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窈妃传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小爱的尾巴
话也是说着,苏毅倒是悠慢而道,倒是这储秀宫来了名新入的宫人,显然是不曾见过这样的场景,倒是一个不慎碰翻了边上的物件。这东西一碰落到了地面,砸碎出的声音扰了苏毅,当下苏毅便朝着那犯了事的宫人走去。已知自己犯了事,宫人忙着扶跪讨饶,奈何这宫规森严岂是能
“不懂事的丫头,这差事是如何当的。”斥责的话刚刚落下宫人便是求着饶恕,而那负责教授宫人规矩的姑姑也是
这一开口便是重罚,可叫那宫人哭着喊饶,只是这求饶的话可是无用的,非但无用反还叫苏毅烦了心,当下便说道:“拉下去,没个规矩的,若是再吵烦当堂杖毙。”
这杖毙可是镇住了宫人,当下已是不敢再开口了,而是由着内侍拉下,等着那宫人叫内侍们拉下后,储秀宫这也是静了。倒是不知犯了那样一件事便会有如此下场,秀女们可是不敢开口了,而那苏毅却像无事人一般,拂了袖
这一番巡视瞧见了重臣之女后苏毅这才上了前作了揖行了礼,一番寒暄之后便又认真巡视,当走到秦疏酒身边时,苏毅却停了下来。当即便是欠身万福,秦疏酒说道:“拜过公公。”
礼上自是给足的,这一拜叫苏毅不禁的点了头,不过点过头后却又“咦”了一声,
“二小姐?”有些迷惑的重复了一句,
“竟是如此?”诧异一问
“竟是申时了,这陛下也怕是也快行至紫萝园了,再过个时辰想来人就得露亭了,杂家这当口得赶着过去伺候了。”这新秀之事虽然要紧,可在如何要紧也是要紧不过圣上,横竖这秀女也是瞧过了,苏毅倒也不再久留而是吩咐了储秀宫的内侍后方才转过了身,随后离开储秀宫。





窈妃传 第三章 不期偶遇
待那苏毅离开秀宫后,这寝内才得以舒了口气,要知那人可是大内总管余公公的义子,想来在那殿前也是说得上话的,如此的人突然亲临秀宫,当然是叫新秀们一番的紧张。[
“呦,这秦府什么时候有个二小姐了?我竟是不知?”
此话一出秦疏酒便知有事,无奈微微一叹,
“这秦二小姐在那庵子里头倒是修得谦卑有礼了,只是自小在那庵子里头长大,怕是仪德上是不知什么礼数的,这秦尚书也真是焦虑呢,这大小姐不慎得了重疾便巴巴的忙将这二小姐给送了进来。啧啧,这忧愁忧陛下的心,还真不是我等可以理解了。”
如此的话,也是够尖酸了,这等话却也不止许落心一人尖酸,怕是早就想好了附庸之意,这许落心的话方才说完,便有几位秀女忙着附和,那道出的话也是夹针带棒的,刺耳得很。如此的话若不是这般骄纵的小姐,倒还说不出来。许落心分明就是挑衅,只是这般的挑衅秦疏酒可不打算放在心上,却也没回嘴,而是默语立于那儿。
只是她的不语非但没能叫许落心住了口,许是觉得她的不做声更是叫自己感到不耐,又或者是这寝内着实无聊,见这秦疏酒不做声,许落心接了口说道:“我说你这人。”上下一番的打量
这话真是越说越过了,叫许落心这样一说边上附庸调笑之人自也是有的,对于这些人的无理秦疏酒是不打算逞强说话的,只是她静默了,却也有人是看不惯的。瞧着许落心的话越说越过了,苏蝶当即便走了出来,在那许落心与秦疏酒的中间边侧站定,苏蝶应道:“这秦家二小姐人是木讷傻了点,不过这木讷要是说好听了还能说是谦和有礼,倒是不像某人了,聒噪得就好像那市井的妇人一般,吵烦得紧。”
这镇国大将军虽然位从二品,在官位上是输于太尉两阶,可是苏蝶却全不当一回事,傲气上相较于许落心而言可是重了数分,大有将相之女该有的傲气。自入了秀宫来,周遭谁不是附于自己身边,倒是这镇国府的苏蝶,没趋炎附势前来讨好自己也就罢了,竟然敢羞辱自己,放下许落心便是一阵窝火。
