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海秘闻录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仐三
可是,这不意味着我被人给开膛破肚了,我也不知道?
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在哪儿?我有一些懊恼可是,手上却是不自觉的打开了我面前面盆配套的柜子,在里面胡乱的翻找着,我很讨厌我这个大胡子的形象,我想要刮掉胡子,至少自己看着自己不会陌生,这样心中会有些底气。
我不会忘记在梦中那种自我认同崩溃的感觉,虽然醒来以后好多了,但不代表我遗忘了这个问题。
很神奇的是,我竟然真的在这柜子里找到了男人刮胡子的东西,这说不定就是一间男人的房间,我脑中乱七八糟的想着,开始在自己脸上抹着刮胡膏,动手刮着胡子。
只是才刮了一小半,我身后突兀的传来了一个声音。
“你的心可够大的,醒来的第一件事情竟然是刮胡子,而不是走出房间看看。但忽然生命体征消失了,这个玩笑可不好笑。”
这个声音带着一种温和的磁性,因为突兀的出现,让我的手一抖,脸上就流出了一丝鲜红的血。
透过面前的镜子,我看到了身后的人,那仿佛笑入人心底的温暖笑容,沧桑的双眼,整个人就忽然放松了下来。
我若无其事的抹掉了脸上的血丝,然后继续在脸上刮着,说到:“不然,你让我要怎么办?苏先生?”
山海秘闻录 第四章 未来的命运
面对我的回答,苏先生笑容更深了一些,很轻松的倚在门框,转头朝着屋外说了一句:“承一,你觉得这小子有趣吗?”
承一?我又听见了这个名字,这让我刮胡子的动作陡然停顿,整个人说不上来为什么会忽然的紧张。
原本就有些虚弱,控制不好力量,这一停顿,让刮胡刀在我的脸上又刮出了一道小口子,细小的血丝再次冒了出来。
苏先生站在门口看的好笑,对我说到:“你这是在刮胡子呢?还是在刮脸?”
我有些无言以对,原本想努力的淡定,但是一切的动作都出卖了我,我只好沉默的继续刮着胡子,连那条小血丝也懒得抹去了。
仿佛是看出了我的尴尬,苏先生笑着摇摇头说到:“算了,你刮完胡子以后,出来说吧。”
我木然的点点头,忽然第一次有了一种活了20几年,完全命运未知的感觉。
我的动作不算快,因为脑中在胡乱的思考着自己的处境,却根本什么都想不出来,因为这一切对于我来说都太过神秘了一些。
可是,在放下刮胡刀洗脸的瞬间,我忽然想起了陈承一这个名字。
那是在周正的家里,秦海念给我提起的这个名字,那扣人心弦的荒村故事,那年轻一辈第一人的名头,我觉得我向往的目标和背影,那个寄托着离我远而又远的江湖梦的一个人,竟然
竟然,我的手抓在洗手台的边缘,泛白。
因为激动,眼睛竟然有些泛红!他竟然会这样突兀的出现在我生命中,而且还和我的生命有了交集,这是怎么样如梦似幻的转折啊?
而曾经离我很远的一切,如今竟然就这样的靠近于我的生活,我很难相信。
唯一支撑我的底气则是,那曾经许多已经泛黄的回忆,在之前临死的那一刻,浮现于脑海,让我再一次的看清楚了一些东西,原来我也没有远离所谓的江湖,所谓的圈子,我只是身在其中不自知罢了。
所以,这样说来,我也不算一个菜鸟吧?
这样想着,我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看了一眼镜中头发有些乱蓬蓬的自己,长呼了一口气,转身走出了这个卫生间。
走进房间,我还没来得及看清来人,却就闻到了一股清雅的茶香,袅袅升腾的蒸汽之中,我看见有两个人坐在沙发上。
其中一个是我熟悉的苏先生,他没有任何的变化,还是那样干净,英俊,暖人的笑容,一丝不苟的穿着,连坐姿也透着一股闲适的优雅。
而另外一个人,想必就是那个陈承一了吧?
