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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纲难振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渡狸
身边传来了不知名的小虫子轻轻叫唤,如此的夏日,慵懒而明媚。
如梦似幻。曾经年少时候的某个午后,他也曾这般痴痴恋恋地看着少年的睡容,迷了心智。
身边的小房间内突然传出了轻轻的动静,楚江东本就警觉,连忙应声看去,见得了是那大宋国的国师,救活了司徒功名的那个奇人。他正端着一碗颜色浓浓的汤药走了出来。
楚江东不禁有些责怪于男子的打扰,使得他惊醒了一般的发现司徒功名是生着病的,他已经忘记他了……
“摄政王。”燕莫凌问好,轻轻地将手中的药碗搁在花架旁边的石桌上。
楚江东点点头。轻轻地感受着少年的气息,确定已经熟睡,一时半会儿是醒不来的,便轻声和燕莫凌说话:“他现在怎么样了?”
“恩,回禀摄政王,司徒小王爷已然好多了,只需些调养,另外,在下先前便说过了,需要陪他多说说话。解解闷,莫要让他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太久——否则我害怕他沉浸其中不可自拔,那便再也走不出来了……”
楚江东点点头,知道了。可是:“可是他需要谁来陪他说话,他不相信我……他不相信我是楚江东,而他又不肯同别人多说话,如此,该怎么办?”
燕莫凌抖抖袖口根本不存在的灰尘,恭敬有礼的作揖:“如此就要劳烦摄政王来考虑了……若没有其他的事情。燕某便先退下了。”
“且慢!”楚江东喊道,声音难得的带了一丝迫切。
“还有何要事?”燕莫凌转过头,顿下了脚步。
“你们大宋国的皇帝给我来信了……”楚江东说道,心中暗自有了些计较。
燕莫凌起先满是惊讶的表情,忽而想了一番,便又是明了了,猜到了些大概:“莫不是妙妙姑娘想来探望故友?”
“呵呵,燕国师神机妙算,妙妙姑娘想来探望司徒功名,但是我觉得司徒功名差点因为妙妙姑娘命送黄泉,如果此时见了妙妙姑娘,我怕司徒功名的情绪会受不了这个刺激……”楚江东道,一副正经严肃的模样,燕莫凌不是傻子,怎么的也算是在权力场上摸爬打滚了许多年的人,便是知晓了楚江东心中自有些了算计。
之前楚江东想要叫他归顺了南诏国,也便是背叛大宋国为他南诏国效力,他未曾应允——燕莫凌不仅仅只是南诏国国师,还是修罗门的人,那么此生此世都只能为修罗门效忠。
不过此行虽然没什么收获,却是无意间结识了南诏国的巫师并与之结为挚友,所以后来便让他知道了妙妙的事情。
其实说真的,第一次他知道楚江东喜欢并且深爱着司徒功名的时候,真真教他吃惊了好久,只是再当他看见男子不眠不休地对少年悉心照料,仿佛面前的就是自己的全世界了,燕莫凌恍然间便觉得自己明白了什么。
有些****,是因两颗心的寂寞而起,却是以神情告终的。
楚江东爱司徒功名,不比容二少对妙妙的爱慕之心软弱。
只是这两人却是心中的障碍太大了,难以排除,他曾经用意识潜入司徒功名的意识和记忆中查探过的,为了将这个少年唤醒。却是在无意间发现了少年的内心竟然是那般的自闭与自卑!
他渴望得到拥抱,却又害怕着别人的拥抱,他想要别人的关爱,却又害怕着别人的关爱,他渴望能够和人交心,却又是那般的害怕别人窥视了他的内心……
楚江东啊楚江东!你爱上了一个极为难搞的人,那般的精致,那般的珍贵,却如搪瓷娃娃一般易碎。
至于妙妙,燕莫凌想了想。自己的确是没有再为她求情的立场。纵然他觉得自己对不起妙妙,他欠了妙妙太多太多,他设计害了她,拆散了她和容二少。但是,有些事情不是他想帮就能帮的。而且,他也到了该离开南诏国的时机了……
燕百痕啊燕百痕,我还有些事情,一定非要与你问个清清楚楚才行啊。不然就是此生命断黄泉了,我也死不瞑目……
燕百痕和燕莫凌之间的事情便又是另外一段恩怨了,姑且不论。
只是那个一直屏息假寐的男子,自始至终其实都是醒着的,瞒过了楚江东,却是听得了这么一段对话。
妙妙想来看他么?是了,那个女子与自己太像太像,渴望着被爱,自己拼了命保护下来的女子啊……她果然还活着,目前看样子还是活得好好的。这般也好,楚江东不让她见他,他也何尝不是这般认为的呢。
只是自己更加害怕着自己现在这副模样被她看了去,真真是丢脸呢。
是了,其实司徒功名从来不曾失忆,更不曾忘掉楚江东的长相。
只是……只是自己真的无法直接去面对楚江东啊!
