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窈妃传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小爱的尾巴
“凑巧就撞上了,她们可真凑巧,这后宫里头妃嫔那样的多怎么和谁不凑巧偏生就跟你赶巧了,这样的话,谁信啊。”凑巧自是可能的,只不过秦疏酒这一事的凑巧苏蝶可是不信,瞧了苏蝶那份子不痛快,想来要让其消了火气也不是什么轻易的事,秦疏酒便也只是淡然的
一番劝说之下好不容易压下了苏蝶的冲动,突记起一事的秦疏酒开口问道:“对了姐姐,你素日坐不住喜欢在这后宫里头走动,姐姐你可知皇后娘娘的清宁宫往西偏行走,过去最西侧可是个怎样的地方。”
“那处?”
突然叫秦疏酒这样询问,苏蝶到有些迷惑了,微微的蹙了眉细细回想着,半刻之后应道:“那处,那处好像是掖庭宫。”
“掖庭宫?”还是头一次听到这处地方,翁师师显然有些迷惑,开了口问道,苏蝶回道:“便是那太仓以及内侍省所在之处。”翁师师点头应道:“竟是那儿,想来也是个不错的地方。”轻笑说着,翁师师话刚落下却见苏蝶面色有些不对,当下又问道:“姐姐可是怎了。”
“哦,没什么,只是……”
“只是什么?”
略微思量之后苏蝶方才说道:“只是刚听你说那是个不错的地方,我倒是想到了那里的一处极其可怕之所。”
“可怕之所?”有些不解的看着,翁师师问道:“掖庭宫也有可怕之处?”苏蝶应道:“是啊,便是那掖庭狱。”
掖庭狱乃是这后宫内院的天牢,凡是犯了事或者被株连罚处的官员女眷,皆被收押在那儿,如果说天牢是处活人不愿进的地方,那么掖庭狱便是这后宫之内所有人所惊恐之处。
毕竟凡是进了那处之人,必是没有重见天日的可能。
叫苏蝶这样一说,翁师师那儿都觉得有些害怕了,身子微颤直呼可怕。翁师师对这掖庭狱是感到恐惧的,可秦疏酒想的却是另一件事。
赖昭仪往着那个方向前去,去的地方可会是掖庭狱?
毕竟这赖昭仪上那儿,秦疏酒总觉得还是有几分可能。
近段数日,这天是越发的冷了,倒也是应了那‘一场秋雨一场凉’的古话。明明头几日还挺清凉的,谁知这接连的下了几场雨,天说凉下便凉下。清晨开了窗一阵寒风便顺着门户涌了进来,冻得南枝打了个冷战。
方起了床便瞧见站在窗处的南枝,秦疏酒问道:“怎么处在那儿?”南枝回身答道:“回姐姐,也无他事,只是想这天越发的冷了,怕是真的要入冬了。”秦疏酒笑道:“日子一天天过去,入冬也是难免的事。”便是回了这样一句,
瞧着秦疏酒只是穿了一件单衣,南枝立即回了里屋去了一件披衫来,披在秦疏酒身上说道:“姐姐可要小心自己的身子,莫要着凉了。”紧了紧身上的披衫秦疏酒笑道:“放心吧,只是这般寒意还不足以让我着了凉,只不过……”
探出了手在那窗外轻晃着,像是这般可以在空气中抓到什么似的,秦疏酒说道:“只是在这样下去,这天怕是得越来越冷了。”南枝回道:“是啊,这宫内的冬衣尚服局近日也在赶制,想来这几日内侍省的应当就将冬衣送来吧。”话正说着,外头到真传来了些声音,听着外头传入的声音,秦疏酒笑道。
“倒是你嘴灵,这一说便来了。”笑过之后由着南枝伺候更了衣,方才出了寝宫进了殿堂。听闻那声音想来应是内侍省送了过冬用的物件,如此的事应当是件好事,可当秦疏酒进了外殿时却瞧见气氛有些不对。
