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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纲难振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渡狸
却万万没有想到这些山匪比她想象中要狠戾许多!他们眼见着抓不到那马车夫,那山匪头头竟然一把抽出了背上的弓箭,而后将弓箭给搭到了弓上,拉满......不!妙妙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一幕,她的内心无疑是极为崩溃的!!她忙纵身往前扑去,再试图阻止那山匪头头,但对方的箭术了得,到底还是将箭给射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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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纲难振 75
她忙纵身往前扑去,再试图阻止那山匪头头,但对方的箭术了得,到底还是将箭给射了出去!!
妙妙转头看去,箭离了弓,猛地在空中飞了出去,划破了空气,听得到到咻的一声,妙妙追不上箭只能看着箭头射向了远处山道上那个疯狂奔跑着的身影——而后没入了那人的身体之中!
距离太远,她几乎听不到那边的声音,只能看到那人因着惯性整个人扑到了地上,溅起了一地的尘埃,就这么走了......
妙妙内心是极为愤怒的!这些山匪简直不把人当人看,说杀就杀了!他们不是只劫财的么,何苦做到这个地步!!
“哈哈,让他跑!”
“就是就是,大王箭术高明!”
身后嘻嘻哈哈的声音想起,一群无耻之徒对那领头的阿谀奉承着,妙妙听得咬牙切齿愤恨不已,她眉头紧皱,连呼吸都有几分困难了。
她现在好想杀人!
如果这些人视人命如粪土的话,她是不是也可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呢?
她双手握拳,越来越紧,越来越紧......
但那个男子竟是让人将那个马车夫拖了过来,一点也没觉得自己做了什么蠢恶至极的事情,他不仅却毫无自知,还一把抽出了自己背上的长剑,手起剑落,便又一剑剖开了那马车夫的肚子,肠子和内脏流了一地。而后丢掉剑,蹲下身子在马车夫的肚子里面开始掏了起来,片刻后,他的嘴角扬起,眸子发亮,一把将什么东西从那人肚子里面扯了出来,举得高高的。
——竟是那马车夫的心脏!!!!!
他哈哈大笑,随手将那颗热烫的心脏往地上一丢,而后拔出自己手中的长剑。
拔出来,再捅进去!
拔出来。又捅进去!
鲜血喷了他一身,糊住了双眼,浸湿了头发,可是他却好像一点也不在意。只是不停地重复着这个动作。妙妙看得清楚,这个男子一边进行着血腥的屠杀,一边笑着。
是的,嘴角的笑容从一开始的阴冷,渐渐变得狂妄放肆。渐渐疯狂得让人恐惧!
疯子!简直就是个疯子!
血液洒遍了四周的土地,触目惊心。妙妙闭上眼睛却又无法忽视那钻入鼻腔的腥臭味道,甚至脑海里还久久回荡着方才那场屠杀中,男子虽然已经死掉了,竟然还要遭受如此对待??!!
那匪徒砍得累了,刀子一把插入车夫的眼睛里面,他抬起头来,仰望夜空,似乎在调整自己的气息。
妙妙看得有些作呕,这场面实在恶心。
她并不是没有杀过人。实际上,她第一次杀人的时候,年仅九岁。
那年她还是在战场上的时候,她生了大病,上吐下泻,发着高烧,偏偏军队里头的老军医那几天恰好出门采药不在,可把沈将军给急的不行,连夜抱着她去隔壁镇上找大夫。哪知路上碰上了几个土匪流寇,撞上了便装打扮的沈将军和沈妙妙。想要敲诈一笔。沈将军自然不会把这些人放在眼里,将妙妙放在路边的树下,捡起一根树枝就和他们打了起来。
只不过,虽然沈将军武艺高超。但树枝对上长剑到底还是占不了上风,饶是如此,沈将军还是把他们给抽得皮开肉绽挂了彩。
这几个土匪不仅不退缩,被教训了一番,更是起了杀心。
有个横眉怒目的家伙瞄了眼堂躺在树底下的沈妙妙,见她不过是个生病的小娃娃。定然无力反抗。他便悄悄跑了过去,一把拎起妙妙,将剑架在了她脖子上,得意洋洋地威胁沈将军快快投降。
沈将军又惊又怒,生怕他真的伤了妙妙,连忙停下了动作一动不动地站在了原地。
方才被他伤了的人便趁他无力还手来报复他,一剑刺破了他的肩膀,见他面色愠怒却不敢还手,便越发狂妄地举起剑去刺他的脸庞。
妙妙一直处于半昏半醒之间,但意识是清醒的,眯着眼睛看着这一切,当下心口绞痛,恨意涌上心头。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力气,一把抽出了自己腰上的软剑,往身后挟持自己的那人的脖子上狠狠划了过去。
软剑是她父亲送她的好宝贝,平日用特殊方法置于腰间做成腰带,别人是看不出来的。
顿时所有人都吓傻了,不敢相信这个病怏怏的小萝卜头竟然出手杀了人,还是一刀毙命的那种,方才还活着的那人眼下脖子和身体已经分了家。土匪们又惊又怒,有人想要为同伴报仇,只是一对上那小阎罗的眼睛,便再不敢前进分毫,终于丢盔弃甲而逃。
她永远忘不了那几个土匪的眼神,好像见到了来自无间地狱的恶魔,明明她才不过九岁......
