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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佞臣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凤子君
三皇子紧拧的眉头一松,沉声问道:“你认是不认?”
温玉衡这样大的年龄,仅十杖便要了他半条命去,听三皇子厉声喝问,他力的抬起头,冷笑道:“屈打成招对臣无用,殿下尽可以把臣当庭打死,如此也好尽快结案。”
三皇子手狠狠拍在案几上,姚颜卿则站在他身后不着痕迹的扯了他腰间的腰带一下,三皇子即将出口的怒骂声咽了回去,回头看了姚颜卿一眼,目中怒意昭昭。
姚颜卿唇角一勾,居高临下的望着温玉衡,沉声道:“温大人既不肯认罪也无妨,温家这么一大家子,总会有知情人,咱们也不必怕麻烦,大不了一个一个审过就是了,总有能撬开的嘴。”
温玉衡闻言怒视姚颜卿,姚颜卿却是一笑,淡声道:“父子之间必不会有所隐瞒,温大人所作所为,我想令子必也会知情。”
“你敢。”温玉衡厉声喊道,目眦尽裂的看着姚颜卿,忽然疯狂大笑起来:“你不过是燕灏的一条走狗罢了,也配威胁本官,你且记着,本官的今日便是你的明日。”
姚颜卿脸色不变,依旧冷冷的望着温玉衡,沉声道:“本官敢与不敢,一会便是见分晓。”说罢,拱手与姚颜卿道:“殿下,容臣一审温应同。”
温玉衡闻言面色顿时大变,姚颜卿口中的温应同正是他唯一的嫡子,也是他仅有的一子,对于温玉衡而言,温家固然重要,可他唯一的血脉在他心中也是相同的分量,若唯一的儿子有个什么闪失,便是温家尚存又有何用,他之死不是要为旁人做了嫁衣的。
“姚学士且慢。”温玉衡咬牙喊道。
姚颜卿微微一笑:“我就知温大人是个聪明人,明白何为知趣二字。”
温玉衡牙龈紧咬,半响后,才不甘的道:“若要我认罪也可,不过我要见皇后娘娘一面。”他犹不死心,便是铡刀高悬在颈项之上,他亦要为自己儿子博一个活路。
三皇子当即冷笑道:“你以为你如今是什么身份。”
温玉衡头颅高仰,森然一笑:“臣便是戴罪之身,也是皇后娘娘的胞兄,临死之前只求见娘娘一面,臣不信娘娘会不念兄妹之情,拒绝相见,三殿下若是不应,今日你便是把臣一家老小当庭打死,我温家满门也是抱屈衔冤而死。”
姚颜卿眯了下眼睛,唇角勾出一个冷笑:“我刚还说温大人是聪明人,怎得如今却糊涂了,你死了不打紧,你温家总有人会开口指证你,到那时……”姚颜卿微微一笑,明澈的眸子渐染浓墨,眉目之间全然是阴冷之气:“到那时,你们温家自会在地下相聚。”
姚颜卿话音落地,一时间大堂内连呼吸声都微不可闻,每个人的眼睛都盯在温玉衡的身上。
温玉衡面有颓废之色,脸上的肌肉难以抑制的颤动着,许久后,眉宇之间的戾气尽消,凄声道:“臣认罪。”
仅在一瞬,所有人同一时间舒出了一口长气,而温玉衡在认罪书上按下手印后,厉声喊道:“苍天不公,苍天无眼。”
三皇子一掸温玉衡的认罪书,嘴角微不可察的勾了下,当即进宫复命。
此时温皇后正宫装曳地,携小皇孙跪倒在晋文帝身前,粉面垂泪,梨花带雨的哭诉着温家冤屈。
