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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雄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河边草
战阵厮杀,总是能带来这样那样的荣耀。
所以,自古以来,无论中外,对于在战争中获取功勋的渴望,扎根在每个男人心中,几乎无法去除。
而在战场上诞生出来的英明将领,会得到平时人们无法企及的权力和威望。
披着沉重的铠甲的具装重骑,终于姗姗来迟,从狭窄的黑风洞中挪了出来。
李破直想骂娘,就这速度,要是山贼一股脑的冲过来,老子们差不多都已经作古了,这他娘的重骑兵,看着挺好,但到了关键时候,毛用没有。。。。。。
李破现在的脾气很大,因为身上臭烘烘的味道,是如此的浓烈,而短促激烈的搏杀,耗费了他太多的精力,停手的时候,竟然感到有些脱力。
他知道,这是因为第一次经历这种野蛮原始的对搏,所以精神过于紧张了些,肾上腺素疯狂分泌,于是也就造成了脱力的现象。
当一切结束的时候,竟然和新兵一样,有了些劫后余生的感觉。
这让他非常恼火。
但他不知道,满身鲜红,又黑着脸的他,到底有多令人畏惧。
他走过的地方,所有人都不自觉的挪动脚步,选择离他远点,连程大胡子都不由自主的缩起了脑袋,平时这样那样的小心思,顺便也都烟消云散了。
钦佩和敬畏的情绪,不知不觉的产生,再难消除。
“愣着干什么,把马拉出来,谁让你们穿成这个鬼样子的?都把甲给老子脱下来,追,要是让一个王八蛋跑出飞狐道,老子宰了你们。”
只要动手,便要斩尽杀绝,不留后患,这向来是李破的座右铭。
倒霉的张旅帅,当时就成了靶子,被李破骂了个狗血喷头,最终,被李破像撵兔子一样,撵的来回折腾了半个时辰,才带着自己的一百人,轻骑追了出去。
这一去就是两天,接连击溃山匪两次,差不多一直追到飞狐道西口,才收兵而回。
对猛恶而又阴毒的李参军的命令,他们执行的很彻底,就算如此,张旅帅也不很愿意回去面对那张黑脸呢。
刘武周又要出主意,但最终,想起了茅厕里的一顿胖揍,以及那恶毒无比的威胁,顿时打消了这个念头,暗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云云。
打扫战场是厮杀过后必备的节目,往往战胜者会心满意足的体会胜利喜悦的同时,收获很多惊喜。
当然,打扫战场,清点伤亡,也都不是什么好活。
杀的时候兴起,不会想太多,但当看到满地血腥,肢体狼藉的场面,这后遗症也就来了。
还好,北地的民风再次起到了作用,这些新兵适应的很快,搬运尸体进行掩埋的时候,脸色虽差,却并未有人当场呕吐出来。
估计就算胆汁到了喉咙口,这个时候也要硬着头皮咽下去了。
你要是敢吐出来,就能笑翻一地的人,之后也不用要什么脸面了,北地汉子,最看重脸上这张皮了,充英雄,当好汉,是他们无时无刻不紧记于心的教条。
到了这个时候,李破才想起来,派人去打问一声,前面怎么样了。
没办法,头次领兵厮杀,还颇有凶险,错漏之处在所难免。
但李破已经打定了主意,前面的队伍不出黑风洞,他就呆在黑风洞这一边了,谁来命令也别想让他挪地方。
出来一趟,还没见到河北的影子呢,就已经经历了一番生死,这让李破对辽东之行,更是嗤之以鼻。
你说说,后面的匪患闹的这么大,连官军都敢上来明抢了,还盯着辽东呢。
真应该把皇帝老儿弄进飞狐道瞧瞧,逼着他攻打一次黑石碍,估计他那被驴踢了的脑袋才能开个窍。
直到夜幕降临,这边升起了篝火,前面才传回来消息。
攻城战正在进行中。。。。。。。
到了此时,李破一边烤着篝火,一边嚼着肉干,又有点担心,这可是秋末了,再耽搁上一段时间,到了冬天可怎么办?
