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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村姑的锦绣田园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湘诺
太子妃贺礼代表东宫,在众皇子到来之后才送至,自有其用意。锦绣到前院时,罗真正与几个太监、嬷嬷见面说话,仁王和七皇子也在旁边,是跟出来看热闹的,郁敏秀依然顶着张雪白的小脸,一副楚楚可怜模样,紧紧跟在罗真身边,她今天穿着倒是喜庆,绯衣绣裙,梳着双月髻,佩饰不多,却愈显清丽雅致,如同一枝清晨刚出水的芙蓉,娇娇弱弱带点病态,却也是美的绝世脱俗!
如此美色当前,锦绣倒不去担心罗真,看见仁王飘忽晦涩的眼神和七皇子呈o字型险些滴下口水的嘴巴,锦绣扶了扶额,快步走上前,罗真见她来了,与她交待几句,便转身招呼两位皇子一同离开,郁敏秀也要跟着,被锦绣伸手拖住:
“郁姑娘,那明厅上全是男子所在,你一个女子怎好过去掺杂其间?这也不合规矩。还是跟我到后院去吧,正好两位王妃娘娘也想见见你!”
郁敏秀怎么用力也甩不开锦绣,转过头来看着她,目光冷漠:“你放开我!我要跟着罗真,他在哪,我在哪!今生今世,我定要他做我的丈夫!”
锦绣气结,这是当众挑战是吧?是吧是吧?
已走出几步远的几个男人回过头来,罗真脸上如罩了一层寒霜,仁王笑得诡异而暧昧,七皇子则是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态。
锦绣朝罗真摆摆手:“快请两位殿下回厅上去用茶点,不用担心这边,郁小姐我会招待,方才仁王妃亲口相邀,请郁小姐过去说说话呢!”
郁敏秀挣扎着:“放手!我不要你招待,也不稀罕什么仁王妃!我来这里只为找罗真!我就是要跟着罗真,要让全京城、全大夏的人都知道:我这条命是罗真救的,三年前我就说过此生非他不嫁!我是他的人!他不能抛弃我!”
锦绣将她扯到近前,揪住她的衣领,真想给她一巴掌,低声骂道:“蠢货!你的淑女教养哪去了?就你这样毫无廉耻不知羞,我看着都恶心,有点脑子的男人谁愿意娶你?老实跟我走!去见过王妃,然后滚你的蛋!”
说完不管郁敏秀怎样挣扎,半搀半拖带着她走下中路甬道,横穿前庭拐进角门,顺着内墙与外墙之间的巷道往后院走,这样可就得绕行一大圈,费时费劲费脚程,但没办法,锦绣不想让仁王和七皇子以及别的客人看到郁敏秀闹事,她不介意出丑,自己和罗真可不愿意陪她丢脸!
前院,仁王盯着那个月洞门,眼神蓦然变冷:原来是她!三年前自家表弟被罗真暴打变成瘸子,就是拜这个小贱人所赐!
哼哼!罗真自己要做英雄勇救美人,偏搭上自己表弟一条腿,舅父家唯一子嗣成了残疾再不能出仕,害得庄家老小三代人伤心痛苦!这个帐,还没能算清呢!
如今他们又来唱一出美人以身相许,酬答救命之恩?还当自己的面,这是觉得谁没血性呢?仁王暗吸口凉气,咬了咬后槽牙:孰可忍,孰不可忍!都给我等着!
巷道里郁敏秀又被锦绣虐成泪人,她跌坐在地上,边哭边道:“我不走!我谁也不要见!我是跟着吴嬷嬷和海嬷嬷来的,你们把我掳在这里,两位嬷嬷找不到我,看你怎么跟太子妃交待!”
锦绣吩咐香枝让婆子去叫两乘抬轿来,冷笑着对郁敏秀道:“你放心,进了我家门,就不会让你有差池,保证能将你平安无损送回去,这是我对太子妃的交待!而你呢,如果敢不收拾起你那翘得高高的尾巴,恭敬温婉地去拜见仁王妃和礼王妃,到时候没法跟太子妃交待的,恐怕就是你了!”
