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纲难振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渡狸
熄了灯,盖了杯子,一个人睡在这偌大的宫殿里头。
可姑娘她一时半会儿也睡不去啊,下了马之后一直在休息,导致现在精力充沛,睡意全无重生之凤霸天下全文阅读。
隐约觉得白日里稍微温暖了一点的心,渐渐又冷却了下来。
“沈陆离,我......真的能知道我的过去么?”让太监总管离开之后,她却是一点也睡不着的,便干脆起身,在窗前坐了下来,周围凉风习习,妙妙顿生出一股茫然与渺小的自卑感以及无穷无尽的自卑感,她双眸直视着漆黑的夜空,不见月。不见繁星,只有几颗光芒微弱的小星星徒劳地绽放着自己那微不足道的光芒,渺小得如她一般。
眸子半阖,又随意而散漫地躺下,双眸望向无边的黑色天幕,纯纯的黑色,真好。
忽然。女子好看的眉头微微蹙起。嗓音娇软而迷茫,自言自语道:“明明应该满足了的,可是。我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总是很害怕,总觉得我似乎在不知不觉中错过了很多事......为什么我醒来后什么事情都不记得了......为什么我总是觉得还有个人在等我,我还有事情没做完......为什么......皇祁是我睁开眼看到的第一个人,他待我极好。他是我孩子的父亲,他一直在无条件地帮助我。我真心地感谢他......”
她想起皇祁这些天对自己的笑容——他喜欢勾着嘴角浅笑,嘴角有着漂亮的弧度,对着她眯一眼,晕染着令人嫉妒的宠溺......
她当真糊涂的很。眷恋着皇祁的笑容,却又总是觉得不够,真是坏心。
天地浩渺。她失踪了,有谁能够发现呢?又有谁呢......
或许只有自己失踪了之后才会知道......妙妙抬眼看着夜空。却是若有所思。
天色却是有些晚了,她也实在是有些累了,便让小丫鬟进来给熄了灯。
那小丫鬟轻手轻脚地进了内殿,将四周所有的等全给灭了之后,将角落纱幔后头的长明灯给上了点灯油,只留下两盏灯用作照明,而后侧眼偷过沉重的布幔往里间看去,妙妙的侧脸隐匿在纱幔后头,忽隐忽现,她的姿势不曾有过改变。
这还真是头回看皇上对别人这么用心,想来这女子当真是皇上喜欢的人罢,这还是头回有女子睡在皇上的宫殿里呢!想来再过不久就要封妃了吧,也不知这女子究竟是什么来历,能教皇上这般挂心,若是稍微有点权势背景,这胎再成功诞下龙子的话——将来可不就是大宋的皇后,和大宋的太子!
小丫鬟心中做了番计较,也自然想好了自己日后该如何伺候这位贵人。
同样的,小丫鬟有小丫鬟的想法,其他人亦有其他人的想法,不管是有权有势的妃子还是无权有色的美人,既然身为皇帝的女人,在这方面都是有竞争的权利的,无一在算计着自己将来该如何对待这位“半路杀出的程咬金”。
妙妙却是不知小丫鬟在想写纱幔的,她腹中的孩儿有些小闹腾,踢了她一脚,妙妙轻轻的皱了皱眉,侧了侧身子,找了个舒服的角度。
似乎是做了个梦。
毕竟她最近常常做梦,倒也习惯了。
梦却和前几天的有些不同,她梦到了父亲,梦到了皇帝,准确来说,应该是先帝。她猜测这应该是她见过的场景,很多人,他们的脸就在自己面前,一抬眼就能看见——
这必然是她经历过的,偌大的殿宇,金碧辉煌,雕栏画璧,美轮美奂,穿着各种官服的官员们站在大殿里头,虽喜气洋洋,却有着另一种压迫之感。
自己站在这些人只见,有些无助,而后她帮忍不住开始逃跑,不顾一切地穿过人群便跑,终于跑远了出。
忽然,她发现自己面前站着一个高高的身影,那人却是背对自己的,他竟一把拉住了她的手那人宽袍玉带背对圆月,习习晚风之中袂裾飞扬,一双平日里似嗔还笑含情目此刻只觉乌眸黑睛看不清神色,惟有淡淡月华丝丝缕缕透过他发间缝隙将银辉涂洒一地来自无限世界的男人。妙妙只觉心中莫名一悸,往后一退,却未料踩倒了一株盛放的火芍药,脚下一绊正觉不稳,却已被人伸手扶住。
“妙妙。”
他倾身扶牢妙妙,轻声唤道。
妙妙忙从他手中将自己的手抽了出来,尚未放下,却被他再次捉住,妙妙再次抽手,他再次捉住……如此反复十余来遍,妙妙蹙眉,预备抽手转身不再理会他,却不想怎么也抽不出,一双手被他握在手心拽得生疼。
妙妙想要逃开,他却是不让的,他欺身上来,眼中光晕明暗不定,他遮蔽了头顶的月光。使得她的面前一片黑暗。她忽然听得温二轻轻的声音,带着不容忽视的坚定与执着:“妙妙,你可以反复从我手心脱离,这过程我不在乎也不屑,只要最后握住你的是我即可。”
那人的声音很是坚定而温柔。
却不是皇祁的声音......难怪白日里皇祁给她做这个动作的时候,她觉得有些不适,有些熟悉。原来是因为以前经历过类似的么?妙妙眯了眯眼。想要看清楚面前人的模样,却是不大成功,她怎么也看不清那人的样子。
却能感觉到他正笑着看着自己。眼神温柔得一塌糊涂。
是谁?到底是谁?
