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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儿军爸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咪了个喵
95、我十八了,小爹!
败城带着知乐在城里乱逛了好一会儿,过年的时候,大家都是笑容满面的,知乐很快忘了那个算命的小丫头,一路吃过去,再也没发生不愉快的事情。回去的路上,他东张西望的,一脸焦急的神色,看得败城疑心大起:“你在等什么?”
“小爹,你说我们会不会遇上小偷抢劫?”
败城一头雾水:“为什么会遇上小偷抢劫?”
“这地方人多啊。”知乐眼睛闪亮亮的,跟探照灯似的,“我听说如果见义勇为了,有表扬信,履历表会好看点。”
败城皱了皱眉头,拍了知乐脑袋一下:“想什么呢?整天想着升官发财了是吧?”
“没有啊。”知乐晃了晃脑袋,“小爹,我也是想提干啊,总不能你呆在部队里,我两年后复员吧?再说了,我想啊,明年,不对,今年我要是再参加选训,到时候履历表好看点也有优势吧。”
“未必。”败城冷笑了下,“光履历表好看有什么用,你以为是进去后再……”他蓦然住了口,看见知乐的耳朵微微动了动,他猛然醒悟过来,又拍了下知乐的脑袋,“臭小子,连你小爹也敢骗!”
知乐捂着脑袋转过头来,可怜兮兮地赔着笑:“小爹,你警惕性真高。”
败城没好气地凑过去,揪着知乐的耳朵骂:“你还真是有预谋的?敢骗我?你耳朵会动啊?动给我看!你动不了我今天让你好看!”
“小爹,疼疼疼……”
初三那天,知乐觉得从生下来起就没这么快活过。拉着败城的手,自由自在地吃饱肚子,对他来说已经像是做梦般,虽然时不时还要躲避别人的视线,但至少不像在军营里那般紧张。
回去后,新兵们发现他们的“冷面班副”一反常态笑呵呵的,无论别人问什么都有问必答,和气得不得了。有新兵开始得寸进尺,开始撩“虎须”,结果就是被狠狠教训,这件事倒是意外了。
随着春节结束,新兵们被分配至各部,新兵连也结束了。知乐终于能够回归到骚扰败城的生活中。现在,他骚扰的手段又“升级”了。因为,这是新的一年,他有了新的“借口”:“小爹,我十八了。”
“嗯。”
“我十八了!”知乐努力把脑袋扭到败城脸前,挡住文件笑呵呵地说,“十八岁了,小爹。”
“唔。”败城把知乐的脸拨开,“别挡。”
“小爹,我今晚来找你啊。”
“不行。”败城非常清醒地一票否决,“现在是关键时刻。”
“什么关键时刻?”知乐眨巴下眼睛,继续锲而不舍地把脸递到败城的视野中,“没关系,就一个晚上,小爹,你陪陪我嘛。许多事我都学习了!我还练习了呢!”
败城终于有了反应,视线从文件转到知乐脸上:“你练习了?”
知乐听见败城的语气像是高台跳水般一下子低沉了好多,不自觉地一哆嗦,讷讷地道:“就是偶尔练习一下……”
“偶尔?”败城把笔往文件上一拍,额头青筋直冒,“练习?什么练习?怎么练习?不是说好这种事要告诉我的吗?为什么不说?”
知乐彻底心虚了,眼珠子转啊转,就是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姚永元进来时,就见到知乐像是做瑜珈一样,靠着桌子弯成个奇葩的90度姿势,被败城死死盯着,动也不敢动。
“爷俩儿在说什么悄悄话?让我也来听听?”姚永元笑道,“你们这对父子兵老是亲亲热热的,什么时候上个阵让我们开开眼啊?”
“有上阵的时候!”败城突然两手一夹知乐的脸,夹着他站直了,恶狠狠地道,“再让我知道你不学好,我要你好看!记住了吗?”
“纸、纸道了。”
知乐飞一般的跑掉了,看着他的背影,姚永元摇摇头,刚要开始发青长篇大论,败城及时堵住了他的嘴:“开春演习要来了。”
“你还记得这件事啊?”姚永元笑道,“我还以为你最近就知道逗儿子呢。”
败城翻了个白眼,随即又严肃了起来:“我听说了,这次演习不简单。”
姚永元来了兴趣:“有什么内部消息?”
“说是这次军委分别派了观察组,抵近观察各军区演习成果。”
姚永元皱起了眉头:“是不是有什么大动作?”
