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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纲难振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渡狸
近侍前来禀报,说是派出寻访司徒功名和妙妙的人,多次受到阻挠,屡次在就要成功的时候就被人给断了线索。楚江东是断断不愿相信这点的,自己的手下个个人中龙凤,莫不是出了内奸......
却不曾想到。在成功找出萧皇后和萧将军安插在他身边的那个内奸之后,近侍带来给他的第一个消息会是司徒功名和妙妙已经去往了聊城。眉头轻挑,依着他对司徒功名的了解,不用怀疑,他们是一定会去仙麟森林的。只是......只是妙妙!在知道妙妙的真实身份之后,怎还能够放心地让他们两个再进入仙麟森林!!!
那个女子对司徒功名果然不祥!必须除之而后快......
当下领了圣旨,借着前去边疆议和的借口,带着军队直往仙麟森林而去。待到了聊城,近侍又传来了桀王容二少遇到傲月国军队突袭的消息,议和破灭,三国战争一触即发,他需要马上回到京城和容二少商讨后续事宜,切不可耽搁......
眉头紧蹙,当下摘去了头顶的银色盔甲,搁在案桌之上。
眸光与那萧氏亲信的军师紧紧相对,不躲不闪,无所畏惧,平和而坚定地陈述了自己的意愿。
楚江东失了官职,失了权势又有何妨,功名利禄于他不过过眼云烟,所有的虚名浮华都将会随着他而老去,最终化为一抔黄土。但楚江东若是失了司徒功名,呵,那么他自己也不敢想象会发生什么!!
他听到了那军师得意的笑声,他甚至能够想象到京城内那萧皇后和萧将军的猖狂,意气风发,但他义无反顾地走了,脱去了满身的盔甲。
近侍前来禀报,说是找到了一个聊城当地人,据说前两天给一位京城来的小爷和一姑娘领过路。只是那小爷和那姑娘自进了仙麟森林便再也没有出来过......
楚江东只觉得心口狠狠地抽痛着,两眼眩晕,几乎就要晕过去。再也没有出来过么......???沈妙妙,司徒功名此生要是因为你而出了事,那么楚江东可不管你是谁,不管那些个劳什子天命,三生三世不得断了的缘分那又如何,楚江东就是甘愿遭了天谴也是断断不会就此放过你的!!!
在茫茫森林中找了三天三夜,大雪每天都会飘落,只需短短一刻钟,便再也找不到之前留下的脚印,森林何其之大,连两人是往哪个方向逃走的也不得知晓。楚江东只觉得自己的心在随着时间的流逝也在轻轻地崩裂,鲜血直流......哪里才是能够给予它安慰的人呢??
三天后在雪地中找到一具被雪覆盖着的身影,他兴奋得几欲发狂,几乎是跌跌撞撞地往那人跑去的,跪倒在那人身边,小心翼翼地翻过那人的身子,却是见到一张完全陌生的脸!!!
哦,是了,这人做了司徒家影卫的打扮......
可是他却听见了自己的心猛然崩裂的声音,希望越大失望也越大啊......
随行的近侍们,也开始有小抱怨了,刚刚才冻晕了一个人,虽然楚江东马上命令了另外一个近侍将他背出森林,但其他近侍们却也知道,若是再寻不到司徒小王爷,怕是自己也要像那人一样了。
不知道翻了多少雪,不知道走了多远的路,直到随行的那些只追踪的大狗也被冷得双腿打颤,不愿再继续寻找的时候,终于在一片矮树旁找到了一个大大隆起的雪堆。树枝在外面围成了圈圈,里面依稀可见得一个坐在地上的人影。
小心翼翼地拨开那些枯树枝,终于在那里见到了那个寻寻觅觅多日了的小身影!!
却没人感到松了一口气。
那司徒小王爷的呼吸都已经探不到了......
几人拼命自我安慰,该是因着天气过于寒冷了,他们自己的手指都冻僵了,哪里还能探到那没什么热度的鼻息呢......却是没有人敢去看楚江东的表情。
楚江东在笑。
是的,楚江东在看到司徒功名的那一刹那便一直在笑。冻得僵硬的脸庞上,硬生生地扯出了一个温暖的弧度,并就一直这么维持着笑容。(未完待续。)





夫纲难振 106
是的,楚江东在看到司徒功名的那一刹那便一直在笑。冻得僵硬的脸庞上,硬生生地扯出了一个温暖的弧度,并就一直这么维持着笑容。
不去在乎别人的目光,满足地轻轻一个叹息,笑靥如花,好像那躺在地上毫无生气的男子,只是淘气地和他玩捉迷藏,而不小心躲着躲着就睡着了一般。
楚江东轻轻地,轻轻地,似是抱着一件易碎的绝世珍宝一般。将自己的脸贴在了他的脸上,也不去在乎他的皮肤温度是有多么的惧人......