不过,沈将军对于自家闺女九岁就能杀人这件事情却一点也不惊讶。
他甚至还一脸宽慰地摸着她的脑袋,开心激动得直呼:“妙妙好样的!果然虎父无犬子啊虎父无犬子,刚刚那一剑实在太棒了,动作快得让人看不清楚不说,一眨眼就把人头给割了,连血都没有喷出来!连老子都少有做到这种程度的......乖,别晕啊!哎,别吐啊,噎回去......快把病养好,病好后请你吃鸡腿......”
“......”
且不说沈将军的教育方法到底有没有问题,能教出一个九岁就能手刃蛮贼的将门千金,但对于沈妙妙自己来说,她是不喜欢杀人的。
因此对于这种随意取人性命的行为,她简直是厌恶到了极点。
妙妙到底还是没能忍住,一把扶住了墙壁大吐特吐起来,她吐得连黄疸水都要没了,整个人脑袋昏昏沉沉的,欲哭无泪。
那匪徒见了,一个个却都忍不住笑了起来,这声音落在妙妙耳朵里头实在不是一般的刺耳,纵然妙妙身子虚弱的很,但手上功夫却还是有的,她忽然皱着眉头冷眼转头看着面前几人。却是忽然从腰际抽出来一把匕首,那匪徒笑了,他方才和妙妙过过招,妙妙的确会一点功夫。不过不够精妙,且她现在可是孕妇,再怎么厉害也发挥不好,他冷笑着上前一步,妙妙眼睛一眯。在他接近自己的时候,她竟将手中的匕首往前一划!匕首削铁如泥,竟直接将那人手上的长剑给生生砍断了!!
妙妙右手扣着匕首,冷眼看着周围几人。
这匕首幽幽地泛着冷光,削铁如泥,刃如秋霜,能够一刀将长剑给劈成两半,一刀将人的脖子划断,这刀子的威力众人都是见识过的,谁都不敢用自己的皮肉去测试刀子的硬度。一时间大家面面相觑。谁都不敢第一个上前找死,却又都不敢放松警惕,以免让她寻了空隙真就这么跑了。
这么耗下去也不是个办法,且周围聚集过来的人只会愈来愈多,妙妙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四周,周围没有路,若是能跑到林子中去,胜算便也多了一分。
那个匪徒头头显然也是有两下子的,他有甘心被危险,竟是上前就要来抢妙妙的匕首。
她想自己当时的表情肯定有些扭曲了。以至于那些匪徒们见了面上竟露出了愕然的表情,待那山匪步步逼近的时候她倒是下意识地往后躲了躲,原以为那山匪是要对付她,却没料到那山匪竟然是来抢他的匕首!她自然是不肯。结果那山匪竟是一把扣住了她的手腕,而后将她往旁边一推!
眼下是在小道上......旁边,旁边是个小山坡,结果却不想妙妙的身子不稳,竟就这么从山坡上滚了下去!
这倒真是出乎所有人预料的,妙妙被抢了匕首。整个人往后倒去,顺着小山坡一路滚下了悬崖,而后摔下了悬崖!
......
事情究竟是怎么发生的,妙妙大致上都已经忘却了,她摔到山谷地下的时候心里只有一个想法——这回这孩子该保不住了罢。
心里倒真不知是侥幸还是难受的。
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的走位俱是黑色的污水,扎人肌肤的野草,叫不出名字的恶心小虫,有些熏人的污浊空气,瓢泼淋漓的大雨迷离了视线。
妙妙茫茫然地站起身子往四周瞧了瞧,她几乎要被心底的恐惧给吞噬了。
——这是哪儿?
