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边军一小兵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老白牛
看着眼前的王斗,张贵心中暗叹,这家伙官运太强了,年纪轻轻的就坐到了防守官的位子,多少人一辈子也达不到这样的高度()。不过自己也没什么不高兴的,虽然自己防守官没做成,不过调到州城去任屯田官,也是大喜,毕竟州城繁华,比待在一个小小的舜乡堡好多了。
读书人有句话说得好,失之东隅,收之桑榆什么的,用在自己身上,真是太恰当了。
听了张贵的话,王斗快地回过神来,张贵调到州城去任屯田官,自己任防守官,以后求助他的事情多着呢,打好关系是肯定的。他忙道:“同喜同喜,老哥荣升高位,小弟也是给你贺喜了,以后还要多多劳繁老哥你啊。”
张贵脸上笑得见牙不见眼的,他道:“好说好说,都是兄弟,有事尽管来找来!”
王斗将张贵迎了进去,很快的,王斗荣升舜乡堡防守官的喜讯传开了,堡内军户们更是欢喜。
接着更多的宾客滚滚而来,林道霁来了,张君贵来了,辉耀堡的管队官常正威来了,贴队官钟大用满脸笑容地来了,还有舜乡堡令吏冯大昌,周庄,胡庄,茶房堡几堡屯长贾多男、鹿献阳、张叔镗等人来了,个个陪着笑脸,神情恭敬亲热,一口一声的防守大人。
王斗一一微笑招呼他们,旁边有一人叫了一声姐夫,却是谢秀娘的弟弟谢一科。
这家伙今年十六岁,人长得眉清目秀的,身体却是粗壮,他是谢家唯一的男丁了,谢秀娘一共八个兄弟姐妹,几年前两个弟弟饿死,一个哥哥,两个姐姐送人,谢秀娘家内现在只余一个姐姐与这个弟弟了。
谢一科这家伙是个自来熟,才来堡内几天,便和众人打成一片,王斗也很喜欢他。
此时他瞪了谢一科一眼:“你小子,就知道到处跑,也不随我招呼下客人。”
谢一科叫道:“好哩,姐夫怎么说,就怎么做()。”
忽然听到宾仪喊道:“操守官徐祖成大人到!”
立时厅内一片骚动,一片声的道:“徐大人来了!”
王斗也连忙迎了出去。
……
屋外一片喧嚣,屋内却是安静。
这是王斗与谢秀娘的洞房,里面红烛高燃,铺了一个大红的喜床。
此时喜床上,谢秀娘一身新娘子的打扮,正是端坐在床上。在她旁边,围着几个堡内选出的伶俐丫头服侍,此时几个丫头叽叽喳喳的,只是向谢秀娘通报外面的情况。
有两个丫头还一边拍手,一边围着谢秀娘唱着北地小曲:“傻俊角,我的哥,和块黄泥儿捏咱俩个。捏一个你,捏一个我。捏的来一似活托,捏的来同床上歇卧。将泥人儿摔,着水儿重和过。再捏一个你,再捏一个我。哥哥身上也有妹妹,妹妹身上也有哥哥……”
这是当时大明北地流行的娌曲,歌词语调颇为的大胆,唱得谢秀娘又羞又喜,只是羞红着脸低着头。
忽然有一个粗婆进来大声叫道:“啊呀,恭喜小娘子了,大人高升为防守官了,这真是大喜啊!”
众人都是不敢相信,几个丫头更是七嘴八舌地问个不停,那粗婆大声道:“现在厅内都传开了,这事情千真万确!”
众人一连声的向谢秀娘贺喜,那粗婆大声道:“小娘子真是好福气啊,这下子成为官太太了!”
谢秀娘听着众人的贺喜,神情有些恍惚,众人在耳边的话似乎变得很遥远,她只是痴痴在想,自己终于成为王斗哥哥的妻子了,她天天盼,日日盼,这个愿望终于实现了()。
那种期盼和对王斗感情,她用言语表达不出,以前她听过一个小曲,觉得唱到自己心里去。
“要分离,除非天做了地。要分离,除非东做了西……你要分时,分不得我。我要离时,离不得你。就死在黄泉,也做不得分离鬼!”
谢秀娘觉得心内有一股东西在堵着,心情激荡的很厉害,她有种想哭的感觉,但在众人面前,她却是不好意思哭。
忽然外面又传来一声大叫:“啊呀,操守徐大人也来了!”