欠他的太多太多,但是这样子的司徒功名真的配不上你啊!
所以,就当你不是楚江东吧!至少,楚江东一直都在像我索取,索取爱情。何尝对司徒功名这般的温柔过了呢……
这样子的自己,活着真不踏实……
昏昏沉沉间,却是又睡了过去。
初夏的天总是有那么些些的干燥,骄阳如火。直要烧到人的心底里去。
少年舔舔干涩的唇瓣,伸手擦去额际的滚烫汗水,隐隐觉得喉咙中有一团火焰在烧着,越演越烈。轻轻喘着粗气,撑起已经疲乏无力了的身子,将眸子投向远方的山坡之上。
离那里还有着一大截的路程。必须在天黑之前走完才行!
无奈脚下一个匆匆,不慎被石头给绊倒在地,少年整个人往前扑了下去,毫无防备。狼狈至极地撑着自己的身子站起来,少年哀戚地给自己检查伤口,见得膝盖已经被脚下的沙石给磨去了一大块皮血——石子混着灰尘黏在血肉之间,触目惊心。
火辣辣的疼痛!
少年咬咬牙,再次摇摇欲坠地站了起来,试探性地挪动了一小步往前走去,却差点软下了脚跌倒。堪堪站稳,少年的牙齿将自己的下唇给咬出了血迹……
不能倒下,他绝对不能倒下,怎么能够倒下呢,那样子自己不就是要向那男人屈服了么……
这书院是皇家私办的,里面念书的都是极为有着权势的富家子弟,无一例外。书院建造在半山腰上,山很大,从书院绕到后山的山脚,再从山脚走到山顶,至少需要两个时辰——这便是今日书院里的少年们的课程。
少年们虽然都是娇生惯养了的,但是在这书院里却是吃够了苦头,偏偏还是容二少下了死令,进了书院便不能再回去的。
所以这苦头怎么说,吃着吃着也就习惯了。虽然朝中的大臣怨念颇深,但却是没有一位大臣胆敢站出来提出接自己的孩子回家——切不能教自己的同僚看扁了去,绝对不能当第一个低头的人。
少年们的心性倒也强了不少,比起以前更吃得起苦了——毕竟他们怨念再大,再想要拜托自己的父亲将自己送离这个魔鬼地狱一般的书院,可又有什么立场呢!堂堂一国太子,皇帝最宠爱的皇子司徒无双也在这书院里过着和他们无异的生活呢。
从山腰绕到后山腰下山。再从山脚爬回山顶——完成今天的任务,他们才能吃得上今日的第一顿大餐,虽然已经分不清那该是早膳还是午膳了,对于一些体力较弱的人来说,就是晚膳也是不无可能的……
而现下,就连那个西苑厢房里面身子最娇贵孱弱的尚书之子也已经拄着树枝一步一步地走到了终点被接送人员抬回了书院修养,他还必须继续在这山上再走一遭……
是的,他现在必须马上立刻将那条路线再走一遭。
只有这样做了,他才能走回书院,他才能吃上第一顿饭,而书院在日落前是一定要关门的......
还差一截路呢,但好在他已经看得见山顶了!少年顿住了脚步,喘了几口气儿,再将自己的视线投向远方的地平线——
天啊!怎的太阳已经有一半落下了山头。怎的时间过得如此之快!
不!不行!他还有一截路呢!
少年神色多了丝委屈的慌张,再顾不上疲惫至极的身子需要休息,连忙就要往前赶去。可似乎因着太匆忙了,心底不安,连着这路也和他过不去,不时的见得路旁多出了一块石头,不时的见得一条带刺的藤蔓将他的皮肉勾住,一路跌跌撞撞,恍恍惚惚。
少年几乎都要忘记自己究竟是为何拼了命要赶向山顶......
只是因着,昨日是母亲的忌日。
那个他素未谋面的女子的忌日。他本是与她无情的,但偏偏心中就是生了这么一份牵挂,司徒功名在这世界上已经没有人能够依靠,能够安慰了。如果母亲在世,定是不会让他洛如如此难堪的窘境的吧......
