窈妃传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小爱的尾巴
关切之语秦疏酒应道:“喏。”
这更衣说话的空荡外头的雨也渐小了,琢磨着紫宸殿里还有好个奏本未看,璃清便起驾离了钟碎宫。
换过干衣
边上很快的便只剩下南枝一人,站在身后往着秦疏酒这儿走了几步,当凑到秦疏酒身后南枝方才轻声说道:“方才在亭中瞧见陛下还真是吓到奴婢了,不过奴婢倒也没料到姐姐会引了陛下过来,如此一来,许才人那儿怕是得叫陛下冷上几日。”
“我本也没想到会在那处遇上他,不过既然遇上了,也就顺带了。毕竟进宫到现在也是受了不少委屈,正巧也趁机叫咱这英明的陛下知晓。对了,我吩咐你的事可办好了?”处在那儿未动,眼却往后撇去,余光落到了南枝身上。恭敬行了礼,南枝说道:“姐姐放心吧,给陛下沏的茶是奴婢亲自操办的,绝对是那叫陛下深记的好茶。”
“哼,这般就好,就如苏姐姐说的,内侍省那些人眼睛可都是长偏的,若是不趁此机会,怕是日子得越发的不好过了。不过这样也好,至少近日那内侍省可不敢在给咱委屈受了。”
如秦疏酒所料,经由那一次的不期而知,余善亲自的叮嘱自当叫那内侍省长了记性,倒也不敢在例银以及份例上动什么歪心思,秦疏酒这宫里近日也是过得还算舒坦。好事自当是要人人都知的,尤其是苏蝶,当得知了璃清顺道上了钟碎宫并且瞧见了内侍省给的委屈后,这一出可真是叫她痛快,这几日几乎都在说这一事。
喝着茶嗑着瓜子,苏蝶笑着说道:“你们两个可不知内侍省那总领太监的面色,据说余公公亲自上内侍省那会儿,那老太监的脸都白了,脑袋点得跟啄米的鸡似的,就差没整个人趴到地上请罪了,当时那模样可是难看得很。不过也是他该,那狗眼看人低的主,疏酒不介意可我是知道的,你们两个这背后的份例可不知叫那些见了风的家伙扣了多少。”
宫里头各个宫都是按了位份派发的例银以及寻常要用到的物件,这得宠的妃嫔自当是要事事周全的,至于那不得宠或者根本不叫陛下上心的。就算是少了些什么,只怕也是无处去埋怨的,所以这不受宠的妃嫔份例叫底下的人克扣了,可是宫内明里暗里的规矩。
往日知道,只是说了也无意,现在出了这一事倒是叫苏蝶解气了。当即便直赞好,那拍手的夸赞倒是叫秦疏酒有些无奈,略微摇了头秦疏酒说道:“哪你说的那样,说实在的我也不知那日竟然会在西海池的园子里遇上陛下,偏巧那一日天又突然下了雨,陛下也就上我那处去躲雨的。谁知倒是巧了,衣裳总是干不了陛下又去得突然,宫人们怕也是来不及收便往我那房里挪,谁能想到陛下会兴起进我那屋。”
这些也是凑了巧的,叫秦疏酒想来都觉得奇了。苏蝶听闻之后又是一阵拍手,笑着说道:“这就叫做报应,谁叫那内侍省的不安什么好心思,若是平时行得正还怕突然的祸事。不过话也说回来,只是内侍省的受了罚许才人那儿却没个动静,着实叫我感到不快,你们说什么时候那两人也能遭点报应呢?”