然后便抱起了男子,一句话也不说地便开始慢慢地往回走,表情温和柔软。
留下身后的近侍,个个神情悲痛,不知如何是好......
越是强势的人,流露出的悲伤越是惊人。
楚江东觉得自己想了好多,突然就想得那么清晰,那些个遗忘或者模糊的故事。
七岁那年,他尚且还只是一个小娃娃,第一次被父王带进皇宫,认识了司徒无双,认识了好多好多的皇室子弟,个个意气风发。那天天上正下着大雪,一众小娃娃便跑到御花园里面去堆雪人,躲猫猫。轮到他的时候,他却是不小心迷了路,正不知如何是好,却是不小心在白雪覆盖着的假山后面看到了一个小小的身影,鬼鬼祟祟,偷偷摸摸......他仗着自己年龄大些,跑起来快些,直接就将那小人儿捉了来。
那小人儿唇红齿白,好不可爱,又见衣着华丽,地位肯定不一般的。敏感的楚江东。终是猜出了一些缘由。
“你为何躲在这里偷偷摸摸地瞧我,要不一起去玩?......”
小人儿的眸子闪闪,兴奋不已,但却是一闪而逝,便冷起了小脸:“本王才不要和你们这些小孩子玩这种俗气的玩意呢......”他如是说,表情高傲,明明只是一个五岁的小娃娃。然后衣袖一挥便大步离去。
后来问起同行的小伙伴。这才知道,其实,那个高傲的不可一世的小娃娃。根本就没有人愿意和他玩。
为何?
因为各家的父母长辈都告诫过,因为和他玩耍会被当今容二少仇视,因为和他玩耍会被其他孩子孤立......所以才有了他的高傲。
回忆又跑到了自己九岁那年,容二少一个圣谕。和他同龄的孩子们便被扔进了书院一同学习。然后他又见到了他,依旧唇红齿白。不可一世的高傲性子,仿佛他和你说上一句话便是对你天大的恩赐了......
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居然忘记了他!!虽然只是一面之缘,但他难得对一个人念念不忘。他却视他为过目即忘的路人。这个打击的确很大,对于心智尚且还不成熟年仅九岁的楚江东而言。所以他便冷眼看他,再也不愿自己寻晦气找他说话。看着他每天表哥前表哥后地给司徒无双当小跟班,乐不可支。
直到后来。历经了那非人的魔鬼训练后,他居然偷吃了他藏起来的一只白面馒头,还说了那么多欠抽的话!!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向来冷静的他,当时会那么地怒发冲冠,不可自制,即使他说了那种话,但他也该是习惯了不是么?
可能......可能,仅仅只是因为他偷了馒头,却还甘愿在自己吃不饱的情况下,将那馒头分了一半给司徒无双吧......
年少的心,仅仅因此便嫉妒不已......
再后来的记忆,两人便一直在你呛我,我呛你之中慢慢地打太极度过了。他也成功地在时光之中,认识了那个活在容二少无情压力下的司徒功名,那么的小心翼翼惹人心疼,却又是那么的机智聪慧惹人惊叹。
二十岁的记忆,那晚,借着酒力,他骗了他,拥抱了他,成功地占有了他的美好......
如此满足。
纵使司徒无双嘲笑他,只是因为年少寂寞,还没有对世界对爱情有一个深刻的认识,所有的注意力便全数被司徒功名占据了去,所以才会那么的茫然,不顾自己地爱上了。这种爱情不会漫长的......
真的么?!他笑笑,楚江东若真的只是因为尚且还未真正长大,接触到更多的东西,便因着那傲气的小司徒功名占据了自己太多了心情,而坚定了自己尚且还算年轻的心......那么楚江东,心甘情愿!并且愿意义无反顾!!
此生相随又何妨,世人的目光又有何妨!
楚江东只是想要好好地守护者司徒功名的那一份动人的傲气,那一份惊人的坚强!
怀抱中的身体依旧毫无反应,身上的内力因着用了太多,也显得有些疲惫了。楚江东轻轻低下头,眸子温柔地看着司徒功名僵硬的脸庞,和紧闭的双眸。
呵呵,只有这个时候,你才能安心地让我抱着。
司徒功名乖,不怕,楚江东带你回家......
