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窈妃传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小爱的尾巴
她是个受过恩宠的妃嫔,而翁师师到现在都未受到璃清召见,会叫倪宝林瞧不起也是自然,更何况现在她自视攀上了郑贵妃这一处高枝,在翁师师面前自当更是觉得自己高了一等,所以言语之中会欺凌一些也是可以理解。
只是这欺凌只是却也叫人听得一肚子闷火,以至于听完之后苏蝶直接伸了手拧了翁师师的脸颊恨牙说道:“你这性子,说真的,若是直说换成我,也欺负。”气得是没了说头,一番怨道之后苏蝶这才说道:“那现在可如何是好,总不至于一直叫那倪宝林欺凌吧,若不然我们去寻皇后,总该得有个解决的法子。”
“皇后吗?”微微思了一下,秦疏酒摇头说道:“自从数月前拜见过一次,皇后至今一直称病,恐怕是见不得的。至于其他人,怕是也不能问了,后宫如此的事情她们也是过来的,想来也是不会多加留意。”
“那可如何是好,总不能这样放着不管吧。”
倪宝林那个人的性子可不见得比许才人好到哪儿去,而且还是个贼精之人,专挑这唯一不得圣面的翁师师欺负,这样的人恐怕要替翁师师讨个说法,都是难的。
不能去找别人晦气,苏蝶也是没了法子,下意识的询问秦疏酒,而秦疏酒在这一块也只能摇头。无可奈何的摇着头,秦疏酒说道:“在这宫里头本就是如此,事事小心如履薄冰方才是上策。忍得了便也只能是忍了,若不成也只能寻一个合适的机会方才将冤哭道出,若不然只怕是的不了好处反而还得因此而受累牵连。”
“那你这意思是,不管师师了。”说到最后不也是没说,直接叹了气,苏蝶懊恼说道:“还是得去找她的晦气才成吗?”
“你也别闹了,我看这事也只能暂且这样,你们放心吧,这样脾性之人在这宫里头必定是走不长久的。早晚有一天,会栽了个头。”
轻轻的说着,秦疏酒脸上的笑始终挂在那儿,不曾消减几分。





窈妃传 第十九章 谋算心思
翁师师的委屈终归只能咽下,秦疏酒一直都是她们三人中看得最开也看得最透彻的,既然她都说了只能暂时忍着,便也就忍着。?
忍着。
那是秦疏酒对那两人的说辞,毕竟就苏蝶那个性子若是坦白了什么,她定会给你闹出点麻烦来。忍着,那是叫苏蝶忍着,秦疏酒这儿却早就有了自己的小算盘。
倪宝林的确是个麻烦的主,虽然没什么威胁也不会对自己构成任何的麻烦,却也是个碍事的主。尤其是她那喜高踩低的性子,更是叫秦疏酒瞧得不舒坦。倪宝林给的委屈,可不止翁师师一个人受,当初在她跟许才人承蒙恩宠之时,为了哄得许才人开心可是没少给自己委屈。
当时南枝便是咽不下这些气,秦疏酒也同她说过,事情不见得要当时算清,记下之后等到时机成熟方才是回报的好机会。而现在?秦疏酒倒是觉得可是先来上一出,谁叫倪宝林的性子如此自负又同许才人走得那般的近?
坐在桌前摹着贴,正写时房门推开了,南枝从外头进了屋,几步行至秦疏酒跟前,南枝说道:“姐姐,我回来了。”
“交代你办的事情可是办妥了。”
“回姐姐,所有的事情都办妥了,对了,宫外头还传来了一些消息。”
“宫外?”可算是停了,抬头看着南枝,秦疏酒问道:“有关谁的消息?”
