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南明当皇帝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天剑客
一片刀光闪过,鲜血喷溅,直达丈许,三十几颗人头同时落地,没了头的胸腔只微微挣扎了几下便一动不动,鲜血顺着脖腔缓缓流出,刑场上瞬间形成一片血滩,炎炎烈日下,血腥味迅速弥漫,人们恶心呕吐,顾不得拍手鼓掌叫好,纷纷四散逃开。
高台上一干州府官员的表现也好不到哪,低着头,翻着白眼,强忍着呕吐感,不停的用袖子擦着额角冒出的汗渍。
靖江王更是不堪,早已在一旁吐得稀里哗啦,吓得身侧的几个服侍他的内侍们一阵慌乱,赶紧拿出锦帕,帮忙擦拭。
陈邦彦一脸肃穆的坐在副位上,静静的看着靖江王和那些官员们出丑,他自起兵以来,和清军打过数次恶仗硬仗,多么惨烈的情形都见识过,经历过残酷战争洗礼的他对这点小阵仗眉头都不屑于皱一下。
良久之后,靖江王终于不再呕吐了,他面色苍白,虽然极力的想表现出镇定,但是颤抖着双手暴露了他内心的不平静。
亲自目睹了集体刑杀的惨烈场面,此刻的靖江王肠子都快悔青了,从一生下来就处在安乐窝中的他何曾见过这般血腥惨烈的场景?他第一次感受到了国法的威严。
看着身旁一脸杀气腾腾的陈邦彦,靖江王油然生出了一股恐惧,明知他是杀鸡儆猴,却仍旧忍不住惊恐,这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他心中如是告诫自己,在王府里的那种优越和自信早已消失的荡然无存,如今的他只想早日离开这块是非之地。
不过显然,陈邦彦并没有让他如愿,刑杀立威的初步目的已经达到,下一刻陈邦彦觉得是时候和这位藩王摊牌了。
将靖江王邀请到府衙内堂,屏退左右后。陈邦彦目光直视着靖江王,直到将他看得心里有些发毛后,方才不急不缓的道:“王爷,可知朝廷法度?”
靖江王强忍着不适,道:“本藩愚钝,不知陈大人此言何意?”
见靖江王到了此时尤自揣着明白装糊涂,陈邦彦愠怒之色一闪而逝,他沉声道:“朝廷三申五令,藩王不得侵吞田地,可王爷却侵吞了十几万亩军田,民田,到底是何居心?”
靖江王哈哈一笑,道:“凡事都得讲证据的,陈大人这么说可有证据?没有证据本藩可以告你污蔑诽谤的,你一个小小巡抚,到时候吃罪的起吗?”
“没有证据这话下官敢随便说吗?”陈邦彦说完拍了拍手,道:“来人,将卫所经历司历年的田亩账册给王爷看看。”
几名僚佐得令,手捧着田亩账册走到了靖江王跟前,靖江王将信将疑的拿出一本,翻看了几页,知道陈邦彦所言非虚,他确实有王府私吞军田的证据,不过靖江王却不愿就此服软,他强作着镇定道:“王府近来度支拮据,府中那么多家奴仆人,开销很大,取些田亩补贴家用也是情有可原,也不是什么大事,此事连皇上都不追究,陈大人能拿本藩如何?莫非还敢如那般乡绅一样砍了本藩人头以正法纪?”
靖江王的反应早在陈邦彦预料之中,他知道单凭这一点,是不可能让一个藩王服软的,他早已准备好了后续的杀招。
陈邦彦道:“王爷说笑了,下官只是有一点不明,朝廷对王爷一向优渥,年年岁岁都有赏赐,王爷为何还不满足,要私吞那么多田地,莫非要积攒钱粮图谋大事吗?”最后一句话,可谓诛心到了极点,直言靖江王私吞田地乃另有所图,什么图谋他没有明说,但是傻子都猜的出陈邦彦所谓的图谋大事是指什么。
“一派胡言!简直一派胡言!”靖江王闻言大惊失色,一下子从椅子上跳了下来。
私吞田亩事发,即便皇帝有所怪罪,这个罪责他也担得起,但是一旦将这事和**联系在一起,他就是藩王也承担不起那可怕的后果。
“本藩对皇上的忠心天地可证,日月可鉴,绝不敢有丝毫忤逆之心,陈大人休要危言耸听!”
“那也得皇上信啊!”陈邦彦冷笑一声:“王爷可别忘了上代的靖江王是怎么薨逝的,此事若是让有心之人添油加醋一番,王爷可知后果如何?”
