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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佞臣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凤子君
香冬心疼三娘子,哪怕会惹她伤心不悦,也要把话说完。
“奴婢若不说,谁又知道您在宣平侯府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如今郎君了进,您也有依靠,又何惧宣平侯府,往日里,您怕麻烦了福成长公主,受了委屈也不说,如今您嫡亲的弟弟进了京,难不成还要瞒了去,奴婢再见不得您受这样的苦了。”香冬哽咽着道,拿了帕子为三娘子拭泪。
三娘子抹着眼泪,轻声道:“何必因我的事叫五郎得罪了宣平侯府,没得在连累了他的前程,更惹出一些流言蜚语来,叫人耻笑他有我这样一个不中用的姐姐。”
“郎君是有大才的,来年必会高中,不知是有怎样的大好前程,便是得罪了宣平侯府又能如何,况且,还有福成长公主在,宣平侯府又敢如何,本就是他们理亏。”香冬别的不懂,原在广陵时却知姚颜卿素有才名,都说他将来会高中状元,与他父亲一般,她幼时曾听老子娘说起过,三老爷当年高中后的风光,便想着,状元公最是风光不过了。
三娘子轻叹一声,摇头道:“你知什么,宣平侯府是勋贵之家,我们姚家不过是商户,五郎在京中想要站稳脚跟何其艰难,我这做姐姐帮不上他什么不说,又怎能扯了他的后腿,我只盼着五郎来年高中,到时候说上一门有益处的亲事,夫妻两个和和美美,也早些为咱们三房留了后,叫父亲在地下也能安心了,至于母亲,她虽贵为公主之尊,可杨老夫人也不是个好相与的,我们又怎可事事都要劳烦了她。”说完,三娘子抬了眼,一脸正色的与香冬道:“日后不许在这样多嘴,眼下大考将近,是五郎最为重要的时候,不可让他因旁的事分了心。”想了想,三娘子又道了一句:“你若不听,便先回了宣平侯府去。”
香冬自是不肯离了三娘子身边的,忙道;“娘子别撵我走,我这辈子都要跟在您身边服侍的。”
三娘子因这话露出了笑脸,嗔道:“哪有女娘不嫁人的,没得胡说,说来也是我不争气,才耽误了你,原想着放你出去,可京里人生地不熟的,到时候我便是想关照你一二都难,嫁给府里的管事,我这样不争取,到时候你受了委屈也为你做不得主,这才把你耽搁了下来。”三娘子说着不轻叹,自恨自己无能,连身边的人都跟着自己受了委屈。
“娘子说的哪里的话,您在哪里,奴婢便跟了您去哪里,嫁人又有什么好的,操持一大家子不说,遇上那没良心的还落不了好。”香冬脆声说道。
三娘子抿嘴一笑:“我自不肯让你受我这样的委屈的,我也想过了,等五郎高中后,他必要留在京中的,到时候把你许给他身边的人,他身边的人都机灵又董事,自不会委屈了你。”
香冬却是不肯,怕她嫁了姚颜卿身边的人后再也回不了三娘子身边伺候,到时候三娘子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了,便是受了委屈,连个替她诉苦的人也是寻不到了。
第13章
姚颜卿和许四郎打过几次交道,对于他的印象却不深,只记得是一个身长玉立的美男子,与五姐站在一处甚是相配,如今想来,他也不过是以貌取人之辈,前世才叫他蒙骗了去。
