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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海秘闻录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仐三
画面破碎,我好像又看见15岁那一年归来时,妈妈紧抱着我不肯放手的样子,站在旁边,爸爸红了眼眶。
周正一头闯进屋子里,喊到:“是不是叶正凌回来了?”
“陈重呢?”我回头问,明明是想笑,看着已经长高了一大截,冒出了点点胡须的周正,却有些莫名的腼腆,笑的有些僵硬,其实心中总是亲切的。
“他去抓鱼了。”周正也是这样有些手脚不知道往哪儿放的样子,却是那么回答了我一句。
“抓鱼?”我忍不住问到。
“是啊,抓鱼,现在野生的河鱼越来越难弄了,可只有那个才好吃。陈重最近也不知道从哪儿学会了做水煮鱼,说等你回来,要做给你吃,吓你一跳。但普通的鱼他看不上,要亲自抓河鱼。”周正这样对我说到。
“这小子。”我的声音有些变调,也不知道自己想要表达一种什么样的情感。
周正却在这个时候忽然走了过来,一下子重重的拍在了我肩膀上,说了一句:“你总算回来了,每次我和陈重两个人放学走在一起,总是有些寂寞呢。”
“嗯,我回来了。”我的手也重重的拍了一下他,所有的生疏和隔阂在这一刻都已消失,那种一直深藏在心中的亲密和想念再一次的爆发。
是的,我回来了,我长大了,他们也长大了,我们还没变。
画面再一次的破碎,转眼就是一个寒风凛冽的冬天。
在这片孤独的山林之中,我披着有着红色斑驳血迹的黑色披风,一个人独行在风雪之中。
风吹的紧,吹动着我的斗篷,刮在脸上的感觉却是麻木,挂在眉角睫毛的碎冰渣滓,随着我呼出的阵阵热气,而变成了水汽跟随着散去身体其实不冷,心却冰冷,好像还能记起脑中模糊的惨剧,那三十几具倒下的,凌乱的不成样子的尸体。
心中有些压抑的愤怒,我蹲下来,从洁白的雪地里捧起了一蓬在我眼中看起来有些血色的雪,放在鼻端嗅了一下,轻骂了一句:“就算是食物,也不好这样残酷的对待。人也要珍惜粮食的,不是吗?果然是一个不太乖,才初出茅庐的暴虐家伙。”
说话间,我摸了一下挂在腰间的剑,手握着剑柄,扔掉了手中那一团普通眼中看似正常的白雪,继续在风雪中前行被大团的血污染红斗篷随风飘扬,我的背影渐行渐远,就好像在苍茫雪白的天地中,一点鲜红的印记。
又是一副破碎的画面,变成了光点散去在我眼前。
而我看见了我人生中第二次酩酊大醉,陈重亲手做的水煮鱼真的很好吃,所以,就着这水煮鱼,我和周正都喝醉了。
在饭桌上,周正掏出一口袋真空包装的东西问我:“正凌,你还记得这个吗?等下,我们也用这个下酒。”
我当然记得,每一年春节不都带着的吗?周正老家的特产——卤蛇啊。
我很高兴,卤蛇的滋味未变的,人也未变。
酒后,陈重嚷着要去我们当年结拜的竹林看看,夏日的黄昏漫长,已经是八点多种的光景,天空却是一片艳丽的玫红,夹杂着灿烂却又柔和的金黄。
我们三个走的偏偏倒倒,陈重周正在我耳边唱着他们那发音不标准乱七八糟的粤语:“前面是哪方,谁伴我闯荡,前路没有指引,若我走上又是窄巷”
在迷蒙的醉眼中,我也跟着嚷着这首歌,他们一定要教我唱。
却有一个身影就这样突兀的出现在前方已经是好长的头发,整齐的刘海,双手抱着书,起伏的胸口,微微的喘息,显得她跑的很急。
还是那样一双眼睛,呆呆的,所以隐藏了所有的情感。
可是,已经长大了,所以开始漂亮了吗?
“辛夷。”我舌头有些大,还是能清楚的叫出她的名字,我眯着眼睛,看见她的胸口有一道亮色的银光,是当年我在车站匆忙离去时,扔给她的那个我随身的东西。
她的眼中蒙上了一层雾气,忽然就显得灵动起来,好多的情绪夹杂着想念倾斜而出一般。
我看愣了,她却一把扔掉了手中的书,冲过来一下子抱住了我她说:“你不会再走了吧?”
