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媳妇日常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华卿晴
张李氏神情很为难,叹息了一声。
胡家媳妇听得张李氏的话时,脸涨得通红。她红着眼睛,讷讷了半天,才说道:“张家婶婶,我、我们……”
胡家媳妇想牵着俩女儿的手,离开了张家,不让别人为难。
可是,这京城太大,又是那样的陌生。
胡家媳妇和闺女连个落脚的地方也没有,这是做人想硬气些,也办不到啊。
“都是一个村出来的,胡家媳妇,你莫急。”张李氏宽慰了话,道:“我家暂时不能让你们母女仨人寄居,倒也是能想想别的法子嘛。”
“谢谢张家婶婶,谢谢……”
胡家媳妇连连说了好话。
旁边的胡大妮,也是对着张李氏投以感激的目光。
倒是胡妮儿是神情平淡,还是安然的待在母亲身边,一直做了一个安静聆听众人讲话的小女孩。
“胡家媳妇,我说一句实在点的话。京城物价贵,样样要花钱。”张李氏说了这话时,神情是慎重的,她道:“你们母女仨人安家在京城,准备怎么讨生活?”
“我会些绣活……”
胡家媳妇小声回话。
张李氏摆摆手,道:“你那些绣活,我在村中时,瞧过几回。那女红技艺,在乡下人瞧来,尚算可以。可跟城里的绣娘一比,差太远了。”
“胡家媳妇,你若是真准备靠绣活挣钱的话,完全养活不了你们母女仨人。”
张李氏这话,与其说在提点胡家媳妇和女儿仨人。不如说,在点拔了张太平。
这位本家的亲戚,这是整一个大麻烦到张家来啊。毕竟,胡家母女仨人,到时候,真活不下去了,万一求助上门……
张家是帮忙,还是不帮忙?
说句实在的,这有道是救急不救穷。
升米恩,斗米仇的故事,就讲了一个真理。
没谁,应该白白养活了谁啊?
张家跟胡家,一不沾亲,二不带故,就是同村居住了些年份。这一点淡淡的情份,也不够张家出钱出力,白养着胡家母女仨人吧?
张家,没那般大的家业,也没那般大的能耐啊。
“嫂嫂,依你看,胡家媳妇和俩闺女有何法子?能讨口吃喝?”张太平不傻,赶紧补了一句话,把话题推回到张李氏的面前。
张李氏沉吟了片刻后,她对胡家媳妇问道:“浆洗衣物,伏冬腊月时,你能吃下那等的苦头不?”
做生意?
张李氏瞧着胡家媳妇的面皮,怕是张不开嘴。
种田地?
京城附
皇家媳妇日常 分卷阅读26
近,一寸多余的田地也没有,那些田庄啥的,全是达官显贵们的碗里肉。
呵呵……
除此之外,就只能出卖劳力了。
女子能干好的活计,除了女红手艺外,还剩下来的市场嘛,就数着浆洗衣物这类没技术的活儿。毕竟,京城嘛,许多楼馆里的衣物,都是包给外面的妇人浆洗。
“婶婶,我不怕辛苦。”
胡家媳妇表了态度。
“唉,你不怕辛苦是一回事。”张李氏说道:“麻烦的地方,在于这京城里,想寻个好一点,价钱高一点的活儿,还得有京城的户籍才成。”
“同样是浆洗衣物,这价钱差别蛮大的。”
张李氏说了实在话。
毕竟,她来京城的这些日子里,一些柴米油盐的价钱和生活的家常琐事嘛,还是从邻里间的谈话中,听来那么几耳朵。
“嫂嫂,胡家是乐意迁了户籍的。只是这中间嘛,要麻烦嫂嫂家给牵牵线。”张太平在旁边插嘴了一话道。
“花银子办事,胡家媳妇,你可舍得?”张李氏摆摆手,道:“我家不沾便宜。这是衙门那边要行的规距,到时候,我寻了人,你们自己两厢间,说通说通就好。”
“大概的数嘛……总之,低不了。”
张李氏表示,她当个好人。
当然,张李氏这时候,也是想探一探胡家的家底。
张太平一听本家嫂嫂这话后,哈哈笑了。然后,连比带划,讲了胡家从一个牛鼻子道士的手上,如何如何的发了一笔横财。
听得张太平的吹捧后,张李氏有些哭笑不得嘛。
这胡家啊,明明有钱着,可以顶替掉胡大郎的徭役。结果,偏偏就舍不得这么一笔十两银子。
修建天子祖庙和帝王寝陵,哪是容易的?
