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玄幻灵异

医道通天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明月长剑
“不行。”井上肖英毫不犹豫地回绝。毒雾弹是他们家族保命的一种方法,如果让别人知道有了防备还不变成瓮中之鳖。
凌威不再说话,继续喝着鸡尾酒,还对着大厅前面唱歌的几个人指指点点,和陈雨轩小声议论。对付老狐狸要有绝对的耐心,而耐心对于一个医生来说好像并不缺。
“我说了你可不能告诉别人。”井上肖英终于妥协了。
“可以。”凌威答应得非常爽快。井上肖英的这个条件不过是自欺欺人而已,为他泄露家族的秘密找借口,凌威告不告诉别人他怎么阻止得了,至少一个人凌威是要说的,那就是西门利剑。西门利剑对井上家族恨之入骨,难免会遇上,留点心眼保命不会错。
陈雨轩很配合,迅速到小雪面前的吧台上拿来纸和笔,井上肖英写得很慢,明显不情愿,但还是写完了,毒雾弹和长生不老药比起来毕竟次要得多。找到这个悬崖就可能找到另一半药方,他一生的愿望就实现了,想一想都有点激动。
井上肖英把写好的东西交给凌威,凌威看了看,他在京都医学院的时候对生物学和化学也有过研究,觉得没有什么破绽。把纸折叠几下收进怀里,缓缓说道:“很多年前,我和老师到神农架地区寻找一种可以提炼成西药的珍稀药材,翻过两个山头,那里有一个悬崖,和这幅画上的基本一致,不过四处古木参天,卫星也拍得不清楚,必须徒步寻找,至于里面有没有你们要找的东西我可不敢保证。”
“很多年以前的事,你能保证和画上的一模一样吗?”井上肖英有点担心。
“形状肯定是一模一样。”凌威的回答斩钉截铁,不容置疑:“当时我们估计下面有好药草,围着悬崖走了一天,四处绝壁,无法深入,我当时又不是研究中医,对灵药兴趣不大,就缠着老师离开了。”
四处绝壁,古木。井上肖英又看了看那幅画,觉得凌威说得不错,如果是骗人不大可能理直气壮和他交易。略感满意,收起那幅画,起身告辞,看样子马上就要去寻找。凌威笑着说道:“井上先生,再喝两杯怎么样,我请客。”
“谢谢。”井上肖英摆了摆手,头也不回地带着两个手下离去,出门不远,鹰钩鼻年轻人低声询问:“井上先生,你刚才写给他什么东西,好像您并不情愿,要不要我们夺回来。”
“不,你们不要鲁莽,免得自找没趣。”井上肖英摆了摆手:“记住,保和堂虽然只是个中药堂,但不好惹。等我们从神农架回来再说。”
酒吧内,陈雨轩手托香腮望着凌威:“你告诉他们的那个悬崖真和画上一模一样吗?”
“当然,如果骗他们这个老狐狸还不把我生吞活剥了。”凌威笑着说道:“不过那个悬崖和画上有点细微区别,画上悬崖边有一颗很特殊的古树,那棵古树我见过,在另一个地方。”
“你为什么要骗他?”
