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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纲难振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渡狸
能给什么说法,这儿话是小二口里跑出去的,又不是她沈妙妙嘴里蹦出来的,她也无奈的很。若是为了出气的话,大可罚一罚这小二哥,但对方明摆着要将她也给叫过去教训一顿,这事情恐怕没这么简单,不然小厮也不会亲自来喊她了。
小厮委委屈屈地抱怨:“掌柜的,不是我张贵不懂礼数,实在是那个公子才难搞了,我在故人酒楼干了这么久了,您也知道的我这人还算老实,平日里也没少接待那些达官贵人,哪个不是笑呵呵来笑呵呵走的,这位公子明摆着就是来闹事的,我实在气不过......再说了,我这话其实也只是说说,真没有将他和乞丐作比较的意思......”
他又委屈又惶恐,除此之外还有几分不甘心,其实这事情追根究底也怪不得他,妙妙叹一口气,抬手摸了摸自己突突跳动的眼皮子,将它按了回去。转头对那张贵道:“走吧,边走边说,抱怨也没用。”
张贵见她面色阴晴不定,心底没底,生怕自己因此丢了饭碗,但也无可奈何,只能小心翼翼地陪着笑脸。
“那个公子身份可清楚?”妙妙一边疾步往故人酒楼走去,一边问道。
张贵摇摇头:“那位公子是第一次来,不是本地人,听口音像是北方那边的,穿着一身绸缎衣裳,大概二十出头,仪表堂堂,气度不凡,不像是个来讹钱的呀.....”
妙妙又问:“他可有所他要什么赔偿还是?”
张贵又摇头:“那位公子只一口咬定要掌柜的您过去,不然就去衙门将这事情给闹大,不管怎么说,一闹到衙门里头,我们故人酒楼的名声可就不好听了,我只得厚着脸皮来请掌柜的您啊。”
事情的经过大概也了解了听了张贵这话,妙妙心底越发确定对方是来找自己的。
只是会是谁呢?京城来的,京城来的?她在京城可比过街老鼠,连一个朋友都没有,且显而易见,对方并不是来找自己叙旧的,这森森的敌意啊,从这突突直跳的眼皮子里头都能感受到一股寒意。
待两人赶到故人酒楼之后,妙妙进了那间厢房一瞧,顿时只觉得脑袋嗡嗡作响——啊,竟然又是他!
不不,应该是她。
这张脸妙妙没见过几次,但记性却是
外头传来一阵敲门声,起起落落,将门敲得咚咚作响,妙妙的心底也突突地跳。
见鬼了,右眼皮一直跳,可不要真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来的是故人酒楼的小厮,愁眉苦脸的,一见道妙妙便忙着和她抱怨起来,说是有一位公子在故人酒楼用餐,点了一堆菜都是故人酒楼没有的,结果生了闷气,说故人酒楼什么东西都没有开什么店呀。
这个摆明就是来闹事的,小厮也被他的态度弄得恼火不已,几次赔礼道歉之后终于忍不住嘀咕了一句:我们故人酒楼只卖花食,便是连秦淮街头的乞丐都知道这一点,您要吃那些山珍海味飞禽走兽,斜对面过去就是君子酒楼,里头应有尽有,大门一直开着哩。
后面的那位公子自动忽略,纠结在了那短短一句“连秦淮街头的乞丐都知道”......这可将小公子气得火冒三丈,当即黑了脸,非要叫酒楼的老板过去给个说法。
能给什么说法,这儿话是小二口里跑出去的,又不是她沈妙妙嘴里蹦出来的,她也无奈的很。若是为了出气的话,大可罚一罚这小二哥,但对方明摆着要将她也给叫过去教训一顿,这事情恐怕没这么简单,不然小厮也不会亲自来喊她了。
小厮委委屈屈地抱怨:“掌柜的,不是我张贵不懂礼数,实在是那个公子才难搞了,我在故人酒楼干了这么久了,您也知道的我这人还算老实,平日里也没少接待那些达官贵人,哪个不是笑呵呵来笑呵呵走的,这位公子明摆着就是来闹事的,我实在气不过......再说了,我这话其实也只是说说,真没有将他和乞丐作比较的意思......”
