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村姑的锦绣田园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湘诺
金氏瞪着马氏,气恼道:“瞧瞧你都干了什么好事?你嫁进罗家,为人媳妇好几年,也算经点事了,可这脑子里成日想的是什么?连个未出阁的女子都比不得!郑六姑娘如今就能略施小计利用你将你耍得团团转,将来,你就等着她骑到你头上去为所欲为吧!”
马氏低垂着头不敢作声,心里一百个委屈不服:这不是她的错!在这偌大的国公府里,有几个人真正敬重、为她和她的孩儿们着想?罗方院子里发生了什么,又与她何干?她只知道,做为一个母亲她无法看着自己的孩子受病痛折磨,在急需的时候有人伸出援手,她就得接受!并凭自己的能力,尽量给予回报!
金氏正责骂马氏的当儿,管事婆子急急跑来禀报罗方院里情况:给几个丫头灌下的药十分霸道,都开始见红了,一个个痛得要死要活的,绿蕉没怀孕,也被婆子们捉住灌了两碗……怕是从此后身子要坏掉了!
想是郑氏已经到了罗老夫人那里,罗老夫人跟前的黄婆子也匆匆走来,说是请三太太到老太太院里去议事儿!
金氏端起茶碗,慢条斯理用碗盖拨弄着茶叶,轻抿了半盏茶,这才伸手让金锁扶她起身,走进内室更衣、重新整理妆容,镜中那张施了脂粉依然明艳动人的面容令她稍稍满意,却又想起被罗松带出府的叶氏,心境顿时跌入谷底,眼神一片阴沉晦暗。
说什么身体不好行动不便,需要一个贴身服侍的,难道没有长随?罗家男人出门办事,向来轻车快骑、雷厉风行,什么时候允许带着拖沓累赘的裙钗女子?
就算真的需要,自己这个正头夫人不是更合适?关垄草场原本就是属于她的产业,罗松不可能不知道,她有多想去看看那片草场!
可是他问都没问她一句,不声不响带着叶氏走了!
罗松,是越来越过份了么?
专伺梳头的丫头云霞忽地用力扯动一缕头发,金氏呼痛,吸了口气,回身狠狠甩云霞一耳光,骂道:“死蹄子,想害死我?你能得什么好处?”
云霞吓得跪伏在地上连连磕头求饶,正在挑选佩饰的金锁忙走过来,接手把发髻梳挽好,小心插戴上钗环珠翠,待金氏在镜中左右瞄看满意地点了头,这才由两个大丫头扶起来,准备往老太太那里去。
她并不着慌,心里笃定老太太不会责骂她,反而有可能责怪郑氏下手太狠,国公府子嗣其实不算很兴旺,多生几个庶子出来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
没错儿,罗方院里的事都是她授意的!未成亲屋里没有主母,男子的通房、贴身丫头通常由做母亲的代为打理,按时给息子汤,免使这些人怀上身孕,她却在两个月前停了她们的息子汤,换给辅助怀孕的滋补汤药,甚至罗方的吃食里,也三天两头加些助兴药!
罗方本就血气方刚精力充沛,一段时日下来,除了江侍妾早年被金氏灌了绝子汤没有动静,两个通房、一个新买的美貌丫头及书房服侍的白露,都已经怀了两个月身孕!
是金氏暗许她们先瞒着,到实在瞒不了时她会替她们做主!
哪个通房不想怀上主子骨血,晋身做姨娘?何况罗方这样的风流俊美人物,能够一辈子待在他身边、服侍他,是婢女们做梦都想要的!
金氏这么做,倒并不真的想要罗方开枝散叶,就为了故意恶心郑氏罢了!