“那里比较阴森,让他们折腾去吧。”凌威语气有点沉重:“中国的东西凭什么让他们随便夺取。”
“你知道另一个地方,我们一起去找。”陈雨轩眼中放出炙热的光芒,在凌威面前她用不着掩饰对医学巅峰的疯狂向往。
凌威轻轻摇了摇头:“他们随时能找到我们,说明眼线很多,要等到井上肖英离开建宁再行动,不能让他们盯上。”
陈雨轩仔细一想也对,刚才自己和凌威坐在这里井上肖英直接就找过来,说明他们早就监视上了,说不定两个人约会都在人家眼里,幸好没有太亲热。要是那样就糗大了。陈雨轩脸上飞起一片红霞。
“小雪,来一杯蓝色妖姬。”一个浑厚的声音响起。西门利剑大步走进来,在一张靠近吧台的桌子边坐下。
“来啦。”小雪答应了一声,让一位服务生把一杯蓝色鸡尾酒端过去,西门利剑慢慢品尝着,眼神看着酒吧小舞台上唱歌的一位姑娘,浓眉紧皱,有点忧郁。小舞台上的姑娘娇小柔弱,扎着一个大辫子,似乎刚刚从山里来,带着一股清纯。朦胧的灯光下,乍看起来有点像梅花。
凌威端着酒杯走过去,轻轻坐下,一边晃动酒杯一边瞥着台上的姑娘:“怎么。大队长动凡心了,要不要我介绍一下。”
“你开什么玩笑,我没心情。”西门利剑喝了一口酒,有点冲,高脚杯足有二三两,喝了一半,嘴角露出苦涩的笑。
“这姑娘还真有点像梅花。”凌威不怕触动西门利剑的伤口,坚强的刑警队长这点心理承受能力还是有的。有许多东西闷在心里会越来越厉害。就像阴雨天许多东西会发霉,拿出来晒晒反而更好。
“现在的清纯大多数是装出来的。”西门利剑的脸颊微微扭曲,一口把酒喝完,酒杯重重放在桌上,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梅花也是。”
“梅花她不是。”凌威立即维护自己的弟子,梅花就算死了,他也不容别人误解,尤其是西门利剑:“她是真的喜欢你,出事前还和陈雨轩去了一次婚纱店,那件粉红色婚纱还特意让服务员留着,服务员还问她老公干什么的,她说是警察。”
“别说啦。”西门利剑低吼一声,眼神凌厉:“井上家族,我不会饶了你们。”
极度的爱和极度的狠会让人失去理智,西门利剑的心里接近疯狂,没有井上家族的介入,梅花就不会死,自己工作不会丢,还有两位刑警弟兄也不会受重伤,这是他的耻辱。井上家族成为他最痛恨的目标。但是他却忘了,他心爱的姑娘梅花也是井上家族的人,而且是很重要的人物。
第五百六十六章 拳王(47)初到拳场上
以酒浇愁愁更愁,可除了酒,那种辛辣有点苦涩的滋味还就没有任何东西可以取代。喜酒容易醉,浇愁的酒想醉偏偏醉不了。西门利剑又接连喝了两杯,感觉脑袋越来越清醒了。把酒杯向桌上一扔:“这什么酒,一点力度都没有。”
“是你的酒量太大。”凌威笑着把一块西瓜放到西门利剑面前:“来,解解酒。”
“解什么酒,我想醉还来不及。”西门利剑把西瓜推到一旁。
“不吃我来吃。”旁边忽然伸出一只手,拿起西瓜就咬了一口。凌威和西门利剑同时转身,一位身材有点瘦却很精神的年轻人站在一边,是韩震天身边的钟于良,一边吃西瓜一边看着西门利剑:“西门队长,你不会介意吧。”
“吃吧,撑死你。”西门利剑的心情好像缓解了一些,他是个好友之人,立即拉了一下钟于良:“坐下,一起喝一杯。”
“等一下,等一下。”旁边一位姑娘忽然开口,姑娘秀发飘飘,一身淡雅蓝色衣裙,在酒吧暗淡的灯光下朦胧飘逸。不过声音还是一贯的冰冷,习惯改变不容易。凌威有点诧异:“程怡然,怎么是你?”
