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纲难振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渡狸
容二少正正神色,漠然地站在一边看着两人,俊男美女的组合着实亮眼,但容二少却没能好好地欣赏。这个梦太身临其中了,他想,他便是忍不住在想,自己或许是梦到自己的前生了……如巫方圆所说的那般,他与妙妙的纠缠就好像是宿命中注定了的一般。
如若这个男子真的是他,这个女子可是妙妙?
男子的神色如冰雪初融般耀眼。没人能抵抗的。他正无限宠溺地看着女子,将女子搂在怀里,女子笑语嫣然,两人琴瑟和鸣。甜蜜无边的样子……只是……容二少蹙眉,男子的笑意始终不达眼底,这又代表着什么呢!?
男子并不是真心爱着女子的吧……不知为何,一想到这点,容二少就再也无法抑制住胸口的疼痛,几乎要将他毁灭……
他那眼神分明就是从未曾感受过爱的人才会又的眼神啊!
容二少又想起了和巫方圆的对话。他想,自己曾经该是亏欠了女子的。不!确切的说,自己的每一世都是亏欠了女子的。
而女子却还得要生生世世忍受着那一滴与她格格不入的血液所带来的衍生痛苦。
视线忽而一转,变得朦胧了起来,似乎有好多的记忆,好多的景象在自己面前一闪而过,快得自己抓不到一点残影,却是觉得心空空落落的,似乎就会这般的就空虚寂静的死去。
容二少再感觉不到疼痛了,视线静静的看着眼前的一幕,似乎就是他了,但并非幻像,容二少知道——
一个风华绝伦的男子,他轻轻勾着嘴角,眼中一片死寂,只是抱着怀里的女子,不言不语的坐在那里,似乎只是情人之间的相偎相依,也似乎只是单纯的累了,在欣赏远处的风景。
但是容二少几乎是第一秒便明白了什么,女子应该是死了!
手指轻轻的一个哆嗦,几乎就要失声喊了出来。
但却突然见得那一直半低着头,轻轻拍着女子背部的男子抬起了眼眸,古井无波,看不出一点情绪,他抱着女子的身子,飞身下了树,像是下了多大的决心要做什么事情一般,也好像只是淡漠不已的在完成一个礼仪,在为女子完成最后的心愿——将她葬在这树下。
容二少几乎是下意识的就扑了过去,难得慌张了的声音,失了仪态和气度,慌张得不像样:“不要!不要,你会后悔的……”他喊道,挥舞着自己的双手想要去阻止眼前的一幕。
可是这时候又生起了浓浓的挫败感——是了,无论他怎么努力,无论他想要如何,却是怎么的也无法阻止,他的手生生的穿过了眼前的男子的身子,幻化出隐形的模样,不堪一击,纯粹只是徒劳的无用功罢了。
“不要!你会后悔的啊……”他又说道,却是不再做着徒劳的句子想要改变什么了,他只是贴着男子的身子,在他耳畔说道,余音长长的,说不出的绝望。
你终究是会为此后悔的……
你的冷清毁了她也毁了你自己……
你是仙你是神,可她只是凡人,她受不起你给的所有,受不起的……
可是容二少如何也不能发出声音,见得眼前的男子身形一震,似乎是听到了他的话,眸子抬起,投向虚空,往他这边看来,可却是还是马上的就放了回去,看了怀中的女子一眼,继续动手。
最终的最终,容二少还是只能无力的看着男子将女子的身子埋下,在他眼前一点一点的消失掉。
一个仙术,只是轻轻的一个仙术,那儿顷刻间便化成了一片绿地,长出了极美丽的不知名的花儿,在哪里鲜艳得有些刺眼。
女子身子终于还是没能留下,她失去了最后生还的可能……
容二少的眼眸看向了那似乎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一般的男子,他继续坐在了那云裳树上。眸子冷寂,波澜不起,似乎什么东西也进不了他的眼,什么事情也影响不了他的情绪……
他的皮肤很白,因为皮肤白,俊美的五官看起来便份外鲜明,尤其是双唇,几乎像涂了胭脂般红润。但他相貌虽然美,却丝毫没有女气,尤其是那双眼睛,看起来既聪明又骄傲。
这个男子整个人散发出一种迷人的王者气息,令人不舍得把视线从他脸上挪开。邪魅的脸庞上露出一种漫不经心的成熟,他的眼神很是惊人,眼睛在眉毛下面炯炯发光,正像荆棘丛中的一堆火。
他的眼睛不大,细细的,长长的,眼梢微微向鬓角挑去,眼珠虽不黑,但目光流盼间灰黑色的瞳仁里有一颗火星迸发,眼白淡淡地泛出蓝色的光芒:单眼皮,睫毛并不长,但又密又黑,使眼睛围着云雾一般,朦朦胧胧的,显得深不可测。那双眼睛,如秋水,如寒星,如宝珠,如白水银里养着两丸黑水银。
他俯下身子凑近妙妙的脸,睁大了眼珠儿注意地看着妙妙的眼睛,就仿佛往妙妙心里灌输一种力量。
妙妙不自在地咽了口口水,心跳的鼓鼓的,感觉到了男子周身的强大的气压,不安的咬咬下唇。
~~~~~~~~(未完待续。)
夫纲难振 098
一秒记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那先生懒懒的抬眸看了他一眼,回答得随意而漫不经心:“说了你司徒功名没有请假时间,那就对了,别再妨碍我了......这里可不是司徒王爷府,你也不过一个小小的没用了的司徒小王爷,可是莫要和我撒脾气,走走走,一边去,没时间和你说话了......”