郑氏多年来就********想要她的儿子,金氏不是不知道,表面上装淡然装懵懂罢了,内心怎会愿意?罗方是自己最出色的儿子,给了她自己怎么办?而郑氏一直做出那副温善良顺模样,事事无条件配合金氏,甚至特意讨好,长久以来金氏也习惯了,国公府二房空置无人,大房伏低做小,她很享受这种凌驾其上的感觉!本想着过继就过继了吧,儿子去到哪里也改变不了是自己亲生的,将来把这国公府牢牢抓在手心里就是了。
却不料郑氏是个白眼狼,将罗方过继到大房之后,她就露出了本来面目:把她的侄女许配给罗方,妄图将来掌控罗方内宅,还想着与三房争爵位!她心里大概已经在计划着、期盼着罗松永远站不起来了吧!
如果在之前郑氏有这种想法,金氏也不觉得什么,只当她空想过个瘾罢了,罗方怎么说都是自己所生,就算他袭了爵位又如何,将来还是要尊奉自己这个亲娘?可是如果罗方娶郑六姑娘,那就不同了!
内宅里姑侄联手起来,还是不容小觑的!
所以,金氏得多做几门打算。
丫环们簇拥着装扮一新珠光宝气的金氏走出来,管事婆子还站在外间等示下,金氏不耐烦地皱了皱眉:“杵在这做什么呢?往日这种事又不是没有,该怎样就怎样做去,难道还等着我亲自处置不成?”
那几个蠢笨东西,自己都给她们指了明路前程,竟不懂自保,怪得了谁?被郑氏揪住,灌了那样霸道的汤药,能否留得小命在,只能看她们的造化了!
管事婆子明白了世子夫人的意思,赶紧退了下去。
金氏又看向木木站在一旁的马氏:“你也去瞧着些,有干什么就作主办了,不必再来回我!”
小叔屋里私密事,哪有大嫂插手的道理?马氏明知这事不太好办,慑于金氏的目光,还是走了。
金氏走出门,站在廊下忽想起两个女儿来,问金锁:“今儿二姑娘和三姑娘怎么不见过来?”
金锁忙答道:“太太忘了么?今天是岑府四小姐的生辰,三姑娘接到了的帖子,昨天就告诉过太太:今儿早起要去岑府的!二姑娘这几日都是大清早起来,到后花园去采摘初开的玫瑰花,说是要制香呢!”
金氏点了点头,听说罗姝要制香,脸上显出淡淡笑意:“二姑娘要制香?她会么?”
金锁略一迟疑,金瓶便答上:“是郑六姑娘要教二姑娘的,郑六姑娘也是赤州人,像那边府里的三奶奶一样聪明灵慧,听说郑六姑娘会的事儿,连三奶奶都不及呢……”
金氏冷冷地扫了金瓶一眼,金瓶心里一颤,闭上了嘴巴。
金氏冷哼道:“聪明灵慧?郑家的姑娘配得这词儿么?还能教上我的女儿、堂堂成国公府小姐?简直要让人笑掉大牙!你们看看郑氏那蠢样,将来的郑六就长成这副嘴脸,她还要配我的方儿,想想都恶心!”
金锁、金瓶不敢再说什么,一行人簇拥着金氏往老太太院子里走去。
不提国公府大房太太和三房太太在罗老夫人跟前唇枪舌剑你来我往地互掐,把个老太太搅得头晕脑乱,且说保定侯府里,锦绣隔一两个时辰又得到国公府递出来的消息,了解最新最真实的事态发展,过足了娱乐八卦瘾。
等罗真回来,又学一遍给罗真听,提及罗方居然一下子让四个女人怀孕,不免大叹罗方的战斗力,正埋头苦干忙着填饱肚子的罗真黑了脸,抬起头瞪视她,锦绣却又转了话题,惊叹郑六姑娘原来是个深藏不露有绝世才华的主儿:她懂医术,会配药制香,医者要望闻看切才能确定病情,郑六光凭眼睛瞧看,就能知道人家生了什么病,有没有怀孕,而且还能猜得八九不离十……
三天后,成国公领着一干人回到京城,第一件事就是把罗真和锦绣叫去国公府,罗真却没有让锦绣进祖父书房,只教洪彩衣和蒋燕好生陪伴少夫人进内院去走走,给祖母长辈请安,他自己去和祖父解释。
金锁忙答道:“太太忘了么?今天是岑府四小姐的生辰,三姑娘接到了的帖子,昨天就告诉过太太:今儿早起要去岑府的!二姑娘这几日都是大清早起来,到后花园去采摘初开的玫瑰花,说是要制香呢!”