“怎么就不能是我。”程怡然脸上难得带着微笑,在凌威对面坐下。她是叶小曼的贴身助理,在建宁商界大多数人认识,印象就是像叶小曼一样,冷淡干练,衣服总是那种青色或黑色的套装,显得一丝不苟。以这种姿态出现在酒吧,凌威一时还真不适应,笑着说道:“什么事让程大小姐有了这么大改变,不会是某些人吧。”
凌威说话的时候眼角瞥着钟于良,钟于良憨憨地笑着,没有了平时的精明样子,反而变得有点木讷。刚要坐下,程怡然忽然瞪了他一眼:“钟于良,你不是说请客吗?给我来一杯昨晚的那种鸡尾酒,味道不错。”
“好。”钟于良答应很快,但有点犹豫。程怡然眼睛一亮:“快点啊。”
钟于良走到吧台边,刚说了一句,小雪忽然大声笑起来:‘我说钟大哥,那酒几百元一杯,一般人都喝不起,你昨天的钱我还记着呢,今天不会又记账吧。”
“小雪,声音小点,我不是刚刚受伤住院吗,手头有点紧,明天我向老大付点给你们。”钟于良声音很低,要不是灯光暗,一定看得出满脸通红。
钟于良好像又央求了几句,小雪把酒交给他,他满脸笑意,把酒放在程怡然面前:“程姑娘,请吧。”
程怡然毫不客气端过来,几百元的酒,一下子喝了一半,喝得钟于良直皱眉头。凌威忍不住笑起来:“程怡然,你何苦为难钟于良,他那点收入还不够你零花。”
“我可没有为难他。”程怡然板着脸:“你不信问他自己。”
“是我答应请客的,我在医院这几天她经常来照顾,这是我应该做的。”钟于良立即接着程怡然的话。
“听到了吧,我可没有赖上他。”程怡然有点得意。凌威想起以前钟于良和程怡然还有过冲突,一副你死我活的样子,转眼变成一起喝酒的朋友,还有云梦山程怡然对钟毅的一番痴心。忍不住摇了摇头:“没想到你两会走到一起。”
“凌医生,你的话可要说清楚,我和他没有任何关系,到医院瞧瞧他,纯粹是因为他在武馆那次比斗中替我挡了一下,还有最经无聊。”程怡然立即拦住凌威的话,和钟于良划清界限:“再说,就他那样,现在连条项链都买不起。”
“你不是不喜欢戴项链吗?”钟于良望着程怡然白皙光洁的颈部,小声说了一句。程怡然瞪了瞪眼,钟于良立即低下头,不再言语。
陈雨轩也走过来,笑着拍了一下钟于良的肩膀:“你真够笨的。”
“我笨?”钟于良眨着眼,一脸无辜。惹得凌威和西门利剑都轻声笑起来。
旁观者清,当局者迷。气氛在轻声欢笑中变得欢畅起来,钟于良一时兴起还上台唱了几首歌,不过歌声不敢恭维,逗得就连一向严肃的程怡然都咯咯笑起来。
出了酒吧的门,夜幕已经拉开,凉风一吹,酒吧留下的燥热一扫而空。陈雨轩仰了仰脸:“大家说,接下来去哪里?”
难得和凌威在一起有个浪漫的夜晚,陈雨轩心情特别好,但想起被井上肖英的人盯梢,心里有点不太舒服,也不敢和凌威做什么太秘密的事,干脆来个大家一起热闹。
“我们跟着你和凌威,不会是大电灯泡吧。”西门利剑轻声调侃陈雨轩。陈雨轩大方地笑了笑:“今天晚上我就要你们一群电灯泡,随你们便,我请客。”
“陈大老板请客,我们去最热闹的地方,开源娱乐城。”钟于良领先提议,程怡然白了他一眼:“你是不是经常逛那种地方,想得倒蛮快。”
娱乐城,灯红酒绿的地方,男人提起来都会露出暧昧的笑,女人大多数则是比较反感,吃喝玩乐会和什么东西联系在一起,谁都能想得出来。
“不不不。”钟于良急忙辩解:“韩震天在这里打拳的时候我经常陪着他过来。”
话音刚落,大家一起愣了一下。韩震天的力量来源于凌威的大周天针法,凌威一再强调不允许用于争强斗狠,韩震天打拳也是背着凌威。大家都不愿提及这个话题,钟于良一时失言,气氛立即变得尴尬。
