焚天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流浪的蛤蟆
陈七不假思索的答道:“自然,我还能学什么别的功夫。”
李媚媚樱唇轻轻吐了一口,这才嫣然笑道:“怪不得陆浩之那死鬼,那么一个自私自利的人物,却特意交好你,还把你带来鄱阳府城。你可知自己的武学天赋何等惊人?”
陈七心中一凛,不过也甚好奇,李媚媚为何如此说法,当下便故作不知端底,回头问道:“我这算什么好天赋?练了好几年,也才把铁骨功练到第三层罢了。”
李媚媚冷冷一笑,说道:“你哄哪个?能把大筋练的犹如弓弦崩鸣,那是最少第四层的铁骨功火候。当然这点铁骨功的修为也并不如何,但你却能在第四层的时候,就练出真气来,只怕当年的铁骨门老祖也没这个本事。”
李媚媚摇了摇头,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微微蹙眉,想了好一会才说道:“当然也许是……不过,就算如此,你的武学天赋也算是百年难得一遇了。”
李媚媚的话彻底吸引了陈七的好奇,忙问道:“三帮主说话太不痛快,怎么非要留个尾巴勾人?”
李媚媚被陈七逗的笑了起来,抛了他一个媚眼说道:“什么叫留个尾巴勾人?你当姐姐是狐狸精么?”
陈七暗道:“你可比狐狸精要风骚多了,狐狸精还只是勾引小白脸,你可连俺这种童子鸡都要吃。”
十一、翻云覆雨化龙诀
李媚媚倒也爽快,跟陈七开了几句玩笑之后,便正色说道:“你能在铁骨功第四层境界,就练出真气,一个便是天赋异禀,武学天份奇高,再一种可能便是,你其实是个炼气的奇才。”
陈七心中一动,问道:“这又有什么不同?”
李媚媚轻笑一声说道:“这世上有一种人,叫做炼气士,也是我们常说的仙道中人。这些人虽然也要修炼真气,却跟武人不同,能够把真气化为法力,运使种种神秘的法术。你若只是一个练武奇才,最多也不过是把铁骨功修炼到一十三层,跟铁骨门的开派祖师一般成就,了不起就是一个先天武者。但若是炼气的奇才,只消被仙道门派看上,收去做徒弟,日后成就,用不可限量来形容,都还嫌轻飘。”
李媚媚说到这里,眼神中不禁有些向往之意,望向陈七的眼神便颇有些热烈。
陈七是个聪明人,立时便能感受到李媚媚眼神中的变化,联想到陆浩之的种种表现,心底忽然一片透亮,暗道:“原来我自己以为隐瞒的好,却早就被陆浩之看了出来,只是他不知道我得了禾山经和三页金书,也跟李媚媚一般,只道我天赋异禀。他极力撺掇我去见那位禾山道的太上长老,不消说是知道自己的资质未必入的了人家的眼眶,觉得我是个奇货,可以待价而沽。”
陈七整日价在山贼窝里打滚,父母又都早亡,心思比别的孩子就深沉些,遇事喜欢多想。他心底有了思忖,便也猜到了李媚媚的态度为何变化,果不其然,李媚媚解释了几句,便媚眼含笑说道:“说起来,可真是小弟你的造化来了,本来姐姐这等武林人物,虽然在江湖上有些许地位,却也不能见着仙道门派的人物。但是最近鄱阳府出了些事情,恰好禾山道的太上长老,朝廷册封的师君王长生仙师来在此地,我若是把你引荐了过去,十之八九能得王仙师垂荫,说不定就把你收入门下,就此平步青云,不但可以修炼法术,甚至可以长生不老。”
陈七混没料到,自己时运这般多舛,才被陆浩之逼迫一回,又落在李媚媚的算计中。他在心底叫起撞天屈来,腹诽道:“若是几个月前,我有如此奇异,不知该多么欢喜。但如今我正是那老道士要寻的人,自家送去面前,岂不是自投罗网?这件事可不好,要想法子彻底打消李媚媚的念头……”
