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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纲难振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渡狸
平安觉得这人性子古怪,明明在笑,却又带着满脸的嘲讽,他还是有几分怀疑的。
“认识啊......”他依旧板着脸,而后可能觉得对方似乎误会自己了,于是自我介绍:“我叫武浔,我送你去秦淮。”
世上真有这么好的人呀!
可平安心底却还是有些小心翼翼,他嘟嘟嘴:“我怎么不认识你......”
武浔觉得自己的的耐心快要用光了,便道:“我是龙骑营的人,你是要去秦淮找妹妹罢,我带你过去。”
这回平安当真是不服不行了,对方不仅知道他是要去秦淮,居然还知道他是去找妹妹的!平安当场愣在了原地傻傻回不过神。可平安关注意后半句了,没去听前半句——所谓“龙骑营”指的是漠北地区的一支百人精兵,战场上以一敌百的那种,如果对方是丞相端阳的话,那便一定是知晓的。偏偏平安没有开口问,孤儿武浔也就以为他知道的,进而越发肯定自己并没有找错人......虽然对方怎么看怎么不像丞相端阳,反而像传说中描述的那个段家的傻子少爷。
久久没听到回复,武浔却以为自己的被拒绝了,挑眉:“你不乐意?”
却见平安莞尔一笑,这一笑当真似冰山崩裂一般动人,刹那间满室生辉,他桃花眼砸吧砸吧,眼光微动,小脑袋点得像拨浪鼓:“我愿意!我愿意!”
真是个古怪的人,这么小孩子气,传言果然不可信,武浔心道。
于是两人就这么达成了协定,武浔护送平安去秦淮......虽然阴差阳错之间,武浔本是来找段二少爷的,却不料段二少爷和他哥两人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武浔认错了人,不过总归是段家人,也没差了,且还是段家最需要人照顾的那个小傻子,也算是武浔的功德一件。
待马车路过包子铺的时候,平安大叫了一声停车,咚咚咚往外跑了一气,兜兜转转一圈,却连方才那个包子铺也找不到了,只好放弃再买两个包子的想法,弄得武浔很是郁闷。
不过很快他便知道自己的郁闷也还只是个开头,更郁闷的还在头呢
眼下正值盛夏,天气热得很。天色将晚,武浔看着贵公子一身娇贵得不行的模样,怕是不能连夜赶路,待马车进了城,武浔便第一时间去找了家客栈,打算歇一歇明日再接着赶路。
可那贵公子下了马车之后忽然又一脸不好意思地扯了扯他的袖子,他不理,平安便又抓着他的手臂,要他带他去买几件夏衫,武浔实在拗不过他,只得奉陪做小厮。
两人街上一路走过去,倒真是贵公子与保镖二人组,这个认知让武浔差点转身就走。好容易寻了一家成衣店,他选了几个清爽简单的款式便干脆的说要买下。掌柜的少遇到这么好说话的客人,笑得合不拢嘴,不停地夸着平安:“您穿这身当真是好看极了!”而后又转头看向武浔笑笑:“这位公子真是好福气......”
武浔当场嘴角便抽了起来,这人竟是将平安当做是女扮男装,更将他当做了自己的女人!!
饶是平安粗线条,这下也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脑袋,干干地笑了笑,却不知这表情落在那掌柜的眼里竟是在不好意思。
平安僵了僵,想要反驳又怕说多错多,又见武浔始终面无表情,倒也没再说话,这事儿也就算过去了。
待付钱的时候,武浔问:“这些多少?”
掌柜的笑笑:“我给两位公子算个实惠的价格,就一百二十两罢。”
武浔干脆地付了钱,一刻也不想多留。
倒是平安听了之后便一直目瞪口呆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手里的的衣服......三套哎!整整三套只要一百二十两!!他身上这一套都要一千二,真让人不敢相信......
小平安哪里知道他脸上分明刻着几个打字——我是肥羊,快来宰我。
这般模样,别人不往高处要价都要觉得对不起他哩。
两人买好了东西便又往回走,平安的心情很是低落,走了几步路,便又要去一旁的茶楼里头坐坐。武浔依旧努力维持表面的好脾气,随了他,临了又问:“有什么想吃的么?”
这人也是个从来不知道客气二字怎么写的:“我想吃葱泼兔,茸割肉胡饼,沙鱼两熟,金丝肚羹,点羊头,脆筋巴子......”
......