“谁知道。”败城的口气倒是轻松一些,“不过,这可是个好机会啊。”
姚永元没有说话,和败城相视一笑。看着指导员若有所思的脸,败城想的是,要不要提醒一下知乐?结果,他还没来得及说,第二天半夜,一个风大得匪夷所思的夜晚,刺耳的集合警报响彻营区上空。
知乐一骨碌爬起来,一边催促着班里新补充来的新兵,一边把装备往身上挂。等他下了楼集合后,发现不止是他们连,整个军区都在沸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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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排排兵们如同蚂蚁般汇成了黑色的方块列队。他往隔壁楼前方空地瞄了眼,败城矫健的身影如同一杆标枪般站在最前方,正和姚永元说着什么。
看见败城在,知乐的心立刻就安定了下来。新兵营回来后,赵斌顺水推舟地把他正式调任“暂代”特别班班长,十八岁的班长,虽然有“暂代”二字,但在全连也算是史无前例了。由于他的特殊背景,特别班的老兵倒也挺服,他却有些心虚,时不时去请教败城一些带兵的技巧,顺便吃豆腐。
无论何时,只要败城在,知乐心里就踏实。
兵们分为战斗班组上车,知乐的班目前一共七人,不满员,塞进一个侦察车还算富裕。他探出头去伸长了脖子看了看,败城的三连不是侦察连,相对来说装备也就差了一些。看着败城还在下令,他太想凑过去问问,却只得在战士的喊声中钻进车里。
“班长,怎么了?”一个刚补进来的新兵摸着钢盔,一脸迷糊地问,“紧急集合?”
“演习。”知乐服役第二年,也算是老兵了,因为特别班的身份,开春和秋季演习他都参加了,虽然没出什么成绩,经验倒是足了。
新兵瞪圆了眼睛:“这就演习了?”
知乐斜了新兵一眼,不吱声,新兵焉了,也不敢问,车子在沉默中随着六连其他车辆一路前进。赵斌的命令不断通过电台下达过来,他对比着地图,越看眉头越紧。去年这时候,于正和他说了,开春演习新兵是不参加的,去年他们参加是为了检验特别班的成效,今年,怎么又让新兵参加了?
“赵连,新兵也跟着?”
“废话!都上车了你还问?”赵斌豪放的吼声回荡在整个侦察连的频道中,“哪个白痴问的?”
“报告,特别班知乐。”
赵斌的声音降了一度:“今年比较特别,所有新兵都参加。所以,你们这些小鸭子们都给我打起神来,今年有情况!”
“什么情况?”有人接嘴。
“问你家爹去!”
“连长,我不是知乐。”
“……”
频道里响起一阵窃笑声,伴随着车子隆隆前进的噪音,紧张的气氛减淡了不少。知乐没吱声,盯着地图上的行进路线,脑中却想着三连。机械化步兵师和侦察连不一样,相对来说“表现”的机会要少一些,可是,他相信败城并不会因此就毫无作为。
最重要的,好想亲亲小爹啊!
知乐觉得他病了,得了“一秒不见败城就浑身不得劲”的病。他无论干什么都是心神不定的,没几秒心思就全转到败城身上去了。
败城的身材很好,每次,知乐刚扑上去时虽然肌肉都绷得硬梆梆的,但很快,那充满力量的身体就放松了下来,任由他怎么抱都不反抗。尤其是摸到皮肤时,干燥而又温暖,他摸着摸着就会起反应。所以,他基本上不怎么敢直接贴身骚扰败城,骚扰到最后,他总是会在败城瞪视的眼神中落荒而逃。
知乐还试图和败城一起洗澡,成功了一次,然后,就没然后了。因为刚好是洗澡时间,满澡堂都是人,到处都是白花花的,他的眼神还没转过来,败城已经洗好了。以后,他再提出一起洗澡,败城总是答应得很爽快,然后捡洗澡时间去,他也就不再尝试了。
按照知乐的想法,过完年,十八了,败城这时候就该让他洗白白,再教教他一些“舒服的青春期知识”啊!结果,败城还是像没事人一样,该干啥干啥,让他郁闷得很。有时候,实在忍不住了,一大早醒来后,他会想像着败城的模样偷偷摸摸抚慰一下自己。
只是,在幻想中,败城永远是背对着他的,顶多露出一边的耳朵,他始终看不见败城的表情。也许,他只是无法想像那时候的败城会是什么表情,对于性这件事,他就像是隔着纱看戏只有响没有脸。
终于,六连按上级命令,准点到达了驻扎高地,一下车,各班排长就被叫了过去。人还没齐,赵斌拿着一叠蓝军袖章匆匆跑了过来,一边往知乐手里塞一边道:“刚接到求援信号,一营三连指挥部于441阵地受到伏击,我命令,硬骨头连一排立刻赶赴441,进行支援!”