陈七正在寻思计谋,李媚媚已经把陈七里外瞧了好多遍,心里想道:“本来就是看他是个雏儿,随便兜搭,过一过手。没想到这少年居然有如此底蕴,搭上他这条线,说不定将来有许多好处,刚才的一番好事儿,被老二给搅散了。虽然现在身子困乏,被老二折腾的全身酸软,却也不妨打点起精神来,再度讨好他一番。”
李媚媚心中这般想,再也不肯赶陈七走。
她也知道陈七是陆浩之带来,心中暗忖道:“说不定陆浩之也打过这个念头,万一被他抢了先,这般大好的机会就要错过,以后这少年出人头地,去也没我什么事儿了。老娘这毒蝎娘的绰号,又岂是轻易被叫的?今晚先不惜身子,把他兜搭上手,借了这一层关系,去王长生老祖处搭个线头,若是一切运气都好,说不定这件事儿就此成了。”
李媚媚心底转了好多个念头,便振奋精神,把全身解数都使了出来,百般勾引。
陈七本来便不想回去陆浩之处,他又没别的地方可去,加之李媚媚虽然行为放浪,却也是个上等美人儿,如此刻意媚惑他,陈七当下便有些蠢蠢欲动。
陈七虽然在李媚媚的床底下困顿了几个时辰,但却因为刚刚冲开了尾椎上的秘窍,正神清气爽。李媚媚如此主动的投怀送抱,他便自顺水推舟。李媚媚被他半推半就剥了衣衫,犹如一头白羊相仿,玉腿粉弯,玉*峰浑圆,微微散发出花香之气,陈七嗅了几口,忽然有些恼怒,暗忖道:“这女人明明是先洗浴过了,才来解开我的穴道,怪不得我在床下呆了那么久。”
陈七一心练功,竟然不曾觉察房中变化,此时想起,颇有些愤愤,当下运劲于爪,狠狠捏下,意欲报复回来。李媚媚被陈七握住双胸的一团软*肉,大力揉捏,只道这少年不懂床第间的事儿,因而鲁莽了些,也并不以为忤,娇笑道:“姐姐可受不得你这般玩弄,莫要这般大力。”
李媚媚刚刚做过了一场,虽然欲借此笼络陈七,却仍旧有些娇柔无力,本想这个少年初经人事,想必会草草完事。没想到陈七上得马来,就任意驰骋,不一会就娴熟起来。他修炼的是外门武功,本就长于体力,加上常年做山贼,穿山越岭如等闲,也锻炼的一副好身手,故而做这般事儿,也是耐力悠长。
陈七一时上了瘾头,操演了个把时辰,仍旧性致勃勃。李媚媚却暗暗叫了一声苦,有心叫停,又恐惹了陈七不快,本要笼络这个少年,却因此生厌。只能拼力迎合,冀望陈七能早些下来。
陈七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徐徐吐出,体内真龙劲流转,丹田中的一股暖意透了上来,全身都热哄哄的。他刚和李媚媚云雨不久,便觉得有些尿意,这位陈大当家颇觉羞愧,便运起太上化龙诀想要止住这股没出息的感觉。他亦没有想到,太上化龙诀对这种事儿也有奇效,不但止住了那股蠢蠢欲动,更在一呼一吸间调动真龙劲气,与一起一落间锻炼真气,比自己独自练功效果更好。
陈七也没多想,只是顺着这股意境,任其自然,渐渐居然物我两忘,甚至忘记了身下正婉转娇呼的李媚媚。
被陈七收藏在怀中的那页金书,忽然一热,又化为金汁,溶入了陈七体内,这一次陈七也不知怎么,精神嵌入了某种不知名的道境,脑海轰然一声,似是被什么力量劈开一般,竟然能够“看到”那页金书化为一团淡金的光气,从胸口直落入丹田中。而丹田中另有两页金书,等这一页所化的淡金光气也落入,便仍自恢复成了一页金书的模样。
