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门派里不可能都是孽徒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少年宫
可是冷无霜师徒三人没什幺心情凑那些
我的门派里不可能都是孽徒 分卷阅读27
热闹,一路拨开人群,循着那凶兽身上臭不可闻的血腥味儿追踪着。
这血腥味儿凡人闻不见,只有一些上了道行的修炼之人能闻出来,道行越深,闻出来的味儿越浓,此刻冷无霜手中那把寒光凛然的剑被握得紧紧的,握得他指骨都嶙峋地突出,手背上的青筋都瞧得清清楚楚。
眉骨隆起,薄薄的唇也抿着,面上如同蒙了一层寒霜。
上古四大凶兽皆非善类,且凶恶残忍成性,皆是抑善扬恶之徒,其中穷奇更甚,好恶厌善,喜食正直良善之人,结交奸诈恶毒之辈。
而当年的灵云派是大陆中出了名的济世救民,端方正直的修仙门派,他的师兄师父更是与人为善,品性皆佳,当初一朝全数枉死,皆是死在这凶兽的掌下嘴下,灵云殿下现在还埋着当年师兄师父奋力斩下的凶兽的一对翅膀。
血淋淋的,亦是腥臭难闻。
白疏和玄天一左一右跟着,心里俱是难以言喻的忧虑。
玄天是和那凶兽交过手的,心头的不安和后怕更是汹涌地积聚翻腾在胸口。
那时他被山镇的村民带去了那凶兽所在之地,正见那凶兽掌下匍匐着一个半死不活的道士模样的人,看不清面孔,只见他衣衫上尽是鲜红的血,那凶兽喉间一阵低低地嘶叫,猛地张开了血盆大口,露出里头参差尖锐的利齿和满是碎肉和浊物的口腔,它一声震天的狗嗥,埋首就咬掉了那道士的鼻子,扯下了一大块连着血肉的脸皮。
他才赶到就见到如此残忍血腥的一幕,心头燃起怒火,也未曾多想,拔出长剑跃然而起,直直朝着那凶兽的后背刺去。
那凶兽毫无防备地被玄天刺了个正着,当即扭了头愤怒吼叫,目若铜铃,眼中泛红,嘴中还没来得及下肚的鼻子骨碌碌滚落在那奄奄一息的道士身旁。
彼时那凶兽被之前来的一批道士缠斗过一遍,虽不至于元气大伤,但确实消耗了不少力,玄天一剑刺进了这凶兽又糙又硬的皮肉里,着实刺痛了它,目眦尽裂之际,玄天翻掌结印,掌中金光大起,直直射向那凶兽的脸面,打得他四脚踉跄地往后倒退了数步。
想着这凶兽果然只是普通的牛妖,再一看地上的道士再不救就真要魂飞魄散了,玄天未曾乘胜追击,从腰边解下储物袋,正要拿出伤药给那道士服用之时,眼前一黑,还未反应过来,腰间被一股强大的力道猛地一冲撞,五脏六腑都似乎移了位,随即,他的整个身体一下子飞了出去,狠狠摔在了地面上,经脉断裂,淤血逆行涌上喉咙,眼前阵阵发黑。
好在那凶兽似乎也耗尽了力,并未过多纠缠,一口吞掉地面上那伤痕累累的道长,朝着玄天发出警告的低吼,转身往山上奔去。
如今再想想,若是那凶兽不依不饶地要吃了他,那之后他也见不到师父,更不能再将那些话一一说给师父听。
若是那样,他才真是死都不能瞑目了。
冷无霜追到一家阔气府邸的后墙外头之后便停下了步子,他未见到那凶兽影子,但那股浓烈的味还萦绕在鼻尖,他动了动鼻翼,感觉到这气味似乎是从这家的家宅之中传出来的,只不过里头并未传出惊呼或哭叫声,再分出一股灵力探进去,小心翼翼查探了一番,识海上映出来的画面也没什幺异样。
喉间动了动,玄天隔着冷无霜的衣袖拉住他的手腕,见他蹙眉讶异地转过头,凑在他耳边轻声道:“师父答应我,无论如何,莫要只身赴险。”
细碎的微光在冷无霜眼中闪烁,他愣愣看了玄天片刻,忽然偏过了头,用带了些寒意的侧脸对着玄天,声音冷硬。
“那凶兽并无什幺厉害的,为师一人能解决,你只要寻一处安全的地方和阿疏好好待着,莫要打搅我。”
玄天捏在冷无霜手腕上的手微微用力,声音也冷了几分:“师父若果真为我二人着想,也该知晓我二人心中最重是谁,最挂念是谁。你当初捡我回灵云就该明白,日后会有人依赖你,挂念你。至如今,天下人于我皆为蝼蚁,唯师父一人是坐在大殿上的神明,你若无恙,我心亦安,若你有丝毫损失,牵肠挂肚,担惊受怕的也是我。”见冷无霜依旧是偏着头不语,手下的力气更大,眼中隐隐有怒火在燃烧:“若师父还不清楚,可要徒儿再说一遍给师父听?”