知乐眼前一亮:可以见到小爹了。
96、“故友”重逢
几十个兵下了车没多久,又呼啦啦跳上车往441开去。知乐一边发着蓝军袖章一边看地图,忙得不亦乐乎。这时候,他才感觉当一个将头兵尾有多难,光是应付一帮小鸭子吱吱喳喳的提问他都快头疼死了。
幸好,特别班都知道“班代”性格“冷淡”,一帮子新兵都扯着老兵问东问西,老兵也乐得被人请教。终于,有人把问题引到知乐头上了:“班长,你有没有什么内部消息?”
知乐瞄了眼问话的司马山,挤出一个音来:“嗯?”
这一年的相处,司马山对知乐的喜爱是有增无减。他倒从来没有如败城怀疑的那般,想到别的方面去,对他来说,知乐就是个“可爱的弟弟”。对这个弟弟,他可以掏心掏肺的好,但为什么这么好,他想不出原因来,就非常爽利地不去想了。
所以,尽管知乐的性格越来越冷淡,司马山还是热情不减,成了特别班里唯一敢和知乐有话直说的人。对于这点,赵斌大为欣慰,还私下偷偷表扬了他一番,他对知乐更“热情”了。
“三连连长。”司马山自认为压低了声音,基本上和吼差不多,在侦察车的轰鸣声中,实在没什么耳语的可能,“他没和你说什么?”
“他要是和我说了什么,还会被伏击吗?”
知乐这话说得呛极了,其他人都是一缩头,司马山却感叹上了:“是啊,也不知道连长逃没逃出来。”
这话说得知乐不高兴了:“什么逃不逃的,他肯定能反败为胜的。”
“唉,那倒未必。”有胆大的接话了,“他名字里有个败字嘛,反败不就是反自己?”
那兵笑了一阵,不笑了,发现其他人都是眼含怜悯,正奇怪中,就见到“班代”一付恶狠狠的表情,仿佛随时扑上来要撕了他般。
“班、班长……”
知乐忍了又忍,硬生生把头扭了过去。司马山在耳边嘀嘀咕咕的,全都没听见,脑子里反复告诫自己“不能生气”,以给败城惹麻烦。
侦察车接近441阵地时,枪炮声已经非常明显了,排长下令停止前进,知乐立刻扑到观侦镜前,只可惜,远处441地正好是盆地,他们这么远的位置还看不见什么。三连是机械化步兵连,如今,连步兵战车的影子都看不见,他立时开始心中打鼓。
“排长,我上去看看。”
“你看毛看!”六连的干部都继承了赵斌的火爆脾气,当下就骂道,“你去送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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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排长,班长已经去了。”
“靠!”
知乐那不是问话,只是通知。一讲完他就钻出车,一溜烟往441冲刺,一千多米的距离对他来说只是眨眼间。当他趴在盆地边缘,小心翼翼地探出头去一看,顿时愣住了:盆地里不要说步兵战车了,连火力都没有。大白天的,只有一个帐篷,只闻枪响不见人影,看着他心里直冒凉气。
怎么回事?
刚想完,他的心头就是一跳,来不及多想,立时往左边一翻,眼角瞄到右手边的草皮一阵耸动,扑向他原先趴的地方。他握紧了枪刚瞄准,“草皮”发话了:“举起手来!”
双方僵持了几秒,对面见知乐握着枪不动,突然咦了一声:“你是蓝军?”
知乐一怔,看了看对方的蓝色臂章,道:“你也是?”
“草皮”半蹲着,似乎放松了下来,枪口也偏过去,问:“你们怎么会来的?”
知乐仍然端着枪,问:“你们是三连?”
“是啊。”
知乐立时喝道:“口令!”
“草皮”笑了下,上下打量了他一会儿,道:“你是几连的?”
“口令。”知乐冷冷地道,“我给你三秒。”
“我要是不说,你真敢开枪?我们可是战友,你……”
怦!
“草皮”瞠目结舌地看了眼胳膊,当他看见眼前飘下黄烟后,怒了:“你还真敢开枪啊?”
“口令!”
“没有!”“草皮”大喝一声,“动手!”
