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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边军一小兵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老白牛
列阵而行一会后,双方都在一里外放慢步伐,慢慢地整起队来。
这其中的,双方的哨探都是四出游戈,前往对方阵中侦察,一时还不断地追逐打斗起来。
可以看出,流贼那边反而骑兵更为灵活犀利,他们忽而三五个,忽而十余个,忽而数十个前来,一**的只是在官兵的四周窥探。而保安州官军这边的骑兵反而落了下风。
王斗看在眼前,不由有些忧虑,流贼那边骑兵众多,多达数百人,而官兵这边严格来说骑兵只有数十人,余者就算家丁有马的,也只是马上步兵,不一定是这些流贼的对手。
这就是骑兵之优,行动快捷,能打就战,不能打就跑,不跟步阵接战,只在外围机动,有空就扑上来咬两口,被那些骑兵冲击几下,怕官兵会有崩溃的危险()。
而且这些骑兵都是流寇中的精华,就算消灭了他们的步兵,这些人逃跑后,随时可以卷土重来,轻松集起数千人马。
见这些流贼骑兵一**前来窥探,阵形中的很多官兵都是心怀恐惧,甚至有人移动脚步,想要逃跑。
看到这个样子,徐祖成大怒,他身旁的一些家丁及巡视旗出来,立时斩了几个人,当众示众。有些行止慌乱的,也是一样割了他们的耳,立时阵前一片的惨叫声。
看到这个样子,众军士都是脸色苍白,人人肃立,如此军心才稳定一些。那些被割了耳朵的几个军士,也是个个脸如死灰,依大明军律,临阵割耳后,就算没有当场斩,战后也一样要被处斩,他们等于是死人了,除非能立下军功。
王斗也是叹息,大明军中律法一向残酷,临阵割耳斩是常事,好在自己队中军士一直保持肃立,这让他安慰。
其实临阵慌乱是常事,戚爷爷便考虑到战场的残酷性,认为一个士兵如果在作战时能把平日所学的武艺用上十分之一,便可在格斗中取胜。用上五分之一,便可以以一敌五。要是用上二分之一,就可以纵横无敌。
靖边堡军士临敌仍能保持镇定,除了平时严格的训练外,便是铁一般的纪律与独特的法令法规了,王斗虽然临敌很少斩立威,不过他有更厉害的惩罚,战场逃亡,事后将其全家驱逐出靖边堡,等于是一人害了一家的性命,这让人人凛然。
斩了几个人后,徐祖成的脸色不是很好,他道:“流贼精骑众多,官军步多马少,就算击溃,怕也追逐困难。”
先前被斩的几人有舜乡堡与五堡中的卫所兵,这让林道符、张贵、杨志昌几人都是脸上无光,杨志昌道:“大人明鉴,击溃流贼不难,怕他们精骑逃脱后,又再次卷土重来,更增祸害!”
徐祖成只是沉重点头()。
……
整队后,双方又慢慢逼近,让气氛更是紧张。
约一百五十步时,双方都是停了下来,看流寇那边似是倾巢而出,有两、三千人的样子,不过仍是乱蓬蓬的聚在一起,没有丝毫的阵形。只有那些流寇骑兵很有威胁的样了,三五成群的,只是在外围虎视眈眈地转着。
接着那边传来高声的喝呼声,约有两百多人从阵中出来,拿着大刀盾牌等,慢慢地向这边逼来。竟是他们小看了保安州的官兵,事先起了抢攻,不过看他们装备简陋,大多披着简单的皮甲,布甲,只有少部分人披着铁甲。
看到这个样子,徐祖成脸都气绿了,只是摇旗喝令迎战。
在这个三叠阵中,摆在前哨的兵力约有二百人,其中徐祖成的家丁有七十人,每队十人列成七个纵队,每队都有几个三眼铳手与弓箭手。他们位于正中的位置。
在他们右侧的,是王斗的五队战兵,同样是列成几个横排纵队,每排以鸳鸯阵中的三才阵横队展开。在左侧,则是各堡家丁们合成的几十人,也是列成几个纵队。
在军官们的喝令下,前哨阵列中的弓箭手火器手都是出来。
靖边堡内的几队战兵辎兵均是以甲、乙、丙、丁、戊、己、庚等命名。几队战兵分称战兵甲队,战兵乙队,战兵丙队。辎兵称辎兵甲队,辎兵乙队等。
此时参战的便是靖边堡的战兵甲、乙、丙、丁、戊五队,每队的军官分别是钟调阳,韩仲,高史银,杨通几人,韩朝今日也是领一队战兵作战。至于齐天良,他则是领着辎兵与医官,位于中军的位置。
此时几个军官人人身披铁甲,只是手持武器肃立在自己队伍身旁()。
在王斗的喝令下,五队战兵中的二十个鸟铳兵出来,他们都没有披甲,只是十人一排,在队前站成了两排。他们手中的鸟铳早已装上了一的定装纸筒弹药,此时更是一片声的安装火绳,并将手上的火绳点燃。
然后前排的鸟铳瞄准了那些慢慢前来的流寇敢死队们,各人眼中满是仇恨,从九月初流寇势众来,考虑到堡外畜场等地的不安全,王斗不得不将畜场中的鸡鸭猪羊等全移到堡内来饲养,让整洁的靖边堡成了垃圾场。
特别是堡外的那些建筑圈舍更遭了殃,一把火的全被流贼烧光了,连那个兰州大水车也被拆毁砸烂了,田地里的禾苗也被糟蹋了不少,这些东西都是堡内军户们的心血,眼巴巴的被流贼毁坏,各人如何不心痛?
