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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村姑的锦绣田园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湘诺
夏妈妈是金氏跟前得用的管事婆子,前些天她家里老母生了重病,求得金氏恩准十多天的假,昨天才刚回到国公府,今天又被金氏派去巡看外头店铺状况,也是黄昏才从侧门进到府里,得知太太未归,便让二门上值更的婆子留意,得了消息就通知她,她好出来迎接,不料想她紧赶慢跑出来,还差一点赶不及了!
到底是多年得用的老人,金氏对夏妈妈有几分倚赖,看见夏妈妈拦在面前,她眼圈一红,说道:“妈妈也是死人?出了这样的事,竟不让人提前禀报于我!如今又拦着我做什么?难不成我连寻他们个错处都不能够?”
夏妈妈尴尬地咳了两声,看看边上的奴仆们,叹口气道:“老奴知道太太难过,可还是要劝太太谨慎些,咱们先消消气……”
“我如何能消气?那叶氏什么东西?她竟敢诱引爷们,在前院书房做那等污糟荒唐事,这不仅败坏辱没国公府门风,更是要陷世子爷于不堪境地啊!”
金氏被怒火烧得失了理智,着魔般瞪大两只眼睛,指手划脚又喊又叫,往日端着的贵妇仪态尽失,夏妈妈面上划过一丝同情,走近两步几乎和金氏并肩站着,声音愈发放低:
“太太若是闹过一场能得些好处,老奴也愿意为太太奔走!可没有胜算的事,还不如不做!太太不知道,老奴也是刚从外头回到府里才叫人打听来的:那叶氏并不是故意要和老爷一同在前院书房歇息,她是去到前院迎接老爷回府,突然晕倒了!老爷忙让人抬进书房躺着,又请了大夫来诊脉,一诊之下,竟是喜脉!老爷不敢相信,又动用了他的名帖请来太医诊看,依然说的是喜脉!听说当时世子爷欢喜得都快要疯了,但因未满三个月,严令边上知道的人不得随便乱传,否则杖责!这事眼下也只有老太太知道,或许国公爷也已经知道,只是都不说罢了!所以太太啊,叶氏如今可是孕妇!她今儿在前院书房不过是和老爷同榻歇息,并没做什么!那又要热水又要饭食的,是老爷汗湿了衣裳要沐浴更换,平日老爷在书房也常有这样的事儿!而他们歇了长长一觉起来,肚子饿了需要进食……太太您若是不问青红皂白就闹将起来,只怕到最后没脸的是咱们,还惹恼老爷,白白给了叶氏机会,实在不值当!”
金氏由愤怒到震惊,最后竟有些不知所措,双眼直直盯着夏妈妈,喃喃问道:“你说什么?他们……那个叶氏,竟诊出了喜脉?”
夏妈妈纵然不忍,也只能说实话:“是喜脉!老奴亲自探问过那位前头诊脉的大夫,千真万确!”
金氏没再说什么,却是双眼一闭,咕咚倒在地上,昏迷过去了!
金锁金瓶又哭又叫,众人乱作一团,夏妈妈指挥婆子去取软轿……只有旺儿长出口气,趁着没人注意,抱着食盒快步溜之大吉!(未完待续。)





伪村姑的锦绣田园 第三百一十五章 白眼狼
叶氏怀孕之事终究是没瞒住,不过三五天,几乎满府尽知,消息还传到了外头,罗秋跑回娘家来,很高兴地向她兄弟道贺。
自从端午节回娘家得了那一大篓香粽子,让女儿在婆婆跟前挣得脸面,当天又和罗松的人联手,把金氏的药铺扫荡一轮,金氏自是不甘心失了那么多贵重药品,要找她算帐拿银子,最后罗松很大方地担承了大头,小头她也答应给付,但罗松是金氏丈夫,老太太又替自己撑腰,金氏就是再大的贪心,她也不敢收这两份银子!
罗秋从没有过的舒爽,自此对罗松更觉亲近,到底是自家亲兄弟啊,骨肉相连休戚相关,嫁进来的,任她是谁装得再贴心,也还是外人!
