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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边军一小兵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老白牛
只是对王斗来说,更多想陪陪自己家人,只在晚宴的时候,会宴请各界人士,白天多与身边各将,或是谢秀娘,纪君娇,许月娥诸人打猎游玩,彻底放松一下自己。
就到冬至日,草原上的草地一片衰黄,所见桦树、枫树林,树叶更是片片金黄火红。
快马的奔腾,夹着阵阵的狂吼乱叫,灭胡海边上,腾腾奔来数百股快骑,吓得边上的天鹅大雁、野兔狍子狼奔豕突,充满野生动物对人类破坏者的恐惧愤怒。
谢秀娘紧紧搂住王斗的腰,若个小女孩似的哇哇大叫,再没有了侯夫人的矜持。
她还不会骑马,所以每次出游,都是坐在王斗怀间,由夫君带着她奔驰,每当这个时候,她小小心中就满是满足,便若当年王斗第一次载她骑马一样,盼望这个时刻永远下去。
纪君娇倒是马术娴熟,此时穿了一身艳红皮裘,衬得她的脸蛋愈发红腻欲滴,若谢秀娘一般,兴奋得哇哇直叫。
她的闺蜜少夫人楚挽云,这些天伴在纪君娇身旁,也随着王斗到处游玩,象个巨大的电灯泡,王斗也不好赶她走,她马术也不错,此时骑了匹枣红色的马儿伴在纪君娇身边,一样欢呼不停。一张脸娇艳欲滴。
许月娥伴在王斗身边,系着大红披风,包着帕巾,一身劲装,英姿冷傲,她马术自然不用说,这几天她心情也好了许多。脸上多了几分笑容,不再似以前那般冷若冰霜,倒露出一些娇憨小女孩的味道。
不过说实在,白天虽然王斗陪她们到处游玩,晚上还是回到自己军营,她们名义上是随慰问团出来。团内尽多各军官妻妾,自己必须以身作则,不能带头破坏军律。
当然,若各军官带着妻妾们跑到哪野战去,这就是王斗管不着了,便若高史银,整日载着郑小娘子神出鬼没的。王斗就不知道他干什么去了。
钟调阳领护卫营战士远远的散在四边,还有韩朝、温方亮、谢一科、赵瑄众将,也是奔腾着,弯弓搭箭,大呼小叫射着自己所见的猎物,离王斗等人这边远一些。
还有钟正显,张贵,齐天良。符名启等民政官,远远的策马跟在后方,慢条斯理交谈什么。
看着前方的王斗与谢秀娘欢快的样子,钟正显老气横秋的抚须微笑,只是扫到旁边的纪君娇时,他脸色一沉,再看着许月娥与楚挽云。更是皱眉不已。
到了海子边,王斗跳下马,又将谢秀娘抱了下来,伊脸色红扑扑的。看看身旁人等,颇有些不好意思的样子。
“啊,真美啊。”
众女都下了马,少夫人感慨着。
眼前海子广阔无比,鹅、鸿、雁布满其中,再看周边,草本被秋风染得金黄,风一吹,柔软的草地便若连绵不绝的金色草垫,颇有天苍苍,野茫茫的诗情画意。
王斗瞥了楚挽云一眼,此时这个少妇正捧着心,她看着海子,一副痴迷陶醉的样子,这出外游玩,她还是挽了鹅胆心髻,步摇珠颤的,还穿了深红色的褙子,美是美,只是骑马不方便吧?
说实在,王斗对这个痴呆文妇不是很有好感,主要还是看在纪君娇与李振珽的份上,他淡淡道:“看腻了就不美了,塞外苦寒,可不是随便说说的。”
少夫人略过王斗后面半句话不提,只是盯着他,嘴角带着一丝淡笑:“侯爷这话说的,难道你是喜新厌旧之人?”
她的话语颇为尖锐,谢秀娘与许月娥都看过来,只有纪君娇吃吃笑起来。
王斗看了她一眼,微笑道:“衣不如新,人不若故。”
他缓缓吟了一句:“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他张了张嘴,后面几句,已经忘了,少夫人轻颤一下,喃喃道:“人生若只如初见……人生若只如初见……”
她异样的瞥了王斗一眼,摸着自己衣角似乎有些扭捏。
纪君娇咯咯笑了起来,搂着少夫人纤腰白眼王斗道:“夫君,你不要再吟诗了,当年妾身就被你的‘汉终军’给俘获,现在又来个‘人生若只如初见’,让女儿家怎么活啊?”