最后的这一句话可是认了真的,却也叫另两人变了面色,如此的话此是能
叮嘱的话多来几次也就不乐意听了,苏蝶本就是武将养出的女儿,论心思实在没那样多的花花肠子,秦疏酒的叮咛她也是不甚上心的,摆了摆手便是不加理会,苏蝶说道。
“这事你都说了多少遍了,明眼人都看得出的事我说了还能有错,算了算了不同你说这一事了,我便是想说啊,现在陛下怕是真对疏酒你上了心的,你可得借这个机会好好得了陛下的欢心,这样可就没人敢欺负你了。”
“记下了。”
都叮嘱得这般的严肃,秦疏酒哪还敢说其他的什么,翁师师便也是在这个时候连声应着,结果这一应倒是叫苏蝶给留心了,抬了头拧了她的脸,苏蝶说道:“你也是,别总是只说疏酒,你也得努力一下,若不然真真是委屈连连了。”
脸上这样一拧,痛却又不好说什么,只能捂了受了拧的脸,翁师师说道:“如秦姐姐说的,这样的事情靠缘分,岂是我能努力的。”
“缘分,缘分,你们两个便只知道缘分,倒是要叫我急死了。”
真真是拿这两人没了法子,苏蝶只能自个在那儿干着急,倒是两位叫人着急的,一位瞧着可是真的什么都
便是低垂头不言语了。
窈妃传 第十四章 初承恩宠
陛下亲临钟碎宫,余公公亲斥内侍省,即便不是明着宣言的事,这宫里头很快的便都知了,陛下新宠一事更是在宫内不胫而走。*
近日那内侍省上钟碎宫可是勤得紧,倒像是要将之前偷摸着扣下的份例补齐似的,那小人一般的嘴脸可叫帘儿有些看不下去,内侍省送来的东西她是照着收了,只是那嘴上可是没个饶的。
帘儿岁数小,即便平日里看着做事还算妥当,不过这嘴上也是没个饶的,倒是那南枝,如此的事也不知劝一下倒是佯装了不知情,也是叫秦疏酒感到头疼了。
自那日璃清上了钟碎宫,过了数日内侍省便来传召陛下钦点侍寝,此番本是一件好事,可秦疏酒这儿却是连番称病不起,拿着那一日淋了雨湿了身子不住的说事,便是将那到了门的凤辇又给请了回去。
秦疏酒的心思也是难懂的,这一来二去都已经三回了,回回余公公遣来的人都叫秦疏酒给遣回去,这可就叫南枝有些不明,砌好的茶以及那尚食局新送来的点心端放到秦疏酒跟前,南枝忍不住问道。
“姐姐,这凤辇车也是旁人求都求不来的好事,您怎么三番五次就给挡了回去?你再这样,难道不怕陛下动怒?”
“有何好动怒的。”端起茶杯拨了拨杯内漂悬的茶叶,吃过数口之后复又吃了一块点心,秦疏酒方才说道:“若只是这样一件小事便动了怒,咱们这位陛下也就不用坐这帝王之位了。”
“也是呢。”正色点了头,南枝细想倒也觉得如此之事不至于叫璃清动了气,不过这细细一想之后却也觉得有几分好笑,忍不住轻笑着说道:“不过咱这陛下怕是从未吃过这等闭门羹吧,奴婢现在也是奇了,在姐姐三次回挡之后陛下的面色会是如何?”
璃清的面色会是如何?说真的秦疏酒也是有些好奇了,稍微想了一下也觉得那面色必定是有趣的,不禁冷笑了几声说道:“后宫妃嫔理所应当都是他的,想召幸谁便召幸谁,想来也是没吃过这闭门羹的,只是这理所应当的
“我可得叫他知道,我可不是那招之则来挥之则去的主。”
正说着,却听见外头传来内侍宫人叩拜声,便是听闻到那句“奴婢叩拜陛下,陛下万福圣安”,秦疏酒便知璃清来了。
她可是称了病连了三次挡了他的凤辇车,本是想看看这位圣明的君王什么时候会按捺不住,没想到这第三次便沉不住气上了她这钟碎宫。心里头虽然已是猜了数分,却也没想到璃清会来得这样快,当听着外头宫人叩拜声后秦疏酒这还是有些慌的,赶忙起了身便往卧榻上跑去。
“对了,那些茶跟点心赶紧收起来。”
璃清可不是那等子昏庸的君主,虽不知他会不会留意,但还是收起来较为妥当,收可是来不及的南枝便直接拿了往窗外丢去,
南枝跪下叩拜之后,秦疏酒也才发觉,掀开了床被正欲下床叩安,却叫璃清给拦下了。抬了手示意她莫要动,璃清上了前看着她
“回陛下的话,好的差不多了,只是偶尔还是会咳上两声。”
“可宣太医诊过了?”
