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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末阴雄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指云笑天道1
两天后,高府之内。
高表仁这两天如坐针毡,茶饭不思,已经派了三个仆人到正门和两个侧门处守着,一有人来送信,马上回报。
他坐在房中的书桌前,拿着一本书,心不在焉地翻着,没翻两页就合上,站起身,来回地踱着步,没走上两步,又长吁短叹一番,再次坐下,捡起那本刚刚扔下的书。如此这般,整个人象是失了魂一样的,完全静不下来。
坐在一边床沿上做着女红的大宁看到他这个样子,心中奇怪,问道:“相公这两日何事如此不安?这一点也不象你。”
高表仁转过了头看着大宁,几年的功夫下来,大宁也不再是那个刚出阁时弱不禁风,稚气未脱的萝莉了,已经出落成一个落落大方的大家闺秀,三年前产下一个儿子。
这几年大宁在高家终日陪着高表仁读书写字,相夫教子,现在虽然不是郡主了,但夫妻多年颇为恩爱,感情也没有因为杨勇和高家的变故受到什么影响。
高表仁勉强挤出了一丝笑容:“没什么,这几天朝中事情发生得多,心情郁闷,所以看书时总静不下心来。”
大宁以为他是为了自己岳父的事情不安,眼圈一热,道:“大宁知道相公是为了我父王的事担心,先前公公也是为了此事被免的官。高家对我父王是仁至义尽,相公所作所为大宁看在眼里,心中感激不尽。只是事已至此,担心也是无用,大宁不想看到相公再为此事焦虑,影响身体。”
高表仁叹了一口气,他的心里这两天被姬威的事情搅得一团乱麻,回家后越想越害怕,后悔留了自己的名字,更不敢告诉父亲此事,现在大宁一提,他心中一动,马上脱口而出:“娘子莫慌,为夫这几日正在为岳父大人的事想法子呢。”
大宁又惊又喜,一下子扔下了手中的针线,站起身走到了高表仁的面前,直视着高表仁的双眼:“真的吗?相公找到法子能救我父王了?”
高表仁一下子捂住了嘴,意识到自己又犯了个错。
他换了一副笑脸,轻轻地扶住了大宁的香肩,柔声道:“现在事情还在进行中,有了好消息我再告诉你,好吗?”
大宁的满脸欣喜与期待化成了失望,她颓然坐回了床沿,轻轻地叹了一声:“相公又给我空许愿了,我就知道,连公公都没法做到的事,你又怎么可能做得到?”她一下子悲伤了起来,泪水不争气地盈满了眼眶,只好抬手去拭。
高表仁心里的火一下子给点了起来,大宁每次不经意地提到他不如别人,哪怕是不如他的亲生父亲时。他心里都会不高兴。于是他吼了起来:“别提我爹。胆小怕事,坐以待毙!我可不学他,这次我偏要自己干,做出番成就来让你们看看!”
大宁止住了哭泣,抬起头来吃惊地望着自己的丈夫,她很了解高表仁是个想到之前就会做到的人,一冲动什么事都能干,一下子害怕了起来:“相公。你可千万别乱来,皇上现在还没消火,你别做什么傻事给家里惹祸啊!”
高表仁“哼”了一声,正待说话,却听到外面一阵急切的脚步声,转头一看,却是守侧门的阿力跑了进来,满脸通红,手里拿着一块布帛,上气不接下气地道:“公子。有人把这个交给是务必交到你手上。”
高表仁这两天都在等这个。一听此话,一下子扑上前去,拿起了布帛,将其摊开,仔细一看,只见上面写了一个“威”字。
高表仁抬起头来,急问阿力:“来人现在何处?长的什么样子?”
阿力微低着头,回答道:“来人穿着缮丝衣服,二十多岁,看打扮也就象个大户人家的仆役,留下这东西就走了,说是您看了以后自然就知道。”
“不是一个四十多岁的圆脸胖子,长两抹小胡子的人?”
阿力很肯定地说道:“不是。来人个子不高,瘦瘦小小的,绝不是什么圆脸胖子。”
高表仁“唔”了一声,挥挥手让阿力退下,随即高声对着门外叫道:“来人,本少爷要更衣出门,快!”
高表仁一边喊着一边开始脱下自己现在身上穿的衣服,一转身时正好看到大宁那写满了疑惑的脸,不由得笑了笑:“宝贝儿,我去去就来,一切顺利的话,你爹很快就能出来啦!”