两名送冬衣的内侍处在那儿,而自家宫内的小宫人帘儿却是一副委屈的模样,竟连那泪珠子都滴落了。瞧着帘儿那委屈的模样,秦疏酒都觉得怪了,当即便上了前说道。
“这好端端的,帘儿这是怎么了?”一番询问之后复又面向两位内侍,
“杂叩见窈宝林。”
叩见的话这也是常听到的,只是今儿这两位内侍的声音听上去,可有些不大对头。迷惑的瞧着挂了泪的帘儿,又看了看那神色明显不对的内侍,视线最终落到了内侍手上木托里头所奉的絮衣,秦疏酒当即便明了。
今日是内侍省分配妃嫔们秋冬的衣裳,这两位内侍便是领了差事将她们所需的衣裳送来,只是这送来的衣裳却有些不对。
新制的衣裳自当是干爽舒净的,穿在身上暖和而又舒心,可是那木托上的衣裳瞧着竟是湿漉的。几套放在那儿,那木托上还能瞧见渗流出的水迹,内侍省送来的冬衣竟然是湿的。
此事先是秦疏酒发觉,眸色不禁暗下,
叫南枝突然这么一问,那两位内侍也是微楞的,托着那冬衣,两位内侍半晌没有出声。年纪并不算大,想来也是刚到宫里当差,遇上这样的事不免也是惶恐的。只是他们的惶恐也不能抵消这所送冬衣全湿,见半晌那两名内侍就是不说声,南枝再度重了音问道。
“问你们话呢,没听见?好端端的这衣裳怎么成了这幅模样,你们是不肯回吗?没事,若是不肯咱们就上那内侍省找总管太监说说去。”
好好的冬衣成了这幅模样,也难怪南枝会动了怒,她这话可是叫小内侍们吓坏了,当即便颤巍的低了头,回道。
“窈宝林,这事,这事可不干我两啊。”几乎是捧了那木托颤巍巍的跪下,两位小内侍颤了声回道。看着两位秦疏酒无奈叹气,
“回窈宝林,这可不是太监公公的意思,我们取了衣服出来时这衣服可是干爽完好的。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又是一番的踌躇,最后在秦疏酒的询问之下方才照实说道:“只是我两在送冬衣过来时遇上了许才人跟倪宝林,两位小主子问了这冬衣的去向后,便,便……”
后头的话已是无声了,视线不住游离着便是不敢出声。话也不用他们明说了,到了这处秦疏酒也是明了何人所为,倒是没想到这两人越发过了火,倒是叫人有些忍不下。
多少吐出些闷气后,秦疏酒问道:“可是那许才人不慎撞落的?”内侍回道:“倒也不是那许才人,而是倪宝林不慎碰落的,偏巧当时我们正好在那水洼边上,这衣便成这幅模样。当时我等是琢思着要回内侍省给窈宝林换几身新的,只是那倪宝林却说……”
话又顿住,便是秦疏酒的一番询问之下才再开口回道:“只是那倪宝林却说今天冬衣赶得紧,怕是没有多少新衣裳给那不得宠的妃嫔,还说了要是这事叫太监公公知道了,必定是打断我两的腿,所以,所以……”
看来这两位小内侍可是叫倪宝林的话给吓坏了,方才将这透湿的冬衣送来过来。本就跟他们无关,倒也没必要将这些事怪于他们身上,便是收下了这几身湿了的冬衣
等那两位小内侍退下后,帘儿那儿也是管不住了,倍感委屈的说道:“这许才人跟倪宝林竟然越发过分了,以前也就算了,这冬衣岂是能开玩笑的,如此的衣裳,这要是天再凉些宝林可如何穿。”帘儿话落南枝接口道:“这过分的怕不只是许才人倪宝林吧,就连那内侍省也是过分的。”帘儿问道:“南枝姐姐此话何意?”
思了片刻之后,南枝说道:“若不是内侍省轻了我们,怎会派这两个才刚进宫什么都不懂的小内侍上我们这儿送冬衣呢?”