带你回家。
彻夜无眠。
清晨的日光很是强烈,厚厚的营帐内,虽是密不透风,却也能够感觉到那温暖清新的气息,日光将营帐的顶部也给照得透出暖暖的黄色。
一缕寒风裹着浓郁的草木气息硬是从门帘处的缝隙,钻进了营帐之内,寒冷而清新。紧跟着的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带着长途奔波的疲乏,气息略重。
“哗——!”的一声传来,帘子被猛然挥开,一个脚步声稳稳地踏了进来,“启禀二少,属下无能,没有找到......额,咳咳......”
眸子瞪得老大,尚且还不能从眼前的景象中回过神。
这情况的确是有些些尴尬,身后追过来的守卫打杂的小士兵更是恨不得遁入地缝中,都是他动作太慢了,没有来得及阻止沈副将。现在怎么办怎么办!!慌慌张张的大眸子在看到一旁榻上的人微微动了下的身影之后,更是惊惧地快要哭出来了。
小小的营帐之内,只一眼便可看见所有的风景。一方小榻上,女子睡容安详,榻边半倚着一个男子,脑袋紧靠着女子的颈窝,长长的手以着占有性的姿态将女子搂于怀中。男子的嘴角意外地带着一抹浅浅的满足笑容。
容二少眉头轻轻蹙起。似是不满于那刚刚的喧哗吵醒了自己的美梦,发出了一声若有似无的嘤咛,修长白皙的手指无意识地动了动。搭在了榻上那正睡得安详的女子脸颊之上,轻轻摩挲......
画面竟是意外的和谐,似乎本就该是如此!
这超乎自己所能掌控范围的场面,饶是沈容也不由得噎了口口水。整整一天一夜的疲乏也似乎不见了,心口狠狠地一个哆嗦。移不开自己视线......原来,原来容二少也会有这么温柔甚至可以说是撒娇的表情啊!!
突然,榻边的人眼睫颤了颤,下一秒便睁开了那双堪比黑色珍珠般耀眼的眸子。直直地看着怔愣在门口的两人。
一时间营帐内静得吓人。
还是沈容反应快些,连忙转头指挥身边的那个打杂小兵,让他去打些热水来。自己则沉下嗓音告退,亡羊补牢当做什么也没有发生过。稳稳地退到了营帐外面等待召唤。
双颊却是染起了点点不自然的笑意,呵呵,看样子,容二少对小姐的执念应该是放下了一些了吧。这么久了,也是第一次看到他睡得这么安稳呢,竟然连自己那么大声叫嚷着冲进来也没能马上察觉到......
容二少本就敏感,今天的确是有些异常地安稳了,醒来后,略略思索一番,便知晓了刚刚发生了些什么事情,不慌不忙地站起身子,视线落于踏上那因着久病未愈而仍旧显得面色苍白的女子身上,面无表情,幽幽暗暗的眸子看不出任何情绪。而后,干干脆脆,头也不回地起身离开,唤来那打杂的小兵,自顾自地开始打理自己。战袍并未换下,所以也只是随意地抹了下脸。
沈容的表情已不复方才的失态,正经而严肃道:“容二少,这位姑娘说自己是顺着直线逃出那仙麟森林的,所以属下领着众人按照原路线返回去寻找,却并没有找到那司徒小王爷。反而在仙麟森林中找到了楚家军队的一件长枪,想来那司徒功名小王爷应该是被南诏国摄政王带回去了......”
容二少动作顿住,冷眸回头看了一眼紧低着脑袋的沈容,眸色幽幽暗暗,朱唇轻启:“那摄政王不是在京城好好呆着么,怎么突然北上来了。”
“回容二少,那摄政王担下了议和的官职,但现下议和一事已然做不得数了,那摄政王本该第一时间回去京城商讨后续事宜的,但那摄政王为了留下继续寻找司徒功名小王爷,干脆抗了圣令,带着楚家军进了仙麟森林.......这是沈容方才回来才知晓的情报。”
“呵!——他倒是重情重义,可却是给朕找了麻烦,若是因为这件事,他楚江东不得再干预边疆的事宜,那么与我们共事的可就得是那萧丞相和萧将军了......”容二少眯了眯眸子,冷光滑过,硬下嗓子道:“传令下去,即刻启程,我军继续前行,尽快与沈将军会合。”
沈容连忙应下,眸子闪闪,有些迟疑,细细地观察着容二少的表情,小心翼翼地问道:“容二少......那,那这位姑娘可是要一起带走,还是?......”刚才那甜蜜的一幕在脑海里面挥之不去,沈容有些打不定主意。
“一起带上。”容二少给出了肯定的回答,忽而,又一个转身,视线滑向那榻上仍然睡得天昏地暗的女子,气息平和而安稳,睡颜甜美,就好像得了全世界一般开心......如此单纯美好,却更让人有种狠狠地把她揉碎染黑的冲动......