高表仁换了一身布衣,戴了个斗笠,悄悄地出了城。为防万一,他带了家里的几个护院武师,让这几个人也换了平民的装束,远远地跟在后面。
自从高颎罢官夺爵后,原来配属高家的卫士们全部撤回,杨勇一家废为庶人后,连一直保护大宁的骁果卫士也全给撤了,现在高家上下都是花钱雇一些江湖剑客在看家护院。
高表仁这几年也不怎么象少年时那样天天出来惹是生非,今天带上保镖出门倒是两年来的头一回。
高表仁到了那城西杏子林里的土地庙外,远远地看到一个渔夫打扮,蓑衣斗笠的人坐在庙门外。他向后面使了个眼色,那几名保镖心领神会,纷纷地没入了林中,暗中保护。
高表仁大步上前,走到了渔夫的跟前,那渔夫站起身,抬起了头,赫然正是李百药。
高表仁先是一愣,紧接着与李百药互相执手大笑起来,两人都是存了同样的心思,见到那“威”字帛书后乔装打扮来到了此处。
“高兄,你怎么这副打扮?”
“哈哈,李兄,你不也是一样吗?”
“愚兄是接到了那姬威的传信后来此的,开始还以为你是姬威呢,远远地看着身形不太象。”
高表仁从怀里掏出那个“威”字帛书,笑道:“小弟也是一样。怎么,那姬威还没来?”
李百药摇了摇头:“愚兄在这里已有半个时辰,未见其人。本来都准备留下个字条后离开了,但想想这次是他主动约我们,还是留了下来。高兄,刚才我看你后面好象跟了几个人,是你的护卫吗?”
高表仁点了点头,道:“既然是李兄在此,就没必要让他们靠得太近了。”于是高表仁冲着林子里拍了拍手,想要唤那几个保镖出来,让他们到林子外去守着。
高表仁拍了三下掌,这是他与保镖们的约定,却是除了激起一阵林中的鸟鸣外,没有任何动静。
高表仁的脸色微微一变,又拍了三下手,掌声在这空旷的林子里来回地回荡着,却是一个人影也见不到。
这回连李百药也无法淡定了,声音微微地发起抖来:“高兄,这,这不会是有人在这里要害我们吧。”
高表仁心头那片恐怖的乌云越放越大,他这几天就怕那姬威会反水出卖自己,累及全家,为此吓得天天睡不着觉,吃不下饭,这会儿眼见自己的护卫一个也不在了,更是吓得面无人色,两腿发软,连走路都是不能了,与李百药抱到了一起,浑身上下如筛糠一样地发抖。
只听得半空中传来一个冷冷的声音:“高表仁,这么多年了还是这么没出息。你爹一世英雄,怎么会有你这个不争气的儿子?!”
高表仁转过头来,向上望去,只看到杨玄感坐在庙顶之上,一身黑衣劲装,脚蹬快靴,头发简单地用金丝带束在顶上,神情冷峻,手里拿着一把佩剑,这身行头完全不象越国公世子,而象个行走江湖的侠士。
高表仁还未及说话,杨玄感又对着李百药说道:“李百药,上次你来我家偷人,家父不仅不怪罪于你,反而以钱财相赠!你是读书人,当知滴水之恩,涌泉相报的道理,可你就是这样回报家父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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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末阴雄 第五百二十五章 衣带诏〔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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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百药瞠目结舌,说不出话来。
杨玄感叹了一口气,撮指入口,打了个响亮的忽哨,紧接着人也直接从庙顶上跳了下来,气定神闲地站在两人面前。
只听林中一阵响动,奔出了十余个黑衣劲装的蒙面壮汉,两人一组,各押着一名被五花大绑的男子,正是高表仁带的那几个保镖,此时嘴里都塞了布,出不了声。
这些蒙面壮汉奔出后,齐齐地向杨玄感行了个礼:“恭迎少主,属下等幸不辱命。”
杨玄感满意地点了点头,挥了挥手,道:“辛苦了,带上这几位兄弟到林外,好生看管,不许任何人近这土地庙五百步以内。我跟这两位老友叙叙旧。”
黑衣人齐齐地点了下头,押着那几个高府护卫向林外走去,只片刻,身影便消失在那杏林之中。
李百药年龄稍长,先恢复了平静,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杨世子啊,在下和高兄今天出来相约打渔,在此偶遇,你犯不着这样大费周章地把我等请来做客吧,若是喝酒的话,在大兴城内找个上好酒店即可,李某做东就是。”
高表仁刚才给杨玄感一通奚落,反而想明白了,也不再害怕,挺直了腰,昂起了头,又摆出了从前的那种骄傲的神气:“李兄,不用再撒谎了,只会给此人看不起。他既然在此布下如此的埋伏,想必早知我们的事。不然刚才也不会那样说话。”
高表仁转向了杨玄感:“杨玄感,你是有意引我们来这里的吧,到我们二人府上送信的就是你的手下。对吗?”