许四郎不曾见过姚颜卿这个小舅子,当年他大婚时恰逢秋闱姚颜卿下场,是以两人这还是第一次打了照面,看着姚颜卿,他眼底是闪过一丝意外的神色,他当年见姚家二房的四郎君,模样倒是生的不错,或者说姚家人的模样都生得难得整齐,要不然当年福成长公主也不会一眼就相中了他那先逝岳父,来前,他也想到过姚五郎的相貌必然是个出挑的,只瞧着华娘便也可瞧出一二来,只是不想竟是这般丽相貌,比定远侯府的杨四郎还要俊俏,难得是不沾粉脂气,反倒是带了几分洒脱不羁。
“五姐夫。”姚颜卿抬手一揖,眉眼含着未达眼底的笑意,微眯着一双狭长的桃花眼,举手投足之间贵气十足,倒比许四郎更像侯门之子。
许四郎脸上的笑意见了几分真,这样的儿郎谁瞧见都会喜欢,他亦不能俗。
“原就想着要见见五郎,可惜一直没有机会,如今五郎进了京,咱们可要常来常往才好。”
姚颜卿微微一笑,让人上了茶来,口中道:“当年五姐出嫁,正巧赶上秋闱下场,便错过了五姐的婚事,只是四哥回来后,在我面前对五姐夫赞不绝口,倒让我放了心,觉得姐姐不曾嫁错了人。”
许四郎听了这话不得有些不自在,干笑一声道:“都是自家人,一时错过了,也有相见的一日,如今咱们兄弟不就见到了。”
“五姐夫说的是。”姚颜卿笑了一声:“当初五姐出嫁,二伯母分外放心不下,特意挑了三个小丫鬟做五姐的陪嫁,来时二伯母还嘱咐我说,她们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还叫我不忘给她们打上一份厚赏,等将来她们出嫁也更体面一些。”
许四郎听了这话,脸上的笑容立时僵住,正不知该如何接话的时候,就听姚颜卿问道:“五姐来时就带了一个香冬,倒是没瞧见绿罗和红裳,我还想着我身边用惯了小厮,能上得了台面的小丫鬟





重生之佞臣 分卷阅读18
也没个,倒让五姐住着受了委屈,正想打发了人去宣平侯府把绿罗和红裳叫来服侍五姐,不想五姐夫今日便登了门,正好,等五姐夫回府后便让人把她们两个派来服侍五姐吧!”
许四郎清咳一声,脸色泛了红,很是尴尬的说道;“怕是不太便宜,不若我另叫了小丫鬟过来吧!”
姚颜卿挑了下长眉,笑道:“这是怎么说的,虽她们是五姐的陪嫁,姐夫也不用抬举了她们,只当做寻常丫鬟便是了,说到底,她们也不过是伺候人的,没得惯坏了她们,让她们没了天高地厚。”
许四郎摆了摆手,声音低了下来:“叫五郎笑话了,说起来我也是没脸提,绿罗和红裳两个让我了房,我这人好酒,喝醉就糊里糊涂做了错事,实在是无颜提及这事。”许四郎还知道羞,媳妇三个陪嫁丫鬟,两人都让他沾了身子,这样的事说出去,实在是有些不堪。
姚颜卿听了这话,脸色立即一沉,冷声道:“姐夫作出这样的事也太叫五姐没脸了。”
许四郎一脸的窘色,却听姚颜卿话音一转:“不过这样的事也不能只怪姐夫一人,想来也是那两个下作东西不安分,若不然也不会做出背主爬床的事来,我知姐夫是瞧着那两个是我姚家的丫鬟,才给出了这样的交代。”
许四郎点头称是,心里松了一口气,不想姚颜卿却是冷笑一声,又道:“这样不安分的丫鬟自是留不得,姐夫也不用心软,更不用给我姚家脸面,只管发卖了就是,得留下来也是祸害,若姐夫不好出面,只管交给我来办,我在广陵时也是经过事的,保证把这事办的体体面面,不叫人说你闲话。”
许四郎一怔,没想到了姚颜卿会把话转到这上来,他自不会舍不得两个姨娘,只是发卖却是不好听,叫人知道宣平侯府卖了府里的姨娘,指不定要传出什么闲话来,忙道:“不妥,不妥,既让我沾了身子,怎好还发卖出去,且不是连条活路都不给她们留了,这样的事做出来定叫母亲捶我的。”