“是刑部尚书秦尚书。”凑附了几分轻声说道,听闻之后秦疏酒点了头
“姐姐果然聪慧。”微笑的赞道,南枝说道:“也就是那朝堂之上,最近这段时日工部尚书总是没事寻了事,一味的同刑部作对。先前刑部要的一些审具硬是拖着不让给,叫秦尚书一通闷火,据说两人还差点在朝堂之上吵了起来。不过那工部尚书也是个人精,朝堂之上硬是哭喊工事繁多,倒是将刑部要的物械全都推到了后头,以至于刑部好些犯人都审不了,秦尚书急得都上火了。”
“哦,竟然这般。”略带诧异瞥了南枝一眼,
“是啊。”点着头应着,南枝说道:“工部这一招也是耍了阴的,可是对外头又可以撇得干干净净,倒是叫秦尚书上火呢。”
“有何好上火的。”直接笑了一声,
秦疏酒让南枝去办的事,倒也不是什么难事,而是探问一下同阳长公主近日都在何处。说到这位长公主倒也是奇了,旁人到了她这个岁数怕早已为人妇诞下子嗣,可是她却同驸马合离,至今仍居于宫中,倒也是这宫内外所有人心中的说头。
因同阳仍是住于宫中,所以要遇上到只要有些心思倒也不是什么难事,同阳的性情虽然称不上高洁,不过却是极其钟爱那寒凛下的梅花。风雪早已下过数场,寒梅岭的梅花这当头怕也是开得艳了。寻了个风雪消停的日子,秦疏酒带着南枝出了钟碎宫,屋内倒是暖和,不过出了那宫门可就冻了,好在璃清亲赐了一件毛裘貂衣,若不然她还真不见得敢出来。
今年的冬,倒是比起往年还要冷上数分。
坐在轿辇上行了一段后秦疏酒便下了轿,
上一次来寒梅岭,因为天还未彻底寒下来所以梅也未开透,这一次来到是有了眼福,当即在这梅中穿行秦疏酒说道:“难怪老嬷嬷会说真天下之梅当属太明宫的寒梅岭最是一绝,来过这处瞧过梅的人必定不会在钟意他处的梅了。以前听着只觉得老嬷嬷言重,现在如此一瞧到如同所说。”
听了秦疏酒的感叹,南枝也在边上迎合道:“王嬷嬷说的必定不会错的。”秦疏酒叹道:“是啊。”这一声叹息之后方又问道:“对了,你说我们今在这处能遇上同阳长公主吗?”南枝回道:“依照这长公主的性子,想来是十之八九了。”
“这般。”略点过头后秦疏酒便不再出言,倒是南枝略微想了一下方问道:“姐姐,那同阳长公主的性子可是乖张得紧,你确定真能如你所愿。再说了,这长公主最是黏着陛下,姐姐您现在盛宠正浓,她瞧了您怕是哪儿都不痛快,您又何必上前去讨不自在。”
小声的询问着,也算是一种知会和提醒,没想到秦疏酒却笑着回道:“我当然知道她最是黏着咱们那位圣明的陛下,若不然也不会到了这一把岁数还赖在宫里不肯再嫁。放心吧,如何应对这位长公主,我还是有法子的。”
如何应对那傲孔雀一般的长公主,说实在的南枝总想不出能有好的法子,不过秦疏酒既然说有那便是有了,所以她也就不再多言而是伺候着秦疏酒在梅岭中同长公主偶遇。
只要有心,遇上一个人着实不是件难事,不若在这林中寻了一圈便瞧见了长公主,寻到之后秦疏酒略微一笑
听了有人行了礼,同阳这才放下手中的梅花
今儿的同阳打扮得也同往日一般娇艳,绯色的对襟棉袍之上绣着形态饱满的朱红艳梅,朵朵开盛形态各异,绣工精巧形似逼真,一看便知道是尚服局的好手艺。而那外头则披了大红色的开襟厚裘大氅,一身艳红在这雪色之中更显人娇容艳。此时处在那儿斜着眼瞧着秦疏酒,看她现在的模样倒叫南枝说中了,好像并不是很想看到自己。