心上窝了火当下也不在为难秦疏酒,而是掉转了头到了苏蝶跟前,挺直了身子略抬头斜眼蔑视,许落心冷笑说道:“我当是谁呢,原来是镇国府的苏霸王,我说苏小姐这性子还是半分都没变呢。本想着苏小姐现也是
脾性上苏蝶或许是火爆了一些,不过许落心嘴上也是不叫人讨了便宜,这二位也算是文武重臣家的千金,这般互看着不顺眼起来,倒是没人敢上前调解了。众秀女们纷纷退至一旁,全是事不关己也免得惹了一身不必要的麻烦,两人也是你一言我一语的,倒也是斗得不可开交。苏蝶自幼长在边关,虽然没有那么多大小姐的品性,可论起拐着弯损人却也是胜不过那文臣之家的许落心,当即也是叫对方气得火气烧上了心头。
武将可没文官那么多规矩,若是瞧了不痛快抡起拳便是打一场才叫舒坦,这怒火上了头的苏蝶也是不顾了,便是伸了手推了一把。这一把在她看来也算不得什么,只是落在那许落心的身上便是受了委屈,踉跄向后跌了几步,因为惹得边上有人笑了,许落心更是觉得受了委屈,当即便咬了唇站稳了身,便是要反击。
眼看着这两人便要在这秀宫里头闹了起来,便在这时陈皇后的侄女陈书仪站了出来,几句相劝倒也是叫这两人定了下来。陈书仪是那陈皇后的内侄,说话自然是较有分量的,在加之她说的也有道理,这方入宫便闹出事来对于自己以及母家都是无益的。这般一劝说倒也是叫那两人收了火,只是火是收了,不过两人间的梁子到也算结下。
陈书仪有着皇后这层关系,原就是这秀女里头声望最高的,更难得她本性谦和不以家世压人倒也是博得了不少的好感。这陈书仪出来调解一番后,两人也是散了,而那担心触了火的秀女们也不好在上前同她二人交谈,倒也都散了各自忙了各自的事。
许落心是要寻自己麻烦,倒是苏蝶替自己解了围,当下便上了前道了万福谢过她的解围之恩。出手便是因瞧不惯,倒也没想过会换来这一声谢,叫秦疏酒这般谢过后苏蝶反是有些臊羞了,微红了脸说道:“我插手也不是为了给你解围,只是瞧不惯她那一股子傲慢罢了。”秦疏酒说道:“虽是如此,终归还是要谢过的。”连番的道谢叫苏蝶对于升了不少的好感,好感之下倒也算是熟络了,而这熟络后苏蝶可没忘顺道的叮嘱了一句。
“那许落心可是京城里出了名的骄纵,虽不知她为何瞅上了你,不过你可得担心些,免得又受了委屈。”苏蝶的叮咛叫秦疏酒心里微微一暖,当即回道:“多谢姐姐叮咛,疏酒记下了,只是今儿姐姐因疏酒缘故同她结下了梁子,姐姐怕也是要担心了。”苏蝶笑道:“放心吧,我那嘴上虽然同她是讨不了好的,不过要是算那泼皮无赖,她可不见得赢得了我。想要给我委屈受?她许落心还没这本事。”
说完倒是朝着许落心那儿斜了一眼,而对方像也是有了感应,而朝这儿视之,两人这一对视到又是换了个相看两厌。如此的梁子,总叫秦疏酒觉得不是方才结下的,怕是在宫外这两人便是彼此瞧得不顺眼了。当下也是微低了头朝着许落心那处欠了身,算是服了小。
她这儿心思起了,不过有人却是叫这两人的相互怒视给惊到,不慎之中倒是碰到了边侧的釉色瓷。这不慎的一碰也是惊到那位秀女,不禁失声惊呼,原是要伸手去稳住,谁知动作慢了一截,最后还是苏蝶险险接住了。
微微的舒了口气将那釉色瓷放回原处,瞧了那面色已经吓白了的秀女,苏蝶说道:“小心点,这釉瓷若是摔了,指不定可是一番责备呢。”也是叫自己的鲁莽给惊到了,那位秀女至今脸色还有些白,不过却也是立即道了谢说道:“多谢姐姐相帮。”苏蝶豪气摆手说道:“谢什么,都是新入宫的姐妹,彼此就应当照扶的。对了,你是谁家的女儿?”