温皇后是个风韵犹存的美人,哭起来也别有一番韵味,可惜晋文帝并不是一个色令智昏的帝王,哪怕小皇孙此时一脸懵懂之色,眼中带有畏惧的望着自己的皇祖父,也不能使得晋文帝有一丝一毫的心软。
“圣人便是不看臣妾的颜面上,也该顾念一下承嗣呀!温家含冤入狱您让百官如何看待承嗣,如何看待臣妾,圣人,您这是想逼死我们母子,让我们母子在这天地间再无的立足之地。”温皇后凄声哭喊道,以双膝为行,一步步的噌到晋文帝身边,伸手紧紧拉着着晋文帝垂在脚背上的衣角,哀声哭求。
晋文帝却因温皇后的话眼底闪过一抹怒色,沉声道:“放肆,承嗣乃是皇家子嗣,与温家又有何干系,难不成温家人死绝了,他便也不活了不成。”
温皇后一怔,脸色乍变,随即哭道:“臣妾绝无此意,还请圣人明鉴。”
晋文帝神色漠然的望着温皇后,沉声道:“既无此意,便带着谊训回去。”
“圣人。”两行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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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温皇后眼角流出,她整个人伏在晋文帝脚下,哀哀戚戚的哭道:“温家是冤枉的,圣人,臣妾敢以性命担保,还请圣人还臣妾兄长一个清白。”
“清白。”晋文帝冷笑一声,略弯着腰伸出两指捏住温皇后的下颚,冷声道:“朕为何会在元后逝后择你为后你应心知肚明,朕以为你是个聪明人,这么多年来你做的一直很好,不要因为温家而让朕后悔立你为后。”
温皇后愣了片刻,脸色一阵青白,最后难堪的低下了头,泣声不绝。
晋文帝难掩厌恶之色,把衣角从温皇后的手中拽出,厉声道:“还不请皇后下去。”
温皇后嘴角动了动,由着内侍搀扶着起了身,一步三回头,小皇孙懵懂的被抱了起来,跟在温皇后的身后出了紫宸殿,温皇后顾不上孙子,一抹眼泪便去了永宁宫,哭倒在儿子面前。
四皇子眼底难掩温怒之色,温皇后却是无所察觉,只一味哭诉道:“你父皇的心是石头做的不成,就由着老三作践你舅舅,你舅舅是冤枉的,他便死也是个冤死鬼。”
“您别哭了。”四皇子淡声说道:“若无实证,三哥也不会拿舅舅开刀。”
温皇后一怔,随即怒道:“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在朝为官的有一个算一个,谁敢自己说两袖清风,再者你舅舅做什么还不都是为了你,你如今怎能撒手不管,眼瞧着你舅舅遇了难,他往日当真是白疼你了。”
四皇子眸光一沉,冷声道:“我为君,他为臣,母后说话前最好再三思量,以落人口实,再者,我可不曾让他行刺恪顺王和端宁侯。”
温皇后因四皇子一番冷言冷语抽泣渐小,却忍不住说道:“你也想冤死你舅舅不成,他何曾有胆子做下这样的事来。”说罢,惊疑不定的望向四皇子,迟疑片刻后,小心翼翼的说道:“当真不是你唆使的你舅舅?”
四皇子冷笑一声:“恪顺王死了对我也没有任何好处,相反还因此断了我一臂,到底谁是受益者母后到如今还看不明白吗?”