在我旁边,陈重刚好说出那句话:“辛夷,你补习课结束了?”接着,他和周正都愣了,一起发出了嘘声,在笑我和辛夷。
少年人这样的举动那是非常了不得了。
我的脸有些烫,心中有些羞涩,辛夷这丫头怎么会有这样的举动?可是却丝毫没有觉得,才一年不到的相处,又离开了五年,这样的感情深厚有什么不对?
因为我也是如此。
“会走,但不会不回来了,会常常回来。”尽管如此,我还是这样轻声回答了一句,也不舍得推开她。
“那就好。”她埋头轻声的说到。
画面再一次的破碎而在我心中疯狂的涌起了一个声音,我是谁?我是谁?叶正凌?还是那个孤单的聂焰?





山海秘闻录 第二章 怪异之人事
在这个世间,如果有人要问我,最难受的事情到底是什么?
我会回答——自我认同。
所谓的自我认同,就像一个人的本能,知道自己在除了名字这个代号以外,自己是谁。
最简单的答案就是自己是我,由身体,情感,性格构成的自我。
而当这种自我认同破碎的时候,无疑会让人连最基本的存在都怀疑,这种来自心灵上的挣扎没有体会过的人,是不能明了。
曾经有一篇有趣的文章,将人身体的疼痛分为了很多个等级。
但如果有人能将心灵上的痛苦也确切的划分等级的话,自我认同的缺失应该算得上是最顶级的一种痛苦之一即便那只是在我的梦中。
我能感觉到自己的挣扎,想要强烈的肯定自己其中某一个身份,却每一段记忆就如同刻画在灵魂之上,不能舍弃。
冷汗湿透了我的身体,就算我在梦中,也开始保持着一种异样的清醒,知道自己是在挣扎,自己是被汗水包围,如同坠入深潭,无处可以借力的迷茫与慌乱之中。
在这个时候,我所处的位置响起了轻微的脚步声。
我根本就醒不来,感觉灵魂的破碎,让我连睁眼都变成了一件很困难的事情,却分明能听见那脚步声停留在了我的身边,然后身上很多地方传来轻微的刺痛。
是针扎进肉里的感觉,只是让我疑惑的是,那个人的手速会有多快,才会让我有这样的感觉,好像那银针从未停歇过,一直在我身上落下个不停?才会在这么多地方都传来刺痛的感觉?
可是,这些点点的刺痛,在体内却是爆开了最温暖的力量一般,带着柔和的一股暖流,在我的身体之中潺潺的流动,带来了温度,也带来了一股安抚的力量。
这让我身体的感觉在点点滴滴的恢复,在这个时候,我才感觉到我全身传来的剧烈疼痛。
然后又被这股力量所安抚只不过,这种安抚在身体感觉恢复了一些以后,所带来的力量到底微弱了一些,剧烈的疼痛让我忍不住呻吟出声,整个人的意识处于一种奇妙的清醒当中,却又根本醒不来。
来人似乎很沉默,听见我的呻吟声后也只是不停的在扎着针,我在昏迷中也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只是全身传来的剧痛无时无刻在折磨着我。
而且那种玄妙的灵魂破碎的感觉也慢慢清晰起来,这是比身体的剧痛更加折磨人的事情,就像自己是一团空气,却在飓风中被不停的吹拂,随时都有破碎的巨大的心里不安感。
更重要的是这种破碎似乎也带着强烈的疼痛,却又是那种说不出来的疼痛,根本无法描述,和肉体传来的疼痛交织在一起,让人撕心裂肺。
我觉得不停的呻吟,会给我带来软弱的‘耻辱’,毕竟疼痛并不是叫几声就可以解决,而在这种不知道身在何处的感觉,我更不想表现自己的软弱。
所以,我在强忍着,全身的汗水如同溪流一般的在身体上流淌,而且剧烈的颤抖到肌肉都有一种痉挛的感觉。
来人看见我这副模样,轻轻叹息了一声,却还是并不说话,只是扶起了我的身体,稍微用力捏开了我的下巴,给我灌进了一碗很奇异的药水,说是奇异,就因为这药水就像薄荷水一般,即便烧的滚烫,可是入喉之间,还是带着一股冰凉的意味。
却并没有薄荷那种刺激的味道,而这种冰凉像是无形的能量,竟然能给我火热刺痛的灵魂带来安抚。
这感觉很舒服,在剧痛之中能有一丝这样的感觉,让我就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而在这个时候,房间又想起了一阵儿脚步声。
最初来的那个人仍然没有说话,之后进来的那个人也很是沉默,他们似乎认识,才会这样吧?