此时众人一股火的,便是泄到眼前的流贼身上去,各人盘算着等会打死这些该死的流寇。
看到靖边堡的鸟铳兵出来,旁边的徐祖成家丁们与各堡家丁们都是露出了取笑的神情,心想这些靖边堡的土冒军户想找死,也不用找这种恐怖的死法,几个家丁队总旗总更是连摇其头。
明末的火器制作粗劣,特别是鸟铳,由于上官克扣工料,工匠无心,造成各地的鸟铳枪管薄厚不均,枪膛宽窄不一,鸟铳出膛后弹飞无力,射程不远不说,特别是容易炸膛,自伤射手。
而且他们的鸟铳射击时,由于后膛封闭不严,容易泄露火药气体,火星溅落手脸上造成伤害,所以很多鸟铳手射时都是闭眼扭头,没有一丝的准确性。
这样造成边镇明军普遍不愿意使用鸟铳,此时与靖边堡鸟铳兵同时出来的几十个前哨官兵,清一色的都是弓箭手与三眼铳手,还有一些人拿着飞枪,飞剑等火箭筒,没有一个鸟铳手。
而且这些人还有意识的将身体离靖边堡鸟铳兵们远一些,怕等会他们的鸟铳炸膛,伤害到他们自己。
……
这些人的眼神,王斗当然没兴趣理会,他只是瞪着前方逼来的那两百多个流匪,一边细细听着中军部的号令声()。
敌人进入百步,中军指挥部还没有动静,八十步,没有动静,七十步,没有动静,显然徐祖成等人也不知道靖边堡的鸟铳射程威力都那么大。
六十步时,那些流贼敢死队们一声喝,红着眼,拿着刀枪猛冲上来,官兵们的阵形一阵骚动。
五十步时,中军部响起一长声的天鹅声,王斗长剑前指,大喝道:“射击!”
鸟铳齐鸣,硝烟弥漫,吃惊惨叫声传来。
“射击!”
“射击!”
“射击!”
两排鸟铳兵依次前进后退,装弹射击,射击装弹,他们的定装纸筒弹药装填度极快,保持了火力的延续性。
“射击!”
火光烟雾大作,又是一片的惨叫。
……
※※※
老白牛:
汗:看来今天第二卷还完不成,那就明天完成第二卷,后天再上架吧。
问过编辑大大,可以等强推结束后再上架。





明末边军一小兵 第六十九章 成亲
硝烟散去,王斗等人看到几步前那些吃惊恐惧的流匪们,在他们身后身旁,横七竖八的满是匪徒们的尸体,一些没死的人还在地上翻滚惨叫着()。靖边堡两轮火铳打击下来,至少打死打伤了二十余个流匪。
眼前的情况,不说那些流匪们神情呆,就是旁边那些徐祖成的家丁,还有各堡的家丁们,也是吃惊得说不出话来,这靖边堡的火器如此犀利?大大出乎各人的意料之外。
看那些靖边堡鸟铳手不断的前进后退,从容不迫的射杀了多名的匪贼,他们都是震惊了。
刚才他们也射了几轮的弓箭与三眼铳,不过论起杀敌效果,与靖边堡鸟铳兵比起来就相差太远了。
靖边堡鸟铳兵们打完后,他们快地从两侧退下。
“杀!”