立时房中各人都是拥了出去,谢秀娘也下意识地站了站身,随后又坐了下来。她怔怔地坐着,不知什么时候,她的泪水已是流了下来。或许,这就是读书人说的幸福吧。
《第二卷完》
※※※
老白牛:
第二卷总算完成了,下一卷,明末波澜壮阔的历史画卷就要慢慢揭开了,一个大时代将要来临。应该是个更精彩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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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边军一小兵 第七十章 旧日上司
永祯八年十月十三日()。
天气已是冷了下来,厅外要命的北风又吹个不停,不过屋内烧了几个通红的炉火,却是温暖无比。
谢一种兴冲冲地进来,叫道,“姐夫,又有人来拜访了,看名刺,是辉耀堡一个贴队官叫钟大用什么的,他说他与您可是老相熟了「要不要唤他进来?
说着他笑嘻嘻地抛了抛手中的一钱银子。
这家伙,往日走路蹦蹦跳跳的,或许是旁人得知王斗是他的姐夫,奉承的他人多了,这些时间他走路变得大摇大摆起来,就象只螃蟹一样。
“钟大用?”
王牛做徽一笑,确是老相识了,往目自己的老上司,自己每日要向他叩拜行礼,现在自己升为防守官了,他也眼巴巴地赶来奉承自 己了,说实在,对这个情况,王斗还是心情愉快的,毕竟自己是一个世俗之人,不是圣人,难免会有普通人的虚荣心。
成亲当日那天,操守官徐祖成前来,随行的亲将杨东民,带来了王斗任舜乡堡防守官的腰牌文书印章等物,因为王 斗正是新婚,所以徐祖成宽容地给了 王斗七天的新婚假期()。
不过这几天王斗又哪有闲着? 各方贺喜巴结的人络绎不绝,连平日八杆子打不到一块的亲戚也是掊连上门,特别是各堡的官员更多,有想拉关乘的,有想职务再上一步的,有朋上着空缺的,有想保着自己现有官位的,每日前来拜访的人就是没有断过。
在昨日时,辉耀堡的管队官窜正成就有来拜见王斗,并送上了一份厚礼,就是希望能保住现有的官位,并尝试能不能更进一步。今日贴队官钟大用又来了。
结婚那天,钟大用其实也有来过,不过当日王斗成亲繁忙,加上操守官徐祖成前来,自己哪顾得上他,二人总共说话不到三句,今日钟大用又来,想必是借着旧识郑重地拉关系了。
王斗道:“这钟大用是以前我在靖边墩时的老上司,确算是旧相识,唤他进来吧!”
谢一科应了 一声:“好哩!”秀匕兴 冲冲垧,出去 了。
王斗听谢一种自己吹他是西山孙家沟远i&闻名的好猎手,此次姐姐成亲来到靖边堡,希望能留在堡内混口饭吃,不过对于谢一种的安排王斗还没有想好,便先让他留在府内帮忙,类似做一个随从跑腿的事情。
很快听到钟大用那尖细的笑声远远传来:“唉呀呀呀,唉呀呀呀,这府内就是气派啊,不愧为防守大人的府邸,这气派就是不一样 !”
接着就见钟大用与其妻王氏笑容可掬地走进来,二人都是被寒风吹得脸色泛青,嘴唇透紫,特别是王 氏的手上还拎着一个巨大的礼盒。进入厅内,一股温暖迎面而来,二人都是下意识地舒了 口气。
王斗还没动作,钟大用手疾眼快,已是抢上一步,给王斗跪拜叩头,连声道:“卑职辉耀堡贴队官钟大用,给大人贺喜了,恭贺大人荣升防守官之位,贺喜大人新婚燕尔,家小安康 ()! ”
他的动作非 常流畅潇洒,没有丝毫的不自在之处,很自然就转换了自己的角色。 见自己的婆娘王氏还愣在那里,盯着自己丈夫呆呆看着,钟大用瑟盯了她一眼。
王氏醒悟过来,也是连忙裣衽行礼,上前给王斗参拜。
王斗身上还是穿着一身普通的冬装皮袄,不过他的权力地位,却是让任何人不敢小视,他微笑过来,亲手搀扶起钟大用道:“都是往日一墩同僚,何必行如此大礼,起来吧。
又时王 氏遥相搀扶。钟大用受宠若惊,赶忙站了起来。如当日防守官许忠俊对王斗的气功一样,王氏也是随势站了起
耒。
钟大用又满面笑容地递上了一份礼单,笑道:“防守大人大喜,卑职的一点心意,还望大人成全小的一点卑微孝心! ”
王斗接过礼单看了看,里面各式礼品加起来怕有十两之多,他顺手将礼单递给了 旁边的谢一种,道:“人来就好,何必买这些贵重的礼物? 老钟你这人就是太仔细。
王斗对钟大用的称呼也转换得很自然,不过此时的身份场合下却是再合理不过。
听了王斗的话,钟大用脸上也是笑开了花,更显得油光满面,他点头哈腰地道:“应该的,应该的,防守大人不嫌小的心意卑微「这是小的荣幸,荣幸。
看往日威严刻薄的上司在自己面前点头哈腰的样子,王斗心中也份外有种成就感,他微笑地对谢一科道:“一科,你去唤你姐姐出来!”
