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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纲难振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渡狸
再说了,这里到底也只是一家澡堂罢了,既然是开店做生意的,自然是随客人开心来的罢,只要她们不愿意对方应该也不会做什么。这么一想倒真觉得自己的想法还挺可笑,真是白担心了,便一溜小跑追上了司徒红豆的脚步。
这凝脂阁的装修很是别致,处处都透漏着一股浓烈的异域风情。
两人走过最前端的凝脂浴池,这是最大的浴池,可以让客人们共浴,因此建得很大,且仿造温泉的模样建造,很有情调。
穿过前厅走过一派小浴室,上头标着留香阁,含玉阁,贪欢阁,重露阁等,俱是不同风情的装饰风格,大小也是不一样的。最后管事在燕京阁面前停下,转头对她二人道:“两位小姐,燕京阁就是这里了。”说罢,浅笑着推开燕京阁的门。
两人走进燕京阁一瞧,便见到一个可以容下六七人的大浴室,旁边是一些瓜果美酒,四周笼着粉色的纱幔,纱幔后头有两张软榻,浴池的一边点着一下蜡烛,看着便觉气氛暧昧。
这里的装饰亦是和别处不同,四周的墙壁都是钟乳石的颜色,雕刻着线条流畅的花纹,金黄色的柱子撑在墙的四周,既大气又精致。
身后突然传来轻微的动静,两人转头一瞧,门再次被推了开来。紧接着走进来两个人影。
原来是服务人员到了呀,两人好奇地眨巴眨巴眼睛,仔细打量着来人,倒真是两位金发碧眼的大帅哥,刀削斧凿的脸部轮廓,深邃明亮的双眼,高挺的鼻梁。性格的嘴唇。倒真是重未见过的风情。
虽然两人的面容和汉人长得有些不一样,但无疑是两张非常俊俏的脸庞,并不妨碍两人欣赏美男。
若狭和司徒红豆对望一眼。俱在对方眼中看到了满意的神情。既然首次见面满意了,那就该做接下来的事情了
两人身上穿的衣服也和汉人不同,只用一块白色的长布从肩膀处垂下,腰间系了一个结。绑了一根棕色的腰带,松松垮垮。要露不露,隐约能看到结实的胸膛和腹部漂亮游人的线条,倒真是别有一番风情。
那管事的笑笑:“都已经准备妥当了,接下来这两人会好好伺候二位的。还请二位慢慢享受。”说罢,鞠了一躬便退了出去,还贴心地关好了房门。
那两个金发碧眼的男子嘴角一勾。笑容张扬得很是好看,且两人都是一双蓝色的眼睛。纯净透彻,让人看得入迷。
其中一人笑了笑,主动走了过来开口道:“小姐,我帮你宽衣。”一边说着一边走向司徒红豆,打算解开司徒红豆的扣子。
他的汉语非常不流利,这也证明了他确实是外邦人,事实上这点已经毫无疑问了,中原可没有长成这种样子的人哩。
司徒红豆一愣,下意识要躲开。
风月场所伺候人都是这一套,妙妙既然都进来了,倒也不再推辞,只是这举动却吓着了司徒红豆,在那人的手碰到她之前她忙往一旁躲闪开来,而后警惕地看着那人:“喂,你......”你要做什么?!