但他绝对不允许自己再次犯傻,到前面去显本事,只老实的呆在黑风洞西口,不再动弹了,美其名曰,为大家守住后路。
还好,前面的两位还要点脸皮,没下令让他过去,试试成色,看看后面是不是有他报上去的那么凶险。
不过,不论是山匪,还是李破,都低估了隋军的攻击力。
当晚,李碧亲自带人,爬上了黑石碍,一举杀散贼众,将黑石碍夺了下来。
当李破听到这个消息,心里不由自主的再次感慨,这女人真够疯狂的。
你说你一个出身很不错的女人,怎么就这么喜欢硬碰硬呢?





北雄 107.第107章 夜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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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活着回来了,沈阳大雪,飞机延误,阿草乘坐的班机延误了七个多小时,十四号凌晨才到家,存稿已经没了,没顾得上休息,阿草立即码了一章出来,看在阿草这么辛苦的份儿上,还请大家多多支持啊。)
这一晚,李破没怎么睡,他坐在篝火旁,不停的擦拭着已经饮过鲜血的长刀。
环首刀,隋军最为可怕的武器之一。
这种明显由剑演变而来的**,坚固轻捷,不论步战还是骑战,都极为适用。
实际上,每个出征的隋军将士,都会带着几样武器,矛,刀,弓箭,盾牌,长短皆被,攻防具佳,装备可谓极其完全。
但环首刀,才是百兵之雄,这个认识,在隋军当中,已然是根深蒂固。
白天的诸多惊险,对于此时的李破来说,已经是过去时了。
紧绷着的精神,也完全的放松了下来。
但李破还是觉着,自己的身心都受到了极其严重的摧残,需要好好静一静。
旁边此起彼伏的呼噜声很是恼人,秋风也在跟他作对,在黑洞洞的黑风口不停的进出,吹着尖利的口哨。
好像在不停的告诉李破,冬天已经不远了,你这秋后的蚂蚱,也蹦跶不了几天了。
弄的李破心烦意乱,根本静不下来。
更为恼人的是,这把已经用的极为顺手的环首刀,刀刃上出现了一些豁口,让他有点心疼。
就在他越来越是不爽快的时候,一个黑乎乎的身影,带着一条很粗的尾巴凑了过来。
“参军。。。。。。。俺手下四个兄弟,死了两个,伤了一个。。。。。。。”
尼玛,你还好意思说。
瞅着那把在秋风中瑟瑟抖动的大胡子,李破真想给他拔光了再说。
程大胡子和罗三这两个活土匪,白日里蹦跶的到是很欢实,现在可就都蔫了。
两个伍长,凑起来十个人,倒下了七八个,两个家伙都快成光杆司令了,手下还剩下个全乎的,不是因为那家伙跑的快,而是因为人家跑的太慢,没跟上这两个活祖宗而已。
白天清点伤亡,就数这两位最让人闹心。
跟着他们两个的算是倒了血霉了,都让他们给带沟里去了,最可耻的是,底下的人死的死,伤的伤,两个领头的却是毫发无损。
你说,这样的人,谁还敢跟在他们身后?
根本不用李破说什么,其他人就已经给这两位带上了瘟神的帽子,敬而远之了。
这可不是打仗一窝蜂,撤退乱糟糟的农民军,这是正经的官军序列,最厌弃的也就是这样的人了。
两个平日里鼻孔朝天的伍长,一下子就被孤立了起来,那滋味肯定是不好受。
现在偷偷摸摸的来跟咱说话,你们这是来找安慰来了?
李破不自觉的翻起了白眼,心说,隋末的英雄好汉那么多,就没见过你俩这么矬的,真是闻名不如见面啊。
都说一将功成万骨枯,就你俩这个样子,得死多少人,才能把你们两个活祖宗供出来?
本就心情不佳,再加上这么两位。。。。。。。。
李破恼怒之下,顺手一把揪住了程知节的大胡子,拽的这位唉吆一声,顿时又矮了半截。
好在这位已经在李破淫威之下生活很久了,粗壮的手臂挥舞了几下,愣是没敢向李破动手。
这会儿李破才想起来,程大胡子那妖魔般的笑声已经很久没听到了。
想到这个,李破到了欣慰了不少,心里不由自主的有了点得意,这样的杀才,老子还是能镇得住的嘛。
要是现在顺手宰了这货,再去把尉迟给炖了,你说将来那什么玄武门之变,会不会变个模样呢?