“禀陛下,太医院的曹太医已来瞧过了,说是受了风寒开了几帖药,服下也就不打紧了。”一旁如实回着,南枝详答,听闻略微点了头,璃清说道:“面色瞧着到是好了不少,天气越发凉了,你自个也担心些,底下的人伺候着也得都留着心。”
“嫔妾知晓,谢陛下关忧。”虽不能起身谢礼,不过秦疏酒还是在床上欠身叩谢了璃清的关心,只是叩谢之后却也好奇于璃清今日怎么上钟碎宫,不免问道:“陛下今儿怎么得了空?上这儿?”
“寻思着也是许久未召见廖昭媛,今儿正巧经过便进来看看。”
“昭媛姐姐?”点了头应着,秦疏酒说道:“钟碎宫平日里都是静的,今儿陛下亲临赵媛姐姐怕是开心了。”
“云儿性子淡沉,素日不喜欢争什么,便只是喜爱那佛理之事,朕倒也是少关心她了,也不知她是否会怨了朕。”
“昭媛姐姐那般性厚之人怎么会怨了陛下,只要陛下能偶尔记起姐姐的好,想来姐姐已经心满意足了,哪能有什么怨言?”说了一句替廖昭媛解释一番,可这一番却叫璃清微顿一下,
“咦?是吗?”有些迷惑方微偏侧回视,两人的视线交汇之后璃清又说道:“不像你这性子说出的话。”
“陛下这话说的。”忍不住笑出了声,秦疏酒说道:“莫不过嫔妾还要说‘陛下既都已忘了又何必记起闲来无事上这冷清之所’,陛下该不会以为嫔妾的性子应当说此番话吧。”
难得见秦疏酒说了逗趣的笑,就连余善都忍不住笑了,可是璃清的面色竟是没有半分的笑意,反而面色有些沉。许是璃清这面色有些不对,连余善都感到不当,不禁行礼轻唤道:“陛下。”
一唤叫璃清正了神,看了秦疏酒然说道:“好生休息莫在染了风寒。”
“圣上起驾。”
“嫔妾拜送陛下。”
在璃清起驾行出内寝后余善便高唤道,唤过之后秦疏酒也行了礼坐于床上恭送,等到
“不对?”略微吊高了嗓音轻回道,回过之后方才勾唇笑了,收回视线看着盖在身上的床被,秦疏酒说道:“他的面色当然会变了,毕竟想到一个人嘛!”
璃清当晚便留在钟碎宫陪着廖昭媛用膳,许是因为天色晚了,便留宿在苏蝶的寝内。第二天五更之后直接上了朝,只是留下一名传口谕的太监,等到秦疏酒醒了之后便进了寝内宣了旨,待她身子好利索凤辇车将会再度亲临。
已身子为缘由只是为了吊足了璃清的胃口并非要拜别那盛宠,所以这一次秦疏酒承了旨,对外也是尽心的休养自己的身子。
从那不受宠的妃嫔到那余善亲自斥责内侍省再到陛下亲临,虽不过短短数日,可是秦疏酒在后宫的处境却是瞬间变了样,原先瞧不上眼的宫人们此时可算是上了心的。不过也是,她现在已是正儿八经的主子,陛下面前也是能说上几句话的,只有活腻了的宫人才会在这风头之上不上心。
苏蝶性直率,什么都喜欢照实说不似一般人那样喜欢拐了弯,而秦疏酒约婉懂事,同这两人一块却也舒坦,所以近段时间璃清召见她们的次数也就多了,倒是将许才人跟倪宝林暂时搁到一旁。