这页金书才自在丹田内生根,陈七就察觉到一股奇异的力量从这页金书上生出,一股庞大的吸扯力量,从下体和李媚媚最亲密接触地方,硬生生扯出一股充沛的真气来,这股真气在这页金书上一转,便自淬炼的精纯,挟带着无匹大力,涌入了窍穴会阴,不旋踵会阴窍穴被真气涨满,这股真气又自冲入了尾椎秘窍,过不多久,尾椎秘窍亦自被彻底冲开,然后这股真气一路向上,接连打通了后腰的命门,脊梁上的夹脊等诸窍穴,一口气冲上了后脑海最紧要的一处窍穴玉枕,这才遇到了极大的阻力,被迫停留下来。
陈七猛然惊醒,一时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过了好久,他才意识到自己正跟竹枝帮的三帮主李媚媚正在云雨,当他往身下摸时,李媚媚的声音细若蚊蝇,有气无力的叫骂道:“小贼!快些下去,你已经窃取了我三成的真气,还想要怎的。”
李媚媚刚才正奋力迎合间,忽然发现不对劲,陈七的那物忽然涨大了一截,顶到了她身体中的深处,还变得灼热无比,把她顶的死去活来,那股滋味,简直难以言表。李媚媚本来就已是勉力支撑,早就不堪鞭笞,立时忍不住尖叫出声。只觉如上云霄,又如跌落深谷,只盼陈七赶紧停下来,又盼他更用力些。
陈七其时正处于某种奇异的道境,分毫不知李媚媚的感受。待得那一页金书发威,李媚媚发现体内真气被陈七强行吸扯了去,全身已经是酸麻难当,再也没有半分力气反抗了,只能任这小贼施为。
陈七见这位美艳风骚的三帮主,花容憔悴,似乎被弄的只差半口气了,连忙从李媚媚身上爬下来,随手扯了半截床幔,擦拭了下身,这才问道:“三帮主这是怎么了?”
李媚媚又羞又恼,心里恨恨道:“怪不得这小贼才把铁骨功修炼到第四层,就练出了一身真气。我还未他是个练武奇才,想要拉拢,原来他是学了这么阴损的法门,可以采阴补阳,这一下被他吞了我三成了功力去,最少要三五个月才恢复的过来。只是这种法门,也只有仙道门派才有,武林中虽然也有几种顶级的这类邪门武功,却都没有如此立竿见影的效力,并不会比辛苦修炼快捷,也不能一下去就摄取别人数年的功力,他是哪里学来这么阴损的法门?”
陈七精赤着身子,轻轻舒展筋骨,忽然觉得自己有些不同,但是哪里不同,却一时也说不上来。他问了一句,久久不见李媚媚答他,正要穿上衣杉,忽然听得李媚媚语气有些狠狠的问道:“你是哪里学来的这采补法门?怪不得你能练出真气,原来是这个缘故,老娘真是走了眼也。”
陈七微微一愣,正要分说,却忽然明白过来,原来自己平白得来的那股真气,居然是李媚媚的。
十二、铁骨功第四层
“太上化龙诀居然还有如此妙用,不愧是仙家妙术,只是可惜这真气非得练过武功的女子方有,不然我陈七也学着古代天皇大帝,御万女而飞升……”
陈七脑海中,许多念头,纷至沓来,胡思乱想一阵,这才想该如何回答李媚媚的问话。他脑筋转的极快,须臾间就想到了该如何回答,当下他尴尬的咳嗽一声,压低了声音说道:“三帮主这却有所不知,我师父黑旋风早年行走江湖,曾遇上一个女子,两人恋奸情热,就兜搭起来,结果一场床战,师父输了个丢盔卸甲,被吸走了足足五成功力。我师父也是心狠,俗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他也不念此情,感觉失了功力,就大为羞恼,趁着那女子熟睡,就一把扭断了那女子的脖颈。杀了那个女子,我师父就从她的行囊中翻出一部覆雨翻云化龙诀,后来也把这法门传授了给我。”
李媚媚恨恨说道:“然后你就把这法门用在了我身上,亏我还觉得你是个好人儿。”
陈七哈哈一笑,也不回嘴,随口又编了几句不着调的话,让李媚媚更加信以为真。
焚天 第5节