郁敏秀瞪眼看她:“我有什么不好交待的?太子是我表姐夫,太子妃是我表姐,他们自会护着我!”
锦绣哼了一声:“太子还是仁王礼王的亲哥哥呢,太子妃和两位王妃是亲妯娌,还是皇家妯娌!别说我轻看你,在人家亲妯娌跟前,你这个表妹毫无份量!”
“谁会像你这般势利!你嫁给罗真,无非是看中他年轻有为、做了侯爷罢了!”
郁敏秀坐地上歇过一会,不再哭泣,却被锦绣的话所激,又气又恼,雪白皮肤衬着两只红红眼睛,活脱脱的红眼兔,萌是挺萌的,只是锦绣喜欢不起来:
“你说的倒也没错,我确实是看中罗真有能力有爵位才嫁给他!试问哪个女子不想嫁个年轻有为的丈夫?你不想吗?那你为何要死要活非得嫁罗真,跟我抢男人很好玩?”
郁敏秀玉雪的脸上泛起一片红晕:“谁跟你抢?是你先抢了我的!三年前我就说过要嫁给他!我嫁他,不为他的爵位和权势,我自有丰厚嫁妆,就算他一无所有,我们也能凭我的嫁妆过安逸快乐的生活!我会为他生儿育女,一家人和和乐乐美满幸福地过一辈子!”
锦绣无语:“这次怎么不叫真哥哥了?”
“太子妃说……”郁敏秀顿住,抿抿嘴儿,不屑地瞥了锦绣一眼:“我很快就办及笄礼,之后就是大人了。况且,罗真是我要嫁的人,可以叫他名字!”
锦绣耸耸肩,这脑抽女估计是无可药救了,跟她置气,简直拉低自己智商。
眼见婆子们把抬轿扛了来,紧跟着郁敏秀的两名婢女站着不动,锦绣便让香枝香桃扶她上轿,郁敏秀执意不肯:“都说了我不去见什么仁王妃!你若是容不得我在这,我可以离开!我还要回去复命!”
锦绣道:“你复什么命?真把自己当东宫的人?那你是什么?东宫妃嫔,还是女官?你就省省吧,只不过太子妃一个娘家亲戚,太子妃这样罩着你,你也该给她做做面子情不是?仁王妃要见你,也是看在与太子妃做了妯娌的份上,你过去问候一声不就得了?保证没人能吃了你!”
“你!怎么说话呢?你会不会尊重人?”郁敏秀怒瞪锦绣。
锦绣:“这句话我送回给你!不会说话、也不会尊重人的,是你郁姑娘!还等什么?把她推上轿,抬走!”
郁敏秀坐上抬轿还在挣扎:“为什么非要我去见她?我不喜欢和陌生人说话!”
“那可是尊贵的王妃,在我家里做客,她着我带你过去,我怎敢不从?而且,巧得很,我也不喜欢和陌生人说话,所以,为了避免王妃找我问东问西,就不打算替你遮掩了,你自去与王妃应酬吧!”
“冯锦绣!你这个坏女人!”
锦绣懒得答腔,自行坐上抬轿,八个腰圆膀粗的仆妇抬起来,飞快朝后院走去。
后院酒席已摆好,女客们陆续入座,两乘抬轿进入雅轩小院时,厅上的仁王妃和礼王妃正领着几名宫女嬷嬷,和荣幸留下做陪的四位姑娘围在圆形饭桌旁,欣赏着摆满桌上的各样菜式,那些菜不仅装饰精美,而且一道道色香诱人,看着就忍不住想马上尝尝!
礼王妃到底年轻两岁,不比仁王妃沉得住气,催着随身宫女快用银针验过,然后赶紧试菜,看着两名宫女拿着牙箸玉碟,一样样挟了菜吃进嘴里,那脸上的享受表情令围观众人无比羡慕,竟是从没有过像现在这样忌妒试菜宫女!