想着现在宫人们瞧见她们的态度在回想着之前那境遇,却也叫人觉得解气,帘儿那丫头最近也算是挺直了胸膛在做事。帘儿的性子,也算是宫内少有率性之人,而且本是个聪慧之人,做事也是利索,看着她在宫外忙活着,南枝不免摇了头
秦疏酒正坐在厅上做着扇坠子,前几日也是觉得日子无趣便向那内务府要了些不成形的碎金之以及碎玉,没想到才刚说完没几日尚工局的女官们便送来了,送来的那些寻常工细倒也是极好的,尤其是那玉石。玉质圆润触手生温,竟是璃清听闻之后特地叫尚工局送来与她,那般好的玉石也属难寻,倒是叫秦疏酒记了璃清的心。
将那玉石放于托盘之上,用那赤黄色的丝线打着珞,金色的丝线中掺杂着几缕银丝,若是在日头之下怕是闪得好看。用着金银丝线打好了珞
翁师师原就是想来这儿同秦疏酒说话的,到没曾想在外头遇上了苏蝶,两个人便一块进来了,进了屋瞧了秦疏酒手上这细润的玉,苏蝶忍不住问道:“这是什么”说完便将那物件抢了过去,倒是叫秦疏酒一番的示意动作方才轻柔些。
回了头示意南枝下去沏茶,秦疏酒说道:“不过是个扇坠,细小的玩意儿罢了。”
“扇坠?”将那玉坠子举在面前一番打量,苏蝶说道:“素日也不见你带扇,怎就做起扇坠来?”说完倒是有些迷惑了,到是翁师师眼清,笑着说道:“姐姐这个怕是做于陛下吧。”
“就你眼尖。”作势横了她一眼,
“顺手,你这手也太顺了。”将那玉坠子拿在手上晃了几下,苏蝶说道:“就你这手艺,就算是存心的我也做不出来。”
且不说那玉石之地上乘,天然不经雕琢瞧着便像是盘龙驾云,便是那璎珞打得就是费上数月苏蝶也是学不来的。这种女儿家精碎的事情她可学不来,当即便摇了头忙着将扇坠还与秦疏酒。
苏蝶这一番摇头其意也是昭然,叫翁师师忍不住笑了,她这一笑可叫苏蝶有些懊恼,当下便说道:“我是没这份闲心,所以也做不出这精细的玩意儿哄陛下开心,这一点我认了。不过你呢?你这丫头笑什么?若不是做得出来?”
“姐姐说笑了,这样的事妹妹我也是做不来的。”叫苏蝶恼了,翁师师急忙摆着手,这一摆手自谦却是叫秦疏酒看不下去,当下便笑着说道:“这扇坠她是做不来,不过那针线倒是一等一的,就咱两这水准啊,怕是十个都顶不上她一个咯。”说完却又像是想到了什么,
“不对,若是苏姐姐那手艺,那是得二十个了。”
秦疏酒这一番话可叫苏蝶真懊恼了,伸了手就要去拧她的面颊,这重拧之后方才收了手,苏蝶说道:“是是是,这女儿家的事情就是五十个我也抵不上你们两,成了吧。真是的,总是喜欢拿这样的事取乐,小心下一次我可不找你们说话了。”
说完倒是生了气,还得劳烦这两人一番子劝,在应对苏蝶也是秦疏酒有法子,几番话可算是安抚下来。
将那扇坠子教与南枝收好,抬头看了外头的天,秦疏酒说道:“这日头还算不错,两位可有兴致出去走走?”