若不是遣来的是这不经事的小内侍,倒也不会受了这样的委屈,越是想着南枝这心里头越心疼秦疏酒。倒是这秦疏酒,可没觉得有些不好,反倒说道:“可要不是遣派的是这不经事的小内侍,咱们哪会知道这份礼是谁送的?”
上了前用手拨了拨那湿漉的冬衣,秦疏酒笑着说了这样一句。若是遣来的是上了年纪的,恐怕这事得叫他们藏了掖了,哪像那些不经事的,
秦疏酒话说那样说没错,如此也是又给那许才人记下一笔,只不过这几身冬衣?
瞧着就叫南枝觉得头疼,看着冬衣南枝说道:“这几日外头又动不动下着雨,这衣裳就算是塞在外头怕也是干不了的,若是不洗不晒,只恐过不了几天就该发臭了?难不成去那内侍省再取几件?”
听着南枝的话,手捏住衣角
“这般吹着,过堂的风可是冽着呢,姐姐你的身子可撑得起?”
“放心。”笑着,回道:“我这身子,可没你想的那样金贵。”





窈妃传 第十二章 雨中趣耍
虽有那过堂风吹着,可因这连日秋雨下个不停,这冬衣总有一股子潮气,摸着润润的却是如何都不能干透。*
也好在天没有骤然降得过低,若不然秦疏酒必要冻出病来。
连日的雨,这般下着人越发也倦怠了,往日翁师师跟苏蝶还会上自己的寝殿聊天解闷,可因这不间断的雨,来得倒也少了。今儿天难得露了点日头,洒下的光可算叫人这几日的阴郁都散开了,推开了窗瞧了瞧外头,想这短时辰之内应当是不会在下雨的,秦疏酒便唤了南枝一块上外头吐闷去。
携了伞
空气中还缠着湿气,湿湿的虽然不是很舒服,不过闻嗅起来却有种青草自然散发出的清香。说实在的,比起那百花的芬芳,秦疏酒会更加钟爱这雨中清新的草香,淡淡的总叫人有种舒心之感。
行步在林草间,四下都是雨后汇聚出的水洼,因为行时免不得要弄湿了鞋袜,琢磨着这样的气候怕是甚少有人会上林园来,秦疏酒便偷摸着褪去了自己的鞋袜。瞧了秦疏酒竟褪去鞋袜光了脚踩着水洼,担心她着了凉的南枝是劝的,一面替秦疏酒提着那鞋袜,南枝一面说道。
“姐姐,这雨后的地气最是凉了,你可千万别着了凉,莫不然可就糟了。”在那后头劝着,怎奈玩出了性的秦疏酒却是不听的,一面踩着那水洼叫那溅起的水湿了衣裳一面说道:“放心吧,这样的节气还不至于受了寒,难得连番下了这么些雨外头甚少有人来,你就让我好好玩个痛快吧。”
说着更是疯闹一般,竟是蹦着进了那水洼,溅起的水珠子可是连着身后南枝的衣裳都打湿了,赶忙避开瞧了秦疏酒那裙摆上的泥水,南枝只能无奈说道:“你这一身,一会儿玩完怕是真要受了凉的,若不然南枝先回宫取件衣裳来,一会回去时也好披着。”
现在玩闹是不觉寒的,可一会静下,这般湿漉必是骨子都发了颤,南枝当下便打算回宫取件干披衫以及用于擦拭的干布,待秦疏酒耍完后方来擦拭湿了的玉足。一番的叮嘱将那鞋袜置于边上的亭内,南枝这才匆匆离去。
南枝离后秦疏酒继续在林中戏耍,时时踩着水洼倒也觉得有趣,这在大家小姐眼中极其粗鲁的玩法此时倒是给她玩出了不少的乐子,以至于秦疏酒都笑出了声。一人处之肆意玩闹,却也没留意到有人行至此处。
奏本看得有些倦了,本是想召许才人弹上几曲琵琶静静心,怎奈又突然没了那兴致,璃清便一人走了出来。雨后的林园别有一番韵味,虽无佳人曼行却也清幽得紧,便是璃清弃下内侍独自一人在林中走着,忽听见林处有女子轻笑。