武浔淡淡的瞟她一眼,径直往外头走去,打算给他要碗白面,不加肉!(未完待续)





夫纲难振 31 平生最爱逐风流
偏偏平安别的都还好说,只有这肉......却是他心头的最爱,顿顿都得吃,万万少不得的。
眼见着武浔叫来了一碗清汤白面,平安的眼睛都要掉到面汤里头去了,表情很是委屈......
武浔权当看不见,左瞧瞧右瞧瞧,只盼着早日赶到秦淮,将这担子给撂了。
得,付钱的最大,平安再怎么委屈,怎么不乐意,自己毕竟白吃白喝人家的,这点面子总是要给的,只是一边索然无味地啃着苗条,一边继续委屈不已......等找到端阳了他一定要吃肉!一定!
盛夏的天气热得几乎快要将人给化成一滩水。
武浔似乎格外的怕热,旁人虽也觉得热,却并没有他来得这么夸张。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只是坐在阴凉处,不一会儿背上便一片湿哒哒的模样,当真让人要忍不住担心他会不会中暑哩。
平安忽而想起第一天见到武浔的时候,他竟也是怕热的不行,才五月的天气便在马车里头放上了冰块,却还是热得鼻头冒汗。平安虽然委屈,但性子还是极好的,发现了对方的难处之后便乖巧了不少......即使没肉吃,也一并忍着,只愿快快赶路到秦淮,莫再给恩公添麻烦了。
至此武浔给平安使白眼的日子总算是日渐变少了。
三天后一行人终于进了秦淮。
平安虽是第一次来秦淮,但他家住嘉南,与秦淮这边的景致倒是颇为相像的,只是秦淮不论如何总是比嘉南那地儿多了几分柔媚之感,以及说不出的味道......平安心中雀跃着。空中飘来一阵香味,平安竟就这么傻兮兮地追着香味走远了。
这厢武浔和车夫已经到了歇脚的客栈,只等着将东西给卸下来之后再带着平安去见杜子墨,再让他和段涟漪相认。
武浔的算盘打的很好,可他千算万算也没有想到只因为自己一时失误,竟让好容易找到并被他运到秦淮的平安傻兮兮地闻着肉香味就走了......这事儿其实归根究底来说,武浔也是有错在先呐。若不是他一路上克扣着平安吃肉的话。平安也不至于这般饥肠辘辘......多说无用,总之,在武浔回过神之后。身边已经没人了!武浔大骇......
那傻子......
却说这厢平安闻着香味进了一家装修豪华的大酒楼,只是才进去没几分钟他便被人给赶了出来。
平安很是委屈:“我饿......”
那掌柜的很是无奈,可见平安穿着一身绸缎的衣裳,也看得出他是个好人家出身的公子。但不管怎么说,他这里是开酒楼的。吃饭总归是要收钱才行呀!
“公子还请见谅,我们毕竟是做生意的......”他小心道。
平安想了想,又道:“只要端阳找到我的话,就会给我付钱的。你不用担心的!”他说的理所当然。
掌柜的摇摇头,却是铁了心不行。
平安没辙了,只能垂头丧气地往回走。回头看一眼那烫金的楠木店招,上头刻着几个大字——君子酒楼。
走了两步忽然又闻到了一阵香味。侧眼一瞧——花中酒楼。
唔、不管是什么酒楼,似乎都要收银子呐!
平安垂头丧气地又走了两步,忽然眼前有一阵灯火闪过,抬眼一瞧,一个小童正将一个店招搬到了门口,上头刻着几个大字——温家当铺。
呀呀!这个他知道,娘亲曾和他说过的,据说只要拿一些东西过去就能换钱哩!
平安当即兴冲冲地跑进了那当铺里头,彼时当铺的掌柜正巧在此,侧眼一瞧,见着这一身贵气的小公子正一脸新奇地左瞧瞧右瞧瞧。掌柜的挑眉,生意上门了。
便沉着嗓子开口问他:“这位公子是要典当什么东西么?”
平安见有人在和自己讲话,当即兴冲冲地点了点头:“恩,有的!”说罢,他便忙低头瞧了瞧自己身上有带着什么可以典当的东西么。视线转了一圈又一圈,看见了手腕上的两个圆镯子,一个翡翠,一个金镶玉,一个是娘亲给的,一个是阿爹那里求来玩的。
平安觉得有点拿不出手,可左右瞧了瞧,实在没有别的东西了,又脑海中又想起方才在哪君子酒楼中看见别人桌子上的大烤鸭,顿时便也顾不得其他,当即将两个镯子给摘了下来,递给了那掌柜的:“大伯你看看这个能当不......”他小声道,委实不好意思。
那掌柜的笑呵呵地接了过来,看出了这年轻的贵公子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怕是急着银子用罢。便也不多说,心里有了个分寸,拿起镯子左右瞧了瞧......顿时惊讶不已——这这这!这只金镶玉若是没看错的话应该是前朝宫廷御用之物呀,这精美华丽的做工,当真是极品中的极品,玉亦是最好的玉,掌柜的见过的宝贝多但也少有见到这么精湛的,拿在手里瞧了又瞧,生怕自己看走眼了,可再三观察之后,只能得出一个结论——这东西绝对是真品呐。
这般模样落在平安眼里却还以为自己这东西果然上不了台面,让人家为难了呢......