那些贼匪惯性地冲近官兵面前,两排靖边堡鸟铳兵退下后,他们身后是一排持盾肃立的刀盾兵,由杨通统领。此时在杨通的喝令下,他们集体上前一步,一声大喝,一齐投出了手中的标枪。
十根标枪而来,面前的贼匪们又是一片惨叫。
这么几步的距离,那些沉重而又锐利的标枪不说贯穿人体,就是连盾牌都可以穿透了,当场有几个匪贼被钉死在地上()。
此时中军部激昂的战鼓声响起,立时靖边堡刀盾兵身后两排身披铁甲的长枪兵,挺枪直冲出来。
“杀!”
第一排的长枪兵由韩朝统领,韩朝一声喝令,长枪兵们一齐向眼前的贼匪们刺出了手中的长枪,他们动作整齐,枪势凌厉,神态一往无前。
一排长枪如闪电般一齐刺出,每枪都是刺向对手目、喉、心、腰几处要害,惨叫声中,有几名匪徒捂着自己的伤口,痛苦地倒了下去。
长枪兵们刺了一次后,又刺一次,这其中也有些匪徒的大刀长枪砍刺在他们的身上,虽然他们有铁甲护身,不过还是有几人出了受伤时低沉的闷哼声,他们咬牙挺立不动,只是手中长枪再次刺出,将对面的匪贼刺死。
“后退!”
随着韩朝的声音,第一排长枪兵后退,钟调阳领的第二排长枪兵上前。
“杀!”
第二排长枪兵一齐刺出了手中的长枪,又是一片的惨叫声。
……
短短交战中,连先前被鸟铳射杀,连标枪投杀,再两排长枪兵的几次刺杀,仅在靖边堡阵列前已倒下了三十多具贼匪的尸体,横七竖八的躺满地上,鲜血到处,另还有十几个匪贼受伤。
先前匪贼们看靖边堡这边似乎有空子,他们柿子专挑软的捏,两百多人的攻击先锋,分到靖边堡军阵前的多达百名,不料在他们还没有反应过来,这伤亡人数已是占了近半。
就算这些匪徒先锋都是匪贼中最悍勇,最不惧生死之辈,此时也是个个脸色大变,恐惧非常,只是迟疑地站在外围不敢上前()。
韩朝大喝一声:“列阵!”
“哗!”的一声,前排长枪兵端平持枪,后排的长枪兵将长枪持靠在自己肩头。
“前进!”
两排靖边堡长枪兵依令向前而行,他们动作划一,脚步整齐,从侧看,如两条笔直的长线。
他们沉默持枪而来,透着一股肃然的杀意。
身前那些匪贼们个个脸色苍白,无不是踉跄后退,不敢跟这些长枪兵接锋。
与他们脸色苍白的,同样有旁边的徐祖成家丁与各堡家丁们,先前靖边堡的鸟铳已经让他们吃惊不已,见了这些长枪兵的战斗方式后,他们更是心生寒意。整齐,高效,一枪刺出,一往无前,漠视对方与自己的生死。
他们哪是人,分明是一些冷漠又高效率的杀人机器。
这些家丁们虽然打得热闹,打得好看,但成果无几,不声不响中,靖边堡那边杀的人已是已方的几倍,为什么会这样?
徐祖成的中军部设在一个小丘上,上面粗粗地撘了个台子,先前靖边堡鸟铳兵的射击情况他都是看在眼里,他吃惊非常,道:“那靖边堡所用是何火器,为何如此犀利?”
他身旁的杨东民疑惑地道:“应该是鸟铳吧,只是他们的鸟铳为何……”
说到这里,杨东民也是奇怪,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
接下来靖边堡长枪兵的作战又让各人震惊,中军部的人都是呆呆地看着那边列阵而行的两队长枪兵们,看那些匪徒前锋不断地后退,最后他们一声喊,一窝蜂的,连滚带爬的逃命去了,盔甲兵器丢了一地()。
徐祖成喃喃说了一声:“真是犀利!”
……
匪徒前锋败逃,官兵们追击了一阵,不比别的官兵乱糟糟,靖边堡军士在追击时也是保持队列。官兵追击了一会,等对方的马队出来拦截,便收兵回阵了。
初战告捷,官兵士气大振。
战歇休息时,徐祖成招王斗过去说话,看着王斗一干肃立的部下,徐祖成连连点头:“好兵哪!”
他道:“王斗,这些可是你训练的家丁?”
王斗抱拳道:“回大人,这些都是靖边堡的军户,卑职将他们粗粗训练了几个月!”
众人都是集体吸了一口冷气,粗粗训练几个月的军户?
练几个月兵就有如此,练几年,那会成什么样子?
徐祖成也是无语,最后叹了声:“后生可畏哪!”
他亲将杨东民也是在旁说道:“如此悍勇,怕当年戚帅的兵也不过如此吧!”