话说到一半,转头一瞧,妙妙正静静地享受着另外一个美男的伺候,很是淡定,倒显得自己大惊小怪了。
司徒红豆不是滋味地撇撇嘴,为了掩盖自己的失态,冷声讽刺道:“沈妙妙你还真是老手了。”
得,又把脏水往她身上泼。
妙妙被司徒红豆的冷嘲热讽弄习惯了,当下颇为淡定地收下这一盆子脏水,而后懒懒地丢了一个眼神给司徒红豆:“红豆姑娘你不是想开开眼么,这都是花了银子的,要是现在走了就就真是亏大了呐。”表情淡然,很是享受地随那人帮自己解开了衣裳,,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看得司徒红豆倒在说不出别的话了。
明白自己这是被沈妙妙给小瞧了,毕竟这提议是她提的,到了这个关口却临阵退缩......唔,司徒红豆甩甩脑袋,抱着英勇就义的态度坚定地往前走了一步,展开自己的怀抱对着那金发碧眼的大帅哥。
把他们当做太监就行了,把他们当做太监就行了!心底默念一百遍啊一百遍。
待解到身上只剩下一个肚兜的时候,妙妙抬手拦住了他,示意到此为止,而后转身一瞧,身后的池子里头冒着腾腾热气,上面漂浮着一层红玫瑰,芬芳的气息弥漫了整个房间,再闻着周围的气息越发飘飘然起来。
妙妙秉持着花了钱绝对不能浪费的原则,往前走了两步,而后将腿伸入了池子之中,水温正好,舒适的感觉一刹那间便让整个人都愉悦了起来。妙妙走到池一旁,靠了下来,享受着难得的美妙。
她前几天生了病,这几天虽然病好了,却还是一副病怏怏,提不起力气的感觉,腹中虽然没什么动静,她甚至完全感觉不到自己怀有身孕,不过不管怎么说,既然怀孕了身子不适这个应是理所当然的罢,但愿不要害喜才好。先前听闻别人说起过害喜,吃了吐吃了吐,得遭多大的罪呀,她虽然没什么口腹之欲,但一想到明明什么都不想吃却还是非得逼着自己吃,然后循环着吃了吐吃了吐的过程,简直要命。
好在现在也只是头晕眼花之类的,提不起力气,春风渡和故人酒楼的生意都稳定了下来,不需要她怎么操心,最近也没有发生什么不得了的大事情,除了这位也怀了孕但看上去只变得越发精明刁钻蛮横可恶的皇后娘娘喜欢缠着她之外,倒是事事顺心。
最近运气其实还不错的。如果没有这位皇后娘娘在身边就好了,妙妙默默地想着,怎么司徒红豆怀了孕之后性情只越发地凶残了起来,她会不会也变成这样?唔,说到底这两个孩子还可能是叔侄关系哩,明明差不多年纪辈分却差了一轮,实在委屈自家娃娃了......
心中想着自己的事情。懒懒地靠在池子里。温热的水包裹自己的自己,异常的舒适,妙妙竟然差点睡去。
突然一双手搭在了妙妙的肩膀上。她素来警觉,马上便惊醒了过来,暗暗惊奇自己竟然在这种地方差点睡着,这可恶的小娃娃对她的影响还真不是一般的大。改天得找个大夫好好瞧瞧,看看这个能不能吃点药给整治整治。
就吃点黄连苦一苦。吓吓娃儿就好,她这个做娘亲的还是很心疼孩子的。
“小姐,你好漂亮。”身后的男子忽然开口说道,许是见她久久不说话。以为她不满意自己的服务,男子瞬间热情了很多,只是他的汉语实在太差了。说得坑坑巴巴,妙妙听了之后又想了许久才反应过来。
转头看了他一眼。男子接触到她的眼神当即大大方方地给了一个阳光笑容,而后伸手在她的肩膀上揉啊楼,捏啊捏。
“美丽的小姐,会不会太重了?”男子又道。
妙妙静静地听着,而后在心底默念了五六遍,重新调整了一下音准之后终于明白对方是什么意思,而后摇了摇头:“正好,你继续罢。”
语罢,舒服地逼上了眼睛,一脸慵懒。
对面的司徒红豆可就不一样了,虽然一心要将对方当做太监宫女,但对方触摸的手法完全和太监宫女之间的小心谨慎,点到为止相差甚远,她一下子咋咋呼呼,一下子如遭雷击,闪闪躲躲。
毕竟是个正经人家的闺女罢,又是太后疼爱的侄女儿,出了名的大家闺秀,纵然不为何身上总有那么一点洒脱豁达的江湖人的感觉,现在看她的反应,妙妙却觉得自己当时应该是看走眼了,这哪里是江湖人的感觉,分明是故作潇洒啦。
当下勾着嘴角轻轻一笑,这一笑落在司徒红豆耳里,无疑是对自己的嘲笑,当下便气哄哄地坐在了池子之中,任凭对方对自己上下其手。
忍,她忍,又不是什么大事呀!
