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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村姑的锦绣田园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湘诺
酒宴接近尾声,最先离席的自然是两位王妃,而她们必得与前院王爷一起离开,看见前来恭请王妃的内侍并无异样,锦绣料想交待香茶去办的事应该是成了。
目光朝厅门处扫了一眼,果然见香茶乖巧安静气定神闲站在那里,没事人似的。
陪同两位王妃去到前院,又再次见到几位皇子,回想金氏所说,锦绣忍不住悄悄地多看了三皇子两眼,(未完待续。)





伪村姑的锦绣田园 第二百五十三章 宣召
最重要的贵客离席之后,其他客人也纷纷告辞。
女宾再多也多不过男宾,因而先送完了内院女客,因罗姝莫名其妙出了点“意外”,被送去一处小院歇着,金氏和罗妍赶过去瞧看,锦绣便跟着郑氏到前院来。
男宾们也走得差不多了,厅上各席位空无一人,但庭院和甬道尚有三五群站在那里,要走又因为话没说完迈不开步子,或低声细语或高谈阔论,仔细一听,还是关于科考的八卦。
成国公年高望重,罗松不耐久坐,罗端先陪送他们回去国公府,留罗方、罗容在这边和罗真一起送客。
锦绣瞧见罗真、罗方和刘复以及几位贵公子站在前厅阶下谈论着什么,刘复远远朝她揖了一揖,那几位贵公子也纷纷看过来,锦绣便想着走去见个礼,香枝却急急跑来,禀报说:
“郁姑娘醒了,我照少夫人吩咐,给她喝了半碗蜂蜜水,可她一下地就推我们走,不要我和香桃服侍,只让她自己的两个随身丫环替她梳洗穿戴,然后就吵着要见侯爷,稍稍拦了一下她就大哭,边哭还边骂少夫人……如今往前院赶来了呢!”
锦绣看着郑氏走进厅堂,问道:“她骂我什么?”
香枝咬了咬唇:“她骂……妒妇、歹毒、粗俗鄙陋!”
锦绣哼笑一声:“就这样?我还以为能有点新鲜的呢!走吧,我们过去迎迎,就不要让她过来了!那女子赖皮粘人劲儿非一般人可比,在自己家里我们不跟她计较,还有这么些外男在,不好让人瞧见她那样!”
香枝连连点头,转身给锦绣带路,少夫人亲自出马,应该能拦住那位瞧着娇弱实则很能撒泼的郁姑娘。
罗真原以为锦绣会过去的,谁知她竟然转身走回头,不由得微怔一下,心想难道是又出什么事了?抬步就跟了上去。
郁敏秀却来得很快,与锦绣堪堪在连通前院中庭的如意门处相遇,锦绣刚唤了声“郁姑娘”,郁敏秀就指着她怒道:“刁横毒妇,你敢害我!”
锦绣淡然问:“我怎么害你?”
“当着两位王妃和那么多人,你是怎么灌我的?害我失了体面,你以为能得什么好?此事我跟你没完,我要进宫,请太子妃为我做主,你等着!”
锦绣道:“随你的意,我没什么可担心的:太子妃那样疼惜你,为你的病请太医、用最好的药,你却不顾念太子妃一片好意,病体尚未全愈,便贪杯喝那么多的酒!最后还给喝醉了!你醉后说过的话、做过的事都不记得了吧?又不肯喝醒酒汤,我若不灌你,难道由着你当众失仪?太子妃问起时,我自会据实禀告,相信太子妃能够秉公判断!”
郁敏秀脸色一变:“你、你胡说!我没喝醉!”
“没醉,那为何酣睡到现在?”
郁敏秀垂下眼眸微顿,忽又抬起,瞪着锦绣道:“是你!一定是你在那汤里放了什么,让我昏睡至今!”
锦绣轻嗤,亏她能想得到:在自己家给客人下药,谁会干这蠢事!
“既然郁小姐如此说,那么就请太医来,诊过脉再做结论!”
