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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真界依然有我的传说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李思危
“我给你们一年的时间,今年剑道考核,便是识剑。记住,只能识,不能试。”
秦燕支再一挥袖,众人只感觉一股大力推来,不少人踉跄地摔入剑阁中。
“轰”
耳中传来厚重木门关合的响声,景岳再度陷入黑暗中。
尽管筑基期的修士都能夜视,但他们还是点燃了剑阁两侧整齐排列的烛台。
一排排木架延伸到灯火尽处,一眼望不到头。每个木架足有九层高,每一层均摆放着一个剑匣,匣子里自然有一柄剑。
阁中剑气森然,让人颇感压力,大家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都没有作声。
半晌,有人从附近架子上随意取了把剑,观察后道:“这剑上什么都没有啊?”他又仔细摸索了剑匣,“剑匣上也没有,那我如何知道它的名字?更莫说来历?至于功法,不让我试剑我如何猜得出?只有材质与尺寸可以推敲一二。”
“对啊,我这把剑上也没有。”
“我的也没有!”
众人一头雾水,有人道:“如此要怎么识剑?难怪给我们一年时间,这不是为难人吗?”
“门又没锁死,你若觉得为难,就滚出去!”
景岳一看,呛声的人好像是万铭剑宗的弟子,那人另外几个同门也都神色不善。他们对秦燕支天生信任与崇拜,只怕秦真君让他们去死,他们也不会皱一下眉头。因此,他们听见有人质疑秦燕支,本能的愤怒。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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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什么呢?有本事你来认啊!”
“我虽不知方法,但我知道秦真君绝不会无的放矢,更不会无聊地为难你!”
“就是,凭你也配?”其他几个万铭剑宗的弟子怒气冲冲地附和道。
眼见气氛就要不好,景岳赶紧制止道:“如果只是简单背诵,我想秦真君不至于如此大周章,还给了我们一年之期。他既然提了要求,那必然有其它办法可以识剑,不若我们先各自找一把剑研究,也比在这里空想来得好。”
争论的几人依旧不服,但碍于景岳的面子,他们也都了脾气,各自散开。
景岳走到一方木架前,从第一层的剑匣中取出长剑。
剑是乌青色的,剑刃有一道凹凸不平的纹路,纹路尽头却很突兀地出现了一点红,就像是一滴血。此剑长约十五寸,宽约一寸半,剑身沉重,极其锋利。景岳轻轻抚摸,推测炼制材质应是锡、铜一类,但其余属性却无从得知。
他抬眼四顾,发现一些来自剑宗的修者都抱着剑盘膝坐下,闭上眼睛似在冥想,景岳知道这是一种与剑沟通的方法,也跟着照做。
很快,他感觉到自己与剑有了一丝玄妙的联系,似乎能听到剑鸣声,但转眼,剑鸣声又化作呼啸的风声。
茫茫沙漠中,一名男子缓缓走来,他看上去四十来岁,脸上满是风霜的刻痕。他背上背了把长剑,身影在热浪下显得有些扭曲。
他的身后,是一串长长的足迹,他的前方,是十几个手握兵器的蒙面人。
男子抽出长剑,剑身乌青,在烈日下竟带来一丝凉意。
这柄剑,是杀人的剑,今日,它又将饮血。
黄沙漫天,飞血四溅。
待天地重归宁静,沙漠上一地碎尸。
男子单膝跪地,口鼻淌血,身上没有一处完好。
“师妹,你看,他们都死了。”
四面无人,也不知他在与谁说?
血水蔓延,一点点侵袭沙漠,所经之处,黄沙变成了青色石板。
只听一声巨响,挂着刘府牌匾的门扉四分五裂。
还是方才的男子,只是更年轻许多。
他冲入室内,来到一名粉衣少妇身边。少妇腹部插着一柄匕首,倒在血泊中,男子轻轻扶起她,颤声道:“师妹……”
少妇艰难地睁开眼,嘴唇微动,“师……兄……来……”
接着,便再没有气息。
“师妹!!!”男子仰天长啸,眼中迸发出仇恨的光。
入目一片腥红,那红又化作了红绸红衣红灯笼,唢呐声由远及近,一架喜轿抬入了刘府。二十出头的男子靠在刘府后墙,听着府内傧相唱念,眼中满是苦涩。
他喃喃道:“师妹,愿你与刘公子白头偕老,恩爱一生。”
视界再一转,又被一片清幽山林所取代,粉衣女子提着一篮果子从林间缓步而出,刘府外的男子又化成十五六岁的少年,他赤着上身迎上来,兴奋道:“师妹!我成功了!我能锻剑了!”