靖江王听到这,不由得冷汗直流,上代的靖江王就是因为争位而被胜出一筹的隆武幽禁而死的,好在隆武心不够狠,只是囚杀了靖江王本人,并没有趁机将靖江王一系斩草除根,夺爵除国。在隆武统治的那一两年里,他作为继任者,也着实低调了好一阵子。
现在陈邦彦旧事重提,特别是后面的一句淡淡的威胁之语,让他不得不认真考虑后果,他完全有理由相信以陈邦彦的心狠手辣,到时候添油加醋之人也必然会有他的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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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南明当皇帝 第111 陈屠(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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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可能会出现的可怕后果,靖江王再顾不得摆架子,语气甚至带上了一丝哀求:“陈大人如何才肯放过本藩啊?”
陈邦彦捻须一笑,道:“王爷是聪明人,该怎么办何须下官多说?”
靖江王试探的道:“交出那些私吞的军田?”
陈邦彦不答反问:“除此之外,王爷还有别的选择吗?”
靖江王苦着脸道:“田地若是都交出去了,本藩衣食何来?王府的体面如何维持?”
“不是还有两千余顷的民田吗?民田的租税所得不够不是还有朝廷俸禄吗?王爷如此深明大义,下官到时候一定多多美言,皇上一高兴,说不定还会多给一些俸禄赏赐呢!”
靖江王死死盯着陈邦彦,良久之后,终于颓然叹了口气:“本藩今日算是栽在你手了,咱们后会有期!”说完拂袖转身,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王爷慢走,下官公务在身,赎不远送!”陈邦彦拱了拱手,目送着靖江王出了后堂,乘坐着肩撵消失在眼帘中。明亮的眼眸中一片深沉,不知在想些什么。
等靖江王回到了王府,总管吴太监忙弓着腰上前问道:“王爷真打算将那些军田都交出去吗?”
“你以为本藩想吗?”靖江王靠在椅背之上,没好气的瞪了吴太监一眼,道:“那厮心狠手辣,有股子愣狠的亡命劲,本藩要是不让步,指不定还会干出什么事儿来呢!
再说前些日子本藩联合诸位士绅给皇上上的请愿奏疏,朝廷至今没有回复,多半是给留中不发了,以这事看来皇上很明显是偏袒那屠夫的,如今那厮既然不撕破面皮,本藩若是再不识趣岂不是傻子?田没了,咱们可以再占,小命没了,可就什么都没了!”
“王爷说得在理。”吴太监点了点头道:“只是奴婢觉得或许还有个折中的法子,兴许能换回损失。”
靖江王闻言,眼睛一亮,道:“什么法子?快说与本藩听听!”
吴太监躬身笑着说:“奴婢觉得吧,交纳田亩的事儿王爷不妨想个法儿尽量拖一拖,只要没有撕破脸,谅他也不敢犯上作乱。那陈屠夫在广西一下子斩了那么多乡绅豪右,所言所行全是酷吏的行径,必然不为朝中清流所容,到时候群起攻之,飞章弹劾,今上未必会全力保他,只要王爷能拖到那厮下台,这田也就不用再交出去了。若是今上顶住了压力,执意要保那屠夫,自然也就表明对那厮无比信任了,王爷再和他斗也就不明智了,到时候再把田交出去也不损失什么。”
“高,实在是高,本藩怎么没想到呢?”靖江王听完,神色之间充满了惊喜,突然有种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感觉。
吴太监谄媚道:“奴婢一些胡言乱语,让王爷见笑了。”
“好你个吴伴伴!果然没有辜负本藩对你的信任,就按你说的办!”靖江王最终采纳了他的建议,点头称善。
议毕,两人对望一眼,心有默契得发出一阵嘿嘿奸笑,惊得窗外树上的鸟儿扑簌簌得飞起。
吴太监见状,心下一阵纳闷:“咱家的笑声真有那么难听吗?”
ps:字少诸位不要拍砖,晚上小弟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就当是一道政治题吧,很考验政治智慧的。诸位书友有兴趣不妨看看。
听好了,小弟思考的问题是这样的:公元1647年10月左右,也就是小说接下来两三个月后,三顺王进军湖广,湖广形势危急,皇帝下旨要召回湖广总督何腾蛟,让湖北巡抚堵胤锡上位统合抗清大局,何腾蛟不欲入行都,指使麾下十三镇兵马联合上奏请留人,面对此局,皇帝该如何完美破之?不能妥协,最好不要火拼消耗己方实力,分裂抗清力量也肯定不可取,该如何处之?