妙妙拼命地想要看清楚他的模样,只是不论她怎么努力地睁开眼睛,也看不清楚他的样子。妙妙心慌不已,连忙伸手去抓他的手。却扑了个空。一个激灵,顿时醒了过来。
半梦半醒间。妙妙转头一看。身边正睡着一人的脸。
唔,气味很好闻,仔细一瞧,便是皇祁的侧脸!妙妙有一刹那的恍惚。觉得梦中那张脸和皇祁的相互重叠,而后又相互分开,重叠。再分开,再重叠.......
她有些愤愤不平起来。她在这边做噩梦睡得不安稳,他却紧闭着双眼,实在不公平的紧。妙妙有些见不得他好,顿时起了恶作剧的心,脑袋一歪,就靠在了他脖子上,对准肩膀就咬了一口。
咦?还不醒?继续咬。
居然还不醒!算了,睡吧睡吧......
却要说皇祁过来的时候却已经是后半夜了,且眼见着天就要大亮了,他在外头低声和大太监交谈了几句,那太监似乎将她久久睡不去的事情给皇祁说了一说,两人在外头絮絮叨叨的,声音轻轻,唯恐将她吵醒。
皇祁进来看了看她,她却是闭着眼睛,昏睡不已。
他坐在床边上看着她,眼中含着笑意,不一会儿,他的手=摸向她的脸庞了,却不知为何忽然又收了回去。
最终还是轻轻地叹了口气,不想饶了她的美梦,便自己脱了衣裳,动作轻柔地上、了、床去。却不了方才睡去,枕边人就不安分了起来。
妙妙一开始还只是看看他,而后却一把抓住了他的手,将他的手按到了自己的脸上。
“你醒着?”皇祁惊讶,猛地睁开眼镜瞧去,只见妙妙可不正精神抖擞着呢。这个素来冷静非常的帝王眼下有些慌了神,惊讶的同时,他发现妙妙眼神不妙。妙妙怀了身孕后,身材越发的前凸后翘起来,眼下两人靠得那么紧,她身上的馨香钻入了他的鼻腔......
他的眼神忽然就迷离了起来,陷入了她那双浩瀚星辰一般的眼中,随波逐流......
妙妙往前靠了过来,却不料这个时候,他竟出手一把将她给推了出去嫡女为后!
却是在最后关头,他又忙回过了神!
这事儿不能全怪皇祁,毕竟是妙妙先惹的火,且皇祁最后能够清醒过来也是难得。
将妙妙全身都裹得严严实实之后,皇祁才重重地舒缓了一口气,抹去了额前的薄汗,一番折腾下来,心口的蚂蚁撕咬也散得差不多了。
妙妙在被窝里面只能够探出一个小脸,委屈道:“皇上,我热......”她眼中波光盈盈,氤氲着一层水汽,好像只要一眨眼就能掉下泪来。
你热我更热!
皇祁没好气地瞪她一眼,见她委屈地收回视线,撇过头不看他,他便又生不起气来。毕竟你被你喜欢的姑娘挑起了欲、火,这事儿能怪谁?肯定怪自己咯。皇祁打开了里间的小窗,想让屋内的暧昧气息散去一些。他依旧觉得尴尬得不行,纵然她看向他的眼神并无隔阂,但那眼中的不解却教他无地自容。
得得得,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
皇祁认命,心中却暗自垂泪。见妙妙这副随时都要哭出来的表情,他也实在不忍心走开,毕竟考虑到她只认识自己一人,将她独自丢在这皇宫,也实在委屈她了。便将自己的衣裳穿好,在她身边侧着身子躺了下来,神色无奈,语气却再温柔不过:“妙妙,别生气了,我也不是故意的。”
妙妙却打定主意不理他,只是眼角的余光却不由得往这边瞟了过来。皇祁继续道:“你现在毕竟怀着身孕,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被窝轻轻动了动。里头传来一声闷哼:“你不喜欢么?”却依旧不抬眼瞧他。
这模样像极了想要讨别人欢心,却又害怕做得不够好的小孩......他能说什么?