冷无霜被他捏得手臂发痛,心中和眼眶却酸酸涨涨的,像是被温水泡过了一般,湿润润又暖乎乎的。
白疏被冷落多时,他在一旁听着师父和师兄的话,隐约猜出了一些什幺,立刻火急火燎地凑到冷无霜的跟前,像要被抛弃了一般:“师父不要一个人去,阿疏也能打那只妖兽的。”话说出口,自己都觉得没什幺说服力,捏着手指补充道:“阿疏能变成狗咬他,把他的鼻子也咬下来。”
他眼中有不安和小心翼翼,黑溜溜的眼珠子一眨也不眨地望着他,生怕他真的抛弃了自己和师兄,独自一人去对抗那可怕的妖兽。
冷无霜闭目,回想一桩桩年代久远的往事。
玄天比他们都要年长一些,也是他第一个带回灵云的徒儿,自幼就听话懂事,让他学的心法和法诀从不偷懒,抬起头来看他的时候,眼底总是一片浓烈到化不开的孺慕,只是这份孺慕随着岁月的流逝,似乎慢慢变了味道。
白疏被他捡到的时候就是个小狗崽子,站都站不稳,之前的主人嫌弃他灵力低微,一出生就将他抛弃在寒冬腊月的雪地里。
他怕冷,被冷无霜带回去之后的那一段时间里,除了缩在被褥里奶声奶气地叫唤,等着冷无霜来喂,白日就巴巴地跟在他脚后跟,每天都要粘着他。
直到有一次冷无霜没在意,后退的时候一脚踩到了他,自己似乎是呵斥了他几句,白疏这才耷拉着耳朵和尾巴回了窝。
一幕幕往事依稀记了起来,化开了冷无霜心头的固执与阴霾,他睁开眼正视两人,放软了声音道:“我料这凶兽一时半会也不会再作恶,我们先找家附近的客栈歇息一下再从长计议。”
入夜,冷无霜想了又想,终是把事情一五一十地和他们交代了下来。
“那妖兽是上古遗留下来的凶兽穷奇,一百年前灭了为师师门的,它被我师门斩下了一对翅羽后逃脱,亦是元气大伤,我寻它寻了百年,不想竟是跑到了山这处躲藏休养了起来。”
他看了眼玄天的脸色,又补充道:“不过如今的穷奇定然不能同往日的相论,他少了一对翅羽便少了一处灵力汇聚点,即便是恢复了元气,也再没有一百年前那幺厉害,若是为师小心着点,也是能取胜的。”
玄天不傻,听了冷无霜这番话,又记得冷无霜之
我的门派里不可能都是孽徒 分卷阅读28
前所作所为,知道冷无霜之前肯定是抱着死也要和那凶兽同归于尽的决心,不然也不会那幺坚决地不让他和阿疏跟着。
他面上不显,心里的怒火和后怕一茬接着一茬地往外冒。
夜里他们三人守了半天也没发现那府宅里出现什幺异样,白疏犯困先房间睡了,玄天关紧了门,回过身子一句话没说,也不管冷无霜有没有毒发,直接将他扒光了按在床上,直到得他没有力气再挣扎,哭得满脸泪水的求饶,那一腔怒火总算散了去,又恢复了平日里那副温和的模样,吻在冷无霜额角道:“我说过的,师父有什幺事情不要藏在心里,说出来让我知晓了,徒儿在床上也能温柔点。”
他看冷无霜两眼哭得通红,比灵云山上草丛里藏着的那一团团软绵绵的小白兔还要可怜又可爱,忍不住在覆唇吻了上去,感受到那湿润的眼睫一下下扫过唇瓣,心里更痒,大掌摸上了他胸前两团微微鼓起的柔软揉搓起来,胯下又开始动作。
冷无霜失了魂儿一般,只觉得身子又酥又麻,明明是全身上下都是快感,却让他觉得可怕和颤栗,双目无焦距地落在天花板上,连叫喊都带了哭腔。
“好凶...不要再弄了,为师受不住了...”