罗真从廊庑转角处走出来,他身后隔着五六步远竟跟出一串三四个人,是方才与罗真说话的那几位贵公子,刘复在其中,脸上表情有些不好意思,显然是被身边人拉过来的。
锦绣无语了,罗真跑来干嘛?这多人也是个个闲得无聊唯恐没有八卦,郁敏秀可还是小姑娘家,不看僧面看佛面,太子那么在意这个小表姨,如果有什么闲话传出去似乎不太好!
她示意香桃香枝把郁敏秀拉进那道去,郁敏秀却朝罗真哭喊:“真哥哥!她欺负我!”
锦绣抓住她一只手不让她跑过去,也回头对罗真道:“郁姑娘只是有些不适,这里没什么事,侯爷和刘公子、各位公子请自便!”
罗真闻言顿住脚,回头皱眉看着那几只,郁敏秀却怕罗真要走,急得拼尽力气喊叫起来,声音清脆娇弱,带着点哭腔很是引人可怜:
“真哥哥!真哥哥你终于有空了,秀秀有好些话要与你说!真哥哥你送秀秀回家吧!”
香枝香桃气得瞪圆了眼睛,锦绣别过头去,她有心不跟这姑娘置气,却是憋闷得慌。
罗真被几位贵公子挤眉弄眼瞧看热闹,便继续走过来,站在锦绣身边对郁敏秀说道:
“郁姑娘请自重,我不是你哥哥。你,也还没有能令我这个朝廷命官亲自护送回家的资格!拿好你的东西,门外自有家仆送你走!”
郁敏秀瞪圆了一双精致美丽的水眸,不能置信地看着罗真,粉白的嘴唇哆嗦着:“我一片赤诚,对你真心真意,你却非要这样待我?真的如此绝情?”
罗真郑重点头:“我从未对你有任何想法!可以说无情无意!”
郁敏秀倒退两步,眼泪滚落下来,身后侍婢扶住她,怕她又要哭闹,忙轻声道:“小姐,我们还是回去吧!看那些人……一会又没脸了!”
郁敏秀颤抖着,忽然回身甩了那婢女一巴掌,转过头来,咬唇瞪着罗真和锦绣,哽咽道:“我恨你!我恨你们!”
说完,抬袖拭去脸上的眼泪,昂首抬头直直朝大门口处走去!
锦绣倒是被她这个举动弄得一楞,她的马车在二门上,哪里有大门外?罗真就那么随口一说,她也信!
待要跟上去,罗真伸臂揽住她:“叫人把马车赶过来就是了,由着她在门外等一等,她也不是全然不顾脸面,不会再闹了的!你跟过去反而不妥,这样的人,最好不搭理她,自然就没事了!”
锦绣白他一眼:“你倒是了解她!”
“是了解她的人教我的!”罗真轻笑,拉着她的手道:“跟我来,有几个小时候的玩伴来迟了,没见过你,非要说两句!”
锦绣只得跟他过去,却有些有放心:“郁敏秀是太子妃表妹,你也知道太子妃有点……那个!可得将人囫囵儿送回去才成!”
“放心,让吉祥和陈良他们送她回去,保证毫无闪失!太子妃那里自然也没事!”
事实上可不像罗真说的这么简单,东宫里,太子妃听到送礼回来的太监和嬷嬷禀报说保定侯夫人不顾郁小姐意愿,非要强拉她去拜见仁王妃和礼王妃,已经很生气,到傍晚再接到郁敏秀让人传进宫的信,越发恼怒:冯锦绣,她这是想干什么?郁敏秀是本太子妃表妹,东宫罩着的人,她也敢羞辱!
次日早上,郁敏秀红肿着眼睛进宫,当面痛哭历诉冯锦绣对她所做的种种,太子妃心里直接将冯锦绣与深恶痛绝一词相比并。
当然对于郁敏秀她也没有好声气,责斥她不该任性,像上次在成国公府那样当众闹事,这不是让人取笑吗?如今她可是住在太子别院,谁都知道她是太子妃表妹,就这教养,如何服众?