抬眼看了看自己的头顶,发现那里是一处凸起的悬崖,想来自己方才正是从那上头摔下来的。眼下周围下起了下雨,周围乌云密布,长长的野草和芦苇几乎要将她给淹没,她放眼四周,周围一个人也没有,她身子哆嗦着,感觉自己随时都要倒下了一般。
忽然,方才发生的一幕幕在脑海中慢慢地清晰起来,倒是又让她想起了那些不愿想起的画面......那些匪徒的手在她身上抚摸着,揉疼了她的肌肤,好脏......好脏......
忽然,她却又是想起了马车夫惨死的一幕......心口猛地疼了起来,她皱眉——不行,不行,她得离开这里才行。
再顾不得其他的,她站起身子环视着周围比人还要高的芦苇丛,却始终找不到出路。
却不知怎么的,她忽然皱起了眉头只觉得脑海中有什么景象一闪而过,她倒是忽然想起了一张陌生又熟悉的面容.......
初生的枝条在雨中显得朦朦胧胧,在那绿意浓浓之中,有一个身着青衣的男子独坐于赋闲亭中。
那人正饮酒独酌,如瀑的青丝凌乱地洒在身后。男子有着一双极好看的眉,眉角微微向上扬起,勾人心弦。狭长的风目牢牢盯于亭下的水面,若有所思。
那人穿着洁净而明朗的白色锦服,内松外紧十分合身,发丝用上好的无暇玉冠了起来。眼睛很漂亮,深邃幽蓝如深夜的大海,冰冷寒冽也应该如深夜的大海。鼻若悬梁,唇若涂丹,肤如凝脂。
他忽然将视线往这边转了过来,直直地看向她,似要看到她的心里。
他忽而竟又勾起了嘴角,眼中含笑,那般随性的姿态,倒真是说风、流亦可,说轻佻亦可。
男子直直地看入了她的眼中,缓缓而道:“娘子,可教为夫好等......”
......
娘子??
妙妙大惊,忽然忍不住全身打了个寒颤醒了过来。
这个称呼倒真是出乎她的预料,她皱了皱眉,惊觉自己方才方才犯了糊涂,却有似乎是想起了一些往事,毕竟那场景是如此的刺眼如此醒目,她想,这必然是她所经历过的罢,可她偏又说不出个所以然,只隐隐约约觉得熟悉。
那个男子,是谁?为何会唤她娘子?
皇祁说她是他的妃子,如果这个男子真的是她的夫君的话,那就是皇祁在骗她?
皇祁,却是又为何要骗她??
脑海中的疑惑几乎要将她击垮,她皱了皱眉,咬紧了牙关站了起来,四下看了看,决定找一个地势较高的地方——她是必定要从这里逃走的!她必须要逃走!
这条山谷狭长的很,因着下了大雨,倒是没见得有野兽出没,眼下毕竟还是白日,她必须得在夜晚到来之前逃离才行。
一次又一次地摔跤,小小的绣花鞋子被摔到茂密的杂草丛中,妙妙努力想在大雨中睁开眼睛找一找,却始终徒劳无果。如此,只能更加狼狈地裸着一只脚往前走去,山上的尖刺和细小树枝极多,扎得脚底生疼。
妙妙却顾不得这些,她拿着捡来的棍子拨开面前的芦苇丛,只是,雨水冲进了眼睛,妙妙一揉,脚下不稳,终是又差点摔着。
用武侠话本的桥段来解说,便像极了全身筋脉断裂,五脏六腑碎裂,只剩这一口气息堪堪吊着生命——自然是夸张了些许,妙妙捂着自己的小腹,渐渐得便觉得越来越疼,越来越难受。这可怜的孩子随着自己吃了这么多苦头,却已然顽强地生长在她的怀里,正是一股力量在驱使着她,让她无法停下自己的脚步。(未完待续。)




夫纲难振 76
却说这厢妙妙忽然就从皇宫里头失踪了,皇祁无意是震怒不已的,他派兵四处搜寻,那些在妙妙宫里服侍妙妙的太监丫鬟可一个个都吓得不轻,他们平日里便不带妙妙多好,这次也正是因着他们的大意竟然让妙妙失踪了整整一天都没人发现,实在是有些可笑,心中默念了一千万遍,只求妙妙能安安全全的被找回来,不然自己可算是要吃苦头。
这厢侍卫们很快便来回话了,说的是妙妙昨日曾在西市街头出现过,她雇了马车直往南而去。不过因着大雨滂沱,众人却是一下子找不到他们了,可能是在某个小村庄里头停歇着了罢。
侍卫请问皇祁还要继续搜寻么,皇祁的眉头紧皱,倒是摆了摆手,无奈地叹了口气。
面上满是悲怆和凄凉,侍卫跟了皇祁多年,何时见过皇祁这么颓败的样子?!便是连对视都不敢与皇祁对视了,心中却道,这天底下最男子汉的皇帝眼下也到底是个会因为喜欢的姑娘离开而伤神的男子呀,如今看去,倒真是与街头上那些灰心失意为情所伤的男子差不多。
侍卫便问皇祁:“皇上,可还要继续寻找?”
