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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纲难振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渡狸
段涟漪也笑:“晚安。”
房门关上的那一刹那云笙哭笑不得,总算明白方才掌柜的那一脸纠结不已的模样是为何了,这段涟漪姑娘全程一副困得马上要睡下去,且非常非常无聊的表情,可一听见她说晚安,她的眼神便马上亮了起来,还特地笑着将她送到了房门外。
唔、真是可爱。
这么可爱的人怎么会惹上墨道夫那种人的呢,云笙挑眉,邪气一笑。(未完待续)





夫纲难振 08 皇祁一向很腹黑
再来说说墨道夫这人罢。
这人的祖籍在杭州,平民出身,七年前进京赶考,殿试的时候得了个第七名,先帝大手一挥,将他送到了刑部做了个刑部主事。
这人性子宽厚老实,熟读百家书却将自己读成了个老迂腐,实在是不大适合这个职位。
先帝没法子,便又将他调去了吏部,这吏部尚书是个出了名的精打细算,对自己严格,对自己的手下更加严格,两人之间相处得不大愉快,矛盾也多。礼吏部尚书动辄便跑到先帝跟前去挤兑墨道夫,先帝被烦了几次也实在没法子,只能将墨道夫再调一个地方。
只是这一来二去,先帝倒是渐渐看中了他一丝不苟的做事态度,事事求精,认真刻苦,这些倒也算是难得,便将他送去了御史台。
御史台是为了监察百官而设立的,这地方倒确实挺适合墨道夫,但也因为他做事不知变通而得罪了不少人,以至于他在百官之中颇不受待见。
沈妙妙会认识他,是因为他当年在御史台的时候得罪了皇祁。
这人一丝不苟到令人发指,竟连一向低调低调再低调不过的十三皇子都管上了,其实皇祁还真没干什么,他不受宠,又没什么后台,朝廷的俸禄可养活不了他和妙妙。于是皇祁便想法子利用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从某将军和某侍郎那里哄骗来不少银子准备找点让钱生钱的法子,结果却被墨道夫以为他在帮这两人洗钱......总之,弄得皇祁那一阵子很不愉快。
现在想想这人也真是没眼力见的,不管哪个皇子都可能是未来的皇储,他竟然也敢随随便便就给得罪了。妙妙叹息。得罪别人也就罢了,居然还得罪了皇祁这种超级爱记仇的人,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皇祁分分钟能使出千百种手段对付他。
后来的事情却有人预料。
墨道夫还没等到皇祁登基继位,他这位监察御史就被先帝给丢到了秦淮做了个小知府。
其中缘由嘛,明面上说他是因为人事关系才自愿去秦淮做知府的,但暗地里却有传言说是因为先帝的某个妃子对他青睐有加。
唔、也难怪先帝会生气了。这戴绿帽的事情搁谁身上谁都得生气。不管这件事情有影没影,丢掉一个对自己用处不大的臣子,以免将来事情真的发生再让自己丢脸还是有必要的。况且先帝的做法已经算大方了,至少沈妙妙是这么觉得的。
这要是让皇祁来操作的话,肯定就不止丢到别地儿当知府这么简单了,况且江南秦淮这地儿还算得上不错的地方。要是皇祁出手的话,丢人也得丢到漠北边疆去才行。让他过一过吃不饱穿不暖的生活,或着丢到南疆去天天雨打风吹,一个月就能晒成包青天哩。
而且皇祁做事情向来滴水不漏,他要设计别人。别人说不定还真要以为是自己哪里做错了,进而心甘情愿地接受惩罚,忏悔赎罪。
扯远了。话说回来,这位墨御史金榜题名之后还没好好过上两年快活日子。就被贬到了秦淮做知府,一做就是六年光景。再加上这六年里头也没什么大作为,且他曾经又得罪过当今皇上,饶是当地太守都不敢和他又什么交集,生怕沾染了他的霉运。