粉衣女子笑意盈盈,“师兄真厉害。”
“当然!”
“师兄一定会炼制出最强的剑,成为世间最强的剑客。”
少年有些不好意思地抓抓头,随即坚定道:“嗯!”
他看向女子的目光,则是满满情意。
背后的山林渐渐枯黄,渐渐霜重,时间又倒退了不知多少年。
少年又缩小成孩童,他手里拎着一把木剑,对天吼道:“我王啸,将来一定是最厉害的剑师,最厉害的剑客。”
粉衣女童鼓掌笑道:“师兄真棒!”
男童撇撇嘴问道:“新来的,你叫啥?”
“我叫朱砂。”
与此同时,一道低哑的声音响在景岳意识,他恍惚看见了中年男子从熔炉中取出一把乌青长剑,那剑上有一点红,是男子的心头血。
“从今日起,你叫诛杀。”
那一瞬间,景岳察觉手中剑的愉悦之意,他缓缓睁开眼,又听见了早晨那道铃声。
藏剑阁的门忽然被打开,外面的光线透进来,映出一道修长的影子。
秦燕支逆光而立,淡淡道:“今日到此为止,明日直接在此等候。”
说罢转身离去。
景岳愣了愣神,转而看向身旁的人,他们或茫然,或惶惑,或有所得。
他微微一笑,郑重将诛杀剑放入剑匣,望向门外残阳余晖,心道原来一日已经过去。
第46章
“世人皆知剑生识,识生灵,灵生魂,孕育出剑魂者乃剑中仙器,是为仙剑。”
“然而天下剑亿亿之数,能被唤醒剑识的剑却万中无一。盖因大多无名之剑不被人所重视,人不养剑,剑又怎能生出剑识?”
脸上伤疤纵横的素衫青年席地而坐,峰顶夜风阵阵,青年发丝飞扬。
他手中抱着一柄再寻常不过的长剑,“而弟子待剑至诚,愿聆听天下剑音,愿与天下剑共生。总有一日,我便是剑,剑既是我。”
景岳猛地从回忆中醒来,他推开寝舍的窗,望着清冷月色,或许是今日的识剑感悟,他忽然想起万年前二徒弟一忘对他说过的话。
当时寒云宗人人皆知,一忘是个剑痴,可惜如今天下剑还在,人却没有了……
他转而又想到自己前世那把被天劫毁掉的沧澜剑,剑已生灵,他与沧澜早已心念相通,神识勾连,可如今人还在,剑却没有了……
“唉……”
景岳一声轻叹,融进了夜色。
翌日晨光微熹,景岳人已来到了藏剑阁。
而此时剑阁的门竟是敞开的,他微微一愣,下意识用神识一扫,却没有发现剑阁中有任何人在。
景岳困惑地走进去,经过诛杀身旁时,他能感觉到长剑的雀跃。
他伸出手,想要摸一摸诛杀的剑匣,忽有人道:“那名剑客的师妹被刘府仇家所杀,对方屠尽了刘府满门,他赶到时已经晚了。”
“后来,他花了十三年时间炼制了一把诛杀剑,剑如其名,一共诛杀了仇家一百七十八口,连襁褓中的婴孩都未放过。剑客手段如此残忍,被江湖正道视为魔人,试图联合起来剿灭他,或者,是想要抢夺他的诛杀剑。”
“可惜,剑客却从此失踪了,而这把剑也不知为何流入本方界。”
秦燕支神情肃然又虔诚:“此剑本是凡人剑,却不止凡人之威,足见铸剑者的本事。”
景岳见了他的态度,心里颇有些震动,愣愣道:“原来如此。”
秦燕支缓缓看他一眼,又轻抚过诛杀的剑匣,道:“它喜欢你。”
说完这一句,便离开了剑阁。
直到秦燕支背影入晨光,景岳才回过神,随即取出了诛杀。剑身微微发颤,传达出喜悦之情,惹来他一笑。
忽然,他瞳孔急缩,头皮瞬间发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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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燕支刚才分明就在剑阁中,可他的神识扫荡竟然遗漏了?这不可能!