凌威也明白怎么回事,轻轻笑了笑,领先向街道上走去:“娱乐城就娱乐城我也想去见识见识。”
娱乐城的霓虹灯在夜晚格外醒目,闪烁着怪异的光芒,向这个世界张扬着它在建宁最新潮的地位。作为夏侯公子名下的服务业,在建宁有着无法撼动的地位,当然这种地方也免不了三*陪吸毒赌博等活动。就像所有城市的娱乐城一样,滋生着许多阴暗的东西,或许也可以说展示着人们阴暗的一面。
酒吧舞厅棋牌室当然不是凌威的目标,他的目标是赌拳的地下赌场。并非他心血来潮想试一试身手,他记得在沧州武馆和几个外国人比斗的时候,那个麦克有意把韩震天引向这里的拳王赛。井上正雄的计谋,凌威知道不会太简单,韩震天既然会来,他要先看看,不想被井上家族牵着鼻子走,就要主动出击,为了韩震天,还有为了梅花,他责无旁贷。
凌威以前来过地下拳场,熟悉路道,不用问来来往往的客人和服务人员,直接左转弯,进入一个向下的走道。令他意外的是,迎着他们的是一道大铁门,一把大锁明亮异常。他一下子愣住了,钟于良晃了晃大铁门:“怎么回事?几天没来,关了。”
“各位找谁?”一位年轻人走过来,话语很客气,脸却微微仰着,有点高傲。钟于良拍了拍他的肩膀:“我是钟于良。”
“钟哥,是不是韩老大回来了。”年轻人的头立即低了很多,变得有点恭敬。
“老大没来。我想问地下拳场怎么关门了,是不是公安局查封了。”钟于良指了指门上的大铁锁。
“钟哥你说笑了。”年轻人的脸上浮出一片微笑:“我们这里怎么会被查封,是搬到上面广场上了,听说是因为这次的拳王大赛,全省娱乐城一致推举在这里进行,市里有关领导也表示支持,只要不出什么大乱子,不会有人管。”
“从地下变成公开了。”钟于良有点意外,但也有点欣慰,看了凌威一眼。言下之意,韩震天打拳没什么要紧,拳场已经可以公开了,合法当然合理。
“可以啊,有人叫钟哥。”
几个人转身向上走,程怡然跟在钟于良身边,语气调侃。钟于良苦笑着:“我哪里称得起大哥,是沾了韩震天的光,他在这里打拳的日子才叫威风,我只是个小跟班而已。”
“一个小跟班都如此让这里的人恭敬,看来韩老大确实威风八面。”西门利剑有点感叹,他带着刑警过来也不会让这帮孙子毕恭毕敬,看起来配合的样子,骨子里满不在乎。
“那是。”钟于良自豪地扬了扬手:“韩老大在台上打赢对手,四面都是欢呼、、、、、、”
程怡然用力咳嗽了一下,钟于良急忙住口,看了一下凌威,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都是过去的事了,不提,不提。”
“没关系。”凌威亲切地拍了拍钟于良的肩膀:“等会我要有什么不知道的还要你指点呢,只要不是用大周天针法来争强斗狠,我管不着,今晚放手玩玩,我帮你盯着。”
陈雨轩看着凌威,惊讶地张着嘴,好像看到了怪物。一向低调温和的凌威怎么忽然对暴力感兴趣,还支持钟于良。再加上西门利剑撑腰,不出事才奇怪。
钟于良的眼中闪过一丝兴奋的光芒,就像一头豹子,准备扑向猎物。
第五百六十七章 拳王(48)初到拳场中
娱乐城是物质文化生活飞速发展的产物,从简单的棋牌洗浴到按摩桑拿,从跳跳蹦蹦到歌舞厅酒吧,与时俱进,满足人们日益膨胀的各种需求。作为建宁著名的年轻企业家,夏侯公子的娱乐城无疑给建宁的文化生活做了贡献,尤其是娱乐城的很多收入用于慈善事业,引起一片赞扬声,娱乐城的规模也越来越大。每到夜晚,娱乐城楼顶璀璨的灯光就像镶嵌在太湖之滨的一颗明珠,光彩夺目。