这京城人达官贵人家的小姐,就算不是都认识也该是打过照面的,可是跟前的这位秀女却是眼生得紧,当即心里头迷惑的苏蝶问道:“着实是眼生得紧,倒是记不起你是谁了?莫非你也跟那秦家二小姐一样,也是刚回的京?”见苏蝶迷惑,秀女回道:“家父并非京中官员,姐姐自当是不认识的。”苏蝶问道:“那令尊是?”秀女答道:“家父乃衡州刺史。”苏蝶点了头应道:“原是衡州刺史啊。”
衡州算是个较为小的州郡,位莫五品,倒也算是个不大不小的官了,而这位秀女便是横州刺史的女儿。
翁师师。
身量较小容貌端秀,瞧着到是都比她两小,这一番交谈之下倒也是分出了姐妹辈分,三人算在这宫中寻到了说得上话的。
新秀虽应当在那秀宫里,怎奈那里头也是闷得紧,在加上许落心可是半分好面色都不给她们,瞧久了人也心烦,倒也是趁着旁人未留意时偷摸的出了储秀宫。反正这新秀也是多的,谁又瞧得出少了谁?
出了秀宫瞧了外头的景,天子所处之处便是寻常人不可比的,就算是这秀宫之外也是颇为讲究。山林石怪无不巧了心思,亭台楼阁更是精秀可人,顺着那回廊行出,廊下池流缓缓淌过,偶尔几位锦鱼自水中跃出。在远一些的池岸边上,排排垂柳饶过池边,垂下的柳絮触在水面,风过轻摇,略起涟漪。
一人行在这清幽之地,人在心境也是淡的,兴起下了回廊上了对头,穿过那柳絮拐入怪石之内,原是想寻处僻静的秦疏酒却忽听到有人谈话的声音。声不大,却也听得有些真切,想来人也离得不远。会在这内廷出现的人,怕也是有身份的,秦疏酒本该避开可是这心里头却也是起了奇心的,当下朝着那声源处瞅去,偷摸的上了前。借由这山石作为掩护,秦疏酒偷偷的探了头。
只见那山石之外站着两人,较为靠近这儿的是位穿着绯色内侍服的太监,恭敬的处在那儿唇角始终噙着笑,而另外一个则是一身赤黄色常服,翻领对襟,外头披着一件绣了双龙祥云的宽袖大袍,头上佩有蓝田玉冠,虽只能瞧见背影,却也知这是个风姿绰约的男子。而此人,便是当今圣上,姜国现任皇帝。
璃清。
也不知为何在这处游逛,璃清周遭除了个内侍并无护卫跟着,这君臣二人便是在这处踏青散心,两人说的也是些关乎这次新秀的事。与天子闲谈,那位内侍倒也是个聪明的主,话不说全却也都答了,该说的不该说的可算是分得清清的,倒是叫璃清有些好笑。不禁回过了头瞧着身后的内侍,璃清轻挑了眉说道。
“你这老家伙,想从你这口中听到些准话,还真难呢。”内侍笑道:“圣心独裁,老臣哪敢胡妄自猜测,不过有一点老臣倒是明,这皇太后定这秀女之选必定也是心疼圣上,望有个人多加照顾。”道完作了揖,却也是笑着说的。这话说完到又叫璃清笑了,勾了唇摇了头,璃清不在言语。
此一笑虽不知有何含义,却叫那藏于山石之后的秦疏酒,心略微的颤了一下。虽已过了不惑之年,褪去了那少年郎的潇洒真率,可是这多年的临政以及岁月的礼磨,却叫璃清多出了一丝只有经历过风霜之后才能生成的沉稳以及霸道。双眉入鬓眼似晨星,略微的勾起的唇叫人看不清里头的深意。
璃清绝对称得上姜国数一数二的美男子。
如此侧目的一笑,着实叫人瞧得有些失了神,因这一失神不慎出了声响,惊动了那边的两人。
“谁?”因为听到那响动,璃清的贴身内侍余善立即出声质问,这一质问声惊得秦疏酒都慌了,当即吓得人也不定,并未现身请罪而是隐入了林石之内
那落于地上的小物件是个用棕榈叶编成的蚱蜢,做工精致模样可人,放于手上倒也是灵活灵现讨喜得紧。如此细小的玩意儿,怕是刚才那惊慌而逃的人落下的。将那蚱蜢托于掌中,璃清却是不做声,静静端详倒叫余善有些担心了,当即便笑着说道。