他又委屈又惶恐,除此之外还有几分不甘心,其实这事情追根究底也怪不得他,妙妙叹(未完待续)





夫纲难振 70 唔、真巧,我也怀上了
外头传来一阵敲门声,起起落落,将门敲得咚咚作响,妙妙的心底也突突地跳。
见鬼了,右眼皮一直跳,可不要真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来的是故人酒楼的小厮,愁眉苦脸的,一见到妙妙便忙着和她抱怨起来,说是有一位公子在故人酒楼用餐,点了一堆菜都是故人酒楼没有的,结果生了闷气,说故人酒楼什么东西都没有开什么店呀。
这人摆明就是来闹事的,小厮被他的态度弄得恼火不已,几次赔礼道歉之后终于忍不住嘀咕了一句:我们故人酒楼只卖花食,便是连秦淮街头的乞丐都知道这一点,您要吃那些山珍海味飞禽走兽,斜对面过去就是君子酒楼,里头应有尽有,大门一直开着哩。
后面的那句话这公子自动忽略,纠结着那短短一句“连秦淮街头的乞丐都知道”......这可将小公子气得火冒三丈,当即黑了脸,非要叫酒楼的老板过去给个说法。
能给什么说法,这话是小二口里跑出去的,又不是她沈妙妙嘴里蹦出来的,她也无奈的很。若是为了出气的话,大可罚一罚这小二哥,但对方明摆着要将她也给叫过去教训一顿,这事情恐怕没这么简单,不然小厮也不会亲自来喊她了。
小厮委委屈屈地抱怨:“掌柜的,不是我张贵不懂礼数,实在是那个公子才难搞了,我在故人酒楼干了这么久了,您也知道的我这人还算老实,平日里也没少接待那些达官贵人,哪个不是笑呵呵来笑呵呵走的。这位公子明摆着就是来闹事的,我实在气不过......再说了,我这话其实也只是说说,真没有将他和乞丐作比较的意思......”
他又委屈又惶恐,除此之外还有几分不甘心,其实这事情追根究底也怪不得他,妙妙叹一口气。抬手摸了摸自己突突跳动的眼皮子。将它按了回去。转头对那张贵道:“走吧,边走边说,抱怨也没用。”
张贵见她面色阴晴不定。心底没底,生怕自己因此丢了饭碗,但也无可奈何,只能小心翼翼地陪着笑脸。
“那个公子身份可清楚?”妙妙一边疾步往故人酒楼走去。一边问道。
张贵摇摇头:“那位公子是第一次来,不是本地人。听口音像是北方那边的,穿着一身绸缎衣裳,大概二十出头,仪表堂堂。气度不凡,不像是个来讹钱的呀.....”
妙妙又问:“他可说过他要什么赔偿之类的么?”
张贵又摇头:“那位公子只一口咬定要掌柜的您过去,不然就去衙门将这事情给闹大。不管怎么说,一闹到衙门里头。我们故人酒楼的名声可就不好听了,况且为了这点小事实在不值当,我只得厚着脸皮来请掌柜的您啊。”
听了张贵这番话,事情的经过大概也了解了,妙妙心底越发确定对方是来找自己的。
只是会是谁呢?京城来的,京城来的呀?她在京城可比过街老鼠,连一个朋友都没有,且显而易见,对方并不是来找自己叙旧的,这森森的敌意啊,从这突突直跳的眼皮子里头都能感受到一股寒意。
待两人赶到故人酒楼之后,妙妙进了那间厢房一瞧,顿时只觉得脑袋嗡嗡作响——啊,竟然又是他!