金氏点了点头,听说罗姝要制香,脸上显出淡淡笑意:“二姑娘要制香?她会么?”
金锁略一迟疑,金瓶便答上:“是郑六姑娘要教二姑娘的,郑六姑娘也是赤州人,像那边府里的三奶奶一样聪明灵慧,听说郑六姑娘会的事儿,连三奶奶都不及呢……”
金氏冷冷地扫了金瓶一眼,金瓶心里一颤,闭上了嘴巴。
金氏冷哼道:“聪明灵慧?郑家的姑娘配得这词儿么?还能教上我的女儿、堂堂成国公府小姐?简直要让人笑掉大牙!你们看看郑氏那蠢样,将来的郑六就长成这副嘴脸,她还要配我的方儿,想想都恶心!”
金锁、金瓶不敢再说什么,一行人簇拥着金氏往老太太院子里走去。
不提国公府大房太太和三房太太在罗老夫人跟前唇枪舌剑你来我往地互掐,把个老太太搅得头晕脑乱,且说保定侯府里,锦绣隔一两个时辰又得到国公府递出来的消息,了解最新最真实的事态发展,过足了娱乐八卦瘾。
等罗真回来,又学一遍给罗真听,提及罗方居然一下子让四个女人怀孕,不免大叹罗方的战斗力,正埋头苦干忙着填饱肚子的罗真黑了脸,抬起头瞪视她,锦绣却又转了话题,惊叹郑六姑娘原来是个深藏不露有绝世才华的主儿:她懂医术,会配药制香,医者要望闻看切才能确定病情,郑六光凭眼睛瞧看,就能知道人家生了什么病,有没有怀孕,而且还能猜得八九不离十……
三天后,成国公领着一干人回到京城,第一件事就是把罗真和锦绣叫去国公府,罗真却没有让锦绣进祖父书房,只教洪彩衣和蒋燕好生陪伴少夫人进内院去走走,给祖母长辈请安,他自己去和祖父解释。
金锁忙答道:“太太忘了么?今天是岑府四小姐的生辰,三姑娘接到了的帖子,昨天就告诉过太太:今儿早起要去岑府的!二姑娘这几日都是大清早起来,到后花园去采摘初开的玫瑰花,说是要制香呢!”
金氏点了点头,听说罗姝要制香,脸上显出淡淡笑意:“二姑娘要制香?她会么?”
金锁略一迟疑,金瓶便答上:“是郑六姑娘要教二姑娘的,郑六姑娘也是赤州人,像那边府里的三奶奶一样聪明灵慧,听说郑六姑娘会的事儿,连三奶奶都不及呢……”
金氏冷冷地扫了金瓶一眼,金瓶心里一颤,闭上了嘴巴。
金氏冷哼道:“聪明灵慧?郑家的姑娘配得这词儿么?还能教上我的女儿、堂堂成国公府小姐?简直要让人笑掉大牙!你们看看郑氏那蠢样,将来的郑六就长成这副嘴脸,她还要配我的方儿,想想都恶心!”
金锁、金瓶不敢再说什么,一行人簇拥着金氏往老太太院子里走去。
不提国公府大房太太和三房太太在罗老夫人跟前唇枪舌剑你来我往地互掐,把个老太太搅得头晕脑乱,且说保定侯府里,(未完待续。)
伪村姑的锦绣田园 第二百九十八章 郁闷(待修)
罗方尚在回京城路上就接到亲信报讯,得知自己院子里姬妾们情况,先是震惊,之后郁闷气怒,恼恨得险些内伤。
因跟着祖父和父亲,他不好自己先行跑开,一直忍耐到进了府门,才以肚子疼为借口先进了内院,连家宴也不参加了。
走进自己住的瑞风院,就见到一阵琴音幽怨,如泣如诉,显然是从前方不远处的亭子里传来,罗方皱了皱眉,转身示意跟随在后的小厮,主仆二人另外走一条通道。
花藤缠绕的沁芳亭里,小丫头躲在藤蔓后拨开花叶朝外窥视,看见二爷明明都快走到跟前了,却又转身离开,急得跳脚,跑到姿态优雅认真抚琴的江侍妾身边,附耳说了一句,琴音嘎然而止。
江侍妾紧咬下唇,面色苍白,眼中泪水盈盈欲滴,良久,喟叹一声:“走吧,咱们也去吧!”