杨玄感微微一笑,眯起了眼睛:“你现在是不是想问姬威在哪里?”
高表仁挺直了脖子,他心里早有准备,但一听到杨玄感说出姬威的名字。心里“格登”一沉。但是不能在杨玄感面前丢人现眼的傲气却让他强撑着不低头。
李百药却没这么镇定,一下子瘫倒在地。喃喃地道:“你全知道了?”
杨玄感点了点头,从怀中掏出一物,扔在李百药的面前:“这东西你们不会不认得吧。”
李百药颤抖着双手,把那块扔在地上的帛书捡了起来。打开一看,差点没晕过去,正是那夜自己写的檄文,文章的末尾,三个血淋淋的名字显得格外地扎眼。
高表仁偷偷地用余光扫了一眼帛书,突然灵机一动,抢上前去抓过了帛书。用力扯了两下,撕成了几条,他一眼就看准了署名的地方,把那片布直接就塞到了嘴里一口吞了下去。
杨玄感笑眯眯地在一边看着高表仁的这个举动。一动不动,等他吞下了那片帛条后,笑着问道:“高公子,味道如何?”
高表仁狠狠地吞了两泡口水,好不容易把那一片给咽了下去,正好听到杨玄感这番话,不禁放声大笑:“哈哈哈,杨玄感,这下你没了罪证了,能奈我何?”
杨玄感摇了摇头,看了看一脸得意的高表仁:“哦,你也知道那个是罪证?”
高表仁一下子警觉了起来:“哼,你别想引我上当,那东西是什么我不知道,也没见过。”
杨玄感看了看在地上还呆若木鸡的李百药,突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对着高表仁道:“高表仁,你可是好不讲义气啊,只吞了自己最后署名的那一部分,前面这上千字的正文可都是你的百药兄所写,你只吞了自己的,就不管他死活了?”
高表仁听到这话,一下子嘴里象是给塞了个核桃,瞪大了眼睛,说不出话。而在地上发呆的李百药闻言后如遭雷击,马上捡起在地上被撕成碎条的帛,就着灰土往嘴里塞。
杨玄感哈哈大笑,直不起腰来,捧着肚子蹲到了地上,而高表仁也忙不迭地捡起了几条剩帛,抖了抖灰土,闭上眼睛,团成了一个团,张大了嘴巴就要放进去。
杨玄感边笑边道:“省省吧,你们吐的那份是假的,我才不会把那罪证这么容易就给你们。”
李百药一听,“哇”地一声,把咽到了嗓子眼的帛条又吐了出来,开始仔细地看上面的字,虽然字迹已经被自己的口水浸得有些模糊了,但他还是一眼认出了自己的笔迹,对着杨玄感怒道:“这分明就是我写的那份!怎么会是假的?”
杨玄感实在是笑得气都快接不上来了,指着一脸怒容的李百药,一时间说不出话,李百药和高表仁对视一眼,不知所措,茫然地说道:“有何可笑?”
杨玄感一屁股坐到了地上,看着眼前的二人,脸上的笑容还没有褪去:“看你们两个书呆子,吞起罪证来那速度比我家的狗抢东西吃还要快。李百药,你吃下去的居然还能吐出来看,恶心不恶心啊?高表仁,你可别忘了这是帛书,消化不了的,你就是吃进肚子,拉屎的时候也能拉出来。到时候还不是一样?”
高表仁先是一愣神,然后也是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失魂落魄地说道:“杨玄感,你究竟要怎么样?”
杨玄感笑够了以后,站起了身,拍了拍衣服上的尘土,正色道:“好啦,不逗你们玩了。实话说吧,你们两个,勾结姬威,陷害我父亲,串通朝中官员逼迫皇上赦免罪人,该当何罪?”
高表仁抬起了头,他知道这次绝无幸免,也不再抱有幻想,尖细的声音透着一股坚定:“这事就是我们三人所为,跟别人没关系,家父并不知情,你要抓我见官我无话可说。”
李百药突然哭了出来,走过来拉着高表仁的手,边流泪边道:“高兄,都怪我前夜一时糊涂,血冲上脑做了这事,还连累你与我一起受罪!我李百药对不起你!”
杨玄感冷冷地道:“李百药。这次的事情要是让你们成功了,家父被你们弄下台甚至丢了性命,你就高兴了?杨勇给了你美女和钱财,保你做了礼部员外郎吗?高家一直恨我父亲。高表仁做这事我不奇怪。但你受我父大恩,做这事情。就良心无愧吗?”