笑声轻扬不是那宫中女子那细婉的笑,像是有着什么天大的趣事似的,那笑声远远听着便叫人有种打心里的好奇。
究竟是怎样的事,能叫一人的笑声听上去如此轻跃,叫人不禁勾了唇欲陪她笑上一回。因为林中突传的笑声,为璃清指了一条明道,他便朝着那笑声之所走了过去。
绕过竹林踩上了石阶,上了那林中的观竹亭后璃清瞧见这样一幕。
只见那林中有一清丽身影,在这雨后的草地之上肆意耍玩,雨后的草泥颇有些泥泞,这是这位佳人却是半分都不在意。褪去了鞋袜在水洼之中轻身弹跃,偶尔一两只飞过的彩蝶,许是觉得她那弹跃实在有趣,便在她的足边盘绕飞寻。偶然也会一两次落到了那如玉般的纤足,虽然很快的便又飞离了,却是极其难得的‘彩蝶盘绕纤玉足,佳人水中戏玩笑’。
此番之景在宫中着实稀罕,当即璃清也就不动了,不出声也没动作,而是靠在亭柱上,饶有兴致的看着这雨后的戏耍之景。
璃清没有任何声响,而玩得正兴起的秦疏酒也是没有留意身边多了一人,全然以为这儿只有自己的她几乎是玩出了性。瞧着那飞出的彩蝶,一时起了童心的她正想踩泼水惊了这彩蝶,谁知这一脚踩下去彩蝶是没叫她浇湿,自己倒是一个不慎滑入水中。
重重摔于地上,吃了痛的秦疏酒直接轻呼道:“哎,痛。”
重摔之下本就是遭了罪的,谁知这人摔下后她竟听到有人幸灾的窃笑,当即缓过神意识到这儿还有旁人的秦疏酒急忙正了色,
本是觉得这样的时候应当不会有人出来,方才这般的
道了万福曲着身,因在水中踩玩了许久双足有些发了软,这般行礼脚是有些颤的,谁知这素日不慎在意宫礼的陛下今儿也不知怎么的,竟未叫自己起身,反倒是静看着,半晌之后方才出声说道:“看来窈宝林也非平日里常见那样雅静清脱,不理尘世啊。”
此番话可叫秦疏酒猜不出是何寓意,当忙那身子又下蹲了几分,低头不敢直视圣颜。方还像那放开了心性的孩童,现又是那谦和娴卑之态,见她无开口之意璃清便下了亭
许是璃清的视线叫秦疏酒感到有些面臊,在那行礼之际还不忘偷摸的扯了扯自己的衣裙将那双足藏于摆下。原先还能瞧见的玉足这当口却是隐入裙中,倒叫璃清感到有几分意趣,便是笑了一下
“嫔妾不知陛下亲临,惊了陛下,望陛下恕罪。”低声请罪,却见璃清又往边上行近几步,瞧那样像是还要说些什么,谁知偏在这时却下起雨来。雨来得极快,甚至未有任何先兆,那雨便扑洒了下来,瞬间将两个人都浇湿了。
如此大的雨势叫璃清蹙紧了眉峰,倒是没料到还有如此大的一波雨,因为这雨下得极其突然,璃清便抽身往那亭中走去,方行几步却见秦疏酒没跟上的意思,顾停下说道:“怎么?难道这水玩得还不痛快。”
见璃清说了这一句,秦疏酒急忙回了“喏”
这深秋的雨来得是有些急了,突然而下倒也不知得多久才能停,因为方才的戏耍已湿了衣裳再加之叫这雨浇了个透心凉,现在这亭中坐着,越是坐着秦疏酒越是感到有些许寒意,不禁收拢了披衫,想要去些寒风。只是那湿了的衣物实在没有挡寒的效用,只是更添寒意罢了。
就在这冰寒之下琢磨着南枝多久才能过来时,秦疏酒突觉肩上一沉,
那是帝皇的象征。
这衣服是……
下意识的抓了宽袍收拢几分,可当意识到这是璃清的宽袍时秦疏酒赶忙喊了声“陛下”
便是一句话止了秦疏酒的动作,僵站在那儿倒是不知该如何做了。抓握宽袍的手又是紧了几分,秦疏酒只得偷偷的瞄着面前的帝王。