因为这个名字带给我了一次重生的希望,又带给了我第一次关于这个圈子心灵上的震撼,我不由得顾不上礼貌,想要仔细的看看他。
他就穿着一件普通的衬衫,只不过是白色的麻质衬衫,衬托的整个人的气质有一种出尘的味道。
而浅灰色的裤子,很传统的黑色方口布鞋,被他穿着又多了一种别样的味道,总之整个人的气质说不清道不明,但对比起来,他的裤子上有皱褶,鞋子上还有一些尘土,和苏先生那种打理的异常干净整洁完全不同。
他有些高大,整个人有1米8以上吧,一点也不胖,但也绝对不瘦弱,反而能感觉到覆盖在他薄薄衣衫之下的力量感。
但这些都是其次,最重要的是他那一双眼睛,似笑非笑,好看卧蚕,只是一眼,就觉得这个男人是个长情的男人。
只是再看一眼,就觉得他的眼神深不可测,而这不是单纯气质上的深不可测,而是由一种往事堆积起来的感觉如果说苏先生的眼中饱含了压抑的沧桑,那么这个陈承一眼中就藏着一世轮回的味道。
但毕竟我对男人是不感兴趣的,就算说这个陈承一长的和苏先生一样是属于好看的男人。
也绝对没有一个普通的美女走过去,对我有吸引力,他们他们只是会让人目光不自觉的停留,即便心中没有半分的在意,也勿论吸引力,但也只是想多看两眼,探个究竟那种感觉。
“看够了吗?”苏先生翻动着一张报纸,抬头看着我又是笑。
至于陈承一不紧不慢的从紫砂壶中倒出了一杯茶,端在了手中,随口就接了一句:“如果看够了,就坐下说?对了,你的背心最好拉下来,如果说伤痕是男人的勋章,那么手术的伤痕算半个?”
他和苏先生很有默契的样子,苏先生说话,他接话,而他说完话,苏先生则是很自然的笑。
这种一唱一和,倒是弄得我有些尴尬,抓了抓头,刚想放下背心,忽然想起这道伤口,忍不住指着肚子,对苏先生说到:“还要用这样的手段?”
我和苏先生不是第一次遇见了,我大概知道他应该是医字脉的人,只要牵涉到道家,我总觉得什么事情都应该是神奇而出尘的,动手术算个什么?
“救回你的时候,情况可是很糟糕,巨大的天地之力碾压你的身体,内出血都是小事,也有破碎的内脏,不开膛破肚怎么办?怎么?看不起手术这个方式?那华佗岂不是要哭死?什么事情都不是绝对独立的,更不存在什么绝对的极端。现代的医学也不免有医字脉的影子,而医字脉也不是固步自封。”苏先生说话淡淡的,也防下了手中的报纸。
我有些讪讪的扯下了自己的背心,坐在了沙发的一端,而陈承一则是把一杯从他那紫砂壶中倒出的热茶递给了我。
我不懂茶,但是杯中的茶汤清冽,闻在鼻中的清香,却是动人,只不过喝下去有些苦涩,可是苦涩过后,满口的回甘,却也让人不得不赞叹一句,好茶。
可是那不是太俗了吗?我不知道要和他们说什么?一肚子的问题也憋在肚子里,想借着茶拉近距离,想了一会儿,才脱口而出:“这茶是铁观音吧?很不错。”
这一句话原本普通,却是让苏先生忍不住抬头看了我一眼,虽然有笑容,语气却是淡淡的,说到:“这是明前清,是清茶,不是什么铁观音。”
说话间,苏先生犹豫了一下,说到:“另外,承一不会喝铁观音的。”
我觉得很丢脸,我怎么分得清楚是什么茶?可是,铁观音不是很有名吗?我几乎是下意识的就脱口而出:“为什么?”
这话让苏先生沉默了一下,而陈承一的眼中则流露出一丝伤感,但很快的沉淀下去,他放下茶杯,朝着窗外看了看,也不知道是在看什么,倒是让我看见了他的侧脸,从脸上完全看不出来的苍老痕迹,却是从两鬓看了出来。
不同于苏先生夹杂的些些白发,陈承一的两鬓竟然斑白,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化妆演杨过呢。
“岁月无情,白了少年头。一个时代的过去,一个时代的开启。叶正凌,对吧?你该走上舞台了。”他的语气中有些追忆,但并不惆怅,反而是有一种厚实的往事支撑的厚重在其中。
看着他淡定的表情,我却忍不住严肃,在猫妖的事情之前,我只不过是一个普通人,开着一家能够赚些小钱的古玩店,不富,但也绝对不穷。
可是这又有什么?生活中这样的人太多了,不差我一个。
唯一出奇的经历都是连接着师父与师兄,可是他们已经在我的生活中消失很久了,久远到我都会迷惘,他们是否真的出现过?既伤感又不敢触碰但无论如何,怎么该是我登上所谓的‘舞台’?