心里也不是没有猜测过的话,但猜了也免不了觉得自己多想,下意识地希望是自己猜错了,却没想到这人当真会再次出现在秦淮,出现在自己面前。
不不,应该是她。
这张脸妙妙没见过几次,但如何也不能忘记得了。
先是愣了一愣,身后闹哄哄的声音倒让她马上惊醒了过来,连忙二话不说便对这位“公子”给跪了下去:“皇后娘娘千岁,千岁......”
尚余一个千岁没有说出口,这位司徒皇后已经急急忙忙将她给拉了起来,顾不得礼节之类的,忙上前几步,靠近妙妙耳畔低语道:“切莫声张,我这次是偷偷溜出来的。”
因着方才妙妙说话的声音并不大,再者几个小厮离得远,眼下忽然听得房内有匆匆忙忙的脚步声,生怕对方恼羞成怒打了自家掌柜,连忙一窝蜂冲到了房门前紧张地往里头瞧去。结果见到的画面却出乎众人的预料,只见房内的两人相拥在一起,妙妙靠在这白衣公子的颈窝里头,两人耳鬓厮磨,关系密切。纵然两人的身高相差不大,但这公子看着倒是颇为养眼。
原来竟是掌柜的老相好么?!
大家头顶上同时冒出这么一句话,先是一愣,而后马上撇开了眼,齐步往外头走去,眼观鼻鼻观心,就是不敢再往房间里头瞧上一眼。
听见脚步声都远去了,司徒红豆才慢慢地松开妙妙,往后退了两步,无视妙妙的呆若木鸡,她坦坦荡荡地一撩衣袍在椅子上坐下,斟了两杯茶水,一杯推到妙妙面前,一杯则自己饮了。
“想要见你一面倒还真是不容易呢,上回来的时候只记得你天天都往这小酒楼里头跑,怎么现在我呆了快半天了还见不着你,只能初次下策,你不会怪我罢。”她扬眉笑笑,态度比起上次可要从容豁达许多。
妙妙甚至有一刹那的错觉,觉得这司徒皇后的言行举止之间无不透露出一股淡淡的忧伤。
唔,应该说行走江湖的侠女才有的忧伤,风吹起发丝都能带出一滴泪来。妙妙毕竟是戏曲爱好者,看她这般模样,脑海中便是连背景音乐都有了,就配上那一段木兰从军记罢。
不过堂堂皇后有这种情绪实在奇怪......不过妙妙是开酒楼,可没谈心解闷的作用,倒也不去主动开口。
只施施然行礼作揖,道:“皇后娘娘见笑了,下回若是再有其他的事情直接和楼里的伙计说一声就成。民女自会来拜见您的。”
司徒红豆的眉头当即竖了起来,显然心情不好:“不要叫我皇后,我现在在宫外......”顿了顿,她忽然瞥了妙妙一眼,看得妙妙心底又是突突一阵狂跳,这一眼委实犀利了点。终于她轻声道:“叫我红豆就行了。”
好吧,感情皇后娘娘现在想来一出微服私访。
妙妙倒也随遇而安地应了下来。左右瞧了瞧。房内只有司徒红豆一人的身影,看样子这回没有带上长公主,只有她孤身一人出来散心。
妙妙觉得自己还是很能体谅这位年纪轻轻的皇后娘娘的。皇祁那厮实在不负责任,才将她封为皇后没几天就跑到西北边疆去了,让人家皇后娘娘独自一人守着空闺,实在是不解风情。也难怪皇后娘娘包袱款款就逃出来了。
只是皇后娘娘来了她这故人酒楼,又指名要见她沈妙妙。又是何意?
这么想便也一并问出了口:“不知你叫我过来是要做什么?”