她知道璃清生得好看,一直一直都知道,只是从未想过真的如此近的端详后,那天性的王者之风会更叫人错不开眼。偷瞄着璃清,也只是偷偷的瞧了几眼,
在这亭中也是困了一小会儿,就算自己宫内的宫人不急想来那陛下身上的余公公也是急坏了,寻到他们怕也就是时间上的问题。在这雨下的风中,秦疏酒的心慢慢的定了下来,南枝本就只是回去取一件披衫,来回不过一会儿的事,当看到南枝撑着伞出现在竹林时,秦疏酒赶忙看着她,
此时的璃清正巧是背对着,所以不曾瞧见有人行来,而南枝在看到秦疏酒的摇头示意之后很快便会了意,
“老臣罪该万死,现在才到,陛下您受寒了。”请了罪在璃清示意无碍之后,余善这才起了身
“余公公。”道福回礼,
在这雨中将陛下跟丢可是一件大罪,现儿可算是找到陛下,余公公自当是一番操心的,尤其是看到璃清身上叫雨湿了不少,余善便更是觉得这是自己的大罪,当即便说道:“陛下,您这衣裳怎么都湿了,这下雨天的亭中又有寒风,这风中吹着可是极易受了风寒。陛下,要不要赶回紫宸殿,老臣伺候陛下换下这些湿衣免得受了凉。”
皇帝的龙体自是第一要紧事,余善的担忧也是必然的,只是这话刚刚询完还未听到璃清回话,身后的秦疏酒倒是因这寒气而咳了几声。数声咳嗽之后急忙屈身请罪,余善关切问道。
“窈宝林可是受了寒?”
“多谢余公公关心,不打紧的,许是这雨下的寒气也重了故咳了几声。我这儿是不打紧的,倒是陛下,这雨瞧着半天是停不了了,雨天路滑这寒气又重,紫宸殿离这儿又有些远,一会儿陛下回去余公公可得担心仔细些。”
“窈宝林叮嘱得是,老臣记下了。”
也正如秦疏酒说的,这雨的确一时半会儿是停不了的,如此回去的确不妥,正寻思着如何处置比较妥当,谁知璃清却开了口给了旨意。
“钟碎宫离这儿算近的,便去钟碎宫吧。”
“喏。”
璃清给了旨意,余公公自然是要遵的,而秦疏酒也在此时应着说道:“陛下要去钟碎宫,昭媛姐姐怕是欢喜了。”
“谁同你说朕要去廖昭媛那?”
“咦?不若呢?”倒是有些迷糊了,还以为璃清去的是苏蝶那儿,不过还未说出就叫璃清打断,负了手下了亭,璃清说道。
“朕上你那。”




窈妃传 第十三章 圣上斥责
这钟碎宫也算是最近的寝宫了,没想到行至宫内还是湿了一身,撑了伞遮了璃清进入偏殿内,怎么也没料到圣上会亲临的宫人们可是吓坏了,当即全都跪下请罪。*
“陛下误解他们了,并不是他们不知,只是嫔妾出门的时候并未同任何人知会,平日里若是无事也不喜有人进嫔妾那屋,方是他们不晓得才未来寻嫔妾。”恐叫宫人们受了罚,倒是替宫人开脱了。好在璃清也不是那等喜欢责罚人的,也就没在追究而是在堂殿内落了座。
在璃清跟秦疏酒说话之际宫人们已经砌好热茶奉了出来,取了那热茶正欲吃上一口去去寒气,谁知在拨开杯内的茶后,闻过茶香之后璃清却是顿了一下。
这一杯热茶进了身,可算是舒坦了不少,在璃清决定来钟碎宫时余善便已经使唤手下的人速回紫宸殿取陛下的衣裳,此时怕也是全速朝这儿赶来。
给陛下送东西这脚程当然是快的,他们也就刚到钟碎宫没多久,那内侍便已赶到了,将璃清的衣物奉上,余善便要伺候着璃清更衣。
他虽是帝王,不过这身子自当是比秦疏酒这女儿之辈壮实得多,瞧着秦疏酒那浑身上下也是湿透了,璃清说道:“你这身子怕还是凉的,先让你宫里的宫人伺候你更衣吧,免得受了寒。”