不就被一个外邦男子伺候洗澡嘛,反正皇云翼不在......
这个想法就有点没底气了,不过一向乐观积极的皇后娘娘马上便将这抛之脑后了。
而后便开始挑剔对方的手法不如自家宫里的太监宫女,那一个个可都是受过专业训练的,力道角度位置都拿捏得极好,被他们按摩可真是享受的很。不过自己身后这人虽然按摩手法不行,可脸却是顶好的,倒也渐渐觉得有些享受。
大概这两人也见惯了汉人女子的扭捏之态,一开始还欲拒还迎一下,到后面就半推半就,然后就享受起来,如此一个过程。因此当两人经历过了前两轮,两个男子默契地对望一眼,身子一移,两人便滑入了水中,激起一池水花。
这动静可不小,妙妙和司徒红豆俱是一愣,抬眼看着自己面前的男子,却发现他们的表情都有些不对劲。两人正惊疑不定,就见两个男子欺身上来一把扣住了两人的手腕,将两人往自己怀里一带。
妙妙察觉到不对,不仅是气氛变了,这两个男子的表情都变了。她毕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少女了,他们眼中的神色她是见过的!
糟糕,现在才后知后觉地想起自己并没有和两人说明,自己只是来洗澡的。
不,准确来说,自己只是陪着皇后娘娘过来长见识的。
“不需要,你们让开。”妙妙的手腕被握得有些疼,她心平气和地看着自己面前的男子,冷冷道。
可她忘了很重要的一点,这两个金发碧眼的外邦人基本上不懂汉语的,为了职业才专门学了两句哄哄女人,其余的基本都是问候式的,当下听了妙妙的话,两人有些摸不着头脑,只愣愣地看着妙妙。
司徒红豆在一旁已经气急败坏:“放肆!你给我放开,以下犯上,小心我砍了你的脑袋。”声音很是尖锐,表情却是惊慌不已,显得很没气势,极为扣分。
那两人自然还是没有听懂司徒红豆在说什么,两人呆愣愣地对视一眼,俱在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无奈。
难道这两位小姐就喜欢故意说不要不要的......?
两个男子都非常肯定地点了点头,自己在这里接待了许多客人,偶尔也会碰到这种的,基本上只要哄一哄就好了,这里的女人还真是喜欢被别人哄呀。至于这两个人说不定只是比其他人要更矫情一些罢了。
于是两人嘴角勾着笑,眉眼灿烂,一步一步地朝两人身旁的女子走去,步步紧逼,一副“我们就陪你们玩游戏”的表情。
终于在一人抓上司徒红豆的手臂的时候,司徒红豆崩溃地发出了一声尖叫,妙妙连忙堵住耳朵,狠狠地瞪了眼面前的男子,但自己这副穿着湿漉漉的肚兜的样子确实没什么气势,便考虑着要不要一拳将对方揍晕算了。却又忍不住转念一想,自己要是将他揍晕的话,要不要赔钱呀......
结果就这么犹豫的功夫,男子伸手一捞,一只手握住了她的手,一只手搂上了她的腰,将她的身子一转,眉眼一弯就要往她嘴上亲下去。
就在这时候外头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门被狠狠地拍开,一个急促的男声传了过来:“妙妙!”唤的是她的名字!