温皇后紧咬下唇,眼中恨意滔滔,燕灏,本宫与你誓不两立。
四皇子见温皇后脸上骤然间布满阴霾,眼神中的恨意与阴毒之色毫不掩饰,唇角微不可察的勾了一下,燕灏断他一臂,他亦不会让他好过。
第75章
恪顺王和端宁侯之死牵连甚广,除了温玉衡被处死外,更有七名官员被摘掉乌纱,发配充军,而温家上下,除温老夫人和一个稚龄幼童外,皆流放北疆,上路不过余月,养尊处优的温家人便病死了大半,四皇子得信后则是大病了一场,连祁太后都被惊动了。
满朝文武一时间无不噤若寒蝉,温玉衡的死如同一口警钟般在众人心底敲响,明眼人则是看透了温玉衡之死下的另一面汹涌之势,与此同时,姚颜卿则渐渐显山露水,成为晋文帝身边的一等得意人。
“眼瞧年节将至,,番邦使节也该进京朝贺,原本负责接待的是杨溥颐,如今这差事朕想交到你的手上,你可想接手?”晋文帝似闲聊一般与姚颜卿说道。
帝王面前哪有想与不想一说,姚颜卿忙笑道:“臣历练未深,就怕接待几位使节会有不周之处。”
晋文帝指着姚颜卿笑,说道:“你小子办事朕放心的很,给你几天假期好好熟悉一下他们的礼节风俗,得给朕丢人。”
姚颜卿忙跪下谢恩,待被叫起后,笑道:“臣今年已歇了两个假期,不知情的人怕要以为臣恃宠而骄了。”
晋文帝闻言哈哈大笑:“嗯,是多歇了几天,来年朕可不许你这般躲懒了,到时候给你派一桩苦差,得养成了一身懒肉。”
姚颜卿眯眼一笑,说道:“昨日回去,臣姐姐还说臣这些日子是渐胖了一些,臣仔细一想,还是宫里的膳食做的好,让臣都长了膘。”
晋文帝微微一笑,上下打量着姚颜卿,上个月还一脸病容,在府里养了小十天才上了朝,如今已养的油光水嫩的,可见是调理的不错。
“给五郎装一匣子燕窝糕回去,正好再甜甜他的嘴。”晋文帝笑着说道。
梁佶见晋文帝心情极好,便凑趣的道:“奴才看姚学士就是不吃燕窝糕这嘴也是比寻常人要甜的,不像奴才笨嘴笨舌,比不得姚学士会讨圣人欢心。”
晋文帝哈哈一笑:“也赏你一下子燕窝糕,好甜甜你的嘴。”
梁佶“哎呦”一声,赶紧跪下谢恩,又道:“奴才这是沾了姚学士的光呢!”说着,又像模像样的对姚颜卿一拱手。
姚颜卿自不敢慢待梁佶,当即拱手一笑,口中道:“圣人刚赏了梁公公一下子燕窝糕,如今还没吃嘴就这样甜了,可见吃蜜也不如圣人赏一匣子燕窝糕来的甜。”
姚颜卿一席话把晋文帝哄得身心舒畅,龙颜大悦,便连梁佶都心生佩服,他不知多久未见圣人这般高兴过了。
姚颜卿得了晋文帝给的假,连着两日猫儿在府中阅览关于番邦书籍,因近年节,三皇子亦忙碌起来,倒是甚少登门,让姚颜卿难得清静一时。
姚四郎从外归来,先是灌了一大口温茶,随后解了身上的狐裘斗篷,一抹脑门子的汗,说道:“越到年底事越多,这家礼那家礼的,哪个也缺不得,就对这些账就看的我脑仁子都疼,正巧你在家没事干,帮我对对账得了。”
“五郎哪里有时间,要说我四哥也该用心学着这些才是,有道是熟能生巧,看得多了脑子也就越发灵活了。”华娘掩唇笑道,又怕姚四郎从外归来受了寒,吩咐小丫鬟熬一碗姜汤来。
姚四郎哀叹一声:“五妹妹可不能只心疼五郎,也该心疼心疼哥哥才是。”
华娘娇笑不停,半响后,想起了另一桩事来,忙止住了笑意,与姚颜卿道:“一早定远侯府下了帖子,明日是杨老夫人寿辰,我想着礼到人不到不得让人说嘴,最好明日你还是走上一遭的好。”
提及定远侯府姚颜卿便觉得厌烦,眉头不由皱起,华娘知心思,便劝道:“到底还有母亲那一层关系在,他们下了帖子是礼数周到,咱们接了人未到,便是失了礼数,你如今在朝为官,眼下又受圣人重用,不知多少人眼红你,巴不得揪了你的小辫子参你一本,咱们何苦因为面上的事遭人话柄呢!”