说不一定,这里面什么时候就没小命了。
呵呵……
涉及皇家的事情,与普通的县内徭役,那是差别大了。
唉……
张李氏摇摇头,摇散了胡思乱想后,说道:“既然如此,倒是容易了。”
张李氏望了一眼张太平,说道:“太平,胡家迁移户籍的话,胡大郎这个户主也是知道详情,并且还同意的吗?”
张太平回道:“嫂嫂放心,我运粮后,专门找寻了胡大郎一回。他们夫妻碰过面,胡大郎那边是同意了迁移户籍的事情。要不然,我哪敢带着胡家媳妇和俩闺女来叨扰了嫂嫂家啊。”
“京城这等地头,咱们村里,也就出了启儿一个能人。”
“真是托办事,只能靠嫂嫂家帮衬。”张太平一堆儿好话说尽。
张李氏想了想后,说道:“罢了,罢了。上门都是客,能帮忙的话,自然得帮忙。”
“胡家媳妇,你可信得过嫂嫂?”
张李氏一问,胡家媳妇自然忙回话,道:“信得过嫂嫂,信得过。”
张李氏听得此话后,点点头,回道:“那我便跑一趟吧。”
“算是做一回好事。”
当日的事情,到此,福娘都是全程的亲耳听见,知道了关于凤凰村内,胡家人的故事。
倒是后来的事情嘛。
福娘没能亲眼见着,就是次日时,从祖母和亲娘的谈话里,晓得胡家母女仨人,安家在了京城。她们母女仨人的新家,与福娘的家,在同一条巷子。
福娘家住的这一条巷子,叫甜水巷。
来由嘛,就是福娘家的院门斜对面,那一口深水井。
那是一口有上百年历史的老井,井水清澈甘甜,常年如此。哪怕是遇上了旱灾时,也是井水深深,端得一口好井。
当然,也是因为这一口百年好井,张启才会买下了甜水巷口的小两进院子,以此作为自家的京城居所嘛。
与福娘家相比,胡家母女仨人的新家,就要差上了许多。
那是在甜水巷尾的一处四合小院。
小院正房三间,东西厢房各两间。
就是这样一个七间屋的院子,却是住进整整四户人家。
属于胡家的屋子,只是小四合院内,东厢房靠近院门处的那一间屋子。就是这么一间小小的屋子,让胡家花了三十二两银子。
加之,迁移户籍和房屋落契的税金,胡家又掏出来四两银子。可以说,为了在京城安家,胡家共计花掉整整的三十六两银子。
这一年,宏武元年。
时光飞逝,光阴匆匆。
待福娘长大些,身量有一个少年的高度时,已经是宏武十二年。
宏武十二年,四月初十日。
前天,刚刚过完十二岁生辰的福娘,身量已经有四尺六寸,换成前一世的记量单位嘛,就是一百五十三厘米。
这个身高,在这个年岁时,算得不高不矮。
这不,跟蠢哥张春福比起来,福娘的身量,就是微高了让福娘得意的两厘米呢。
第19章
四月初十,土神诞。
在辰时后,福娘在家中,专门换上一身士子装,做了书生打扮。
“福娘,你怎么又弄成我的样子出门?”
张春福在前院时,撞上了一个翻版的自己。然后,他是惊呼出声。
一对龙凤胎,脸庞九成九的相似。
再加上装扮一模一样,换个不熟悉的人来,还真是容易错认面前的对象,究竟是雄?还是雌啊?
“二哥,你这几日在家养病嘛。我借用你的身份,出去游玩一翻。你不讲,我不讲,还有谁会知道啊?”福娘笑呵呵,走到了蠢哥身边,低语一句,道:“还是说,二哥想让学堂里的先生知晓,你一贯的优秀课业啊,皆是由他人代笔操劳的?”