除非……除非秦燕支的气息已与剑气浑然一体,他便是剑,剑既是他!
景岳许久才平复起伏的心境,想不到万年后,他竟有幸见识到如此惊才绝艳的剑修,如果一忘还在,必能与秦燕支引为知交!
可惜……
景岳摇了摇头,放下诛杀,又拿起架子第二层的一把剑。
一旦找到了方法,识剑只是时间问题。
这一天,景岳又认识了两柄剑,加上诛杀便是三把。看上去速度奇慢,一年中识得三万多把剑的目标似乎遥遥无期,但景岳能感觉到自己与剑更亲密,并且他可以确认,全灵体让他更容易与剑沟通。
前世,他与常人一般无二,对无名之剑不屑一顾,认为自己既有无上剑法,就应该匹配无上剑。现在想来,他在剑道上果然天资普通,纵然虚活几千岁,还不如晚辈透彻。
他庆幸自己来到九天书院,庆幸自己选了剑道,庆幸自己遇上了秦燕支。
景岳很期待,等到一年后自己识得剑阁中所有藏剑那一天,又会获多少?
晚上,他回了寝舍,在外头浪了两日的蓝凤也回来了。只见它偏偏倒倒,脚步虚浮,嘴里不时鸣叫,神情一派迷醉。
若非它还只是幼年体,景岳真怀疑它刚欺负了哪只良家鸡。
“这位俏郎君是哪家的公子啊?嗝~”
一股酒气缭绕,让景岳万分怀疑,它真的没有欺负良家鸡吗?但很快他就知道,蓝凤做的事只会更大胆!
“阿景!大消息!!”孟善像一阵风般冲了进来,“五道真人佳酿被一只蓝毛小鸡偷了去,那只鸡借着醉酒又调戏了山长!”
景岳:???!!
孟善复杂地看了眼蓝凤,“……是它吗?”
景岳正义凛然:“不是!”
蓝凤:“嗝~~~”
“……”
景岳:“咳,你先说说到底怎么回事?蓝、那只蓝鸡,如何调戏秦真君?”
孟善:“你听说过吧,教授我们符法的五道真人有个从不离身的宝葫。葫芦上刻有阵法,能自主吸外界水气,在壶中酝成佳酿,五道真人每日必来一壶。今天他刚取出葫芦,就听到有学生在外求见,等他一回来,桌上葫芦已倒,壶中酒半滴不剩,可他连个人影也没见着。”
景岳:“那你怎知是小蓝鸡?”
孟善小心翼翼看了眼景岳,“后来、后来,山长走在路上,不知从哪儿飞出一只小蓝鸡,带着一身酒气,一爪子撕开了山长胸口衣襟。”
景岳倒吸一口冷气,想了想又道:“不可能是叽叽,它根本近不了秦真君的身。”
孟善:“那个,本来是近不了,可山长当时愣了下,没有出手,就……我想,他可能看出那只鸡是你的爱宠……”
毕竟寒云宗老祖养着一只罕见的小蓝鸡,九天书院早已传遍了。
景岳一时无话,只要稍稍想象那副画面,再想一想秦燕支冷冰冰的脸,他就要原地爆炸!
次日一早,蓝凤从美梦中醒来,刚想飞到外头吸一口天地清气,顺便高歌一曲,就发现自己被一根铁链子锁住了。
蓝凤:啾啾?
“哼,这么条破链子也想缠住本凤?”
蓝凤不屑地抬爪,正要一下子挣开,就听它的景景忽然道:“你要是敢挣脱,我会把你打包送回寒云宗,让一叶好好陪你玩。”
蓝凤惊恐地瞪大眼睛,原本的豆眼变成了……还是豆眼,肝肠寸断道:“景景,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景岳沉默地审视着蓝凤,昨日一幕幕回荡在脑海。他怎么都没想到,蓝凤撒起酒疯不但胆子大,力气更大,难怪能扯破秦燕支的衣服!
孟善被它挠了好几爪子,早上一脸幽怨地先走了。而他呢?蓝凤倒是没有挠他,可他为了抓蓝凤也是心力交瘁,又害怕用法术会真的伤到它,以至于几乎把寝舍给毁了!
良久,他问道:“五道真人的酒好喝吗?”
蓝凤脑子里瞬间闪过一些片段,它心虚地撇过头,装作无知道:“你、你什么意思?”