当真是羞辱!司徒功名曾几何时能够被一个小小的太傅如此蔑视了!但是小小年纪的他咬牙忍下了,他只是再次重申,希望自己能够下山一回。【ㄨ】
这次那太傅却是直接将他推出了大门!
书房外面站着许多的富家子弟,司徒功名性子孤僻冷傲,整个书院除了司徒无双,真真是没有一个算得上朋友的人物,现下见得他如此狼狈,毫无颜面,大家竟然喜笑颜开,像是见着了多么有趣而喜庆的大事情!
少年很聪明,知得自己的身份再如此尴尬,却也万万是没人胆敢当面来羞辱自己的,毕竟羞辱了他就等于羞辱了皇室正统——除非......除非是那个男人所允许了的,允许刻意为难他,所以那先生才将他如此不放在眼里。
少年是个要强的性子,你不许他做什么,他偏偏要做什么,特别是如此难堪的羞辱和人格尊严上的蔑视!他直接的便翻墙逃出了书院,冲着对这一代的熟悉,倒是让他平安的下了山,回了司徒王爷府。
是了,直到下了山,少年才回想起自己的初衷是为了祭奠未曾谋面的母亲。回到家中祠堂,面对的不过是一面连姓名也没有的牌匾,冷冷冰冰,毫无生气。司徒功名却顿时觉得了委屈,真真像是一个委屈极了的孩子......
母亲,母亲,父亲啊父亲......如果你们在世,如果你们现在正站在我的身旁。那么我是不是就不会受了这般的苦痛了......
居然连一个小小的太傅也敢如此蔑视司徒功名,将这个小王爷完全不当回事,如果不是皇伯伯允许了的,他怎么敢?!
父亲。司徒功名从来不曾觊觎过那个将皇伯伯变得越来越不像以前的皇伯伯的皇位,司徒功名一直想要的不过就是能够在你们身边而已。就算你们都走了,也不要让人来告诉我,我司徒功名是个没人要的,被自己亲生父母给抛弃了的孩子......
为什么连你们都不要我了呢?司徒功名真的真的这么不好么......
少年抱着牌匾哭了整整一夜。第一次像个孩子一般,管教在祠堂外面站了半夜,也不禁暗自抹泪。
直到快要天明的时候,突然冲进来一群士兵模样打扮的人,踢开了司徒王爷府的大门。管教慌慌张张地跑去了:“你们如此大胆,竟然敢在司徒王爷府造次,难道是要造反不成?”
“呸!我们只是来抓皇家书院逃出来的一个学生罢了,其他的外面一概不管,我们只听皇上的命令!”那个领头的士兵如是说。
第一次,司徒功名才知道。不仅仅是司徒王爷的名头庇佑不了自己,就是司徒王爷府这个先皇钦点了的圣地也无法再庇佑自己了。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母亲的排位被一群士兵随意的扔到了地上,如弃草芥。而自己则是就那般被人给直接拖出了司徒王爷府,像个卑微肮脏的死刑犯一般扔进了一个冷冰冰的大箱子中,一路颠簸着回了书院。
他的皇伯伯来看他了。
一脸慈祥,说不出的仁爱,他说:“我的皇侄儿怎变得如此狼狈了,来人,快快松绑。”
他说,“我的侄儿从小给我娇养惯了。是吃不起苦的,你们一个个是不想要脑袋了么,怎敢如此无礼!”