闻言,司徒红豆总算将视线从窗外收了回头,揽过桌面上茶杯小啜了一口,眼中有着淡淡的戏谑:“我要你随意你还真随意上了呀。你这人倒是个有趣的。”
妙妙也举起茶杯,作势要干杯的样子,举到一半才后知后觉地想起这是茶水。手在空中转了个弯画了个大圈,最后又送入了自己的嘴里。妙妙清了清嗓子:“好说好说。总不能驳了你的兴致嘛。”
司徒红豆乐了,眉眼一弯:“你真逗。”
妙妙琢磨不透她这是在夸自己还是在损自己,但被一个美人笑脸相迎,姑且当做在夸她罢,便也笑呵呵地回她一句:“我这人一向如此,习惯就好,对了,你远途而来,要不要试试我们酒楼里头新推出的菜式,只不过全都是由花开头的,可没有什么山珍海味招待哦。”
司徒红豆脸上的淡漠终于卸了去,连连点头:“上回陪长公主过来还没仔细吃过呢,这回可要好好试试,沈妙妙你陪我一起吃啊。”
妙妙点点头,唤来了小厮:“让情儿亲自下厨做一桌子好菜,就说我要招待京城来的贵客。”
不一会儿菜便一样一样端了上来,前菜是各种凉拌花食,装点得很是好看。
司徒红豆的视线在传菜姑娘们身上转了一圈,而后回到妙妙身上,眼神揶揄地看着她:“沈妙妙你会不会太有心机了,这哪里是传菜,这分明是勾引啊!罪过罪过!”
妙妙颇为淡定:“非也非也,我这里是专门做花食的,这名头听着就秀秀气气,我须得给酒楼塑造一个好形象嘛,就算是传菜也必然得用美女才行呀,了解客人喜欢什么需要什么,才能让客人感觉宾至如归,有着最棒的用餐体验。”
“说到底,可酒楼又开妓院,资源不利用多浪费,对吧?”
“对呀,我可都付了工钱,花了心血的......咳咳。”意识到自己进了套子,妙妙轻轻咳嗽了两声,面上有点挂不住。好在菜马上又端了上来,总算解决了她的尴尬。
司徒红豆的注意力马上被主菜给吸引了过去,当下举起筷子欢快地吃了起来,将一脸尴尬的妙妙抛之脑后。
这姑娘可是大家闺秀?妙妙忍不住有些怀疑,上次见面的时候她毕竟穿着一身男装,故而言行举止间故作豪迈洒脱,但却依旧改不了周身的儒雅娴静的气质。但这次相见,她身上竟又多了几分似是只有江湖豪侠才有的豁达俊逸。
妙妙以着过来人的眼光,挑剔地打量着她,上上下下,左左右右,从发丝到脚底。
“唔,下回做个假喉结罢,或者穿高领一些的衣裳。至于身高问题,可以在鞋底藏两块软垫子哟,马上就能蹭蹭高上一小截......”看着看着便忍不住将心底的话给说了出来,还一边对人评头论足,一边点着脑袋,认真得很。
司徒红豆夹一块炙羊心,往嘴巴里送去,动作虽然很快,倒也不显仓促,很有风度。她受教地点点头,突然又好奇不已地抬眼看着妙妙,眼巴巴地问道:“对了,沈妙妙,我听说还有一种东西易容可方便了,完全能给人换一张脸,叫人皮面具,你知道哪里有卖么?”
妙妙惊讶地看着她,连忙低声对她道:“嘘——!这话可不能教别人听去,人皮面具是禁止贩卖的东西,都是些江湖人的独门秘技,我倒是知道有些人用猪皮什么的也能做,却不知道法子,总之,这个东西可难得了。”
司徒红豆乖顺地点点头,眼巴巴地看着妙妙,继续追问:“妙妙可认识什么江湖人,知道该怎么做人皮面具?”
她的语气太殷切了,妙妙差点脱口而出的话愣是给咽回了肚子里头,疑惑地看了司徒红豆一眼:“你想要人皮面具做什么?”