窈妃传 第十五章 寒岭相遇
上外头走走,苏蝶自当是乐意的,她的性子可不是那种呆得住的性子,整日待在屋内已是闷死的她一听秦疏酒这般提议,当然是头一个应和。[
初雪已下,外头的天更是冷了不少,苏蝶这样冲了出去可是吓坏了
“不用了,我可不是那些娇娇弱弱的妃嫔,这点子寒风奈何不了我。”
“就算如此才人您也得披上,万一受了风寒婢子可承担不起。”
“我都说不用了,快些拿走。”
外头传来那主仆二人的对话,也是叫这屋内的两个人觉得好笑,接了宫人递上的裘衣
“姐姐还是穿上吧,这外头的天的确是冷了,莫要置气了,若是不慎受了风寒可要像我前段时间门都出不得了。”
之前称了病回了凤辇车,秦疏酒可是连苏蝶也瞒着,这会子拿这一事说事,可叫苏蝶一番沉默。
那样不得出的日子实在可怕,她可不喜约束的日子,当即便顺了接过裘衣披上。瞧着苏蝶那一脸的不甘愿,翁师师忍不住笑道:“还是秦姐姐有法子。”
“我能有什么法子,不过是拿她最不喜的事情说与她听,至于听不听那可就是她的事了。咱们认识的这位霸王,可不是个你说什么就是什么的主。”这调笑的话刚刚说完就瞧见苏蝶朝着她们走过来,当即便收了口
“说得也是呢。”瞧了天
头一场雪下来,因为不是很大所以这雪也没积起来,到只有那树上还残留这些许薄雪。百花皆是喜春,春下娇艳夺目,却仅那梅花冬日暗香,为这白雪多出一分娇柔。因这天气还未彻底冷下来,所以寒梅岭中的梅花也未全开,仅有些许像是耐不住寂寞似的,先一步开了。
在这园中赏不了雪也赏不了梅,倒也是无趣的,只是能出了宫门对于苏蝶来说便是好的,也是在这园中浪开了性子,四处游看。
雪日下的雪未下全,梅花也未开全,本以为也只有她们三人会选在这样没情没景之时前来游园,没想到竟会在这梅园中接连遇上了不少人。先是遇上了候贤妃,一番叩拜之后便是退至一旁奉娘娘先行,
“原来是几位妹妹。”回福之后轻抿了笑,梦才人说道:“竟没料想在这儿会遇上几位妹妹,倒是有缘了。”
“却是有缘了,不知姐姐在这寒梅岭做什么,怎出门就只带了一名宫人。”说的时候秦疏酒可没忘顺道的端详着,便看到梦才人边上的宫人手上挎了一个竹篮子,里头放了些刚摘的紫梅。朵朵盛开,瓣瓣重叠,虽花形瞧着尚小,模样却是可人得紧。
因瞧着宫人竹篮子里头的紫梅,秦疏酒当下也是留心了,倒是苏蝶那管不住自己的嘴,在看到那一篮子的紫梅后立即就问道:“梦才人摘这么些紫梅做什么?”
“皇后娘娘今日身子不适,夜间又总是睡不安生,我便寻思着给她配一些安神香好让其晚上得以有个好眠。赶巧了那安神香里头有一味正是这新鲜的雪梅,整个宫内也就只有这处的梅花开得较早,我便过来寻寻。”
“姐姐真是上心了。”秦疏酒笑应道,而苏蝶却是上了前拈了一朵放在手上把玩,
“便是因为红梅白梅不好,所以才选了这紫梅。”摇了头笑说着,梦才人却是难得打起了哑谜,听得苏蝶那叫一个迷茫,就连翁师师也是听得迷离迷糊。两人想来都是不明其中奥秘,不过认真一细想后秦疏酒倒是明了,笑着说道。
“怕是因为那红梅香气过浓,白梅香味过重,方才选这淡香的紫梅吧。毕竟皇后娘娘夜间睡得不甚好,若是香味过浓厚非但起不到安眠的效果反而还会叫娘娘感到不舒服。”说完便看向梦才人,以笑询问。
“窈宝林果然聪慧。”笑了说着,梦才人倒是敬了秦疏酒,微微笑过之后梦才人复又说道:“能在此遇上几位妹妹也是缘分,只是我那宫里头还有些事,实在是留不长久,便先行了。”
“姐姐走好。”
梦才人都这样说了当然是不会留她的,便是又寒暄了几句
