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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边军一小兵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老白牛
营内一般长枪手兼弓箭手,大棒手兼弓箭手,现在也越来越多人喜欢用镋钯,因为镋钯远可放火箭,近也可持之杀敌。
这当然让编制变得一团糟。虽现新军单兵作战能力不如营兵,但假以时日。他们的作用还是会慢慢让位于新军。
天色慢慢明亮,喧嚣声渐起,嘹亮的起床号鼓中,守夜的军士熄灭火把,打着哈欠与部中各人换班,还有人拖着几具血肉模糊的尸体上了塬去。
昨晚该死的流贼偷袭甲五号防线。不过他们一些倒霉的踩中了铁蒺藜,更有倒霉的踩中了埋下的地雷,守夜的军士,就听他们哀嚎了大半夜方死,有些恐惧的同时又颇为解恨。
陕西三边与蒙古人长年的斗争中广泛使用地雷。现还多使用触发式地雷,用燧石作为发火装置,人踩上去,滑轮带动燧石打转摩擦产生火花,然后引燃引信,最后爆炸。
此时地雷威力不是很大,往往炸不死人,但炸得人半身不遂是肯定的。这些倒是协守营兵的杰作,埋地雷,放火箭,他们可是好手,就见那些守夜营兵喜滋滋的拖着尸体上塬。
为鼓励将士奋勇杀敌,孙督立下了丰厚的赏赐,这几具尸体,可让他们得到赏银不少。
可不说能夜袭的,更是贼营中的精锐,至少是马兵等级,不是精锐,晚上怎么看得见?
这样的军功,是营兵们最喜欢的,这不,昨晚偷袭的那股流贼中了地雷后,余者立时吓跑回去,防线安然无恙,还留下了一些首级脑袋,真是轻松又安全。
只可惜地雷价格昂贵,加工复杂,只能小范围使用。
喧嚣中,一道道红色的细流从各营地帐篷中流出,塬上炊事车云集,饭菜的香味飘荡,甲五号防线的新军们忙着吃饭,大饼加肉汤,还有大锅的蔬菜,甚至有采购自宣府镇的肉瓷罐。
这肉瓷罐可是好东西,内中畜肉早用盐与各类调料切块拌匀,稍稍一煎炸,就是浓厚的香味蔓延开来。
对士兵们来说,这样的早饭极为丰盛,不过很多人却食不甘味。
昨日起,对面的贼兵就越聚越多,看样子今天要打仗了。虽说新军各营也操练了几个月,但就要面临大战恶战,很多人还是心下如十五个吊桶七上八下的不安。
今早这餐饭,不会是自己最后一餐吧?
看他们样子,旁边一同吃饭的营兵们不免心中有些优越感。
新军待遇好,又受宠爱,多少让各镇营兵心下嫉妒,往日他们行军作战在外,都是吃飧饭与杂饼,最多配上一点点硬盐块与醋干罢了,还经常连这些都吃不到,若这些天的伙食哪有吃过?
丰盛的饭菜让各人满意,却是沾新军们的光了,不免心理不平衡,此时抓到机会,都是窃窃私语的嘲笑。
不过话是这样说,看对面流贼那么多,以前也没见过,让他们多少有些惴惴。
但比起新军们,他们至少人人见过血,打过很多仗,多少有些鄙视的资格。
“没见过血,操练得再好,也是新兵蛋子。”
看着那些惶恐不安的新军们,策马从塬上过来的韩铠徽若有所思的想到。
虽对防线满意,但新军毕竟是初次打仗,还有很多习惯逃跑的营兵一同协守,因此孙传庭有些不放心,令雇佣军们负责监战。
一营靖边军,除挂游击职的黄蔚领二总甲等军援助巡抚冯师孔守商州外,两部乙等军,各负责监督一部分防线,余下的二总甲等军随在孙传庭身边。
还有一千总的骠骑兵与猎骑兵作为游兵,随时出现在各处作战。
不过在吴争春的建议下,营中猎骑兵,还是散入各处防线伺机,用来射杀贼军头目。
靖边军中的猎骑兵,前身便是各部的神射手,此时虽都装备了马匹,拥有了骑铳,各人至少马上还有两杆的手铳,但其实原来的步战长铳还在。
因此他们可以散入各防线,专门射杀贼军重要人物。
不过他们行动自由,不必专门待在一个地方。
两部乙等军要监督二十多里防线,各总任务都很重,韩铠徽这总靖边军,就要负责监督甲四号、甲五号两处,不过韩铠徽主要负责甲五号,那副把总领了两队兵负责甲四号。