“瞧方才那装束应当是储秀宫新进的秀女,想来是个不懂规矩的偷摸的跑出来惊了圣驾,老臣这便上那储秀宫叫这位新秀找出来,好好的罚罚。”
惊扰圣驾还不请罪反而逃了,这可是大逆不道之事,自当是要寻出来好生责罚,谁知璃清却说道:“罢了,不用寻了。”便只是留下这样一句轻叹,
璃清这异样的表现余善这心里头也是明了七八分的,只是他倒也没有开口,而是在那璃清身后高唤了一句“圣上起驾”随后便跟随而上。




窈妃传 第四章 皇帝赐封
逃回那储秀宫后,秦疏酒这心里头仍是未平,本以为就自己的心境,不管遇上了什么都能泰然处之,谁知还是不行。<
“姐姐你这是怎么了?”叫翁师师这样一问,秦疏酒因笑回道:“没事,只是有些不舒服。”翁师师说道:“不舒服?姐姐方才可是偷摸着出了储秀宫?”莫看这丫头年纪不大,不过心思倒是细的,见她也是知晓的秦疏酒便不再搪塞而是说道:“是啊,储秀宫有些闷,我便偷摸的出去看看,谁知险些叫内侍官们发现,所以有些吓着了。”
说完不自然的扯了笑,倒也是为了自己的不守礼而感到尴尬,秦疏酒瞧着也是温温怯怯的,没想到却也有皮的时候,倒是叫翁师师觉得亲了,不禁失了笑,笑过之后却发觉秦疏酒身上有处不对地方,认真看了一下略带迷惑的“咦”了一声,
“姐姐,你身上的小蚱蜢呢?”
秦疏酒
“这般啊。”稍微应了一句,翁师师倒也不再出声了,两人复又各自忙着各自的事。
秀女虽是皇帝的预选的妃嫔,却也不是一入宫就可见到皇帝的,这后宫的礼仪若是习不全可是没有资格面见圣上,储秀宫接下来的半余月便是由着廖尚仪亲自教导宫中典仪。许落心那性子虽然是骄纵得叫人讨厌,却也不得不说她这大家出生的小姐同常人不同,也不知是因其父自幼便要将其送入宫中,这宫内的礼仪一点便通。
收了那骄纵的性子,倒也是大气的。
宫内不若是行还是坐,一分都是不可偏差,倒也是累人得紧,好在这秦疏酒也算是个聪慧之人,倒也没费多少功夫。
秀女先是得由着内侍局以及尚书局首审,觉得合适之后方才由皇帝以及皇太后钦定。一月有余的亲自教导,这入了选的秀女们自当都是上品,不管是姿色还是仪态,甚至于家世那都是秀女中数一数二的。
时间过得也快,很快的便到了钦定的时候,这成与不成便在于两位当权者的一念之间。
这清晨天还未大亮,秀女们便早早的起床梳妆打扮,对襟襦裙上色清白绣着点点银色若现寒梅,下着垂地浅粉罗纱裙,身披笼纱画帛,头戴粉绸珠花,每人装着一般无二却又各自有着各自的韵味。
早早的梳妆打扮,约莫到了卯时便由着内侍官领了上清泉殿,皇太后跟皇帝已然坐于那殿上。众秀女入殿,伏身跪拜,待那内侍唤了起身方才齐身站起,虽如柔柳站于那儿,却是不敢抬头直视圣容,低头不语只求陛下垂怜。
自秀女入殿之后皇太后便已粗粗看过,这些都是朝中重臣之女,自然是各处都是不差的。尤其是站于最前端的几人,更是深得她意,略微满意的点了点头,皇太后看向璃清说道:“这些个孩子,还是不错的。”而璃清却是未言只是淡笑而过。
站于最前端的依次是陈皇后的侄女,许太尉的千金以及镇国将军府的小姐,这三人自当是妃嫔的不二人选。因为皇太后是极其喜欢这三人的仪行,便选了她们入宫,至于其他的便由着皇帝亲选。只是这钦点嫔妃璃清却是没多大的兴趣,寥寥看了几眼仍是不出声,这下子倒是叫皇太后有些急了。也是替这皇帝急了起来,视线一个巡视最后却落到了秦疏酒身上。上下一番打量之后这皇太后方才开口问道。
“那正二排第三个可是刑部尚书秦大人的千金?”