这话说得少夫人更是娇羞,一个优雅高贵的少妇便若一个小女孩般,看她样子,谢秀娘微笑着,许月娥不悦的转过头去,冷哼一声。
王斗摇头,说实在,他总觉得这楚挽云心计非常,有很深的城府,刻意接近,总有目的,这让他不喜。
忽然后面一阵的叫好:“好诗啊,大将军真是才华横溢啊。”
原来后面的张贵,齐天良等人赶到,并听到了,王斗心想,这什么乱七八糟的。
……
钟素素策在马上,冷冷地瞥过来,她嘟嚷道:“都是狐狸精。”
她从马鞍上掏出一杆铳,策在马上,就那样瞄准一头正在奔跑的黄羊,扣动板机,轰的一声响,她将那头黄羊击倒。
王斗等人都是看过去,赵瑄更是策马奔过去,大呼小叫道:“钟兄弟……钟大哥,你这铳给我看看。”
钟素素不理他,得意洋洋的策马来到王斗身旁,叫道:“大将军,觉得末将这铳怎么样?”
王斗惊讶的接过这铳,韩朝,温方亮等人也围过来,就见这铳黑沉沉的,铳柄铳身皆用上好核桃木所制,漆着漆,隐隐流光,铳管也比军中所用略短。竟是一杆短燧火石铳。
王斗瞄了瞄,对韩朝道:“觉得猎骑兵用这铳怎么样?”
韩朝接过,同样爱不释手,他说道:“确实,虽射程与火力比步铳虽差,但可贵是能在马上使用,可依此大规模制作骑铳。”
王斗笑着问钟素素道:“显才。你这铳怎么来的?”
钟素素得意道:“这是末将亲手打制的。”
她最爱的业余爱好便是打铳,打了不够,还喜欢手工制做,这不,这杆铳就是她亲手制做出来的。
王斗哈哈大笑:“显才,你可立了大功了。真未想到,我军中高手这么多。”
他说道:“此铳可命名钟氏骑铳甲型,推广军中。”
众将都是点头,同时羡慕,便依此铳,钟显才以后就是财源滚滚啊,这种合法财富。也是王斗一直鼓励与大力支持的。
财富与否,钟素素倒不在意,她高兴的是,大将军能看中她的劳动成果,她喜笑颜开道:“大将军,末将还制了余者几杆铳,尽可在马上轰射,哪日末将带出来。与大将军一同游玩猎射。”
王斗大笑道:“钟兄弟这样说,自然是恭敬不如从命。”
……
谢秀娘与许月娥牵着手,快乐的在草原上奔跑,许月娥更停下来抚摸一朵野花,回头对着王斗直笑。
纪君娇与少夫人也追逐着几头野兔,不亦乐乎,看她们欢乐样子。王斗叹了口气,自己亏久家人颇多啊,似乎到了大明后,伴随自己的。就是征战,征战,再征战,能闲下来时间,太少了。
众将也散到四边戏乐,王斗背着手,与符名启在草原上缓缓散步。
看着那边的纪君娇,符名启哀声叹气:“我这干女儿宜男之相,当年符某判断她可以给你生出七、八个儿子,怎么到现在,一个儿子都没有?”
王斗哈哈一笑,他与符名启是多年交情了,这个儒学学正满腹经纶,却又不拘小节,算是王斗难得,甚至现在唯一的交心朋友,多年下来,一直交情不变。
虽然符名启挂了教化司大使职事,其实王斗并没有将他当下级看,若身边尽是下属与随从,那真是太孤单了。
他说道:“男孩女孩都一样。”
符名启嘀咕道:“就你想法奇特怪异。”
随后他神情转为严肃:“知不知道,我靖边军现在有一个坎,急需要迈过去?”
王斗也严肃起来:“你说!”
符名启指指自己脑袋,说道:“就是这里,头脑,思想,需让将士明白,我靖边军接下去为何而战,我官吏行进方向是什么!”
王斗点头,便若后世政党都需要一个纲领,只有一个统一的思想,一个明确的政治目的,一个正确的指导方向,将士官员才知道该做什么,明白自己最终奋斗目标是什么。
没有这些,整个集团最终会迷惘,然后内斗腐化,与大明**的官场一样,最终沉沦下去,这是自己不愿看到的。
他想了良久,缓缓道:“天地万物本吾一体,谓知行合一,知中有行,行中有知,格物致知!”
符名启差点笑起来,随后淡淡道:“很动听,然心学不足以治政治国。”
王斗说道:“我明白,这只是口号之一!”
