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皇叔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孤舟书生
皇太极这样一说,三人都抚掌说道,“此计大善”。
只是代善沉思了一下说道,“我们出去劫掠了,那宁远城里面的,那个袁蛮子怎么办?”
代善此言一出,崇政殿里面一下子陷入到沉思。
海面上,朱常浩已经站在楼船上面,享受着这难得的秋阳。
由于吹得是西北风,水师小型战船利用搬动侧帆技术,逆风航行。车轮舸里面,大量的兵卒已经用脚踩着水轮,向北行去。
朱常浩看见前面的车轮舸已经使用上人力了,楼船用以平衡纵帆作为推进装置,在横风甚至逆风下也可以航行,还可以根据风力大小卷放帆面,即使帆面有许多破洞,仍能维持良好的受风效果,这比小型战船快多了。
虽然行驶速度慢了,就是车轮舸也没有楼船快啊。
过去,这楼船平常,船分四层,下层装土石压舱,二层住士兵,三层为主要操作场所,上层是作战场所。
现在最下层,放置了十几门佛郎机炮,还有炮弹,ranshao弹,手雷等物什。
在楼船两边的左右龙骨上,还记上了十多条绳索,绳索的另一头,系在一些海沧船和苍山船。
看着那蛛网似的绳索,朱常浩内心有一种挫败感,到底什么时候才可以制造出蒸汽机啊?
水师继续沿着海岸线北上,朱常浩用千里镜发现,这会已经有几条渔船朝岸边驶去,再说现在已经是酉时(下午五点)了,再过一个时辰,那天就要黑了。
俞开义也发现了,向朱常浩说了一声后,直接让水手转舵,朝岸边驶去。
不到半个时辰,就到岸边,派人下去打听一下,现在已经到了扬州府所辖的泰州治下的如皋县。
命人购买了三条破旧的渔船了,今晚就落脚在一个名叫何家坝的一个渔村码头上。
晚上,由于车轮舸的丁卒都踩水轮,水师里面好多人又累又饿。
在吃罢晚饭后,朱常浩没有下船,在楼船上,乘着灯光,将“蓝色国土”“实弹射击”等事项写进了教材里。
一夜无话,直至天明。
这一天,就在水师行至泰州的东台镇,朱常浩开始让伏波水师对渔船进行了实弹射击。
结果,伏波水师的那设计水平,精度,实在让人汗颜啊。
十次炮击,一次都不中。
朱常浩看在心里,心想让这些炮手们应该明白,如何测量一个炮击目标的远近,也就是测距这个方法啊。
朱常浩大概知道一点测距方式,直接让水师里面的炮兵集中到一起,对大家讲了一个测距的方法:
水平端起我们的右手臂,右手握拳并立起大拇指;用右眼(左眼闭)将大拇指的左边与目标物重叠在一条直线上;右手臂和大拇指不动,闭上右眼,再用左眼观测大拇指左边,会发现这个边线离开目标物右边一段距离;估算这段距离(这个也可以测量),将这个距离乘以十,得数就是我们距离目标物的约略距离。
结果好多人发现这个法子很好,很确切,在俞开义的推波助澜之下,这个测距法被称为“瑞王测距法”。
后来,朱常浩听说了此事,只是微微一笑,心想,“唉,盗版别人的方法,何必要公之于众,那就将错就错吧”!