真要说哪里做的还不错的话,应是前段时间皇帝微服私访来秦淮玩耍,他称职地做了一个全程陪护,并且让皇帝发现他的性子与当年相比,圆滑世故了不少,这点倒是值得赞扬的。
可惜皇祁这人的思维一向与众不同,他还是决定惩罚惩罚一下这位知府——关于为何秦淮大小街头到处都是关于沈妙妙的负面标签。
不管怎么说,这人虽然现在和他没关系了,好歹也是他前妻罢,前妻被骂,他这个前夫也是要丢脸的,墨知府不懂得深谋远虑,这事情该罚该罚。
事情说到这里大家多少也就明白了,要罚一罚墨道夫的话,一道圣旨就足够了,不至于要派遣一个状元郎过来的。且来的两位,一位是状元郎,一位是偏将军,都是不容小觑的人物,他们要调查的事情究竟又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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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二这几天每天都往春风渡跑,以前自然也是常常来的,现在是有了一个更加充分的理由,直说自己担心段涟漪姑娘,想来看看她过得好不好的。
可一进了春风渡他却又径直往妙妙屋里跑,妙妙将他往门外推,说他要是再闹腾,将她清誉毁了可如何是好?
温二脸皮一日比一日厚,当即扬唇一笑,眉眼中似有流光溢彩闪动,他一字一句道:“妙妙你从来都没有这种鬼东西,介意个什么劲儿呀!”一边说着,一边贼兮兮一笑:“而且我的来看我姑娘的,你可不许拦着我!”
妙妙伸手便是一拳击向他的小腹:“不要脸,什么叫你姑娘呀?”
“哪里不是我姑娘了,你问问看她,要是她说不愿意那我也没办法,可你看她都默认了......”妙妙捶打他的时候,抵住门的力道减弱了几分,温二少爷不知何时竟像个油滑的小地痞一般,见缝插针,往房门里头一跳,便成功溜进了妙妙的屋子。
顿时又是一阵打闹声,嬉笑声。
云笙悠闲地靠在二楼窗口,对着前面一栋楼大呼一声:“掌柜的,现在还是青天白日,你也稍微节制一些呀,我们大家可都还醒着没睡呢!”
话音落下,对面楼里沉默了几秒,过了一会儿,一声怒吼从房间里头传了过来:“温言,你他娘的给我滚开——!”
“呀,疼疼疼疼......”温二少爷爆发出一声尖锐的痛呼,紧接着声音又马上小了下去。
“真是的,这么旁若无人地秀恩爱。也稍微考虑一下我们这些观众的心情呀。”云笙无奈地笑了笑,而后继续打趣儿:“掌柜的,你可小心一点,我和飘飘还等着给你肚子里的姑娘当干娘呢,要是弄坏了,我们两个可要找你算账。”
“唔!老娘怀的是男娃娃,男的!”妙妙怒吼。
“好云笙。你别在惹她生气了。生气多了可对我姑娘不好......”温二的声音传了过来。
“你——!”妙妙再次怒吼,只是这次才开了个头,声音就被堵回了肚子里。也不知温二使了什么法子。妙妙总算消停了下来。
见对面楼的声音终于停歇了,云笙笑了笑,打算放过那两人回床上睡一觉,忽而想起了什么。伸长脖子抬眼一瞧,正好能看见楼上的窗口旁站着一人静静地看着对面的阁楼。
女子的侧颜干净温和。却总让人觉得有几分冷漠。
“涟漪?”云笙轻轻开口唤了一声,但她似乎看得太入迷了,或者是在发呆,没注意到她在唤她。
云笙打定了主意。轻手轻脚地往里头走了几步,而后轻手轻脚地上了楼梯,继而轰手轰脚地在段涟漪房门口站定。
深吸一口气。紧接着伸出皓白的细腕在房门上咚咚咚咚地敲了起来:“涟漪快快开门,我过来找你玩了。我可是看到你站在窗户口往外看,确定你现在没有在睡觉才上来的哟,快快开门,我带你去瞧点有趣的东西!”