对于那璃清疼宠过的女人,想来这位同阳长公主都是不喜的,所以秦疏酒也没必要在意,全当是瞧不见她现在的不悦,欠了身行了礼秦疏酒说道:“这冬日也是在屋子里头呆久了,难得今儿日头不错,便琢磨着出来走走,也免得叫这身子发了钝,更容易着了寒。”
“你倒是勤快,知道没事的时候别老窝在房里,不过你就只带了个宫人出来,雪天路滑的难道就不怕摔着叫皇兄心疼了。”话还是带了几分嘲讽的意思,从方才至了现在同阳还未正眼瞧过秦疏酒。那冷坳芥嫌的模样叫秦疏酒始终低了头谦卑而对,轻笑回道。
“长公主您实在是言重了,不过是雪天出来走走,陛下哪会留心这等小事。再说了,这样的天气长公主您都能出得,怎么嫔妾就出不得了?就算陛下真要心疼,那也是心疼长公主您,长公主的身子在陛下眼中一贯都是最金贵的,您冻着或者摔着才真叫陛下心疼呢。”
“你这人虽然看着不讨喜,不过还挺会说话的。”秦疏酒的这一番话可是戳了同阳长公主的心坎了,当下心情也是好了几分,略微转了下身子可算是用正眼瞧的,扬了下巴示意她起身回话,同阳说道:“不过皇兄一贯都是最疼我的,说实在的若是我真的伤了,他怕也是要心疼的。”
“那是自然,若不然陛下怎么会一直将长公主留在身边不舍得将您嫁了。”
句句都是同阳所钟爱的,交谈之下倒也是叫她对自己改了观,由一开始的不慎喜欢到现在觉得还算不错,两人倒也是说了好一些话。正闲聊之时偶吹过一阵风,风动了梅树,叫那树上的积雪落了下来,稀稀碎雪落下,同阳也在这时止了声,
“今年这个冬,较往年还真是冷啊。”
“是呢,倒是冷上了不少,京都这儿都这般的冷了,也不知上北那儿,是不是还要冻上些许。”这一番轻言叫同阳又是一阵恍惚,许久之后方才回了神
各处有各处的过法,实在没必要为了旁人而多费自己的心思,叫同阳的声量突然低沉了下去,秦疏酒便是无意之下问道:“长公主甚是喜欢梅花呢。”
“梅花乃花中花魁,剪雪裁冰,一身傲骨,我自当是喜欢的。”
“‘万花敢向雪中出,一树独先天下春’,嫔妾也是极其喜爱梅花的,只不过嫔妾之所以甚至喜欢梅却也同常人不同便是了。”
“哦?有何不同?”
世人钟情于梅花皆是因为其傲雪风霜的秉性,以及不畏寒冬的高冷情操,可是秦疏酒却说她钟爱梅花的缘由同常人都不同,这下倒是叫同阳起了好奇之心,当下便问了。
一番的询问,同阳甚是好奇,而只要同阳好奇了,秦疏酒的计策也就成了一半了。




窈妃传 第二十章 雪起祸源
年关将是,内宫尚局以及内侍省也是忙碌的,不过再如何的忙碌这窈宝林要的几盏灯却也是赶得出来。[
十来盏雪梅宫灯不若几日便叫内侍省送来了,盏盏都是巧匠下的成品,每一盏灯的大小形状都是一致的,梅花也是形态姣好,一看便知工匠们用了心的。内侍省送来了宫灯打过了赏,秦疏酒这才打量起搁放在桌上的雪灯。倒也没有提在手上,而是趴于桌面之上细细的端详,瞧得正仔细的时候却听身后的南枝出声问道。
“姐姐,这灯已经送来了,那处是不是该去漏个风打个招呼。”
“不用了。”还是趴在桌上用手枕头胳膊,因为姿势的缘故声音听上去有些闷闷的。秦疏酒的意思南枝不慎明白,当即便是惑道:“为何?若是不去漏个风这万一没来岂不是白白浪费了这几盏灯?”
“若是有心思的人,就算你没去知会一声她们也有本事知晓,又何必自己去沾染这麻烦呢?再说了,如此的多事不觉得假得很?”