李媚媚虽然气恼,但是心中也是一动,她见陈七似乎并不似传说中修炼这类邪门法术的仙道中人般绝情,便动了几分心思,暗暗忖道:“我若是能从这小贼口里套出这套覆雨翻云化龙诀来,日后跟别人交*合时,微微用上此种法门,吸取一点点的真气,不做的太过,他们绝查之不觉。不数年间我的武功岂不是就可以突飞猛进?甚或打通全身窍穴,进军先天秘境?反正功力也已经被这小贼吸走了,我就算想抢夺回来,不通这种邪门的法术,也有力无处使,就让他白占一个便宜罢。”
想到此处,李媚媚又自换了一副神情,又娇嗔,又柔嗲,想要把两人的关系拉的更近。陈七虽然并不在乎这般的露水姻缘,却也颇受用,至于李媚媚想要借着撒娇,套问他的“覆雨翻云化龙诀”陈七却只是胡乱打个哈哈,并不接口。
就不说他并无这么一套“覆雨翻云化龙诀”在手,就算有,也不肯轻易给人。何况这覆雨翻云化龙诀其实就是太上化龙诀,这玩意极犯忌讳,他可不敢说了出去。就算是现在,他也起了几分心思,觉得这三帮主李媚媚已经知道的太多,是不是该杀人灭口。
“虽然李媚媚被我吞吸了三成功力,但她的武功远胜于我,只怕动起手来,未必能够稳稳胜过这个女人。要是用五阴袋突然暗算,倒是有七八分把握,我记得上一次用五阴袋收了那个道士和鄱阳府令的姬妾,似乎也颇大补,那时候还以为是五阴袋的妙用,此时看来,也是太上化龙诀的威力。”
陈七脸上笑嘻嘻地,李媚媚也不知这个小贼头居然肚子里打的是这等狠毒的算盘。她一天两次被征伐,又都是龙精虎猛,耐力超长的男子,早就慵懒无力,此时天色早就黑了,索性也不穿衣衫,只是运用心思,套陈七的话头。
陈七翻了几个念头,终是知道,李媚媚乃是竹枝帮的三帮主,一旦失踪了,必然惹起竹枝帮的极大反应。他早上跟李媚媚在酒楼上露过脸,有许多人看到,不似那个风流道人和鄱阳府令的小妾,没人看到他动手,也无从牵连到他身上。虽然中间有二帮主来过,是个力证,但陈七却不想冒这个风险。那个二帮主来这里时鬼鬼祟祟,只怕未必想人知道他跟李媚媚有这一层关系,又或二帮主会担心李媚媚之死牵扯到自家,出来作证的几率微乎其微。更何况陈七盘算,李媚媚泄漏自己的懂得“覆雨翻云化龙诀”的可能并不甚大,这女人想要学这一手功夫,就不会在没学到之前,把自己的秘密说给旁人。
权衡利弊,陈七便把杀心放缓,应付了李媚媚几句,便长笑一声道:“天色都这般晚了,闲谈这些作甚?还是早些安歇了罢。”说完也不管李媚媚如何娇嗔不依,搂着这位美艳的竹枝帮三帮主,就那么沉沉睡去。
待得陈七一梦醒来,李媚媚早就不知去向,也不知是去帮中公干去了,还是去会访哪位“江湖豪客”。难得有一日能睡的这般沉,陈七起来之后,只觉得精神甚好,便走到了院子中,把修炼铁骨功的拳法,从头至尾演练了十余遍。
这一番演练下来,陈七又惊又喜,他打通尾椎秘窍的时候,便有突破铁骨功第四层的征兆,甚至李媚媚还曾直言指出,能把大筋练到犹如弓弦崩鸣,乃是铁骨功第四层的表象。只是陈七自家知道,自己还是差了一截,并不曾真个练成铁骨功第四层。
但是这番早起演练,让陈七忽然发现,自己居然不知不觉,把铁骨功第四层练成了。
虽然筋骨肌肉,还有些不足之处,尚须要一定时日,磨练一身筋骨,方能算是把铁骨功第四层境界稳固,但是此时陈七力气比前大了两成,筋肉也略嫌消瘦,已经是真真正正把这一层的功夫练成了。
陈七自言自语,暗喜道:“铁骨功修炼到第四层,筋肉如铁,一分赘肉也无,会渐行消瘦,没想到吞吸了李媚媚的功力,这快就转化到了自身。怪不得昨日我就觉得有些不同,原来是功夫有了进境。”