掌柜的又拿起那翡翠瞧了瞧,亦是少有的宝贝,余光不免又瞧了瞧那贵公子,似乎想推测他是个什么身份,想了想,到底还是没有问出口。
这种宝贝都是可遇而不可求的,能得手是再好不过,到时候坐地起价,送去温家的其他店铺,价钱可不要翻几翻......
掌柜的沉吟片刻:“公子这是诚心要当?”
平安忙点了点头,他饿......
掌柜的笑了:“既然公子诚心要当,那我也就收了,你看这个价钱可不可以......”他一边说着,一边试探地比出了三根手指头:“三千两......”
当真是看透了平安这人心思单纯好欺负哩.
平安闻言当即惊讶得瞪大了双眼。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掌柜的。
......果然是嫌太少了么,掌柜的有些慌张,原以为对方好说话故而开了个低价,却不料对方心里自有分寸,这要是将对方给惹怒了可不好,这东西要是收不到手他可得后悔,便忙道:“那要不八千......”
话音还未落下。忽然见得面前的贵公子欢喜不已地扑到了柜台上。一双漂亮的黑色眼睛睁得圆圆的,不可置信地低呼:“真的么!三千两?真是太棒了!我能吃好几顿饭了呢!!”当真是欢喜不已的模样,一点也做不得假。
“......”掌柜的愣了愣。心里偷偷乐了。有趣。
平安这厢开心的不行,却不知这两只镯子少说也卖得出一万以上......
再说这厢平安得了三千两,痛快地去君子酒楼吃了一通,在见证了武浔买东西每次都能以超低价买到手之后。他发现他在君子酒楼吃了一桌子的肉食,吃得肚子圆滚滚的。他也只花了两百两银子。
......唔,这对平常人家来说自然是不小的数目了,但对平安上次一顿饭吃了一千两的情况来说,实在是便宜到家了。
吃饱喝足之后平安更活跃了起来。怀里揣着银子,在秦淮街头四处游走,街上人来人往。平安第一次来秦淮,便也想着到处玩玩先。说不定走着走着,路上就能碰到娘子了呢!哈哈。
却说一路上走着走着,不知怎么就走入了一条极为繁华的街道,这一条街的气氛比起别的街上有些许不同,周围张灯结彩,姑娘们的笑声和歌声不时从各家楼上传出,街上人来人往,俱面带笑意,不知道的怕是还要以为今天是什么节日呢。
有个姑娘在楼上见着了他,笑着挥了挥手:“公子上来玩一玩呀......”娇娇柔柔的嗓音,打了好几个转儿,竟听得平安面上燥热起来,匆匆忙忙加快脚步便走了。
他自然也是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的,从小老爹就常常混迹在这种地方,自诩风liu,但说实在,他却是不大喜欢的。
走着走着,忽然又不知怎么就想起自己毕竟也是个大人了,来这种地方也实属正常。在这种较劲般的心情趋势下,平安在一处高楼面前停了下来。耳旁一阵莺歌燕语,平安转头一瞧,牌匾上写着偌大的三个大字——春风渡!
得勒,就这里罢。
春风渡约四层楼高,后面有个大院子,两边是抄手游廊,当中俱是玲珑精致的亭台楼阁,清幽秀丽的池馆水廊,四周灯火通明,整个院子里都沾染着姑娘家的芳香。晚间时分,普通的姑娘家大致上都在前堂等待客人来访,楼中的高台上表演着各种节目,姑娘们或与人吟诗作对,或与人把酒言欢,亦有在前堂便勾肩搭背打情骂俏的,入眼尽是一片荒糜气息,却又能教人欲罢不能。
天边晚云渐收,淡天琉璃,江畔华灯初上,纸醉金迷。
平安在外头瞧了片刻,摸了摸鼓鼓囊囊的荷包,嘴角噙着浅笑,大步跨进了春风渡,才进门便闻到了一阵姑娘家才有的扑鼻香味。
这个他熟悉,姨娘们扎堆的时候身上就有这种香味,只是比这个要淡一点,且要更好闻一点。
他下巴微微抬起,笑容颇有点风流少年的佻达,杏子形状的眼睛中间,星河灿烂的璀璨,倒还真是个风、流不羁的俏公子。他的模样本就生得俊俏,一双剑眉星目滴溜溜一转,对着迎面而来的女子温声行礼:“姑娘好,我想见一见你们的头牌姑娘。”
那女子正是才将恩客送出门,忽而又想起来什么,想要出门瞧瞧他还在不在外头,迎面而来一个俊俏干净的斯文公子,模样很是好看,她愣了愣,便也应了上去。只是话还没搭上,他竟直接开口要见柳飘飘......女子不禁面有不悦。
再说了,这花魁哪里是你想见便可以随随便便给你见的呀,况且她惯于拿乔,没个预约还是什么的......