锦绣拉着郁敏秀先进到侧间,丫环呈上温热帕巾,让郁敏秀擦擦脸上的泪痕,敷一敷眼睛,幸得她天生丽质不涂脂抹粉,一条热帕巾就让她收拾好了,花朵儿般新鲜娇嫩。
先让人去禀报一声,那边说请郁姑娘过去,锦绣陪同郁敏秀走进厅里,一桌子人刚好要开席,仁王妃转过头来瞧了她们一眼,笑道:“好了!主人终于回来了!客人都快饿坏了呢!保定侯夫人,我们要吃饭!”
锦绣暗忖这人什么意思?叫了人来,又急着要吃饭,可人家是王妃,王妃饿了想先吃饭,能不让吗?
只是停顿一瞬,锦绣觉得管不了那么多了,别说目前眼下这种君为臣纲的年代,就是在她上辈子那样人人平等的法治社会,某种场合潜在的等级观念依然能把人折腾得尊严尽失!所以,也只能先晾着郁敏秀,要怪就怪她自己,谁叫她磨磨蹭蹭,上个轿还推来搡去,如果能再快一步,就不至于让她受冷落了!
锦绣告了声罪,就着婢女端来的铜盘再洗一洗手,用雪白的帕巾擦去水珠,然后走近桌旁,从仁王妃起,一一斟酒敬酒,再布了一回菜,礼王妃便拉着她坐在自己下首。
郁敏秀孤零零站在屋子当中,竟像是没人看见似的。
直到一桌子人喝得一轮酒,吃过几筷子菜,仁王妃才拿起帕巾轻按嘴角,朝郁敏秀看了看,问道:“这位是?”
锦绣回答:“这位就是郁敏秀郁姑娘!”
“哎呀,怎不早说呢?”仁王妃朝郁敏秀招招手:“你便是替太子妃送贺礼来的郁小姐?听说是太子妃的表妹?来来,让我瞧瞧你!真是对不住了,让你站那么久。嗯,这得怪保定侯夫人!她既带了你来,该提醒一声儿才对!”
郁敏秀听了这一番话,朝着锦绣瞪了一眼,然后走到仁王妃跟前,心悦诚服地蹲跪下去:“小女郁敏秀,给王妃娘娘请安了!”
仁王妃抬一抬手让她起来,笑吟吟指着礼王妃道:“这还有位王妃,她是礼王妃!”
郁敏秀又给礼王妃行了礼,仁王妃便拉着她在自己身边坐下。
郁敏秀不止一次与太子、太子妃共桌用过茶饭,早已不将这些当殊荣,如今不过是坐在王妃身边,她倒没有什么特别反应,屋里其他人却各有表情、心思微妙。
王妃身边位置,除了身为主母的保定侯夫人,谁有资格去坐?礼王妃把锦绣留在自己身边,仁王妃就顺势拉了郁敏秀,如果郁敏秀是别的寻常姑娘也罢了,这位却是在成国公府吵闹过非罗真不嫁的主儿!
这也只是站边上侍候的、知道点内情的婢仆们所想,而桌上的人,想的可不止这些。
锦绣刚被郁敏秀满含怨怒的目光瞪了一下,正暗自郁闷,又见仁王妃这举动,哪里想不到她是故意的?先给自己挖坑,再给添个堵,呵呵,你自己玩吧,我才无所谓呢!
罗姝罗妍也在是自家请年宴那天才知道郁敏秀这号人,另外两姑娘根本就没听说过她,年轻人大多气盛,见她初来被冷遇,忽然间又得了上位,心里很是不舒服,瞧过去的目光就没什么善意。
其实郁敏秀并非一无是处,她有心作为起来,很能令人刮目相看:她原先是不屑于来拜见两位王妃的,如今被仁王妃三两句好话顺了毛,立时摒弃心中莫名而起的芥蒂,显示出她乖巧纯良、体贴入微的一面,频频为两位王妃布菜、盛汤、斟酒,温言软语劝食劝饮,整个桌上就看她在表演了,大家向王妃敬酒之时,她明明不能喝酒,也硬撑着为仁王妃抵挡了几杯,直喝得个小脸微熏,粉红鲜艳,彩霞般绚丽迷人!(未完待续。)





伪村姑的锦绣田园 第二百五十二章 偷听(待修)
人是锦绣带进内院的,自然要负责到底不能让她出事,眼见郁敏秀已醉得嘴滑舌大开始不受大脑控制地乱说话,被仁王妃有意套话,出卖了些太子妃的私事,仁王妃再问到太子之时,香茶捧着醒酒汤终于赶到了。
锦绣接过去,递到郁敏秀面前让她自己喝,郁敏居然不肯喝,挥手就要打掉那碗醒酒汤,嘴里嚷着道:
“这是什么?这里边是不是有毒?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什么居心,为了和我抢真哥哥,你想害死我!”