“见了也不过是两相生厌罢了,也不知他们想些什么,还真想当寻常亲戚走动不成。”姚颜卿冷笑一声,也知他如今根基尚浅,偏又年少得意,不知多少人眼红他身上的圣眷,想要趁机把他拉下马来。
“咱们管他们如何做想呢!不过是面上情罢了,他们下帖子咱们便去祝个寿,不下,我们也只当没有这回事便是了。”华娘柔声劝道,生怕姚颜卿脾气上来,一意孤行。
这些道理,姚颜卿何尝不懂,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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恼定远侯府这层狗皮膏药一时半刻是揭不下来了。
口中溢出一声轻叹,姚颜卿道:“五姐看着准备寿礼吧!也不过备重礼,得叫人以为咱们是想巴结他们府上。”
姚四郎适时插嘴道:“不提这事我险些忘了,大伯父前些日子来了信,也说这桩事来着,叫我看着办备下寿礼,我正想着问问你,如今听你这意思,姚家这边也无需备下重礼了?”
姚颜卿略一思量,便点了下头,道:“四哥也无需另备了,五姐备下的那一份就算是是姚家的了,没得还要备上两份礼,倒显得咱们姚家轻了骨头似的。”
姚四郎对这些人情往来素来不比姚颜卿通,他说什么他听着便是了,左右只要连累五郎的仕途,他也能少挨父亲一顿板子。
华娘倒是迟疑一下,说道:“尚有母亲那层关系在,咱们姐弟若不备上一份可是扫了母亲的颜面呢!”
姚颜卿微微一笑,声音中却透着冷意:“咱们姓姚,以姚家名义备上一份寿礼以是诚意了。”
“那依着你的意思办便是了。”华娘素来以姚颜卿为重,他既这般定了,她也不在多言。
虽是临近年节,各家各户的女眷都忙得脚不沾地,可定远侯府老夫人过寿亦都放下手上的事前来捧场祝寿,一来是与定远侯府是世交,二来是瞧着福成长公主的面子,这三来嘛!谁家还没有个待嫁的小娘子,谁不知道福成长公主两个儿子都未说亲,这样好的儿郎可不正是各府女眷心中的佳婿嘛!
杨士英自无需提,她们都是见过的,模样是万里挑一的俊俏,听说学问也是不错的,虽说不能袭爵,可作为定远侯和福成长公主的儿子,前程自是不必愁的,而福成长公主另一个儿子,那位小姚大人姚学士,她们虽未见过,可都听家里那位提起过,很是得圣人看重,锦绣前程已铺就。
福成长公主听人打听两个儿子,心下不得意,笑道:“我家四郎你们是见过的,等一会阿卿来了,我叫进来给你们瞧瞧,不是我自夸,我家阿卿生的比四郎还要好些,人亦稳重,若不然也不得这般得皇兄看重。”
安成侯夫人闻言便打趣道:“可没见过这样自卖自夸的,一会我且得仔细瞧瞧,看看阿卿有没有你说的这般出众,若当真如此,我可厚着脸皮给我家娘和你说亲了。”
福成长公主当即一笑:“有没有你见过便知了。”若是以往,她少不得凑个趣,顺势结下这桩亲事,可如今,福成长公主看向坐在安成侯夫人身边的娘,心下惋惜一叹,这亲事是结不成了。
姚颜卿一进定远侯府,便叫人请了过去,华娘她们都是见过的,可惜这样好的模样了,就是姻缘上艰难了些,竟离了宣平侯府,也不知将来还能说上什么样一门亲事。
华娘如今有姚颜卿在身边,又被他开解多了,性子渐渐开朗起来,行事再不比以前那般小心翼翼,举手投足之间很是大方,她微微一笑,上前与众夫人见了礼,头上的金丝八宝攒珠钗微微一晃,璀璨生辉,好不惹眼,在座的夫人瞧着,心里都暗自盘算着,都说姚家家大业大,可见不假,单单这一支珠钗放在她们府上非老夫人都上不了头。
众人都未见过姚颜卿,他和姚四郎同站一处,两人身上的料子相同,一水的枣红色广袖长衫,一个英挺,一个俊美,模样都是出挑的,倒叫她们分辨不出哪个才是姚颜卿来,偏生福成长公主狭促,也不介绍,只捂着嘴笑。
安成侯夫人眼珠子一转,便笑道:“不拘是哪个,都是极出众的,可叫我们猜不出哪个才阿卿了。”
福成长公主抿嘴一笑,把华娘叫到身边,这才指了姚颜卿道:“这便是我的阿卿了,如何,可是生的俊俏。”她眉眼得意非凡,只等着众人出声相赞。
不出福成长公主所料,在座的夫人们果然出言相赞,安成侯夫人更细细打量着姚颜卿,眼中的满意几乎要溢出眼底。
福成长公主把众人介绍与姚颜卿,又指着安成侯夫人道:“这是安成侯夫人,是我的二表姐,你唤一声姨母便可,她旁边做的是六娘子娘,比你小上三岁。”
姚颜卿略一拱手,却未如福成长公主的愿,只唤了一声“安成侯夫人”,她身边的娘他却是眼风未扫。
娘见他有笑意,抬眼见眸如墨玉,脸不由一红,轻声道:“见过卿表哥。”
她话一出口,变惹得众人善意一笑,奉恩公夫人更打趣道:“当真是亲表哥呢!”