俗话说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诸位书友若有想法良策不妨在书评区里交流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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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南明当皇帝 第112 善后(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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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如吴太监所料,几日之后,陈邦彦在广西大规模抄杀乡绅豪强的事传到了行都后,行都内群议沸然,一些清流显贵们直呼陈邦彦刑杀过烈,丧心病狂。清议原本就回护乡绅,现在陈邦彦又加了一把旺火,清议几乎都站在了涉案乡绅一边,局势愈演愈烈。不少言官已经连夜写了奏文,要求严惩陈邦彦,连翟式耜、吴贞毓等一干帝党大僚也渐渐压制不住,或许在他们心里,也不太认可陈邦彦的所作所为。
此刻,朱由榔正埋首书房,欲谋定一个妥善之策。
陈邦彦为了筹措钱粮所表现出的果决狠辣出乎他的意料,毕竟陈此前没有过大权在握的实际经验,成为一任封疆之后能否还象论政时候一样深彻明晰很难说。群臣的激烈反应倒是在他的预料之中。
他心里很明白,大明立国三百年,早已积弊丛生,哪怕是局部的整顿改良,只要侵犯了旧势力的利益。必然会引起一系列的反弹,如果所有的积弊都由他亲自出面收拾,最后一个‘暴君’的名头肯定是跑不了的,且极有可能酿成祸乱,在最关键的时候爆发出来,最直接的后果就是自己倒台。大明想要中兴,想要浴火重生,必须借助刚毅锋锐的强臣,有着舍身殉道的决心和勇气,而自己只能在幕后支持,相机行事的同时全力保住他们。
如今陈邦彦已经把恶人做了,下面他要做的就是安抚群臣,平息朝议,将这事的影响降到最小,同时做好善后补救工作。
对于朝中的那些只管一己私心,不顾国家大义的清流言官,朱由榔原本就不太有好感,此刻更是厌恶至极。陈邦彦是肯定要保住的,此刻的他正在广西全力整顿卫所积弊,清理军田,保住了陈邦彦就等于保住了革命果实,也等于保住了他的威权,作为大哥如果护不了自己的小弟,以后还会有哪个小弟敢给他卖命?
朱由榔警觉的意识到,整顿卫所积弊,筹措钱粮能否成功,目下正是关键,涉及大明体制的改革刚开了一个头便遇到了言官裹挟民意的骚动浪头,如何处置,关系到成败,其中分寸颇难把握。这也是对他这个穿越者是否能成为一名合格的君主的考验,如果他没有处理这种临时危机的能力,中兴大明将彻底成为一句空谈,指不定哪天改革失措王朝就被颠覆了。
一个小内监快步向御书房跑来,来到门首前,将手中的一块名牌递给了御前太监,御前太监接过名牌,回身望着正在皱着眉头思索的皇帝,生怕惊扰了他,正犹豫着要不要立马递上去。
侍奉在朱由榔一旁的司礼监秉笔太监杨守春瞧见了,迎了上去,御前太监见状神情一松,将手中的名牌递给了杨守春,并耳语了几句。
杨守春点了点头后,又回身走到了皇帝身侧,小声禀道:“启奏皇爷,左都御史吴大人递牌子求见。”
“吴先生?快让他进来。”一听是吴贞毓,朱由榔猜测他定是为这事而来。
吴贞毓疾步走进,行了一个常朝礼后,躬身道:“陛下,广西之事行都内群议沸然,六科言官和十三道御史欲联名血书上奏,臣快有些压制不住了,如何处断还请陛下示下。”
“欲血书上奏的都有哪些人?”朱由榔问。
“礼科都给事中金堡、户科左给事中洪士彭、吏科都给事中丁时魁,还有监察御史童琳、程源等。”
朱由榔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
吴贞毓点到的这几个人,朱由榔对他们的履历都比较清楚,特别是金堡和丁时魁两人,可谓大名鼎鼎,如雷贯耳。
金堡,浙江仁和(杭州)人,崇祯十三年进士,任山东临清州知州,隆武时任礼科给事中。在永历朝廷中任礼科都给事中,后来同袁彭年等结为**,攻击异己不遗余力。例如在《驳何吾驺疏》中痛斥何吾驺、黄士俊在佟养甲占领广东期间未能死节:“黄士俊在佟虏坐中见先臣子壮极刑,四十三年状元及第,而不早死真不幸耳。后与吾驺携手同来,为****乎?……若叩头养甲,满口老爷,则吾驺之礼义逊让也。臣为太祖高皇帝而骂之,何体面之有?”真是正气凛然,大有与一切软骨头不共戴天之势。可是,对于真正投降了清朝出任官职的袁彭年,金堡不仅不置一词,反而引为知己。究其用心,不过是因为何吾驺、黄士俊早在崇祯年间即已入阁为大学士,必须找个题目大做文章,力攻而去,自己的小集团方可放心揽权。桂林失守后,金堡当了和尚,但他并不像熊开元、方以智那样淡泊明志,而是出入于清朝达官显贵之门,为尚可喜树碑立传的《平南王元功垂范》就是出自他的手笔。