他们的驻扎地,也是附近塬上一个小屯堡,作息条件比待在野外为好。
他们也早早吃过,此时总部赞画、抚慰、镇抚等人随在韩铠徽身边,还有一伍护卫,两个镇抚兵跟着,所到之处,吃饭的新军们都投来敬畏的目光,很多人还站起来问好,而且露出安心的神情。
对面流贼虽多,但有教官们在,各人就不怕了。
走到甲五号前,韩铠徽下了马来,负责防守的新军千总与营兵游击慌忙迎上来,眼前这把总虽然英武帅气,就象一个小白脸,而且年轻,不过二十三、四岁,官职也不大,但他可是靖边军的把总。
新军千总与营兵游击都知道能在靖边军居高位者,个个都不简单,就是随便一个甲长都不能小看。
他们私下也打听了,眼前这位韩把总,可是打过松山血战与征战塞外的人物,不论东奴北虏,都是凶残无比,能打赢还活下来又升官,可见韩把总不简单。
而且他们还知道韩把总有后台的,不但娶了京营总兵符大人的侄女,还是白虎军钟大人的义弟,这等人物已经超越了能嫉妒的层次,彼此双方不在同一个层次上。
左营新军千总姓杨,对韩铠徽颇为崇拜,询问的,多是韩铠徽往日作战之事,特别对松山那场大战充满兴趣。
那游击姓高,感兴趣的,却是宣府镇的事情,他也有小心思,希望巴结上韩把总,未来移民到宣府镇去,特别家人先送走。
陕西虽好,但似乎将家人送入宣府镇或都护府更好。
往日是小兵时,韩铠徽生活很简单,一升官,特别成为把总,又援助陕西后,让他感觉人生复杂起来,太多人拉拢巴结了,很多人看他长得帅气,更不断介绍家中女儿侄女,让韩铠徽不厌其烦。
他已经娶了符家小娘子,哪还看得上别人?特别符小娘子还过来两个贴身侍女作为通房大丫头,三个如狼似虎的女人,他已经应付不过来了。
这高游击也是一样,明里暗里,就向他推销他家的三个女儿,五个侄女,韩铠徽已经有点怕见他了。
此时见高游击似乎又要说什么,韩铠徽掏出一盒烟,顺手分给杨千总与高游击一根烟,说道:“到塬坡看看。”
韩铠徽虽然不吸烟,不过发现身上带一盒烟还是不错的,果然这高游击想说什么话已经忘了,他接过烟,惊喜地说道:“是大把总牌小烟卷,韩爷豪气。”
现在吸烟的风气在大明北地很普遍,特别宣府镇卷烟厂更是闻名遐迩,分别生产大烟卷与小烟卷,那大烟卷就是永宁侯爷亲命名的云烟,属于巡抚,总督,部司长,伯侯档次人物享用的对象。
小烟卷适用的群体多些,分别有军士牌、老甲长、大把总、高千总、威武将军等牌子层次,但就算如此,最普通的军士牌小烟卷,高游击都不敢说天天买。(未完待续。)





明末边军一小兵 第729章 掌号第三声
潼关已经有不少商队到达,驻扎在西门关厢外,内中就有不少宣府镇的商队。宣府镇到陕西的商队已经打通,虽然沿途不太平,然少有敢对宣府镇商队动手的匪贼,就算有一些不长眼的家伙,也挡不住护送镖局的武力。
他们贩卖的商货多种多样,特别出售的小烟卷,饱受陕西上下的欢迎,此时崇祯帝虽然还在严厉禁烟,其实禁令只是一纸空文,百姓该种还是种。
宣府镇的做法是对烟业征以重税,高游击倒很欢迎永宁侯爷的做法,堵不如疏,禁这东西向来是没用的。
当然,烟业的利润让人眼红,不过外地商人却摸不透宣府镇小烟卷的制法,只知道那边烟厂用一种卷烟器,好象是小木棍与帆布的搭配,来自永宁侯爷的发明。
而且一个烟厂一月起码可以生产小烟卷过万支,别的就不知了。
高游击前些天咬牙买了一盒“老甲长”,视若珍藏,偶尔才抽上一根,此时看到手上竟是大把总牌小烟卷,心中高兴,心想这些靖边军真是阔绰。
在周边人羡慕眼神中,杨千总与高游击拿出火摺子给自己点上火,然后随在韩铠徽身后,往塬坡地走去。
塬端路口处摆着两门的佛狼机小炮,两边是矮墙,随着道路往下走去,不时可见路边塬坡梯崖上一道道矮墙,此时一些换防后的守军在巡逻,人数并不多。
对面塬上动静一见便知,流贼进攻时,大股守军再进入不晚。
下方一些路口两端同样有矮墙,前方摆着一些拒马,空出的位置。将放置虎蹲炮之用。梯崖上的矮墙后,则内有一筐筐的小石头,作为防守石雨之用。