娘眼带羞色,躲到了安成侯夫人身后,安成侯夫人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脸上的笑意越发的浓了,她起先还不怎么满意和姚家结亲,如今见到人了,心里那几分不满顿时散去,这样的佳婿可是难寻,虽说这姚颜卿是商贾之家出身,可他本人却是个有出息的,加之姚家有万贯家产,嫁给这样的小郎才真真叫清闲安逸呢!
安成侯夫人眼珠子在华娘头上的金丝八宝攒珠钗上打了个转,便笑着与娘道:“在家时不是常念着你华娘姐姐嘛!如今见了怎还没有话说了。”
娘明白母亲的心思,强忍着羞涩道:“早先得了华娘绣的一方帕子,我喜欢的紧,不知道姐姐可能在绣技上指点我一二。”
华娘一怔,随即歉意的道:“实不瞒妹妹,那是当初陪嫁的绣娘所绣,我的针线活却是拿不出手的。”
福成长公主目光不时落在姚颜卿的身边,见他见到娘这样貌美的小娘子都未曾多瞧一眼,便知他未曾动了心思,如今又见娘有意与华娘亲近,明白这是郎无情妾有意了,当即便与娘道:“你若喜欢让你姐姐的绣娘多给你绣上几方帕子,何必受那累专研什么绣技,你这样出身的小娘子,绣个花呀蝶呀不过是打发时间的玩意罢了,很不必在这上面上心。”说完,又叫人领了姚颜卿两兄弟出去吃酒,笑道:“可不把他们兄弟拘在这了,得耽误咱们说话。”
众人都明白福成长公主的意思,叫了姚颜卿过来不过是相看一番罢了,让众家夫人心中都有个数,谁家有适合的女娘也可透个话风出来,让她也相看一二。
姚颜卿兄弟被带到前院吃酒,满屋子的人他认识的还真没有几个,只因在座的都是公侯之家的儿郎,虽说未见得都是纨绔子弟,可身上却也都未担了实差,自与姚颜卿不曾打过交道。
杨士英的三位知交好友倒是眼尖,瞧见姚颜卿便忙招呼起来,曹希贵更是揽着姚颜卿的肩膀笑道:“可有多少日子未曾见过了,自打你高中后可不未曾与我们吃过酒了,可见是嫌弃我们这些不中用的了。”
在座的没几个知晓姚颜卿的身份,只是见奉恩公府的曹四郎亲热的和姚颜卿说话,心里便高看了他一些,又见他穿戴无一不,举手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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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之间又难掩贵气,只当他是哪个高门府上的小郎君,甚少出来走动过,是以才这般眼生。
姚颜卿哈哈一笑,说道:“实在公务繁忙,若不然岂能不寻曹四哥你们吃酒。”
“这话便假了,听父亲说圣人才给你放了几日的假,怎得就没空寻我们吃酒了,可见还是与我们这些不成器的生分了才是。”平阳侯幼子高俨把着姚颜卿的手臂笑道,又吵着要罚酒三杯。
姚颜卿连连讨饶,不得不吃下三杯酒,口中笑道:“这可是冤枉我了,可不曾说了假话,实在是担了新的差事,如今我正在挑灯苦读呢!就怕到时候除了岔子,头上的乌纱不保。”说话间,姚颜卿抬头指了指头上。