这次得知罗松的妾室有喜,罗秋很大方地送来好几样贵重补品,其中还有两支七八十年份的人参,罗松自是十分感谢,看过之后,命人送去给叶氏。
按说亲戚间礼节往来,得经由正头夫人,妾室是没有资格直接染指的,正头夫人收了礼,想给你多少,或是索性一样不给,妾室也是无话可说。但此时的罗松哪里会去想那么多?而且罗秋也明言这些补品是给肚子里胎儿滋补用的,所以罗松理所当然,直接就略过了金氏。
老年得子,而且是在自己久病康复之后,这可算是意外之喜,罗松确实兴奋得过了头,对叶氏越发疼宠不尽,因为府里下人们守不住嘴以致消息泄漏,深恐会对叶氏和胎儿不利,罗松督促着前院管事很是严厉查处惩治了一番,最后还是叶氏善良仁慈,劝说几句,这才不了了之。
但为防意外,罗松仍是为叶氏作打算,禀明罗老夫人,说叶氏体弱,自己打算在她怀孕前几个月,日夜陪伴看护,就不去金氏房里了,罗老夫人自然是顺从儿子的意愿,连说原该如此:胎儿娇气,有父亲在旁护着,他便能安安然然,少些事端!成国公更加不管他们房内事,倒是亲自勉励叶氏几句,表示对她肚子里的子嗣有所期待。
一时间,叶氏俨然成了成国公府最重要的人,而金氏因为生了病好些天没露面,又有郑氏刻意所为,将她忽视得仿佛从没有过这个人!
罗松以担心过病气为由,不去春晖院探望,只是朝罗老夫人要了些补品之类东西,派身边长随送过去给金氏,代为询问病情,转达几句不痛不痒的安慰话。
金氏摔碎了不少房中贵重物品,病情又多沉了几分。
在此期间,罗妍为母亲出头,到老太太跟前大哭大闹,又领了仆妇们去打砸叶氏的院子,还想要揪出其本人羞辱痛扁一顿,最好把那令得自己母亲痛不欲生的贱种打下来!
却不曾想罗松为保护叶氏,在她院子里放着几个孔武大力有点拳脚的婆子,罗妍带去的人反被打了个落花流水,无一例外都揍得鼻青脸肿,罗松得到消息很快从前院赶来,抡起大巴掌把罗妍也扇成猪头,然后直接扔回她自个院子里去禁足!
所谓不作不会死,说的就是罗妍这样的,原本成国公早想好要把姐妹俩的婚事定下来,早早嫁出去省事,中途却又忙着去选宝马筹备赛马,竟把这事给耽搁遗忘了,这次罗妍这一闹惹怒了罗松,罗松亲自去找成国公重提女儿婚事,没过几天,罗妍便被成国公许配给京城建安伯余府的次子。
那余二郎虽是勋贵子弟,却是个求上进的,二十岁已封了四品将军,现在边关防御,一两年内不可能回京,成国公和余家商议,打算下了定,就将罗妍抬过府拜过余家祖宗,然后收拾打包,直接送到边关去和余二郎团聚,夫妻相守,也好相互照顾!
至于罗姝,暂时还没有合适人选,也可以说是因为她那望门寡的名声太不好,议亲时都被人家嫌弃了,弄得成国公都没脸,但她是成国公府的小姐,好歹也算贵女身份,不可能为了出嫁而降低条件,只好先留着,慢慢再物色。
罗妍已定婚并于近期成亲之事很快传开,罗秋带着林瑶再次来到成国公府,林瑶在罗老夫人跟前撒娇装痴,讨好半天,终于得到允许,可以去看望罗妍,但不能乱说话!
林瑶自是满口答应,转身离去时嘴角却高高翘起:这么有趣的事儿,怎么能不说呢?
罗妍住的漱玉轩,虽院门紧闭,院门口还是立着两名婆子,是罗松从罗老夫人那儿调来的,可见罗松这次对罗妍的禁足有多认真。
这也令得罗妍更加伤心欲绝,她是罗松和金氏幼女,从小得到那么多的宠爱,父亲对她的疼惜完全发自内心,七八岁时还将她抱起来放在肩膀上扛着,不管是家里还是族里的兄弟姐妹,谁敢招惹她,只要她一告状,父亲定会带着她去为她讨回公道!