五堡的防守官杨志昌也是吃惊非常,不可相信地看向王斗。
徐祖成又感慨地看了看靖边堡鸟铳兵手上的鸟铳,听闻这些鸟铳也只是舜乡堡普通的工匠打制,他良久无语。
他看向王斗的那些军士,虽说这些只是靖边堡的普通军户,不过却都有堪比家丁的能力,连那两队辎兵也让徐祖成重视起来,忽视了他们身上的乞丐装扮。又听闻王斗堡内还有留守的几队兵,这样算下来,王斗手上便有一百几十个兵力,战力都比得上家丁()。
舜乡堡原防官守许忠俊不过有五十个家丁,徐祖成打量王斗良久,心下沉吟,或许这王斗……
……
官兵又与流匪们大战几次,战到激烈处,流匪们的骑兵还连连攻击官兵的两翼,不过徐祖成早防备到这个情形,在两翼安排了大量的火箭飞枪,此外还摆了几门的虎蹲炮。
流匪们最珍惜的就是自己的骑兵,见没有便宜可占,只是远远的在外围机动,抽了个空,才扑上来咬一口,立马又走。虽说没给官兵们造成多大的损害,但那种心理压力也是极大。
战到午后,流匪们溃败,那些骑兵先逃跑,余者的步兵们跟着轰逃,三千流匪,一部不知去向,只有那骨干核心的几百骑兵,还有一千多流贼逃进了设在易庄附近的贼匪大营,结营自保,任由官兵在外喝骂,死活也不出来。
……
在离贼匪几里外的头堡内,官兵们都是云集在这个小小的军堡内扎营休息。
杨东民道:“大人,此次我军斩八十余级,打伤贼众一百余人,缴获刀盾长枪一百余副,物资无算,大人,此为大捷啊!”
徐祖成只是淡淡听着,余者各人也有些心不在焉,大捷说得好听,其实不过斩了流匪中的一些老弱,连青壮都很少,大部都是靖边军在阵前杀的。
三千流匪,青壮不到一千人,那核心的三百多骑兵,更是几乎没有任何损伤。现在流匪们缩进营内,如果官兵硬要攻寨,到时怕是伤亡不小。还有一点,如果在营寨内待不下去,大不了他们抛下那些流民,以他们几百骑兵,到别处裹胁流民后,很快又可以集起数千的人马,卷土重来。
关键是如何消灭那数百的骑兵。
“夜袭?这黑灯瞎火的,王总旗你带人去夜袭?”
由于王斗受徐祖成重视,所以在军议中,王斗虽是一个总旗,也有幸列位在座,并提出了自己的建议()。
听了王斗的话,五堡的防守官杨志昌立时出言取笑。
这个时代普遍存在夜盲症,夜间难以识物,夜战组织难度又极高,这夜战就是个混乱,怪不得杨志昌这样说。
张贵怒道:“杨大人,在去年剿灭四倾梁匪寨时,便是王总旗夜间带人偷袭所破,这夜袭如何不可?”
听了张贵的话,徐祖成也有些心动,他沉吟道:“只是各堡善于夜战的家丁及夜不收稀少,怕是兵力不足!”
各军官虽然都有些家丁,不过大多没有夜间作战的能力。夜不收虽习惯夜间活动,不过各堡的夜不收人数少,相互间也没有配合作战的经验,由谁来指挥统领也是问题。夜战是出名的凶险,任何一个小小意外,都有可能前功尽弃。
正在他沉吟时,王斗又站起来抱拳施礼道:“徐大人,夜袭既是卑职提出的,卑职愿意带领部下前去偷营!”
五堡的防守官杨志昌立时冷笑一声:“王总旗,军中无戏言!”
王斗淡淡道:“卑职敢立下军令状!”
……
夜晚时分,王斗静静地带着自己五队战兵,二队辎兵出了头堡而去。在他与徐祖成等人的商议中,如夜袭成功,王斗会放出火箭信号,到时在头堡的官兵们就领兵前来支援。
看着王斗等人的身影消灭,许禄叹了口气:“这年轻人就是沉不住气,受不了激,这股流匪非同小可,可不比四倾梁那帮山贼()!”
张贵怔怔道:“应该没事吧!”
许禄叹道:“难说。”
他只是摇头叹气,这些时间他与张贵打得火热,此时二人便是站在一起说话。
除了许禄、张贵二人外,余者各人都没有休息的心思,各人静立在堡墙上,凝神细看西面的动静。
时间静静的过去,丑时过去了,没有动静,寅时过去了,仍是没有动静。
杨东民走在徐祖成的身旁,轻声道:“大人,夜深露重,还是回去歇息吧?”