姚颜卿眼底闪过一抹鄙夷之色,口中道:“姐夫此言差矣,那两个丫鬟是我姚家的家生子,作出这样的下做事,抹的是我姚家的脸面,姐夫与姐姐心善,才容了她们活路,只是我眼里却是不容沙子的,这样的人断然不能在留在侯府给我姚家丢人现眼,姐夫只管放心,我叫罗鑫亲自去提人,保准让伯母不会怪罪到你的身上。”姚颜卿尚给许四郎留着脸面,只叫他离了那两人姨娘变成,并未提及他母亲做的那些下作事。
许四郎呐呐无言,想着等见了华娘与叫要来两人的卖身契,万不能让姚颜卿使人上门来提人,这样宣平侯府的脸可就丢大发了,不知情的人还以为府里出了什么事,才会一连发卖两个姨娘,许四郎却不知,姚二太太知三娘子性子软和,并不曾把卖身契一道给了她,就怕她被小丫鬟用花言巧语哄了去,到时候给了她们卖身契,叫她们再不尽心服侍,等姚颜卿进京前,姚二太太想着日后他少不得要留在京中几年,便把三人的卖身契交到了他的手上,好叫他在京里能拿捏这三人,是以许四郎打的算盘只能落了空。
“那个,不知华娘现在何处?我想着这次过来便接她回府,也不叫她在这继续打扰五郎了。”许四郎左顾言他,问起了三娘子来。
姚颜卿眼底的神色更冷了些,打进屋这么久,他才想起问起五姐,可见他心里便不曾有过五姐这个人,这样的人,实在不值得留恋,倒不如趁着现在五姐还没有诞下子嗣赶紧和离的好,得将来有了孩子,便是和离也与宣平侯府段不干净。
“姐夫这话说的我却是不赞同了,怎能说是打扰呢!我只身进京,五姐能来府里陪着我已是对我的照顾了,姐夫还容五姐多陪我一些时日,你也知春闱在即,我实在分不出心来打理府里的事,正好五姐还能帮我分担一二。”姚颜卿打定主意不叫三娘子离了府,只待春闱后,在与宣平侯府仔细计较。
三娘子回不回宣平侯府许四郎其实是无所谓的,只是他担心姚颜卿真叫人去了府里提了两个姨娘发卖,是以才想把三娘子叫回去,好叫她交出两个姨娘的卖身锲来,眼下他瞧着姚颜卿竟是要留三娘子多住些日子,便想着先与三娘子见上一面,哄着她把卖身契交出来。
“既如此,那便让华娘多住一段时日,只是还容我与华娘嘱咐几句,毕竟房中好些事情都是她打理的,这一离了她倒让我有些无所适从了。”许四郎笑着说道。
姚颜卿颔首一笑:“自然。”说完,扬声唤人去请三娘子来。
许四郎要说的话自是不能叫姚颜卿听了去,忙道:“使人带我去寻华娘就是了。”
姚颜卿自不会在这种事情为难许四郎,便唤了人带许四郎去后院,待他人一走,便喊了罗鑫来,仔细的吩咐了一番。
罗鑫听完脸上露出了惊色,问道:“您是不是得和娘子商量一下。”
姚颜卿前世当家作主惯了,又知三娘子的性子软和,哪里会把关于那两个姨娘的事情和她商量,叫她知晓反倒是让她担惊受怕的,便只吩咐道:“按我说的办就是了,这事办得妥当,回来我有重赏。”
罗鑫嘿嘿一笑:“郎君放心便是了,保准给您办的漂漂亮亮的。”说罢,一扭身去寻了十来个身强力壮的小厮和婆子,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去了宣平侯府。
宣平侯府的大管家贾冲听门房的人说姚家又来人,不一怔,眼珠子一转,先叫人去宣平侯夫人那禀告一声,自己则出去一迎,瞧见罗鑫便称兄道弟打起了哈哈。
罗鑫是跟着罗大管家走南闯北过的,什么样的人物不曾见识过,就贾冲这点伎俩他自是不放在眼中。
贾冲自觉是侯门管事的,心里自然瞧不起罗鑫这样商贾出来的管家,只当他是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没说上几句话,便打探起了他的来意。
“罗管家今儿来是?”贾冲拿眼斜着他身后的小厮和婆子,琢磨着莫不是又来给四少夫人搬东西的?