因而兄弟姐妹们对她只有百般讨好结交,没有谁敢与她过不去,只除了那个煞鬼罗真!
从小到大,父亲为她鞭打过罗真无数次,就是在罗真封了侯、成了亲之后,父亲依然为她作主,在赤州将影卫交给她用以对付罗真的妻子,由此可见,父亲是多么疼她!
可就是这么慈爱的父亲,竟也能够狠起心,对着自己挥掌就打,把自己打得都要晕倒了还不停手!这般的冷酷,他真是亲生的父亲吗?
罗妍别说是院门,房门都不能走出半步,连日来每天都要大哭一两场,愤懑不平,自伤自怜,哭也哭够了,又与世隔绝般不知外边什么情形,往时也不是没有禁足过,都不似这次严重,她刚哭过一场,红肿着眼睛正坐在窗下发呆,听得门外有人叩门,然后报说表小姐来了,顿时振奋起来,赶紧让丫头服侍着重新梳洗打扮一番,换了套衣裳,这才站到门边去迎接林瑶。
要在平时,她可不屑于迎接谁,只管坐在椅上,等着别人走来见她。
门口两个婆子虽是罗老夫人的人,却是罗松借用的,想是另外领得些赏钱,很是尽职,并不想放林瑶进去,林瑶颇费了番口舌,又抬出外祖母来压制,那两婆子只得勉强答应让她进去和三姑娘玩一个时辰。
林瑶直直走到罗妍房门口,门外又站着两个仆妇,这两个仆妇倒是有眼色,见表姑娘都能进院门来,自然是得到允许了的,二话不说就开锁、推开了房门,林瑶走进屋,罗妍像个落难的人猛然扑上来,倒把她吓了一大跳。
林瑶比罗妍还小还要娇气,跟她哭诉委屈是没用的,罗妍认知到这点,也没哭多久,只抱着林瑶呜咽几声,二人就走到里屋榻上坐下说话。
罗妍紧紧抓住林瑶,迫不及待地问道:“妹妹是今日刚来的吗?可知道我母亲的病好了没有?父亲为那贱女人将我禁足,母亲应该可以来瞧看我的啊,她为何不来?”
林瑶被抓得生痛,忙将自己的手抽离罗妍魔爪,抱怨道:“妍表姐你轻点,抓痛我都要哭了,如何能好好说话?”
“好好,我不抓你,你快说!”
林瑶说:“三舅母怎样了?病了么?这个我也不知道啊!四五天前我娘来过一次,回去只说是来探望叶姨娘的,叶姨娘怀了三舅舅的子嗣,我娘很高兴,给送了许多补品,还特地加上一对好人参!今次来,我只记得过来瞧看你,我娘陪着外祖母说话,也没能去看三舅母,并不知道她如何了!”
罗妍瞪着林瑶,胸脯急剧起伏,目光冷涩如冰:“林三!你和你那个没良心的娘一个样,都是喂不熟的白眼狼!”
林瑶正被罗妍那样看得发毛,冷不丁又听她骂自己,连娘也挨骂上了,顿时不高兴起来:“你骂谁?谁是白眼狼?”
“就是你,还有你的娘,你哥哥姐姐你父亲……你们一家子人,全是白眼狼!”
林瑶怒了:“你!你才是白眼狼!”