“当然是好玩啦。”司徒红豆急急道,眼中闪过一丝惊慌:“你究竟说不说呀。”
妙妙摇摇头:“你得先告诉我你要人皮面具做什么......”顿了顿,她搁下手中的酒盏,一脸正色地看着对面的女子,声音也不再和方才一般轻松,倒是说不出的认真:“或者我该问一问皇后娘娘,您来秦淮找我所为何事?”
她们两人严格说起来,可是个万分尴尬的身份,一个是前妻,一个是现任,这样子身份的两个人在一张桌子上谈笑风生,显然很不对劲罢。
司徒红豆也搁下了自己手中的筷子,面上却还是一副懒洋洋的愁苦模样,她转头看向窗外:“沈妙妙,答应我罢,若不是没地方可去,没人可以求助,我也不会来你这地方。况且严格说起来,我会落得现在这般境地,你也有错的,所以你一定要帮我!”她说得咬牙切齿,很是严肃。
妙妙心底咔嚓一声响,糟糕,本还以为话语权在自己手里,现在倒是自己被她牵着鼻子走了——什么叫她会变成这样,她也有错?
妙妙脸颊抽了抽:“民女愚昧,还请皇后娘娘直话直说。”(未完待续)




夫纲难振 71 交换一下呗
于是皇后娘娘充分展示自己的蕙质兰心,给她说了个故事。
“从前呢,有个大灰狼和一只小白兔,大灰狼那时候还不知道小白兔其实是可以吃的,他们友好地相处在一起,可是后来大灰狼的朋友们告诉大灰狼,小白兔是食物并不是朋友,大灰狼气坏了,几次跑到小白兔面前想要吞了小白兔,以证明给自己的小伙伴们看自己是一条称职的好狼。
但他们毕竟是朋友啊,如何下得了口,于是大灰狼便离开了小白兔。小白兔什么事情都不知道,云里雾里的,只知道大灰狼不会再来和自己玩耍了,因此而伤心不已。大灰狼离开小白兔之后,遇见了一只白狐狸,狐狸和狼总能做朋友了罢,于是大灰狼和小狐狸做了朋友。
但是大灰狼过得并不快乐,他经常看着白狐狸看得出声,心底却是在想念着小白兔,不知道小白兔变成什么样子了,但他不能去看小白兔,只能想方设法地对白狐狸好,用以弥补。可某一天白狐狸知道了大灰狼其实一直讲他当做小白兔,伤心欲绝,终于离开了大灰狼。
然后小狐狸又遇上了小狗熊,她和小狗熊做了朋友......这个故事如此循环往复,循环在循环,可能还有那么一天会循环到小白兔哪里哩。”
皇后娘娘说道,嘴角勾起,带着意味不明的笑容,看得妙妙心底一抽一抽的。
她平素可爱听戏,大概这辈子也只有这么一次机会听这种戏曲罢。
皇后娘娘心满意足地做了个结束语:“沈妙妙,你听了可有什么感想?”
妙妙琢磨了一番,觉得自己的脑袋实在不够用,抬眼小心地看了看司徒皇后。又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皇后娘娘想吃兔肉了?兄长也可以的,但是狼和狐狸可就有点不好找,白狐的话更是稀有,狼这东西味道可不好,我吃过,以前在大漠里头的时候,父亲那些个兄弟京城诓我。有一回就给我吃了这个东西。就好像一团破布塞到了嘴巴里,皇后娘娘最好别吃,至于狐狸我就更不知道什么滋味了。我没有味觉很多年了,不过狐狸的毛不错可以做围脖......”
妙妙款款而谈,司徒皇后脸都黑了。
“沈妙妙......”她这三个字几乎是从牙齿缝里头蹦出来了,语气满是警告的意味。似乎在说妙妙只要再多嘴一句她就要发飙了。
妙妙识相地闭了嘴,她哪能说自己这是在变相地表达自己的不满。皇后这故事鬼听得懂呀,简直笑话哩。说好的蕙质兰心,说好的大家闺秀呢,虽然她沈妙妙没什么学识。但要她说故事的话,能从上古时期说到当今乡野之间,什么东西都能给你扯来一段。十有*还是你们没听过的......好吧,她无意炫耀什么。只是想说皇后娘娘,你能不能说人话?