璃清的贴心倒也叫秦疏酒心中一暖,,微微一笑秦疏酒回道:“嫔妾不打紧,陛下龙体圣安还是……”本意是想让璃清先入内殿更衣,谁知这秦疏酒却不知是想到了什么,面色突然一变
秦疏酒这奇怪的反应自然是逃不过璃清的眼,当下便瞧得真真的,在那秦疏酒还未入内殿时便喊住,
说完也不顾秦疏酒多说什么,便是直接进了寝内。
还未进内寝便感到丝丝寒意,当进了内寝之后方看到那屋内架着几处木架子,每一处架子上都披着一件衣裳,瞧那样子衣裳倒是湿了,正叫那风吹着。瞧了这屋内披吹的衣裳,璃清的眉当即蹙了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这一问叫宫人又升了惧意,秦疏酒上了前干笑道:“这几日不是外头连着下雨吗?不慎湿了几件衣裳又实在没处晾晒,所以就……”
“所以就晾晒在自己屋内?”
后妃的内寝竟然还能做此用途,璃清也是未曾所闻,扫了一眼那晾晒之物,看着应当都是内侍省新配送的冬衣。这样的时节这冬衣暂且是用不上的,竟全数打湿也怪叫人觉得有趣,当即璃清便略过了秦疏酒,
“这是怎么回事?”
陛下钦点自当是要回话的,可是窈宝林那儿又是使了眼色,帘儿也丫头也是不知如何应答忙是跪了下来。却又叫璃清厉声问了一遍,方已不敢隐瞒如实说道。
“回禀陛下,这些冬衣从内侍省送来的时候便都是湿的,这几日一直没有日头奴婢们又担心衣服湿了久会发臭,只能,只能……”
后头的话可是不敢在多说了,璃清不怒而笑扫视宫内众人,此番一扫当下叫所有人伏身跪到。瞧着这些下了跪的人,璃清冷笑道:“朕倒是不知道内侍省也开始派发湿的冬衣?莫非是今年换的新戏码?”
“禀陛下,这不该啊,老臣也算是管了内侍省几十个年头了,可不曾出过这样的事。陛下莫动怒,待老臣回头问问,看看是何人办的差事必定好生一番责罚。”
发了狠说着,倒是望璃清得以息怒,事到这般也算是结了,许是帘儿年纪小不懂事,听那余善如此一说倒是急了,当下又继续说道:“陛下,并非那内侍省的过错,内侍省送来的冬衣并非这般,只是……”
“帘儿。”也是叫这多嘴的丫头给惊的,担心她不知情下开罪了人,秦疏酒只能出声截断。谁知这璃清倒是对帘儿的话异常感兴趣,瞄了一眼秦疏酒
“说。”
“喏。”颤巍的应着,帘儿回道:“这冬衣是许才人跟倪宝林撞入水中的,又命内侍原般送过来,方才成了这幅模样。”
“竟是这般?”忽问了这样一句,帘儿还欲说什么却叫秦疏酒给断了,狠狠瞪了一眼
“是啊,陛下你还是先更衣吧。”抓紧了机会便接了一句,余善倒也是劝着璃清保重身子。两人这般劝着便也不在说什么,明了的余善连忙让众人退出,只余下秦疏酒一人在这寝内。
一面更衣一面看着并手站于那儿的秦疏酒,璃清看了余善就只是一句。
“处理好。”
候了旨的余善点了头,
以手轻整宽袍对襟,璃清瞧着秦疏酒说道:“你也快去换件衣裳,一直穿着这件衣裳担心受了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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