罗妍冷笑:“我堂堂成国公府小姐,何至于做白眼狼?知道什么叫白眼狼?就是自己身家不济,需要攀附别人,吃人的喝人的,最终却反咬人一口,恩将仇报,这就是白眼狼!就像你们林家,当年你娘嫁给你爹,一大家子五六个兄弟妯娌老老少少同吃住,她自个儿傻笨充大头,为讨好公婆和丈夫,非但各种花费不经公帐、不用公里的银钱,听见公婆喊府里有亏空,还大方地将自己的嫁妆拿出来做补贴!她是老爷子老太太唯一的女儿,嫁妆有多丰厚可想而知!可便是金山银山,就她那样也很快抖搂完了!只得又跑回娘家来乞讨!我母亲心疼她可怜她,这许多年补贴她无数,可到头来,得到她什么回报?我母亲生病了,她不来探望安慰,反而买了补品去送给那个贱人,给那个贱人做脸!她这是落井下石,往我母亲的伤口洒盐知道吗?还有你,你和你姐姐、哥哥,从小到大得了我母亲多少好处?在祖母那里抢走我们兄弟姐妹多少福碌钱财?你那个爹,想升官没银子铺路,我父亲一句话,让我母亲先给垫上五千两,一次两次三次,那是多少个五千两?如今我落了难,我母亲病得下不了床,你们竟然看都不看一眼!你们母女,你们一家子,如此恩将仇报忘恩负义,会遭报应的!”(未完待续。)




伪村姑的锦绣田园 第三百一十六章 信不信由你
林瑶气得满脸通红,她好歹也是官家小姐,几时受过别人编排?还当面骂得这么难听!都是骄傲气盛、目下无尘的小姑娘,哪里忍得住,当下就指着罗妍骂回去:
“你才白眼狼!我林家祖上堂堂内阁大臣,我父亲如今也是四品堂官,哪里需要攀附你?你算什么?你又有什么?你母亲不过金家的庶女,能嫁给我三舅舅是她几辈子修来的福份!她有什么银钱给我娘?还不都是我外祖父外祖母的!我外祖父外祖母疼爱我娘,他们的银子不给我娘给谁?用得着你们拿来做面子情?你们可真是有脸!你说我们反咬一口、恩将仇报忘恩负义?我看你才是!你别忘了,在赤州你要和三表嫂作对,是谁帮你?金家那两姐妹肯帮你吗?还不是我不怕死挡在你面前,摔了好几跤痛了多久你知道吗?可是你呢,你倒是讲义气得很,反去帮着金巧月魅惑三表哥,而我和二表哥的事,你就不吱声了,连你那个母亲,也是坏心眼!明里哄得我好好的,暗地里却挑唆二表哥不要理睬我,说我年幼不懂事,又是幺儿受纵容没教养一无是处怎么怎么的,以为我不知道?哼!枉我娘当初替你母亲在外祖母跟前说了那么多好话,使得外祖母嫌弃三表哥的娘,看上你的母亲,扶着你母亲做了世子夫人!到头来你们反而指摘我娘……你们母女,才是要遭报应的!”
“你,你颠倒黑白!”
罗妍不料林瑶嘴巴竟是这么厉害,顿时更加恨怒,也大声嚷起来,两个刚见面时还亲密拥抱的表姐妹,转眼间互相指谪着尖声叫骂,大家闺秀风度荡然无存,比市井小户人家的姑娘还不如,一时间把旁边的婢女们惊得目瞪口呆,门外守着的仆妇也忍不住伸头往屋里探看,诧异不已。
最后还是留在院子里的妈妈们闻讯赶来,才制止了两个姑娘的撕逼大战。
林瑶被她的奶娘拉着离开,边走边回头朝罗妍刺讽笑道:“我今日才知道什么叫知人知面不知心,我娘说得对,你果然像你母亲一样自私又势利,眼里只看得见自己,需要时便笑脸相向,不需要,扔一边儿理都不爱理!亏得我还顾念几分姐妹情,想着跑来给你通个消息,你既如此无情,也别怪我无义!你就乖乖在这屋里关着吧,外头的事情,想都别想知道了!”
罗妍闻言,猛省起自己急着等待林瑶过来,可不是为了和她吵架,而确实是有所求,自己身边这些个人也都一起被关着,根本不了解外头情形,而守在门口的婆子仆妇们,这次却和以往全然不同,自己给银子也收买不了她们!
“你等等!”罗妍忙走上前拦住去路,对林瑶说道:“既然来了,就把你知道的事告诉我,横竖不是我占你便宜——你以前可也有欠我人情的!”