“这么一说倒也是呢。”点着头应着,南枝
“去吧。”还是那样闷闷的说着,秦疏酒的姿势也是半天都没有换过,眼看着宫灯上的雪梅发着楞,越是瞧着雪梅越是朦胧,最后糊成了一团。
用过午膳睡了个好觉,起了身后秦疏酒这才招呼了宫人将这些宫灯送到寒梅岭,将这宫灯送入寒梅岭后秦疏酒便命了他们退下。
白色的宫灯放于这雪地之上,倒也融入其中,若不是那宫灯之上还有浓墨之下的梅枝滕干,怕是真要叫人忽视了。今日带了这些宫灯上寒梅岭,自当是有用的,那日在梅岭中遇上同阳长公主,无意之间秦疏酒道了自己所钟爱梅的缘由。
秦疏酒说了,在她所寄养的那处,曾经有个姑子教了她一个祈福的法子,便是在那梅雪最盛的时候,在雪梅林当中挂上几盏点燃的雪梅灯,由着他人替自己执行,据说能够祈福来年平顺自己所在意之人一世安康。
这样的法子同阳不曾停过,不过秦疏酒说得煞有其事,到叫她觉得有几分是真的。年关将近本就是今年的岁末,来年若是能求个平平稳稳到也是好的,秦疏酒自幼便在古佛灯下长大,其言当然也叫人觉得可信,在听她说了此等的法子后,同阳便生了祈福之意。
梅花圣洁,此等圣洁之花自当能保佑自己所意中人万福安康。能叫同阳长公主这般挂心的,自当只有当今的圣上。不过这挂心之人是否还有远在北境镇守边关的崇王,那便不得而知了。
祈福之事素来都是不能假借他人之手,所以那
“窈宝林这是在林中做什么?挂了这么些宫灯,还真是好生雅致。”
“公公说笑了,这些宫灯并非是为了雅致,只是前几日在这处遇上了同阳长公主,因听闻了有一种祈求来年平顺的民间法子,长公主心系我大姜以及陛下,便命我在此悬上这些宫灯,祈求来年一切平顺。”
“如此的法子,这样说来倒也曾听过。”笑了应着,苏毅说道:“不过也是难为宝林了,这样冷的日子还要亲劳这些事。”秦疏酒笑道:“说什么亲劳不亲劳的,若是为了陛下跟姜国,这些算什么。再说了这也是长公主的意思,自当更是得尽心了。”
“是啊。”笑着叹了口气,苏毅说道:“长公主殿下最是心系陛下了,看来一会儿长公主也是会来这梅岭的,若是遇上怕是得小心伺候了。”说完幽幽一叹,可是劳心得很,却也叫秦疏酒笑道:“小苏子公公真是爱说笑,长公主的脾性最是好了,哪需要小心伺候着。”
“倒也只有宝林您这样说了,好了,杂家这手头上还有差事呢,便不打搅宝林了,杂家先行告退。”说完便藏揖作了礼,
待那苏毅离开后,秦疏酒这才将剩余的宫灯全数挂上,悬于树上的宫灯在那风中轻轻摇曳着,倒也是别有一番风情。处在那树下看着树上的灯,秦疏酒不做声而南枝却问道:“这人可是何时会来?莫非不会来吧?”
“不会。”笑过说道:“内侍省可是个时常能收到银子的地方,再说了,我可是让你亲自上内侍省去要这宫灯命他们赶制的。这窈宝林,寒梅岭以及陛下等字眼,怕是早就传入某些人的耳中,其他我是尚且不知的,不过我们所等之人素来都喜欢热闹,这样热闹的戏码她们岂会错过?”