医道通天 第255节
当然,许多不和谐的东西也会在这种环境里滋生,舞厅迪吧,从唱歌的姑娘变成床上的小姐,麻将台球拳击,从小赌怡情渐渐变成大赌豪赌。赌拳就是在这种情况下诞生,一种血腥和金钱的刺激激发着男人的野性。开源娱乐城的地下赌场远近闻名,除了赌客都是家财万贯,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很少有警察来干预。王开元负责外围警戒,夏侯公子还严格要求不要玩出人命,当然即使出人命,也会有人收拾掉。
娱乐城中间院子很大,四周楼房的檐口一盏盏灯光明亮地照向中间,如同白昼。院子正中是一个宽大的台子。边缘用绳子拦着,厚厚的木板上铺着红色地毯。光看台子的色调倒是有一点喜庆气氛,可整个场面一点不喜庆,反而有点血腥,两位年轻人在台上进行着搏击,动作丝毫不潇洒,打红了眼,光着上身,身上都带着淤青和红肿,嘴角流着血,依旧不断冲击着,扭打着,好像两个泼妇,不死不休。
没有裁判,观众却很多,围在四周,鼓着掌,嘶喊着:“加油,加油。”一眼就看到粗壮的周秀庆和满脸肥肉的马怀平,两个人都一脚站在椅子上一脚站在桌子上,隔着擂台相对而视就像两只争斗的公鸡。在他们身边是手下和追随下注的客人。旁边一张桌上堆满筹码,双方都有专门的人打理。
这里的夜晚相对于法律来说就是一个真空,西门利剑带人来抓过,转眼就被有关单位保了出去。稍有不慎还会留下干扰服务业发展的名声,只要不出现太轰动的事也就没有多少人管,毕竟娱乐和犯法的界限很模糊,赌,靠的是热血和激情,除了金钱能刺激那种野性,观众也是一部分,摇旗呐喊,赚不到钱,抒发一下激情也不错,也可以更加激发参赌人显摆自豪的激情。看赌拳的人向来不少,都自觉集中在一个地方,凌威等人直接靠过去,几个人打扮并不出众,但散发着一种大气,站在一起其他人自动让开一点,他们就像一个小群体。
“现在这种搏击不同于正规比赛,纯粹是输赢为基准,不论手段,谁下台谁算输。”钟于良在凌威旁边轻声解释,既然凌威感兴趣,他就要做好一个称职的解说员。眼前这种打法野蛮但很直接,观众用不着看那些规矩和读秒,从呼喊声中听出来很爽。
“怎么下注?”凌威看这桌子上堆积的筹码,撇开血腥残酷,倒也有点意思。
“双方各出一人,赌哪一方赢,一种是娱乐城坐庄家,客人下注。另一种是马怀平和周秀庆赌,就是先出人的一方开个价,对方跟就打,加价就竞争,和赌扑克牌差不多。”
凌威眼睛瞄了一下,果然,马怀平和周秀庆的赌桌上堆着一堆筹码,另一张桌上也有筹码但不多,是娱乐城的一位年轻人在管理,下注的都是游客,大多数抱着玩一玩的心理。
“台上选手的钱怎么拿?”程怡然也好奇地问了一句。钟于良立即解释,态度比对着凌威还要客气,满脸带笑:“每一场胜了可以拿三成,还有就是赌客养着的,平时固定工资,打拳另外奖赏,一成左右。”
“三成,不少啊,有几万吧。”程怡然看着筹码,略感惊讶,相当于普通人一年的工资,怪不得有人拼命,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句话又一次得到了验证。
“这还是小级别的。”钟于良兴奋地挥了一下手:“韩大哥出场,第一次就赚了六十万。”
“六十万。”这次连陈雨轩都有点感叹:“他是为谁打拳?”