景岳:“……失忆了是吧?行,你再想想。”
他拿上小沧澜剑就往外走,临出门前又回头道:“别让我发现你开锁了,否则……你懂的。”
蓝凤:“……”叽叽不懂!!
“饲主要关我小黑屋肿么破?”、“被饲主囚禁是一种怎样的体验?”、“我的饲主黑化了!”、“鞭子抽在身上会痛吗?”、“被蜡油滴真的会爽吗?”
一时间,伤心欲绝的叽叽陷入了沉思。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胭脂:我对你的爱宠也是很宽容了……
景景(假装没听到):叽叽你胆子真的大破天!
蓝凤:叽叽叽叽叽叽叽叽嗝~
第47章
九天书院的课程是两日主修一日辅修,每十日还有一天休沐。
景岳连着上了两日主修课,今日恰好轮到辅修的符法。
嗯……就是五道真人的课。
他硬着头皮进了课舍,一入内,就接到众人投来的复杂视线,空气中弥漫着尴尬。
景岳早已习惯了羡慕,也习惯了嫉妒,习惯了欣赏,也习惯了憎恶,偏偏就是不习惯这种饱含同情,又带着点儿欲语还休的探寻眼神……
他定定神,佯作镇定地找了个位置坐下,任他们打量。
不多会儿,郑白和顾侠结伴而来,见了他直直走过来,郑白兴奋道:“老祖,我听说昨日叽叽它调”
“咳咳咳……”景岳粗暴打断,“你们法修课上得如何了?还有,在书院别叫老祖。”
郑白与顾侠对视一眼,终于后知后觉老祖并不想提,于是配合地转移话题。
等说完自己的情况,郑白忽道:“老、阿景,我听说你们剑道课上,秦真君的教法很……不寻常?”
他听的原话其实是变态来着。
景岳:“是不寻常,但助我良多。”
郑白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又道:“我打听过了,这次和我们一起修符的有六名紫霞派弟子,那个安文星,还有那位晁真人的徒儿康锦都在其中。”
景岳:“想来多半是紫霞派与青竹斋同属下南洲,多少耳濡目染,对符法也有基础。”
说罢,他下意识看了眼紫霞派弟子的方向,却见每个人都目光炯炯的盯着他,眼神中满是战意。
景岳:“……”
总觉得辅修课不会太平?
这时,提醒着上课的铃声响起,一位白发老道慢慢踱步进来,他腰间挂了个酒壶,鼻头是常年饮酒的红色。
景岳垂下眼睛,看着地面。
但五道真人丝毫没有提昨日之事,甚至都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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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景岳一个眼神,中规中矩地讲起了符法。
“以道之气,布之简墨,会物之气……”
景岳暗自松了口气。
“以却邪伪,辅助真教,召会群灵,御制生死,保持劫运,安镇……呼呼……”
???
学生们一脸懵逼五道真人,就这么清纯不做作地睡着了……
课舍里悄无声息。
很久,有一名弟子道:“我听说五道真人若是一日不喝宝葫里的酒,他就会犯困,不论什么处境。当年他还是青竹斋内门弟子时,门中大比,有同门忌惮他的实力,故意偷了他的葫芦,他竟在比试中打起了瞌睡……”
景岳:“……”
一众学生不约而同地朝景岳看来,后者强行微笑:“那我们该如何?”
“不如,就让他睡?”
“……”
于是,晚间景岳回去时,孟善好奇道:“今日五道真人讲了啥?他……跟你卖惨了吗?”
毕竟昨日里五道真人逢人就哭诉,书院里人人都知他的酒被偷喝了。
“没有。”
景岳幽幽道:“他睡了一天。”
五道真人直到日已西斜才醒来,当时铃声恰好响起,他扔下一句“散课”,赶紧掏出葫芦灌了一口今日新酿成的酒,还得意地看了眼景岳。
而且,景岳回寝舍的路上还看见了秦燕支,不过他远远就躲开了。景岳对于自己有理的事脸皮厚的很,但对于自己理亏的事,还做不到坦然如常。
何况秦燕支一向高冷,蓝凤当众撕人家的衣,身为主人,他还真有种亵渎了良家妇男的愧疚感。
孟善:“……那、那也挺好的,呵呵。”
被锁了一整天的蓝凤蔫了吧唧,一看到景岳就开始撒娇卖乖,举着翅膀道歉发誓。
景岳也不可能一直关它,只道:“你惹的祸自己解决,想办法向五道真人还有秦真君道歉,他们若满意,我就不与你计较。”
于是蓝凤就被放了,于是它哭哭啼啼地飞走了。
蓝凤消失了两日,这天景岳从剑阁中出来,秦燕支叫住了他。
“那只鸡,是你的吧?”