罗方大步走向上房,才到门口,就见房内迎出三四个俏丽丫环,蹲跪地上齐声道:
“二爷回来了,二爷安好!”
罗方扫了一眼,全是陌生面孔,他冷冷问道:“你们是谁?原先那些人呢?曲妈妈在哪?”
领头一个十五六岁、着水红半袖绿罗裙肌肤水灵白嫩的丫环软声答道:“回二爷话:曲妈妈犯了旧疾,太太允她回家养病去了,碧茵姐姐和红绡姐姐染了时疫,老太太让她暂时到庄上去休养一阵子,绿蕉姐姐和白露姐姐,还有五月,因与两位染病的姐姐接触过,为防意外,老太太也让一同去庄上住些日子,等好了,再回来!奴婢几个,是太太派来顶替姐姐们服侍二爷的!”
罗方打量着伶牙俐齿的小丫环,又瞧了瞧其余三个:“你叫什么名字?她们呢?”
“回爷话:奴婢叫春红,她三人分别是夏绿、秋香、冬蕊。”
“是大太太送你们来的?”
“是的。奴婢们原是太太买来训教多时,等着将来迎娶新奶奶时,服侍奶奶的,如今二爷身边缺人,就先过来了!”
罗方唇角牵动一下:“我这屋里曾有人得过时疫,气息不好啊,你们怎敢在这里,不怕也染了病气?”
春红答:“二爷放心,太太请得大夫过来,用药汁蒸熏过这院里所有房屋,包括整个国公府全部都经过清理,没事了!”
“是吗?那好,你过来,服侍爷沐浴更衣!”
“是。”
春红从地上站起来,低声细语三言两语交待其他几个丫环立即抬热水进来,将净室准备好,她自己又叫上身边一个丫环,一同跟着罗方走进内室。
罗方从小得金氏和郑氏宠爱,也深谙两个女人脾性,从玩心计到耍手段,郑氏都不如金氏,甚至办的事都不及金氏办得漂亮,可今天给他弄来这几丫环,倒是出乎意料,特别是这个春红,十分合他眼缘,两个清丽娇嫩的丫环围着他,双手灵巧而利落地为他宽衣解带,小模样认真细致,一丝不拘,罗方让她们服侍着洗去满身疲倦,这一路而来积郁胸腔的怒意,不知不觉间竟消散大半。
等进了书房,才唤来院子里一个负责跑腿的小丫头,这是他身边小厮的妹妹,名唤顺儿,院子里发生的事,也是顺儿最先传到前院,再由罗方的亲信送出去。
罗方没有大婚,原本后院是不会有什么令他挂心的,可这次的事情太过惊悚,竟然一下子弄出四条人命,别说是留在府中的亲信吓一跳,罗方自己都懵圈了!
十五岁起他就有通房,也知道未成亲之前不可以让庶子先出世,以往这些事情都是母亲金氏代为打理,他不用操心,也从来没发生过通房意外怀孕之事。
罗方自己是在八岁之后才摆脱了庶子名份,虽然到他们这一辈因两位伯父战死,子嗣太少,在祖父授意下,国公府没人敢随意论嫡庶,而罗方也因生得清俊出众,深得祖父祖母喜爱,比名义上的嫡子罗真还要得势,但罗方还是很羡慕罗真,罗真身上那种天生的、理所当然的、不受拘束的骄傲霸气,不论是罗方,还是罗端、罗容,都学不来!