林瑶冷笑一声,满脸的幸灾乐祸:“你这是在求人么?我欠你人情,难道你就不欠我的?若能好好说话,趁我心情还不错,就全告诉你,若不然……哼哼!你就等着吧,有你哭的时候!”
罗妍顿了顿,跑进里间,很快又跑出来,把一个巴掌大的楠木四方小盒子递给林瑶,说道:“这是那日仁王妃赠的百濯香,用来熏衣,香气清雅甜柔,十分持久……我只用了两片,记得妹妹喜欢此类香味,就留着,正好今日就给你了吧!”
林瑶哼了一声,扭捏两下,伸手就把那盒子抓了去,打开闻了闻,说道:“挺不错,那我就收下了——这是交换,可不是我白收你的东西!”
罗妍忙笑道:“这是自然……方才是我的错,你也知道我在屋里关了许久,难免有些心烦气躁,就胡言乱语起来,还望妹妹莫怪,原谅姐姐一二!”
林瑶点了点头:“我也说了些不好听的,就扯平了吧!”
话毕将那香盒子交给随身婢女,又和奶娘说了两句,让她们先退到屋外去等着,罗妍也把自己的婢女摒退,并把房门掩上。
表姐妹俩走回到里头桌旁坐下,罗妍怕又惹恼林瑶,不敢再按照自己的意思询问,只道:“刚刚表妹说特意要给我传消息的,外头有什么好消息吗?”
林瑶看了看她,心里想笑,脸上却一本正经道:“我要告诉妍表姐这桩,在国公府来说,真能算是好消息,但对于妍表姐,恐怕未必!”
“那是什么?快说啊!”罗妍又着急起来。
林瑶故意卖关子,眨了眨眼睛问罗妍:“妍表姐可还记得,小时候,咱们曾跟着外祖母去过城东的建安伯府赴宴?”
罗妍撇了撇嘴:“你说的余家?那个破落户啊,他家祖上原是火头军出身,说是背着口铁锅为咱们家受重伤的老祖宗挡了几箭,最后又把老祖宗救回来……那个爵位还是靠着我们成国公府才能得的,全京城最小家子气,办个宴会缺酒少菜丢死个人,要不是祖父非我们去给捧场,谁愿意去啊?唉,你提他家做什么?”
林瑶噗哧一笑:“那你可还记得我们有一次去余府,被一个又矮又壮的黑小子拦路调戏,然后我们骂了他几句,他把我们赶了一路,最后被他祖父拿鞭子打一顿?”
“那个余二郎啊,每年过年过节他不都要来咱们府里转一圈的么?”
“嘻嘻嘻!就是他,也不知道大名叫什么?”林瑶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
“他叫……”罗妍忽然警惕地瞪着林瑶:“你到底想说什么?”
林瑶再也装不下去,笑得前仰后合:“你这么精明个人,想不到也有今天?你再这么老老实实呆着两耳不闻窗外事,等哪天被人套上红盖头抬上花轿,可就迟喽!你知道吗妍表姐?外祖父亲自替你议定了婚事,对象就是那个黑胖子余二郎!”
“你说什么?不可能!”罗妍大惊失色,腾地站了起来。
“千真万确!我特地跑来给你报讯的,信不信由你哦!”林瑶语气里满是看了好戏的愉悦和欢快。(未完待续。)




伪村姑的锦绣田园 第三百一十七章 闹剧
罗妍被禁足不能出自己的院子,若是以往,她要想出也就出了,根本没人能拦得住她,但这次是罗松亲自禁她的足,并且还特地派了两个健壮婆子守在院门口,罗妍想离开可不容易,但这也难不倒罗妍,勋贵家姑娘,又是从小被纵容娇惯长大的,罗妍性格里向来不缺狠厉果决,脑子也不算笨,虽未习武,平日里骑骑马、和闺友们打打马球之类,使得她有点体力,她几乎想都不用想,立刻抓住林瑶做人质,手里拿着把金簪子作势往她脖子上扎,推着林瑶走出了院子,逼退门口的婆子,快步往罗老夫人的延安堂走去。
林瑶起初被罗妍的举动吓了一跳,随后明白罗妍的意图,忙积极配合,并时时提醒:“妍表姐你可小心着些,千万别真扎到我了!”