呵!——容二少自己也未曾察觉到自己轻轻扬起的嘴角,语气淡淡,吩咐道:“一起带上,她若是醒来后询问起那司徒功名小王爷的事情,那就告诉她你们未曾找到。”
沈容讶异地抬眸,弄不清楚容二少的意思,若是说自己未曾找到,那么大的森林,自是不会有人偶然进入救起的,那么那司徒功名小王爷自然必死无疑......容二少这是想要做什么,惹得那位姑娘心焦不已,或者说想要那姑娘自责么??......
容二少说完便转身大步离开了营帐,潇洒自若,留下沈容呆立在营帐之内,为自己将要背上一个欺骗单纯女子的恶人之罪忧心忡忡。
榻上那疲惫多日,已然睡得忘记时辰的女子,不知是做了什么美梦,轻轻笑出了轻盈悦耳的声音,如百灵鸟一般洁净单纯,自是不知道现在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或许睡梦中的她,正和司徒功名在那仙麟森林中无忧无虑的欣赏美景,为终于摆脱了南诏国皇宫的束缚,为终于能够过上平凡美好的生活而欢呼庆幸......
可是,万万不能想象到的事实是——
“王爷,恕卑职无能,王爷.......啊!!!王爷你不能这么做......”
楚江东轻轻揉揉皱起的眉尖,这已经是第几个被拉出去的大夫了呢......呵呵,司徒功名,他们竟然胆敢说你再也醒不过来了,真是该死,以着你那高傲到不行的性子,自然是会要好好训斥他们一番的吧,竟然敢如此污蔑你,死不足惜啊,楚江东自然不会放过他们......
“下一个......”
帘帐之内又传出了低沉而飘渺的声音,温温和和,听起来很是舒服。帘帐之外站满了聊城所有的大夫,人人都战战兢兢,面无血色。再听到那犹如修罗地狱里面传来的死亡审判一般的声音时,更是一个个吓得跪倒在地,全身哆嗦,唯恐这次进去的会是自己......(未完待续)




夫纲难振 107
众人俱害怕听到那犹如修罗地狱里面传来的死亡审判一般的声音时,更是一个个吓得跪倒在地,全身哆嗦,唯恐这次进去的会是自己......
聊城可是这片大陆最为寒冷的地方了,终年寒冷,因着寒冷的气候而冻死冻伤的人自然不少,聊城的大夫们在这方面的研究自然更是专注用心。而这京城来的摄政王从雪地里带回来的少年,只一眼......哦,别说是大夫了,就是普通人也知道他定是没救了!
这何止是普通的冻死冻伤啊,根本就好像是将一个人放在冰层中冰冻过了一般,皮肤已然青白色了,全身似乎都会冒着冷气,即使这个房间内的炉火烧得多旺,即使那个武功深不可测的男子拼命将自己的内力渡给那个男子,又有什么用呢?!连脉搏都已经探不到了啊.......
要知道,方才拖出去的那个老大夫可是聊城最有威望的大夫了,对寒症更是研究颇深,连他都说救不活了,那么此人定是已经回天乏术了啊!
侍卫突然进来禀报,也是战战兢兢的表情,不敢看向床边上男子的表情:“禀报摄政王,楼外的街上和领近的几条街上跪满了全城的百姓,他们......他们恳求您切勿再斩杀聊城的大夫了......”
床边的男子并不言语,周身那冷冷的气息,震慑住了这前来禀报的侍卫,胆颤心惊,却又不知如何是好。
这司徒小王爷是救不好了啊,但摄政王居然迁怒于那些个大夫,一连斩杀了三名大夫。聊城之内人心惶惶,哀怨不断......他也不知道向来运筹帷幄,潇洒正气,爱民如子的摄政王今日为何会做出如此荒唐的事情......视线轻轻滑过静静躺在床上的男子,战场杀敌无数,死人见得多了,却是第一次感到心底发寒。为那些个无辜丧命了的大夫。也为性情大变的摄政王。
突然,一直背着他的男子开了口,声音低沉。寒凉到了心底深处,扎了根一般刺痛,他道:“给所有楚家影卫杀手下诛杀令——妙妙,今生必要你给他偿命!!”