房间里头本来还没人应答,在她说出那句“我可是看到你站在窗户口往外看,确定你现在没有在睡觉才上来的哟”之后,里头猛然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似乎椅子摔在了地上。
云笙顿时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心底觉得这姑娘还真是可爱。
过了好一会儿,房门从里头被打了开来,段涟漪面上有一丝不自然的红晕,看了云笙一眼,道:“请进。”声音轻轻柔柔,纳入细蚊。
云笙摇摇头:“今日天气不错,我虽然喜欢呆在房间里头,但我也不想辜负今天这好大天气,走,我带你去前面玩一玩!”说罢就要来拉段涟漪的手。
段涟漪哪肯,她现在只想一个人呆着,这云笙姑娘太热情,她吃不消呀。可没等她往旁边退开,云笙便已经先一步抓住了她的手,就要将她往外头拽,却是忽然又想起了什么:“唔、不行,你这样可没打扮过呢,要是被人给认出来可不好。”她一边说着,一边皱着眉头开始思考些什么。
段涟漪打算再婉拒,可云笙再次没给她开口的机会,盈盈一笑:“得了,等会儿你出去的时候记得蒙一块面纱,春风渡的客人有一部分是和清一阁重叠的,说不定会被客人给认出来,我也会注意的。”
说罢,便径直拖着柳七出了房间,连房门都没关便往外头跑了去。
段涟漪心里五味杂陈,想要拒绝却又拒绝不了,半推半就也只能跟着她去了。
云笙带她走的和昨天来时不是同一条路,不得不说春风渡这里头还真是别有洞天,一般富贵人家的宅子都没这么奢华漂亮的。
她们所住的这栋楼后面是一片竹林,眼下正值盛夏时节,竹子郁郁苍苍,重重叠叠,修直挺拔,直冲云霄!沿着竹林中的小道走到尽头,突然,眼前景色一换,进入了一片宽阔的水域。明媚的阳光透过河畔的杨柳树,洒下碎金般的亲吻,斑驳的树影荡漾在河面上。风中夹杂着不知从何而来的美妙香味,飘飞,旋转,带着夏日特有的温暖舒适......
段涟漪隐约觉得熟悉,忽而想起这河流的走向可不正是秦淮河的大致方向么。
“可是引流至此?......”她忍不住喃喃道,已经被眼前这片静谧温柔的风景给吸引得不可自拔。
“不是,正是借着这里原有的面貌设计出来的。平日里大家可都很懒,偶尔卫大少来的时候,大家会在这地方给他摆摆宴席,唱唱歌跳跳舞。”云笙指指她身后那片空旷的草地,“也只有卫大少来的时候,大家才愿意费心,平日里大家可没这么闲的。”
难怪沈妙妙昨日和她说,让她有机会到处走走,这地方就算逛上一个月也不会觉得腻罢!
“庭院深深深几许,衣带渐宽终不悔......”忽然一个尖锐的声音惊着的两人,打破了两人之间沉静的气氛。
段涟漪回头看去,只见旁边小亭子里的架子上正站着一只小鹦鹉!
“这是......?”段涟漪呆了呆,方才那句酸诗正是这小鹦鹉念的?
云笙失笑:“差点忘记和你说了,这地方虽然漂亮,但大家不怎么常来,最主要的原因却是因为这只鹦鹉。它是你们温二少爷送给我们掌柜的,也不知你们温二少爷是怎么将它调教成这样子的,好好一只鹦鹉整日就只会念几句酸诗,听得我们一个个都要起鸡皮疙瘩,偏偏它怎么赶也赶不走。”
“二少爷送的?”段涟漪重复道,而后往前走了两步,想要再看仔细些,她明显对这小家伙起了兴致。“小鹦鹉,再念两句?”她哄道,见旁边似乎放着一袋子鹦鹉饲料,便取来一点,投入鹦鹉面前的小盘子里头。
小鹦鹉果然乖巧,也不急着吃,眯着眼便蹦跶起来:“古有梁祝化蝶飞,今有温沈成双对......洛阳亲友如相问,就说我在追妙妙......”