妙妙心底一悸,实在不知道自己这般无助又这般暧昧的模样被温言看到,她该做什么表情才好。
温言的身后还跟着好几个人,有个男声在不停的抱怨:“温二少爷,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我都说了她们二位是自己来我店里洗澡的,又不是我逼她们来的,你却非要这么做,影响了我做生意呀,你可得赔偿才行...”(未完待续)





夫纲难振 07 与众不同的春风渡
沈妙妙给段涟漪安排的房间和段涟漪住在清一阁时是同一楼层的,且更为幽静。
若不是亲眼所见,段涟漪断然不会相信烟花之地还有这么幽静的一处天地!每到华灯初上之时,整座春风渡,不,应该说整个秦淮河畔都是一片莺歌燕舞,纸醉金迷,便是到了半夜也舍不得熄灯,非要等到每个人都精疲力尽了才算是一场狂欢。
柳七对这些说不上喜欢,亦说不上讨厌,但非要她选一个的话,她是抗拒的。不过想想自己迟早也是要离开这里的,倒也无所谓了,这么多年也过来了,现在将就着混混日子也是好的,毕竟她还真没想到有哪个行当比现在这个要适合她。
春风渡除了外头的高楼之外,里头还别有洞天,绕过一个大院子,穿过两条长廊,曲曲折折,路很是漫长,段涟漪甚至觉得自己从街的一头走到了另一头。这春风渡倒还真是大方的紧,这么大的院子可得花不少的银子罢!
似是听见了她的疑惑,妙妙回头看了她一眼,自顾自地开始解说:“这后边的院子本是几家小ji院,自从我们春风渡开了之后,他们的生意便萧条了不少,后来便干脆将这些地都卖给了我,你也知道我们幕后的老板是谁,杭州卫家大少爷,这人又是个喜欢弄些大排场的,我本想将春风渡扩建一下,他却非得将这里造成大院子,还专门请了京城里的风水大师来帮忙设计院子,看着倒是有模有样。”
段涟漪点了点头:“这里建的挺不错的。”她实在找不到别的话题,只能随口应和她几句。
妙妙听了却变了脸色,暗暗咬牙切齿:“是挺不错呀。可他建好之后却用都不曾用过,每次来都住在你们清一阁,专门找你们那个头牌姑娘谁谁来着......”
段涟漪借口道:“您说的是渠芙姐姐罢。”
“哦,对,是叫渠芙,样子还没我们飘飘来得好看哩。”她对卫大少这行为恨得牙齿痒痒,有句话如何说得“肥水不流外人田”。可偏偏还硬是要将便宜送到别人口袋里。选的姑娘还没自家楼里的漂亮,妙妙忍不住叹息一声:“真没眼光,花的可都是银子呀!”说到一半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段涟漪还站在自己身后。她可是清一阁那便的人,忙回头道:“抱歉啊,我忘记你也是清一阁的了,你别往心上......”
“无妨。沈掌柜快人快语,乃真性情。”段涟漪适时地扬起一个笑脸。表示自己真没放在心上。
本来也是嘛,她和渠芙的关系一向不好哩,再者渠芙的样貌比不上柳飘飘这也是秦淮公认的事实,倒也有说渠芙才是秦淮第一美的。毕竟各花如各眼,渠芙倒是比柳飘飘要神秘一些罢了,可她屡次三番被渠芙刁难。渠芙还引导大家伙儿孤立她,这些事情当真让她对渠芙生不了什么好感。但愿呆在春风渡的这段时间不要惹是生非罢。
她呀,最怕麻烦了。
沈妙妙最终将她带到了一座三层高的小阁楼上,而后道:“卫大少不曾住过,这几栋楼空着也是浪费,便有许多姑娘挑了自己喜欢的住,这件的话一楼住了两个下人,二楼住的是云笙,长你两岁,性子温柔,且她擅长各种乐器,你既然擅长唱歌,你们两个应该能聊得来的。我的房间在前面那栋楼,不过我不一定会住在这边,你有什么事情的话可以找云笙商量商量,或者让一楼的仆人过来通知我。”