那姑娘将红绢子往嘴边一捂,她娇滴滴地看平安一眼,咯咯地笑:“公子似乎是第一次来春风渡罢,你却不知我们花魁姑娘今日可能不得空,要不奴家陪陪您......或者找个更善解人意的和您谈谈天?”她说着,伸出一指丹蔻,拉过身旁的一个姑娘道:“这位是我们解语姑娘,心思玲珑,保管小公子您会喜欢她的。”
虽然对方没有明显低表现出来,不过平安还是敏感地感觉到自己被小瞧了。
他看了也不看那姑娘,面色不改,取出三百两银票往这女子面前一递:“小生诚心求见,还望姑娘通融则个,帮小生前去问一问。”
“这......”女子迟疑地看她一眼。
平安笑笑,便又取出三百两一起递上。
女子顿时双眼一亮,心底的愠怒消失得无影无踪,连忙收下平安的银票,说她这就去帮平安问一问。
既然肯去问一问,那这事儿十有*就成了。
平安乐呵呵,转眼看了看四周,并没有发现这楼里许多人的视线都聚集在自己身上......这般样貌,怕是已经将楼里许多的姑娘都给比下去了呢!可他自己却毫无自知。
过了一小会儿便见那女子跑了回来,说柳姑娘有请,平安眉眼弯弯一笑,大步便往前走去,领路的小丫鬟看得愣了愣,才又忙不迭地跟上平安的脚步。
耳畔丝竹乐声响起,烛光闪闪,美人巧笑倩吟,朱唇微启,溢出一串悦耳动听的歌声。
平安却有几分意兴阑珊,甚至可以说大失所望,这传闻中的花魁姑娘确实生得漂亮啦,但有那么夸张?要他说,他家二十七姨娘,不不,好几个姨娘都将她给比下去了呢!
烟花女子最是能识人眼色,平安眉头一动,她便知晓了他的心思。(未完待续)




夫纲难振 32 霸气侧漏的老板娘
拨弦的手指一顿,柳飘飘抬眉瞧着平安,泪光盈盈,委屈不已:“公子莫不是觉得飘飘入不了您的眼,怎的如此疏离。”
不得不说这一口吴侬软语还是很有杀伤力的,但平安现在着实没多少兴致,觉得自己有些失态,正要安慰安慰她,她虽然没有自己想象中来得惊艳,但也绝对是个顶顶大美人。
但人贵在有自知之明,他和端阳那种舌灿莲花,能颠倒是非黑白的家伙不同,平安嘴巴可笨,他实在不擅长安慰别人,眼下见自己惹怒了对方,只怕说多错多,便干脆告了一声叨扰,想要转身离去。
只是却不曾料到,见他要走,柳飘飘不乐意了。
大美人一眼神,旁边伺候着的小丫鬟马上化身小夜叉,往门前一拦,横眉怒目:“公子怎么如此无礼?”
这烟花女子若是被恩客们恭维惯了,便就真当自己是个娇贵小姐,见不得别人在自己面前惹恼自己。况且今晚收这公子进了房,呆了还没一盏茶的时间这公子就冷着脸甩袖离去,那柳飘飘明日还不成了所有人的笑柄?实在太不给人面子了!