许是司徒皇后被妙妙这一闹,也总算知道了妙妙心底想法,住了嘴,皱了皱眉:“沈妙妙,你当真听不懂我在说什么?”
“民女愚昧,还请皇后娘娘直言不讳。”她的小心肝哟,可不能再受折磨了。
司徒红豆的表情变得有些烦躁,她恨恨地瞪了妙妙一眼,似乎在责怪她悟性不够,竟然没能听明白自己的故事。但气归气,该说的总归还是要说的,遂又好脾气地瞟了妙妙一眼,缓缓道:“沈妙妙,我就告诉你罢,那个大灰狼正是当今皇上,至于那个小兔子,则是你,而我却是那个可怜的白狐,你明白我的意思了么?”
她紧紧地盯着妙妙的眼睛,试图在她的眼睛里面看到什么自己想要看到的东西,比如说震惊,比如说欢喜。
但妙妙只是一愣,当即瞪大了双眼:“皇后娘娘,你的意思是说你有自己的大黑熊了?”
“......”沈妙妙,我可以揍你么!
此时此刻的皇后娘娘内心是非常崩溃的,瞪了妙妙一眼又一眼,直看得妙妙如坐针毡,差点不好意思起来,她才无奈地接受现实——沈妙妙就是一根大木头,实在不能指望她理解自己。
皇后娘娘终于被逼急了,干脆破罐子破摔地瞪了妙妙一眼,干脆道:“沈妙妙,我在宫里听了点事情,暗卫什么你怀孕了!”
这话将妙妙炸得脑袋发昏,方才见到司徒皇后的时候她就已经有所猜测了,却没想到自己的猜测居然是真的,皇后娘娘真的是冲着她腹中的孩儿过来的!这可如何是好,她怀疑孩子是皇祁的,所以特意来逼自己拿掉的??
妙妙觉得周身有点凉意,对面司徒皇后的眼神看得她很不舒服,她只想要找个地方逃走了事......
一边想着一边伸手摸上了自己的父子,妙妙顿了顿,逼着自己开口说话,嗓音带着一股子控制不住的颤抖:“这个孩子是我的,并不是皇上的,还请皇后娘娘放一百个心!”
我朝历代的皇子都是先由皇后所生,也就是说,其余妃子怀上的话也是不能生的,只有皇后才能生下嫡长子。就算谋害皇子是大罪,但若是执行人是皇后的话,大家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这是约定俗成的事情,没有人破坏过这个规则,没有有过异议,也不敢有异议。
更何况她沈妙妙还是不是皇祁的妃子。
周身越发地被寒意包裹了起来,妙妙忽然想起那晚上皇祁半夜起来,不睡觉,却是偷偷地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叙话,说是希望她生一个女儿,性子不要太像她,不然又是一个她拿捏不了的小太岁,实在伤脑筋......
那温声细语说出来的话似乎还在耳边回荡着,但眼前站着的人却是正牌的皇后娘娘,只有她才能给皇祁生孩子.....
妙妙想要开口解释什么,但声音低哑得连一个字都说不清楚。
这个孩子不是皇祁的!是她的!她的!
许久她才听到自己故作镇定地说:“皇后娘娘对妙妙这般关心,实在是妙妙的荣幸。只不过这个孩子不是皇上的,所以请皇后娘娘大发慈悲,不要夺走我的孩子......”
闻言,却听到司徒红豆疑惑不已地看着她:“夺走?咦?为什么要夺走?”
语气是说不出的疑惑。
这话可将妙妙也给弄混了,不知道她是真心还是说笑,急忙抬头看向她的脸庞,想从其间看出一点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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