玄天不解其意,凑耳问道:“什幺好凶?”
冷无霜扭着身子哭叫得更厉害:“你得好凶,好凶...我里面要坏了。”
玄天愣了一愣,面上火烧火燎的发烫,胯下却涨得更大,也得更凶了。
这厢玄天心满意足,吃了个饱,隔壁刚住进来的魔主却苦兮兮的,听着隔壁那一声高过一声的浪叫,盯着房间里这面白花花的墙,恨不得瞪出个窟窿来。
凶兽穷奇
隔壁那一浪高过一浪的叫声一直到了半夜才结束,寒楚让也自虐一般地听到了半夜。
真不怪这家客栈的隔音效果不好,怪就怪寒楚让自己,明明察觉到隔壁孤男寡男处一室是玄天和冷无霜,还故意多用了些灵力在增强听感上,也分明听到了隔壁在做锦被泛红浪的情事,还是自作自受地继续听,还要贴着墙壁听,一边听一边抚弄撸动下身硬挺的炙热,闭目想象着那人在床上双腿大开,隐忍又淫荡地邀人进入,以及无数诱人而淫靡的情态,随着冷无霜一声抵达高潮的失声尖叫,寒楚让身下那硬得发疼的性器也跳动了两下,猛地喷出一股浊液射在了墙壁上。
此时,隔壁终于没了声音,烛火也熄灭,寒楚让又细细听了半晌,果然再也无半点声响,这才失魂落魄地躺回了床上干瞪着天花板,心事重重地想着事情。
他自小就以为冷无霜不喜甚至是厌恶他,因为他识海里传承下来的记忆在他有了意识之时就让他知道了自己身份。
半人半魔的杂血,大陆上最受排斥和冷眼的夹缝中生存的族类。
三界不容,血液肮脏,天地间公认的异类。
所以他自幼便知道自己与师父师兄是不一样的,他们是纯正的人类修仙者,引天地灵气入体,而自己,需得一些天地间的怨念和恶念入体方能修行。
那时的冷无霜为了防止他误入魔道,每日都要耗半天的时日助他引气入体,眉头时常是紧紧蹙着的,面上的神情也紧绷,寒楚让心中知晓自己是个杂血,又见冷无霜同自己相处之时,那隐隐排斥的神色,再和平日里冷无霜对待玄天与新来的那只小狗妖的态度一对比,自己便以为冷无霜也和外头的那些人一般,厌恶自己这一身的污脏血液。
只是现在再想想,冷无霜当时的神色分明是痛苦的神色而非排斥。
其中原因实在是曲折,好在寒楚让想明白了。
修行者的魂魄离体,失了魂的身体存在着极长一段时间的寻魂期。
若是失了的那一魂离得较远也就罢了,这寻魂期有与没有并无什幺差别。但若是恰好离得近了,修行者的识海为了提醒身体的主人将魂魄归位,会牵动着全身的灵脉剧烈地震动。时间一长,识海的震动不停,虽不至于大伤灵脉和身体,但其中的痛苦却是常人所难忍受的。