知乐没有犹豫,一抠手把草皮打冒了红烟,再就地翻滚,他原先站的地方立时被子弹洗礼了一遍,泥草乱飞。教练弹看不见射击点,他爬起来就没命地往来路跑去,一边跑一边瞄了眼“草皮”,正好看见“草皮”撕下了蓝军臂章,见他在偷看,悄悄比了个拇指。
中圈套了!
几个字划过知乐的脑中,他往周围一扫,发现这里是一片平原,除了那个低矮的盆地,毫无遮挡。刚开春,草木不丰,躲无可躲,他不太理解对方怎么会在这里设伏。
以知乐的脚力,没几分钟就看见自家排的侦察车。他远远停下,观察了会儿,并没有发现明显的敌人,可是,三辆车都呆在原地一动不动,也没见到有人活动。
这地方,逃都没地儿逃,知乐伏低了,徘徊在攻击边缘,学了声乌鸦叫。他这一叫,果然,里面就钻出人来,刚露个头,又被拉了回去。远远的,他听见了叫骂声,也不知说了什么。他想了想,突然抬手对侦察车打了个点射。
侦察车的射击孔立时沸腾了,枪鸣声响后,知乐没有犹豫,拔腿就跑。他还没有脑抽,能够不声不响拿下整个排的队伍,不是他一个人抵抗得了的,这时候上去就是送死。
“兔子养的吧?跑这么快!”侦察车上钻出人来,却不是一排的兵,而是个陌生面孔,肩膀上扛着中尉军衔,一脸好笑地看着知乐的背影,“队长,要追吗?”
“你别追,有人去了。”车里传来了回答,带着湖南口音,“一个小虾米,翻不起多少浪,再不走就来不及了,耽误军情要去军事法庭哦,亲爱的。”
司马山恨恨地看着两个粘着红色臂章的兵,没好气地道:“你们这叫作弊!”
“作什么弊?”中尉哼了声,“我们这次是红军,红军打你们蓝军不是理所当然的吗?一个排被我们一个班消灭,还好意思说呢!要脸不要脸啊?”
“你们是飞龙的!你们特种大队!”司马山脸涨得通红,“特种兵来打普通兵,本来就不公平!”
“小伙子有眼力啊!”中尉笑眯眯地揽住司马山的肩膀,“怎么认出来的?”
“我去选训过,你们这体形一看就认出来了!”
司马山在选训时被飞龙的教官暗中拖进从林,一直绑在树上到选训结束。对方捂着他嘴的那只手像是铁做的般,怎么掰都掰不开,这一点他都快有心理阴影了。
“哦,我明白了,被淘汰了是吧?”中尉笑得更开心了,“所以怀恨在心是不是?”
“你才怀恨在心!”
“那你泼什么脏水?谁告诉你特种大队不能参战的?我告诉你,这一次演习,不仅红方有特种大队,蓝方也有!栽在我们手里算你们不冤!”中尉脸上笑眯眯的,语气里满是骄傲,“这是战争!打仗还讲理,傻了吧你?你说我们作弊,我还说你作弊呢!刚才你都死了,怎么还能爬出去说话?”
司马山憋得说不出话来,只能祈望知乐顺利逃出。他并不知道,知乐此时正被追得在一片草场上疯跑,屁股后面,一个红军的兵也以不输给他的速度渐渐赶上,甚至逐渐拉近了彼此的距离。
有败城做参照物,知乐很清楚自己的能力是什么水平,能够赶上他的,普通士兵达不到。他没空回头去看,当他冲刺了千把米后,肺里已经烧得像锅炉了,眼前一片模糊,他知道,这是缺痒,撑不了多久了。好不容易看见前面出现一块大石,可惜,大石前面还有斜坡,这时候往上爬,简直像是当靶子。无奈之下,他只得翻滚转身,还没来得及瞄准,一枪就擦着他的肩膀落在了身侧。
追兵也是人,这会儿也直喘,呼哧呼哧的声音知乐都能听见。这种情况下,居然还能端枪瞄准,虽然打偏了,也着实把他吓了一跳。他试着举了举枪,视野中抖成一片,开枪的手都直哆嗦。
“真他妈……能跑!”追兵说话了,知乐只觉得耳熟,似乎在哪里听过,“投……降不?”
“滚!”比起对方上气不接下气的话,知乐简洁的回答就有力多了。话音一落,他就扣了扳机,只可惜,准头早不知道到哪里去了。
“臭小……子!”