张春福被咽住话了。
跟妹妹同岁,跟妹妹一张脸,但是,他们的能力有高下,性格也完全不同。
张春福觉得吧,他稍稍憨厚些、淳朴些。
架不住身边总有人借他的名头,到处招摇撞骗啊。
于是,读书一直在懵懂间,还需要努力上进的张春福,在长着同一张脸庞的妹妹福娘代劳多回后,他变成了学堂里的优等生。
寻常时,偶尔生生病,身体底子有点虚的张春福,在长着同一张脸庞的妹妹福娘代劳多回后,他变成了行侠仗义,好为打抱不平的少年英侠。
德、智、体,三门都是跑步前进。
人人夸赞一声的好儿郎啊。
张春福这个冒牌货,很忧虑,他能怎么办?
他也很无奈啊……
“福娘……”
张春福还想挣扎一下,他想多说两句。
福娘伸出左手,取了腰间的一管绿箫,右手腕一抖,从绿箫中抽出来一把短剑。
银光闪动,福娘是灵活的牵引着短剑在手腕上转了三五个剑花,那等优雅的寒光,划过了弧形后,再度回落进了绿箫中。
“绿箫短剑,非常凑手的兵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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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我的武功自保绰绰有余。你呀,无需担忧我的安危。”
扬一扬左手的绿箫,福娘说话的声音越来越温柔。
张春福了解妹妹,这是赤果果的威胁啊。
“那……”
“你早去早回。”张春福非常没底气的转了口风,道:“不能让咱们的关系穿帮了。”
“谢谢二哥的体谅。”
福娘笑得和蔼可亲,回道:“我一定早些归家。”
拱手一个士子礼,福娘带着笑容出了门去。
院内,徒然留下了张春福一人。
他的心头,有淡淡的忧郁。
为什么他在妹妹君的面前,又没了哥哥的威严啊?
福娘出家门后,没赶往了城外最热闹的土地神庙。她迈着悠闲的步伐,往甜水巷□□去。
至巷子尽头时,一个少女立那儿,正等着她。
“胡家二妹妹,你在等谁?”
福娘迎上门,学着她蠢哥张春福口吻,问了话道。
“等福娘你啊。”
胡妮儿温柔笑着,似乎一株水莲一样静静的立那儿,是那般的婀娜多姿,又娴雅美丽。
“你看出来了……”
福娘好奇问道:“妮儿,你说说,你到底有什么窍门啊,每一回,都能正确的认出来我和二哥俩人?要知道,我爹娘、大哥他们有时候都会认错人呢。”
“张二哥是张二哥,福娘是福娘。”胡妮儿认真的说道:“你们不一样。”
胡妮儿笑而不多语,在心底,她想着,因为福娘身上总有一股很好闻的檀香味儿吧。让她一凑近,就闻出了与别人的不同来。
“真不一样吗?”福娘自语了一句后,道:“妮儿,时辰不早了,咱们先往城外去吧。”
“一边走,一边聊,不担搁掉游玩的时间。”
“好啊。”
胡妮儿含笑的应了两字。
出了京城,往紫金山去,一路的行人不算少。
今日,城外的土地神庙,游人颇多的。毕竟,四月初八的浴佛节,这才过去两天呢。今个儿,又是土地诞,这些节庆中时,庙会是一场接一场的喧嚣热闹。
“人真多。”
福娘感叹一句后,道:“妮儿妹妹,咱们先去正殿烧香如何?”
到庙里,不烧一柱香,岂不是白来吗?