谢一科大声地应了一声,络快的,谢秀娘从内堂出来,她穿了一身大红的比甲,头上盘个少*妇的髻,插着簪钗()。 或许是新婚燕尔,她脸上有一股晕红,如同抹上一层胭脂一般,给她平添了几分秀丽。加上她的身份服饰,这装扮中就透着 一股雍容,往日的乡姑土气,已是消失了不少。
一见谢秀娘,钟大用与王氏都是赶忙上前拜礼,口称太太。
王氏更是口中啧啧道:“看 太太这身打扮,真是贵气,不愧为防守夫人,就是体面!”
在大明朝,其实称呼太太也是要具备条件的,士大夫之妻,年到三十方可称呼太太,不过现在大明礼制混乱,伦是什么官员之妻都是称呼太太,谢秀娘现在在堡内外,人人都是恭敬地称她为太太。
这王氏以前是见过谢秀娘几次的,见往日的乡姑村妇眨眼便有了官太太的雍容气派,丑小鸭成了白天鹅,也是心下吃惊羡慕不已,看看人家的气派,再看看自己,她不由有种自惭形秽的感觉。
王氏已是打定主意,以后一定要是好这条夫人路线,这是丈夫交给她的郑重任务。
谢秀娘这些时间暇时就是打听学 习 那些官太太的礼仪作派,不敢行差踏错半步,丈夫现在成了防守官,这人前的体面举止,可不能稍稍忽视,免得丢了王斗的脸,让旁人见了笑话。
此时她小脸上一丝不苟,目不斜视,严谨地向钟大用与王氏二人裣衽施礼,二人都是连忙还礼,连称不敢当。
王斗轻柔地道,“夫人,你招呼钟夫人说话!”
谢秀娘应了一声,向王斗裣衽万福,带了王 氏进去。
王斗微笑着看二人进去,对于谢秀娘,她现在正式成为自己的妻子,王斗以后打算让她管些堡内外赈济流民,抚恤妇孺之事,以更好地收拢各方之心()。这也是后世政客普遍通行做法,很有效果。
二女进去,王斗招呼钟大用落座,并让下人奉了茶,钟大圄只是小心翼翼地坐了半个屁股。
看着王斗,钟大用也是心下感慨,去年王斗升任总旗官已经让钟大
用感叹王斗****强,短短几旱时间便走完了别人十几年奋斗拼搏的路径。现在更想不到,人家高升为防守官了,眨眼间便成为自己的顶头上司,放眼整个舜乡堡,谁有这个福气?
钟大用只能感叹王斗这小子福星高照,官运亨通。不过这种心理落差他只是埋藏在内心深处,眼下最重要的是,是与这位新任上司打好关系。 依钟大用对王斗的了解,这位老兄还是很念旧的,自己往日与王斗有旧,这是个极大的优势。
其实王斗能明白钟大用内心的世界,这些时间,旁人对他突然高升防守 官可说是议论纷纷,什么说法都有,各人背后更多是一种嫉妒的心态在里面,表面上又要扮出一份亲热的样子。
王斗只是一笑置之,环境身份的变化,任何人都要快适应「不适应者,只能被淘汰,官场这个地方,是出名的残酷。
厅中的火炉支起铁架,上面烧着热呼呼的茶碟,谢一种在一旁忙活着,不住为二人添加着热茶。
厅内气氛融洽,王斗与钟大用一边喝茶,一边忆起往日墩中的岁月,二人都是感慨不已,特别是谈到马钟夫妇的死,二人又是唏嘘不已。
二人有意识都不提当年不愉快的事,只是说些墩内趣事。
这种言谈方式,也是钟大用愿意看到的,这让他感觉到自己与王斗的亲近。
在说话时,钟大用并没有向王斗提出什么请求,老油条的他当然知道这是官场大忌,只要自己与王斗搞好关系,有什么升官财的好事,王斗会忘了自己?