丁时魁,湖北江夏人,崇祯十三年进士,任礼部主事,隆武、永历时历任工科给事中、吏科左给事中、吏科都给事中。桂林失守后降清,被委任为广西学道。
在原本历史剧本上,他们是南明永历后期楚党的五虎干将一员,剩下的其他三虎分别是袁彭年、蒙正发、刘湘客,都是在历史上留下浓重一笔的人物。
其中金堡在党同伐异时最为积极,“经其指责,刻画尽情使无置身之地”故称之为“虎牙”,丁时魁为“虎尾”,蒙正发为“虎爪”。五人结党把持朝政,招权纳贿,“言非虎党不发,事非虎党不成,星岩道上,遂成虎市”。五虎以君子自命,动辄引祖制旧章,“裁抑干进,力整朝政”,实际上他们自己正是一批钻营干进的人物。鲁可藻说:“总之,彭年欲大拜(指入阁为大学士),时魁欲掌宪(出任都察院左都御史),堡欲掌吏科,肆行排挤,公道所以不服耳。”五人遇事强谏,不过是为一己私利,排斥异己,达到控制朝廷的目的。
他们节操若此,现在居然还想联名弹劾实干之臣陈邦彦,搏取清名,朱由榔眼中的杀机一闪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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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南明当皇帝 第113 善后(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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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先生,对此事你有何想法吗?”朱由榔突然问。
遇到这种事吴贞毓也十分揪心,他虽然为二品大员,执掌都宪,但是和都察院内的诸道七品监察御史并没有明确的统属关系,当初太祖定制之时,监察御史有事可不经都御史,直接上奏皇帝,就是怕掌印官利用手中权力,钳制麾下一干御史,堵塞言路。
现在广西出了事,那些监察御史们见自己跟他们意见不一致,纠结一干同道,干脆直接抛开自己,打算联名上奏。
他这个都御史夹在皇帝和诸下属之间,委实难做人,现在经皇帝一问,他只能躬身奏道:“此事臣虽有知闻,但恐怕不能中肯,况这事关陈公名节,臣如何敢说?”
“没有旁人,你只管对朕说。”
“恕臣逾越。”吴贞毓细声奏道:“陈公秉公持正,实心办事,乃天下督抚中所罕见者,然处置之法却有待商榷之处。”
“怎么说?”
“臣私以为太过酷烈,不合孔孟仁赎之道,一次阵斩三四十位士绅国朝罕见。如果是一场战事,便是死伤上万人,也不会有人说三道四,更不会群情激昂。可陈公此番处决士绅乃是刑杀,是国法杀人,三五个甚至五六个则还罢了,一次杀几十人,这实在骇人听闻。
而且仅仅因为私占田亩,就一概抄家斩头,量刑未免过重了一些,诚然乱世当用重典,但涉案人数过多时,法不责众,便不可一概而论了。
国朝三百年,卫所制糜烂崩坏早已人所共知,两京一十三省私占军田者不可计数,如果不加区分一概判以抄家斩刑,必导致犯案的乡绅官员人人自危,甚至可能会因之而暗降虏寇,原先降虏者将更为死心塌地,不利于中兴大业,更不利于陛下收复河山。”
朱由榔听后沉默不语,从吴贞毓的口气上看,他对陈邦彦此番行为也并不是很赞同,不过确没有那些言官极端,显然是秉公而谈,没什么私心在内,抛开儒家的仁道观念不谈,吴贞毓能洞察到陈邦彦的处置之法可能产生的危害,也让朱由榔颇为欣慰,知道不利之处,就有了善后补救的方向。
朱由榔完全相信,以陈邦彦的睿智和洞察力,不可能不知道那么做的后果,之所以还那么做,一则可以通过抄家,快速筹集到足够的钱粮援济中枢财政,二则无非是杀鸡儆猴罢了,有了那些被砍了脑袋的士绅做警示,其他犯案的乡绅再交由皇帝适当的宽大处理,给予他们将功赎罪的机会,后面再整顿其他省份的卫所积弊就容易多了,说到底陈邦彦做恶人,就是为了让他做好人啊!一番苦心,让作为皇帝的朱由榔颇为感动。
“凭谁动你一毫毛,朕无能也!”他心中默默的道。
有了补救的方向,朱由榔心中便有底了,当前最重要的还是先保住陈邦彦的仕途。
“吴先生说得不错,与朕不谋而合。”朱由榔点了点头,却不打算将自己的判断和想法告诉吴贞毓,肯定完吴贞毓的观点后,他继续说道:“陈邦彦处置乡绅虽有失当之处,初衷还是好的,是个实心任事、不避嫌怨、为国为民的好官。
科道乃朝廷耳目之官,果能秉公持正,据实敷陈,方合天下之公是公非,金堡、丁时魁等人自恃为言官,欲借风闻言事之名而颠倒是非、扰乱国政,这是想让天下督抚都********、庸碌偷安而不为国家实心效力啊!这种背公怀私、排挤倾陷之恶习,殊为可恨!