一屋子人默然无语,仁王妃垂眸,礼王妃抬袖掩唇轻咳。
锦绣左手端碗避开郁敏秀,右手一伸揪住她后脑头发,把醒酒汤直接给她灌了下去,一面腹诽:要你死还不容易,犯得着这么费周章?今天保定侯府这一顿喜宴比十全大补丸还要滋养人,吃过喝过的人只要不自己作死,保证三五天内精神旺盛活力无限!而这碗醒酒汤经了我的手,能解你的酒,还会调理你的五腑六脏,免除你这个病秧子自作死大量饮酒引起的一切不良后果!
知道你有多命大了吗?要是在别的地方你敢这样豪饮,才懒得管你!
几个人看着锦绣灌郁敏秀喝醒酒汤,动作粗暴却流畅自如,丝毫不在意一碗醒酒汤半饮半洒,将郁敏秀的衣裳都弄湿了,罗姝罗妍表情平静,仁王妃眼神微沉,礼王妃和另外两位姑娘则是目瞪口呆!
郁姑娘当面挑衅保定侯夫人,确实不对,有失礼仪教养,可人家郁姑娘好歹也是太子妃的表妹,保定侯夫人竟然敢如此对待,难道就不担心事后太子妃找她算帐?
天啦!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个门,传说保定侯冷酷无情,如今娶得个侯夫人来,竟也是如此的……霸道神奇!
灌完醒酒汤,趁郁敏秀又咳又喘说不出话之际,香枝香桃拉着她两个婢女过来,将她架扶下去洗漱更衣。
宴席也吃得差不多了,见各人都停了杯箸,锦绣便请两位王妃及姑娘们移坐茶席,慢慢用些热茶果品,自己还得去那边院厅去瞧瞧其他客人。
仁王妃看着礼王妃笑道:“我们也该过去走走,与众位夫人见见面!方才是担心宾客太多,夫人们来来去去的多有不便,如今正好一起去给夫人们敬杯酒,也合礼数!”
礼王妃点头附和。
于是锦绣陪同两位王妃往众位夫人小姐们坐席吃酒的地方去,另四位姑娘自然相随。
待看到女席安排得有条不紊,招待得周到齐全毫无缺欠,锦绣这才暗松口气,两位年轻王妃来到固然算是“荣幸”,可也有诸多不便,她不好脱身过来这边照应,今天郑氏和金氏倒算是功不可没了,但私心里,还是觉得有舅母阮氏和宁国公夫人在,她比较安心!
女客中三品诰命夫人不计其数,更有不少一品二品诰命,两位王妃刚才不欲太多人过去拜见请安,其实也是嫌繁琐麻烦,现在自己送上门来,想必也做好了吃敬酒的准备!只见厅堂之上早重新摆好一席,两位王妃入了座,宁国公夫人带头,大伙儿纷纷上前祝辞并敬酒,锦绣就趁着这会子,溜出厅堂喘口气儿。
却没料到身后跟了个尾巴,罗妍一直盯着她呢,此刻二人相随走到廊庑下,罗妍张口就问:
“信呢?你不是说给南安郡王妃回信吗?再不赶紧送出去的话,一会人客都散了!”