段涟漪忙点了点头,道谢:“多谢沈掌柜的。”
妙妙左右瞧了瞧,又道:“你先看看还有什么需要的么,趁着现在时候还早,我可以让人去准备。”
段涟漪垂眸,声音软软的,她轻轻一笑:“沈掌柜的客气了,反正我也不会住多久,不碍事的。”
“哪里的话,我和你说墨道夫这人可......”沈妙妙眉头一皱,正要款款而谈,见对面的姑娘眼睛眨啊眨,一脸无辜,便干脆将话给咽了回去,讪讪一笑,改口道:“墨知府这事情恐怕不简单,你可能得住上好长一段时间,不管怎么说,你在这里住温二也是给我付了不少银子的,所以你有什么需要的不用和我客气,尽管说便是。”
段涟漪勾着嘴角点点头:“好的,我一定会的,多谢沈掌柜的了,您人真好。”
沈妙妙挠挠头:“哪里,没事的......那,我先走了,你早点休息,要是想出去走走也没关系,我和楼里的姑娘们都交代过了,大家不会将你在这里的事情泄露出去的,你平日要是想出去玩,化化妆,改变一下装束就可以了。”
段涟漪继续道谢:“多谢沈掌柜的了。”
妙妙摆摆手,终于抬脚离开。
转过身的那一刻表情却有些哭笑不得,她没想到温二带来的这姑娘会是这么油盐不进的主儿,从温二将她交到自己手里,来来回回,这姑娘和她说了大概有十多次“谢谢”,哦,对,还得加上一句恭恭敬敬的“沈掌柜”。
妙妙自认不是不懂得怎么和别人相处的,但要她拿热脸贴别人的冷屁股,这事儿她可不大擅长。思来想去,要么这姑娘本来就是这种性子,要么就是被温二之前那一番“苦口婆心”给膈应着了,对她沈妙妙生了偏见才会这么对她的。
唔,都是温二的错!
别问她为什么,总之都是温二的错!
却说这厢段涟漪还真没有这种心思,要说先前不喜欢沈妙妙这人,在和温二少爷谈了谈心之后她便连这最后一丝成见也都放下了,自家少爷推荐的人,她自然是信任的。要说她到底有哪里不喜欢的呀......大约是突然发现自己又是孤身一人有点难过罢。
夜渐渐深了,段涟漪将行李搁下,左右打理了一番。不得不说沈妙妙给她安排的这间房间还真是大方,和清一阁渠芙住的那一间有的一拼。想起温二说沈妙妙和楼里的姑娘们相比,与其说她们是上下关系,不如说是朋友关系,她渐渐也能体会到这句话了。
其实真要说寂寞,她也没什么好寂寞的,从来都是一个人不是么。便又拾掇着小包裹。她带来的衣裳并不多。只有两套衣裳,和自己常年存下来的一些银票,那些值钱点的首饰基本都给她当掉了。至于不值钱的首饰放在房间里也不会丢。妈妈说她对外人只说自己家乡的亲人要去了,自己是回去见人家最后一面的,再加上丧礼什么的,少说也能搪塞一两个月。
知府大人真有这么好搪塞么?
段涟漪歪着脑袋盯着天边的大月亮。圆滚滚的,好像一个白玉盘。心底却计较着她和知府大人接触的真不多,至于知府大人的辛秘什么的她更是毫不知情,杜子墨这么就会想从她嘴里套话呢?她要是和他说,知府大人每次只喜欢看她换衣服。一个晚上换上两三套,然后什么也不做,不知道杜子墨会不会相信哩。
想着想着。困意便袭来了,段涟漪竟就这么趴在椅子上眯着眼睛要睡去。
似乎是做了一个梦。梦里自己的身子在被两个人拉扯着,一边是知府大人,一边是杜子墨,一人面色愤怒地质问她为什么要出卖他!另一人则冷笑着说他本来就是蓄意接近她的,要她莫对一些够不着的事情痴心妄想。
她听见自己大声哭喊,她明明只是一个小ji子罢,什么事情也没想做,求求两位高抬贵手放了她罢!