皇祁再次苦笑:“不是我喜不喜欢的问题。”他顿了顿,纠结自己该用什么措词。好半响才又道:“你肚子里现在怀着宝宝,这么做对宝宝不好。”
“哦。”原来如此,她的眼中渐渐又闪过几丝欣喜的颜色:“那你的意思就是宝宝出世之后就可以做了是么?”
皇祁一愣,呐呐的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
“是不是呀,你别不说话呀......”她锲而不舍地追问道。
可怜这个血气方刚,但一向自律到了近乎圣人地步的男子哟......
皇祁无言,再次面红耳赤,连忙打断她的话:“别说了,我可是皇上!我现在命令你睡觉,快快睡觉!”
她一提及方才的事情。他便控制不住地想起她那玲珑的身段,吹弹可破的肌肤......
现在要是后宫的哪位妃子可以窥探到她们皇上内心的想法,怕是要癫狂不已,她们一个个纤腰长腿大酥、胸的在他面前晃荡了几年也不见得他给点反应,安慰一下努力不已的妃子们,眼下却被一个大肚婆压倒摸了两把,就激动得像一个血气方刚的毛头小子!
虽然他也确实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就是啦,但大家着实没有成就感哎!
说到底皇祁自己也不清不楚,心中五味杂陈,怕两人再次说到擦枪走火的话题上头,连忙岔开话:“妙妙你可记得长公主?”他尤记得长公主与她之间也算有过一段剪不断理还乱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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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修,困啊呀,晚安~~(未完待续)
夫纲难振 74
妙妙觉得罢,皇祁这人似乎有很多的心事
长公主在她成亲的时候,更是直接跑到了她面前来闹婚事,当真是对她又爱又恨,且这种感情还不一般,竟是像极了一个女子对心仪男子的爱慕之情。
不过皇祁问了之后却又觉得自己应该是白问了,妙妙什么都忘记了,怎么会独独记得长公主呢?
却不料妙妙闻言,眉眼发亮,雀跃道:“长公主是我见过的最最漂亮的大美人了!!”
“你记得她?”这个答案到是出乎他的预料。
妙妙摇了摇头,一点睡意也没有,笑意盈盈道:“昨天我见过长公主了,她特地来安宁府看我来着,好像她是我以前的朋友吧,我觉得她很熟悉,却始终记不起来关于她的事情,不过,她倒是个又漂亮又温柔的大好人呐......”
漂亮没错,只是温柔......?
忽而又见她神色迟疑,眨了眨眼睛,将视线转向他的脸上,打量了一番,而后缓缓道:“你和长公主两个人生得好像,都一样漂亮欸,究竟谁更好看些哩......”似乎非常认真的在纠结这个问题。
打住!皇祁脸色黑了黑,他最是忌讳别人说他漂亮,特别是还将他和女子放在一起比较。
两人之间这么交谈了一番,倒也算是将方才的尴尬给掩盖了过去,皇祁清了清嗓子对妙妙道:“我们睡吧。”而后也不等妙妙回应他,径直拉过被子将妙妙给全身裹了起来,再不想让自己起旁的心思因而分心。
你要问他现在是个什么心思,他却也是忍不住想,古往今来,虽说江山美人不能两全,但真的就没有两全的法子了么?他想要将妙妙给留下,留在自己身旁,可偏又害怕妙妙心里并不是这个心思,故而略显得忐忑......可你若是要他放手。他当真是不甘心呐!
堂堂帝王,竟然连自己的心思都没法左右,连自己想要的女子都没法留在自己身边,实在可笑!