“说得也是。”点了头应着南枝便不再说话,而是陪着秦疏酒观这些悬起的宫灯,正合目闭眼祈福之时,却忽闻有人行至的声音,当听到那碎碎踩雪的脚步声后。
秦疏酒笑了。
果然是两位爱凑热闹之人,闻了声便迫不及待的跑来了?这唇角上勾之际那身后的人也出了声,快行到身后,后头之人笑道:“瞧瞧这是谁?这不是钟碎宫的窈宝林吗?看看这梅林里头的宫灯,窈宝林这是在做什么?可否同我们说说。”
开口之人便是倪宝林,看样子像是听到了什么风声匆匆的便过来了。也是等听了倪宝林的话后秦疏酒这才睁了眼
“只是无事?”秦疏酒的话刚落就换来许才人的哼笑,行了几步走到一盏灯下,抬了头看着面前的宫灯,许才人一面抬了手把玩一面说道:“倒是没想到窈宝林有着如此的雅兴,竟然会因闲来无事就上寒梅岭挂着打发时间?不过话也说回来,窈宝林最近倒是恩宠正盛啊,年关将至这内侍省可是忙着呢,倒是叫窈宝林的一时无事便得空出人手给窈宝林赶制这些宫灯,窈宝林真真是
当时去内侍省要宫灯,的确是叫南枝将话说得稍微重一点,毕竟这话要是不重又怎能叫人瞧出她的恩宠正浓已有了恃宠而骄之性。话是重了几分,不过也算不得过分,倒是没想到都传到许才人耳中了。见她这么一说秦疏酒倒也只是笑笑,
“姐姐说笑了,不过只是几盏宫灯而已,算什么恩宠正浓?”
“只是几盏宫灯而已?妹妹这话真是大呢!”
几盏宫灯的确算不了什么,可要是落到了蓄意寻事之人,那就有事了。许才人她们就是来找茬的,明眼的人都瞧得出来。秦疏酒对外的性子是能忍则忍,就算再如何的生事不理也就算了。可是身边的宫人可不见得跟主子一样的性子,也是瞧着许才人太大事而论了,南枝忍不住说道。
“不过是几盏宫灯而已,以宝林的恩宠也算不得什么,再说了这些宫灯那是给陛下祈福用的,就算真是叫内侍省赶了也算不得什么。”南枝是瞧不过替秦疏酒说了一句话,不过她这样一个宫人又岂能反驳许才人,当即就叫倪宝林给呵斥了。
“大胆,小小一个宫人竟敢如此同许才人说话,莫不成是想受罚。”瞪了眼看着,倪宝林叱道,而那许才人在一旁说道:“果然是什么样的人养出什么样的东西,还为陛下祈福呢?我看是故意为之吧,相叫陛下看着你盛冬跪祈好对你心生怜爱之心?”
话到最后已然有了几分愤恨以及鄙夷之意,宫中恩宠本就是要靠争的,就算只有这样的心思也是无可厚非。倒是这样的心思落到了同为争宠之人,便就是不可忍了。
许才人的话也是叫倪宝林感到秦疏酒此法可耻,站在那宫灯之下咋道:“还真没想到窈宝林竟然有这等心思,不过呢……”说话的当口突抬了手,
“哎呀,瞧我这不小心的。”明明是故意的却又佯装不慎,倪宝林一面说着一面往后退去,结果这一退倒是又碰得三盏连着烧了起来。
宫灯烧得很快,火罩得树上的积雪都融了,而做下这事的倪宝林却是一脸无辜呼着说道:“哎呦真是对不住了,不小心就成现在这副模样。”
笑声在林中传开,许才人跟倪宝林是笑了,而秦疏酒。
也是笑了。
低着头未叫旁人瞧见自己的笑,秦疏酒在心中暗笑道。
怕是也该来了。




窈妃传 第二十一章 公主盛怒
便在这二人幸灾乐笑时,竟听着有人叱喝之声,那叱喝的声音从边侧传来,声音听上去很是愤慨。~
正奇怪着何人竟有胆子在皇家林园里头这般愤行,却看到同阳长公主怒着火气朝着她们走了过来。走至跟前站定之后,
在看到这宫灯之后,长公主的神情好像有些不对,当下这许才人跟倪宝林也是察觉到不对了,两个人不敢出声便是站在那儿,而秦疏酒也只是欠身行了礼,却也没有开口。见没有人回自己,同阳更是感到不悦,当下看着秦疏酒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回长公主的话,是那风的缘故。”