郁敏秀刚走,仁王妃进宫给皇后娘娘请安,顺道来看看太子妃,说及昨天保定侯府酒宴,轻笑着将保定侯夫人如何彪悍霸道,如何死死摁住郁小姐,就像灌小宠物般生生给灌了一碗汤下去,说给太子妃听。
仁王妃自然比郁敏秀能说会道,添油加醋的功夫真是了得,太子妃咬牙听完,头都气晕了。
当即让身边大太监亲自去往保定侯府,宣保定侯夫人立即进宫回话!
锦绣接到太子妃宣谕,心知是怎么回事,昨夜她也和罗真提及,罗真说今天去见太子,顺便跟他提一提,太子看事情往来能明辨是非,总不至于因为偏疼郁敏秀便失了公允。
可现在快到午时了罗真还没回来,没个主意,自己进宫要是被太子妃问责,不想吃亏怎么办?
锦绣亲自沏了好茶招待那位余公公,陪着他说话,又让香菱拿出几样精致美味点心来,余公公品尝之后连连点头,眉开眼笑,倒也配合着,坐了半个时辰,只把那杯茶添过三回水才舍得起身。
罗真依然没回来,不过宝良已经去传消息了。
锦绣跟着余公公进宫,到宫门处却遇见了罗真,罗真上前牵握一下她的手以示抚慰,微笑道:“不怕,有我在呢!只当进宫散散步!”
总算是安心了些,锦绣笑着挥挥手,跟着余公公走进宫门。
想是太子做过安排了,锦绣去到东宫,给太子妃请过安,太子妃半句没提起明天酒宴上的事,只是语气平淡地和锦绣谈起些不相干的闲事,那脸上虽然没显山露水,但她眼中晦涩清冷的目光,仍是令锦绣心寒——南宫照居然有这么个太子妃,罗真又对南宫照死心塌地,等南宫照登上帝位,太子妃就是皇后,到那时候,只怕自家多少要吃她一些亏了!
唉,如果能劝得罗真脱离朝堂就好了,一家子找个山庄隐居去,做富足安逸、自由自在的平头百姓,没什么不好!
坐着不到半盏茶功夫,皇后娘娘着人来召请保定侯夫人去说话,并嘱太子妃:安心将养身体,好好护着腹中龙孙,若因旁事过于操心劳神而有所闪失,就对不住子嗣尚微的太子爷,更对不住祖宗!
转述皇后娘娘话语的女官语气凝重而缓慢,似暗藏某种含义,太子妃垂首喏喏应声,脸色苍白,额上迅速凝聚一层细汗。
锦绣辞别太子妃,跟着皇后派来的女官和宫女们去往坤宁宫,在坤宁宫陪皇后和静妃以及另一位新晋妃嫔玩了一下午叶子牌,才由小太监送出宫,罗真在宫门外等着,夫妻俩相拥坐上马车回家。
一场问责训斥就这么平平淡淡化解过去。
如果不让太子知道,锦绣自个儿勇敢去面对太子妃,太子妃也未必当真出手惩处锦绣,但一番申饬免不了,身为一品诰命夫人,受到后妃申饬,那绝对是沾上了污点,成为贵妇圈里的笑话,一辈子被轻慢蔑视。
夜里,锦绣和罗真进了葫芦洞天——洞天里四季恒温,又充满灵气,罗真非常喜欢,他体质异于常人,感应力比锦绣强很多,在洞天里也能探知外头动静,夫妻俩如今十夜倒有七八夜是在洞天卧室里睡觉。
锦绣问罗真:“今天你和太子谈过了?他怎样反应?”
“还能怎样反应?坐上了太子之位,并不就代表可以高枕无忧了,其实一直在防着呢!”
罗真抚摸着锦绣垂散的长发,笑道:“不过你说金氏遇着能预知天机的高人,把南宫照吓着了,放出不少暗探,城外方圆百里外所有道观,只怕都不得安生了呢!”