皇太后亲自点了名自当是要回的,当即便道了万福,秦疏酒说道:“奴婢,秦尚书二女,见过皇太后。”
“秦尚书二女。”轻轻的重复了一遍,
这一次秦疏酒到没立即应话,而是略微的沉思着,直到那璃清也因疑惑将视线遗落到身上,秦疏酒方才答道:“奴婢单名疏酒二字。”
“疏酒?秦疏酒?”连上姓氏又念了一遍,皇太后笑道:“好生别致的一个名字,皇帝你觉得如何?”秦疏酒这名字皇太后到觉得别致,本是要询了璃清,谁知却瞅见璃清那视线定落在秦疏酒身上,像是在瞅着什么似的。微蹙的眉心叫人有些看不明白,落定的视线半分都不曾挪过。
璃清的端审叫皇太后觉得有些奇怪,正欲询问,谁知还未开口便先听璃清说道:“的确如母后所说,是个别致的名字,这秦尚书倒是极有文采想出这般有趣的名字来。”突然的开口夸赞,看来这名讳是入了璃清的眼。璃清的夸赞叫秦疏酒当即拜谢,回道:“禀陛下,这名并得家父所取。”
“哦?并得秦尚书取的名,那是?”璃清询问,而秦疏酒照实问道:“这名是奴婢自取的。”璃清笑道:“这倒是奇了,自古名由父母所定,怎到了秦尚书这儿,却由了子女自己来了?”秦疏酒回道:“禀陛下,小女子自幼养在庵子里,顾只有道名并无闺名,现回了京都重新侍奉在父母膝下,家父说道名多有不便,便命奴婢自己取个。”了然点头,璃清续道:“这般说来倒也在理了,不过这名的确是别致的,若是自取可有出处?”
想来璃清对于秦疏酒的名字远比她这人还要有兴趣,在这殿上倒是因了秦疏酒的缘由多多说了几句。名字取得别致,自当也是有个出处或者缘由的,而秦疏酒的这个名字也正巧有个极妙的出处。当下行过了礼,秦疏酒回道:“禀陛下,奴婢这名是取自当年寄养的庵子里一位姑子所吟的一句诗。”
“何诗?”突然沉下的询问虽未叫旁人留心,可让那平日贴身伺候的余善觉了不对,偷摸的看了一眼璃清
出处是说了,只是这璃清却无点评,突然的静默叫这殿上有些诡异,众秀女竟是气也不敢重喘一声,便是低着头静站在那儿,等璃清开口。那般的坐于殿上瞧着,瞧过些许之后璃清方才说道:“果然甚妙,不知你以往是养在哪处庵子,那位姑子现可还在那儿?”许久之后刚又突然开口询问,叫秦疏酒有些惶恐,却又如实应道。
“禀陛下,奴婢自幼养在古道庵,姑子是那庵中寻常的姑子,不过人已长辞了。”
“已长辞了?”点了头重复道着,也不知是因人已不在对于吟出那样诗词的人无缘得见而感到有些失望,璃清的话语中多了一丝异样。不过这异样也就是一瞬的事,毕竟那也只是个无关紧要的姑子。
今儿也是为那后宫钦选妃嫔,皇帝倒是放着正是不做反而对那无关紧要的事上心,皇太后那儿有些不悦了,当下开了口说道:“皇帝,可别忘了今儿的正事。这名字虽然别致,不过还是钦点嫔妃的事要紧。皇帝你倒是看看,这剩余的秀女里可是有可心的。”皇太后的不悦叫璃清立即正了色,笑了点头
皇太后要人,他便选了,谁知皇太后倒是嫌他点得有些敷衍,很是不满,最终璃清便又多钦点了几位。
“那便秦尚书千金边侧的那一位以及身后的两位吧。”