段涟漪表情顿时大变,她觉得自己受到了不小的冲击,这这这!这些诗当真是二少爷教的么?!
那个芝兰玉树,朗月清风般的二少爷?!!
似是为了证明她的猜想不假,那小鹦鹉蹦跶得更加欢乐了:“只缘妙妙一回顾,我思妙妙朝与暮!”
云笙再次失笑:“想必你也是第一回发现这样子的温二少爷罢?人与人之间的事儿还真是说不清道不明,我原先也一直以为温二少爷是个温和却有些迂腐呆板的人,从不想他还有这般有趣的一面,却也只因为对方是我们掌柜的,他才会变成这样。”(未完待续)




夫纲难振 09 不一样的春风渡
“是呀。”段涟漪低低地应了一声,也不知是在同意云笙前面一句话,还是在回答云笙的后面一句话。
云笙勾着嘴角笑了笑,突然转移了个话题:“昨日,那位杜公子似乎又去了趟你们清一阁找你。”
段涟漪闻言却变了一变,但却努力地装作不甚在意的模样,只点了点头。
云笙注意到她的拳头都握紧了,叹了口气,觉得有些话该说的还是要说的,于是她开口道:“你们清一阁的妈妈告诉他说你回故乡了,他本打算离开,后来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被渠芙姑娘给留了下来。”
言下之意已经很清楚了,两人之间本就只是一场露水姻缘,是她想的太多了,烟花之地的爱情本就是虚妄,她若是相信了,也只能责怪自己太傻。
段涟漪的表情变化不大,但她周身的气氛明显冷了下来,这一点便是连那聒噪的小鹦鹉都察觉到了,蹦跶了两下,闭上嘴再不肯说话。
倒是个有趣的小东西,差点饿死之后,倒是学会察人眼色了?
过了好半晌,段涟漪将视线从河面上收回看向云笙,轻声道了句谢谢。
声音纤细,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云笙笑:“早说了你无须和我客气,我毕竟年龄比你大,你若是不嫌弃,我姑且也算是你姐姐了,你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和我说便是。”说罢,随手从袋子里给鹦鹉抓了一点饲料,而后转身再次拉住了段涟漪的手,窃笑:“走,我再带你去找个有趣的东西。”仍旧是不等段涟漪同意。便直接将她拖走了。
两人这次去的是春风渡前楼,外头烈日高照,姑娘们三三两两聚在一楼说说笑笑,生意还没上门,大家也不着急,做做手工活练练字画,有的是事情打发时间。
云笙经过二楼。底下有姑娘瞧见了。招呼道:“云笙,情儿方才让人送了些果子和莲子羹来,快过来尝尝。”声音纤细温柔。软绵绵的听着没什么力气,倒是烟花之地的姑娘们一贯的讲话语气。
段涟漪探了探脑袋,见一楼的雅间里头有好些个姑娘们聚在里头,有的在下棋。有的在打麻将,笑语嫣然。吃着瓜果。当然也有起争执的,牌品不好的输了一局便不停地啰嗦抱怨起来,直将对方激怒了,两人大吵起来。比之街上的泼妇倒是要好上些许。
这样子......掌柜的不会责骂么?段涟漪觉得有些不可思议,难怪大家在清一阁里头一整天都能听到春风渡传来的欢声笑语,原以为春风渡白日的生意与晚上一样好。大家都妒忌不已,没想到却是姑娘们在自娱自乐。
虽是白日。也有客人来的,只是早上比中午和晚上都要少一些。
