救我们的孩子。”
痛哭失声的赵恒煦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冷漠的、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己,嘴唇轻启,一个淡漠的“跪下”,让他的心不断的下沉,下沉。
黑洞洞的深渊仿佛一下子变成了中秋夜那晚的福宁殿,独自一人跪在冰凉的地上,受伤的右脚一阵一阵的抽疼,却没有胸口的撕裂来得痛彻心扉。
“啊!”杜堇容叫喊着,疯狂的叫喊着,手紧紧的抓着连接自己的脐带,他的孩子,他的宝贝,他唯一能够紧紧抓住的温暖,不要消失,不要离开我!
…………………………
杜堇容语无伦次的说着自己光怪陆离的梦境,心中的恐慌越来越大,手紧紧的抓
重生之将后(主攻) 分卷阅读43
着赵恒煦的衣襟,脸贴着他的胸膛,感受着温热胸膛下规律的跳动,慌乱的心渐渐的得到了救赎。
“堇容作恶梦了呀,在你的梦中,我竟然如此可恶。”赵恒煦扯了扯嘴角,艰难的说道,他的脸色苍白,嘴唇无力的动着,眼睛直直的看着黑暗的角落,眼睛里的光忽明忽灭,有着让人看不清说不明的情绪。抱着杜堇容的手还是那么的温柔,而另一只空闲的手却死死的握着,不长的指甲狠狠的掐着手心,这样的轻微的疼痛根本就无法让他撕裂的心平复一二。
“陛下,是堇容的错,不应该有如此的梦境。”将梦境说完,杜堇容慌乱的心才算是踏实了,这才意识到自己竟然毫无羞耻的靠在陛下的怀里,脸颊紧紧的贴着陛下的赤、裸的胸膛,脸一红,手一撑开就要做起来。
赵恒煦强硬的不让杜堇容离开,单手抚摸着杜堇容单薄的背,“堇容,以后要是再做噩梦就喊我的名字,如果我对你不好,你就骂我,骂到我醒知道吗?”
“……哦。”
“堇容睡吧,我守着你呢,不会再做噩梦了。”
“嗯。”杜堇容听话的闭上眼睛,紧贴脸颊的是温热的肌肤,耳边是赵恒煦有力而沉稳的心跳声,由于梦中场景太过真实,杜堇容一下子并无睡意,靠在赵恒煦的怀中,静静的享受着这一刻的宁静温馨,心中竟然冒出了一个念头,如果这一刻的宁静是永远那该多好。
赵恒煦拉过丝被裹住杜堇容,一只手有一搭没一搭的拍扶着杜堇容的背,安抚着杜堇容的心绪,自己的心却飘出了好远。
杜堇容不知道,他说的梦境是那样刺痛着赵恒煦的心,因为这些都是真的,真实的发生在上一辈子,一遍又一遍的凌迟着赵恒煦在失去杜堇容后枯干的心。
中秋夜的迁怒罚跪、被贬凉州的雨林击杀、草原势单力孤的艰难突围,草原啊,那片广阔辽远的安静草地却是赵恒煦日日夜夜的噩梦,因为就是在对抗匈奴的战斗中,杜堇容中了埋伏,势单力孤,受到重伤,怀胎近七个月的孩子没有了,杜堇容也血崩而死,等消息辗转来到他的手上的时候,一切都来不及了,他连杜堇容的最后一眼都没有看到。
呵呵,后来他又做了什么,伤心之余竟然连他们的长子都没有看顾好,不,他简直是混蛋,那时候的他根本就不知道那孩子的血管中流着自己的血,让那单薄无助的孩子溺死在安武侯府深深的荷花塘里,孩子一定很疼吧,一定是埋怨着他这个不负责任的父亲。
多么可笑啊,一切都直到自己失去才知道珍惜。
喉间一阵腥甜,赵恒煦面不改色的咽了回去,嘴角映出一丝丝的嫣红,很快消失不见。
说来说去,害了杜堇容、害了孩子的,最大的罪人是他自己,是他自己啊,就像杜堇容梦中的一样,在痛哭悲伤之后,他是那样的盛气凌人,自然而然的享受着杜堇容的付出,还嫌弃着杜堇容毫无作伪的爱意,哈哈,最大的罪人啊,最大的罪人竟然看着所有害过杜堇容的人死才死,老天真是便宜他了。
赵恒煦用下巴蹭了蹭杜堇容的发顶,杜堇容的发丝柔软温润,就像他的人一样,让人爱不释手。堇容啊,老天给了我重来的机会,就是让我用此生来弥补所有的过错,可是前世的你受到的痛苦,我又怎么弥补你一二啊!
紧紧握着的拳头松开,伸进被中握住杜堇容自然的放置在身上的手,突然手触碰到一丝冰凉,凉到心底,那圆滑的温润触感那么熟悉。
赵恒煦心中一惊,拉出杜堇容的手对着微弱的烛光一看,心凉了半截,“堇容堇容。”
“嗯?”杜堇容迷迷糊糊的被叫醒,睁着朦胧的眼睛仰头看着赵恒煦。
此刻的杜堇容没有了往日的清冷自持,显得那样的可爱,让他焦急的心轻飘飘了一下,但更多的却是自己怎么都无法摆脱的沉重。
“堇容,你看你手腕上戴着的东西,什么时候戴上的?”杜堇容是赵恒煦抱着回宫的,从内到外、从上到下都被他品尝了个干净,杜堇容身上有什么他不可能不知道,但还是不死心的问了一句。
杜堇容眨了眨眼,定睛看向手腕,摇摇头,“不知道,陛下给堇容戴上的吗?”白天赵恒煦说过那番话后,杜堇容慢慢的开始改变自称,由属下属下的改变成了堇容,虽然还喊着赵恒煦陛下,但这样的改变已经让赵恒煦很满意了。“堇容将手串放在手袋中的。”
行军打仗让杜堇容养成习惯,什么重要的东西都放在了随身带着的手袋中,赵恒煦眼睛一扫就看到靠墙放着的鎏金樟木箱子上的平实无华的手袋。
赵恒煦勉强的扯了一下嘴角,听到杜堇容后面一句话,心更加往下沉了沉,“堇容什么时候得到手串的?”
“中秋夜那晚。”杜堇容调整了一下坐姿,让自己更加舒服一些,“那晚属下正在……”
“嗯!”虽然很着急知道杜堇容是怎么得到手串的,但赵恒煦更加在意杜堇容的自称。
杜堇容顿了顿,改口道:“那晚堇容正在值勤,就有一个小太监送了一串手串来,答谢堇容的前段时间的搭救之恩,堇容在他受罚的时候说了一句好话而已,小太监放下手串就走了,堇容只得将手串入怀中,等再遇到那人还给他,可是不知怎么的,手串就戴在了堇容是手腕上。后来陛下让元宝来找堇容,堇容去往升平殿的路上,一路上脑袋昏昏沉沉的,有好多片段塞进脑中,仔细回想却又抓不住分毫。”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