徐祖成摇头道:“无妨,再看看!”
寅时正刻时,忽然西北贼营方向火光浓烟冲天,夹着隐隐的铜锣及喊杀声。
张贵大喜,拍腿叫道:“看来是王斗得手了!”
许禄与杨东民等人也是大喜,杨东民道:“王兄弟真是好样的,果然偷得贼营了!”
徐祖成也是大笑,便要喝令出兵接应。
杨志昌连忙道:“大人,还未见王总旗约定的火箭讯号,再则,此时天还未亮,这夜间行军,怕是混乱。又恐是贼人的疑兵之计,不若再等等看!”
那边五堡各人立时纷纷劝说,言道杨大人说的乃是持重之言,还是再等等,等王斗的火箭讯号出来不迟。听各人这样一说,徐祖成也是迟疑起来,当人各人继续等,一直到了卯时,天微微亮时,从西北方向射出一只火箭,在夜空中分外的醒目。
徐祖成大声喝令出兵接应,他点起了全部的兵马,只往贼营处杀来()。
众官兵进了营寨,只见内中大部已是烧毁,到处是残木断枝,流匪的尸体与鲜血满地,个个都是咋舌。
在营寨内,徐祖成等人见到了满脸满身鲜血的王斗,再看他的部下,也是个个全身鲜血,不知是自己的还是别人的,可以看出,他们很多人身上都是挂了彩。
王斗疲倦地向徐祖成禀报,自己领军八十余人,成功袭营后斩杀匪贼两百余人,俘获流贼五百余人,流匪骑兵大部被杀,估计只有数十人逃亡,还有一些流贼趁夜散去。另还缴获了战马二百八十余匹,还有金银若干,众多的粮草物资来不及清算。
看着营内惨烈的样子,徐祖成叹道:“王斗你袭杀贼营有功,当记功,本官会为你报功请赏的。”
众人都是感叹点头,王斗立下这个功劳,以少击多,办到了众人不可能办到的事,各人都是叹服。
只有杨志昌轻哼了一声,眼中露出嫉妒的神情。
徐祖成下令搜索剿匪,清点物资,看着眼前一箱箱的金银,还有众多的粮草等物,众人都是乐不可支,此次收获太大了。
看着眼前那二百八十余匹战马,徐祖成沉吟了一会,他对王斗道:“王总旗,这些缴获的马匹物资……”
王斗深施一礼:“一切全由徐大人作主!”
徐祖成一怔,他仰天大笑起来,他重重拍了拍王斗的肩膀,大声道:“王斗你很好,非常不错!”
……
崇祯八年十月初九日,王斗成亲了。
这天整个靖边堡都是张灯结彩,一片喜气洋洋的()。所有军户都是放下手中之事,前来忙活王斗的婚礼。
这天宾客众多,除了王家与谢家的亲朋好友外,便是各堡的军官贺仪前来。
王斗一身新郎官的打扮,只是忙里忙外的招呼客人,他的母亲钟氏更是打扮焕然一新,喜气洋洋的,只是到处张罗。儿子总算成亲了,作母亲的,也算了却了一桩心事。
王斗将一个个客人迎进厅内,忽听一阵哈哈大笑,接着一个粗豪的声音传来:“王老弟,哥哥来给你道喜了,大喜啊大喜,今日你可是双喜临门啊。”
却是张贵与他的家丁队头张堂功前来,还有几个随着抬着几箱的贺礼!
王斗忙迎了过去,二人寒暄了一阵,王斗有些奇怪地道:“双喜临门?老哥说的话小弟可不懂了!”
张贵哈哈大笑道:“你还不知道吧?操守大人已经任命老弟为舜乡堡防守官了,这任命文书不久就会下来。”
王斗呆一呆,这喜讯来得太突然了,他道:“那老哥你呢?”
张贵笑得合不拢嘴,道:“托老弟的福,哥哥我调任到州城去了,以后我们兄弟虽不在一地,还是要好好亲近才是!”
在张贵的解说下王斗才明白,原来最近州城屯田官与营操官都调任到卫城去了,空出两个名额。此次张贵与林道符剿匪有功,二人便转调到州城去,分别任屯田官与营操官。至于舜乡堡空出的防守官位置,便由王斗来接任了。
王斗现在虽为总旗,不过他新近立下大功,这升职是肯定的,虽然大明世官的官衔要由兵部任命,不过防守官的位子操守官完全可以任命。对现在的操守官徐祖成来说,他已经瞄上了下一任的守备之位,舜乡堡这边需要一个能力出众的人接任,王斗当然是不二人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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