王阳明是一代宗师,然他的心学说实在太唯心了,不入世,便若道教,闲散避世,竟争不过佛教等入世宗教,若在集团内推广心学,当会使各方纷斗频起,各有各的心,从而在思想上造成分裂,这是王斗不愿意看到的。
王斗说道:“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符名启笑道:“太有气魄了,只是也太空泛了,当中一样弊端重重,不过以理学教导,此为必然!”
王斗点头:“就要看教化司诸公如何取其精华,去其糟粕了!”
儒学中自然有其精华,“礼义廉耻”、“尊皇攘夷”、“夷狄之有君,不如华夏之亡也”、“仁、义、礼、智、信”都是精萃中的精萃,后世驱儒灭儒,纯属自己没本事,就将过错怪到祖先头上,属人品低劣,推卸责任之举。
几千年来,中华尽是儒学在治国,并创造种种博大精深的灿烂文化,虽不否认内中也有糟粕,总体来说,却是瑕不掩瑜,祖宗留下了金山啊。
这也不若世界许多文明,覆没一次,就此消失在历史的尘埃中,再没有复起的机会,中华文化虽有局限性,但不可否认,屡扑再起,拥有极为坚韧的生命力。
几千年来儒学对中国人意识形态凝聚颇有大功,后世国人精神混乱,未必不是打翻儒学,自己又没能力形成新的意识形态结果,面对西方思想入侵,很容易就被侵入了。
关键看后人怎么改进,怎样留下精华的,抛弃糟粕的,日本国这点就做得很好,他们以理学治国,最终发展出武士道,明治时期,该国教育就皆以儒学为基本原则,明治天皇在《教育敕语》就专门说。
“朕惟我皇祖皇宗肇国宏远,树德深厚;我臣民克忠克孝,亿兆一心,世济其美。此我国体之精华。而教育之渊源,亦实存乎此。尔臣民孝于父母、友于兄弟、夫妇相和、朋友相信;恭俭持己,博爱及众;修学习业以启发智能,成就德器。进广公益开世务,常重国宪遵国法。一旦缓急则义勇奉公,以扶翼天壤无穷之皇运。如是者,不独为朕忠良臣民,又足以显彰尔祖先之遗风矣。”
仁、义、礼、智、信,当为国民与军人最高行为守则,主要看这五点对内对外怎么解释,对同胞该怎么样,对异族又当如何。
当然,王斗也不可能独尊儒术,过于垄断,必然毁灭,最好有一个核心,然后百川归海,形成一种极有凝聚力,攻击力的思想。





明末边军一小兵 第663章 笑中有泪
符名启郑重道:“圣人之学与国内通行,也避免天下士子异样,视我等为异端,于侯爷招揽士子学士,颇有助益。”
王斗点头,他才不会象洪秀全那样脑子进水,尽起用些异端邪说,比如用耶稣教那套做事。
他本是汉人兴兵反虏,当时国内也颇有基础,然所到之处焚书坑儒,大烧典籍,不得祭拜祖宗,将国内士子生生逼得与其划清界限,最终灭亡,何等愚蠢。
看看明太祖,就多少聪明,知道知识分子的重要,知道正统主流文化的重要。
而道统之争,素来严酷,所教何学,以何治国,国家走向何方,并不是说彼此是正人君子就不争,甚至君子间争斗更加残酷,关乎道统,真是你死我活的事。
儒学当时扑杀余者百门,何等残酷,这还是大处,小处你国文汉语还是英语?文字简体还是繁体?都充满刀光剑影,甚至姓资还是姓社,多少人头落地,尸山血海。
道统之争,没有任何父子,夫妻等亲情在内,王斗若一时冲动,不算民族感情在内,采用西方一些学说什么,天下士子,皆要视宣府镇为异端,到时不单外界寸步难行,内部也会纷斗难言,王斗才不会那么傻。
他此时所作所为,虽然很得士子笱病,其实还是留下缓冲,双方颇有合作余地,便若现在越来越多士子投奔宣府镇一样。
况且王斗也认为外来东西先天水土不服,跑到中华后尽是面目全非。与推行初衷大相径庭,洪秀全就是典型例子,所以外来东西,只能作为枝叶补充,不得作为主干存在。
符名启沉吟道:“眼下吾与教化司同僚在编篡《武士之道》、《士之诸戒》诸册,加上治下学堂密布,统一思想,并不是难事。侯爷在归师途中有言,未来幕府目标,是让三晋百姓、甚至全大明百姓。尽过上若宣府镇好日子。未来将士也不缺乏拼搏目标,只是……”
他叹道:“思来想去,我中国事情种种,最终还是要归于土地、人口这四个字。”
他说道:“历来国内田亩。总是供应不了丁口的增长。若解决不了这个问题。儒学,最终还是要走向内敛啊,这与侯爷所言的开拓精神不合。最终侯爷心血,也会付之东流!”
