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媳妇日常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华卿晴
开起话唠叨模式的福娘,对着灰衣少年如此说道。
显然,不同于福娘的镇静,灰衣少年还处在惊慌之中。此时,对于天降英雄,武功还高超的福娘,灰衣少年显然是信赖有佳,他用颤抖的双手拽紧了福娘的衣角。
那等不敢撒手的谨慎与惶恐,让福娘嘴角抽动了一下。
不远处,四个黑衣人还在围攻两位壮汉和锦衣少年。
“”的一声响,是福娘甩出的短剑,又击飞了一支射向锦衣少年的箭矢。
待短剑飞回时,福娘右手接住。然后,她拉着灰衣少年,一个向前扑倒。
“”的一声回响,刚刚福娘背后,灰衣少年方向的树干上,正钉着一支尾羽颤抖,箭头却是完全击入树干内的弩箭。
“好险。”
福娘顾不上呐气吐出,右手拉着灰衣少年,又是闪躲间,往密林里的老树背后藏好。
福娘此时,在身形敛好后,侧耳倾听。
她的脸色突然大变,刚想说些什么时。
远处,有马蹄声来。
“……”
稍有十来息的功夫后,福娘看见了一群骑士,很快从小径的远处,奔驰而来。
这些骑士的目标,显然是黑衣人。
呼啦啦的箭矢,从天而降,打击的对象全部是黑衣人。
福娘算是看出来了,锦衣少年一伙人的援军来了。
箭矢密积,带着破空声,让黑衣人躲避不及。哪怕是格挡住一箭、两箭,但是第三箭、第四箭……
总会有射中黑衣人的箭矢,带出了黑衣人的闷哼声。
骑士的头领,一位穿着骑甲的青年,他一身大周朝军官装束。
在黑衣人一一被擒拿后,他翻身下马,来到了锦衣少年的身旁,行一个军礼,道:“校尉周池,救援来迟,请皇孙殿下治罪。”
皇孙?
殿下?
这四个字,在福娘的脑海里翻滚着。
“出来……”
骑士们显然都是高手,这会儿,被围住的林子里。胡妮儿被人赶了出来,福娘和灰衣少年同样被人赶了出来。
当然,还有两个想反抗
皇家媳妇日常 分卷阅读29
的黑衣人,也被骑士们一刀砍翻在地上,像死狗一样拖了出来。
那块不大的空地上,以锦衣少年为中心,被小心谨慎的骑士们是团团守护着。
“殿下,这些人如何处置?”
校尉周池行礼,问道。
这些人……?
福娘的嘴角抽动了一下。话说,她貌似也成为了被防范的对象啊。
当然,福娘、灰衣少年、胡妮儿的对待尚好一些。至少,只是被骑士们驱赶到了空地上。而场地中央的六个黑衣人,全部则是被骑士们的马刀,一一驾在了脖子上。
“带回去,好好审……”锦衣装束的皇孙殿下刚开口,说了六个字,尚未完话时。六个被马刀架在脖子上的黑衣人,是一个个闷哼一声,然后,全部软倒在地上,口角流出来黑血。
“自尽?”