校场上兄弟博杀,自己的枪尖明明已达罗真胸口,却不敢真刺下去,因为知道后果——罗真死,自己也活不了!而罗真却可以肆无忌惮提枪直刺自己咽喉,没有半分延缓后退,如果不是父亲及时赶到,自己死了也就死了,罗真却可以活!父亲都不能够打杀他,只因为他是嫡子,受族规保护!
西北军营中争帅位也是如此,父帅为自己铺了路,做了很多准备工作,但是抵不住三军将领的意愿,他们属意的,只有罗真!
并不是自己不出色,比不过罗真,自己败就败在出世之时带着个“庶子”名份!哪怕后来成为嫡子,也无法抹煞本质!
所以,罗方根本不想要什么庶子,而且还是婢生子,身份只会更加低贱!如果他在,也只会认同大太太的做法。
但那毕竟是他的子嗣,要杀也得等他回来再说,在他没有点头之前,郑氏竟就作主灌了药,而且还一下子四个,罗方心里很不舒服!
顺儿进了书房,先给罗方行礼,罗方问她:“你确定是四个吗?那些……落下的胎儿,她们都放哪去了?”
顺儿回答:“我亲眼看着的,碧茵、红绡,绿蕉、白露和五月,五个姐姐都被灌了药!听婆子说,绿蕉姐姐肚子里没有胎儿,可是,可是她也见红了,好像说以后再不能生娃娃了!白露姐姐的胎儿三个多月,碧茵姐姐和红绡姐姐两个月,五月是一个多月,都由大太太身边的李妈妈处置,听说老太太吩咐,一并拿到庄上去寻个好地儿埋了!”
罗方垂眸,微叹口气:“她们五个都去庄上了吗?情况如何?”
顺儿眨巴两下眼睛,看着罗方:“二爷,我、我从赵婆子那儿打听来的……说是,说是……”
“嗯?”
“白露和红绡送出城路上就死了!绿蕉和碧茵、五月还在庄上,关在一处!”
罗方震惊:“你说什么?白露和红绡,死了?”
顺儿点头:“赵婆子说的:通常姨娘们要不就索性喝了息子药,若不喝息子药,怀上了又不能生下来,给灌下这种药就很危险,血止不住或是喝得过量就容易血崩,十之八九是要命的,所以又叫虎狼药!”
罗方闭上眼睛,瞬间的手脚发软之后,才慢慢平复过来:“那赵婆子呢?她可知道白露和红绡葬在何处?”
“二爷要找赵婆子问话么?我得出去转转才能找得着。”顺儿看了看罗方,咬咬唇才道:“嗯,那个,白露姐姐和红绡姐姐,她们没有葬,就拿一卷芦席绑了,扔到乱坟岗!”
“你!你说真的?”
罗方再一次震惊,不能置信地瞪着顺儿——那五个女子,全是他的女人!虽然没有名份,只是使唤丫头,可这么多年的相亲相伴,那感情不是一般深厚!尤其白露和红绡,一个管着他衣食住行,日夜离不开她,一个是书房大丫头,红袖添香,深夜相伴,两个女人都与他关系最最亲密,他对她们的宠爱,比给别人的更多几分!
这几个女子在他的庇护下,平日过着什么样的日子啊?锦衣玉食万事不愁,他给她们最优渥滋润的生活,什么要求都满足,可以说外头小富人家的小姐,都不及她们的日子好过!甚至有时候他为她们捎回来的一些东西,连罗姝罗妍都没见过!
可谁能想到,她们竟死得这么凄惨,最后连副棺材都没有,直接抛骨荒郊,任野狗撕咬!
罗方一时无法接受,只觉阵阵心痛,挥了挥手,眼见顺儿要开门出去,忽又问道:“她们四个一致隐瞒怀孕之事,必是三太太想留着,都过去两三个月了,大太太却是怎么发现的?咱们这院子里都进来了些什么人?”