极品皇叔 第一百四十四章 让人迷醉的夜晚
在东台镇这个地方,伏波水师的炮击在朱常浩的指点下,有了很大的进步,射击精度越来越高,在每门炮打出近百发炮弹之后,第一条渔船已经埋葬进了大海里。
看着打沉了渔船,整个水师里面响起了一片欢呼声,就连这支水师的统帅俞开义,那菊花般的脸上,也绽放开来。就像一位蹲在马桶上便秘了很久的男人,突然之间,粪便直泻而下,一股舒畅劲别提多美了。
第一轮远程射击就这样结束了,晌午朱常浩对俞开义说道,“午饭吃罢,开始中程和近程射击,近程的时候,火铳兵,弩手都要上,以连为单位,不要怕浪费弹丸。”
“是,王爷。”
东台这里,响了一早上的枪炮声总算停了下来,如皋县知县已经将这里海面上异响,报告给了知府衙门。
知府衙门立即派人暗地里进行打探,发现竟然是三品辽东宣慰使的船队,一下子放下心来。
东台镇方圆三十里的海域现在已经禁止船只出入,被封锁了。
周边一些走私的商人,打渔小舢板,伏波水师没有理会,任其出入。
下午,炮击还在继续,各类火铳,弩箭,火箭等军械的不断发射朝那条渔船发射。
差不多两个时辰,所有的水师丁卒都射击了一遍,大家还是没有没有尽兴。
天色已晚,已经在这里“实战”了一天,想到辽东这片海域,有可能在十月底的时候,海面就会封冻,到时候,伏波水师就悲催了,朱常浩打算明天北上。
这京畿地域的气候,渤海结冰的事情,也是当初北洋水师为啥没有进驻渤海湾里面,而在渤海海峡的海口,除了战略位置之外,就是因为结冰。
晚上戌时(七点)时分,按照朱常浩给俞开义下的命令,要求总结今天“实弹射击”的得失和成败。
戌正时刻,各连开始集合,除了必要的巡逻和值守的士兵以外,所有的人来到各自的车轮舸上。
拿着笔记本,用鹅毛笔蘸着墨水在笔记本上涂涂写写。
朱常浩,俞开义,刘正三人,不断地登船下船,在每条车轮舸上巡视了一遍,发现每位水师官兵学的很认真。
只是那歪歪扭扭的笔迹,朱常浩看了就倒胃口。有些人写的字,估计除了他自己认识以外,谁都看不懂。
朱常浩皱了皱眉头,没有说什么,只是在巡视完成,回舱就寝的时候,对徐拂说道,“你记一下,以后所有丁卒书写的笔记本,刊印的时候,整成方格状的。”
徐拂不知道王爷为啥这样说,但作为机要秘书,还是在笔记上记了下来。
睡在楼船上,随着海水的颠簸,朱常浩想到明天就要到海州的阜宁地界了,据说这个地方,有盐场存在。
朱常浩打算明天去看看,这盐场和二十一世纪的海盐场有什么不同。
据说在阜宁这片地界,接壤这两淮和海州境内,也算是一个大型的盐场,朝廷现在都已经在这个地方派遣了盐课使,就连巡盐御史也不会忘记这个地方。
按照先前的情报,这个阜宁地界,有盐场曰“天赐”,盐场区域以盐课使署为中心,东至三灶与庙湾场分界,约距七里;西界到黄河,距十三里;南到官岗,约距一里;北至海滩,约距二十五里。
朱常浩想到这里,抛出心中的一切烦恼,抱着徐拂,沉沉地睡去。
京师,太和殿,亥时时分。
从今天开始,刚好是十月份的第一次小朝会,崇祯训斥了温体仁,说他办事“敷衍了事,办事拖沓懈怠”,表明了自己的失望,也显示出温体仁辜负了“圣意”,站在御案前面的几位大学士,还有两位尚书们,听到皇帝身边的红人今天被斥责了,心里变得有些迷糊。
想到温体仁现在都成为礼部尚书了,为啥皇上今天要给他这样的评论呢?
还不是礼部的职责给闹的,去年朝.鲜李氏和后金杀白马结盟,还不允许李氏使用大明的年号,这让崇祯到现在耿耿于怀。
礼部有一个职责就是“藩属和外国之往来事”,现在竟然被辽东一隅的建奴给拿走了大明本该享有的服务,崇祯岂能不怒?
再说昨天,崇祯拿到朱常浩以辽东宣慰使的名义,带领水师兵临南京,他这个当皇帝的心里就不是味道。
按理说,自己的叔叔戎兵江面,宣扬的是大明天威,皇帝应该高兴。可惜,这兵威太盛,在加上朱常浩还有贤王的美誉,为了屁股下面的那把椅子,崇祯心底如果不骂几个人,那憋屈的怒火,岂不是把自己憋死。
训斥的口气很重,而且在众目睽睽之下,这是温体仁出仕以来,第一次被皇帝这样训斥,只好磕头谢罪。
只是在心里,温体仁实在有些迷糊,他不明白这训斥因何而来。
出仕这么多年,别的不好说,自己也是八面玲珑,在有司和地方上都是勤勤恳恳。再说成为礼部尚书以来,自己很少请假,三天一次坐堂和御前对答,也基本上没有缺席过,何来“敷衍了事,拖沓懈怠之说。”
大学士钱谦益,韩爌,钱龙锡等人看到这一幕,都觉得这皇上有些轻率,这训斥也来的莫名其妙。
还有几个看不惯温体仁的那种小人做派,就难免幸灾乐祸起来。
崇祯训斥了一番之后,心里的窝火也发泄出了几分,心里一下子好受多了。
打发走几位尚书和大学士之后,崇祯看着御案上面三尺来高的奏折,喝了一碗王承恩端来的参茶后,开始朱批起来。
崇祯这个苦逼的皇上,今晚要熬夜批奏折了,其他人,则是进入梦乡。
早晨醒过来的东台镇海滩上,四千多名水师丁卒开始跑步起来。
嘹亮的铜哨声也让周围的渔民们有些惊奇,王家苇子坝村的老童生站在海滩上,看着远处跑步的水师丁卒们对身边的渔民,摇头晃脑地说道,“这是我大明辽东宣慰使大人的船队,前面的那艘楼船上是伏波水师的旗号。这是宣慰使老爷的船啊。”
渔民们不管什么水师、老爷的,他们只是看着那高大雄伟的战船,心里就高兴不已。
上了年纪的人都知道,高台镇这里,以前就饱受倭寇侵袭,后来皇上派戚大帅和俞大帅将倭寇到灭了,这些渔民在逐渐走到海边,打渔为生。
身边的刘二憨听到老童生说什么宣慰使老爷之类的,他就忍不住了,憨憨地说道,“老童生,这宣什么慰使大人有我们的县太爷官大吗?”