“风?”冷冷一笑,瞧这样子同阳是不信的,冷笑说道:“这梅岭的风还是头一次瞧见这么大的。”说完之后扫了一眼边上不做声的两人,
秦疏酒不肯说实话,那么就让她底下的人说,同阳也是自幼长在宫里的,这宫里头都有些什么手腕她也是清的。看着许才人跟倪宝林变了面色站在一旁,她就知道这件事跟她们脱不了干系,当即便叫南枝原原本本说与自己听。而南枝是秦疏酒的人,自然不可能大而化小。
也是一五一十的说了,虽然不见得夸大了什么,不过许才人她们先前说的那些话倒是叫南枝避轻重了。这宫灯是同阳叫秦疏酒挂的,本就是为了祈福之用,此时竟叫倪宝林给毁了,这让同阳如何不动怒。
宫中她可是恣意惯了,小小的一个宝林就算并不知情可不能叫同阳原谅,当下便是一番的冷哼,
“长公主息怒,我们,我们并不知这宫灯是长公主让窈宝林挂的,我们并非有心的。”
“并非有意就无过了?这事若是就这样算了以后这宫内可还有规矩?”不管许才人跟倪宝林如何的解释,宫灯已毁乃是事实,祈福之事最忌讳的便是中途有了差池,若不然便是不详。现下因这两人的无意倒是坏了自己的事,同阳怎能善罢甘休,当下这一件事便闹到了璃清跟前。
同阳最是擅长哭诉,而这一件事也是许才人跟倪宝林的不是,在那殿内一番诉告之后璃清也为同阳做了主,罚了她两亲制宫灯以还被毁的那几盏。惩罚虽然不算大,不过却也算是给同阳出了口气,在罚了许才人跟倪宝林后,璃清倒也没忘了关切秦疏酒。
毕竟她当时也在那儿,平日里后宫的那些事他虽是不想掺和却也是知晓的。再晓了秦疏酒无大碍后,璃清这才让她们退下。
毁了自己的宫灯却只是被罚亲手制还几个,同阳心里头当然是觉得不够,出了紫宸殿狠狠的瞪了那二人一眼,同阳哼道:“敢动本宫的东西,皇兄这一次罚得实在轻了。哼,重新制几个还本宫?本宫倒要瞧瞧你们两人能做出什么?”说完拂了袖直接离开了,站在身后行礼拜送了同阳,待那同阳行远之后秦疏酒这才起了身,
“长公主的脾气一贯不好,现陛下下令两位姐姐亲制宫灯还于长公主,那两位姐姐可要上心了。若是制不好的话,长公主那儿怕是不满意的。”轻笑着说着,倒像是寻常叮嘱,叮嘱之后复又像是记起了什么,
悠悠关切说着,不过那轻描淡写般的轻语却叫这两人堵了一肚子的气,也是被秦疏酒的话闷出气了,在细细想了方才的事越想越觉得事情凑了巧,许才人当下便咬了牙说道:“你做的好事?”
“我做的?姐姐你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明白?”迷惑的看着模样瞧着可不像作假,不过迷惑的回完之后到又是如常的笑了,欠身道了万福,秦疏酒说道:“这件事究竟是谁做的姐姐心里自是清楚怎么反道是妹妹我做的?如此倒是叫妹妹我感到委屈了,不过姐姐,即便如此妹妹我还是得再说一句,那同阳长公主可是个挑剔的主,您可要好好做,莫让人家瞧了不顺又遭斥责。”说完便是颔首一下,
说完也不在同她们多做纠缠,秦疏酒行了礼便离开,看着秦疏酒行远了的身影,倪宝林愤愤说道:“这事怎么看都是窈宝林做的,她故意害着咱们招惹了长公主,许才人,难道这一口气你就这样咽下?”
“当然不可能就这样。”直接横了她一眼,许才人说道:“我怎么可能叫她个弃女爬到我头上,这一次暂且认栽,下一次她给我等着,我必定不会叫她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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