他看着王斗,看他怎么说。
王斗背着手淡淡道:“对于这个问题,我只有一个解决办法,祸水外引,不断对外殖民,发动战争,夺取土地,满足百姓需求!如果最终要死人,就让国民死在开拓的道路上,也总比内斗消耗了要好!”
说这话的时候,王斗神情冰冷,话语冷酷无比。
一阵寒风呼啸而来,转眼间,就是鹅毛般的大雪落下,飘飘洒洒落下,他只是一动不动,任由雪花落在身上。
符名启看了看天,塞外天气,就是多变,他又看了王斗良久,看笑了起来:“可想穷兵黩武这几个字,会铺天盖地朝侯爷袭来!”
王斗微笑道:“这话其实也没说错,我们汉人是幸运的,早在秦汉时期,就夺取了神洲最富饶的土地,导致四夷皆是穷山恶水。历朝对外征战,总得不偿失,到最后百姓恐惧,认为开拓无益,士子只是说出百姓心声罢了,不见得只是诽谤!”
“不过……”
王斗缓缓吐了口气:“时代不同了,眼下征战大有利益可为,便如我靖边军征塞,就大有所获。”
他说道:“符兄相不相信,眼下我大明不论东南西北的打去,总会获得财富,而且会越打越富?”
他说道:“当然,眼下大明是不可能了,而且……”
他沉思道:“历朝历代,其实有一个错误之处,便是对外征战,很少发动民间力量,就算发动,百姓也无利可图,自然厌倦。我靖边军闻战而喜,符兄当然可看出这当中不同。”
符名启沉吟道:“侯爷的意思,以刀剑开拓土地,最终解决我中国之丁口与田亩积弊矛盾,解决我军为何而战问题?眼下流贼遍地,何尝不是此积弊最终爆发。”
王斗说道:“不错,不过有些土地是不能吞并的,他们的存在,是用来压榨,衬托,或是提供原料之用。事实上,最终的财富是货物,有时土地反而不如,但这是遥远的事了,目前来说,我汉人占有的土地是越广越好!”
雪花飘扬中,符名启凝视着王斗,远处纪君娇诸女的欢笑声隐隐传来,老实说,每次与王斗交谈,符名启总有不同的收获,当年那个普通的墩军,何以有如此智慧的见识?符名启不明白。
他那发亮的眼睛,似乎可以透视古今千年之事,让人每每引以为奇,只能感慨有些人生来就是与众不同。
老实说,他不知道王斗所言是对是错,但最终是一个解决办法,不是吗?
二人在飘雪中缓缓踱步,符名启冷然道:“义利之争,何以解决?”
王斗冷笑一声,反问道:“为何要解决?”
他说道:“说来说去,还是一个嗓门大小问题,再有一个习惯性问题!”
他说道:“教化司便若吾的智囊团,你们掌握着笔杆子,现在更有报纸利器,可以将白的说成黑的,黑的说成白的。说一遍他们不听,就说一万遍,说的人多了,附合的人众了,便是对的。加上实际收获在内,百姓自是景从,些需闲言碎语,又有何虑?”
符名启笑道:“这就是所谓的舆论攻势?大家都这样讲,所以就是对的?”
王斗叹道:“世间的事,岂有绝对的对。绝对的错?手段不是目的,最终的目标,才是目的。”
他看着极远的方向:“统一思想,目标一致,这是教化司以后重点要做的。人民有信仰,国家才有力量,眼下宣府镇民,吾等大多是以利相诱,希望有朝一日,他们面临理想与金钱的抉择时。可以选择自己的理想。而不是金钱的诱惑!”
他说道:“所以我在宣府镇大力加强教育,便是为了培养民族思想,希望出现一些民族主义者。因为这样的人,他们具有很高的感染力。可以使国民变得团结。并具有奉献精神。也能让越来越多的人明白为何而战,最终使他们主动求战,为这个族群去奋斗!”
“如此。才算解决为何而战这个最终问题!”
符名启有些明白,有些不明白,但他可以感受王斗内心那种迫切与渴望。
塞外飘雪中,一对良师益友边走边行,探讨着未来行进的方向,谈到建设漠南,需要很多官吏人才,未来需要更多,符名启皱眉道:“吾等没有正统大义,不得科举,又当如何选拔官吏?”