说话的功夫门口便来了一个长衫的男子,戴着一顶瓜皮帽,留着两络小胡子,鼠头鼠脑。段涟漪是认得他的,这人也去过清一阁——城西百利酒坊的钱掌柜,好面子,爱占便宜,家有一母老虎管的很严,常常早上溜到花街上来快、活逍遥,却骗那母老虎自己是去店里做事。
柳七会记住这人,是因为他小气。
他进来之后便有两个姑娘马上迎了上去,几番恭维客套,钱掌柜的视线一转,却看向了一旁正在下棋的一位姑娘。
“唔,钱老板可踢到铁板了,绿袄下棋的时候最恨别人打搅她了,且每次下棋都一定要下到分出胜负才罢休,红梅的棋技和绿袄不分上下,两个人没一个时辰基本上不会停,这钱老板可有的等了。”云笙在一旁笑了,颇有几分幸灾乐祸。
果真那钱老板拨开了身旁两位美人,径直朝那正在下棋的绿袄走了过去,笑呵呵地腆着脸不知说了些什么,绿袄愣是一句话没回,只一个劲儿地下着棋,弄得那钱老板又羞又恼,却又舍不得离开。
钱老板来了,段涟漪便不能下楼了,云笙拉过她的手:“走,我带你去飘飘房里,等会儿出来的时候,估计这钱老板正抱着酒坛子晕晕乎乎地看绿袄下棋呢。”
段涟漪亦步亦趋地跟着她走,倒也不抗拒。
只是飘飘?说的不就是柳飘飘么,为什么云笙要带她去见柳飘飘呢?段涟漪很快便知道了答案。
云笙带她走到柳飘飘的房门前,敲了敲门,不等里头的人回答,她便朗声道:“飘飘,我可进来了呀。”
里头传来一声几不可察的**声,也不知两人听见没有,不过云笙的手已经先一步将房门给推了开来。
房间很大,装饰华丽而精致,段涟漪方走进房间被觉得一阵凉意扑面而来,这房间里头的温度与外头的倒还真不一样,转头瞧了一瞧,才发现房间的角落四周都放着一大盆冰块,将房间里的热度驱散了不少。这炎炎夏日能睡在这种房间里头倒还真是惬意的很,但要是每日都用这种法子,那还真是得烧掉不少银子才行呀。
段涟漪眼睛看向房间里唯一一张大床,只见上头的人浑身卷在了被子里头,她察觉到了房门被推开的声音,轻轻动了动,似乎想要起身,可最后却又倒了回去,发出一声低低的叹息声,继续匍匐着睡了下去。
唔、这算是起床失败?
“飘飘一年到头都这样,不见客人的时候她基本都在睡觉,不用管她的。”云笙一边道,一边自顾自地进了房间,往阳台方向走去,“涟漪,快过来瞧瞧,这小家伙还在这里呢。”云笙的语气有些兴奋,转身冲段涟漪招了招手,催促道。
段涟漪迟疑了一秒,再次转头瞥了眼床上卷成一团的被子,担心着吵到她,特意放慢了脚步走到了阳台上。
只见阳台上摆着一张藤椅,一块布绑在了藤椅两边的把手上。使得藤椅和布帛之间隔出来一方阴凉之处。云笙笑嘻嘻地指了指布帛底下,段涟漪低头一瞧,原来里头躺着一只大白猫儿!
唔、还真是好肥的一只大白猫儿。
猫是种嗜睡的动物,白日没事干的时候基本都在睡觉,倒与这房间的主人性格颇为相似。
段涟漪打量着大猫儿,不知怎么就想起来渠芙的那只高傲的波斯猫。
“它叫什么名呀?”段涟漪问道。
“它呀,它叫秦楚......这猫也是你们温二少爷送的。若是我没记错的话。这名字本是一老乞丐的名字,当年妙妙给你们温二少爷救了一回,一老乞丐见色起意。欲对妙妙行不轨之事,被温二少爷撞见给轰走了。后来便给这猫取了这名字,送给妙妙了......本意大概是想让妙妙借此一泄心头之愤罢,可他又不是不知道妙妙这人一向刀子嘴豆腐心。哪里真舍得虐这只猫,有回丢了。她可急得满大街地找哩。”
“这猫是沈掌柜的呀?”