福娘瞧着这等架式,不是嘴角抽动,是眼角跳了一跳啊。
话说,卷入皇家事非中,前景不美妙啊。
这时候,校尉周池的脸色,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锦衣装束的皇孙殿下,此时此刻,也是眼皮子跳动了两下后,摆摆手,道:“此事,周校尉汇报上去吧。”
“小五,过来。”
锦衣装束的皇孙殿下,对着福娘招了招手。
当然,这等媚眼不是抛给福娘看的,而是对准躲在了福娘身后的灰衣少年。
灰衣少年很踌躇,他双手还拉紧了福娘的衣角,继续的挪步不前,那等频频望向着福娘的眼神里,有些顾忌,有些忧虑……
“小五,过来。”
锦衣装束的皇孙殿下,再度是冷了脸,喝令了一话道。
这一声,似乎平地惊雷,灰衣少年像一只受惊的兔子,浑身颤抖了一下后。他用一种非常沮丧的神情,耷拉着脑袋,一步一步挪到了锦衣装束的皇孙殿下的侧方半步处。
此时,灰衣少年那等可怜的模样,像极了一只小影子一般,小心翼翼的隐藏在了锦衣装束的皇孙殿下的背后。
“我和同伴,只是路过。”福娘此时,在众人的沉默间,拱手一个士子礼,说道:“巧合间,遇上恶人在行坏事,本意是想援手一下。”
“上苍庇佑,殿下鸿福齐天,不需要我等的援手。此前必然早有安排,是一网成擒,全数围歼了一伙恶徒。”
“殿下乃圣上亲孙,果然无愧于龙子龙孙的高贵血脉。在危险之时,依然是君子坦荡荡般,神情里,皆镇静自若,谈笑间,敌人灰飞烟灭。如此气度不凡,让学生敬仰、钦佩。”
这话落后,福娘走到胡妮儿身旁,继续拱手一个士子礼,又说道:“学生的父亲,是拱卫司的从七品小旗官,姓张讳启。”
表明身份时,福娘观测了一下那位皇孙殿下的态度。
见其似乎隐有笑意,带着一点欣赏的味道。
福娘心中的石头落地。她想,这一回,这位皇孙殿下安然无恙。她没功劳,也有苦劳吧?
于是,福娘毫无客气的把一切功劳加诸在了二哥的头上,道:“学生姓张,名春福,是父亲的次子。”
毕竟,亲娘一直对福娘的要求,就是淑女、贞静、贤德一类的美好期盼。
福娘表示,她害怕亲娘的眼泪攻势。所以,她一直男装行走在外,就顶替冒名了二哥的身份。此回,自然不例外了。
“拱卫司从七品小旗官的次子吗?”锦衣装束的皇孙殿下念叨了一遍后,笑道:“周校尉,此二人与本案无关,我可以证明。”
“查实此二人的身份无误后,准其归家。”
“周校尉,以为行得通吗?”
对皇孙殿下的要求,周池校尉一点儿也没有反驳的意思。
周池校尉暗想,皇孙殿下您发话了,肯定、必需、一定行得通。
第21章
关乎重大,且涉及到皇家成员的案子?
呵呵,这审理查办的速度嘛,效果显著啊。
牵涉到了东宫太子殿下的第一个儿子,皇孙朱高锦。周池校尉就算是当事人,也成了小虾米一只。
于是,福娘、胡妮儿两个当事人,被提审了。
对于福娘、胡妮儿两人而言,还算得幸运的事情,便是皇孙朱高锦在周池校尉面前的某些提点。
当天,酉时。
福娘、胡妮儿两人是归家了。
甜水巷尾,胡家。
胡家媳妇是又气又恼,她一双眼睛,因为哭泣的太多,显得又红又肿。
“妮儿,你往后不许再跟张家二郎一起出门。你一个大姑娘了,你得顾及一下你的名声。这女儿家,没了好名声,你将来的婚事,可怎么办?”
胡家媳妇说着说着,便是又哭了起来。
胡妮儿沉默的坐在屋内,她望着她娘,一边哭泣,一边嘴里讨伐了张家二郎……
屋外,小四合院的其它住户们,一些人想凑近了胡家的屋子。貌似,有看一看热闹的心思。
胡大妮在屋门外坐着,阻止了那些不请自来的客人们。
明显的意思,胡大妮想让她娘和小妹之间,好好的谈上一回话。
“娘没用,娘连你大姐的婚事,都寻不到一门好的……”胡家媳妇越说越伤心。
“娘。”
胡妮儿唤了一字后,又沉默下来。
胡家媳妇似乎还想唠叨着,胡妮儿才是又唤一声,道:“娘。”
见小女儿要说话,胡家媳妇住了嘴。
胡妮儿走上前,走到胡家媳妇的近处,她蹲下身,把头轻轻的靠了她娘的大腿上,轻声说道:“娘,我们谈一谈心里话。”
“好吗?”
胡妮儿的温情,让胡家媳妇沉默了下来。
良久后,胡家媳妇对这个一直以来,在家中安静的小女儿有些无奈的回道:“好,你说说,你的想法,娘听着。”
胡妮儿抬起来,以下向上的仰视,望着她娘的脸庞,说道:“娘,没有能撑门户的男人。三个女子,孤儿寡母的。为何没人敢欺负我们家?”