皇祁心中悲凉,他却是以为妙妙已经恢复了记忆,否则怎么一个劲儿地直往南而去。
她倒真是将自己当做了江南人。
现在回过头想想,妙妙恢复记忆似乎是有预兆的事情,先前的总总迹象都是如此,她甚至还直言不讳自己应该是认识长公主的!
皇祁默默地叹一口气......
妙妙,你这是知道皇祁下不了决定,皇祁舍不了你,故而你便干脆帮我做了决定么?
到底自己也还是一个人了。
“不用去找了,她要走便让她走吧......”皇祁幽幽道,而后便转身往里间走去,侍卫从未见过他这般模样,忧心不已。离去之前倒是提醒了一些皇祁身边的大太监,要他注意注意。
这大太监跟了皇祁多年,最是了解皇祁,包括他以前还是十三皇子时候的事情大太监也都知晓。眼下怎么说呢,解铃还须系铃人,又或者需要时间才能让皇祁将一些事情给淡忘去,旁人终归也只能观望而已,这都是没法子的事情。
然而说实在的。这个皇帝看着光鲜,却也到底是个可怜人哟......有那么一些陈年往事似乎随风而去了,但实际上并没有被人给遗忘,也无法遗忘,而是被人给刻在了心底。
时光流转如白驹过隙,一眨眼便是六年光阴,大太监始终记得皇祁登基为帝那时候发生的事情。
六年前那个多事之秋,先帝突然驾崩,撒手人寰,朝廷乱成了一锅粥。
臣子们统统都乱成了一锅粥。当真是不知该如何是好
毕竟除了他之外,再没有其他人选了,不是么。
那些个皇储这些年莫名其妙的都内斗干净了,在极其微妙的关头,只剩下势力最为单薄的十三皇子能够顺理成章地继承王位......这件事情细思极恐,旁人每每有疑惑的时候看看皇祁那张笑意盈盈的脸,却又觉得自己可能想错了,但真的想错了么?
这事情却也是不大可能的,总而言之,那个男子当真是极为吓人的很。
有知道当年的事情的人。却是会装模作样地捋着自己的胡子长长地叹息一口气,直到这孩子是回来复仇的......
复仇?向谁?先帝还是这个王朝?
当年皇祁他娘成了先帝的妃子之后,心中纵然百般不愿,却也是不愿拿自己的孩子来做赌注的。故而委曲求全留在了先帝的身前。
——这孩子,也就是皇祁,他当真并不是先帝的孩子呀。甚至某种程度来上来说,他应该算是先帝的兄弟。
这倒真是可笑的很。
皇祁继位的圣旨一宣布,顿时炸翻了整个朝堂,其中以徐将军和慕容王之间的分歧最大。徐将军是拥护皇祁的,不管他究竟是出于那种目的,至少到目前为止皇祁都没能琢磨到这人的真心,两人之间依旧是不信任地相互利用关系。不过对皇祁而言,这也确实是个保险的关系,毕竟他自小边上这么一个人的,要他相信一个不同姓的将军什么的倒是有些困难呀。
而但是慕容王一心想要除掉皇祁,最终还是被徐将军这边给压制了下去,这也是皇祁纵然不喜欢徐将军,却依旧能人善用,将徐将军留用道现在的原因之一。而徐将军,亦是为数不多的,知道当年事情的人之一......皇祁他娘用自己的幸福换来了皇祁的暂时平安,将他送入了民间,做了一个普通人的孩子,甚至给他创造了一个新的身份,找了一个新的“娘亲”照顾他,只希望他后半辈子能安安稳稳,远离这宫廷的是是非非。
但这个聪明的女人千算万算错算了男人的贪心和狠心。
先帝和他哥哥,也就是上一代的帝王之间本是极好的兄弟情意,纵然后来一个做了皇帝,一个做了臣子,两人之间也不曾有过隔阂。大门更让人苦笑的却是这两个男人都败在了同一个女人身上......不,或许对于先帝来说,比起疼爱这个女人,他更多地是希望自己能够占有这个女人。
否则他也就不会堂而皇之地在登基当晚就声势浩大地将这个女人带进了自己的领域,亦不会当着所有人的面将这个女人据为己用,世人的流言蜚语,世人的不屑眼神却是不敢传达到他面前的,众人只会看着那个可怜的女子,然后责怪她。
这个可怜的女人满心欢喜地以为只要将孩子放在宫外,让他眼不见为净便可,甚至还堵上了自己一辈子用来换取这孩子的平安成长。先帝宠爱她的时候当真也是宠爱得不行,将她独独安置在自己的寝宫,日日相伴,甚至还口口声声地说要立这个孩子为太子。
皇宫里面的消息流传得最是迅速,这女子身份不干净也就罢了,竟然还要封她的孩子做太子!这可不是笑话嘛!