锦绣无语,只得叫香茶香菱照看厅上,不必跟着自己,罗妍则是甩不掉的狗皮膏药般紧跟着,两人顺廊庑走出宝瓶门,去了右侧院一间管事婆子们记算老婆帐的小耳房里,桌上有素笺有笔墨,正好合适,便提笔简单写了半张素笺,却没有信封,罗妍啧了一声,把信笺抢过去道:
“我去书房寻一个就是了,无非是个问候信,也不用封口,我这就送去前院!”
锦绣道:“别怪我没提醒你,今天宾客众多,前院男宾……”
“用不着你多嘴!不过是小侯府宴客,怎及得我家国公府?那才真叫高朋满座盛况空前!我若愿意,还不是一样可以在前院行走自如!”
罗妍说完衣袖一摆,信心满满地走了。
锦绣暗哼:爱怎样怎样去吧,谁愿意管你!
自顾顺原路走回厅堂,却看见宝瓶门后露出半幅后背,从那身形和衣裳判断,是金氏无疑。
隐约听见两把声音对话,原来宝瓶门后还藏着个人,被金氏遮挡住了。
锦绣放慢脚步,轻悄走近宝瓶门,听清了另外一把声音,倒也不是外人,是罗姝。这母女俩躲这儿商量点什么?
金氏尽量压低着嗓音:“我先让人探听得清楚,又亲自走去看过,确确实实是三皇子来了!你不是不喜欢比你小的男子?三皇子,他比你大些!”
罗姝明显有点紧张:“娘,我能行吗?你看我这样……”
“怎么不行?你是我生的,成国公府嫡小姐,生得端庄娇美,才貌不俗,从小费了多少心思教养着!不就是被人说望门寡姻缘不顺么?就是这样,才最应该往那方位走!等你尊荣至高,谁还敢乱嚼舌?”
“可我……也不一定能成啊?万一他看不上我呢?”
“你听我说:娶妻固然要娶贤,但欲成大事的男人,最看重的却是女方身后门庭势力!三皇子今日为什么来赴这个宴?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多年前你父亲中箭毒,方儿又失措,被罗真抓住了机会,如今他手中掌控成国公府七成兵权!好在你父亲渐渐好起来了,又有你哥哥和方儿,罗真再强,他也越不过你父亲去,西北兵权终归会收在你父亲手里!刚刚在前院我躲在屏风后偷瞧过一眼:三皇子给你父亲敬酒,很是谦和持礼,他,才是真正的聪明人!”
“娘!三皇子长得怎样?”罗姝声音里透出紧张,也带着兴奋:“你是说……三皇子要夺嫡?”
“嘘!小声点!”
门内脚步轻轻移动,锦绣紧贴在墙上,暗想她们要是走出来,自己就闪进洞天也无妨。
金氏母女也不知是大意,还是真把保定侯府当自己家别院,放心得很,只探出半个头看了一下,很快缩了回去。
只听金氏继续说道:“三皇子通身贵气,偏又温文有礼,俊秀风雅……他是所有皇子里最好的!你只要相信我,按照我说的去做,将来必能母仪天下!”
“可是娘,他如何能争得过南宫照?人家已经是稳稳当当的皇储,而且又生有皇孙了!”
“你还太年轻,不懂世事多变!我……为娘我也是偶然听见方士参透天机:要不了多久,将有天灾*,太子会在这场祸事中折损!最终登上金銮殿坐稳这天下的,是三皇子南宫昀!他才是真龙天子!”
“娘,这、这可信吗?那些方士都是骗人钱财的!”
“你当是寻常方士?那可是有道行的高人!不信你看着:再过些日举子们下场科考,到放榜之时,状元必定是南方来的一个三十岁黑脸男子,探花是京城刘家的哥儿!今年三四月沧州一带大旱,夏粮、秋粮都没有收成,流民四处游窜;明年七八月东南方大灾,倒不是受旱,也不是江河决堤,而是可怕的龙卷风挟着海水倒灌入内陆!江浙福建一带房屋田地毁损,城池倒塌,死伤何止千万!那可是百年不遇的大灾难!这些不仅让皇帝烦恼,更令太子忧心,但事情没完,东边战事又起……唉,都是听高人论说,但不由人不信!”
“娘,我、我相信!我听你的!”