罗鑫哈哈一笑,说道:“我家郎君来让我办点事情。”
贾冲见他不露口风,更觉得是来搬四少夫人嫁妆的,借着打哈哈的功夫回头和身后的小厮使了一个眼色,嘴唇动了动,让他赶紧去寻了王妈妈。
宣平侯夫人知姚家又来了人厌烦的皱起了眉头,与王妈妈道:“商贾之家就是没个规矩,哪有娘家人三天两头就跑婆家来,也不怕让人笑了去。”
“那老奴让人打发了他们走。”王妈妈试探这问道。
宣平侯夫人想了想,觉得那姚颜卿不是个好相与的,若贸贸然然的打发了他的人,保不准让这没规矩的小子做出什么事来,话到嘴边便转了个,道:“让老大媳妇过去瞧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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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妈妈应了一声,转身交代了小丫鬟几句,让她去请了大少夫人柳氏到大堂见那罗鑫,瞧瞧这姚家又要做什么幺蛾子。
第14章
柳氏听了丫鬟传来的话,抿了抿嘴,便带了丫鬟去了大堂,让人把罗鑫叫进来,一扭头,却与丫鬟道:“瞧瞧,好的事就轮不到我的头上来,要我说,这商贾之家就不必给他们脸,没得让他们纠缠个没完。”她果然是宣平侯夫人的儿媳,说话的口吻与她婆母一般无二。
罗鑫进来,与柳氏见了礼,她身边的小丫鬟开口道:“可是四少夫人有事?”
罗鑫瞧都未瞧那趾高气昂的小丫鬟一眼,只朝着柳氏道:“是我家郎君让小的带了服侍娘子的两个丫鬟回去。”
柳氏一怔,起先没反应过来罗鑫说的是哪个,后来经身边的丫鬟一提示才明白过来,秀眉不由一拧,说道:“这话听的我可是糊涂了,四弟妹的陪嫁丫鬟如今已让四弟了房,你家郎君怎么来让你带回去?”
罗鑫心中嗤笑,这样的事也亏得这位大少夫人有脸说出来。
“绿罗和红裳两个是姚家的家生子,当初虽陪着娘子一道了侯府,可卖身契却还在我家郎君的手上,我家郎君从五姑爷口中得知这两个丫鬟不规矩,便让小的来府里把这两人带回去,另让我家二太太再送了丫鬟过来服侍娘子。”
柳氏听了这话眼睛不由瞪圆,有些不可置信的问道:“这话是什么意思?既已让四弟了房,你家郎君还想把人带了哪去。”
罗鑫露出一副不解的神色看向柳氏,说道:“自是带姚家,绿罗和红裳两个是姚家的人,当年是在二太太身边服侍过的,按说房也该和我家二太太知会一声才是。”罗鑫面上带了一丝鄙夷之色。
柳氏听了这话简直不知该如何应对,谁成想三娘子的陪嫁丫鬟卖身契竟不在她的手上,如今人家姚家要把丫鬟要回去,若是普普通通的小丫鬟倒是好说,可偏生着两个都让许四郎了房,那是过了明路的姨娘,哪里还能像一个无关紧要的小丫鬟一般把人交到姚家去,柳氏心里不由暗骂许四郎一声,什么脏的臭的都往床上拉,如今好了,人家说是长辈身边服侍的,你个做侄女婿的沾了伯娘身边的丫鬟,传出去可不叫人笑话。
“我说你这奴才也太糊涂了些,那两个小丫鬟既让你们家姑爷了房,哪里还有带回去的道理,赶紧去回了你家郎君,莫要作出这样惹人耻笑的事来。”柳氏倒打一耙,断然不肯让罗鑫把人带走。
罗鑫哪里会叫她一个妇人给唬住,当即就道:“少夫人的话小的就听不明白了,我家的丫鬟郎君怎么还做不了主了?请少夫人别为难小的了,郎君那还等着奴才回去复命呢!”