胡妮儿点一点头,算是应了。
土地庙的正殿,还是修得非常高大。
庙内是供奉了一尊土地神和一尊土地婆,一对夫妻都穿着官袍的神像。
福娘和胡妮儿上香后,福娘便掏出荷包,捐了香油钱给庙祝。在庙祝说了两句吉祥话后,二人告辞,顺着庙堂的侧门,绕道去往紫金山的石阶小道。
“福娘,你看山顶,好耀眼的紫金色霞光……。”
胡妮儿指着远处的峰顶,声音清脆悦耳。
福娘抬头,眺望远方。
“要不,咱们登山赏景如何?”福娘提议了话道。
胡妮儿想了想后,说道:“咱们登山一回,顺路去灵山寺吧。”
“我听说,那儿的佛陀可灵验了。我想给姐姐求一支姻缘签。”
对于胡妮儿的话,福娘听后,笑回道:“好啊。”
“一举两得。”
登山,算一件乐趣。
攀阶而上,有鸟鸣,有树荫,有天暖花开时,最活泼的勃勃生机。
未到灵山寺,先到睡莲湖。
山腰处,那一汪的清潭,倒映着碧波一片,就像是最美的镜子,镶嵌在这一片天与地之间。
“妮儿,要不到凉亭那儿歇歇脚吧。”
福娘不累,她习武之人,体力是不错。只不过,她算一个懂得体贴他人的人。福娘听出了胡妮儿的呼吸微微急促些,也看出来,胡妮儿的额头见汗。
“嗯。”胡妮儿颔首应了。
俩人进了凉亭。
刚落座,福娘就是抽出了绿箫,笑道:“我挺有力的。要不,我给你吹一曲,解一解乏。”
胡妮儿没有拒绝,笑着点头,是一幅洗耳恭听的态度。
福娘想了想,就是吹起了前一世,周董的那一首《青花瓷》的曲子。
这一刻,福娘真心觉得,那优雅的青花瓷,像极了面前的胡妮儿。都是端庄秀丽的女子,带着一种来自灵魂深处的水乡温柔。
箫声在山间响起,似乎空谷的天籁之音。
婉约若佳人的浅唱,缠绵如情人的低语……
“真美的曲子。”
在福娘将绿箫重新搁回腰间时,胡妮儿笑颜若春花,声音温柔的赞道。
“福娘,你吹得真好听。”
福娘挺得意的笑了。
有这一会儿的小歇,俩人再度登山时,倒是闲情雅致多了些。
胡妮儿还是路途中时,顺道采了许多的金银花,装在她随身带上的布兜子里。至于金银花的用途嘛,福娘同样是知道的。
金银花可以做药材,也可以自制成泡茶汤的花茶。
灵山寺,比起紫金山脚下的山神庙,大上了十几倍。
灵山寺,一重连一重,五重的禅院。
福娘这一回,只是上一柱清香,拜一拜即止。
倒是胡妮儿,非常虔诚的跪拜后,上一柱清香,还是添给了香油钱。
瞧着胡妮儿掏荷包数铜子儿的模样,福娘都代替她心疼。
原由嘛,就是胡家的家境,并不太好。
宏武元年,胡妮儿的亲爹胡大郎过逝了。据说,是死在修建帝王寝陵的皇家工程里。具体的情况,没人知晓。官府后来补偿给胡家十五两的银子,一条人命官司就是如此的了结掉。
这些年下来,胡妮儿和姐姐胡大妮,还有她娘,便是母女仨人相依为命。
主要的挣钱途径,是给别人浆洗衣物。
富裕不可能,只能混个肚儿饱。
想吃好,不可能的。
攒点钱,更艰辛呀。
就是因为家底差,胡大妮都十九了,还没说上一个婆家。
倒有提亲的,可那些上门的人家,都不是什么好的姻亲。要不是二婚头,家里早就儿女一堆,想讨胡大妮去当后娘;要不是家中穷的揭不开锅,准备寻个吃得少,干活多的劳力,白白使唤着……
胡大妮好歹是胡家媳妇亲生的闺女,这等火坑,她自然不可能嫁女儿了。
于是,拖来拖去,胡大妮成为了这个时代的剩女。
“信女求佛主保佑,让家姐嫁得如意郎君。信女愿意……”
在给了香油钱后,胡妮儿去摇了签箱。
在摇之前,她还是许了心愿。
“啪”。
在一支签跳出来后,胡妮儿是拾了起来。
“我给你解吧。”
福娘说道。
毕竟,若求了解签僧的话,又要再付给解签语的钱。
福娘都为胡妮儿这个闺蜜的瘪瘪荷包担忧。
挣钱不容易,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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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更心疼人的。
听见福娘的话,胡妮儿沉思了一下后,将签文递到福娘手中。福娘拿起来一念,道:“佛主堂中坐,光明耀四方。吉祥遇贵人,如意谢上苍。“
“妮儿,这是好签,上上签。”
“大妮姐姐的姻缘,一定会圆圆满满的。”
福娘喜笑颜开的说道:“瞧瞧诗文,前两句说,佛主在上,佛光普渡,心怀仁慈。后两句说,大妮姐姐会遇上贵人,嫁得好姻缘后,记得还上许愿,就必然会满美一生的。”
胡妮儿听得福娘的解签后,一时间,是温柔含笑,满面春风,喜意洋洋。
“大妮姐姐是心善的,必然有福报啊。”
福娘继续说道:“看签文上,就这般讲。”
“嗯。”
胡妮儿附合着点头。
第20章
巳时,福娘和胡妮儿离开了灵山寺。
今日的游玩,到此结束。二人都得归家了。
从山巅下来时,路过了睡莲湖。
远远的,有打斗声与喧嚷之声传来。福娘侧耳倾听片刻后,神情变得严肃。她伸手拉住了,迈步准备继续走下石阶的胡妮儿,说道:“妮儿,前面有危险,咱们避开吧。”
胡妮儿骤然停下步伐,扭过头,一双眼眸子认真的望着福娘,笑道:“福娘,我听你的。”
福娘轻点头,她拉着胡妮儿的手,避开睡莲湖至山脚的台阶路。二人转身,走上了林荫里的小径。
便是错开了睡莲湖,从小径下山,将要至山脚时。
福娘挺无奈的叹了一声。
“怎么了?”