边漠的风总是凛冽的。夹杂着森森寒气,卷起马上那人绣着暗金龙纹的黑色披风。猎猎作响。
“你是说,赫连沉沙想凭着他旗下的那傲月国五十万大军击败我大宋和南诏国的百万联军,呵!——纯属笑谈。”
“容二少,在下却认为。这很符合赫连沉沙的作风......他赫连沉沙号称神勇无双,平乱之时曾独自领兵五万杀入叛军之中,万夫莫敌。那次战争杀得尸横遍野,也杀出了赫连沉沙的名满天下。此后叛乱军闻风而逃,他倒是真真是不可小觑人物,还望容二少慎重......”
“这又如何!他赫连沉沙再神勇,到底也不过是*凡胎,如何能抵挡本王联军百万!不论赫连沉沙如何打算,他胆敢派兵突袭本王,他就得做好替自己收尸的打算!!”
“二少,可需要将此事禀报圣上,由圣上定夺?”
“不需要!”
“二少,难道......”
“本王自有计较!”
的确,容二少的手段和名气与那傲月国首将赫连沉沙相比,可是并驾齐驱,难分伯仲的,但毕竟这傲月国边疆之地,赫连沉沙无论在哪个方面都占据了极大的优势......沈容沉下眉头,紧紧咬着自己的牙关,没错!自己要相信容二少!!
忽而,紧握着缰绳的大手不自然地哆嗦了一下,表情一下子就软下去不少,粗犷豪气的男子竟也扭捏了起来,犹犹豫豫着自己该不该说:“容二少......那那个姑娘依然不吃不喝,一心寻死,沈容看她面容哀怨,形影憔悴,大病未愈的身子骨本就弱,这样下去怕是禁不起漠北的气候,终是要得病的啊......”
言下之意,还是不懂得容二少为何要瞒着那个姑娘,那司徒功名小王爷已经被南诏国的摄政王给救走了的消息。昨晚的飞鸽传信得到的准确情报,那司徒功名的确是被容王找到了,只是现下仍然生死未卜。
司徒功名和妙妙不一样,司徒功名用自己的身子和自己不多的内力来温暖了妙妙,也就是将自己的生命抽干了送予了妙妙,后来又在意识不清醒的情况下,昏迷了那么久,整个人应该都冻僵了吧......容二少还没有来得及回答,队伍后方的马车内又传出了一阵喧哗声,惹得众人频频回头看去。
容二少不语,长臂潇洒地猛然拉住缰绳,黑马下意识地发出长长的一声“吁!——”两只前蹄猛地提起,马上的人却是不慌不忙,神情淡漠地看向队伍后面马车内的女子。
邪魅的凤眸,细细长长,掩在被风吹散开的一缕飘逸的长发之下,似是有波光在期间流转,背着东方刚出不久的那一轮灿烂的新日,玉树临风,说不出的丰神俊朗。大漠英豪的神勇形象不由得让身后队伍长长的士兵们都看的心惊胆颤。
容二少近日与往时相比,果然有些些不同了......
妙妙躺在马车里面,有些气恼地抬头看去,恨恨地撇开眸子。
众士兵大惊,前几日还在议论着容二少是不是身患隐疾还是有什么龙阳之癖,今日就让众人见到如此景象,真是大跌眼镜。
只见那马车内的女子,瘫倒在雪白的小羊毛毯上,双手双脚都被束缚着,旁边狼狈地躺着一条白巾,不难想象方才是被塞在女子口中的。羊毛毯子上被乌色的汤药沾染了一块异样的颜色,女子的嘴角也染着几点黑色的药汁。
军队里面呆久了,见到的都是些五大三粗的汉子,何时见过如此天仙的女子,还是被用这么粗暴的方式对待着的女子!!那白皙丰润的肌肤被粗布绳子勒出了明显的红痕。好不惹人心疼;女子表情扭捏,弯弯的柳眉紧拧,泪眼朦胧,却又犟着性子,死死地咬着自己的下唇,不让自己屈服,嫩嫩的脸颊。染着绚丽的红晕。红衣上绣着九彩凤凰。更显得女子的皮肤莹润如玉。应该是在挣扎的过程中散开了的一头顺滑的青丝,好像瀑布一样散开在女子的四周,就好像盛开的墨莲花。
众人无不怔愣在了原地。说是不知所措,倒更像是看得痴了!
马车旁站着的那么军医手足无措,慌张而无力地揉捏着自己的衣袍下摆,刚刚来给女子喂药。却没想到女子饿了两天了,情绪还是这么激动。头一偏就把他辛苦熬起来的药汁全给打翻了,急忙看向容二少,想要征询他的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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