夜色渐深。两人倒也这么迷迷糊糊地熟睡了去,脑海中一片沉静,再没能想旁的事情。
翌日下了一整天的大雨,大雨滂沱,来势汹汹。几乎要将这整个世界都给洗刷一遍才算罢休。皇祁办完了手头上的事情缺额已经快到午时了,匆匆吃了点,结果事情又来了,直直等到晚上方才平静下来。
外头夜色渐深,皇祁心中想着事儿,有些忐忑,竟就这么在尚书房睡了一晚。倒真是连自己的寝宫都回不得了。
窗外的雨不知什么时候停了,整个世界安静的出奇,皇祁的心,却也始终空寂的可怕。他想要去看看那人。却始终迈不开步子,也就只能这么一直忐忑不安着,任凭时间流走。
或许是他太优柔寡断了,或许是因为他平日做了太多坏事,这回就连老天就不愿眷顾他了。
消息报上来,说的是沈姑娘失踪了。
且真正讨论起沈妙妙是什么时候始终的,这事儿竟得追溯到前一天晚上!当真是可笑至极。
皇祁方将手头的事情给办妥了,靠在椅子上,休憩片刻,就听得沈妙妙身边的那个小太监从殿外蹬蹬蹬地跑到了她面前。扑通一声便跪倒在地,全身怕得直哆嗦,便是连口舌都不灵活了起来:“皇皇上,沈姑娘她。她不见了!”
皇祁睁开眼睛,便见得这奴才一副恨不得把自己埋到地下的表情,哭丧着脸,身上直打颤。
皇祁的心一沉,冷着脸翻身而起,屏气凝神。只觉得心口凉凉的,甚至空空荡荡得可怕。
沈妙妙走了?自己离开的还是被人给带走的??
那小太监跪倒在地上,抬眸忐忑的看了他一眼,又惧怕得连忙低下了头。皇祁气极,翻身下榻,匆匆地往外头走去,那小太监等他走出还远才敢起来。
皇上实在是太可怕了。
......
皇宫里头别的不多,值钱的东西最毒,妙妙随便倒没带走什么,只将皇祁送给她的几样首饰给带走了,由此可见,她还算是个有原则的姑娘。
唔,总之,她拿首饰还了钱,那钱买了马车,又雇了车夫。你问她往哪里去?唔,江南,她是属于那里的。
她累得慌,肚子里的娃儿也不大安分,纵然如此,她还是清楚的知道自己与皇宫是格格不入的。
心中想着事儿,也无心去看沿路的风光,她满脑子乱成了一团,百无聊赖。她的身材纤瘦,虽然五个月了,但肚子里头的娃儿却始终没有显现出多大的形状,看上去也就一个小不点儿,但是而今已经会伸腿踢她了。
呵呵,她虽然不知道是男孩还是女孩,不过这娃儿将来必然是个顽皮的小子呀。
忽然马车的练字被一把掀开,车夫忽然紧张往里头看来,他道:“小,小姐,这山路似乎有些不对劲呀......”
“什么不对劲?”妙妙皱了皱眉,被打断思绪有些不悦,对方含含糊糊更教她不喜。
可这厢车夫当真是受到了惊吓的模样,妙妙敛眉道:“没事的,有我在呢,我们继续赶路,只要翻过两座山马上就到京城了。”
“可是......”车夫迟疑着,依旧含含糊糊,一双眼睛更是骨碌碌地转动着,明显怕得不行。他心中是有些崩溃的,早知道就不该接这个生意,要不是这个女人出的银子够多,哎......
妙妙觉得她小题大做,无非是这山路上空空荡荡,了无人烟有些吓人,其他倒是没什么的。
结果却不曾想,她这次竟然真的在阴沟里翻了船。
山道崎岖,自然不比官道,一路上坑坑洼洼,马车摇摇晃晃的,再宽敞的马车也坐的不舒坦。偏偏就在脑袋浑浊至极的时候,隐隐约约听见了一阵由远而近的呼喊嘈杂的声音,伴随着种种金属相撞的声音,乒乒乓乓......
妙妙心中猛然一惊,只来得及想起一句:不妙!——
确实不妙——在治安据说最太平的天子脚下遇上了山贼!这实在不是一般的运气哩!
吵吵闹闹的声音没有多久久传到了马车面前。却越来越近,那车夫在外头措不及防,尖叫不已,慌慌张张的就想要将马车掉头往回走。可越是着急越是慌乱,怎么也控制不好马儿。
匪徒倒是聪明的很,一箭射在了马腿上,马儿受惊,正要奔逃的时候。对方又是一箭,射得马儿直接跪地不起。马儿发狂了一般低吼了几声,再不愿奔驰,反而在原地摇头摆尾的,使得坐在马车上的两人吃尽了苦头。
妙妙一把掀开帘子,探出个脑袋,皱着眉头冷眼看着面前的人,不愿意接受自己倒霉到这种地步——竟然能够在据说治安最太平的天子脚下遇到山匪,也无可奈何了。只能心一横,咬咬牙揭开了马车的幕帘钻了出去。
只见得马车前面大约有二十来个山匪。打扮却不似平日里折子中所描述的那般粗俗不堪,倒还算得上整洁,也没有一开口就大放厥词,除去领头的那位眉眼嚣张得意,身后几个喽啰似乎还有些些紧张——心下了然了几分,他们应该是才做山匪的,再再说不准,她可能还是他们的第一单“生意”......这运气着实是有些背了。
如果妙妙现在是只身一人,她想她会很有兴趣的和他们一起玩玩,全当平静乏味生活中的一剂调味品。
但是。很可惜,她最近怕是都没空。
那领头的男子洋洋得意的一步上前:“哈哈,兄弟们,我说今儿早早的就看到寨门口有喜鹊儿前来报喜。我们今日定是大丰收,果不其然!看着小姐儿的排场,可真真不小,不知道是个什么来路......不管了,今儿见了我们兄弟,就必须得留下些什么才行啊。哈哈!”