“娘,你说这是幸运吗?”
胡妮儿不待她娘的回话,摇摇头,便自问自答,道:“哪有什么幸运?不过是因为有张家在。外人摸不透,我们家与张家的亲近关系。所以,才不愿意招惹我们家。”
“张家在甜水巷子里,是最有能耐的人家。张家伯伯是官老爷,张家大哥是秀才公。所以,胡家再弱势,娘你拒绝了一家又一家的破落户求亲。也依然没人敢来撒泼,也依然没人敢来挑刺的原由啊,全是因为有张家在……”
“要不然,青皮无赖子,就能为难死咱们三个孤儿寡母了。”
“娘,还记得隔壁街的那个白寡妇吗?”
胡妮儿的话中,有述说,有举证。
胡家媳妇听女儿一讲,自然想起了两年前,那个死去的白寡妇。
“唉,那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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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造孽啊……”
白寡妇夫家姓白,至于她本人姓什么?
胡家人是不知道的。
两年前,白寡妇被人污蔑,说是与人通奸。白氏族里,要求白寡妇净身出户,将其夫留下来的那一处四合院让出来,归为族产。
呵呵……
明眼人都瞧得出来,白寡妇一个长得不漂亮,靠着做豆腐挣一些钱糊口的普通妇人,平日里行事端端正正。连与人争个嘴,红个眼都不敢。
通奸?
奸夫都拿不出手,就敢行污蔑事情。
摆明是白氏族里有些人啊,眼馋上了白寡妇名下的宅子,还有白寡妇挣得那些私房钱嘛。
流言如刀,规距似笼,白氏族中,行了族规,让白寡妇有理无处讲。
在冬月的一场小雪夜里,白寡妇被赶出家门的当晚,就一头撞死在了她宅子的院门外。
那一地的白,那一滩的红,让次日清晨,撞巧路过的胡妮儿是记忆犹新。
“娘。”
“我们一家好好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胡妮儿笑颜灿烂,用温柔的语气,安抚了她娘。
“妮儿,妮儿。”
对于小女儿一直以来的贴心,胡家媳妇说不上的心疼。
与此同时,甜水巷头,张家。
牢中走一遭,福娘和蠢哥的身份,自然被家中人拆穿了。
福娘在亲娘的眼泪中,好无奈。
她只有败退的份儿。
“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祖母、爹、娘,我跪祖宗牌位,我深刻反省。”
福娘在长辈面前,跪得利落。
她一脸的悔意,表现的淋漓尽致。
“启儿、秀秀,依福娘的意思,让她去跪一跪祖宗的牌位,好好的冷静冷静,反省反省。”张李氏这个最高长辈发话了。
张启、柳秀秀夫妻自然没二话,同意了。
待福娘挨罚了后,张启把目光转向了次子,说道:“身为兄长,与小妹一起行荒唐事。春福,你也去跪祖宗牌位。同样的,反省反省。”
张春福很委屈。
但是,他不说。
只是默默的去了后院正屋,跟小妹跪了一处,静静挨罚。
毕竟,张春福在打小的挨训里,已经总结出了经验。那就是在张家,认罚了,干脆利落的,就会轻罚些。
要是还死不悔改,呵呵……
抗拒从严,一定会死得很难堪啊。
“春旭多听话,怎么到了春福和福娘两个孩子,就没一个省心的?”柳秀秀感慨,她很伤心啊。她一直想培养了女儿,成为一名淑女。现实给她的心口,狠狠一刀。
她的女儿,养歪了……
“这一回,也未必尽是坏事。”
张李氏低头掐算了好几下印诀后,下得这么一个结论。
“我瞧着,似乎是祸中带福的格局。”
“有些泰极安来的意思。”
张李氏表示了她的乐观。
对此嘛,张启、柳秀秀夫妻一起沉默了。