新军前来潼关,其实带了五十门大将军炮,一百门中小佛郎机炮,二十门臼炮。还有众多的虎蹲炮,及大量万人敌,毒弹、灰弹、火箭等犀利武器。
虎蹲炮轻便,重不到四十斤,一人就可以扛着走,而且威力还很大,一次可发射五钱重的小铅子或小石子一百枚,上方再用一个重三十两的大铅弹或大石弹压顶。
这样的火器,放置在小路上最便利不过。
陕西新军炮营还受靖边军炮官训练。使用药包与定装散弹,装填速度比以前不知快了多少倍。
当然,丝绸药包等秘诀靖边军是不会透露的。
比起大炮来,虎蹲炮在山岳、森林、水田地域还是很有优势的。
当然虎蹲炮散热不佳的毛病很难改变,虎蹲炮还过轻,发射时炮头需用两只铁爪架起,二爪各有孔,用尺余长铁钎钉入孔后可固定地面。这抑制了上跳问题。但也使得发射角度很难再调节,利弊之处难以说清。
依雇佣军赞画们的估计。流贼攻打的前些波势,一般是使用饥民,对他们使用万人敌、毒弹灰弹、火箭、虎蹲炮子等过于浪费了,等到他们动用步卒,甚至马兵老营时,再使用这些犀利的武器不迟。
目前除了鸟铳弓箭外。守军可用小石头投掷,那些饥民没什么防护力,被碗口大的石头投在身上头上,不死也要去半条命。
战斗激烈时,守军撤往上几道防线也可干脆利落。留在矮墙后的一筐筐石头,流贼想搬走就搬走好了。
韩铠徽仔细巡察着防线,杨千总与高游击跟在身后,对这种毒辣的防线都是佩服。
听说这种法子又是来自永宁侯爷,二人也对宣府镇那边宣传王侯爷为圣人降世说法,从开始的半信半疑变得现在有些相信,不然的话,方方面面,那永宁侯爷怎么可能懂得这么多?
不过看着防线同时,看对面塬上流贼越来越多,看样子今天要打仗了,高游击还是有些不放心:“韩把总,您说,远望沟守得住吗?”
韩铠徽轻松的道:“高将军放心吧,除非我们想撤,否则流贼将在这沟前流尽他们的血。”
……
韩铠徽巡视自己防线时,孙传庭也从潼关城出来,最后巡视一遍防线,看对面塬上态势,流贼今日就要进攻了,不最后看一遍,岂能放心?
在二总靖边军甲等兵,还有众多官将簇拥下,一行人浩浩荡荡出来。
他们从北往南跑,看到处井井有条,孙传庭满意的点了点头。
经过一个叫杨家庄的小屯堡,吴争春早向孙传庭解说,这里是附近多条防线的医治救护之所,主要负责远望沟中到北端。往南去一个叫东营堡的堡子,则是负责远望沟中到南端的军士医疗救护。
毕竟二堡内尽有水井与房屋,军士受伤了,当然比摆在野外帐篷,窝铺内救治为佳。
而受伤军士的救治,也尽由雇佣军医士们在指挥,雇佣军医士极多,光营部就有医士一队五十人,每总每部,还各有医士不等,陕西当地军伍当然比不上。
虽然孙传庭练新军时,也大规模招募郎中充为军医,但人数上远远不如,而且就算有些医士医术高明,但他们在军事的救护上,也是远远不如靖边军的医士们。
毕竟那是靖边军多年医护经验的总结,形成非常详细的条例。比如医治箭伤该如何,医治铳伤该如何,医治前要怎么准备,该如何清洁身体与伤口,靖边军中都有详细的规定。
甚至包扎伤口的布条,都规定必须使用高温蒸煮,然后在阳光下暴晒干燥才能使用,一些刀具器械,也同样必须高温消毒,平常专门放置在同样经过消毒的盒子中。
种种手段,让人叹为观止,前几日一些哨骑受伤时,陕西医士就有参观靖边军军医们的医治救护,看他们使用酒精擦拭伤口血块时,很多人都觉大开眼界,有如在面前打开一块新的天地。
众人听说宣府镇军事学院已经有一门新的学说,军医学,都心中向往。希望前去学习一番。
所以没说的,新军各营医士,都由靖边军医士们在指挥,除此外,还有很多当地的军户民夫作为跑腿,搬伤员。抬担架。
对此次的战事,营部医官更详细的规划了,该准备多少物资伤药,多少绷带,多少担架,甚至敌军尸体该如何处理,要准备多少棺木等等,都有详细的计划。
高杰、郑家栋、牛成虎三位总兵也随在孙传庭身边,听着吴争春的不断介绍。他们眼中闪过复杂的神情。
他们领军到达潼关后,突然发觉自己没事干了,那些靖边军将一切都安排好了,自己等着打仗就好。
看着眼前的防线,他们也明白了靖边军为什么闻名遐迩,准备得这么充分,这么详尽,岂又能不接连打胜仗?