当然,这纯属李破穷极无聊间的yy罢了,将来的那些大事,现在看上去可是跟他毛的关系都没有。
恶狠狠的揪掉了不知多少根粗硬的胡须,回手又扇了罗三脑袋一巴掌,李破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这才恶声恶气的吼着两个蔫茄子,“不听军令,不顾同袍生死。。。。。。”
“俺。。。。。。俺杀的兴起,没听到您说什么,参军,你大人大量,饶咱们一回,下次。。。。。。下次俺就不敢了。”
罗三这憨货到底不算傻,“哥哥,俺们可还宰了好几个呢。”
一边说着,一边伸出巴掌就数,将个不识数的文盲演的是活灵活现。
李破气结,他到没有将两个家伙正以军法的意思。
原因呢,很简单,白天里乱糟糟的,犯错的可不止程知节,罗三两个,而且,两个家伙缺点虽多,但着实很是生猛,但拎出来,李五和陈二几个,还真未必是他们的对手。
两个家伙底子生的实在是好,到也不怪他们日后有着那样的威名。
现在,李破信得过的人,确实也少。
所以,白日里没拿两个家伙做耗,其实也就不想跟他们较真了。
而经此一战,权威已然在握,更不需再拿人立威了。
于是,李破不耐烦的挥了挥手,“行了行了,要不是看在以往的情份,白日里你们又着实出了死力,今天老子早把你们两个混账东西剁碎了扔河里喂鱼了。”
“打仗是闹着玩?死了的那几个,都是你们两个带出来的人,平日里称兄道弟,现在都去见了阎王,你说你们亏不亏心?”
致命一击,两个家伙都不说话了,开始呼噜噜的喘粗气。
李破则继续他的心理攻势,“好了,这些话说了也白说,打仗就是要死人,但白白往里填人命的事,以后少做,晚上才睡得着,白天才吃的香。”
“你们也别怪我不念旧情,这才走到哪儿?咱们这些人去到辽东,又能回来几个?所以啊,我李大郎顾不上什么旧情不旧情的,我想的,是尽力把这些兄弟都全须全尾的带回去。。。。。。。。”
“不多说了,先跟在我身边吧,等哪天你们两个明白了,打仗和贩私盐不是一码事的时候,我再给你们找些人带带。”
于是,第二天,李破身边就多了几个门神,终于算是有点领兵之人的样子了。




北雄 108.第108章 道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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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狐口,一支队伍好像蚂蚁般从崇山峻岭中排着队钻了出来,渐渐汇合在飞狐口外。
这个过程分外的漫长,直到三天后,整个队伍才算是全部进入上谷郡地界。
也直到此时,领头的三个人才聚到一处见了面。
一瞅见小白脸和李碧,李破就乐了。
小白脸还是那么精神,盔明甲亮,威风凛凛。
但李碧就有点。。。。。。。
双手都缠着白布,脸上还有不少擦伤,看着就好像是被人在擂台上揍了一顿的拳击手似的。
三个人凑到一处,你瞅瞅我,我瞅瞅你,可谓是各有一番滋味。
小白脸明显有点尴尬,见了李破,没等李破施礼,就先朝李破抱了抱拳,大声笑道:“幸亏有贤弟断后,不然的话。。。。。。嗯,关西豪杰,果然名不虚传。”
李破暗自撇嘴,这话说给谁听的这是?看那乱飘的眼神儿就知道,这小白脸还惦记着别人家的闺女呢。
瞄了一眼李碧,李破憋着笑,锤了锤胸口,“还好,没给军曹丢脸。”
这时候,小白脸说一百句,都不如李破这一句来的动听。
没办法,奉承人这活吧,还得看你做过什么,光说不练,在这年头可不吃香。
李碧明知道这小子说话多半言不由衷,但这话实在太过顺耳了些,不由自主的,嘴角就翘了翘,眼睛就眯了眯,这几天心里憋着的燥怒也顿时消解了不少。
“辛苦你了,功劳自己记上一笔,回去马邑,再做升赏。”
李破态度十分端正,微微躬身,狠狠锤了两下胸膛,“多谢军曹。”