“我的小侄儿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就是再无理取闹你们也得必须遵从才是呀!”
“我的小侄儿......”
呸!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冷然的模样,如此虚伪,他倒宁愿去忍受那夫子明目张胆的羞辱了......真真的想吐,这人真的和他流着相同的血液么?不!他不承认......
所以,他听见了皇伯伯像夫子虚伪的求情。将自己的重罚改为将明日的任务完成双倍......
果然是他的好伯伯呀!
想着,少年的嘴角勾起了浅浅的笑容,像是嘲笑,却又像是自嘲......
司徒功名,你上辈子肯定是个坏事做尽了的恶人,呵呵,肯定是的......
等他完成这个惩罚的任务之后,整个人又饿又累,意识昏迷。
他费了好大的气力才能将自己的眼睛睁开,视线中却是无尽的黑暗和寂静的有些吓人的空荡山谷。
夜幕拉下,昭示着他今夜是回不去书院了,微凉的风吹过,惊起一阵寒颤。司徒功名这才发现自己是被冻醒了的,全身如坠汉窖,哆嗦着伸出手将衣服拢得紧了些,撑起身子站了起来。
他现在是在哪里?无奈夜色太暗了,司徒功名甚至看不清脚下的路,便不能知晓自己现在到底是在哪里......
不行了!这夜太冷了,山里的气息紧紧地将他笼罩,毫不客气地用着最冷的寒意扎入他的肌肤。
少年眉头紧紧蹙起,咬咬牙,见得了一丝坚强。
自顾着想,自己现在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哪里,也不清楚下山的路,还是先找一个山洞或者树洞睡一晚吧。深夜里的大山,冷酷得似乎能够将人生生的冻死掉去。
只是忽然间,耳旁闻得了一声清晰的狼嚎声,悠远却又好像就在身边——少年身子僵住,心坠入了寒池,微微的哆嗦了起来。不好!怕是自己现在还在后山,这后山距离山前有着好长的一段路,因此两边的风景差异也是极大的。
特别是,后山,猛兽常常出没,例如——狼!
少年惊觉得自己两腿有些发软,十五岁的少年虽然说不上还是那般该依赖在父母膝下,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但第一次面对如此之景,自然还是心生恐惧的。他可以不怕他皇伯伯,毕竟那是一个人,一个纵使他多么想要杀了自己却也不能动手的人物。而这大山不一样,如果自己死了,那岂不是如了皇伯伯的意——他不要死!凭什么得他死,他从小就没有过过太平日子,到了现在还要这般不明不白的死了么?!
从地上摸索来一根长长的树枝。司徒功名将它折断成了两半,在山道上拄着,探清自己前方的路。一边小心翼翼而警惕地注意着四周的动静,毕竟方才的那如平地惊雷一般的狼嚎之声,现在还在心底来回涤荡,久久不散。
不知道走了多久,司徒功名也记不清自己被路上的小小石子绊倒了多少次,亦或是因着身子僵硬手脚冰冷而倒下了多少次,有些迷茫地将视线望向天边,心中顿时生出了浓浓的挫败之感——与之同时。那股子强烈的求生之感渐渐的散了去。
他还真是果然该死的么,何苦着做这中无谓的挣扎啊。
又一次跌倒,小小的身子一屁股坐到了一块坚硬的石头上,冰冷冰冷的闷疼,久久不去。司徒功名吃痛地咬咬牙,两手胡乱地撑在了地上就要起身,却猛然间触摸到了一处极为不寻常的触感——软软滑滑,冰冰凉凉。略略的粘性,让司徒功名猛然间惊醒,差点就要直接跳了起来!天啊。他居然摸到了一条蛇的身子!
冷汗涔涔,尽管自己全身冰冷,连移动一下关节也是个问题。
天啊!谁能救救他,现在到底该怎么办......手指不敢动一下。生怕那条不知名的蛇惊觉了而猛然跳起来咬着他。是的,他甚至不知道这是条什么蛇,会不会咬上一口,就让他马上死去......
就这么僵硬这僵硬了好久好久,司徒功名没有动一下,那条蛇也那般乖乖地一动不动。似乎,就会这么一直僵持下去。
司徒功名轻轻舒了一口气......心底居然感到一丝丝的放松,呵呵,居然如此狼狈,却又遇到了不幸之中的万幸,这条蛇似乎并不准本扑上来咬他,只是,莫要一直这般僵持这到天亮了啊......