我在脑中乱七八糟的想着,却不想忽然身子一轻,我似乎被那两个人抬了起来,然后开始移动最后,被放入了滚烫的,充满了奇异药香的水中。
这水真的是太烫了啊,比平常人能够承受的泡澡水的温度烫上许多。
我虽然睁不开眼睛,但是我就算凭想象,也能想出来,我身体被放入水中的瞬间,皮肤发红的样子,我甚至怀疑会被烫裂开来。
原本身体就疼痛无比,被放入这水中,更像是有无数把小刀在刓着我的肉。
这一次,我再想忍耐也忍耐不了了,终于是开口低吼了一声,可就算这样我还是睁不开眼睛。
似乎灵魂充满了裂痕,连睁开眼睛也是一件无比‘奢侈’的事情,偏偏在这个时候,我听见似乎是门‘嘭’的一声被撞开的声音,接着房间中响起了一阵儿风风火火的脚步声。
一个有些急切的男中音传来,说了一声儿:“这么多天了,他今天总算有了一点儿反应?那是说真的有救了?”
这声音非常陌生,我发誓在我20几年的人生当中,我绝对没有听过这个声音。
不过,我倒挺喜欢来人这样的声音,毕竟之前进来的那两个人沉默的要命,让我感觉气氛也压抑无比。
在热水之中,经过了最初的剧痛,皮肤之下,竟然开始传来了一阵阵舒适的感觉,却伴随着奇异的麻痒感,让我想去抓,却没有任何的办法。
怎么被如此的‘折磨’?我只能再一次全身颤抖的忍耐着,除了偶尔的低吟,连任何声音也发不出来。
而那个风风火火的声音并没有得到任何的回答,看来之前那两个人是准备沉默到底了而那个人似乎也不介意,反而像是对着我说到:“忍着吧,忍着这些煎熬总比死了好。只要能活下去,就有希望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当然,也要面对自己必须背负的责任。”
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无力去思考,可是想要做的事情似乎很多,很多多到我已经想不起来。
在这样的沉默中,时间渐渐的流逝而去,而那要命的麻痒感也慢慢的变淡了,剩下的只是那种舒服的感觉,在安抚着我的疼痛。
水也从非常烫的温度,渐渐变得温热,不再那么刺骨的烫了。
可就在我的感觉达到最舒适的适合,我又再度没有任何预兆的被人从水中拉了起来,然后被抬起来,擦干身体,又放在了床上。
我心中有些焦急,除了躺着什么都不能做,已经够难受了,在这种乱七八糟的剧痛之中,就算想要睡着也是没有办法的。
可是,也在这时,不知道是谁点燃了什么东西,屋子中开始充满一种奇异的甜香味,带着一点点酥麻的气息,随着我的呼吸进入了我的身体,我的大脑竟然传来了不可抗拒的疲惫感,我的意识开始变得模糊。
接着,我听见这三个人离开的脚步声儿,似乎走到门口的时候,有一个人开口说话了,在模糊的意识中,我觉得这个声音好飘渺好远,我只听到‘嗡嗡’的震动声,连具体的声线都分辨不出。
而另外一个也是很沉默的人似乎‘嗯’了一声,那‘嗯’的一声让我的心灵一下子震动了一下,似乎这一个声音很重要。
可是感觉都是一样的,太飘渺太远了我根本分辨不出来到底是什么声线,自然也无法辨别出来是谁的声音?而下一刻,我的意识一片混沌,竟然真的昏昏沉沉的睡去,而这一睡,那些乱梦竟然消失了。
至于我自己最后的一个念头,只是一个人——陈承一,那个将我带走的人,到底是谁?我被带到了什么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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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身体的情况似乎很糟糕,从有了意识的那一天以后,我一直都不能真正的清醒过来,只能被动的感知。
我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有多漫长。
我只知道,我每天都会去承受第一天意识恢复吼,经历的那种过程而在之后,慢慢会多喝几次药,甚至在后面的几天,会有人给我喂一些粥食,让我有一些支撑下去的营养。
我迫不及待的想醒来,因为我已经想起了越来越多的事情。
好像醒来之后要面对的事情很多,猫妖事件残留的种种,留在屋子里秦海念,同样昏迷的老周可我还是急切的想要醒来,不想再在这种黑暗中承受一天。
不过,我没有办法,这仿佛不是‘人力’可以办到的事情。
唯一的希望则是我越来越感觉,离我醒来的时间近了却是在这几天,我感觉着屋子里来来回回来了好些人。
其中似乎是一个人主导,其它的人帮助,在对我做着一些什么?