而且,猫妖的事件,引出他的是周正,其实怎么看,我也是被卷入其中的无辜。
想起来周正,我有再多的问题也压了下来,终于是再也忍不住了,开口到:“我的朋友”
“他很好,休养一阵儿就没事了。只不过会面对一些生活上的指导,之后的路会不会普通,也只是他命运的事情了。因为,从此以后,你的命运将会和你熟悉的一切隔离开来,包括亲人,朋友但世事无绝对,以后会不会有交集,就看命运。”陈承一的语气还是挺淡然的。
只是说完这句话,他站了起来,慢慢的走向床边,那似乎飘渺却又无比踏实的脚步声,我又再一次的听见。
听到这个答案,我心中充满了说不出的怒火,凭什么一句轻描淡写的话就让我要丢弃我熟悉的亲人,朋友我手中剩下的不过也只是这些,我早已经失去过一次,绝对不愿意再失去第二次。
但是,陈承一却是站在窗前,忽而说了一句:“可是,命运又有谁能看得清呢?”
说话间,窗外一束正好的阳光打在了他的身上,照的他整个人都有些模糊不清,他只是给我一个侧影,那斑驳的白发却让我有一种想哭的冲动,刚才升腾的怒火,却是一下子抛到了一边。
说不出来的感觉,好像不同的人,有些重叠相似的命运。
“曾经,很有趣。我也是一个什么都想抓住,喊着我不放的人。只不过,当命运的转轮开始转动的时候,你才知道珍惜眼前,就是最好的不放。来时手空空,去时手也会是空的。能抓住的早已经在心里了。所以,叶正凌,不管你是否一时能够接受,你的命运已经开始了。”
陈承一没有回头,而是对我说了这样一句话。
我的命运,我的什么命运开始了?
山海秘闻录 第五章 猎妖的据点
我不得不承认,这个眼前的陈承一有一种异样的人格魅力,他的话轻描淡写,却像句句走入了人心。
这种感觉可能要很多的经历,加上岁月的沉淀,才能给人以这么大的说服力。
只不过,我还是有一种不想接受的感觉,只因为无论如何,我也不会因为别人的几句话,就放弃几乎是我生活中的一切,就比如亲人,朋友。
我也只剩下这些了。
所以,尽管我很好奇我到底应该是个什么命运,但我还是在沉默了一会儿之后,开口说到:“不管是什么命运,我不愿意放弃我的亲人和朋友,我担心老周,我想马上见到他。再说,我的命不是在自己手里吗?”
“是吗?”在我说完话以后,陈承一转过了身,他的双眼看着我,那询问的目光就像直落入我心底,像是要找寻一个答案。
我莫名的没有了底气,只因为我根本不敢肯定自己的话,那些乱七八糟的回忆浮现在心头,那不就是一种避不开的命运的感觉吗?
我不说话,陈承一也只是笑笑,并不追问,他像是心中有很多的往事,常常就陷入自己的沉思。
或许,我和他陌生,根本没有资格去真正了解他那样一个人。
相对来说,好像身上自然就带着暖意的苏先生更好接近,也更能让人看透一些。
在这种沉默中,苏先生拿起了手中的报纸,忽然递给了我,说到:“小叶,不妨你先看看这条消息?”
他指着其中一张报纸的一栏,这样对我说到。
我心中有些疑惑,不知道他这样的举动是在为我解围,还是在打破有些尴尬的气氛,或者还是真的让我看报纸。
不过,这样也算让我能松口气,我总觉得那个陈承一虽然是云淡风轻的样子,但在话语间,气质气势上,总有一种埋藏的很深的压迫感,不带攻击性那种。
只是让人明白与他的距离,或者是让我明白,我与他的距离。
另外,我总觉得这个苏先生和陈承一让我有些眼熟,但是具体怎么眼熟,我却是想不起来,也不想去想。
反正,我能明白的只是,我以前应该是和他们没有交集的。
不管苏先生让我看报纸是什么目的,也总好去面对陈承一,特别是和他针锋相对的交谈,我不知道为什么,那种距离越是遥远,越是只能看见他的背影,我的心情就越焦急沉重,总觉得自己应该努力赶上。
我漫不经心的看着报纸,心中其实知道,我绝对应该感谢陈承一的,如果不是他,我早就变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
但从他的话里,我也知道他应该是对我有所要求的,代价是放开自己的亲人,朋友那等下拒绝以后,我该怎么样去感谢陈承一?我想,只要不放弃自己不想放弃的,那给他一条命又如何?