“好,那你快去,我让虞婆子她们在二门上等你,都安排停当了,照做就是!”
“那父亲他们……”
“我与你父亲和兄弟都谈说过,他们是半信半疑,但终归愿意一试!他们比我们女子又更沉稳些,你只管做好你的那一件,用不着理会他们!”
“哎!娘,我去了!”
“等等,你妹妹呢?”
“要带她一起?可是,她那样中意南安郡王世子,正抓着冯锦绣写信,她要亲自去送呢!”
“什么信?可别弄出什么不好的事来!”
“没有不好的,只是给南安郡王妃的复信而已!”
“那就好。冯锦绣很精明,不是善茬,你们姐妹须得提防着些!还有,一会在前庭尽量避开罗真,虽然有虞婆子看着办,你自己也要心明心亮!”
“知道了!”
“去吧!今日来了两位王妃,我也算是主人得过去作陪,要敬上两杯酒才成!”
宝瓶门内一阵裙裾悉数声,很快没了动静,锦绣贴墙站着等了好一会,才慢慢踱进门里,瞧了瞧那个空空的角落,快步往宴席处走去。
虽然早猜测到金氏有秘密,此时再次确认,仍止不住心头波涛翻滚,一浪高过一浪,偷听了金氏所说的那几个讯息,一时间竟没法立刻消化!
倒是有一样她记得清楚:金氏怂恿罗姝去接近三皇子!
这母女俩,想干什么呢?
锦绣吐了口气:管她们要干什么,也暂时理会不了谁谁才是真命天子,今日是自家办酒宴,绝不容许出现妖蛾子就是了!
刚走到厅门口,香茶从里头迎出来,禀报说一切都很好,没出什么异常。
锦绣点了点头,附在香茶耳边说了几句话,香茶微微一福身,即走下台阶,快步离开。
锦绣看着她的背影微笑:可惜洪彩衣和蒋燕得在各厅巡视,保证两位王妃以及各位女宾不出意外,支使不到她们两个,而香茶终归只是寻常女孩,不懂武功跑也跑不快,就这速度,也不知道能不能赶得及通知前院,定要做好措施阻止罗姝接近三皇子!
不是锦绣存心坏人好事,如果在成国公府,她们要怎么玩都随便,在自己家,休想!
香枝走来禀报,说郁姑娘洗漱更衣之后,本欲靠在软榻上稍作歇息,结果竟睡着了!
锦绣问她睡得可好?香枝说:“瞧着睡得挺好,呼吸安稳,还微微打鼾呢,跟着郁姑娘的两个姐姐脸都红了,说姑娘平时睡觉不打鼾的!”
锦绣轻笑:“这没什么奇怪的,说明她确实睡得好!那就由她睡,醒来我再去看她,你和香桃得呆在那边时刻盯紧,不能让她出意外!”
“明白了,少夫人!”
香枝转身离去,锦绣则进入厅里,继续陪着两位王妃及众女宾。
酒宴接近尾声,最先离席的自然是两位王妃,而她们必得与前院王爷一起离开,看见前来恭请王妃的内侍并无异样,锦绣料想交待香茶去办的事应该是成了。
目光朝厅门处扫了一眼,果然见香茶乖巧安静气定神闲站在那里,没事人似的。
陪同两位王妃去到前院,又再次见到几位皇子,回想金氏所说谁才是真命天子,锦绣忍不住悄悄地多看了三皇子两眼,她以为她快,不料人家更快,最后一眼被抓了个现行,三皇子静静地与她对视,嘴角笑意温润而友善。
镇定微不可察地清逸俊秀
锦绣问她睡得可好?香枝说:“瞧着睡得挺好,呼吸安稳,还微微打鼾呢,跟着郁姑娘的两个姐姐脸都红了,说姑娘平时睡觉不打鼾的!”
锦绣轻笑:“这没什么奇怪的,说明她确实睡得好!那就由她睡,醒来我再去看她,你和香桃得呆在那边时刻盯紧,不能让她出意外!”
“明白了,少夫人!”
香枝转身离去,锦绣则进入厅里,继续陪着两位王妃及众女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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