“韩大哥的庄家是开源娱乐城,王开元介绍的。”钟于良随口说道:“娱乐城坐庄,周秀庆和马怀平都可以出人上去打,看客也可以下注,随便多少,不封顶。”
凌威知道韩震天是因为替人搬家摔坏了价值三百万的古董,不得不打拳来赔偿。搬运古董的活是王开元介绍的,赔偿的事也是王开元调解,打拳是娱乐城坐庄,整件事和王开元都有关系,耐人寻味。当时正是准备去云梦山,原本想带上韩震天做帮手,跑得没影了、现在想一想不是巧合。云梦山之行,不想凌威多一个帮手的不会是王开元,长生不老药和王开元无关。那么,不让韩震天脱身的只能是井上家族。
想到井上家族,不得不想起井上正雄。凌威的眼前亮起来,井上正雄似乎一直没有放过韩震天,只是隐藏在王开元身后,不露痕迹。
凌威是个孤儿,朋友就是亲人,韩震天是他最早结识的兄弟,容不得伤害,这里是井上正雄希望韩震天返回的地方,那么井上正雄一定也会在附近。目光下意识扫视一下,不远处果然有几个人,领头的好像在井上正雄身边见过,他们不像其他人那么叫喊激动,默默站立着,就像看热闹的局外人。
布局的人当然站在局外,但要想知道布局之人的目的就必须入局,入局没有实力当然不行,就像不会游泳的人横渡长江,只有被浪水吞没的命运。凌威看了看身边的西门利剑和钟于良,想了想韩震天和沧州武馆,拳头慢慢攥紧,井上正雄,我就不相信在中国的土地上你可以为所欲为。
台上两个人的搏斗进入最后阶段,动作不仅没有加快反而慢下来,人群吵杂声中都可以听见他们大口喘着粗气。最后,一个人抓住对手的胳膊,一个背甩,在欢呼尖叫声中把对手扔下台,举起双手想欢庆一下胜利,不过还是体力不支,晃了晃,双手抓住绳索稳定身体,有点狼狈,但毕竟胜了,败了的一方听钟于良说如果是坐庄一方养着的还有医药费等补助,要是临时打拳想捞点外快,可就惨了,根本没有人过问,掉下台的就属于后者,挣扎着爬起来,摇摇晃晃走出人群,不仅没有人同情,输了钱的还大声叫骂:“没本事不要上啊,害得老子今晚回去不好交差。”
弱肉强食不存在同情,这里也不需要同情,胜则为王败则为寇,最原始的生活准则。最后站在台上的就应该得到欢呼。
输了钱的垂头丧气,骂骂咧咧,用不着讲文明,赢了的兴高采烈,搂着相好的又亲又摸,也无需估计什么礼仪,那个赢了钱的选手走下台立即被几个花枝招展的姑娘围了起来。这是个本性流露的地方,看得陈雨轩和程怡然直皱眉头。
台上空荡荡的,明亮的灯光照在红地毯上,经过刚才的搏斗,红地毯看起来没有了喜气,变得有点血腥。马怀平站在椅子上,让矮胖的身材变得高一点,大声叫道:“周秀庆,今晚的赌没意思啊,还有人没有?”
“马怀平,现在可不是地下拳场,公开的,你不怕人多出事啊。”周秀庆挥舞着胳膊,大声回答。
马怀平发出一阵大笑:“你小子还是胆小,我这边还有一个人,你赌不赌,三万。”
说着,马怀平一挥手,一位个子不高的中年人走上台,向四周抱了抱拳,静静站立,蓄势以待,但几分钟却没有人应战。马怀平又嚷了起来:“周秀庆,没人啦,要不你自己上。”
“谁说我没人了。”周秀庆一下子跳到桌子上,对着四周的人大声吼道:“谁愿意为我上,三万平分,要是输了我补一万。”
输赢都是赚,周秀庆的话立即引起一阵议论。程怡然柳眉皱了皱:“这个人是不是疯了,随便上去糊弄几下他的钱岂不是白丢了。”
“他没疯,这种人没有人敢糊弄。”凌威望着小霸王周秀庆裸露胳膊上隆起的肌肉,轻声说道:“都是长期赌拳的人,不为他拼命一分钱也不会拿到。”
1...222223224225226...429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