各地封疆大臣乃国之栋梁、朕之股肱,朕若不能保护而任人倾陷,那还有何脸面去面对各督各抚?
陈邦彦之事他日朝堂之上必有一番争端,倒是还望先生能以中兴大局为重,以朝廷利益为先,维护一二。”
“臣明白。”
“好了,没什么事,卿可退下了。”
吴贞毓揖了一礼后,缓步退出了御书房。
遣走了吴贞毓后,朱由榔紧急召来了内镇抚使王康,命令王康调集精干手下暗中好好查一下那些言官的黑历史,他要借此作为一个底牌好好打击一下那些清流言官的嚣张气焰。
三日后,群情汹涌之际,朱由榔顺势召开了一个大朝会,行都内上至一品下至七品都在与会之列。
清晨五更时分,天还未放亮,行宫的鼓楼上传来第一通晨鼓,随着鼓声响起,文武百官们峨冠博带,站在行宫外的朝房中等候。
永历政权草创于危难之间,除了要紧的部门,如吏、兵、户等部,很多曹司都是缺员的,所以虽是大朝会,人却不是很多。京官除却值守和一些闲曹的寄禄养老官,与会之人总数不到一百。
三通鼓过后,文武百官匆匆从朝房中走出,往行宫中的议政大殿行去。
诸臣到了议政殿门首,按照文东武西,再按照职务和品级区别,排成两班,鱼贯而入,四个御史官分班面向北立,负责纠仪。
过了片刻,内官传呼:“皇帝驾到!”
朱由榔头戴善翼冠,身穿元青色团龙袍褂,他面带肃容,在一大群服饰华美的内监们的簇拥中乘撵进殿,升入御座以后,然后有仪表堂堂,声音洪亮的鸿胪寺官高唱:“诸臣入班行礼!”
随即文武百官面向御座,依照鸿胪寺官的唱赞,垂首肃颜,三拜九叩,山呼万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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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南明当皇帝 南明第一疆臣堵胤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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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一章有点难写,要写的出彩着实要废废脑子,容我好好构思一下明天更吧,到时候字数多点,算是弥补一下今天的欠更。
堵胤锡,原名灵授,宇仲缄,一宇牧子,号牧游。生于万历二十九年(公元1601年),今宜兴屺亭镇前亭村人。他在11岁时,父母双亡,无奈之下只好投奔岳父陈大懋。岳父家虽然穷,但却急公好义,不但收留了小胤锡,还聘请塾师教他诗文。后来又附塾于大舅父家。据说堵胤锡从小豪放不羁,证据是他每天读完书后就跑到邻村的酒店去“纵酒撒野”,还随身携带一个用死人头骨自制的“大酒杯”,现在看来怎么说也是小孩子调皮捣蛋的恶作剧。如果哪一个五六年级小学生公然在校这么干,必然被我们的教育家们视为问题儿童,而不是豪放不羁,罚站请家长是跑不了的。果然堵胤锡就因为喜欢恶搞,招致街坊邻居的普遍非议。他舅父没办法也只好把小胤锡送回岳父家闭门思过。
在岳父家生活了七八年之久,堵胤锡走出家门开始了游学生涯。这时无锡著名学者马世奇赏识他的才学,收归门下,执弟子之礼。胤锡苦读数年,学业大进。当时,明王朝在辽东的战事频频失利,朝廷启用熊廷弼经略辽东,并下诏各地举荐边防人才。堵胤锡听说后拍案而起,大声说道:“不忘沟壑终吾志,未灭匈奴莫问家!”并立即写下洋洋洒洒数万字的《安边十策》呈给常州知府何应瑞,自称若没有自己出马帮忙,熊廷弼经略辽东必然失败。何太守骤闻奇言吓了一跳,还以为遇到了疯子,客客气气夸了这个“狂生”一番后送出门去,堵胤锡的一腔热血自然也不会有什么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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