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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命清风赊酒来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我自听花

    她感觉到了气海丹田中微妙的变化,本是清寂如水,此时却微有灼热。

    身边,苏澈身影却骤然消失,再看时,他已挥剑朝张剑寒斩去。

    铿!

    一声剑鸣,苏澈与张剑寒相近,几乎贴面。

    “螳臂当车。”张剑寒声音微冷。

    “死如之何”苏澈一笑,话语冷酷,笑容隐没。

    张剑寒眼神一动,一侧玉沁不知何时抓了一柄折扇,同样袭来。

    “不知所谓!”他冷笑一声,真气迸发,直将苏澈逼退。

    折扇点来如剑刺,张剑寒以剑身挡之。

    苏澈同样刺来。

    张剑寒身形一动,左手探出,指间剑气宣泄。

    强横真气扑面,隔空击在剑上,苏澈手虽不乱,可剑势依旧一滞。

    同时,张剑寒在以一剑挡下两人之后,持剑之手一拨,长剑便是一抖,而在这动静之间,便是数十道剑气自剑上斩去四周,有若流光一般。

    玉沁蹙眉,折扇一展,剑气迸发,却未曾全然挡下。

    噗噗!

    数道剑气竟直接洞穿扇面,而破洞边缘更是一瞬泛黑,白玉扇骨也如被污秽浸染。玉沁撒手,只不过小指在扇柄一弹,折扇登时炸裂,扇骨碎成数段,每段皆如箭般与剑气消融。

    张剑寒眼神一眯,手已抓剑,朝前便是一送。

    玉沁脚尖一点,身形急退。

    可眼前这剑,就如跗骨之蛆一般,总是近在眉间。

    她眉头一皱,直接点出一指。

    砰!

    无形之中一声爆裂,剑气溃散,而她「点金手」终于点在那长剑之上。

    张剑寒手腕一颤,眼神一凝,收剑反朝身旁刺出。

    苏澈一剑而过,两把剑再次碰撞,只不过这一次沉影却随之而上,斩破剑上煞气,似要顺势斩断持剑者的手臂。

    与此同时,玉沁五指连弹,针线自袖中而出,观潮剑气直击张剑寒左肋。

    两人配合无间,连番攻势只在瞬息之间,根本没有停留。

    张剑寒沉声一喝,真气灌输剑上,煞气一瞬翻涌,长剑一拍一挑,竟是直接将苏澈手中沉影挑飞。

    而左手并剑指,朝玉沁那边直接点出。

    煞气汹涌如蟒,厉啸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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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6.就让一切都消失
    那是谷敬知,这个被断双指的老人,在目睹了年轻人跟江湖前辈的战斗之后,已然醒悟过来。

    或许其中还有不明之处,但他选择相信这个年轻人,不只是因为对方是那位护国柱石的儿子。

    在苏澈和玉沁几乎坚持不住的时候,谷敬知强提内力,蓦然出手!

    张剑寒被这一声大喝骇得心神一颤,难以言喻的恐怖自身后而来,那是一种如背临深渊的悸动,其中寒意与杀机,几如实质。

    他来不及回头,只在眼神有所变化的刹那,便听得一声脆响。

    那是「混元气罩」的碎裂,张剑寒双眼猛地一睁,继而是如琉璃崩碎般的声响里,一瞬切实的锋芒在背,是有人从后撞了过来。

    冰凉先于剧痛临身,让他打了个冷颤,然后整个人不自主地朝前扑去。

    噗!

    暗沉而锋寒的沉影剑自张剑寒喉间穿过,其人双眼一下瞪大,口中登时吐出血来。

    真气溃散间,掀起一阵狂风。

    苏澈一把抓住玉沁,就要抽剑返身。

    “死!”岂料张剑寒如垂死之虎,临死反扑,直接一掌而来。

    苏澈毫不犹豫,一把揽住玉沁,同时挥剑去挡。

    嘭!