罗妍也不答话,一路沉着脸揪着林瑶,直走进延安堂才放开了她。
罗老夫人自从被成国公不留情面地严责几次,如今是没敢再像以往那样凡事只顺着自己的心意,但终究是疼爱孙女的,罗妍扑进她怀里号啕大哭,很快哭成个泪人,罗老夫人又是无奈又是心疼,一迭连声喊着“心肝儿肉”,由着罗妍在她屋里闹腾,一时忽略了罗妍尚在禁足期间,对于她抓了表妹做“人质”险些伤害到林瑶一事,竟是暂时不舍得追究。
林瑶有惊无险,本着想看热闹也没多嘴,罗秋却瞧得真切,担心之余,也恼怒罗妍阴狠,连表姐妹都敢伤害,便存了心要给罗妍挖坑令她不得好过,配合着罗妍的哭泣求告,罗秋也大呼小叫岔开话题,打扰并阻止老太太为罗妍想辙开脱。
正当延安闹得不可开交之际,成国公正好进内院来,听得罗老太太又开始纵容孙女,为罗妍诉求说不满意余家这门亲事,要退掉,顿时大怒,责斥道:
“简直荒唐!两家本是通家之好,联姻更为绵延一层亲情,都已交换庚帖信物,这定则定矣,岂能说退就退?当婚姻是儿戏、想要结仇么?”
罗妍哭着道:“我自有中意之人,我不嫁余二郎!死也不嫁!”
成国公眯起眼:“那就等你死了再说!自古以来,婚姻凭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容得你一个小辈想如何就能如何?我看你果然是平日里太过骄纵疏于管束,这副样子嫁去别人家实是丢了我罗家的脸!今日起,你父亲给你的禁足令可解除,但要继续关在闺房,由教养嬷嬷时刻陪伴左右,教导礼仪规矩,什么时候学好了规矩,什么时候再出来!否则就一直关着,直到出嫁那日,直接抬去余府,送往边关与新郎相伴!长辈们不在侧旁,你再怎样粗鄙无礼,眼不见心不烦,也无关紧要了!”
罗秋母女相视一眼,面上端着,心里却在偷笑,罗妍则是双眼一翻,直接晕倒过去。
春晖院,金氏睡了一觉刚醒来,未及喝药就听到罗妍闹到延安堂,又被国公爷严厉训斥当场晕倒的消息,顿时心疼不已。
这些天金氏倒不是装的,而是真的病了,马氏、罗姝每日过来侍疾,罗妍的婚事她们也都知道,但苦于罗松严令不准任何人接近罗妍,即便是马氏和罗姝也不能够,金氏是倒是可以与罗松抗衡,却又病得腿软走不动,原想等过两天再好些才过去跟罗松理论,要退了这门亲事,因而索性就不告诉罗妍知道,谁知道会发生今天这样的事情?
金氏再派了身边夏妈妈拿了些吃食往罗妍的漱玉轩去,说是奉太太之命看望小姐,却依然被拦下来不准入内——院门外守着的婆子道:这回别说是太太之命,便是老太太来了,都不行!
听夏妈妈说仍是罗松派的婆子,金氏气不打一处来,简直要恨死了罗松!
成国公府内的闹剧,锦绣和罗真通过安插的耳目,自然都了解得一清二楚。
罗松妾室叶氏有喜,罗秋大张旗鼓地又是探望又是送礼,其他亲朋知道后纷纷相随道贺,罗真夫妻虽说是家人不必见外,到底不住在国公府里,而且罗松脸皮又厚,曾听金氏说起保定侯府库房里藏着不少从赤州运来的土特产,就派了亲随来讨要,说姨太太初孕不思饮食,这样对胎儿不好,东山村的东西特别补人,不论米粮或菜干蘑菇干肉干酱料腌菜之类,甚至秋梨膏都也提到了,要求都匀些出来给姨太太改改品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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