结果却听得那两人冷笑一声,道:“休想!”
紧接着面前突然有黑影一闪而过,下一秒一把长剑便对准了她的喉咙,她抬眼一瞧,竟是武浔!他眉眼间尽是冷酷无情,抓着长剑就要往她心脏刺来!
不不......
段涟漪拼命摇头,身子一冷,猛然惊醒,才发现自己只是做了一场梦。还没缓过神来,再一抬眼却又对上一双笑意盈盈的眼睛!
自己房间何时出现了一个陌生姑娘!柳七当即戒备不已地看着她,下意识地从椅子上站起身,往后退了一步:“你是谁?”
对面的女子眼中闪过一丝惊讶,而后又笑了起来,温柔道:“我叫云笙,妙妙应该有和你说过罢,我住你楼下,想说上来和你打声招呼。”
柳七抬眼往左右一瞧,才发现房间的布置和自己原来的相比相差甚远,且宽敞了不少,自己这是在春风渡不少在清一阁呐!且垂眼一瞧,地上有一块毛毯,想来这位姑娘方才是将这块毯子披在她身上的罢。
想明白了便马上歉意地对那姑娘一鞠躬:“抱歉,我睡糊涂了。”
云笙忙摆摆手:“别别别,你别这么客气,又不是什么大事你用不着鞠躬啊,掌柜的说你这人特别客气,我还以为掌柜说的夸张了呢,毕竟掌柜的这人有些不苟言笑,平日被她面色吓着的人亦有不少......你快不要这么客气了。”
段涟漪点点头,往后退了一步,云笙将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嘴角依旧勾着笑:“我平日甚少见你,你可是不大出现在前堂?”
段涟漪道:“我比较喜静,且不大会招待人,所以基本上都待在房间里的。”她一边说着,一边浅浅一笑,心底却暗暗计较着这人要说上几句话才会离开呀。
云笙点点头:“其实我也喜欢待在房间里,不过要是一直一个人呆着,难免无聊,好在你今天住进来了,我日后可以经常来找你玩么?”云笙笑意盈盈,且笑容十分纯真热情,这是段涟漪不曾在清一阁任何一位姑娘们脸上看见过的。
“可以倒是可以,不过我这人嗜睡的很,希望不要影响你的兴致。”这话已经是在蜿言谢绝了,不过云笙却好似听不懂她这话一般,开心不已地往前走了两步:“我叫云笙,掌柜的应该也和你说过了,你叫我笙儿就可以了,也可以直接叫我云笙,或者喊我小云都没事,千万别喊我云娘。你也知道我们这一行的,客人都喜欢在名字后面加个娘字,可我们掌柜的管家厨娘就叫做芸娘,我这么说也不能和她一个叫法,可楼里她们总是喜欢拿这个取笑我......”她说着说着,无奈地笑了笑,而后面色一变,又皇帝看着看着段涟漪:“我可以叫你涟漪么?你的名字真好听。”
段涟漪点点头,心底再次催促着这人怎么还不离开,没见她面色这么冷淡么。
可这人好像还真看不懂她脸色,转头打量着她的卧室:“这房间是我特意给你布置的,主子本来打算将你房间安排在她那屋的顶层,我估摸着要你和她住一起,你可能不大放得开,便将择日收拾了一下,不知道你还喜欢么?”
这房间够大,采光也好,推开窗看去正好对着院子,风景也非常漂亮,且极为幽静......唔,现在不大幽静就是了。
段涟漪收回视线,浅浅一笑:“谢谢你了,云笙姑娘。”
“你怎么还是这么客气呀......”云笙轻声嘀咕着,声音不大,还是教她听见了。许是终归明白对面这人今日没什么交谈的**,云笙对她笑着说道:“你今天才住进来,先好好休息罢,要是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开口唤我一声便是,我就在你楼下,听得见的,那么,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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