又喝了一会儿茶,王斗看了看天色,钟大圄识趣地站起身来「满脸笑容地拱手道:“防守大人公务繁忙,小的就不打扰了,就此告辞,告辞()!”
王斗道:“老钟啊,以后还是可以常来府中走动的嘛!”钟大圄点头哈腰地道:“一定,一定!”见王斗要站起身来,他忙道:“大人您留步,您留步 !”
钟大用出了府耒,不一会儿,他的妻子王氏也是被送了出来。见到钟大用,王氏急切地道:“大用,事情怎么样了?”
不要看钟大用刚才在王斗面前点头哈腰的样子,在妻子面前,他可是很有威严的。
他板着脸咳嗽一声,说道:“不用说,凭我钟大用往日与防守大人的交情,大人肯定是对我神情亲热,言语亲切!”
王氏双手合十道:“谢天谢地,看来你贴队官的位子是保住了,说不定还可往上提提呢,嘻嘻!”
钟大用哼 了一声道:“那还用说!”
想起当日自己任辉耀堡贴队官时,那管队官常正威对自己多有排挤,不过等王斗升官后,钟大用有意无意地暗示自己与新任防守大人的交情,特别注明自己与防守大人乃往日一道战斗过的兄弟后,那辉耀堡管队官常正威的神情立马不一样,对他客气亲热了许多。
不过钟大用又岂能就此满足?对管队官的位置,他也是眼红不已。
看钟大用傲然而立,现出一种难得的男子汉气派,王氏不由有些媚眼如丝,她娇声道:“大用……”
王氏还是有几分姿色的,看妻子这个样子,钟大用不由有些心动,不过他看了看四周,咳嗽了一声,道:“干什么,在人前要注意礼仪举止,你看看王太太,人家的风采就是不一样 ()!”
王氏哼了一声道:“人家是官太太呢,我怎么能跟她比 !”
二人正说着话,忽然几骑已是到了二人面前,并在二人身旁下了马。 为是个穿着百户官服的壮实军官,身旁跟着几个随从,手上都提着 巨大的礼盒。
钟大用吃了一惊,这百户竟是舜乡堡原防守官的心腹亲将许禄,他的官位可比自己高了一截。
钟大圄忙施礼道:“原来是许大人,刚才小的失礼了 !”
王 氏也是慌忙裣衽行礼。
许禄只是嗯了一声,神情傲然,他的心思没有放在钟大用二人身上,只是领着随从进了王府。
见到王斗,许禄完全没有刚才对钟大用的傲然神情,只是笑容可掬地施礼道,“防守大人新婚大喜啊,下官冒昧前来,还请不要怪罪下官的唐突失礼!”
王斗也是高兴地道:“原来是许老哥,快快就座!”
各了嫜与 递上来的礼单,摇头道:“你我兄弟,何必这么见外! ”
又让开禄落座奉茶,谈起来意,却是关于许禄与家丁们归宿的问
题。
许禄身为原防守官许忠俊的亲将,带了一队五十人的家丁,自许忠俊死后,就一直为自己的事情操心,先前他打算投向杜真,不料杜真对他不感冒,而且死了()。想投向张贵,不料张贵要调往州城去,这个心思念头也是作罢。现在王斗身为舜乡堡新任防守官,许禄便来探探王斗的口风。
许禄领了这一队的家丁,倒不担心舍己地位有失,只是这些家丁养活困难,不找到新东家,让他如何办?
不比各镇游击将军,参将,总兵麾下的战兵营家丁每 月 需要银饷二两三钱五分,再加本色米五斗。 这卫所军官们的家丁,每月只要银钱一两,本色米五斗。不过这五十个家丁,加上兵器盔甲马匹等物,这养兵费用,一年下来也不是笔小数 6 o
而且卫所兵一般要自己养活自己,每年屯田还要纳粮,养兵就更困难了,指望上头拨下粮饷,那是不用指望了,眼下大明财政困难,连战兵营都是年年拖欠粮饷,这卫所兵,更是无人重视,没了新东家,这五十个家丁,难道要让他们解散不成?
这些时 间许禄的心思惶恐,念着自己与王斗也算有交情,不等王斗的新婚期结束,就急急找上门来了。
此时他神态恭敬,只坐了一半的屁股,脸上还隐隐露出一股忧虑,完全没有往日在王斗面前的优越感。
王斗沉吟了半晌,微笑道:“放心吧,以后许老哥就跟着我,你手下那些兵,别的不说,吃饱喝足是没问题的!”