“当然上心了。”苏蝶在边上应道:“毕竟这梦才人可是皇后的内侄,怎会不上心。”苏蝶的话刚刚说完却忽听翁师师在一旁“嗯”了一声,像是要说什么,却又及时住了口。虽然翁师师收得及时,不过秦疏酒还是留意到了,当下便问道。
“怎么了?”翁师师回道:“没什么,只是先前听宫人闲言的时候听到一些说辞。”
“什么说辞?”一听有事苏蝶赶忙就凑了上来,一副感兴趣的样子,叫苏蝶不断的追问后翁师师这才说道:“因只是听那宫人们说的所以也不知是否属实,只是听说了这梦才人虽然是皇后的内侄,不过二人的关系却不是那样的好,总觉得好像。”微微顿了一下,方说道:“好像有间阂。”
“间阂?”略微迷惑的重复了一遍,瞧苏蝶的样子好像是想到了什么,稍微紧蹙的眉,半晌之后方才说道:“这样说来还未进宫前我也听了一些传闻,也是有关这梦才人的。说是梦才人的生父虽同那陈太保是兄弟,却是个寻常歌姬生下的庶子,在家里本就没什么分量。再加上这梦才人的生母好似也不是那大世人家的小姐,所以在族里头好像颇为难行。”
“竟是这般?”当初入选的时候瞧了她的家世以及好些秀女围着她,还以为这梦才人不比常人,没想到竟然还有这心酸的过往,当下倒是叫秦疏酒感到有些惋叹了。
看来不管如何的品貌,这家世嫡庶仍旧是跨不过的横沟,倒是望这位梦才人在宫中能够行好。可能也是因这梅雪的缘故,倒是叫秦疏酒的心境莫名柔了不少,正暗自惋叹时却听到有旁声闯入,先是听到一声冷讽之声,
“哎呦,姐姐我都说了,今儿不宜出门,姐姐你还不信呢。瞧瞧这才刚出了门就瞧见了什么,真是败兴啊。”
熟悉的话语,叫人听了便一肚子火气的话,她们却也没有料想到会在这儿遇上那两位不顺心的主。
在听了那倪宝林的话后,许才人的冷哼之声很快便传来了,秦疏酒的心中便是一阵无言,却也是回了身打算行礼。谁知这刚回身礼数还未到便叫苏蝶给拦下,瞪了眼瞧着那行来的两人,苏蝶说道。
“我说呢,怎么刚才走的时候莫名就是一肚子说不出的闷气,原来是这心里一早就料到会在这儿遇上两个烦心聒噪之人。真是的,早知这般的应验我就应当早早的回去,免得撞上了晚上又得睡不得安稳了。”
这相厌之人若是遇上,不管在何处总能呛出一肚子的火气来,此时便是如此,这梅岭之中很快的便飘散出一股子瞧不出的火药味来。叫苏蝶这样一呛,许才人也是站不住了,从那所站之处行了过来,而她身后则是跟了倪宝林以及几名贴身的宫人内侍。
窈妃传 第十六章 针锋相较
行出之后在离她们五六步处停下,扬了下巴瞧了过来,许才人冷笑说道:“苏才人还是如此直率,倒是不知这人情处事了,我说苏才人,你这般的直率拗性难道就不怕哪一日开罪了陛下,叫陛下给嫌了?”
一开口就是这等子话,苏蝶听了这心里可不顺畅,立即便回嘴说道:“我这般也总好过某人,天天拿着个琵琶故作清高。<
“故作清高,我这还能故作清高,倒是苏才人有什么?莫非这样一路的闹下去,现在苏才人还有性子闹,等到再过上几年,若是再闹的话那会是个怎样的光景。啧啧,想想到时那情形还真真是不敢多想了,不知陛下到时是否还乐着看才人这样闹啊。”许才人的话实在是不好听,这字字都在讽苏蝶无才无能空有武将俗气。
说苏蝶什么都是可以忍的,偏偏此番话她就有些忍不得了,再加之苏蝶的性子一贯都是急躁的,三言之下到叫许才人说得有些动了怒。瞧了这苏蝶三言不合便要作势动怒,秦疏酒便在此时站了出来,也未特别表示而是无意般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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