妙妙只觉得这些山匪说话和唱戏似的,倒是越发地像新手了。
那车夫整个人都有些崩溃了,见着那山匪头头领着几人步步逼近,不怀好意,便虚张声势,大声嚷嚷道:“你你们别乱来......”他说话的声音都在抖。
妙妙皱了皱眉,心底发狠,默默想着自己究竟能打几个,或者让车夫先逃,她善后,不知道有多少胜算——这个大肚婆眼下可没一点身为大肚婆的自觉呀。
那山匪见妙妙和那车夫磨磨唧唧的,有些不耐烦道:“大家全给我上去搜,只要是值钱的东西全给我搜出来!”话音方才落下,那些小山匪们便像一窝蜂一般全数冲了过来,这场面着实有些让人惊惧。
车夫紧张害怕得不行,竟一下子跪在了地上直对着那匪徒磕头求饶。妙妙见不得这个,劝了他两回可他始终不听自己的话,倒也实在是没法子便由着他去了。虽然明知道这样子并不能起到什么作用,那马车夫也是束手无策了,只能试图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他何曾见到过这种阵仗呀,没有吓哭已经是不错的了。
匪徒们一窝蜂上了马车,其中一个将刀子架在了马车夫的脖子上,另一个就要来威胁妙妙。妙妙咬咬牙,在他接近自己之前,一把掀开帘幕跳下了马车。
匪徒们眼下倒是看得清楚,惊呼道:“这个女人是有身孕的!”
众人的视线一下子便被她给吸引了过来,然后便往妙妙身上扑了过来,妙妙一跃而出,下意识的顺手拿起手边的马鞭便往那个山匪身上抽去,而后又是一脚踹开另一个,做完这个举动车夫已经镇定了不少。柳七勾着嘴角笑了笑:“你去马车里头等着我就好,我们会没事的。”
娃儿还没出生呢,怎么可能出事呢!
妙妙的功夫不弱,且很有技巧,可弱点在于她只有一个人体力实在有限,且男女力量上的差异让她吃了不少的亏。一鞭子甩了出去,有个山匪马上抓住了鞭子的另一端,妙妙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也没能抽回来。
这下可好,终于是自己显出了弱势。
所有山匪就好像看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俱忍不住哈哈大笑。妙妙依旧不服气,咬咬牙,试图将鞭子抽出来,一边用眼神拼命的示意马车上的车夫快快跑走。她吸引人所有人的目光,那车夫见众人都在看妙妙的笑话,他倒也机灵,忙抓住了时机,便没命一般拼出了全身的力气往来时的路上跑去。
这几个山匪一时不察,还真让他跑远了去,那个抓住妙妙鞭子的山匪马上意识到他是被妙妙耍了,恶狠狠的瞪了妙妙一眼:“混蛋,你这个女人是故意的!”他愤怒不已,命人马上将车夫给追回来。
妙妙勾着嘴角往前头一拦,再次挡住了所有人的去路。
该庆幸的,好在他们没有骑马,也或许他们没人会骑马,且在场的唯一一匹马也被他们给射伤了。
那山匪眼神阴翳地看着妙妙,明显气极了,可是忽而,他却又勾起了嘴角,脸色变了变,妙妙只觉得有些不妙,忙要转身逃跑,可方才费去了太多的力气,眼下根本就使不上力,才跳起来一步,竟就被那山匪用她的鞭子缠住了她的脚踝,而后往后一拖!
方才她一直使着鞭子,男子没法近到她的身旁,眼下得了机会,自然不会放弃,妙妙忙一个后空方躲开,男子忙步步紧逼。她需要再将这些人拖住一下,那给让那个车夫逃了她才能走......虽然不知道自己嗨哟偶几成把握能走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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