他向先生递了折子,想要请假回家祭奠自己的母亲。
本是满心的期待,但却见得那先生板着一张脸,同他说道:”每个学生半年内有两天的请假时间,而你的时间,上次已经被人调用了,所以你是没有请假时间的了,你的折子驳回!”那先生冷言冷语,面无表情,言辞间甚至带着一丝倨傲和藐视。
司徒功名记得的,这位先生曾经是当今容二少,也就是他所谓的皇伯伯的太傅,所以对于容二少于司徒功名的态度和算计,他是清清楚楚的。司徒功名尽管从不被人待见,却是第一次被人如此明目张胆的蔑视。
他不服气:“先生!究竟是谁调走了学生的请假时间,为何不曾经过学生的同意!”
(未完待续。)





夫纲难振 119
司徒功名又要开始挣扎,楚江东却是一言不发地出手,力道很大,即使在黑夜之中也是那般的狠而准,点下了司徒功名的穴道,防止毒素再蔓延,也不让司徒功名再做无所谓的动弹。
司徒功名气结,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力气,只觉得自己现下如此狼狈到不行,又被男子所救,却又被男子羞辱,直要咬舌头自尽!可是,突然的,一个温软的气息靠近了自己,热热的鼻息喷在了自己的脖颈之间——
偏过头看去,竟然是楚江东在为自己吸毒!
司徒功名瞬间再没了想法,一丝不动地躺在了哪里,瞪大了眼睛,也没了一丝的昏迷。
黑暗中,隐隐的只能看见那黑影一次又一次地低下头吸血,一次又一次地抬头将口中的污血吐在旁边的草丛之中,如此无休止一般……
似乎,有着什么东西在自己的身体里面,正要慢慢的流失……
恍恍惚惚的,似乎,连自己的视线也迷离了,再看不清东西——是在做梦吧,真是可笑,自己居然哭了……
楚江东!为什么会是你,为什么会是你出现救了我,为什么会是你在这深夜里拯救下了司徒功名那脆弱的不堪一击的生命……
就当做梦吧,可是为什么却又是如此的深刻。
“不许睡觉!给我撑住!”司徒功名听得男子这般说道,霸道得不行,像是在下着不可违抗的命令。
呵——!楚江东,你以为自己是谁,为什么要救我,为什么会是你救我。
为什么……我会觉得这般安心。
那个夜晚,就好像只是一个梦。
一个让他在炼狱里面走了一遭,历经了无数苦痛,却在就要灰飞烟灭的那一刻,又被生存与希望的梵音给救赎了回来。
楚江东便是那道圣光,那曲梵音。
只是梦醒后,他们回到了书院,依旧照常的模样,水火不容,唇枪舌战。
呵呵,现在想想,自己到底还是欠了他楚江东一个人情呢!一个天大的人情,如果没有楚江东,那么他司徒功名或许早死了,或许是被恶狼吃得连骨头也不剩,也或许是被毒蛇咬伤致死……总之,他楚江东救了他一命!
而同样的,他楚江东现在又救了他——将他带出了那仙麟森林给了他生存的希望。
司徒功名需要好好感谢楚江东么?!
不!并不,司徒功名咬咬牙,有些恶意地蹙起了眉头,逼迫自己往坏的地方想去——自己从前在那书院中虽然不受欢迎,但那些公子哥们到底还是忌讳着他司徒小王爷的身份,所以不敢刻意的为难于他,所以他的那两天请假日期极有可能就是被楚江东调用了的,才会导致他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只能翻墙溜回家,才会导致他溜回家后又被容二少派人抓回了书院,才会……才会让他有了后来的那种翻山越岭,几乎走断了脚的折磨,更别说差点还因此命丧黄泉……
而这次将他从仙麟森林里面救出来的事情就更不用说了,他楚江东要是不逼他。他会带着妙妙逃宫么,他楚江东要是不派杀手,不下追杀令,他会在无可奈何的情况下带着妙妙逃到三国相交的边界之地去么。至于后来遇到雪狼的事情算他司徒功名倒霉,可是将已经魂归西天的司徒功名救活的人并不是楚江东,而是那大宋国来替妙妙还债的燕莫凌呢!
说到底,楚江东,万事有因就有果!如果不是你楚江东先种下了种种的恶果。那么我司徒功名又何须你来救我——你救了我的前提,就是你先伤害了我!