在后院的正房内,福娘和蠢哥一人跪着一个蒲团。
供案上,是曾祖父、曾祖母、祖父,三位直系长辈的牌位。小香坛里,还有三柱香的青烟在袅袅升起。
“福娘,这回你可害惨二哥……”
张春福在哀嚎啊。
“呵呵。”
福娘回了两字。
她好尴尬。
于是,福娘决定行一个绝招,装傻。
“福娘,别以为傻笑,就能蒙混过关?”张春福用一种看蠢蛋的眼光,望着福娘,继续说道:“这一回,在爹娘面前露馅了。你往后,注定比我惨。”
“娘一定会牢牢看住你的。”
“福娘,你往后,再想潇洒出门游玩去,甭瞎想了,做梦才可能实现你的愿望啊。”
“哈哈哈……”
“想想娘的淑女培育,福娘,二哥替你感到深切的哀伤。”
张春福表示,他这会儿,跪得很不爽。所以,难得揪着妹妹君,福娘的小辫子啊。
于是,嘴炮的技能,被张春福点亮了。
巴拉巴拉一堆话,张春福讲得痛快了,他却没有看见,福娘的脸色越来越黑暗。这一刻,福娘好想人道摧毁蠢哥啊。
福娘心头暗想,我忍、我忍、我忍……
毕竟,福娘在这一刻,还没有忘记了。她在反省期间。这时候,福娘不能再添黑历史,让她爹娘发作啊。
祖母大人,已经帮忙太多了。
福娘深深的以为,蠢哥这等傻货,后面再寻机会摁回去。
罚跪,在跪足了一个时辰后。
福娘和二哥被告知,结束了处罚。然后,兄妹俩才是一起回了前院的正屋,用了晚饭。
接下来的时光中,福娘全面被亲娘监督,过起了家里蹲的日子。
四月,过去了。
宏武十二年,五月。
初二的晚间,张启归家,脸上有些凝重的神色。
于是,全家的晚饭,用的是有点压抑。
晚饭后,一家人坐了一起,准备谈一谈正事的模样。
福娘起身,想开溜了。
“福娘,你留下,听听无妨。”
“说起来,事情跟你有点关系。”张启招招手,让小女儿坐下。
桌前,上首的张李氏还是安静的听着,儿子张启继续发话,道:“今天有公文下来,春福你被授与了一份差事。”
“去禁卫军报到。”
张启这话落,张春福差点要跳脚。
“爹,我是读书人,不想走武举路。”张春福满面悲伤。他自认为是一个读书人,对打打杀杀没兴趣。
“没让你去考武举,直接到禁卫军中,从普通侍卫开始干起。”
张启没好气的对次子说道。
“这、这……”张春福想反驳,可看着他爹的神情,又讷讷无言了。
张春旭是长子,此时说道:“爹,如果二弟不喜的话,不如辞退这份差事吧。”
柳秀秀这位亲娘也说话了,道:“夫君,春旭说的对,春福要是不喜欢的话,也不必勉强他啊。再则,长幼有序,春旭考得一个秀才的功名,都还没有谋上一份差事……”
张启这时候摆摆手,打断了妻子的话。
“唉……”
张启叹息一声。
“这是上头贵人的好意,我们拒绝了,这不是打贵人的脸面吗?”张启表示,张春福的这一份差事,想干,得干。不想干,还得干。
张春旭听着父亲话,若有所思。
张春福倒是神情复杂起来,他是不知道,他哪儿的长处,让贵人瞧上眼了?
张春福一时间,好纠结呀。
“福娘,说说发生在紫金山的事情。”张启此时把目光转向了小女儿,道:“我打探过了,春福的差事,跟那位据说出身东宫的皇孙殿下有关连。”
第22章
皇家媳妇日常 分卷阅读31
张启一席话,让张家所有人的目光全部转移到了福娘身上。
被五双眼睛盯着,福娘挺尴尬。
那灼灼的注视,让她好不自在啊。
“其实,我知道的真不多。”福娘说了实在话。她想了想后,没有一丝隐瞒,把四月初十那天的经历讲了一遍。
讲完后,福娘总结道:“也许是那位皇孙殿下随口吩咐一句,咱们家就捡到一份便宜。”
“到底如何?我是不知晓真相的。”
福娘表示,她能给了的提点,也就这般多了。
张启听完小女儿福娘的话后,望着次子张春福,说道:“春福,你呢?”
“有决心到禁卫军中好好当差吗?”