李碧满意的点头,头一次觉着,这小子看着顺眼了许多。
之后也没再多说什么,只聚在一起,议起了行程。
其实,三个人都明白,这事可不算完。
灵丘道上遇袭,突兀而又诡异,还颇为凶险,之前呢,又有灵丘县县令欲要换马一事,这前因后果,其实也就很清楚了。
有罪判定,可是这年头的惯例,所以此事过后还有的找后账呢。
至于击破太行盗匪,斩杀多少云云,无论是小白脸,还是李碧,都没太放在心上。
官军剿匪,理所当然,功劳一般都不会太大。
就像恒安镇出兵剿除东山贼,换来的其实只是郡太爷轻飘飘的一句话,军功之类的,勉强论了论,没人太当一回事。
这年头的盗匪,在隋军面前,实在不堪一击。
军人们的目光,从来没放在盗匪身上过。
当然,这种情形会在之后很短的时间内改变过来,但现在,在隋军将士眼中,都算不得正经的军功。
这次灵丘道遇袭,伤亡三十多人,可谓是损伤轻微,将领们就更不在意了。
至于凶险不凶险的,除了李破觉着再来几次,估计自己肯定就要再次去投胎了,很有点懊恼之外,其他两个都没怎么在意。
这年头边地的将军士卒们,真就没几个怕死之辈,强悍之处,后来人根本无法想象。
像李碧,轻描淡写的说了两句,就没下文了,就是这种心态的最为具体的表现。
上谷郡****的人已经到了。
一嘴的河北腔,和后来的河南人说话有点像,马邑来的几位,包括李破,听着都有点困难。
不过也没耽搁太长的时间,行程已经耽搁不少,也就不能在上谷多做停留,第二天,立即启程,沿太行东麓向东北方向行进。
这个时候,沿路的景象,就完全的不一样了。
大业七年的河北北部,已经渐渐成为一个庞大的兵营。
去往涿郡行宫的道途之上,人流如同蚂蚁一般,密密麻麻,一眼望不到尽头。
骑着战马,带着刀弓的府兵,衣衫褴褛,肩扛手担的民夫,充塞于道路之上,如百川汇海般,向涿郡涌了过去。
等到一行队伍进入涿郡地界,连李破的脸色都不由自主的凝重了起来。
民夫,到处都是民夫。
因为天气渐寒,路边上,已经可以看到一些尸首,虽然很快就会被人掩埋,但这样的景象,还是超出了李破的想象。
这无疑是一场宏伟的战争的前序,男儿功业,在前方不停的搔首弄姿。
但没经历过这样的战争的人,是很难想象其中的一些细节的。
乱世浮屠的画面,好像一下子便摆在了李破的眼前。
饿殍遍野,赤地千里的说法,好像有点夸张,但在这样一个时节,还在大起民役,就算李破对这年头的社会架构一知半解,却也有着人不寒而栗的感觉。
看着一队队的民夫,在官吏的驱赶之下,麻木的埋头前行,队伍中屡屡有人摇摇欲坠,李破头一次感到,这样的残酷统治,换了是他李破,也要反上一反的。
其实,他所见到的,还只是一隅之地。
实际上,大业七年的后几个月,从长江两岸,一直到黄河之北,沿途动用民力物力,已是无法计数。
而辽东一战还未开始,大隋的根基,其实已经在这种对民力的极力压榨之下,开始出现了动摇的迹象。
一片片的军营,开始出现在视线之内。
涿郡的田地,在皇帝驾临涿郡之前,就已经开始荒芜。
没人去种田,即便种上,也没人再去收割庄稼。
而到了大业七年秋,大军渐渐汇集于涿郡,涿郡所有之田土,几乎就都变成了一座座的兵营。
各色的旗帜,在兵营上空飘荡。
即便是李碧和小白脸,也认不清楚,这些旗帜到底来自哪里,属于哪个将军。
一千多人的队伍,在进入涿郡地界的那一刻起,就好像变成了汪洋中的一支小舟,看上去分外的不起眼了。
再往前走,关卡也骤然多了起来。
此时,涿郡给李破的感觉分外的不好,拥堵,到处都在拥堵。
人命在这里也开始变得廉价无比,路旁随处可见木桩上绑着一些鞭痕处处的人,那是受刑的军士以及犯错的民夫。
更恶心的是,一些矮桩上插着一些血淋淋的人头,在秋风中瞪着空洞而又可怕的眼睛,盯着过路的每个人,在诉说着不甘。
李破嘴里开始有点发苦,他已经不太确定,这到底是大隋的河北,还是到了罗马人平灭奴隶起义的现场了。