我在心中暗暗的决定,也准备这样说了。
可是,原本只是漫不经心看着的报纸,随着阅读,那内容却一下子吸引了我因为,如果我猜的没错,这报纸上报道的不就是‘猫妖’事件吗?而被曝光的主人翁应该就是毛主任啊!
只是,让人没想到的是,如此多人命的惨案,在报纸上的标题却变成了——压力巨大的职业,压抑的家庭生活,导致的家庭惨剧。
在报纸的描述中,毛主任成了一个医院的工作人员,平日里压力就大,加上家庭生活压抑,导致了性格发生了剧变,杀了自己的妻子和宠物狗,还悄悄杀了三个人,就埋在医院的停尸房附近云云。
当然在报纸中,城市是用的字母,人物是用的化名,但联系起事件,毕竟是我亲历的,我怎么可能被瞒住?
我皱着眉头,放下了报纸,这篇报道其实对事件写的很简单,重点是论述一个人在面对社会生活时,应该有怎样的正确心态而且,事件被淡化了很多,被吃掉的只剩头颅的妻子,三十几条人命。
到最后变成了妻子被杀,另外杀了三个人什么的。
“这是什么意思?”我心里有一股压抑的怒火,这对死去的人公平吗?
“是不是觉得不公平?”苏先生也端起茶杯,淡淡的喝了一口茶,然后轻声的说到:“其实,没有不公平。最大的公平,你已经给予了他们,就是手刃了真凶。而这种处理方式,只是圈子内,各种相关部门特有的方式。毕竟,这件事情你之前的处理,已经造成了一定的社会影响,就比如你大闹警察局不给一个交代过不去。不然,你以为吓到了一些普通人,造成了不良的影响和猜测,就是对他人的公平。”
我猛地抬头看着苏先生,好陌生的说法?!这才是往往普通人接触不到的事件背后吗?
虽然,老北的出现,让我隐约已经有一种定位了,是会有相对的部门来处理相对的事情,一切都不必摆在明面上,其实也没有必要摆在明面上。
喜乐平安才是普通人要的生活,尽管在这背后有许多人为之努力,尽管在这背后也有许多掩埋的真相但只要他们幸福,不就好了吗?
我莫名的开始认同苏先生的说法。
“在那个地方已经形成了一定的怨气,自然是要有人超度的。而且,超度不能解决根本,重要的是那些被害人的尸体要入土为安,冤屈得以伸张,这才是根本。”在这个时候,陈承一也从窗边走了过来,开始说到那个猫妖事件。
“所以?”我忍不住接了一句,其实心中大概也能想到一些后果了。
“所以,那些被埋藏好的尸体总是要被挖出来,然后集体入土为安的。当然,为了消除影响,除了少数人,肯定不会有太多人知道具体死了多少人。而且,被杀的人大多都是流浪汉。另外,那个猫妖的寄宿体应该是你亲自动手杀掉的吧?这些也是要消除影响的。”陈承一坐在了原位,给我解释了几句。
我皱着眉头,想起了文奶奶家旁那个热情的邻居,她之前不是说过一些话吗?原话我记得不太清楚了,但大概总是知道的,那就是说他们那一片儿最近不太平,好像失踪了一些流浪汉什么的。
应该是这样吧我仰天长叹了一声。
其实,这些人最是可怜,不知道莫名的冤死了多少,偏偏因为身份问题,流浪的问题,让人想调查也无从查起。
是的,他们在社会上是没有地位,可是在我眼中却是一样,是生命,平等的生命。
我不会乱给同情与他们,毕竟怎么样的路是他们自己选择,同情他们本身就是一种不公平,但这不代表我不尊重他们的生命。
“众生都是平等的,流浪汉就是该杀的吗?”这样想着,我不由得喃喃出声,心中一股怒火怎么也压抑不住。
陈承一看着我,眼中莫名的就有了一丝赞赏,然后对我说到:“对的,生命只要存在,就是最被值得尊重的。叶正凌,你刚才还在抗拒你的命运,但如果你的命运就是如此,如同手刃毛主任,或者拯救这些可怜的生命,你还会抗拒吗?”