柳氏面上浮现怒色,手狠狠在案几上一拍,呵道:“没有这样的规矩,我家的姨娘且能是你说带走就带走的,你家郎君可还把宣平侯府放在眼里了。”
罗鑫眼底带了冷意,沉声道:“正是因为看在宣平侯府的颜面上,我家郎君才叫小的悄悄把人带了回去,若不然,这事闹得可就有够难堪的了,姚家虽是商户,可也是知礼的人家,还不曾听说过谁家小辈沾了长辈身边的丫鬟,传扬出去,岂不是叫人笑话,大少夫人既不肯让小的悄悄把人带走,那小的便如此回了我家郎君,到时候事情闹出来,可别在说我家郎君眼中无人了。”说罢,罗鑫一扭头作势要走。
柳氏气的直哆嗦,她何曾被人这样顶撞过,只是就让罗鑫这样走了,她还真怕姚家那五郎君把事情闹大,叫宣平侯府好个没脸不说,连她都得挨了婆母的训。
柳氏身边的小丫鬟,瞧出她下不来台,忙道:“罗管家别忙着走,这样大的事你总得让我家大少夫人和夫人商量一下,总不能你家郎君如何说便如何办,两个姨娘虽是你姚家的人,可到底也是让我们侯府的四郎君了房不是。”
柳氏微敛了怒气,赞许的瞧了身边的丫鬟一眼,出声道:“不错,你瞧连我这边的小丫鬟都知这个道理,你这样急的回去,哪里是给你家郎君交代,分明是弄的两家都不愉快。”
罗鑫转了身,一揖道:“是小的心急了,如此就劳烦大少夫人和侯夫人说一声,好让小的把人领了回去。”
柳氏与身边的丫鬟使了一个眼色,叫她看住罗鑫,可别让他跑了,之后便去了后院把这事说与宣平侯夫人知晓。
柳氏甚是伶俐,把事情一五一十的学与宣平侯夫人听,心里却冷笑连连,瞧着这样的事要如何场,不是她这个做嫂嫂的说小叔不是,实在是这样的事也太不堪了些,虽说了媳妇陪嫁丫鬟这样事也是有的,可也没见谁家一就是两个,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色中恶鬼呢!
宣平侯夫人听了柳氏的话已难掩心中怒火,喝道:“他姚家要干什么,还有没有规矩了,谁家小舅子插手到姐夫房中的,去告诉姚家,我家的姨娘还轮不到他姚家做主。”
柳氏垂着眼眸,眼底闪过一抹讥讽之色,嘴上劝道:“母亲歇歇气,他话说的虽不好听,可有一句话却是没错,四弟房里的那两个姨娘卖身契还在姚家手里攥着呢!这样的事说出去总归是不好听的。”
宣平侯夫人冷冷的看着柳氏,冷笑道;“依你的意思,是让人把那两个下作玩意带回去?那我宣平侯府的脸往那放,你四弟以后见到姚家人还能直起脊梁骨了?”