北雄 109.第109章 亲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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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大业七年冬初的河北,给李破的感觉是非常混乱的。
但说实话,可能是拜多年来皇帝四处巡游的福,此时渐渐大军云集的河北,其实是有着不错的秩序的。
涿郡林立的关卡,都有骠骑驻守。
身为皇家近卫,小处上不屑于伸手,大处上,也不含糊。
而大将军们的旗帜所到之处,也足以震慑各处赶来的骄兵悍将,让人不敢轻易放肆。
所以说,大业七年的河北北部,算得上是一种带着秩序的纷乱。
而马邑押送来的战马,也正是朝廷最为重要的战略物资之一,刚进入河北地界,便有骠骑随行,也就省去了许多的麻烦。
对于李破而言,到了这个时候,其实就很轻松了。
既然身不由己,也只能选择随波逐流。
没有话语权的小人物,就这点好,不用太过费心。
和朝廷官吏打交道的事情,都是小白脸和李碧两个,李破这个参军,只盯着押送的战马就成了。
不过话说回来了,虽说位卑职轻,没他说话的余地,但他的作用却还是挺重要的,因为他还是马邑云内马场的马令。
懂驯养战马的关西人,到哪里都很吃香。
如果这次带队的是李破,其实留在涿郡,当个后勤上的小官,是很简单的事情。
可惜,带队来的是李碧。
长安世阀李氏的女儿,无形中,得到的尊重就多了几分,却也让很简单的事情变得艰难复杂了起来。
因为这个时候,河北北部,说话算数的已经不再是河北人了,而是关西来的文武官员。
数十年来,关西大阀不但将根系牢牢的扎在了关西土地之上,他们的枝叶,也顺势蔓延向整个天下。
江南世族,要向他们送上供奉,河南大族,献上谄媚的话语的同时,也在不断想要融入到关西世阀当中。
晋地的王氏,也在关西大阀威严的目光中,低下高傲的头颅,与他们开始联姻自保。
河北,山东绵延数百年,乃至千年的大族豪门,在他们的兵锋之下,支离破碎,如今也只剩下了苟延残喘的份儿。
即便是突厥的权贵们,如今也以能娶到关西大阀的女儿为荣耀之事。
可以说,在大业年间,不管皇帝有多忌惮关西门阀,又用出了多少手段,但都不能否认,大隋杨氏,正是关西世阀中的一员。
而关西世阀的权威,在大业年间,也渐渐不可阻挡的走上了巅峰。
所以,当皇帝来到涿郡,准备征伐辽东之时,涿郡便已处于关西大阀威严笼罩之下。
关西子弟,蜂拥而来,准备在即将到来的战争中,夺取属于自己的荣耀和功勋。
这和李破料想的,虽有出入,但大体上,却相差不多。
狼多肉少的情形,已经开始逐渐上演。
相互倾轧的戏码,更是屡见不鲜。
绵延数百年的复杂的门阀体系,在这一刻,终于向着李破,羞答答的揭开了一层面纱,虽然还是朦朦胧胧,看的不太清楚,但很快,李破就已经感受到了其中的威力。
还没等安顿下来,交接文书也没点影子呢。
小白脸的一个堂兄就寻了过来,官儿不大,骠骑府的小校,差不多就是看门的角色。
但人家却是正经的皇家近卫。
当然,这也不是什么稀奇事,这样如同质子般的存在,在大隋京师长安中,数不胜数。
外间将领,凡身居要职者,都会在长安国子,或是各个将军府,留下自己的血脉嫡亲。
这不但是一种表现忠诚与否的传统做法,而且,能让自己的家族,更快的融入到关陇门阀体系当中。
想当年,文帝杨坚,可也不就是先入的国子吗?
他的同窗,后来显达者,有很多,虽说多数下场不太好,但到底是西魏宇文泰给大家弄出来的一条终南捷径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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