陈七兴奋起来,双拳并举,一缩一推,便把空气打出轻微的噼啪爆鸣之声,拳劲比昨日前刚猛了近倍奋力一跃,也比平常能多跳高尺许,身子也轻捷了几分。他在李媚媚的私宅中呆了半日,把暴增的力气运用纯熟,直到觉得肚中饥饿了,这才施施然的离开了这间小院。
陈七先是寻了一个街边的小摊,要了两碗热汤面,吃了之后,觉得不饱,便又要了两碗。他这几天体力消耗甚大,又大半天没吃什么东西,四大碗热汤面落肚,这才觉得满足。便开始思忖,接下来的行止。
“陆浩之要我去见那位禾山道的太上长老,我是绝对不会答应的。李媚媚本来也想如此,但她现在已经有了私心,想要跟我学什么覆雨翻云化龙诀,应该就不会再有把我引荐给人。这般说来,我还是跟李媚媚多多亲近,等那位太上长老走了,再去跟陆浩之会合,回转天马山不迟。只要在天马山苦苦修炼几年,等我把铁骨功练成,再把禾山经参悟通透,天下哪里都可去得,就算一反手把天马山大寨取了,自家做大寨主,打法黑旋风那厮去做老二,让陆浩之去做老三,也未尝不可……”
陈七想的久远,随意扔了一把铜钱给面摊的老板,起身正要回转李媚媚的住处,忽然听得街上混乱,远远的一队骑乘的战马的甲士,从长街的另外一头纵马狂奔,眨眼间就奔到了陈七眼前。这一队甲士不知什么来历,骑术都极厉害,虽然是纵马疾驰,也不曾碰翻了街上的行人,军容齐整之极。
陈七早就躲在了一遍,心底也是啧啧称奇,忽然间马队中有人一声呼哨,这队骑兵甲士一起勒住了战马,动作整齐划一,尽显百战沙场的气概。
陈七正自奇怪,这队甲士中传出了一个懒洋洋的声音:“原来是你,正好我要寻个人带路,就是你了。”
陈七听得这句话的声音有些耳熟,忙抬眼去望,这才看到这群甲士中为首的那人,身材颇瘦小,但身上披挂的铠甲却是精工打造,极为合身妥帖,加上背后的插旗和高高飘扬的雉鸡翎羽,居然把她衬托的似乎比身边的人还要高大。
因为这套铠甲过于威风,此人又夹杂在大队的人马中,陈七才没有认出来,现在当然辨认出来,正是那位曾在酒楼见过的万大小姐。
听得万大小姐开口,一名甲士随手一挥,马鞭飞出,就要卷中陈七的肩膀,拉他上来。陈七身手伶俐,自是一转身就躲开了,但是他见万大小姐脸上怒容忽然闪现,也自知趣,忙自家一飞身,跃上了那名甲士的战马,万大小姐这才不屑的喝了一声道:“也算你有些身手,快些带路去太守府!”
陈七暗暗叫苦,心道:“我哪里知道太守府在什么地方?”
但是那位万大小姐根本就不给他分说的机会,已经带头纵马走了,这队骑乘战马的甲士,宛如铁甲洪流,陈七在此等时候,真是什么话也没得机会说,只能双腿用劲,牢牢坐稳,身不由自己的跟着这队甲士一路前行。
陈七是真不知道太守府的路,但是他却有些机智,想那太守府必然会建造在醒目的地方,故而一路上便往最宽敞的路指点,也是他真个运气,这队甲士连穿过了几条街,便见到一座极宏伟的府邸。陈七认得那府邸上的牌匾,见上面写着都梁郡守四个大字,不由得心内甚喜,暗道:“我陈大当家好运气,没想到胡乱之路,也能指点到真确的路径上来。”
万大小姐亦见到了都梁郡守的府邸,一声喝,这队甲士就停了下来。自己带了几个人,也不须人通秉,直接就闯了进去。陈七在队伍中看到,心里暗暗叫道:“果然不愧是未来的皇妃,有个镇国太师的爷爷,好大的气派,好嚣张的作风,我要是有这般身份,也愿意如此威风。”
十三、修炼法术
陈七见万大小姐已经进了太守府,只道自家已经没事儿,一跃下了战马,要自行离去。没想到那队甲士中,忽然有一名武将冷冷喝道:“你要哪里去?”