对于亲爹的问话,张春福是神情十分纠结。
张春福觉得,他是被从天而降的馅饼砸中了。奈何这一种别人眼里的美味,他妥妥的无爱啊。
“我会努力。”
张春福能反对吗?他不能。所以,他只能挺违心的让自己接受了,一份皇家的公差饭碗。
对于次子张春福的勉强,不说张启看出来了。
就是柳秀秀这位亲娘,也同样看出来了。
这时候,张春旭这位长兄先开口,他笑着说道:“祖母、爹、娘,儿子觉得二弟去禁卫军中,从普通侍卫干起,也是一件挺不错的事情。”
“科举是千万人的独木桥。”
“童生、秀才、举人、进士,一个一个的门坎,并不容易。”
“二弟,我这大哥问一句实在的,你有信心考得举人功名吗?”张春旭的双眼望向了二弟,神情严肃的问道。
为何问举人功名?
那是因为在大周朝,只有考得举人功名了,才能从朝廷里谋一份官员的差遣。当然,举人的功名,只是说明有当官的资格。
这能不能具体的谋到实职,还要看运气和家世了。
毕竟,谋事嘛,三分靠运气,七分天注定。
“没有。”张春福回答的干脆。
他的学业,水份太重。
实际情况,张春福有自知之明。别说举人,能考得秀才功名,张春福都要偷笑,是祖宗保佑了。事实上,张春福目前是啥功名都没有。
“这些年来,祖母用心教导我们兄弟的武艺,二弟的身手比我这个长兄远超一筹……”话到这里时,张春旭望了小妹福娘一眼。
然后,张春旭转移了目光。
张春旭挺心虚的。三兄妹一起练武,结果,小妹的武艺是拔了头筹。二弟嘛,虽说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成绩不佳。到底还是比张春旭这个长兄,好上那么两三分的。
毕竟,张春旭的心思,全扑在科举上面。
三兄妹中,张春福是文不成,武不就。两样都会,两样都不太通。
张春旭、张福娘则是不然。这一对兄妹,张春旭是科举有成,得中秀才的功名。今年十六岁的他是府学中的廪生,每月官府还给廪米六斗。
福娘呢,则是武力值不错,刚满十二岁,已然有江湖上二流高手的境界。
相比较起来,张春福在大哥和小妹之间,比上不足,比下仍不足,这就造成了一个非常尴尬的样样不拔尖。
“以二弟的武功与实力,在禁卫军中想出人头地,还是有机会的。”
张春旭对于亲弟弟还是比较相信的。别看二弟在自家人面前,挺有些自卑的。实则,那是拉拔高了比拼的对象。
要换个普通点的,像是禁卫军中的普通侍卫,特别是那些农户出身的良家子嘛。呵呵,真比较武功高低,二弟算得拔尖儿的一份子。
“大哥……”
你这是夸我呢?还是损我呢?
张春福对于大哥的话,听得耳朵疼。
他说道:“谢谢你的鼓励。”
“爹,就像大哥说的,我定然会在禁卫军中,努力上进的。”
这不争馒头,争口气。
张春福想着,他不能让人瞧扁了。
特别是大哥的鼓励,他受用一回,就足够了。
往后,真不再需要。
张家人当晚商量的结果嘛,就是张春福去禁卫军中好好的当差。
次日,张启领着次子去报到了。
京城、皇宫、南三所。
这一处的宫殿群落,居住着的全是宏武帝的皇子皇孙们。其中,一个挂着“庆元殿”匾额的两进院子里,两位少年正在谈话。
两人的服饰挺相像,都是皇孙的打扮。
“大哥,我想要那位张少侠当我的伴当。”望着比自己的身量,高上三寸的大堂兄,朱高熙央求了话道。
若是福娘在这里,她必然能认出来。
这个正在央求话的小胖子,就是她当初在紫金山脚的林荫间,救下来的灰衣少年。
小胖子朱高熙是一个胆子有点儿小的少年,当然,这有个特指,是在长辈们的面前。他整个人嘛,瞧着是白白净净的。哪怕是稍稍圆润了一点点,也依然是一位翩翩美少年。
“张少侠武功高,他做我的伴当,我一定跟他好好习武。”
说起救命恩人来,朱高熙的一双眼眸子中,显现了崇拜的星星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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