草草就这样钦点了,着实是敷衍,皇太后虽然心里不甚满意却也晓得璃清不喜这些,到也就不勉强了,而是顺了他的意,便又多选了那三位新秀。
这入了选的妃嫔自然是一等一的大喜事,回了秀宫后那些当了选的秀女自当是叫人羡慕的。跪于一排的那三人自当是不用说的,入了宫当了妃嫔也是众人心中明了的事,倒是秦疏酒等人,可就叫人羡慕了,尤其是最后陛下钦点的那三位。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在选秀这一件事上陛下可是半分兴致都有,所以点的这几个也算是顺了眼罢了。
顺眼才叫陛下看上,虽说出去有些嘲讽,却也是值得羡慕的事,毕竟只要进了这后宫,后头便都有盼头了。总强过她们,接下去便是要瞧瞧可否成为宫内的女官,若是不成,怕是得在这宫内做上几年的宫人消磨自己的年华。
殿上钦点之后,很快内侍便来宣旨,那皇太后钦选的三人自当是四品才人,至于剩余的那四人,便是五品的宝林。诏封之后拜谢过宣旨的内侍,领了旨意后的众人刚才起了身,将那旨意交付到各位受了封的才人宝林手上,宣旨的内侍笑道:“恭喜各位小主子了,今儿得了圣上跟皇太后的垂怜,这乃是天赐的福运,诸位小主子,日后望照顾照顾臣等。”
这内侍一个个的,嘴上说的话倒也中听,可叫那听之人觉得顺耳得紧,接过那诏书收好,许落心说道:“公公放心,这一点自当是会,公公前来宣旨也是累了,这点小意思倒是劳烦公公收下。”道完从那袖中掏出钱袋子,便当了众送与那宣旨的公公。如果懂事的行径自当是叫那公公笑了,当即又是说道:“许才人真是客气了,臣哪敢当啊。”
话照说,不过那银子也是照拿,见这内侍收了自己的银子,许落心便又笑着说道:“但凭公公在那御前当差,便当得,对了,公公你旨意可是宣完了?”上这秀宫也是收了不少的好处,这般一收到还真差点忘了一件要紧事,若不是许落心多嘴问了一句,这内侍怕是得犯事了。当即便“哎呦”了一声,
“瞧瞧杂这脑子,竟然忘了另一件大事,陛下可还有口谕呢,才子宝林众秀女接旨。”
忽听这还有一道口谕,众人虽是觉得疑惑不过还是跪下听诏宣旨。而这众人跪下之后,内侍这才高声喊道:“陛下亲传口谕,陈才人秉性纯良甚得朕意,固赐一字,梦,改为梦才人。秦宝林贤良淑德深得朕心,故赐一字,窈,改为窈宝林,钦此。”
这次新选的妃嫔中竟有二人得圣上赐字封号,如此殊荣着实叫人羡慕,得了这样的天恩自当是要跪谢的,谢过之后也给了这宣旨的公公一些好处,陈书仪同这秦疏酒才领了各自的旨回了秀宫内。
每一次秀选总有人亲获圣上赐封,便是因为提前晓得刚才许落心才会多嘴问了一句,谁知这问是叫她问出来的,哪会晓得竟无自己。陈书仪是那陈皇后的侄女,获此殊荣她姑且可接受,可是秦疏酒算个什么?不过是三品刑部尚书的女儿,却也敢踩在自己头上领了应给自己的赐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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