陈七脸色微微一沉,说道:“我已经指过路了,难道还不准走么?”
那名武将断喝一声道:“没有主人开口,哪里容得你胡乱走动,想要走等我家主人出来,允许了才可放行。”
陈七听这名武将甚不讲理,也是动怒,心道:“我得罪不起那个姓万的小娘皮,还怕你一个走狗?”当下也不言语,揉身而上,双拳一架,用上了铁骨门的嫡传拳法。那名武将见陈七的拳头当胸打来,冷笑一声,也不伸手抵挡,就在陈七的拳头快要临身时,才闪电拔出腰间长刀,一刀劈下,竟然是用的全然不顾自身的打法,根本不去管陈七的拳头,一刀直奔他的面门。
若是陈七的拳头打实了,这名武将非得吐血落马不可,但是陈七给这名武将一刀砍中,当场就要分尸两半。铁骨功修炼到高段,可以刀枪不入,陈七虽然才修炼到第四层,也能抵御普通人的刀兵,但是这名武将出手,就显然功夫不凡,陈七如何敢冒这等风险?
他知道自己的护身硬功抵挡不住,也不迟疑,反手在腰间一扭,陆浩之送的那口缅刀就到了手中,也是一刀劈下,竟然也不管自身安危,同样是以命搏命的杀法。
陈七心头暗道:“莫要以为你们这些当兵的出生入死,你陈大当家也是惯做刀头舔血的买卖,比拼命谁人又会怕了你来?真个汉子,就跟你陈家爷爷比个胆量。”
陈七这一刀出手,那一股有去无回的惨烈气势,顿时便昂扬起来。那名武将本来不大瞧的起陈七,虽然刚才他见陈七躲开自己手下的皮鞭,纵跃上马,有些身手,却依然觉得,不过是一个帮派中人,虽然懂得些武艺,也必然不曾经过多少搏杀。他误以为陈七是竹枝帮中人,故而才做此想。
没想到陈七不但没有被他以以命搏命的杀法吓住,反而亦用同样的手段,凶恶十倍的反扑回来,活似不耐烦活了一般。这名武将本来也只是想,用这般气势吓住陈七,裨能在数招之间,击败这个少年。他怎么说也朝廷的武将,跟一个帮会中人斗的太久,也觉得丢脸面。但是陈七比他更加凶恶,让这武将也无奈,他可并没有真想跟陈七这般无足轻重的小卒换命。
百般无奈下,这名武将只能把手中战刀一卷,荡开了陈七劈向自己面门的一刀。陈七刚把铁骨功突破到第四层境界,力气大增,这一道又是全力辟出,气势酝酿到了巅峰,这一刀至少也有六七百斤的力道,那名武将猝然回防,运劲不足,竟然给陈七一刀劈下了马来。
虽然这武将武艺不凡,趁势而落,卸去了陈七刀上的劲道,其实并未落于下风,但是在这般多的同僚面前,总觉得是输了一招,心头大有不甘,暗暗怒道:“刚才我只是想要吓唬他,并未真个打算出重手,杀势才积酿不足,给这小贼反扑的机会。没想到却让自己落了这么大的脸面,这小贼该死。”
陈七一刀把对手劈翻了下马,正自微微得意,想要说两句场面话,这就转身走。没想到那名武将脸色铁青,把长刀一摆,陈七刚才一刀已经试过对手的武艺和力气,心道:“你再上来,你陈大当家也不惧。”他正要催发气势,再给那名武将一个下马威,没想到那名武将一声断喝:“这小贼图谋不轨,给我把他拿下。”竟然立刻就翻脸,喝令部下一起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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