老童生听了刘二憨的这话,差点一口老血就要飙出来。
最后做了深呼吸,指着在甲板上晨练的那个人说道,“二憨,你看楼船第四层上面的那个穿明黄色衣服的人没?”
“看到了”
“你说一下,在咱大明,谁敢穿明黄色的衣服啊?再说,咱们的县太爷,也就是县尊大人,他的衣服可是青色的袍子,补子花纹是鸂鶒,腰带是纯银的。看看那个明黄色,那可是八蟒啊”
老童生说完,身边的这些渔民老叟直接眼睛盯着那个明黄色的身影,心里惊诧不已。
毕竟明黄色的衣服那是皇家人才能穿的,也只有天家男丁才可以穿。当朝天子刚继位,穿这衣服的不可能是太子皇子之类的,那就是皇叔了。
渔村老叟们看着水师们的训练,指指点点。
朱常浩没有理会,在晨练结束之后,吃罢早饭,各就各位,继续向北航行。
今天的目标是阜宁县,朱常浩还打算去看看那盐场呢!
战船沿着海岸线向北而行,只是越向北,这天气就越来越冷。但朱常浩战意不减。
作为这支水师的统帅,俞开义也按照朱常浩的指示,命令瞭望手们,站在吊斗上,四处打探。
朱常浩想,在这样的季节里,如果将倭寇的海盗船给俘虏上几艘,那这一次航行的军费就不用自己掏了。
记得今年六月六日,伏波水师在湘江株洲鹦鹉洲龙王庙战役中,伏波甲字营乔景阳缴获,白银十五万两吗,黄金,三千两,还有沙船十七艘,那可算是不小的一笔浮财了。
民俗有曰:火烧贼偷当地穷,强盗黑吃黑更是泼天富贵,再说自己有辽东宣慰使的旗号,那就是官兵。
官兵收拾海盗,大义在自己身边,还获得钱财,那不就是名利双收吗?
这边做好准备让倭寇上钩的准备,远在洛阳的福王正在对着自己的管家王景生咆哮不已。
这不,从九月份以来,整个商洛地区,还有荆州府地界,黄豆上缴来的产量只有往年的二成。
根据王景生的汇报,这一年由于降水偏少,在加上汉江水域已经被自己的五弟——瑞王朱常浩囊括,那收入更是雪上加霜,黄豆收来二成,那也是瑞王爷高抬贵手啊。
福王朱常洵听了,一个元青花瓶子直接砸在地上。
这一段时间以来,朱常洵越来越暴躁,房事的质量也是直线下降,三个呼吸之间,就一泄如注。
导致王妃邹氏一直不能满足,就是嗑药也不管作用,朱常洵由于这个原因,老是烦躁,自卑不已。
上月前,秘密从毗舍耶那伽罗(天竺国)的湿婆哪里,求来了助兴的壮阳药,还是不起作用。
多少个夜晚,王妃邹氏看和肥胖如猪的丈夫,从她的身子上爬下去,总是不由自主地想到自己和瑞王朱常浩的那个让人迷醉,疯狂的夜晚,再看看朱常洵,邹氏气苦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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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皇叔 第一百四十五章 京畿三地
不说福王妃邹氏的气苦,就是气苦他也不能说出来,这毕竟事关一个男人的脸面。
自从今年暮春时分,王府累积数十年的资财、粮食被瑞王“拿走”后,福王府就一蹶不振了。后面虽然重新振作,想从盐路和商道上掳去钱财,结果商人不走河洛商道,转而从长江走汉江,在襄阳中转,交换,然后使用“一费制”凭证,三千里的汉江一站到底,再说,河洛大道这一条路上,除了官家的沿途设卡以外,还有一些山林匪盗出没。
汉江就不一样了,随着瑞王爷朱常浩对水路的整治,每个都在巡检司的保驾护航,根本不用担心。
正所谓路途通常,周边也没有苛捐杂税,商旅们往来也就放心了,朱常浩的收入多了,朱常洵的自然就少了。