曹希贵几个闻言哄然大笑,顾六郎消息灵通,笑问道:“听父亲说番邦使节要进京了,这一次可是由五郎出面负责接待?这可是一桩人人抢破头的美差。”
姚颜卿笑了不语,唇角微微勾着。
曹希贵闻言便压低声音道:“这可真真是打了杨尚书的脸了,你小子真有一套。”
理藩院尚书杨溥颐曾参了姚颜卿一本的事他们也曾耳闻,杨溥颐那老小子没能讨了好不说,还把儿子折了进去,就连自己都吃了瓜落儿降了职,在瞧姚颜卿,已是平步青云,叫他们拍马都追不上。
顾六郎滴溜溜的眼珠子转了一下,倒了杯酒与姚颜卿,笑道:“如今五郎可是不少夫人心中的佳婿,不知五郎心里可有什么打算?可要我做一回媒人,给你保个大媒?”
高俨闻言便大笑一声,说道:“好你个顾六,莫不是想叫五郎做了你妹婿不成。”
高俨话还真说着了,顾六郎当真有这个心思,不止是他,便连他母亲知他与姚颜卿吃过酒,都曾与他打听过,尤其是最近这些日子,打听的越发勤了,便连父亲都赞其后生可畏,是以他才有此一探。
姚颜卿眼眸一眯,轻笑一声:“顾六哥玩笑了,我才多大,何必这般着急娶妻回来束着自己不得安生,到时想与你们吃酒只怕也要瞧着媳妇儿的脸色行事了。”
杨士英携了三皇子过来,正巧听了这话,便笑道:“如今谁敢让四哥看脸色行事呢!就不怕被四哥这个监察御史参上一本不成。”说罢,看向了三皇子,正要开口问他是与否,便见他撇了自己大步走了过去,眼底煞时一冷,咬了下唇角,也跟了上去。
“我便知你今日必会来,这不,就过来寻人了。”三皇子笑着说道,等曹希贵让了座出来后,他亦不客气的落座在姚颜卿身边。
姚颜卿长眉一挑,觉得三皇子这话说的有趣,感情他今日过来不为贺寿?眸光一转,犹如春光明媚的眸子不着痕迹的从杨士英的脸上掠过,见他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心下很有几分幸灾乐祸。
第76章
三皇子对于杨士英此时的心情好坏并无察觉,只唇畔含笑低声与姚颜卿说着年底番邦使臣进京之事,杨士英不过是一小举人,对朝堂上的事纵然想插嘴也是有心无力,只能强忍着不耐杵在那里听着。
“此次高句丽、新罗、百济同时进京,目的怕是相同。”三皇子漫不经心的说道,修长的手指捏着巧的酒盅。
姚颜卿对他们素无好感,眉宇之间带着不掩饰的厌恶之色,说道:“为争取圣人支持,只怕此次他们必要献上重礼以示诚意了。”
三皇子微微一笑:“五郎可有想好要如何招待他们?”
姚颜卿长眉一挑,嘴角翘了下,招待?不过是晋唐的附属国,还奢望享什么高规格礼遇不成,君不见何曾有下官给上官送礼还被当作贵客款待过的。
“他们虽分属三国,却来自同一地方,说同一种的语言,为避三国使臣在晋唐过于思乡,臣已准备安排三位使臣进京后住同一馆驿,彼此院落相连,想必听着熟悉的语言,三国使臣必能一解思乡之愁。”
三皇子听了这话忍不住笑了,高句丽、新罗、百济素来不合,常年纷争不断,若把这三国使臣安排在同一馆驿,保不准得打个不可开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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