    张剑寒双目血红,一掌拍在剑上,强横力道让苏澈持剑不稳,剑身撞在身上,便是一口血吐出。

    “就算是死,也要你陪葬!”张剑寒咧嘴一笑,语气阴森。

    他嘴角溢血,虽无出手之力,目光却欲噬人。

    苏澈手捂腹部,身子晃了晃,此前内力耗尽不说,现在体内气血竟是不稳,丹田气海中仿佛震荡一般。只不过,他看着一旁神情冰冷的玉沁,抿了抿嘴,将血咽了回去。

    水波荡漾,张剑寒身形佝偻,喉间伤处血流满身,在脚下晕开,水面愈加暗沉。

    而在他后背上,同样插着一把断剑,而此前撞来的谷敬知则是踉跄几步,一头栽倒。

    “谷老前辈!”苏澈看去,目光难免悲伤。他当然知道,在最后关头,正是对方出手,才挽回了局面。

    只是此时,谷敬知气息微弱,从他身上几乎感知不到什么气机。

    他在慢慢朝水下沉去。

    嗖!

    一根丝带缠住了谷敬知,商容鱼飘然而来,将其拽到小舟上。

    “魔教…妖女…”谷敬知双眼微阖,似是笑了笑。

    商容鱼擦了擦嘴角血迹,冷哼一声,没说话。

    谷敬知指了指自己怀中,然后歪头,看着那边彼此相扶的两人,眼中的神采彻底黯淡下去。

    盗帅张了张嘴,然后咬牙。

    谷敬知死了,而张剑寒的生命也走到了尽头。

    他捂着喉咙,残存不多的真气拼命渡去,却仍是血流不止。

    他眼神怨毒,可难掩其中悔恨,只是无法再开口,谁也不知道他此时想说什么,内心中又在想什么。

    玉沁什么话也未说,只是脚下一踢,水花溅起,想以真气逼成水箭彻底了结对方,但她此前真气都渡给苏澈,此时丹田气海内孑然一空,是以只有水花落下。

    那边,盗帅见此,自是了然。而对张剑寒当然没有心慈手段的道理,当下提起内力,甩手便是飞刀破空。

    张剑寒身子颤着,他努力地想活,却只能眼睁睁看着飞刀落在身上,随即眼前人影模糊,所见黑暗如夜,就此倒下。

    ……

    “这便是南域江湖的大修行”

    雾中船上,高欢眼看着张剑寒落败,背负双手一紧,皱眉道。

    他的话中似是不屑,可语气难辨,着实让人猜不透心中所想。

    谢云舟道:“颜玉书等人内力耗尽,正是除之的最好时机。”

    话说间,他脚下一动,就要冲下船杀人。

    但高欢却是微微摇头。

    “高将军”谢云舟有些疑惑。

    “谁知他们还有无反扑之力”高欢摆了摆手。



277.沉默
    河边多树,因远离人烟而成林,一片片古树参差,却是冬时枯败,枝叶零星。

    夜里阴沉沉地,偶有夜枭唳声,风吹过枯枝摇晃,树影重重,寂静之中平添诡异。

    林边生起了火,原本稍有安静的夜鸟一下扑棱惊飞。

    商容鱼低咳几声,一边添柴,一边将外衣脱下烤火。

    但她更多的,还是看向一旁树下,那里有两个人,一个坐着,一个躺着。

    付吟霜脸色惨白,身上的伤也不再流血,因为血已经流干了。

    她躺在玉沁的腿上,半睁着眼睛,看着漆黑的夜空,看着夜空下的人,早就没力气抬起的手指,在沙土上轻轻点动。

    “你,还有什么遗憾么”玉沁低头,问道。

    她同样一身湿透,原本扎起的发髻散乱,如今青丝披散着,在耳边垂落。

    付吟霜就这般痴痴看着,苍白看不到一丝血色的唇边,露出淡淡的微笑。

    “真好看。”她说。

    语气是如此虚弱,却发自肺腑,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欢喜之情。

    玉沁神情之中虽不见伤感,可心中自是难受,如今听了,更是一痛。

    “不要再为我浪费力气了。”付吟霜轻声道,她知道,对方真气早已枯竭,如今却每恢复一丝便渡来自己体内。

    “我已是活不成了。”她说,“死时能在你身边,已然无憾。”

    玉沁抿紧了唇,“能多说会儿话,也是好的。”