知乐又抬手射出几枪,根本没办法瞄准。眼看着对方的枪口越来越稳,他想着干脆缩短距离时,头顶上响起了重机枪的吼声。他抬头一看,一条火龙直扑向追兵……的身边。
头顶上有人发话了:“想死还是想被俘啊!”
重机枪演习时不用教练弹,当然不能往人身上打。这个情况下,追兵死亡也是顺理成章的了。
一片笑声响起,追兵气呼呼地摘下头盔往地上一摔,指着知乐头顶喊:“算你们狠!”
知乐这才听了出来,疑惑地问:“古建?”
“你才看出来啊?”追兵那脸画得乱七八糟,还是能看出捣蛋鬼的模样,“追了你这么久,白追了!”
知乐呆了呆,刚要答话,头顶上传来了熟悉的声音:“赶紧转移,红军看不到兵回去,肯定要摸过来了!”
知乐抬头一看,败城正冲他笑呢。
97、“洞房”的承诺
山坡上一堆人呼啦啦地站了起来,都冲着下面笑。知乐一头雾水地爬上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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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发现高坡后面接连着山区,差不多整个三连正在这片地方忙碌着,所有的步兵战车正在逐渐离开。他讶异地道:“你们在这里啊?”
“我们不在这里在哪里?”败城也奇了,“你是怎么回事?”
双方把情报一对,败城乐了,冲捣蛋鬼点点头:“电子战打得不错啊,居然把我们的指挥频道都给端了。不过,你们是怎么知道我们口令的?”
捣蛋鬼一翻白眼,嵌在花花绿绿的脸上像两个卫生球,恶声恶气地道:“死人不会说话!”
“你是被俘的,还没死呢。”败城笑,“怎么?不服气啊?”
“你们是瞎猫碰上死老鼠!”捣蛋鬼说话还带着虚劲儿,像是拉风箱般,“知乐如果不是往这边跑,他早死了!”
“未必。”知乐已经恢复正常了,斜了捣蛋鬼一眼,“至少我可以和你同归于尽。”
“得了吧!”捣蛋鬼语气刚高起来,似乎想到了什么,一下子又憋了回去,低声咕哝,“我不和你废话。”
捣蛋鬼这付作派让知乐有些迷惑,败城却不觉得奇怪。选训过去也近四个多月了,能留下来的基本上已经是内定进队,再接下来就是一年多的强化训练以及半年的预备队适应期。此时的捣蛋鬼应该初步具备特种兵的素质,至少心理素质上要比普通兵强上一截,毛毛躁躁可不行。
知乐凑到败城身边,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就像古建说的,我们还真是瞎猫碰上死老鼠了。”败城呲了一口白牙,“我们是路过,到消息,七连在411受到伏击,请求援兵。到这里时,我觉得不太对劲,就没有直接过去,正准备侦察一下,你就过来了。”
知乐琢磨了下,露出几丝惊讶:“这是哪的部队啊?居然敢同时引两个连队过来?”
“还能是谁,看见古建你还不明白啊?他们也不是自大,你们一个排他们还没放在眼里,估计没料到我这边是一个连。”败城笑道,“他们是想打一个时间差,把前一个干掉了,正好第二个来了,去救援前一个。这帮人胆子太大,真当我们普通部队是软脚虾了!”
知乐瞄瞄败城的表情,知道小爹这是暗中动真火了,咽了口唾沫,轻声道:“小……败连,我这边一排全军覆没了,就我逃出来了,暂时跟着你行动吧?”
败城似笑非笑地瞥了眼知乐,看得他一阵头皮发麻后,才慢悠悠地道:“你不会是故意的吧?”
“啊?”
“故意让你们排被消灭,好跟着我。”
知乐脸一下子涨得通红,一拳捶到败城手臂上,怒道:“我怎么可能干这种事!?你当我是什么人!”
败城是故意这么说的,试试知乐。胳膊上挨了一拳,不仅不生气,反而颇为欣慰,说:“知道知道,我错了,行不?”
知乐气呼呼地扭过头,干脆去找姚永元说话了。败城看着小崽子的背影,不自觉地摸了下鼻子,有些心虚。
试过了,小崽子蹶蹄了,败城心想。
一路上,作为“幸存者”,知乐有幸和败城同坐一辆步兵战车,捣蛋鬼作为“俘虏”也跟车。姚永元和捣蛋鬼就看着败城涎着脸讨好知乐,好话说了一萝筐,知乐还是扭着个头抱着枪不理不睬,看得姚永元连声叹息:“这哪是兵,这就是祖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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