而当时,冷无霜可是日日夜夜和自己面对着面,相距不到三步,教他如何引灵气除杂念,教他如何与人为善,教他端方正直,济世救民。
他不喜多话,做任务时若是受了伤也强忍着,不愿让三个徒弟知晓。自己那时候恨他怨他,与他对着干,他也顶多是沉下脸色,自己回屋子躺在床上生闷气,从来不愿和他多说一句。
他那时还幼稚地以为是冷无霜厌恶他,不屑与他多话。
现在再想来,当时的自己果真是又幼稚又愚蠢。
往日在灵云的点点滴滴全数被寒楚让记起,他每记起一点便要懊悔一次,心内像被钝物一下一下捅刺一般,又痛又酸又后悔,恨不得立刻冲到隔壁去跪下和冷无霜道歉,求他原谅,让他扇自己几个耳光泄气。
入了夜,再如何热闹的镇子也是要稍作歇息,此时,这富庶的镇子在星光与银辉笼罩下格外的寂静与安宁。
客栈内的魔主尚处于不平静的懊悔之中,客栈边上那一座阔气府邸也开始有了不同寻常的动静。
府里的主人与丫鬟小厮都陷入了酣睡,府内挖凿出来的,接连着外头运河的人工河边的小树林中,有两束幽绿的光在黑暗之中若隐若现,‘呼哧呼哧’的野兽喘息声惊动了树上的鸟儿,它扑棱一下翅膀,刚想飞离这身上血腥味极重的可怖怪兽,却被一尾巴抽落了地,紧接着巨大的阴影罩在头顶,那可怜雀儿连挣扎都没来得及,便被一脚踩得稀烂,鲜血四溅,五脏六腑都分了家。
草木摩挲声悉悉索索,这可怖的怪兽眼冒幽光,一张嘴‘呼哧呼哧’地继续喘气,大张着露出里头阴森尖锐的牙齿,全身坚硬的毛竖起,背部靠近脊椎的左右两侧的肉瘤耸立。
它正一步步往这家府宅有人居住的屋子里走,睡在屋外的老狼狗警觉地察觉到了巨大的危险,猛地掀起眼皮站了起身,仰着头颅高声嚎叫。
没等这家的主人从睡梦中醒过来,这狼狗的高声嚎叫就变成了一声短促的哀叫,叫声在喉间戛然而止,再也没有了气息。
“老爷,外面是不是有什幺声音啊?我方才好像听到阿财在叫。”
躺在床铺上的钱老坐起身,颤巍巍点了烛火朝着身后的结发妻子道:“等等,我点了灯出去看一看,你先睡着。”
妻子心里头隐隐有些不安稳,也钻出了被褥披上了衣裳。
我的门派里不可能都是孽徒 分卷阅读29
“我还是和你一块出去看看。”
钱老摆了摆手道:“也没几步路,你身子不好,夜里凉,若是再受了风寒......”他话没来得及说完,只听得门外一阵震耳的撞击声,夹杂着女人惊恐的尖叫。
“啊啊啊啊啊!!!救...救命啊!老爷夫人!有妖怪!”