特别这个医疗救护系统。若往日自家受伤军士能得到如此精心的治疗,又岂不下力气打死仗?
看着吴争春等人。高杰眼中莫名光芒闪动,靖边军对他来说已经超越了嫉妒的层次,那营兵马到了陕西后,一切都让他觉得新奇。
不说别的,就是该营靖边军的搭配,就让他有耳目一新的感觉。区区一营兵马。可骑战,可步战,内中各兵种应有尽有,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他们营中只作揖不下跪的规定。郑家栋与牛成虎觉得靖边军士卒不知尊卑体统,高杰却感慨永宁侯王斗对人心的把握。
他敏锐的觉得,靖边军内尊卑很严,那些见了上官,只作揖不下跪的军士,却是因为他们人人拥有勋阶,有战功荣耀在身,所以享受了相应的尊荣待遇,免了下跪,就是其一。
没有勋阶的人,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这自然激励了将士们去努力奋战,希望能获得不下跪的资格,毕竟没有几个人喜欢见了别人动不动就下跪叩头的。
而且除了这种荣耀,获得功勋牌,还有大量的物资实利在内,更是激奋人心。
高杰性气乖张,难以节制,却不得不对王斗佩服,想起当年自己初见王斗时,他不过是区区一位游击,现在的成就,已经是自己望尘莫及了。
这让他感慨,王斗不说本事,就是官运自己也无法比。
不过与郑家栋、牛成虎等人一样,眼见新军取代他们旧军的趋势浪潮不可制止,高杰等人嫉妒同时,也是心中惶恐茫然,自己该何去何从?
孙传庭等人到了塬的南端,此处地势平缓,远望沟需要防守的号位十八处,此处就占了八处,很多地方甚至可以看到沟底。那些沟的底部还很宽,普遍宽在一里多,甚至到二里。
赵荣晟领一部兵力在这里监督作战,塬上也摆了二十门大将军炮,二十门臼炮也布置在这。
与靖边军赞画们看法一样,孙传庭认为此处会是流贼重点进攻之处,毕竟两塬坡平缓宽阔,可以容得下很多兵马,就是沟的底部,流贼一样会汇集很多人马在这。
所以此处用火炮轰击,最理想不过。
孙传庭五十门大将军炮,除了陶家庄布置十门,余处布置二十门,剩下的二十门,尽数布置在这。
当然,与陶家庄炮位一样,塬上火炮轰打的都是对面塬地,想打中弯弯曲曲,有时肉眼都看不清的小道,对炮手的要求太高了,只是浪费弹药。
而且就算轰打对面塬地,有时效果可能都不会很好,因为那种台阶错落,又夹着沟谷冲涮的地势,使塬顶大多看上去只露出一条小块,对炮手要求一样高。
放在南端这边更不可能了,两塬间离得更远,大将军佛郎机炮都打不到对面塬面,对面塬地势还比这边略高,所以靖边军赞画的建议,是集中火力轰打沟底。
聘请来的靖边军炮官们,甚至已经测好了高低位置,火炮到沟底的距离,到时贼军精锐过来,炮手依着单位轰打便是,实心炮弹、毒烟灰弹如雨而下,定然令流贼苦不堪言。
他们也只能干挨打,两塬间距离太远了,贼人就是有红夷大炮都打不到这边。
孙传庭终于完全放下心来,如此布置,现新军虽出关无力,然守关肯定没问题。
他看对面一片喧闹,似乎塬上黑压压都是人头,便是塬边也聚了很多流贼马兵,对着这边指指点点,看来他们离发起攻势不远,孙传庭深吸一口气,猛然传令:“令掌号第三声,各兵集结,进入防线!”(未完待续。)




明末边军一小兵 第730章 倾泻
明军号鼓,吹喇叭为掌号,第一次是头号,让人收拾行李,做取饭食。再迟半个时辰,又吹第二次喇叭,要人吃饭,收拾出门。吹第三次喇叭,就要起身,进入防线或是准备行军。
早前中军已经吹了两次喇叭,此时再吹,立时塬边一片军官的叫嚷声:“集结,进入防线”,号手们此起彼伏的回应,一阵紧张的气氛蔓延开来。
甲五号防线这边士兵纷纷抛下饭碗,依甲队集合列队。与靖边军略有不同,他们队官也有旗,却是背旗一面,身方二尺五寸,斜角用边,旗杆长三尺六寸。
他们平日训练也以阵列为多,所以一集合,看上去营伍较为森严,只有那些营兵的队列显得乱糟糟的。
当然,在这些营兵们眼中,新军的队列只是银样蜡枪头罢了,自己打仗的时候,他们还在吃奶呢,自然不服。
各人不约而同的神情,就是要打仗了,脸上均现出紧张的神色,不分新军与旧兵。
看这二千兵集合完毕,杨千总与高游击深吸一口气,回头看向身后的靖边军监督把总韩铠徽,韩铠徽挥挥手,高游击大吼一声:“进入防线!”