胡妮儿问道。
“有危险人士在靠近。”
“妮儿,你在这儿等我。我去去就回。”
福娘交待这话后,左手取下了绿箫,以一种戒备的姿态,往回而去。
学武七年,福娘自认为有所小成。所以,她的底气还是挺足的。毕竟,以祖母大人的评语,她乃练武奇才,身手算得二流高手了。
轻点脚尖,以一种隐藏了身影的轻身之法,福娘掩饰着她的身形,微有飘渺的挪移在山林树荫之间。
那等潇洒,似乎是林间的灵,似乎是大地的孩子,肆意而从容。
胡妮儿望着几个眨间眼,福娘便是消失的背影。她的一双美眸里,全是羡慕。
这时候,胡妮儿握紧了自己的双手,有一些紧张。
只是,微是抿唇之后,胡妮儿敛了一些情绪。她又是松开了交错十指的双手,在林荫的阳光间,胡妮儿摊开自己的手掌,唇抿得越发的紧了。
良久后,胡妮儿一声的叹息,她的唇角,恢复了平日的弧度。
那一双属于少女的双手,手背上还有温润与细腻,手心上却全是密密的茧。胡妮儿声音轻轻的说道:“果然,还是需要更多的呵护。若不然,我的手,会越加的丑陋吧?”
想到这些后,胡妮儿的目光,有些飘乎了起来。她似乎在回忆些什么,又是似乎在思量些什么……
林间,有细碎的阳光洒落。
洒落时,像点点的错色斑斓。
福娘在几息之后,于三百五十米开外,观察到了四个黑衣人正紧追着两位少年,进行围杀。这貌似是一场,有预谋的暗害吗?
两位少年就在这等生命将被终结之时,两只□□破空袭来。黑衣人的挥刀之势,瞬间破坏掉了。
趁着这个机会,手持□□的两位壮汉,快束奔跑过来。
显然,手持□□,身上带着血渍的壮汉,貌似是两位少年一方的人物。
此时,四个黑衣人不多话,再度举刀迎上,准备将两位壮汉和两位少年一起袭杀在密林之中。
刀光,快若流星。
四个黑衣人配合的挺有默契。
两位壮汉同样配合的非常默契,他们二人左手将□□插回背后的佩带上,右手顺势一拔,□□腰间的长刀。
“帮哪边呢?”
福娘自语呢喃。
“谁是正义的伙伴?”
“谁是邪恶的同盟?”
“话说,好为难啊。”
福娘嘴里如此的讲着话,瞬间,高冷的形象破灭。
当然在此刻,她手中的剑,却已经拔出。福娘右手从绿箫之中,抽出来短剑,轻轻一甩,短剑旋转飞起。剑光在林间划过,打飞了一记射向灰衣少年的箭矢。然后,短剑又是飞回了福娘右手之中。
一个挪步,福娘跳跃到了跌倒在地下的灰衣少年身前,她拧起对方的衣领子,揪着灰衣少年躲向一棵大树的背面。以避来自暗处的冷箭射击。
“少年哟,你真是好运。”
“遇上我这等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少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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