好冷!
一口气还没有提上来,司徒功名的身子又再次僵住了,只是这次的恐惧比起以往的任何几次都要来的猛烈——啊!天啊!他前面的那是什么!
黑色的夜空淹没了所以的肮脏污秽,或是美好的东西,独独留下了许许多多的的黑暗杀手——例如眼前这只狼!司徒功名想,自己还是第一次这么近的见着狼的样子吧。
一双幽绿幽绿的眼眸,黑暗将他的身子藏了起来,却越发的教人惊惧于那未知的一切......司徒功名连大气也不敢出,而自己的手还是那般的放在那条蛇身子——不能发抖,不能发抖!
天啊!他司徒功名主动要在今天这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么!
那双幽绿的眼眸慢慢的逼近了过来,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带着隐隐的嗜血光芒。
这是一头凶狠至极的恶狼!
司徒功名视线迷离了,手下的触感微微地也在移动着......轻轻闭上了眼睛。
呵呵!虽然现在如果就这么死了,死无全尸,不明不白,很是丢脸,只是......对于自己也算是一种解脱了吧!
放空了自己所有的感觉,却忽然间,在黑暗中闻得了一阵疾速的行走之声,和着有些微微粗重的喘息声!司徒功名猛然睁开了眼睛看过去,却怎么的也不能看清,隐隐的,只是见得一个模糊的黑影向自己前方的那匹狼飞驰而去!
不!——
司徒功名想要惊呼,不知道是想要阻止那黑影,还是因着害怕,未知的恐惧。
却怎么也出不了声音,一口寒气灌入胸腔之中打转,闷得生疼生疼,倒抽了一口人气,不禁咳嗽了起来,眼神又迷离的几分,却是努力地想要撑起身子看向前方的景象。
猛然间便只看见那黑影一跃而起,一把长长的剑出鞘,砍向了那匹狼——心跳似乎也立马停了下来,屏住了呼吸,手紧紧地攥了起来。
闭上眼睛,再次睁开——!却是见得那匹狼重重地摔入了草丛之中,只来得及发出一声哀鸣,血洒在半空,溅落花丛。
这是真的吧!——太过于惊讶,使得司徒功名没有注意到自己的手臂上,已经被蛇给狠狠的咬了一口......
再将视线转向前方的黑影,司徒功名有些出神,想要开口,可是张开口却发不出一个声音,又一口寒风灌入,手臂上被咬着的地方身体生疼......
啊!他的手好疼!司徒功名连忙神色惊惧地捂住了自己的手臂,无奈肿胀酸麻的感觉瞬间便让自己的手臂失去了知觉—
—他这到底还是被蛇咬着了么!
没了那匹狼的威胁,他到底还是要死了么......
神色迷离,马上就要昏睡了过去一般,好疼好疼......
猛然间,却只听得一声重重的声音回荡在夜空之下,瞬间自己的脸颊火辣辣的疼——这人居然打了他!
司徒的右手已经没了感觉,却是实在受不了如此的屈辱——他的性子本就要强,马上便要用沈手撑起自己的身子看看究竟是什么人打了自己——却又是一声,一只脚重重的踩在了自己的胸膛之上,将自己生生地又踩到了地上躺着,再没了爬起来的气力。
“别动,除非你想死得更快一些!”男人的声音在寒风中猛然灌入他的耳朵里面。
纵然司徒功名已经疼得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俱裂,又觉得自己的似乎马上就要死去一般,右手已经丝毫不能动弹了。可还是清清楚楚的分辨出了男人的声音,居然是楚江东!!!
该死的!为什么会是楚江东!
救了他又如此羞辱他么!(未完待续。)
夫纲难振 099
是谁也不应该是楚江东啊!
司徒功名又要开始挣扎,楚江东却是一言不发地出手,力道很大,即使在黑夜之中也是那般的狠而准,点下了司徒功名的穴道,防止毒素再蔓延,也不让司徒功名再做无所谓的动弹。
司徒功名气结,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力气,只觉得自己现下如此狼狈到不行,又被男子所救,却又被男子羞辱,直要咬舌头自尽!可是,突然的,一个温软的气息靠近了自己,热热的鼻息喷在了自己的脖颈之间——
偏过头看去,竟然是楚江东在为自己吸毒!