锦绣也忍不住好笑:“找先知干什么?好没意思!”
“南宫照虽然不说,但心里是有些紧张的。咱们夫妻在洞天里可以随便论说,出去了就得守口如瓶:那个天降奇才二皇子,他的死其实与当今皇后有那么点关系!皇后很高明,她根本不动什么手脚,人却说没就没了,所以贤妃与皇后其实是死对头!南宫照必须要当太子登上皇位,否则他与皇后没有好结果!”
“南宫照如今当了太子,日后登上帝位,那位三皇子会不会……没事?”
“不知道!若南宫照放过他,也只能离京去封地生活。但要是皇后不乐意,那就有点难过了!”
“只是有点难过?不会死吧?”
罗真轻敲她额头一下:“你又不是皇家人,关心太多了!”
“就问一问嘛,我觉得那位三皇子也像是有才华的,如果他赢了南宫照,或许也能成为一代明君?”
“皇子们,哪个不是从小受十几位师傅教养长大?至于有没有才华……当皇帝要那么多才华做什么?满朝臣工干什么吃的?皇帝只要看得懂奏折、心中能装得下整个社稷江山、以黎民百姓福祉为重,这就行了!”
锦绣轻笑:“谁不懂这个道理,你歪楼了啊,我们原本说的不是这个!”
“嗯,你说三皇子?我记得你说过什么‘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这话亦可用于皇子们,古往今来,只要生在天家,只怕没有哪位龙子皇孙不想当皇帝的!那位三皇子表面很平静,但经多年查探,他其实是老谋深算,一直在做他该做的事,但他从不与南宫照正面!”
锦绣叹气:“可见生在皇帝家也没什么好的,不争皇位就得死,争了,不成功也得死!”(未完待续。)




伪村姑的锦绣田园 第二百五十四章 防范
锦绣问:“那四皇子、五皇子他们跟三皇子走得这样近,算是站定立场了吗?”
罗真答道:“现在还不能说定,皇子们需要出面参加应酬,通常都会像昨天来我们家那样,结队而行,众目睽睽之下来去坦坦荡荡,才不至于生出不该有的闲话!有时他们也会跟着太子一起出行,不过回想起来,似乎跟着三皇子多些!朝臣之间不能结党,皇家兄弟相从甚密也不行,朝臣与皇子之间更不可以!当然这只是明令,私下里谁都是心照不宣,不让人抓住把柄,或者皇帝睁只眼闭只眼不想追究的话,那便怎样都行!”
锦绣叹气:“可见生在皇帝家真没什么可羡慕的,不争皇位就得死,争了,不成功还是得死!兄弟姐妹间想要亲热些,也不行!”
“确实无趣得很,好了,我们不说皇家的事了!”
“不说也不行啊,万一真中了金氏所说的那位先知的嘴:南宫照争不过三皇子,皇位被三皇子夺了,怎么办?你会弃了南宫照投奔南宫昀吗?”
“怎么可能?你夫君是那样的人吗?放心吧,我既然要为南宫照助力,他就不会失败!金氏想竭力促使国公府早早站到三皇子那边,这是作死!也只有罗松耳根软听她的,祖父可还没有老眼昏花!既然金氏言之凿凿,说什么会有种种灾祸天降预警,那我们就尽量防范!东南沿海的飓风海潮人力无法抵挡,可以出银子请当地老人留意观察,在那个危险时刻来临之前,将人员、财物疏散,避开灾害,免除损失伤亡!至于饥荒,我们有能力扛过去——洞天粮食种子放在外界种植,第一、第二茬的生长力旺盛强大,不惧虫害,等开春就把我们所能寻找到的可种植粮食庄稼的田庄山庄全部种上!只要收割得今年粮食,明面上在南北各地也作势收购储存,加上我们洞天里的,就算明年就出现大灾害,也完全能够应对过去!”
“种植一年就能拿出许多粮食,南宫照不会质疑?”