她是不幸的,她喜欢上了一个帝王,偏偏那人走得早。还给她留下了一个尴尬的孩子。若是可以的话,她倒是愿意独自将孩子抚养长大,这毕竟是她心爱的男子的孩子,对她而言何尝不是珍宝。如果没出意外的话。这孩子还有可能是这个王朝将来的帝王呢!可是一切都变了,都毁了。
先帝听到她愿意留在京城,自然欢欢喜喜地应允了她的要求,并且一副一点也不担心的样子,将这个孩子按照她的意愿送去了宫外。
这个孩子在市井长大。生活在一家镖局里头,喜欢读书,爱笑,很漂亮。
漂亮得大家都说他不像是镖师的儿子。
却那年他六岁了,模样也渐渐清晰了些,却不知真正的灾难却也随之而来了。
先帝终究还是厌烦了那个美丽的女子,只因着她不再美丽,她渐渐地甚至都不会笑了,终日如同一个行尸走肉,先帝最是讨厌这般。自然不欢喜。
却说那日他正好去学堂上学,方进院子,便察觉有些许不对,往四周看了看,总觉得暗处有人在。他心有戒备,便藏身在暗处,打算观察观察再说。不出一盏茶的时间,四周的围墙上突然蹿进来许多的黑衣人,蒙着面纱,眉眼阴翳。周身俱是杀气。
糟糕!他的心一下子坠到谷底。
只见那群黑衣人走进了学堂,堂而皇之地拎起吓呆了的教书先生,长剑对向了他的脖子,恶声恶言:“你们这里是不是有一个镖局的孩子。他在哪?”
那教书先生是个文弱的老学究,当场吓得战栗不已,却还是梗着脖子质问他:“你、你们这是要做什么?还有没有天理王法了......”
黑衣人眼神一冷,并不回话,只把长剑又往前递进了一寸。
刀剑锋利的很,轻轻一碰就割破了他的皮肤。流下殷红的鲜血:“我再问一遍,段家镖局的那个孩子在哪?不说我就把你和底下坐着的这些孩子全部杀光!”
他的声音冷酷无情,没有人会怀疑他的威胁只是随便说说。
孩子们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心里是明白地知道这些人是坏人,顿时好几个吓得哭出声来,肩膀一抖一抖的,抽抽搭搭地缩成一团。
他在外头将里面人的交谈声音给听得清清楚楚——镖局的孩子?那不正是说他么!
糟糕!他的身份到底还是暴露了么!
他震惊地瞪大双眼,听得那私塾内的先生声音颤抖地说道:“镖局那个孩子,应该在后院罢......”
他连忙穿过暗处的长廊,往外头跑去,想着那些个黑衣人应该正往后院去了,他只要往相反的方向跑就安全了。这时候转角处传来两个纤细可人的童音,正笑盈盈地往这边靠近,他侧眼一瞧,可不正是学堂里的同窗!
察觉到黑衣人的脚步声在接近,他连忙跑过去捂住了其中一人的嘴巴,他慌张地往周围看了看,看到这后院的古井旁边有一个地窖正半开着。当下也顾不得其它,连忙拉起两个孩子就钻到了那个地窖里头去。
那个两个孩子自然是认得他的,眼下他们被他突然拉到了地窖里头,惊讶不已,悄声问他原因,并没有大喊大叫。
他便说外头有坏人!不能被他们发现的!
都是聪明的孩子,见他神色恐惧,不时左顾右盼,心里便有了底,必然是遇到坏人在追踪他们,便乖巧地缩在地窖里头,大气也不敢出一声。
这时候,那些黑衣人的脚步声已经传了过来,几人在漆黑的地窖里头仔细地听着,大约有三人,他们来回地翻找着。脚步声沉稳有力,底下的几人能清楚的听到脚步跨过地窖上头的盖子,所传来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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