我一下愣住了,如果真的是这样?我会抗拒吗?
我想起了我记忆中的那个身份——猎妖人聂焰,字阳生,号长悟。
这也许真的就是我的命运和使命?
我下意识的就对陈承一摇摇头,我是真的从心底不抗拒,可是
但陈承一却是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到:“若然你真的是他,你肯定不会抗拒的。让你放弃家人,朋友也是无奈的举动。在很久的以前我,很早就离开了自己父母,和朋友也是聚少离多。曾经,我也悲哀,麻木甚至抗拒过,但如今,你要问我一个答案,我只能告诉你让他们置身于危险当中,我自然是不愿意的。且不说命运不命运,就是说一句内心最深处的感觉,那就是无论我在天涯海角,置身于什么样的情况当中,只要知道他们是平安的,我的内心就是安然的。”
“他们和我接触,有危险?”我难以置信的问了一句,只是经历了一件事情,我就变成了危险品?
“你的身份是什么?”陈承一看着我,反问我。
“猎妖人,我是一个叫聂焰的猎妖人,我知道的。可是我”想起这个问题,我有些迷茫,如果是猎妖人,叶正凌又是谁?
“聂焰,好吧!但也不肯定,你和另外一个人之间,到底谁才是命中注定的那个人,可是光凭这个身份,你难道就想不到危险两个字吗?如果我告诉你毛主任只是一个很小很小的角色,你怎么想?”陈承一再次问我。
我摇摇头,我不知道该怎么想。
只因为,我想起了仓库里的那群人,那个高大的不像正常人的身影。
“叶正凌,你还不明白吗?这里就是你的房间了,从今往后!”在这个时候,苏先生终于接了一句话,然后云淡风轻的说了一句:“这就是猎妖人组织的一个据点,或者可以说这个据点是你的。”
山海秘闻录 第六章 民间的传说
据点?在我的心里据点应该是一个热闹的,聚会的地方?或者是聚集在一起做个什么的地方?
这个词带点儿神秘色彩,也充满了某种冒险的意味。
总之,就算我没有接触过什么据点,在我的想象当中,据点也不该是一幅居家的样子,然后冷清到人都没有一个。
面对我充满了疑惑的表情,陈承一没有发表什么意见,倒是苏先生笑了,说到:“这样的地方,你在,它就是据点。你不在,它就是一个普通的办公楼。就是这么简单。”
“和我有关系?”我转头看着苏先生。
“当然和你有关系,因为这里就是你的。有一个家族,一直为你保留了这里,千百年未曾变过。而你来了,这里就会正式成为猎妖人的据点。”苏先生笑着对我解释到。
“你就像是一个原点,然后会无限的扩大。这种扩大或者是能力上的,人员上的各种就像一件事情从有到无,但总要有个立足点,而你是其中那个立足点之一。”在苏先生说完话以后,陈承一忽然接口说了一句。
我无法去想象这句话背后的含义,但我听懂了一点儿,那就是说是据点,除了一个房子和一个我以外,可能是一无所有。
我想起了我梦里的情形,那孤单的身影,一个人在山林里,雪地里独行,难道这就是预示了我的命运?
所以,我忍不住喃喃的开口问到:“就只是我一个人?一个人的据点?”
“肯定不是如此。”说话的时候,苏先生站起来走到了书柜面前,随手拿出了一本书,然后递给了我。
入手的是一本线装书,做的颇为精致,纸张什么的都做的古色古香,就连上面的字也一眼就能够看出是真正的手抄本,但我不会傻的以为这是什么文物,毕竟我的副业是做古玩的。
这只是一本比较精致的仿古书而已。
我不明白苏先生递给我这样一本书代表的是什么意思?但苏先生不答,陈承一又是一副沉思的表情,不知道神游到自己的哪个‘世界’里去了,我也只能低头翻开了这本书。
这应该是一本粗略定位唐宋年间的民间小说,整理的应该是说书人说的一些志怪杂谈。
虽然是文言文,但是在山门里的岁月,我接触的古文实在够多,对于我来说根本就没有任何的阅读障碍,我开始是不经意的翻看着,不过后来倒是觉得内容实在有趣,不禁一连看了好几个故事,直到苏先生咳嗽打断了我,我才抬起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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