这小夜叉是个护主的,纵然眼前的公子生得俊美,但若是触犯了自己家小姐,她自然不肯罢休。且这人的口音听着不像本地人,面孔也生,想来是头次来春风渡,不知道春风渡的规矩。主仆二人一条心,今日一定要好好讹这公子一笔。
平日里平安都是个好脾气的且很好说话,至少他自己是这么觉得的。
“姑娘何出此言?”平安眉头一挑,嘴角勾起讽笑,眼中似有琉璃之色略过。态度比方才生分了不少,两人之间泾渭分明,已是将自己和这小丫鬟之间的界限划开,不消言说,也让这小丫鬟知道自己不该放肆。
不过话说回来,平安这只是个小傻子呀……却是个不好惹的小傻子呢……
柳飘飘一滞,竟也有一刹那的怔愣。却也马上回过神冷冷地瞟他一眼:“公子好生无情。今日之事岂不是故意为难我柳飘飘么?我虽是烟花女子,倒也一直洁身自好,亦不曾与公子有过节。公子今日何故特意来此羞辱于我。”
“柳姑娘怎么这么说,不知在下是怎么羞辱到你了?”这话实在冤枉,平安急了。
他是真单纯,不知事实。可这般模样看在旁人眼里却是在故意装傻充愣。
“你!——”小丫鬟先急了,两眼喷火。对平安怒目而视。
“我?我怎么了?”继续无辜眨眼。
“你你!”
“我我?我花了钱还不许我走么?......”
小丫鬟终于忍无可忍:“你实在是太过分了!”
平安委屈,冤枉大发了!!
两相僵持着,柳飘飘虽有愠怒,倒也没小丫鬟来的上心。她在青楼里呆了多年。翻脸不认人,有钱便是大爷的,虚伪矫情的。什么样子的人没见过,平安只是倨傲了一些。倒也算不上大事,只要平安能在她房间里多带上半个时辰即可。
说话的功夫,忽然一声猫叫声传入了三人的耳朵,平安方才还直皱着眉头,眼下表情忽然一变,惊讶不已地低呼了一声:“有猫?”
那小丫鬟正在气头上,骂骂咧咧的,一时没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的似乎,平安已经开始满房间找猫儿了。小丫鬟酝酿了许久的骂人话语就这么卡在喉咙里,上不来,下不去,就如同一根鱼刺扎在喉咙里难受的不行。
转头看柳飘飘,想要找柳飘飘同仇敌忾一下,却见柳飘飘正见笑嘻嘻地将自己的琴收入琴匣之中,还抽空伸手给平安指了指方向:“那猫儿,在外头呢……”
平安闻言忙喜笑颜开地对柳飘飘道一声多谢,而后直直冲向阳台,在阳台的椅子上找到了大白猫儿。
小丫鬟一时无言,欲言又止,可视线在接触到平安面上的灿烂笑容时候才发现男子并没有和自己较劲,怕是真没什么恶意……至少有恶意的人可能笑得这么好看么?小丫鬟便也不再追根究底,给平安奉了杯茶,上前道了声:“方才多有得罪,还请公子莫要见怪。”
平安一边逗猫,一边笑嘻嘻地摆摆手:“无妨无妨,娘亲说不能和女人吵架的,不管发生什么事情,虽然不知道你们为什么生气,不过你不生气了就好。”
小丫鬟听着这话,觉得奇特,心里琢磨了一番,琢磨不出什么滋味,不过对面这个男子应是个好人没错……
这边正想着事儿,这边平安喝了一口茶,忽然便皱起了眉头,表情嫌弃:“泡茶一定要用山泉水才行,或者晨露也是不错的,你们怎么能随随便便用井水泡茶呀……”秀气的眉头皱起,很是嫌弃啊嫌弃不已。
小丫鬟:“......”她收回刚刚的话。
小丫鬟却是不知,平安这只是天然罢了,天然嘛,有什么就说什么,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咯,毕竟这里可没有他想要讨好和欢喜的人呀。
话说回来,这只大白猫还真是春风渡的人气单品呀,似乎也就妙妙平日对它爱理不理,谁见了不都是欢喜不已地凑上来摸一摸,捏一捏才算圆满的。秦楚自打来了春风渡之后便一直在长胖,虽然妙妙总是嫌恶它连耗子都不会拿,还只爱吃那种金贵的小鱼干,实在不是一般的过分呀过分,不过嫌弃归嫌弃,这边却又是劳心劳力地照顾着的。
去年那回大白猫丢了,最最心疼的不就是妙妙么,当时满大街地找了一遍,最后找到了人家卖鱼的陈屠夫家里去,当时两人其乐融融的场面被温二给瞧见了,可吃了好一顿干醋呢......咳咳,扯远了。
平安听柳飘飘弹了半个时辰的琴,陪着秦楚玩了一个时辰。再抬眼瞧一瞧外头,天色到底渐渐黑了。平安虽然好玩,可等玩心过了,冷静下来之后便就有些后怕起来——自己人生地不熟的,又将武浔给弄丢了(好吧,其实顺序应该颠倒一下),自己要是再碰上地痞可怎么办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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