司徒功名瞬间再没了想法,一丝不动地躺在了哪里,瞪大了眼睛,也没了一丝的昏迷。
黑暗中,隐隐的只能看见那黑影一次又一次地低下头吸血,一次又一次地抬头将口中的污血吐在旁边的草丛之中,如此无休止一般……
似乎,有着什么东西在自己的身体里面,正要慢慢的流失……
恍恍惚惚的,似乎,连自己的视线也迷离了,再看不清东西——是在做梦吧,真是可笑,自己居然哭了……
楚江东!为什么会是你,为什么会是你出现救了我,为什么会是你在这深夜里拯救下了司徒功名那脆弱的不堪一击的生命……
就当做梦吧,可是为什么却又是如此的深刻。
“不许睡觉!给我撑住!”司徒功名听得男子这般说道,霸道得不行,像是在下着不可违抗的命令。
呵——!楚江东,你以为自己是谁,为什么要救我,为什么会是你救我。
为什么……我会觉得这般安心。
那个夜晚,就好像只是一个梦。
一个让他在炼狱里面走了一遭,历经了无数苦痛,却在就要灰飞烟灭的那一刻,又被生存与希望的梵音给救赎了回来。
楚江东便是那道圣光。那曲梵音。
只是梦醒后,他们回到了书院,依旧照常的模样,水火不容。唇枪舌战。
呵呵,现在想想,自己到底还是欠了他楚江东一个人情呢!一个天大的人情,如果没有楚江东,那么他司徒功名或许早死了。或许是被恶狼吃得连骨头也不剩,也或许是被毒蛇咬伤致死……总之,他楚江东救了他一命!
而同样的,他楚江东现在又救了他——将他带出了那仙麟森林给了他生存的希望。
司徒功名需要好好感谢楚江东么?!
不!并不,司徒功名咬咬牙,有些恶意地蹙起了眉头,逼迫自己往坏的地方想去——自己从前在那书院中虽然不受欢迎,但那些公子哥们到底还是忌讳着他司徒小王爷的身份,所以不敢刻意的为难于他,所以他的那两天请假日期极有可能就是被楚江东调用了的。才会导致他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只能翻墙溜回家,才会导致他溜回家后又被容二少派人抓回了书院,才会……才会让他有了后来的那种翻山越岭,几乎走断了脚的折磨,更别说差点还因此命丧黄泉……
而这次将他从仙麟森林里面救出来的事情就更不用说了,他楚江东要是不逼他。他会带着妙妙逃宫么,他楚江东要是不派杀手,不下追杀令,他会在无可奈何的情况下带着妙妙逃到三国相交的边界之地去么。至于后来遇到雪狼的事情算他司徒功名倒霉,可是将已经魂归西天的司徒功名救活的人并不是楚江东。而是那大宋国来替妙妙还债的燕莫凌呢!
说到底,楚江东,万事有因就有果!如果不是你楚江东先种下了种种的恶果。那么我司徒功名又何须你来救我——你救了我的前提,就是你先伤害了我!
司徒功名说这话的时候。司徒无双正在一副君子优雅,风度翩翩地在喝茶。听得了这番字字血泪的控诉,当场就忍不住将嘴里的茶水全数吐了出来——哎!楚江东啊楚江东!枉我们三个人从小一起长大的,我怎么也无法理解你怎么就眼睛抽筋了,看中了司徒功名这么一个心眼长歪了的混小子!
司徒无双吐了一地,司徒功名倒是笑得更加开怀了:“皇兄啊皇兄。这话我可是没有一句说怀了。冤枉了他楚江东啊,要知道无论怎么算,也都是我受的苦最多!无论是被陷害,还是被他救——你看,被人就总得有一个契机的吧。而这个契机每次都是他楚江东创造出来,加重到我身上的,我才是最最无辜的人……”
当然,司徒功名也没有完全说错,只是,司徒无双想着,到底还是忍不住有些同情起了楚江东。
那个明明不可一世,唯我独尊的男子。
再将视线转到眼前少年身上,心又有些儿微微的抽痛。司徒功名与自己真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虽然自己父皇和他父亲咏融王爷和他司徒功名之间有着极深的怨念,并不是说解就能解的,也不是说算了就能算了的。自己也何尝未曾猜忌过司徒功名——或许他一直对于父皇的种种行为怀恨在心呢,也或许他在自己身边一直只是为了卧薪尝胆。他司徒功名一直一直都在算计着和自己搞好关系。让自己放下戒备,在某日,他许久就会出手抢回这个本来是属于他的皇位——!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