伏波水师在近海航行的事情,已经在两淮和海州地界传扬开来,这是自打万历四十二年以来,大明境内的水师第一次出现在黄海上,再说“辽东宣慰使”的旗号出现在海面上,也让两淮的人明白,特别是蓬莱府和登州地界的老百姓感受到了大明的一股强大的安全感。
航行了一天的朱常浩,准备了一天,除了一些海鸟以外,连倭寇的影子都没有看到。
就在酉时时分,终于到了天赐盐场,除了一眼看不到边的芦苇荡以外,就是看见里面有缕缕烟
烟色从芦苇荡深处升腾到天际。
说实话,朱常浩看到这里,心里已经有些失望,让人将盐课使叫来,询问了一下这里制盐的情景。
结果就是灶户用芦柴煮盐。
每年可以制精盐四万多斤,灰盐六万余斤。每年盐道衙门也要给五千盐引,一引是二百斤。
盐课使也就是一个八品官而已,朱常浩王爷身份超品,吏部备注的应该是三品,毕竟一个辽东宣慰使也就是三品的范畴。
阜宁县满怀希望地来,虽然是下午,朱常浩觉得,失望而回。
回到船上的朱常浩,看了一下盐场之后,终于明白这大明为啥要进行盐铁专卖了。
那么大的一片地方,用的不是海盐,而是用地下的苦水,应该说是卤水。熬制卤水来制盐,最后卤水蒸发,留下结晶体,那就是盐粒,那样的盐粒,据朱常浩目测,真正地有效成分(氯化钠)也就是七八成吧,剩下的就是一些杂质。
朱常浩心里很不是滋味,这煮盐的事情,打心眼里不喜欢,一个是成本太大,另一个生产效率太低,对于环境的破坏太大了。
不说了,伤心的朱常浩决定,从今天起,每天就不下船了,在响水县地界又买了三条破旧渔船。
响水县呆了一晚,第二天一早,就朝淮扬府的海州地界的赣榆县行去。
朱常浩抵达海州地界的赣榆县,叫人一打听此地,才发现当地人的方言不是淮扬话,而是胶东话。
在赣榆的外海滩上,朱常浩发现此地的制盐方式比阜宁哪里先进多了,他们懂得晒盐了。
而芦柴灰被这些灶户洒在盐卤之中,有利于卤水的凝结。
虽然有灰盐的产生,但是多过滤两次,芦柴灰吸附了卤水里面的很多杂质,制出来的盐多为精盐,盐粒青白色,口感好。
就在赣榆县,这个地方作为徐福出海的地界,朱常浩竟然停下来了。
在海面上进行了实弹训练。
隆隆的枪炮声惊动了赣榆知县,这厮只好连夜派人朝淮阳知府汇报。
第二天淮阳知府和营兵来到赣榆县,发现除了几个灰堆以外,就只有海边的海浪余波了,向当地的村老一问,原来是辽东宣慰使的坐船,昨天逗留在此地。
朱常浩赣榆县出来了,伏波水师再也没有实弹训练。俞开义按照朱常浩的命令,白天航海,晚上休息,依次经过了岚山,日照,五连,胶州府,即墨,莱阳,于十月十二日到达登州府治下的文登县。
在文登县,朱常浩停船拜访了登莱巡抚孙国桢
朱常浩按照刘正给来的资料,发现这登莱巡抚可是一位猛人啊。
从天启元年到崇祯元年的这八年里面,登莱巡抚已经换了好几拨,孙国桢正好是第五任登莱巡抚。
此人是进士第出身,天启初年,曾为山东临清道员,参与平定徐鸿孺乱有功。旋调福建巡海道参政,与福建巡抚南居益等,力主收复被荷兰侵占的澎湖列岛。天启四年正月初二日,明朝水师誓师,攻打盘踞澎湖的荷兰海军。荷兰军队拼命抵抗,相持到五月份,孙国桢亲自率领数十艘战舰驰援,并调来火器部队,加强攻势。至八月,荷兰海军司令孙克率军向孙国桢投降,澎湖列岛又回到了祖国的怀抱。
天启七年,孙国桢因收复澎湖有功,升任登莱巡抚,任上积极支援东江镇总兵毛文龙在辽东的军事行动,为东江明军取得“丁卯战役”的胜利提供了后勤保障。
朱常浩对此人很感兴趣,于是就以辽东宣慰使的名帖投到了巡抚衙门。
孙国桢从朝廷的邸报上也知道,这辽东宣慰使不是别人,正是当今圣上的五皇叔朱常浩。
作为地方上管理巡抚登莱地方赞理军务一员,主要任务就是防备后金从海路南下。