顺儿答道:“咱们院子到是没进什么人,全是当初三太太给拨来的。怀孕的事,却不是大太太发现的,而是有一天大奶奶带着郑六姑娘去花园子散步,路过咱们院子,就进来坐坐,然后被郑六姑娘身边的婆子发现了!二爷您不知道吧?郑六姑娘小时候陪郑老太太在寺院里休养,住了两年,跟着住持学了医术,她身边的婆子丫环都懂些药理,闻味儿便能分辨出是什么药,所以那天她们就知道了!而四个姐姐有身子,确实应该是三太太允的吧,我其实早有怀疑,就是不敢乱说——因几位姐姐以往每月来月事,婆子们清理污物,我都瞧见的,可这两三个月里她们扔出来的污物很少。而且彭妈妈煮的药也奇怪,味儿不同!后来那天大太太的婆子来灌药,也带了大夫来细细检查树下的药渣,说那确实是保胎药!而树根最底下一层,却是……那个啥补药,就是让人容易有孕的暖宫药!那种药二爷若不让吃,太太也不让吃的话,姐姐们定然是不敢自己吃的!”
罗方彻底无语,伸手揉着眉心,眼前一片灰暗,心头更是乱纷纷的一团,忽然间感觉自己这小小的院落,竟是比战场上两军混战的场面还要乱!
脑海里,没来由地浮现出罗真和锦绣的影像,他们的保定侯府,虽不及国公府富丽堂皇,巍峨壮观,却是端庄肃穆,井然有序,里头内院是锦绣的天下,罗真只有她一个,宠着她,由着她保留原本的率直性子,谁都不放在眼里,不满意了老太太也一头顶撞过去,罗真半句话不说她,更没有公公婆婆管束……可是,他们貌似很幸福很美满!
各人有各人的缘份,这就是人们所说的天意吧?当初,自己是没有罗真那样的勇气和魄力,不顾一切先斩后奏娶了锦绣,如今想想,就算捉住了那个机缘,只怕也没有善果!锦绣那样的女子,受不了国公府的规矩束缚,而自己,却必须承受这一切!
罗方再一次震惊,不能置信地瞪着顺儿——那五个女子,全是他的女人!虽然没有名份,只是使唤丫头,可这么多年的相亲相伴,那感情不是一般深厚!尤其白露和红绡,一个管着他衣食住行,日夜离不开她,一个是书房大丫头,红袖添香,深夜相伴,两个女人都与他关系最最亲密,他对她们的宠爱,比给别人的更多几分!
这几个女子在他的庇护下,平日过着什么样的日子啊?锦衣玉食万事不愁,他给她们最优渥滋润的生活,什么要求都满足,可以说外头小富人家的小姐,都不及她们的日子好过!甚至有时候他为她们捎回来的一些东西,连罗姝罗妍都没见过!
可谁能想到,她们竟死得这么凄惨,最后连副棺材都没有,直接抛骨荒郊,任野狗撕咬!
罗方一时无法接受,只觉阵阵心痛,挥了挥手,眼见顺儿要开门出去,忽又问道:“她们四个一致隐瞒怀孕之事,必是三太太想留着,都过去两三个月了,大太太却是怎么发现的?咱们这院子里都进来了些什么人?”
顺儿答道:“咱们院子到是没进什么人,全是当初三太太给拨来的。怀孕的事,却不是大太太发现的,而是有一天大奶奶带着郑六姑娘去花园子散步,路过咱们院子,就进来坐坐,然后被郑六姑娘身边的婆子发现了!二爷您不知道吧?郑六姑娘小时候陪郑老太太在寺院里休养,住了两年,跟着住持学了医术,她身边的婆子丫环都懂些药理,闻味儿便能分辨出是什么药,所以那天她们就知道了!而四个姐姐有身子,确实应该是三太太允的吧,我其实早有怀疑,就是不敢乱说——因几位姐姐以往每月来月事,婆子们清理污物,我都瞧见的,可这两三个月里她们扔出来的污物很少。而且彭妈妈煮的药也(未完待续。)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