景岳一下子警惕起来,没作声。
“我不明白,它这两日为何总往我寝舍扔布头,夜里又总在外间吵闹不休。”
景岳:“………………”
“可、可能它那日抓破秦真君衣衫,心存愧意,想要致歉?”
秦燕支沉默半晌,“不用的。”
景岳:“……哦。”
次日,又到了辅修的日子。
五道真人一见了景岳就哭诉道:“景同学啊,你们家的鸡每日都给老夫送一壶酒,老夫实在感激,可它天不亮就在老夫窗外叽叽喳喳,若不是老夫定力够,说不定就要练岔气,这、这到底是何意?”
景岳心虚,“可、可能它那日偷喝了真人的酒,心存愧意,想要致歉?”
五道真人半天憋了一句:“不用的。”
景岳:“……哦。”
总之,这一日总算能正常上课了。
五道真人慢慢解说着关于符道的一些基本常识,多是老生常谈,在外头一灵石买本《符道入门》就能懂,因此不少学生面有不耐,还有些则昏昏欲睡。
五道真人假作看不见,兀自说了快一个时辰,才慢悠悠拿出符纸,“今日,我们要炼制的是一种日常符轻身符。”
顾名思义,轻身符能减轻使用者身体重量,加快使用者行走速度。
修者一直要修成金丹才可以御剑,金丹之前若要赶路只能依靠灵兽灵禽或飞行法器,而在距离不太远的情况下,很多人都会选择轻身符。
这种符太过普通,因此立刻有人嘀咕道:“怎么是轻身符?我早就会了。”
“是啊,还以为能学到什么新符。”
五道真人一言不发,默默做着示范。只见他两指并拢,牵引灵力于半空中虚虚画了一道道符纹,线条流畅,灵力均衡,五道真人两指一点,符纹便打入黄符纸中。
他起符,道:“尔等先自行练习,两个时辰后我们再来检验。”
说罢,他饮了一口酒,开始闭目养神。
众人无奈,只得照办。
景岳倒是第一次炼制轻身符,他回忆着五道真人方才的动作,只觉得每一笔画,每一转停都行云流水,赏心悦目。对方甚至以指代笔,不借用朱砂直接沟通灵气入符,足见五道真人对这枚符的熟练。
但不知为何,他总感觉符中有道纹路略显突兀,它似乎不该这样,应该更简洁,更直接。
修者总是相信自己的直觉,他决定试试。
于是,景岳取出纸笔和备好的朱砂,按照自己心中所想,勾勒了一张全新的轻身符。
两个时辰晃眼而过,五道真人将他们带出课舍,来到书院第七峰峰顶的一汪湖泊前。
“轻身符绘制成功,能够凌于水面,你们这便试试吧。”
众学生互看一眼,紫霞派的安文星整了整衣衫,昂首挺胸地走到湖边,“不如,就由我先来?”
他取出符,夹在两指间,口中喃喃念咒,黄符猛地烧了起来,一些符灰飘散在风中,卷向天空。
安文星迈出一步,轻轻踩在水上,他顿了顿,本有些严肃的神情忽然一松,另一只脚也随之踏了上去。
如镜般的湖水泛出一圈圈波纹,但安文星却仿佛如履平地,他勾唇一笑,迈开步子跑了起来,仿佛凌波飞燕。
五道真人没什么表情,道:“行了行了,省点儿力吧,你这符能用半个时辰,莫非你想跑半个时辰?”
岸上不少学生偷笑,安文星尴尬地回了岸上,但仍不忘挑衅地看了郑白一眼,后者忍不住翻了白眼,心道:轻身符而已,谁不会啊?
然而不会的人也有,不过数量不多,加起来也就三五张符未能成功催发,等其余人都测试完了,景岳才慢慢走到湖边。
人前显圣,总要最后一个出场!
……并不是,景岳尚不知符威力,其实他心里也有些紧张。这种紧张不是害怕失败后没面子,而是对未知结果的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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