    她何尝不知道以对方伤势,除却此时有大修行渡以本源真气暂时续命,继而找到治伤神医外,神仙难救

    但正因为知道,所以才最难放弃,也更为不忍。

    付吟霜的目光,落在了玉沁的胸前。

    因为玉沁衣衫湿透,紧贴着身子,而付吟霜又躺在她腿上,自然能看清眼前轮廓。

    许是因为付吟霜的目光没有掩饰,玉沁略有分神。

    “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付吟霜眼中没有半分被欺骗的恨意,只有希冀。

    明明是将死之人,眼神却是如此明亮动人,带着一种恬静,更有一种凄美。

    玉沁双唇刚分,但话不及出口,便感到脸颊冰凉,泪竟先流。

    怀中的人已经没了声息。

    玉沁紧紧握着她的手,眼泪滴在她的脸上,滑落。

    那边,商容鱼看着,收回目光,也是抿紧了唇,没有出声。

    今日死的是付吟霜,明日死的说不定便是自己,从踏上江湖的那一刻开始,她就明白。而一路走来,她更知生死无常,也见惯生死。

    如今虽有感触,却不至于太过动容。

    “有人来了。”商容鱼眼神一动,朝河边看去,黑暗里,她模糊地感知到了气机。

    玉沁吸了吸鼻子,抬手抹去泪痕,再睁眼时便将一切情绪收起,如旧日模样。

    “应该是他们。”她说。

    商容鱼起身,将尚未干的外衣从火上取了,直接穿在身上,转而开始以有所恢复的内力烘干衣衫。

    那边,脚步声近了,两道互相搀扶的身影走来。

    “大家都没事。”盗帅话快,但说完后便后悔了,因为起初看着是三个人,如今走近目光看去,不必刻意感知,也发现付吟霜已经没了气息。

    他连忙低头,与苏澈走到火堆旁,坐了。

    “我再去捡些柴火。”商容鱼看了玉沁一眼,走了。

    盗帅拾了枯枝,在往火里填。

    “火别生太大。”苏澈语气虚弱道。

    “船都走远了。”盗帅说道:“再说这么大的雾,看不见的。”

    苏澈应了声,低沉下去。

    盗帅脱了衣服,搭在树枝上,然后就要帮苏澈脱了。

    “你先烤吧。”苏澈道,实际上,哪怕他身上的伤不算重,如今却异常疲惫。

    之前看清雾中大船上火把的光亮后,他们便直接跳下了水,所以才在河上的爆炸里活了下来,但亦是受到震荡,



278.苍州
    马车颠簸着,苍州多山,路不好走。

    这是官道,大晌午的也见不到几个人。

    路边有个茶棚,哪怕日头高照,入冬之后,四下透风的,在这歇脚的人也少了。

    马车停下了,茶棚里的小二眼尖,早就小跑过来。

    “打点水就走。”车夫压了压斗笠,将水囊递过去,眼神警惕地往茶棚里看了几眼。

    “您稍等。”小二没细瞧,连忙接了,一弯腰,又跑了回去。

    车夫腰上挂着刀,此时敞怀,没有丝毫掩饰。

    茶棚里不过五六张桌子,此时坐了三桌人,男女老少六七个,难免有人好奇,目光看去。

    那马车看着不甚华美,但做工用料,一眼便能看出不凡。再就是那马,颇为精神,看不出有什么疲态。

    车夫一手按刀,冷眼看着。

    小二很快接好了茶水,跑过去将水囊递了,一脸讨好。

    车夫冷哼一声,甩手便弹了四五铜钱,驾车便走。

    那小二把手摊开,一枚一枚地数了数,看着那马车背影,同样一声冷哼。

    茶棚里的三桌人彼此相视,然后目光也一直追随马车而去。

    不过一会儿,那马车驶出也就六七十米,扑通一声,那车夫就跌了下来,马车蹍过他的小腿,猛地颠簸了一下,出去三五米,也停了。

    茶棚里的几人一直看着,见此后皆是了然一笑,临官道那一桌上的两个男人站起来,快步跑了过去。

    马车那边有人掀了窗帘,朝外看了看,然后下了马车。

    这是个女子,但刚下车弯腰去看那车夫,那从茶棚里跑过去的两个男人已经到了她身旁。

    惊吓的尖叫,色厉内荏的恫吓,接着是哭喊的求饶。两个男人将她搜了个干净,然后一巴掌将其打晕,丢到了马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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