冷无霜在这家的府宅外头提前施了法术,识海中感知到这些动静之后,立刻睁开双目起了身。
“师父不多睡会儿?”玄天半梦半醒间揽住了冷无霜的腰身,语气不满。
冷无霜焦急地推开玄天的手臂。
“那边有动静了,我要快些过去。”
玄天眼睛一睁,眼中迅速清明,他紧忙穿上衣裳,手中拿着剑。
“我白日里说的话师父都忘了?我同你一道过去。”
冷无霜张了张嘴,终于没多说什幺,转过身急匆匆先出了客栈,玄天随后跟上,两人一前一后紧跟着往那家的宅院里飞去。
还未曾进去,入耳便是一声声惨烈的哀叫与尖叫,夹杂了狗类的狂吠与咀嚼声。
他二人立刻抽出剑防御在胸前,挡在穷奇与底下这些慌乱失措的凡人之间。
“我去引开穷奇,你先将那些人带到安全的地方。”
玄天咬咬牙。
“我来引开,师父你带他们先走。”
冷无霜掌中金光一闪,猛然朝着那穷奇打出了一道定身的符咒,听得玄天的话面色冷冷地沉了下来,语气也加重了。
“你的修为抵不住这畜生撞个两三下的,莫要废话,你先带他们走,到时候再回来也是一样的。”
玄天盯着冷无霜的侧脸看了片刻,额角紧绷着,面色难看,心内翻腾着恨意和怨气。
他恨自己修为浅薄,修行了整整一百年还护不住心尖上的人。怨冷无霜言而无信,分明答应了他不会孤身犯险,如今还是要抛下自己独自对抗这凶兽。
四处哀嚎,满地残肢,将原本寂静静谧的夜晚渲染得阴森渗人,恐怖凄惨。凶兽穷奇被暂时定在了原处高声怒吼,叫声要震破天际一般,叫得人全身不自觉地发抖打颤。
玄天心知这符咒定不了它多久,再拖延时间不仅会连累冷无霜,身后这些凡人也活不了,终是转了身带着府里幸存的几人往安全的地方撤去。
倒计时一(最终之战上)
分明是寂静幽谧的夜晚,千家万户也该结束了一日的辛勤劳作,安歇在柔软的床榻之上酣睡着。
可,如今的这个地方竟如人间炼狱一般,四处是这狰狞凶兽喷出的妖火,熊熊燃烧,火焰席卷了房屋与店铺,又猛地掀起百丈高,将实木和砖瓦烧得通红,火舌带起余烬与烟灰冲上漆黑的夜幕,高高地灼烧着、照亮了地面上的这一片残垣断壁的狼藉。
忽如其来的狂风阵阵,带着冷无霜身边的妖火也肆虐地狂舞。
临着风孑然而立,零星的妖火跳动缠上了他迎风而动的道袍衣摆,映在火光下的面容之上,浮现而出的寒霜连这灼热的妖火都化不去,
眼前是处于狂怒状态下的上古凶兽穷奇,那扑面而来的汹涌澎湃力量有如一座强硬难挪的万丈高峰。
冷无霜神色未变,猛然抽剑而出,身体也一跃而上,迅速飞起带起的风引得妖火扭动的更加剧烈,蹿起的更高,乍一眼看去,这道长似乎即将要被熊熊烈火吞噬一般,不足片刻,再抬眼看去,那道长已然冲出了火焰,停顿在漆黑夜幕之中,凌驾于狼藉与妖娆妖火之上。
风声飒飒,从耳边身边刮过。
凶兽狂叫,要将他吞噬入腹。
而他却好似听不到也看不到,依然是丝毫不变的冷然神色。手挽剑花,左手拈出繁琐复杂的手诀,法诀通灵,随着冷无霜口中吟出咒语,左手在剑上一抹,先是带动着整个剑身发出了莹白而透明的光,待冷无霜的手触及剑尖,如同触发了什幺机关一般,那剑陡然一颤,其上的光芒四射,照亮了半个天空,更映得立于其中的冷无霜强大而美貌。
底下的穷奇朝着天高声狂叫,本来就巨大的身躯暴涨,充当皮毛的黑刺全数竖起,尖锐危险。
这活了千万年的上古凶兽在冷无霜身上看到了磅礴深厚的修为与他自身所带的正义与善良,幽绿的眼中在瞬间射出贪婪的光芒。
若是吃了这道士,用一些自身的妖力化了他的修为,不出百日,自己便能恢复以前的强大力量。
以后又何惧这大陆之中的其他妖兽与大能?
冷无霜不知这凶兽所想,却仍在拈诀催动术法,待那剑身上的光芒黯淡下去一些,他的眸子也骤然亮了亮。
这灵云剑阵竟然成了!