不过宣府镇是不可能举行科举的,因为大义在京师那边,若是行之,那就是谋反。
况且,王斗也认为科举制有些弊端,现在的八股文格式,很多选拔出来的人都不通实务。
他沉吟道:“唯有使用考核制了,不论出身,不论军士民工商,只需通过考核规定,尽能为官。当然,考核实绩同时,还需兼看他们德、能、勤、绩、廉等诸方面。对外,还是以招募吏员名义,免得引起朝廷很大不安。”
符名启笑道:“便若外界嘲笑一般,未来安北,真是以吏治政了。”
王斗也笑道:“吏便吏,从吏到官,总比选一些不通实务的书呆子为官要好……”
二人边走边谈,风雪飘舞,越下越大,慢慢掩盖了他们身影。
……
过了立冬,王斗率大军回转宣府镇城,接下来时间,他可谓忙得脚不点地,连续招开整场军政民政会议,商议安北未来架构,漠南如何经营开垦等等,回家每晚还要连场安慰娇妻,真有种分身乏术的感觉。
在大将军府中,王斗见到了儿子王忆,他可以感受到,那种父子血脉相连的跳动,而且小婴孩也不怕生,一见王斗的面,就咯咯的笑,往王斗怀中直拱,让王斗欢喜非常。
母亲钟氏,也非常疼爱这个孙子,就对王斗说过:“瞧这乖孙的眼睛,鼻子,嘴巴,真是每一处都象你这个臭小子。”
许月娥心情也放松许多,私下对王斗道:“回到宣府这段时日,是奴家最快活的日子。”
但她还是决定回到赞皇去,这天晚上,她抱着王斗抵死缠绵,似乎要将自己的身体,融入到王斗体内。
最后她搂着王斗哭泣道:“奴家舍不得大将军,但奴家留在将军府内,却是多余的,也让谢妹妹她们为难,还请大将军许可奴家回转赞皇去。”
王斗皱起眉头,说道:“可是有人对你不敬?”
许月娥流泪摇头,她说道:“不是,是奴家自己有心病,在这里,终不自在,又觉越来越配不上大将军……其实奴家蒲柳之姿,能有一个儿子,一个让我牵挂的男人,已经心满意足了……象我这样的女人,早该死的。”
王斗喝斥一声:“胡言乱语。”
他搂着许月娥娇躯沉吟不语,他知道,以许月娥身世,有自己在前,虽说别人不敢说什么,但长久下去,在众人那种异样目光注视下,总是不开心。
想想赞皇那边,她自己有一番事业,也没有多少闲言碎语,确实可以让她更自在些,尽早遗忘伤痛,而且……
王斗有话没说出来,许月娥内心太黑暗了,心灵太扭曲了,留在大将军府,对谢秀娘是种威胁,后院若起纷斗,是他不愿意看到的,王斗可以想象,谢秀娘不会是许月娥对手。
想了想,王斗柔声道:“也罢,你就回去赞皇,有什么不开心的,你写信于我说,为夫为你作主,要知道,我王斗是你男人!……想要什么支持,也尽管说!”
许月娥开心道:“多谢大将军!”
她紧紧抱着王斗,眼泪不断流下来,最后,她希望王斗答应她一个要求,也给她写一首诗。
她看着王斗,委曲无比地道:“楚挽云那个**,狐媚子,将军都为她吟了首诗,连外人都有,奴家却……”
王斗拍着自己额头,心想这真是难为我了,早知这样,说什么也不吟诗了,他头痛道:“让本将军想想。”
许月娥不依,娇声道:“将军……”
王斗道:“让我想想。”
当晚,许月娥缠着王斗要了一次又一次,幸好王斗身强力壮,应付这方面没有问题,一直搞到半夜,二人才沉沉睡去,第二天一醒来,王斗摇头,迟到了,一大帮人还等着自己开会呢。
两天后,许月娥带着自己那队护卫,还有王斗增派的一队护卫,离开了宣府镇城,临行前,谢秀娘哭成泪人,她还是单纯,只是拉着许月娥的手:“姐姐,秀娘舍不得你走。”
钟氏也颇为不舍,喃喃道:“我那乖孙,才见了几天,又要走。”
她有些心伤,其实她很喜欢许月娥,希望她与孙子能长久待在大将军府内。
虽然她也知道许月娥在赞皇有一片基业,但那小片地方,能与自己儿子相比?妇道人家,还是在家侍奉丈夫婆婆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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