“不会!南宫照比谁都会算计,南方北方,他圈起的田庄不知多少!他自己说过,等登上帝位安稳之后,那些田地便全部赐给还乡的将士!我告诉他你跟码头行商买得海外泊来的粮食种子,在东山乡试种成功,且胡县令也上过折子,凭此升官进了工部,专门负责新的粮食物种这块……南宫照已经看上他了,不过光凭东山乡那点粮食种子是不够的,到时还是得从中弄些手脚——不用你操劳,你只管把粮食种子放出来即可,余下的全由我来安排!”
锦绣忍不住好笑,这家伙在洞天田野里播种收割了一茬粮食之后,如今对农事十分感兴趣,他毕竟不是洞天正牌主人,目前在田地里播种耕耘、摘瓜掐菜以及采收果子都得凭一身牛力,却依然自得其乐很过瘾的样子。
“罗将军,我听说嫁猫随猫,你娶了个村姑,好像要变成农夫了,这可怎么办好?”
“没什么不好的,只要是配你这个村姑,我就情愿做个农夫!”
“那还管不管打仗的事?”
“在其位谋其事,当然得管!我掌管的是西北军,但大夏朝另外几面国门都得大致了解,如今身在五军都督府,常往兵部走动,又有太子那边提供的各条线索消息,东北边情况基本上是盯牢了!”
“防范得当总比疏忽大意强!我听金氏说什么内忧外患,太子一出京必定出事!你是南宫照的左右臂膀,他玩完了我们还能有什么好下场?所以,为了能过安平日子,不能掉以轻心!”
“再说一遍,相信你夫君!”
“好像说的就在这几年间哦,那铁嘴预言的事情全都出现!对了,今年三月出来的状元,是个南方才子,已到而立之年,探花是刘家公子……你说会是哪个刘家公子?”
罗真看她一眼:“还能是谁?刘复今年也下场,是他无疑!”
“南宫照不是说刘复才高八斗无人能及么?他考个状元应该不难吧?若金氏预言成真,怎么他没能考中状元?难道说他的多才多艺是假的?”
罗真有些不情愿搭话,锦绣在他腰上挠了挠,他只得轻咳一声:“状元与探花,通常才华不相上下,只不过,探花非得是年轻俊美的才成,而状元,只要有才,相貌普通点、年纪大点,也可以的!”
“如此说来,那状元与探花,其实是皇帝在殿试时看人脸定的?”
“是这样!”
“哈哈!”
“你笑什么?”
“没什么,就觉得好笑而已!”
“嗯?”
罗真本就不满意她关注刘复,此时又觉得她这是在替刘复高兴,心里顿时冒出几串醋泡泡,哪里再容得她打马虎眼,猛地倾身上来,锦绣被压得喘不过气,连声讨饶,罗真道:“告诉我,你为什么笑?”
“真的没什么,我就是觉得啊,如果让咱们家阿玉表弟来当探花那也名副其实,对吧?”
罗真默了默,低下头去欺压那双柔润粉嫩的双唇:“说得没错,得给奖励!”
“唔……”
锦绣毫无招架之力,整个儿完全陷入某人包围之中。
同样的时刻,一边是鸳鸯交颈旖旎缠绵,另一边,东宫太子妃寝室里却气压低沉,太监宫女都被摒出屋外,太子和太子妃隔着一张雕镂祥云花纹的金乌木圆桌相对而坐,两个人脸色都很不好看。
太子妃眼睛微红,面颊上有些许泪痕,她觉得很委屈:自己只不过传了保定侯夫人进宫问问话,并没打算要做什么,可白天受了皇后娘娘那几句话,已经很不舒服了,晚上夫君回来还要对她声疾色厉揪住不放!
这是要做什么?太子为什么总护着冯锦绣?不过一个长相端庄些的村姑,犯得着吗?
自己身为世家之女,两位祖辈都曾任太傅、内阁之首,虽然父辈没有什么建树,可自家门庭清贵,祖辈深得仕林拥戴,留下的人脉、门生无数,皇后当年就是因为这一点,求得皇帝为南宫照赐婚!