只因为我听见了模糊的行咒的声音,还有人在我的身体之中用特殊的手法在描绘着什么?似乎又不是?!
但我的内心却莫名有一种安然,就是会肯定的认为,他们不是在对我做什么坏事。
只不过,这种身体被摆弄的感觉会很糟糕?
这个针对我的事件,好像也进行了一定的时间,我没有刻意的去记什么,却能感受到他们在我身上进行的某种事情,好像分为了好几次才彻底的完成。
从呼吸的声音来判断,每个人似乎都很累。
而,终于也到了这一天,我感觉到了自己眼珠的转动,眼皮的沉重,我只要再努力一把,我就可以彻底的睁开眼睛了。




山海秘闻录 第三章 苏醒的迷惘
我忘记不了射入我眼中的第一束光芒。
甚至,我为此呆滞了半分钟,我曾经一直以为我是处在一个黑暗又安静的环境之中。
我没有想到,在这个房间内的光芒是如此耀眼,而在我醒来的瞬间,耳中还传来了属于城市的,特有的,喧闹的,车水马龙的声音。
在这呆滞的半分钟里,一方面是出于我对生命的感动,没有体会过的人是不会明白,长时间的处于黑暗当中,再一次见到对普通人来说,最正常不过的世间的光亮,是怎么样的心情?
更何况,在这之前的情况,几乎是九死一生,有人说过,神仙难救。
而另一方面是属于我那并不活跃的思维中传来的震惊的感觉,我竟然就是在这么一个繁华的城市接受的‘治疗’?我姑且把我所经历的称之为治疗。
那我应该是在医院吗?那些沉默而神秘的人是医生吗?
我盯着窗外的光亮看了半分钟之久,这个时候才想起来要打量一下我身边的环境,转动眼珠,我才发现,我身处的并不是什么医院,而是一间很大的,装修的很有华夏风味的卧室。
用流行的话语来说,就是华夏式样的装修风格。
我躺在一张大床上,头顶是一个带着暗红色格子,吊着一个中国结的很有特色的吊灯。
但可笑的是,我的身上有着各种的线条,在耳边时不时的会传来轻微的‘滴滴’的叫声,只要去过医院的人,下一刻就会明白,那是医院特有的监控生命体征的仪器。
我不相信医院会是这个样子,装修的这么豪华,可以奢侈到给病人住那么大的房间。
在房间里布置着大片的书柜,小型的酒柜,充满了格调的大沙发,这根本没有必要!
房间里很‘热闹’,那是窗外传来的车水马龙的声音,但房间里也很安静,除了我的呼吸声音,几乎没有任何的声音。
我有些说不出来的感觉,想要开口叫人,又不知道应该叫谁。
那些线条是贴在我身上的,我试着起身,身体有些软,但已经没有大碍,我很是直接‘粗暴’的扯掉了那些线条,然后从床上站了起来。
我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只是这的确是‘长久’以来,我第一次这样从床上自己站了起来,我不由得感觉到双腿发软,整个人都晃了几晃,才稳住了身体。
可是站直了以后,我却发现,我好像怎么迈动自己的步子,都有些陌生了。
而且,身体有一些发凉的感觉,原来,这房间里,巨大的窗户,透明的落地大窗,开了一小扇,窗外的声音,和让人感觉有些发凉的风就是从那里传来的。
在这种微冷之下,穿着单薄的正常人是应该躺回床上的。
可是,我不知道为什么,从心底有些抗拒再躺下去,在短暂的适应以后,我开始试着迈动了步子。
依旧是有些酸软的双腿,感觉难以支撑自己的身体,但走路原本就是一种本能,我适应的很好很快,借助屋子里摆放的各种家具,我很顺利的走到了窗户边儿上。
站在窗户边儿上,我整个人有些楞,因为入眼之处,全是一栋栋高大的楼房,再远一些望去,视线就被这些层层叠叠的楼所遮盖住。
而在楼下则全是拥挤而密密麻麻的车和人,这一切的一切,都在告诉我,这不是我家乡的小城所能拥有的景象。
如此繁华的街景和大楼,只能说是在一个大城市,而且是比较繁华地段才可能拥有的。