下一刻,这银白而锋利的剑便化作数百柄寒光凛然的尖锥,冷无霜宽大的袖口甩出,这数百柄尖锥便似得了指令一般迅猛如雷地朝着穷奇冲去。
他左手握拳,目光死死盯住了这些雨点一般密集的冰锥。
这灵云剑阵是灵云派压箱底的剑诀,一旦修炼成功,其中的威力便是上古凶兽都难以抵挡的!
但是即使是学会了整套的法诀与咒语,对战之时激发灵云剑阵的失败率也极高,所以历经千年,灵云派上下都是把这一本术法当做压箱底的传世宝,真正去修炼的人极少,至如今灵云派人丁稀薄到门派上下只余冷无霜自己和三个徒儿,修炼此法的人自然就只有他一个。
他学了一百年,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将够学成,将术法激发成功,来对抗这头残暴强大的凶兽。
他目光不离,眼含希冀与紧张,直到这些冰锥子全数刺入这凶兽的身体之中,溅起腥臭而滚烫的血液,传来穷奇痛苦震怒的哀嚎,眼中所见那凶兽的四肢慢慢弯曲,如山般又壮又大的兽躯逐渐倒下,他才终与松了一口气,疲惫却轻松地落下了紧悬在喉咙口的那颗心,眉目间的寒霜松动融化,面上的神情都柔和了不少。
终于报了解了灭门之恨....
终于卸下了担子....
终于...为师父师兄师姐他报了仇。
日后的事情,慢慢来便好,只要他冷无霜还在,灵云派终有一日能再登大陆众仙门之顶,也算是不辜负师父他老人家所托。
他慢慢飞下,逆着的气流带起衣袂飘然,一头乌黑如瀑的发丝飞扬。
“师父小心!!!那凶兽还活着!”
神思游离天外之际,白疏焦急的喊叫声透过风声传了过来,他愣怔片刻,再回过神来的时候,映入他眼帘的便是数百枚染了血的冰锥子。
锥尖尚还沾染着腥臭的兽血,锥上寒光泠泠。
他大惊,忙施展防御的诀法,结出结界在身前
我的门派里不可能都是孽徒 分卷阅读30
,却仍是被一枚冰锥刺进肩胛骨。
冰锥破开了皮肉的那一瞬间发出了撕裂般的刺耳声响,那冰锥几乎是全根没入了,只余一个银白的尾端在外头。
来不及喊痛,眼前的巨兽低吼一声又甩出了身体之中剩下的几枚冰锥,睁开了铜铃大眼怒视冷无霜。
强大的威压压得冷无霜只能粗重的喘着气,眼睁睁地看着穷奇张开血盆大口,强弩之末的他只得祭出灵器来抵挡。
穷奇离得越来越近,那一嘴滚烫的热气与臭烘烘的气味也越离越近,远处一声威胁般的狗吠,冷无霜眼前一道白光一闪,有什幺巨大的兽类挡在了自己的身前帮自己受住了穷奇的一击。
“...师父快走,阿疏,阿疏帮你挡着...”
这高大的白狗身子颤巍巍,却偏要摆出一副攻击的架势,尖锐的指甲抓牢地面,被身前的穷奇一掌拍来,差点没撑得住要倒下,雪白美丽的皮毛上如今尽是污浊和血迹,有些地方的皮肉绽开,血肉翻出,不断的有粘稠的血液流出,顺着腿流淌到坑洼不平的地面之上,聚成了一个血泊。
冷无霜骇然又震惊地去摸他,却摸了一手黏湿的红。
白疏抵挡得了一时,如今也只是个空架子,看起来有些架势,实则没半点攻击力,修为还低。
于是那凶兽也不屑再纠缠,绕到白疏身后朝着冷无霜喷出妖火被他抵挡住之后,怒气更甚,甩出粗大的尾一下一下抽打在冷无霜身上,直到他终于再无招架之力,这才一步步逼近。
被逼入绝境的猎物才是最好下口的,也是最美味的......凶兽穷奇贪食人类,此刻一步步将冷无霜逼至毫无招架之力的绝境,自傲又满意地张开了大口,正要下口撕咬,让这可恶的道长身首分离,脑袋上却一痛,像是被什幺钝物砸中了。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