司徒功名说这话的时候,司徒无双正在一副君子优雅,风度翩翩地在喝茶。听得了这番字字血泪的控诉,当场就忍不住将嘴里的茶水全数吐了出来——哎!楚江东啊楚江东!枉我们三个人从小一起长大的,我怎么也无法理解你怎么就眼睛抽筋了,看中了司徒功名这么一个心眼长歪了的混小子!
司徒无双吐了一地,司徒功名倒是笑得更加开怀了:“皇兄啊皇兄。这话我可是没有一句说怀了,冤枉了他楚江东啊,要知道无论怎么算,也都是我受的苦最多!无论是被陷害,还是被他救——你看,被人就总得有一个契机的吧。而这个契机每次都是他楚江东创造出来,加重到我身上的,我才是最最无辜的人……”
当然,司徒功名也没有完全说错,只是,司徒无双想着,到底还是忍不住有些同情起了楚江东。
那个明明不可一世,唯我独尊的男子。
再将视线转到眼前少年身上,心又有些儿微微的抽痛。司徒功名与自己真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虽然自己父皇和他父亲咏融王爷和他司徒功名之间有着极深的怨念,并不是说解就能解的,也不是说算了就能算了的。自己也何尝未曾猜忌过司徒功名——或许他一直对于父皇的种种行为怀恨在心呢,也或许他在自己身边一直只是为了卧薪尝胆。他司徒功名一直一直都在算计着和自己搞好关系。让自己放下戒备,在某日,他许久就会出手抢回这个本来是属于他的皇位——!
只是,无论如何,却是在每每见到少年那双灵静纯澈的眸子的时候,再不能有其他想法,着实都会忍不住唾弃自己,呵呵——!看看你自己,司徒无双,已经被嫉妒蒙蔽了双眼,就要变得和父亲一样六亲不认,不折手段了么!
司徒无双会宠着司徒功名,会惯着司徒功名,有时候连楚江东都不禁有些猜忌和吃醋。
但是,司徒功名,你是司徒无双在这个世界上最后的亲人了,应该相信你的,不是么?!
司徒功名是咏融王爷的孩子,你父亲是个仙人一般的人物,不仅仅在智慧上,还在于那惊人的外貌和神圣不可侵犯的气质。司徒功名继承了父亲的血统,本也该是如此的不是么——只是……
只是,现下的司徒功名,变成什么模样了。瘦骨嶙峋,皮色苍白,两眼凹陷,发丝泛黄……那里能够看见一个还未及弱冠的少年风采,就好像一个行将就木的一般的老爷爷,枯萎衰败……
司徒功名啊司徒功名,受下了这般的苦——你会怨我父亲么?肯定是怨的吧……
那你可曾怨过我?如果你是这个天下的皇帝,这个国家最尊贵的男子,那么,你应该也就不会落得如此了吧。也该怨我这个做哥哥的,抢了你的皇位不说,还没有将你照顾好,这般,和我父亲又有三名区别呢……
想着,司徒无双的眼眸中便染起了悔恨之情,是啊,是自己对不起你的。
“皇兄。”闻得了少年突然出声叫唤,打破了他的暗自神伤,少年仍然用着那种有些些依赖和信任的语气,自然而亲密的模样:“皇兄……”
“有什么事情,说吧。”司徒无双回答道,仔细地听着,真真要将司徒功名当成搪瓷娃娃一般,小心翼翼,连说话也不便大声。
“呵呵,没事的皇兄!”少年突然就只说了这么一句。
司徒无双毕竟是司徒无双,怔愣了一下,便就马上的听懂了,心底马上便被满满的安慰和感动给填满了——“是啊!没事的!”他道。
司徒功名也笑了,只是不再是之前说着楚江东坏话时候的奸笑,也不再是为了让司徒无双宽心的刻意而为的笑容,,真真是笑了。
“皇兄!”司徒功名又道:“可否拜托皇兄一件事情。”
“但说无妨。”
“皇兄……”司徒功名依然不肯只说,只是不停的念叨着皇兄,眼眸中有些无奈和小心。
司徒无双苦笑,“说罢,我不会让楚江东知晓的……”
他又岂会不知道他的性子,自然还是不能告诉楚江东的了。且他司徒功名到现在还骗着楚江东,让楚江东以为他已经忘记了他的模样,而不愿意直接面对于他呢!