李百药停住了哭泣,擦了擦眼睛,抬起头来朗声道:“越国公对百药是私恩,百药为太子出力乃是为国的公事。不可混为一谈。若是越国公落难了,私人方面百药会倾我所能地回报他,但在国事上,他就是奸臣,我作那檄文一点也不后悔。”
一番话说得铿锵有力,配合着李百药坚毅的神情和炯炯有神的眼睛,连杨玄感听了以后心中也暗暗赞叹。一时也不再出言讥讽。
高表仁道:“杨玄感,事已至此,我们也不用多说什么,这回你赢了。姓高的要杀要剐任由你处置,只是你别牵涉到我高家,我父亲和哥哥他们确实不知情。”
杨玄感笑了起来:“你们就不想想我为何要约你们来这里?如果想要告发你们,直接把这血书往皇上那里一交不就完事了?用得着多此一举吗?”
李百药一听这话,半晌无语,而高表仁则想了想后开口道:“你不就是要折辱我们,象刚才那样看我们的好戏吗?现在你目的达到了,我们已经丢人大发了,你跟我斗了这多年,今天终于爽到了吧!还要再等什么?”
杨玄感叹了口气:“你们两个书呆子,给人卖了还帮人数钱,事到如今,居然都不问问姬威在哪里。”
李百药一下子喊出了声:“难道是姬威出卖了我们?”
杨玄感摇了摇头:“你们应该庆幸那天我正好也在那酒馆里,不然恐怕现在你们两个全家都已经是死无葬身之地了。”
于是杨玄感把那日自己上酒楼听三人合计,跟踪到土地庙后擒住姬威,以及姬威后来招供的那些打算全都说了出来,直听得二人冷汗直冒,目瞪口呆。
杨玄感说完这些后,幽幽地道:“都说秀才造反,三年不成,说的就是你们两这样的。姬威这种人你们也信,真是猪脑袋!高表仁,你爹要是知道你做这种事,估计能给你活活气死。”
高表仁羞得满脸通红,却无话可说,心中只恨自己轻狂莽撞,惹此大祸。
李百药突然开口问道:“那姬威现在何处?”
杨玄感冷冷地说道:“那天我本想在这里就结果了这狗贼的性命,但回头一想,你们两个跟他一起喝的酒,人多眼杂,这姬威在城里也不是个无名小卒,很多人都认识,万一真死在这里,尸体给人发现,我倒是不用担心自己,可你们两个恐怕就要吃官司了。
而且你们两个文弱书生,若是被捉进大牢,严刑拷打,到时候受不了刑,交代出这血书的事,就算没有物证,也足够牵连到全家了。皇上刚为杨秀的事情所困扰,可现在正是火头上,正想杀些人发泄呢。
所以我就骗那姬威,说他这人很聪明,能派上用场,我爹那里需要他这样的人,就让他拿这份血书去当敲门砖,让他跟我回府。
当时夜已深了,城门关闭,我也怕夜里人太少,让人看到印象深刻,就和他在这破庙里呆到天明后才混在人群里进了城,走小路从侧门回了府。”
高表仁一下急道:“那后来呢?”
“后来?后来他刚进府,我就命人把他拿下,搜出这份血书,把此事报告给了家父。”
高表仁身子晃了晃,张口“哇”地一声,吐出一口血来,两眼一黑,就要向后面倒去。李百药一下把他扶住,又是掐人中,又是抚胸捶背,好一阵才缓过来。
高表仁悠悠醒过来后,看着站在对面,似笑非笑地望着自己的杨玄感,颓然道:“这血书到了你父亲手中,我们高家再无活路,你刚才给我们的是假血书吧。”
杨玄感叹了一口气:“你为何一直以为家父就是个奸臣,非要对你高家除之而后快?上次整你爹的可不是我父亲,而是皇上和独孤皇后。”
高表仁惨然一笑:“行了,杨玄感,要说你想放我们两人一马,我还可以信。但你爹是啥样的人你自己不知道?你爹和我爹斗了这么多年了。早就是不共戴天,这次有了这机会,还会放过?”
杨玄感摇了摇头,问道:“这是你高表仁的看法还是你爹的?”