成亲以来,夫妻虽不似话本子上所说的浓情蜜爱如胶似漆,可也是相敬如宾温情脉脉,南宫照从来没有对她说过一句重话,现在却因为那个冯锦绣,不止一次下她的脸!
太子妃越想越难过,胸口一阵闷堵,忍不住用丝帕捂着嘴干呕了两下。
南宫照抬眼看看太子妃,倒了杯热茶递过去,说道:“你身子偏弱,怀了孩儿更是诸多不适,太医嘱咐,本就不宜为琐碎杂事费神,所以我令徐氏暂管东宫事务,好让你安心调养。更有保定侯及夫人从赤州带回的那些东西,你吃不惯猴头菇,幸而能吃果脯肉脯,还有那开胃的泡菜、各样杂粮粥,眼看着好起来了,却又这般折腾找不自在……何苦?”
太子妃喝了半盏茶,平复下去,含泪道:“多年夫妻,太子知道我是什么样人!若不是因为秀秀哭得可怜,我也不至于怀疑保定侯夫人恶待她!纵是仁王妃之言不可信,可我身边嬷嬷怎会对我说谎?况且是两位嬷嬷两位太监亲眼所见:冯氏拉走秀秀就像拖一只小猫小狗,秀秀都哭求了,她还恶语不断!平日太子与我对秀秀只管百般疼惜,哪里容得人那样对待!不看我面上就罢了,连太子也……事关太子尊严,不由得我不着急上火!”
南宫照替她续上热茶,语气更显温软:“我自然是知道你的,你平日倒也温娴安静,七平八稳,一着急就乱了方寸,思虑不够周全!你只管去质疑保定侯如何如何,怎就不想想我们家秀秀?秀秀毕竟年纪小,好像我们也宠得她太过了,使得她天真率直不懂世故,言行举止不经脑子!她在保定侯府闹的那些我都了解,保定侯夫人下手确实是狠了点,但若不那样,似乎也不行……好了,今日事就到此为止!你只需听母后的,安心养胎,不要再胡乱操心!”
太子妃轻轻点头,见太子站起来举步朝外间走,知道他无意留下,内心苦涩,想到晚饭前宫女禀报说徐良娣两日来似乎胃口不好,今晚还传了酸汤……太子妃一咬牙,起身跟了过去。
走到门口,太子妃轻声道:“也不知别院那边秀秀怎么样?那孩子是个娇惯的,可别想不开,又犯起病来!”
太子微笑道:“今儿回宫前我去看过她,陪她吃的晚饭!明日得闲再去瞧瞧,她不会有事的,放心吧!”
眼看着俊朗男子拂袖走下玉阶,太子妃没来由地觉得双手发凉,身子不由自主地轻轻发抖,廊下一排大灯笼分明散发着灿灿华光,眼前景物却是迷濛不清,怎么也瞧看不清!
次日清晨,罗真陪着锦绣睡了懒觉,两人过辰时才起床,梳洗过后一起围着桌子吃早饭。
香茶和香菱摆好饭桌拿着托盘退下,眼见夫妻俩你给我舀粥,我替你剥鸡蛋壳儿,不免相视而笑,暗生羡慕之余,觉得自家少夫人魅力真是太大了,侯爷以前那样勤快,天天风雨无阻天不亮就要起来练功,现在却是一天打鱼三天晒网,只要不用上朝,衙门里没什么重要事,他更是连武功也不练了,心安理得跟着少夫人舒舒服服睡懒觉!
正在喝粥的罗真若知道两个小丫头内心所想,非得呛着不可:你们怎么知道爷我没练功?在洞天里不仅钻研秘笈修练武功,还种田种地,还……总之什么都干完了才出来的!
锦绣吃得比较多样,自己吃不完一个白面窝头,分了一半递给罗真,顺嘴儿问道:“等会还要去衙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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