得了应允,司徒功名的表情却依然没有放宽多少——“皇兄,这事情无关楚江东,是关于你的……”
少年抬起指骨清晰分明的手,拢了拢身上的披风——手指修长而指骨清晰,真真只是皮包着骨头,吓人的模样。他道,看着司徒无双的眼睛一字一句:“皇兄,我想要你帮我接见一个人……妙妙,请皇兄替我见她一面。”
果然,话音刚刚落下,便见得了司徒无双的身子顿时僵住了,眸子惊诧而不知所措——的确是不知道该不该答应了的,他司徒无双没有想到自己会突然间就听到这个久违了的名字。
“她?为何……”
“皇兄……皇兄莫要紧张,是我对不起皇兄,将妙妙带出了宫,可是是皇兄先对不起妙妙的!”
司徒无双张了张口,却不知道该说什么话语才好,终于还是呐呐的闭了嘴。
是啊!他是帝王,所受到了教育,或是其他的一切话语都在告诉他——他是帝王,就该永远许多的女子,这是天经地义的,而女人便就是那种附属品罢了,只要你拥有了,那边就是你的,你可以不要她,但是她依然还是你的,只要你需要,随时都可以再得到的……
所以,他亲手将自己的女子丢掉了。
同时,女子也将他丢到了心房之外……
那是一道伤口,有时不经意地想起还是会感觉到裂开,隐隐发痛……
“皇兄,楚江东认为我受伤的事情全是因为妙妙,所以他不让妙妙见我,就是对妙妙的追杀令也是在几日之前才收回的……妙妙肯定会来见我的,她的性子便是这般,皇兄。”司徒功名的表情无比肯定,他认真地看着男子的眼神一字一顿道。
“妙妙知道一一条密道,是从宫外通向桀王府的,我以前带她走过,她可能会从那里偷偷的进来。还请皇兄替我多加留意,莫要让楚江东知道妙妙进来了……”
“如果皇兄真的见到了妙妙,那么便代司徒功名好好的招待招待妙妙,让妙妙放宽了心吧,我想她肯定很自责也很忧心的,只是我现在这副模样着实不方便见她……”
“皇兄,可好?”
“好,自然好……”
久违的名字,久违的人啊!究竟是你先离我而去的,还是我先负了你伤了你。
你可还曾会记得?
……
所有的百姓都知道,天下三国鼎立,其中大宋国的财力最盛,南诏国的兵力极强,但战斗力最勇猛的却还是傲月国,那个如狼似虎的国家。
而今南诏国和大宋国联手结为同盟国,天下的局势便又有了变化,以前虽然小战小乱不断,但是三国之间相互牵制,倒也还算太平,除去边疆之地,其他地区的人民几乎感觉不到三国之间的暗潮汹涌。
可是如今,当大宋国的皇帝易主,新上任的皇帝,行事作风较之先前的老皇帝都有着极大的出入,行事没个章法,总是那般的出人意料。他有一个得力猛将桀王,号称战无不胜攻无不克,也是个行事没有规矩的人,他在大宋与傲月国大战之际前去南诏国祭奠了自己的生母,同时便借此与南诏国结下了同盟之约,两个大国就是再不济,联合起来也足以打败一个国家了,更何况三个国家都是极为强大的。
本来这也不算什么,虽然大宋国和南诏国联结了,却无意于打败傲月国,毕竟天下三国有个牵制也是极好的太平景象了,如果只剩两个强国,那么太平景象却是向来留不了多久的。
只是,极为出人意料的是,傲月国却完全不惧于这两个的联合,对于两国边疆之地侵犯还越发的有着越发凶猛的趋势。
而南诏国和大宋国这时候似乎合作关系也出现了裂痕——人们不禁猜测,傲月国如此的肆无忌惮,莫不是胸有成竹,心中自有算计,或许南诏国和大宋国之间的关系就是傲月国在中间使计离间的!
(未完待续。)




夫纲难振 120
但这一切的一切都不过只是人们的猜测罢了。
人们再如何,也不会想到,两个之间突如其来的变故,使得合作关系中断,傲月国什么事情也没做,纯粹的,只是因为一个少年和一个女子而已。
妙妙并不是被赫连沉沙派人带走的,也自然不会是楚江东。
先前就说过了,司徒功名有着绝顶聪明的头脑,却在他皇伯伯的压制下必须整日将自己弄出一副浪荡无形,无所事事的形象,只是为了让他的皇伯伯放松警惕,相信他并无二心,只甘愿过着没什么抱负的平庸日子。
但是司徒功名在暗地里却是有着极其强大的人脉和能力,咏融王爷虽然走得轻轻松松,毫无踪迹,但是却给司徒功名留下了一笔极为可观的财富,司徒功名利用这笔资本,创造了自己的王国——整个南诏国,身子出云国和傲月国,都有着他的店面,或许布庄,或许当铺,或许饭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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