我特意观察了一下,我所在这栋楼的外体,和医院没有半分钱的关系,反倒就是一栋典型的办公大楼,这倒是很奇怪的一个事情。
那这里是哪里?才醒来,思维还有些僵硬的我,怎么也不知道这里是哪里?因为身处在高楼,想要看清楚楼下的一些招牌,好像也是不太可能的事情。
或许仔细观察会有些线索,但一时间思考能力都没有恢复的我,在窗前站了不到两分钟,就已经被这种高空之中特有的风吹得有些四肢冰凉,从而感觉受不了了,只能伸手吃力的关上了窗户。
这一个原本简单的动作,我做的非常吃力,以至于窗户关上了以后,我甚至倚在窗边喘息了几下,额头竟然冒出了点点热汗。
我叶正凌变成了一个‘虚弱’的男人?这确实是一个比较不能接受的事情,但能活下来也得学会感恩。
更加需要感恩的事情在于,我还生活在熟悉的华夏,而不是一醒来,就发现自己在外星球上了,不是神仙难救吗?救我的是外星人也有可能啊?如果是那样才是真正可怕的事情?
我还能在心里对自己开玩笑,并且让自己笑出来,这绝对是一件好事。
尽管我心里到现在也没有忘记,救我的人叫——陈承一,我听过这个名字,我想我需要花费一些时间来想一想他的名字,我是从哪儿听来的。
我想走到沙发上去坐一坐,却发现原来这间巨大的卧室,是配套着一个卫生间的。
我很口渴,但屋子里并没有发现什么水,除了那些酒架上的酒,但我想这些酒并不适合我,除非我想再躺个两天。
另外,躺了那么久,我身上莫名的有一种发腻的感觉,如果能自己洗一个澡,那会是很痛快的一件事情。我不是医生,我没有办法思考,这是否是一件不科学,甚至是对于病人来说‘危险’的事情?
我又再次挪动到了卫生间,打开了卫生间的灯。
这也是一间装修的颇为豪华的卫生间,也是充满了华夏的古风,甚至还有配有一个大的木桶样的浴缸。
我感觉这一切很好,但我还是有些迫不及待的冲到了洗漱用的面盆前,拧开了水龙头,就开始大口大口的喝水。
稍微有些凉意的水被吞入腹中,为我焦躁而炙热的身体,带来了巨大的安抚,也给我有些混沌的思维带来了一丝清醒的意味。
在喝饱了以后,我猛地抬头一看,面前的大镜子就映照出了我的形象。
依旧是熟悉的我的眉眼,可是却有些消瘦的可怕,脸的周围长满了胡须,几乎遮住了我大半张脸,因为这些,让我看着自己有有些陌生。
我下意识的摸了一下自己的脸,心中有些自嘲的想到,这一次周正那小子说长的比我帅,我就没有办法否认了。
可是一想到老周,我的心情又开始莫名的沉重,老周怎么样了?
或许是经历了大事,我内心尽管沉重,甚至到了焦急的地步,但是我脸上的神情却没有任何的变化,我知道有些事情是记不得的。
我身上穿着穿着背心,在关上了窗户的房间里也不觉得有多冷,从窗外的阳光来看,即便不是夏季,也可能是秋季,我好在没有从夏季昏迷到冬季。
所以,穿着这样的背心是为了方便扎针?我这样想着,再看着自己,肩膀上那个莫名其妙出现的黑色印记还在,还是一个爪印的样子,但没有更糟糕了,反而是淡化了一些,这让我感觉是比较奇怪的一件事。
我想起了和药老的一番交谈,他告诉我这是灵魂印记,灵魂印记难道还有淡化的可能?
我去摸了一下它,手臂蹭过身体的时候,却感觉身体的不对劲儿,我掀开了我的背心,然后目瞪口呆的看着,我的肚腹间,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条长长的刀口,是典型的手术刀口,已经拆线,恢复的也不错。
我不知道我昏迷的具体时间,但它没有狰狞扭曲,只是留下了一道红色的印记,相信随着时间,它的颜色会变得很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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