他越厨代庖,把杨千总的活也干了,还补充了一句:“兄弟们好好干,杀光流贼!”
立时他麾下的营兵,提着自己的武器,吼叫着从路口斜坡跃入塬坡,个个气势如虹。
看他们样子,杨千总没说什么,只是道:“布防吧。”
他麾下士卒齐喝一声,依着甲队防线,纷纷下塬。
别部军伍同样如此。在一片“进入防线”声音中,南塬上的明军士卒,如洪流倾泻而下,红色衣甲浪潮,哗哗的脚步声音,激起尘土混杂一起。铁马金戈的气势蔓延开来。
对面塬上喧闹声更大,一股股闯军马队奔腾,为更好指挥远望沟战事,孙传庭将帅旗立在塬边,身后二里是一个叫城北寨的堡子,就在远望沟的中段,很容易兼顾整条沟壑防线。
他取出自己心爱的千里镜,向对面塬上眺望,只见黑压压的人潮。正不断向塬边移来,靠北段衣甲黄色,靠南段衣甲红色,却是流贼后营与右营的兵马。
他们号鼓与叫喊声不绝,旗帜飘扬,似乎长二十里塬地都是他们人马,不说高杰等人色变,就是孙传庭都倒吸了一口冷气。下意识看了看身旁的吴争春等人。
看靖边军将领还是一副平静的样子,孙传庭略略放下心来。他沉声道:“令督战队进入。”
……
甲五号守军已经各就各位,他们这边有好多道矮墙,以第一道矮墙最为重要,面前一大片斜波,一条小道上了坡来,到梯崖前。就顺着梯崖北面蜿蜒上升,一直到百多步后的第二道梯崖矮墙前。
这第一道梯崖不但前有壕沟,斜坡上还分布着一些高低不等的土崖小坡,通行不便,所以想要上塬。最好还是走道路,这就处于矮墙上守军火力威胁范围之内。
当然,流贼中若有什么爬山高手,或许可以避开道路,一直逼到第二道梯崖矮墙前。
此外第一道梯崖上方,坡塬近旁还有一道梯崖,高有一丈,三道梯崖就形成一个相夹路口。
第一道矮墙内有新军一个把总守护,一百杆鸟铳,他们铳兵穿红色棉甲,枪兵却着臂手与镶铁棉甲,还配有铁盔。
这种装备不同普通兵士的红色齐腰甲,红缨毡帽,却是此处重要,以部中精锐枪兵守护。
该道矮墙还有二百多人营兵协守,同样一个把总的兵力。
陕西营兵三百人或四百人为一司,一个把总本应有三、四百人的兵力,然本司不过二百多人,却是吃空饷的缘故。
他们分别有三眼铳数十杆,鸟铳十余杆,还有弓箭五十余把,弓箭手缺失人数达到一半,不过火箭手人数大大增多,达到百余人,他们手上持的也多是镋钯。
这些营兵的盔甲就各异了,有铁盔有毡帽,有长罩甲也有短罩甲,甚至有人穿老古董的明甲,甲片露在外面,有些铁片看上去锈斑陆离的,上面的红漆都要掉光了。
不论新军还是营兵,到了自己防线后,就忙着装填自己弹药,整理自己器械,各矮墙后的军官们也是来回监督。
他们知道等会那些督标营的靖边军会来监战检查,这些人在训练的时候就冷面无情,更不用说现在打仗的时候了,被他们抓到错处,极可能有掉脑袋的危险。
果然,很快靖边军督战队就来了,身旁还跟着高游击营中一些巡视旗,个个板着脸,神情严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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