“是呀,你要不要抱抱,这猫喜欢别人给它按摩,你多揉一揉它的背。它可会舒服得眯上眼睛。”云笙说罢,起身便将那布帛揭了开来。
没了布帛,太阳便直接照到了猫儿的眼睛上。猫儿被刺激得将眼睛睁开了一条缝,觑着面前两人。云笙不等它有所反应。勾着嘴角一笑,伸手便一把捉住猫的后劲肉,使劲儿一提,又伸手捧住它的屁股。猫儿受惊,挣扎了一下,云笙动作极快地将它拢入了怀里,猫儿脱离了半空悬浮的状态嗅到了人身上的气味,当即拱了拱身子,在云笙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子,又瘫软了下去。
“喵~”
云笙给它顺了顺毛,秦楚适时地喵了一声,算作给云笙的奖励。这猫倒是一点也不怕生,看着也乖巧的很。
段涟漪觉得新奇,她自然是见过猫的,大多是街头巷尾的野猫,偶尔爬到别人屋顶上闹事,或者偷了小贩的鱼被追着打,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看着有几分摄人心魄,再加上那矫捷的身姿,一般人是追不上猫的。也有别的,比如像渠芙收到的那只波斯猫,高傲得像个公主一般,连眼都不带瞧人的,只肯在渠芙怀里眯着眼睡,旁人怎么闹它也瞧不上眼。
段涟漪还以为猫都是那样子的哩,却不想还有这么有趣的,可以让人抓在手里搓扁揉圆,只要不弄疼它,它都会欢喜不已地喵喵叫,甚至还主动拿爪子来勾人的手,求人摸它脑袋。
段涟漪承认自己吓到了,猫爪原来是软软乎乎的,中间原来是粉红色的,没有毛,也不会随便露出利爪。
“我可以摸它么......”段涟漪小心道,她从小到大都没接触过这种东西,野猫野狗见的多,她曾经一度非常厌恶这种多余的东西,凭什么它们什么事情都不用做就有人给它们吃饭,而她和阿爹却得饿肚子,当真活得还不如猫猫狗狗。
现在看着眼前软乎乎的小东西,竟觉得心底似乎有一处在微微发热,她竟有几分紧张和迫不及待。
“当然可以,这东西可臭美了,最喜欢别人摸它。”云笙笑,一边说着,一边将猫往前递了递。
段涟漪伸出手,掌心最先接触到的是一团软乎乎的毛儿,猫儿被人摸习惯了,伸着脑袋主动蹭到了她的手掌下面。掌心接触到的是一团温热不已的柔软,猫儿其实不如看着那么胖,段涟漪将毛压了下去,发现竟然能摸到猫的脊背。
真是新奇的小东西,现在总算明白为什么有人喜欢养猫猫狗狗了,原来不只是为了捉耗子还是看门之类的,原来摸到小宠物的时候,心里会这般的喜悦温暖!
“这位......是叫段涟漪么?”一个声音突然插入了两人之间,嗓音甜美轻盈。
段涟漪回头看去,只见柳飘飘正坐在自己身后的藤椅上,她身上裹着一层薄毯,整个人都缩在了椅子里头,双手抱着膝盖,歪着脑袋靠在一旁的花架上往这边看来,不施脂粉,眉眼如画,浑身上下净是慵懒的感觉。
这人就是春风渡的头牌姑娘呀!段涟漪忙回头恭恭敬敬地点了点头:“柳姑娘您好。”她想起了渠芙平日的作风,还以为每家头牌姑娘都是端的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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