许禄大喜,他千恩万谢,心满意足,满面笑容地去了。
王斗坐了下来,他今天径了好几波的宾客,有些累 了,正想好好地喝杯茶。
忽然谢一科又如一只螃蟹一样走进来,他嘻笑道:“姐夫,外面刚有几人跪在大门口,听他们说,他们是周庄,胡庄,茶房堡几堡的屯长,言道往日 对姐夫怠慢不恭,特来请罪 !”
明末边军一小兵 第七十一章 容人之量、上任
,干贾多男、鹿献阳、张叔销几人的请器()。王斗微微炙,目自己成为舜乡堡防守官来,便料到会有这么一日。
不过王斗已经没有兴趣对这几人怒眼相加,随着自己身份地位的改变,他的心境也随之变化()。如果当日自己还是那个小小的屯长,旁人对自己的白眼私愤,他当然会想尽一切办法给于报复,这就是小人物的悲哀,不努力奋争,便会让人得寸进尺,更欺凌头上,没有自己在世间生存的机会。
不过当你手控他人命运生死时,便会站得更高,看得更远,心思已不在这小小的一亩三分地上,属下往日与自己的狭隙,大可一笑置之。威严,没必要体现在挟私报复上,这样反显得小鸡肚肠。此时的宽容,更显自己有容人之量,让属下感受到你的威德。
当初杨通与钟大用二人对自己不敬,自己身居高位后,对往日的恩怨都是一笑而过,反更让二人敬服。
当然,如果这些人被自己宽容后,仍在背后做对不起自己的事,王斗便不介意施展雷霆手段,加以严厉的惩处,以免众人误为自己是滥加慈悲之辈。王斗决不容有人背叛自己。
王斗将贾多男、鹿献阳、张叔铿三人唤了进来,只是对三人温言抚慰。
言笑晏晏间让三人又是放心,又是感激涕零,几人只是痛哭流泪。
最后三人放下心来,千恩万谢地走了。
王斗舅舅钟正显这些天很高兴,因舜乡堡书吏对他排挤之事,这些天他一直都是告假待在靖边堡内。
不过钟正显是个心思热切之人,这堡内他哪待得住,每日就是坐立不安,想到往日之事,又是恨得牙痒痒的。
不过从王斗成亲那日,事情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往日的同事一个个都笑嘻嘻地来了,带了丰厚的礼品。见了钟正显后,一个个恭敬有加,口中更是“钟先生钟典吏。的叫个不停,语音之亲热,直让钟正显误以为自己曾与他们是同生共死的好兄弟,好同僚,好尊来
被他们这一叫,钟正显哪还有气在?念及舜乡堡的繁华,恨不得就即刻复任()。
不过他多少还是摆着架子,直到舜乡堡令吏冯大昌笑容满面地带着众书吏前来,直叹舜乡堡事务繁忙,自己分身乏术,没有钟典吏这位高材,堡内事务运转不灵啊,最后众人异口同声地道:“钟先生不出,奈苍生何?”
被他们这么一说,钟正显全身骨头都松了,十四日这天,便乐颠颠地打包行李前去复任了。
见舅舅这个样子,王斗也很高兴,只有钟调阳念及王斗之劳,心下感激,他虽仍是沉默寡言,不过分到手上的工作却是更勤勉地去完成,力求做到最好。
钟正显走后,王斗也正式招集堡内一干军官商议事务,这些天他一直在府内陪伴自己的新婚妻子,好在堡内各人各司其职,到也井井有条,没出什么乱子。
不过自己新任防守官,事务繁多,加上明末乱世。哪有那么多悠闲的时间?是该开始布置了。
看着厅内的一干人,韩朝、韩仲、齐天良、杨通、钟调阳、高史银、钟荣等人个个喜气洋洋,意气风。王斗升官,他们也随之水涨船高,作为王斗的嫡系,这奉承拍马之人如潮就不用说了。
看着在座的一干人,王斗心内暗叹,自己麾下高级军官与文人还是太少,不是小旗就是总旗,要不是就是小吏,就算此次剿匪有功,立功几人升赏也是有限,官个不到,各人的职位也不好安排。随便安排一人到外堡去担任屯长,至少也要是总旗的官衔,这官位不到,你一个旗去任屯长,显然便不能服众。
王斗沉声道:“我去舜乡堡上任后,钟调阳任靖边堡的屯长,齐天良仍管理屯田之务!”
韩朝、韩仲兄弟肯定是要跟在自己身旁的,不过靖边堡是自己的势力根本,需要最信得过的人留任,钟调阳办事稳妥,又是自己的表哥,由他担任靖边堡的屯长,练兵管理,这是最好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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