高表仁呆了一呆。反问道:“这个有区别?爹虽然从来在家里不和我谈朝堂之事。可是连傻子也能看出我们两家的关系啊。”
杨玄感笑了笑:“原来你高三少爷在家里跟老爷子讨论时政的资格也没有啊,怪不得这么幼稚可笑。实话告诉你吧。你爹和我爹绝不象外界认为的那样死掐!事实上我爹一直很尊敬很佩服高仆射,多次跟我说过高仆射是大隋最好的丞相,他也是远远不及的。”
高表仁眼中俱是不信,摇了摇头:“真的吗?”
李百药突然开了口。道:“杨世子应该说的没错,那年我钟情于芍药,一时昏了头,到越国公府去偷香窃玉,被当场抓住。结果越国公不仅把芍药送我,还给我钱,保我做官。这些事情大家都知道的,可见越国公的器量。”
高表仁自然知道此事,但还是将信将疑:“那越国公残害忠良,陷害太子这些事情总不会是空穴来风吧。就算他没害我爹,太子是他害的吧,史将军是他害的吧!杨玄感,这些你又作何解释?”
杨玄感长叹一声:“所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父要子亡,子不得不亡。高表仁,你既然知道你爹丢官是因为死保杨勇,那怎么就不想想我爹那样搜罗太子的罪证,何尝又不是因为皇上和皇后的意思?”
杨玄感双目炯炯,继续说道:“皇上不是没问过你爹在废立杨勇一事上的看法,结果你爹出于各种考虑,其中肯定也有你家与杨勇结亲这个因素,选择了死保杨勇到底,其中明里暗里各种手段用尽,许多你不知道的事情也未必光明正大。”
高表仁一下子急得叫了起来:“才不是,我爹一向光明磊落的。”
杨玄感冷笑两声:“高表仁,你还是太年轻了,所以你爹从来不跟你说这些军国大事,坐到你爹和我爹这样的位置,哪可能真的没有暗中的动作?就是皇上当年代周建隋的时候,你爹就是首功之臣了,也是光明正大?”
高表仁张了张嘴,却是说不出话来。
杨玄感看到两人都在仔细地听自己的话,从表情上看也都在认真地想,于是便继续说道:“家父在废杨勇这事上确实冲在前面,但那些罪证也不是无中生有,要怪就怪皇上和皇后已经下了换太子的决心,又正好挑我爹做这事吧。
至于史万岁的事情,内中原因相当复杂,就不细说了。你们要认为我爹做这事失德,我也没什么好解释的。”
李百药听到这里,一下子来了精神:“世子,听你这么一说,是不是越国公准备放过我们这回了?”
杨玄感点了点头:“正是如此,不然的话你们两现在全家早就下狱了,还会在这里听我说话吗?”
李百药一下子感动地热泪盈眶,拉着杨玄感的手,声音里带着哭腔:“越国公真是好人啊,又放过了我李百药,这下我就是粉身碎骨也报不了他的大恩了。”
杨玄感“嘿嘿”一笑,盯着李百药,语气中带了丝嘲讽:“你要怎么报他的恩呢,下次再有人忽悠你,你继续骂我爹是老贼,再写份血书吗?”
李百药一时语塞,哑口无言。
高表仁尖细的声音里带了份坚定:“杨玄感,你和越国公这次肯放过我们,这是私恩,大恩不言谢,以后一定会想办法还你们杨家的恩情,但太子的事情,是公事,要是再有机会,我还是会做同样的事情,与你父亲为敌的!”
杨玄感摇了摇头:“你要是为了杨勇,直接上书皇上就是,如果他心情好或者别的原因,自然会放杨勇出来,或者象那个裴肃说的那样给他封个小国,为何要扯上我父亲?就算你参了我父亲一本让他丢了官,这跟杨勇又能有什么关系?一个被废掉的太子怎么可能再复位?”
高表仁被说得面红耳赤,找不出什么话反驳,但仍然不服气地道:“你爹和晋王勾结在一起,陷害太子,用这种不光明的手段夺了位,难道不应该向皇上反映吗?”
杨玄感心里也有些恼火了,一下子变了脸色喝道:“那你们这么有种,为啥一个字也不提晋王,只拿我爹当挡箭牌?现在当太子的是我爹么?他们杨家谁当太子谁当皇帝关我家屁事?你高家跟杨勇结了亲,我们家跟晋王又是什么关系了?
别整得自己有多高尚多忠诚,政治斗争选边站而已。你爹也没少搞小动作,杨勇更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对他的弟弟们也是往死里整,成王败寇罢了,落到今天这个地步,一点也不冤。高表仁,你当杨勇把女儿嫁你是为啥?真当自己长得帅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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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末阴雄 第五百二十六章 惩治小人
高表仁给骂得脸红到了脖子根,几次想开口反驳,却又说不出来,只能不服气地瞪着杨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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