柳氏柔声道:“要是那姚五郎把事情捅到福成长公主那可不就更是不了场了,我倒是有一个法子,谁也不知那两个姨娘是什么模样,就让那管事的把人带回去,咱们另给四弟寻两个好的来,到时候还唤那两个名字,谁又知这里面是怎么一回事呢!要我说,就算是纳姨娘,也该是良家子,两个伺候人的东西怎配留在四弟身边服侍。”柳氏且不管这事会不会让许四郎没脸,眼下保下宣平侯府的脸面比什么都重要。
柳氏知她这婆母惯来最是偏心,便打着为许四郎好的话来说,得让她火气上来,不管不顾丢了宣平侯府的脸,那姚家是商户,自是不要脸面,可她还得出门见人呢!总不能因四郎一个人的事闹得她也跟着没脸,到时候回了娘家也叫人笑话。
柳氏见宣平侯夫人尚有迟疑,便劝道;“咱们家是什么身份,姚家是什么身份,瓷器安能碰瓦罐,您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这般也太便宜了他,倒让他以为我宣平侯府好欺了。”宣平侯夫人咬牙恨声说道。
柳氏拍着宣平侯夫人的背后为她顺着气,明白她说了这话已有些松口的意,便道:“哪里会呢!四弟妹早晚都要归家来的,姚家人又哪里敢不把宣平侯府放在眼里。”
宣平侯夫人听了这话心里一动,可不是正是这个




重生之佞臣 分卷阅读20
道理,华娘早晚都得回来,她还能在临江胡同躲一辈子不成,她背后怂恿她弟弟来打府里的脸,等她回来再与她计较也不晚。
“罢了,咱们这样的人家若与一个商户计较没得失了体面,既他来要人,你便让他把人带回去的,你一会带了人亲自把那两个下作东西捆了去,别叫姚家的人进了内宅,没得冲撞了你们。”
柳氏心里不耻宣平侯夫人这样的做派,嘴上却道:“母亲说的是,咱们何必和他计较,您只管放心,这事我必然办的妥妥当当。”说完,一扭身去寻了几个婆子来,到了四房的院子也不管绿罗和红裳是何反应,直接就把人捆了起来,堵住了嘴,交到了罗鑫的手上。
“这人我是交给你了,母亲说了,是死是活和咱们侯府再也没了关系,便是打死了,那也是你们姚家的事情。”柳氏挑着秀眉冷声说道。
罗鑫嘿嘿一笑,有没有关系可不是你们宣平侯府说的算的,既沾了这两个下作东西的身子,那就是说不清的事了,他作了一礼,一挥手带了人回了临江胡同。
许四郎还不知这半天的功夫他房里的两个姨娘就叫人领了走,尚在与三娘子纠缠,让她交出绿罗与红裳的卖身契来。
三娘子气的脸色涨红,眼里含了泪,说道;“莫说这卖身契不在我的手上,便是在,也没见谁家丈夫要媳妇丫鬟的卖身契的,你且住了嘴吧!叫五郎听见了这话,你我都没脸见人了。”
许四郎眼底闪过恼色,却也忌讳这是姚家地盘,不敢与三娘子大小声,唯恐让人听见,只是神色已见不耐,冷声道:“不愿意给就算了,何必用这话来搪塞我。”
三娘子气的落了泪来:“我何时搪塞过你,你说话也要讲讲良心,便我好欺了些,你也给我留下脸面吧!别叫我在五郎面前连人都做不得。”
许四郎听了这话,便有些迟疑,他知自己这个媳妇惯来不是作奸耍滑的性子,想来卖身契还真没在她的手上,这样一想,当下便急了,转身便走,想着回府与母亲商量个结果出来,得到时丢了大脸。
第15章
绿罗和红裳两个被五花大绑的关在了柴房,眼睛蒙住,嘴里塞着烂布,只能发出呜呜的声,眼泪飞溅,因哭的久了,眼睛酸疼非常,到现在两人还不知发生了什么事,这种未知的恐慌更叫两人害怕。
夜里的人的听力更加敏锐,两人听见一连串的脚步声响起,不由对视一眼,身子忍不住打起颤来。
罗鑫拎着灯笼走在前面为姚颜卿照路,口中不住的道;“郎君小心脚下。”
守在门边的两个婆子见姚颜卿到了,忙把柴房的门锁打开,殷勤的说道:“郎君请,这里面脏的很,您仔细别碰了衣服。”
姚颜卿脚步一顿,头也未回的吩咐人搬一把椅子过来,之后抬脚进了柴房。
罗鑫亲自上前把绿罗和红裳口中塞的一团布拿来了出来,两人只来得及喘出一口大气,眼睛上蒙的黑布便被撤下,没等反应过来,两盏烁亮的灯笼便近了两人的身前,晃的人眼睛都睁不开。
“你们是谁?”红裳闭着眼睛尖声喊道。
“放肆。”罗鑫沉声冷喝一声,冷笑连连:“你且瞧瞧眼前的人是谁。”
绿罗缩着身子,强睁开了眼睛,定睛一瞧,魂都险些吓飞了,手脚并用的便要爬过来,却叫罗鑫一脚踢开,冷声道:“凭你也配近了郎君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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