还有登莱巡抚主要负责登州和莱州两地,并且通过海路支持宁远城和东江镇。
朱常浩对于这个登莱两地很重视,自己的北洋水师如果得到登莱这地界的支持,那要省多少事啊。
孙国桢也对朱常浩感兴趣,而且,他的这个巡抚也只是四品巡抚。根据朝廷吏部和兵部的条陈,这登莱巡抚全称“巡抚登莱地方赞理军务”或称山东海防巡抚,号防抚军门,有时简称“军门”,品秩为正四品,其上为山东巡抚兼提督军务,当时的登州镇总兵归登莱巡抚节制。
三品的辽东宣慰使以前就在登州府,现在这个衙门还在,只是这主官已经有二十多年没出现了。
朱常浩原先打算将宣慰使衙门立在东江镇,现在发现这登莱两州这里人口繁多,海外贸易频繁,周边村镇的百姓都出过海,如果招募水师兵丁,这两府就是最佳的兵源地。
三品的宣慰使名帖,在再加上王爷的身份,孙国桢立马打开巡抚中门,迎接朱常浩的到来。
迎进后堂,四十多岁的孙国桢和朱常浩客气一番之后,两人开始了试探。
作为品秩和名望都比朱常浩低一头的孙国桢首先说道,“今日卑职欢迎王爷驾临我们登州,不知道这次王爷是驻守登州城里的宣慰使衙门,还是去庙岛那里去看北洋水师呢?”
朱常浩听了孙国桢的话,心里暗自笑道,“唉,到底是进士出身啊,当官这多少年了,拐弯抹角都不会!”
“孙巡抚,本王打算先到登州城里面的宣慰使衙门去看看,然后在兵发庙岛列岛,去看看我的水师,最后,辽东宣慰使衙门还要搬回到辽东去。但是,登州这里,本王也不会放弃,这里要作为我们“宣慰”辽东建奴的大本营。当然,宣慰使司衙门要回到我大明辽东的地界上,放在这登州城里是咋回事啊!”朱常浩义愤填膺地说道。
孙国桢听了,对朱常浩顿时关目相看。
“都说这藩王是蝗虫,怎么瑞王爷给我的的感觉不一样呢,从这份霸气和做事上来看,怪不得来百姓都把他称为贤王。”孙国桢想到这里,顿时对朱常浩由衷的赞道,“大明有王爷这样的贤王,是我们百姓之福啊。”
“孙抚台,不要这样说,你我心里都明白,对于辽东,如果再不腾出手来收拾,本王估计,大明要毁于其手啊。”
“是啊,王爷,现在京畿之地的海商,还是将一些粮食,铁器,火器等物什运到盖州那里,和建奴交换皮草,药材等物什。就在营口的三岔河那里,建奴直接从船上将铁器,粮食,火器卸下来,然后,通过太子河,辽河,浑河,直接将这些东西运到铁岭、开源,
浑河这里可以到盛京,抚顺,萨尔浒,太子河直接就是辽阳、清河。
卑职虽然辖制登州总兵,也有几条船,但是擅自出战,那可是冒朝廷只大不韪啊,杀头的啊。”
“嘿嘿,孙抚台,不要叹气,本王现在来了,那些资敌的商人,本王要让他们明白,虽然金钱重要,但大明的社稷更重要。说实话,海上风浪大,出没风波里,本王不介意给资敌海商来个失踪。”朱常浩呲着牙冷森森地对孙国桢说道。
话题谈到这里,孙国桢也明白了朱常浩的想法,接下来的接风宴上,五百王府亲卫保护着朱常浩,俞开义,刘正,很拉风地来到登州府城里面最大的酒楼——醉仙楼。
朱常浩的强势进城,就是要让京师里面的一些皇商,大学士,高官贵戚的商铺探子们知道。要将将朱常浩驾临宣慰使衙门的事情反馈他们。这样,自己到时候查扣他们的货船,就可以名正言顺地了。
另外,“京畿之地,北直隶,登州,莱州,塘沽,天津卫,威海卫,灵山卫这些地方的商旅,你就长点心吧,否则,你的人财两失,通敌的把柄还捏在本王手里啊,那还不就由着本王牵着鼻子跑啊”,朱常浩阴险地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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